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将计就计 暗帮明批
作品:《官谋》 第171章将计就计暗帮明批
(为攻破对手出的难题,市委书记决定将计就计:既然你们逼我来此,亦正好充分借此良机:明里在津水蹲点坐阵;既可监察你们现政循私舞弊。亦可相帮津水干群,彻查老k及门徒,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同做坏事之中猫腻;进而为被先后蒙冤停职者伸张正义。)仍是当天夜晚。在县委家属院前排东户,钟景良的住处。当听罢于良畅谈心里话,如实说出原对费书记的不满和怨言;吉秘书一时间不禁百感交际,深感作为他的秘书,不能不代亲人似的直属首长,说几句剖心置腑的公道话——“唉,不在京剧《徐九经升官记》中,清官徐九经,在身处‘是为百姓平雪冤案秉公执法?还是屈从上司权势高压,毁制枉法’?当其左右为难之际,不由哀声唱出‘做官难,难做官,十年寒窗书白读,九年铁案官枉当;何如改行作大夫,救人病疾心也舒’的凄楚之句。”吉秘书忆古抚今哀叹说。“封建社会做个清官难;而就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今天,即便想做个与世无争忠于职守的好领导亦并不容易。
“别人咱不了解,无从妄加评论;就单说我们的费书记,一方面想为受冤蒙屈的下级主持点公道,说几句仗义话,但鉴于来自上边高压,也终难办到;另方面对来自上面某些权威,歪曲真理,无视正义,混淆是非,以权压人的种种劣迹;虽心存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俗话说‘曲折磨难使人变得聪明睿智’。在上压下求夹缝中为官的他,为不使自己违心和沉沦,他不得不将自己变为‘两面人’。一方面要巧妙灵活对上迎合;另方面还必须生计设法保护无辜受屈下属。就比如他这次来津水,所谓‘屈从于来自上边某人高压,不得已而为之’;但据我所知,却是高明的费书记,巧妙运用的一次‘将计就计’。他当即抱定一个心思:既然你们‘逼’我来此,我正好充分籍此良机,给你们演一出《抽梁换柱》戏,明里在津水蹲点坐阵,给你们做个装潢门面的‘保护伞’;‘实际上既可监督你们循私舞弊,亦可相帮津水干群,暗中调查你师徒们,上下其手狼狈为奸,结党营私的贪腐劣迹;亦可最终为优秀干部钟景良郝舒韵,昭雪冤情恢复名誉——“于主任,您刚才酸涩地说自己现正扮演着‘双面人’;其实,咱们的费书记恰正是您的‘知音’。您知道吗?就在他来津水的短短数天时间内,他就曾数次‘登台献演’呢!”
于是,随着吉秘书的生动讲述,在于良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智慧超群的军事指挥员,站在占整个墙面硕大军事地图前,是如何纵横捭阖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如何获胜的?那一个个鲜灵活现的画面,似亦将他领入事发现场——这是费书记送新班子成员,来津水履职的第三天夜晚,大约是九、十点钟时间。在费书记和他的秘书吉原,下榻的县委宾馆。两人白天下了一天乡,于居民农户中访贫问苦,去工厂农村中视察工农业生产;早已奔簸劳累得人仰马翻。天黑回到住处,在餐厅用罢简单的晚餐,费书记就催着相陪的新常委副县长董文堂,亦抓紧时间回临时住处休息——原本这天一早,费书记在向新书记邵向前,新县长孟家朋打招呼说:“离津三年后重新回到这里,倒真有点重归故里的感觉。心中却更思念那些久违了的工人农民兄弟。今日无他事,也暂不回市里;干脆重新下次厂,下趟乡,权当是‘回娘家’,同之前相熟的工农兄弟再聚聚。津水是我的老根据地,人事环境我均熟悉,你们都刚到任,头三脚难踢,各自都忙自己的;就不必派人相陪了。”
可两人对书记建议却均不同意。新书记邵向前说,“那怎行?虽说这里是您老根据地,但既时隔三年今非昔比,人事环境都会变化。更何况您一个市委书记堂堂高干,到哪里都必须安全第一。就下去也一定要一位县主干相陪。要不我先放下手头工作下去陪您?”新县长孟家朋却说,“费书记既是去工厂农村视察工农业生产,按业务分工理当我这代县长陪嘛!”
