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吕家人盼来救星

作品:《官谋

    第195章吕家人盼来救星
    (马局在县府提出“重新调查‘救灾款流失及吕建堂自杀案’要求,遭周正元严词拒绝后;欲转而去县委求钟书记主持正义;又因政情急遽变化而暂被搁置.)“周县长,您放心,我同我局其他班子成员,还可包括死者家属,都不会找县领导胡闹的。【首发】”马仲旗认真思忖着道。“至于提到我们的想法很多,但现在不愿多说。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政府牵个头,组织公检法和财局,重新对‘生产救灾款流失案’及所谓‘吕建堂畏罪自杀’事件立案侦查;最终查个水落石现真相大白。”
    仍为当天下午。在县财政局办公楼,马局长的办公室里。马局给江心诚等,介绍自己在县政府,同前县长周正元的冲突仍在继续——“那不行。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复你。”听对方提出这个敏感的要求,周正元当即像火炭烫着手似的,赶紧摇头予以拒绝说。“因为现已有当事人吕建堂的《忏悔书》在此,他已坦白承认,‘50万生产救灾款’,就是他‘依仗管理职权挪用贪污’;尔今事实证据俱在,再搞什么组织公检法财政‘专案组’重去调查,岂非多此一举?政府业已认定此案已成定局,若再组织人调查,那不就是自己否定自己吗?再说哩,公检法各部门人手都很紧,都有自己急办案件,怎能再将这原本已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案件拿来,旷费人家人力物力?所以说这个要求不能满足你。再提其他要求还可以。”
    “我们原本就这一个合理要求;既然县长认为多此一举不能满足;那就再无其他要求了。”马仲旗当即使气地说。“如果县长再无其他指示的话,告辞。”
    时间又回溯到当前,这日下午。
    “我记得当时钟书记,还在岗位主持工作,你们既在政府周正元那儿碰了钉子,那干么不去向钟书记汇报请示哩?”江心诚回想起当时县内政情,随便提出疑问说。“我相信只要钟书记了解您所反映的实际情况,他定会支持您的主张;且会马上责成政法委牵头,组织公检法财政等单位,联合组织调查呢。毕竟流失了数目不算小的生产救灾款;还牵连着一个懂业务的财局副局长,生命安全和名誉受损的大事嘛!”
    “自那日上午,为争论老吕死因,和‘忏悔书’真伪问题;我同那周正元,亦可说是县政府恶吵了一场,却无果而终,在解决问题无望之后,我随便调整了申诉方向,开始对县委这边和钟书记寄托了全部希望。”马局认真回忆着说。“乃因当时正忙于处理老吕的后事;可待腾出时间,欲去县委机关,找钟书记正式反映情况哩,县内政治形势却发生了大变化;虽说当时周正元因此前,在根治津水河洪患问题上的错误,职务已被免;但考虑到当时省县形势不稳,我们也只得将‘生产救灾款流失案’,及‘老吕含冤致死案’的联合调查暂缓。
    “这样一推就又是小半年;后又遭遇津水党政班子重新调整,新上来的又都是省里那个老k的学生;周正元的狗友狐朋;这使局班子和蒙冤者老吕家人,重又陷进无边失望之中。所幸今下午却先后来两拨,声言调查‘生产救灾款流失案’人员。这自然使我们欣喜激动。岂料那先到的所谓‘官办正规专案组’,却是几个冒牌货,‘醉翁之意不在酒’;假‘调查’之名,行反调查之实。幸亏江书记你们来的及时,才没让我们再次上当吃亏。那好吧江书记,那就让我们正式开始调查吧!”
    就在江心诚他们“专案一组”,进入“案发现场”——县财局机关,开始对案发背景进行初查之际;而叶蓝率领的,组织员女小袁男小田等三人的“专案二组”,亦同时进入第二现场——蒙冤者吕建堂家。当三人各骑电动车,按图索骥,来至财局生产服务公司院内后。小袁当即掏出原记有具体地址的,一处独家小院大门前。出现在三人眼前的这处房舍,显然是建于八十年代初的那种“鸽子笼”式住宅院。仅看围墙外长满的苔藓,足见此住宅已有不短年限。小袁当即趋前按响了门铃。门启处一位瘦骨鳞鲟的老妇出现在面前。
    “同志,你们这是——”老妇警惕而反感地问。“现今人死都快周年了,你们咋还没完没了追查?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挡’;难道还搞‘**’那套全家株连?”咀里牢骚着,身子却堵住门,看样子是不欢迎这拨“不速之客”。
    “阿姨您——,这火气发的可有点莫明其妙。”小袁亦不满地反驳说。“您啥话没问就先发治人?您咋知我们亦要搞什么‘**’株连。”
    “同志,咱原前不认识,您大概是吕嫂永芳吧?”叶蓝上前先将小袁推向一边,却自己近前和颜悦色地问。“我这个妹子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我们是吕副局生前好友。特来家慰问您和孩子们现时过得可好?”
