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吕家人遭受株连磨难(下)

作品:《官谋

    第198章吕家人遭受株连磨难(下)
    (一次县长亲自约见,并许了两个空愿,便将单纯善良的青年欺骗;
    仍是“专案组”拿出铁证,方促对方醒悟,认清真正敌友.)“正因县委办于主任受钟书记委托,代表县委亲来给我亡父吊唁祈祷,并送来救济款,不仅一下子扭转了老爸后事办理的格局,带动了县乡大多数单位前来吊唁祈祷;更粉碎了周正元抵毁我老爸声誉的yīn谋。(首发)”当镜头重又回溯到现实中时,闻衡终于松口气说;却又敏感地:“只是就从我老爸,含冤致死这件事上,因县委政府两主要领导,截然不同态度;以后便更加剧了两领导机关之间的矛盾。听说那周正元以后很快便被免职,除了他当初在根治津水河洪患问题上,犯渎职错误外,那次派人干扰阻挠我爸后事举办,亦是因素之一呢!若从这点看,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呢!”
    吕闻衡的一番漠糊思想认识,及混淆正义邪恶界限幼稚话,不禁让叶蓝等大吃一惊!三人相互间交换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又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吕嫂您听,你家闻衡还真是菩萨心肠呢!自家受别人那么大伤害,可一听那人被获罪免职,反却又同情起来了。”叶蓝明是赞赏实为提醒地说。“可是闻衡你知道吗?菩萨心肠也许对正派人和普通百姓是需要的;但对蛇蝎心肠和强盗手段的人来说,却是有百弊而无一利的呢。”
    “其实,各人的认识程度和思想方法不同;在对待同一件事上,也往往会产生两种结果。”闻衡因不了解实际情况;亦或事后又受到周正元的欺骗愚弄,所以至今还仍被蒙在鼓中,反还在为真正的仇家开脱般地说。“当时因周正元派人干扰破坏,我爸的后事未能顺利办理,我的确恨他混蛋是个昏官;但事后一想,他只不过像‘**’中,那些盲目的造反派一样,在用形‘左’而实右的思想方法,来对待自己反感的事物罢了。尤其当我爸的后事办理过后,那次他周正元专门将我通知到他办公室——”
    于是,随着闻衡的讲述,当年周正元为堵吕家人的口,专门将闻衡通知到办公室,进行说教安抚的一幕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又是个深秋季节的某天下午。无独有偶,恰巧又是一月之后的天气yīn暗的下午。且仍是在那同一处所——前县长周正元的宽大办公室内。早一会儿仍在密谋授意的周正元和萧副主任,听到门外脚步声响;周正元便当即向忠实下属丢个眼神说:“他来了。你先去吧。就按咱商定的意见办。切记:定要做得严丝合缝,不露任何蛛丝蚂迹。”
    萧副主任答一声出门,差点同接通知前来的吕闻衡碰个满怀。两人对看一眼并点头招呼后各自走去。
    “周县长,萧副主任通知让我前来见您?”因有上月对方派人,干扰家父悼念现场的事,闻衡一直心存恨意,故进屋后当即虽拘谨,却亦柔中带骨地地说。“您县长日理百机工作定忙,有啥事让萧副主任直找我谈就是了,您一个县长没必要,亲见我个普通办事员。有啥指示您下吧,我定回去立即落实照办;也不在多耽误您领导宝贵时间。”
    “看这孩子,同你周叔还见外哩?什么‘日理’多少‘机’的;你没听过‘既来之则安之’那句成语?你既来了,说明咱叔侄俩见面谈话就是工作;还什么耽不耽误宝贵时间哩。”为打破隔核和僵局,周正元特放下架子故拉近乎地说。“嗨,你不坐下还咋能静心集中听你周叔‘指示’?快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是这样贤侄,你大概还不清楚,我同你爸彼此间的亲密关系。我俩原还是省综大同届学友呢;虽非师从同门,我学政法他攻经济,但既系同校同届又系同乡,自较他人多层亲密关系。”周正元认真思忖搜寻着恰当措词说。“自当年大学毕业同时分回津水,我在政府他在财政局;尤其他提副局长我任县长后,虽为隶属关系彼此有些疏远,但内心中那份同窗之谊仍是同样的。未料却被某些别有用心加以利用,更从中挑拨利间。贤侄且莫中那些人奸计;我咋会加害友好同窗哩?即便有关那份《忏悔书》的真伪的事,我也已派人在暗中访查。至于那天为你父亲举办丧事时,的确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进行干扰破坏。希望贤侄不要轻信。”
    “那周县——周叔,您今天通知我来,是专为解释既往那些事,以让我母亲和兄妹俩解除误会?”闻衡仍淡淡地说。“若单为这些事,那就不必了。俗话说‘人死如灯灭’;这就过去整一月了;我们母子兄妹也基本冷静下来了。我们现时着重于访查我爸的死因,及究为什么原因取消了我公务员录取资格?”
