她看着他的眼睛时,鬼使神差的,在他吻上来以前,脱口而出的竟是,“喜欢和你拥抱,和你亲吻,和你肌肤之亲,然后躺在床上说尽情话直到天亮……”
    他呼吸一窒,动作停下来。
    她转开头,不敢和他目光交汇。她也并没有喝许多酒,可是不知怎么却像醉了似的,大着胆子调戏他,只为了让他惊诧,为他亲口承认:原来你是这样,我竟不知道。
    然后慢慢将他灌醉。
    数十秒过去,仿佛过去一百年。
    他开口了,语气果然十分意外,“原来你会说这样的话。”
    回想起她讲黄段子的光辉岁月,尽管仍红着脸,她得意洋洋的继续逞能道,“我还会说更多,你要听么?”
    不过这一次,她没得意超过两秒。
    几乎立刻的,他低头噙住她的唇,托着她的头吻得深而绵长。她身体失重,又怕栽倒在书桌上,只好伸手扶着他的脖子。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手移下来,抱着腰,环过膝盖内侧,将她抱离书桌,大步走向屋子深处,在一张宽大的胡桃木椅上坐下来。
    他力气大得出奇,将她腿扳过来,坐在他膝上,低声问道,“不要说给我听,直接做给我看,好不好?”
    两人都穿的一色的白,衣服皆单薄到几乎透明。被他抱过来的路上,她袜子也滑落一只,一条小腿在他腿侧空荡荡的晃荡着。
    她在他怀里埋下头,害羞到几乎疯掉。隔着衣物肌肤贴着肌肤,清洁而相似的身体气息萦绕在一起,几乎使她溺亡其中。
    偏偏他隔着肩带轻轻揉捏她的肩窝,靠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说:“如果觉得痛,我随时停下。”
    声音低而轻到致命,是她濒临窒息前最后一丝氧气。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见文案。关注可见,天明之前,或者今晚微博见。
    有个待定文名叫做《千秋》,因为那个千秋家国梦里有两句,一句叫做“前世天注定悲与喜风雨里奔波着如今已沧桑的你”,另一句“我再次看到你 在古老的梦里 看满山黄花朝露映彩衣”
    我也觉得自己更得太慢了,竟能在这个频率下追到快60万字的大家真的很不容易。。。。这章开始评论都发红包吧,不管有没有打分、打几分,希望尽量能有点感想之类的。
    有个已知条件,其实我也斟酌了很久,怎么都不妥。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
    ☆、〇六二 终章之一
    她从没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当他在她耳边低语时, 身体因局促与警惕而短暂僵硬, 却没有抗拒他扶着她膝下,将她白色长裙下的双腿扳至他身侧。
    就这么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那双眸子在咫尺之外沉静的望着她, 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手指,带着绕上他的脖子。就这样, 他吻上来, 慢地,慢慢地,像呵护一个易碎品, 轻而又轻,小心翼翼, 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着吻席卷而来炙热呼吸;却又在每一次亲吻落下之前认真闭上的眼睛, 像个真挚虔诚的禁欲信徒。
    她紧紧搂着他的肩,有短暂的分神。
    像u型磁铁自南北两极走向相接点,之间密集的磁感线都是人为的假象曲线。可是这一刻她相信它真实存在, 一旦切断阻隔,立刻“啪——”地吸在一起。
    热烈爱情带来的后果往往如此。
    比如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像午后雾霭的天气,她也有尝过亚玛邑残留的树叶幽香,光是味道便已使她误以为被拥抱了个满怀。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失神, 在咫尺之间抬头来,看定她。只一瞬,抬起她下巴,吻上她耳下的皮肤, 张嘴,牙齿在柔软肌肤上轻轻一咬。
    她吃痛,轻嘶一声。
    低下头来时,他亦抬头看她。
    视线交汇时,她看见谢择益眼里隐藏的情绪,与他的吻一样炽热。
    只一眼。尔后眼睫垂下来,像是掩饰着压抑的眼神。
    可是扶在她腋下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惩罚她刚才的分心似的,隔着两层薄薄丝绸,以拇指,轻柔的勾勒她隆起地、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她有些紧张。
    身体被他温热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软的部分被他轻抚……她坐在他身上,被细小敏感的抚弄刺激得微微绷紧身体。
    他立刻察觉到,问她,“害怕?”
    她摇摇头。
    他微笑:“那就好。”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双颊绯红,挣扎不开,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委屈大哭着:“……谢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给手指……”
    他一言不发,凝视着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情|欲里蹭动身体,艰难求欢。嘴唇蒸红,眼眶通红,双目失焦,披散的头发被吹乱,几缕黏在脸上,有种别样柔艳浓情。
    自此他才发觉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痒得出奇。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低沉地问她,“想要给什么?”
    她手被他紧紧束缚着,搭着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叫他名字:“……谢先生……谢先生……”
    不等她再多说半个字,谢择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枕着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印有“伦敦橡胶公司乳胶润滑制品”的密封纸盒。
    拆开,取出小小一片衔在嘴里,解开黑色丝绸长裤腰带,脱下。
    牙齿咬着那一小片,俯身时,阴影将她整个覆盖。
    嘴咬住纸质包装一角,撕开。一手支在她耳侧,低头时,自齿缝里露出迷人气声,看定她,却像是在问自己:“再确认一次。”
    她仰头,看他睫毛垂下时半睁的眼睛,小声说,“可以,可以不用的。”
    他一动不动盯紧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
    ……
    进入她时,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得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
    结束后谢择益搂着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杂的液体将两人身体与床单都弄得湿透。
    她脱力的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嘴,无声□□,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内侧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屋里静得异常,两人沉重呼吸交替里,偶尔能听到外头细弱海潮与不知名的鸟鸣。
    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心脏仍剧烈跳动。
    “一次实在不够,”他实在喜欢得厉害,忍不住凑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轻声问:“再来一次?”
    她惊恐不已。
    他的一次是她的三次。
    一次?
    谁的一次?
    他不无遗憾:“可惜就要天亮了。”
    她还有一丝力气拿脚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过去。
    “喜欢和谢先生做|爱吗?”
    她在他怀里抬头来,小小点头,非常诚实,“嗯。”
    他在她耳廓轻吻,小声问道:“以后每天都做,好不好?”
    她被他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谢择益宽阔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几乎从未经受过锻炼的内侧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颤着,脱力跳动。
    别说走路,恐怕站起来都难。
    谢择益将她圈得更紧一点,替她轻轻揉捏肌群,笑道:“谢太太恐怕要多锻炼。”
    她看着窗外渐亮天光,有些欲哭无泪:“是不是还要敬茶?”
    谢择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广东人亲戚多,广东人家规矩严,新妇端着茶碗从早起敬到太阳落山。”
    她啊一声。
    谢择益面对面的将她抱在怀里,温热体温迎面扑来,在她头顶一吻,“可惜谢老没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众姨太与平辈依序给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吗?”
    规矩是这样的吗?
    她睁大眼睛问:“谢爵士呢?”
    “他近年不大爱讲英文。”
    “于是呢?”
    “你听得懂他讲国语?”
    楚望道:“我可以讲广东话。”
    谢择益笑了:“以一口离谱广东话,去与那老头鸡同鸭讲?”
    她突然被说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与公公交流。不过一家八个姨太太,好歹有六个也是能互通语种的。
    谢择益揉一揉她头顶,说道,“安心睡觉,醒来zoe哥带你去吃蛋糕。”
    他说罢,将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