    “啊,原来你们是建堂生前好友?怪我眼拙没认出来,刚才话不投机,多有得罪。”听对方一说明,吕嫂亦当即怨容变笑脸,客气地礼让说。“妹子,那就快请屋里坐吧。”
    “嗨,不是我刚才说话难听,因自打去年这个时候建堂出事走了之后,这家里就没安省过。”当宾主各自就位坐定,主人吕嫂永芳又倒上茶后,重又提起刚才慢待之事解释说。“你说这人都走了将近一年了,即便他生前有事,也不能按旧时规矩株连老婆子女吧?老是没完没了,清查来清查去。
    “这兄弟妹子们你们都看到了,就这房子还是当初老马头当股长时,以优待从外县引进人才,给特殊照顾自出三万块,单位补一些买下的。那时我们刚谈恋爱;现时儿女都超结婚年龄了。说话间几十年过去了,人家先后调局的,不管当未当上官的,房子都换好几茬了。他老吕说起来还是抓业务副局长哩,可至今我们还一直住这旧房子不说,反倒打一耙,诬告我家老吕,挪用贪污了生产救灾款,用来给儿子结婚购新房,和闺女升大学学费。
    “这才是天下奇冤!老吕他挪用贪污这据说凭大一笔款,那他究竟放哪儿啦?家里又没保险柜;老吕走后,他们派人不仅将咱县银行储蓄所都查遍;还查了邻近县和市里银行储蓄所,也查到老吕存款的踪迹。谁有头发会装秃子?儿子大学毕业上班谈恋爱都好几年了;正是因为没房子,媳妇娘家连催多次咱不敢娶。
    “再说哩,他们之所以怀疑,甚至认定老吕挪用贪污了,那笔数额不菲的生产救灾款,原来唯一的凭证,就是去年秋天那晚,他被前县长周正元电话约去‘谈话’,当晚既没回来吃饭也没在家住;第二天局里却发现,他吞服了过量安眠药,人已故去,身子僵冷。正在全局上下一片惊慌,马局却又被那姓周的前县长,通知去他办公室,亲手交给老马,据说是份老吕手写并摁有指印的什么‘忏悔书’!这东西当初他们虽让我看过,因当时正心情悲愤两眼泪花,根本未辨出是真是假。只是事后据我儿子说——”
    吕嫂刚说到此,突又听到大门“吱呀”一声。“是我儿子闻衡回来了。”吕嫂当即一喜说。“年轻人耳聪目明脑子好使。让他给您说说自己的观察分析。”随即吕闻衡便进院进屋了。
    “闻衡,这几位是你爸生前好友。”吕嫂当即指着屋里三人,向儿子介绍说。“是专门从外地回来看望慰问咱娘儿们哩。”
    “您几位这年纪,大概比我大不了多少;能会是我爸生前好友?”闻衡先礼貌地为几位面前茶杯中续了茶,当坐下后却警惕审视地分扫诸人一眼,却不无怀疑地说。“您都在外地哪儿工作?既说是我爸生前好友,咋我爸在世时却从未见来过我家?”随又望定叶蓝说:“这位年稍长者倒好像有点面熟。咱们究竟是在哪儿见过?你们恐怕不单是来看我妈,怕是另有任务吧?”
    “阿衡,不能对阿姨阿叔们不讲礼貌。”吕嫂当即批评儿子说。“你爸在外读书工作几十年,交往那么多人,你咋能个个都熟悉?”小袁小田却笑而不答。
    “吕嫂,闻衡并未不讲礼貌。且他的怀疑质问很正确。刚才为去掉您的顾虑,一开始我们是未完全说实话。”叶蓝同两下属对看一眼,随即坦诚地说。“现在话既已谈开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现该对您娘儿俩实说了。闻衡呀,你说曾在哪儿见过我?恐怕是在县委机关院吧?我就是原县常委兼组织部长,新班子上任后,被人家取而代之。贬谪为副部长的叶蓝。这两位是我的好搭档,组织员小袁小田。我们今来家真实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