两人为“谁该陪市委书记下乡”争执不下,费书记分扫二人一眼却在心里冷笑一声:“哼,这那里是要陪我下乡‘安全第一’?分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这一来是‘拉大旗作虎皮,吓唬别人壮胆自己‘;欲借我老县委书记的影响,来提高自己威信。这另者是否包含对我还不放心,怕我在乡镇厂矿造他们的坏舆论?这才是以小人城府度君子之心;我一个市委书记,即便对下属再不满,也不会在普通群众中随便乱议论。”
费聪心中虽这样分析猜测,当然不能当面拆穿;口头上只是说,你们书记县长日理百机太忙;更何况初上任还有许多事极须熟悉。我没啥目的的随意下厂下乡走走。就不必牵扯你们了。你们若实在不放心的话,亦可让于良相陪一下’。他是县委办主任,由他相陪亦算工作对口嘛!”费书记这样提议后注意观察,他发现邵孟二人当即对视一眼,似在眼神中交流着什么信息?随便听邵向前说:“由于主任陪书记下乡下厂,工作对口是对口;但这里亦有个不同情况。一是县委这边他情况熟息,我会遇到不少事需向他了解;这二呢,费书记既是下厂下乡视察工农业生产,他一个县办主任亦是隔行如隔山;即便相陪亦是聋子耳朵。”
“是呀,费书记既是要下厂下乡,去视察工农业生产,倒不如让咱们的常务副县长董文堂陪着却更恰当。因为正是他分管工农业生产嘛。”孟家朋当即顺着邵向前的话茬说。“亦可让他跟着书记认真学学,咋同工农联络感情交上朋友,上下一致,同心协力把工农业生产搞上去。”
听着津水两个新贵主官,一唱一和贬于褒董,费聪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哼,什‘于良仅是个办公室主任,管理机关事务,写材料起草文件是他强项;但相陪市领导视察工农业生产却是外行’;说穿了不还是心中有鬼?怕钟郝线上人同我接触多了受其影响。这真是两个道地的蠢人,难道除相陪市领导下厂下乡外,我再无其他办法接触钟郝线上人吗?这无疑‘刻舟求剑’‘画地为牢’,纯粹的呆板教条。”可既然他们用心良苦,我又何必叫他们疑神疑鬼,从而小不忍乱大谋。他们让萧正南相陪就萧正南吧。我亦正欲考察一下,这靠收藏文物,巴结上老k的省委机关会计的走势——亦就是当宾馆附近体育中心广场,奥运标志杆上的大自鸣钟,清晰地敲响整十下,整个津水县城进入夜间的时候,费聪的思绪才从回忆中收回;亦顿觉阵阵睡意来袭,随便脱衣躺床休息。因颇感身心疲累,躺上床便呼呼入睡——也不知一觉睡了多长时间?反正是当房间门,被“咚咚咚”一阵急促敲响,他当即警觉地,一轱辘从席梦丝床上翻身坐起,又认真地仔细倾听,这次却明显听到是秘书吉原轻微试探地叫道:“费书记,是我,吉原。您醒了吗?”于是,穿衣下床的费聪先答应一声,随即“吱呀”开了房门后惊讶地问:“出啥意外特殊事了?这半夜三更的——”
“刚才是县委邵书记,亲来宾馆叫您;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仍呵欠连连的吉原解释说。“因没听您应声这才又将我叫醒。说是早一会儿隐约听到,从机关附近传来断续枪声;随后又从房后传来阵阵杂沓脚步声。邵书记怀疑有黑社会组织夜袭县委。故他这一会儿正让通讯员分头通知常委们前来开会,集体分析突发案情,研究定出积极应对措施。说是亦请您去会上做重要指示。”
“嗬,他就辨别的凭清?既听到‘附近传来断续枪声’?又闻之‘房后还有杂沓脚步声’?还‘疑有黑社会组织夜袭县委’?朗朗乾坤人民当家做主社会,哪来的黑社会组织?”费书记听后,不仅未感惊异,反却冷笑一声说。“这个邵向前还真极富想像力!原在报社待久了,是否患了神经病?抑或心中有鬼,动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书记既认为他们是小题大作,不过一场虚惊;那您不要去了,继续躺床休息。”吉秘书建议说。“由我去应付他们:就说您白天下乡偶感风寒。有啥事明天我负责转告。”
“不管是胸中有鬼做贼心虚也好,抑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亦罢;咱既然在这儿住着,恰又发生这事,他又亲自来请,我若装聋作哑,不去不好。”费书记认真斟酌地说。“走。咱现就去会上,先看他们如何表演,再看其最后如何收场?”当费书记和吉秘书赶到县委机关,紧急常委会场暂站门外暗影中观察——这时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到会议场面异常严肃,真似如临大敌;个个紧绷着脸;亦像屏着呼吸。书记在神情紧张地讲着刚刚发生的事;副书记、代县长孟家朋在清点与会人员时,却发觉唯有常委兼办公室主任于良缺席。
于是便既不满而又不屑地说:“哼,真是生活散漫,吊儿郎当,老班子旧积习难改。九位常委就缺他于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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