    “啊?贤侄,你提到这儿,我险些忘了,今天约你来此,还有一个牵涉你今后前途命运更大的事,要向你正式通报。”周正元故做突兀想起的,当即兴致勃勃地说。“你那公务员录取资格,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人扣下的,后经我专派人多方活动,最后终于排除障碍阻力,已经落实下来了。自即日起,贤侄亦算国家正式公务员,亦就是改革开放前说的国家干部了。周叔特在此对你表祝贺!”
    “嗬,原来闻衡是在周正元那次正式约见,并当面解释了,‘有关干扰丧事办理现场’及所谓你爸《忏悔书》的事;尤其对方向你主动通报,你已被正式录用公务员的事后,你便彻底解除了对他,诬蔑陷害你爸那铁的事实的怀疑?”叶蓝苦笑一声微含讥讽地说。“可怜的孩子,你可真够单纯幼稚了!正如群众俗话说的‘三句好话当钱用’;‘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哩。吕副局含冤致死凭大的事,他周正元一番显然牵强附会的主动解释,你便当即对他深信不疑。那我问你:你爸自杀前的那个下午,是谁通知他到县政府?一向遵纪守时的他,为啥走前不向马局打声招呼?次天上午,为啥偏又是他周正元,让人通知马局去县政府,却又是他亲自将你爸的所谓‘忏悔书’,亲自交于马局手?再说有关公务员的录用与管理,那本是组织部职责权限;又咋会轮着他政府的领导插手?这一连串可疑之点,难道你就没在脑海中过过筛子想想清楚?”
    “闻衡啊,儿呀儿,你千万不要犯糊涂!什么他周正元同你爸友好同窗,老妈咋从未听你爸提起过?既然你爸既往在日,他好赖还是个财局副长,却从未见他周正元同咱家有啥来往?却为啥在没有你爸后,他却将你个小办事员叫去奉为座上宾,还一口一个‘贤侄’‘周叔’的叫?”早已在旁边听出门道的吕母,当即对儿子的糊涂幼稚邪正敌我不分既气又急,便当即严厉地提醒说。“正如刚才你部长叶姨,向你提出的那一连串问题,那周正元到底要干什么?他又究竟什么目的?”
    “哼,他能是什么目的?定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田亦当即恨铁不成钢般随即接口说。“既往的许多斗争实践证明,无论再狡猾的政治投机商,为掩盖自己yīn谋伎俩,总会涂脂抹粉巧妆打扮;千方百计将自己树为正面形象,反用恶水将对手泼脏。周正元之所以这样干,其实是为转移你吕家的报仇斗争视线。”
    “是呀闻衡兄弟,我刚才从你话中多次听到,周正元约你去他办公室谈话中,总说‘某些别有用心人’‘如何如何’。”小袁亦及时提醒吕家母子说。“他所说‘某些别有用心人’到底是指谁?你大概已听你们马局说,就在我们来你们家调查情况同时,亦有一拨人打着调查‘生产救灾款流失案’的名义,却先一步来到你们财局;且还自诩是‘官办专案组’,打的是县委的旗帜。我可听说虽都是搞查案,目的对像却不一样,那拨人却有意识将矛头对像指向,早被他们排挤出局的原县委钟景良书记;这是否就是周正元话中,一直没提具体名的,‘某某别有用心人’?谈话中周正元不是向你表白,他同你爸是大学‘友好同窗’吗?其实人家新常委一班人,才是他正元友好同窗呢!你看人家为垮台的他,争取平反复职多卖力气,甚至不惜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闻衡兄弟,千万别给别人当枪使。”
    叶姨的批评训教,母亲的斥责狠敲,小袁小田的提醒引导——句句如铁字字似刀,直敲打得懵懂青年面红耳赤心似火烧;一时间百感交际灵魂出窍——“我,我——我错了。”闻衡一时间心绪烦乱,不知如何答对。室内空气当即凝冻了似地;最终还是专案组长叶蓝,用新想起的一件事打破了僵局。“闻衡啊,来前我好像听财局的谁提起过:在发现你爸出事时,他手中好像还紧攥着两张什么纸?”叶蓝注视着吕家母子试探地问。“这事吕嫂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