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秋夜惊讯 冷静应对
作品:《官谋》 第161章秋夜惊讯冷静应对
(夜半更深,他已上床休息。省里同窗突兀打来紧急电话,通报他省委已派员赴津,“重新调整党政班子”。非常事非常处理,未报书记,他越俎代庖通知召开县常委会,通报情况,要大家“冷静积极应对”。)“周先生,在下没辱使命,已探听到你们对手密谋的相关内容。”“夜行人”高傲的挺胸昂脯如入无人之境;仅向雇主方士元点了点头;却边说边从内衣口袋中取出一合录音磁带;周正元欲接,对方却未出手地冷冰冰地:“勿忙。按咱提前约定,完成任务,俺的那一半酬劳呢?”
“嗨,陆先生,何必那样认真死板呢?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下欠酬劳怎会少了你的?”方士元走到对方面前讲和说。“您不先交录音带检验,谁知是不是我们所需内容呢?待检验属实,我自会一文不少的将下一半酬劳付您。”陆先生虽不满却未吭声,直走到电视柜旁,先打开dvd音像盘,将手中录音带嵌进去,再按下电键开关;随即,县委家属院,钟景良住处客庭内,部份县常委们的对话声便从音箱里放了出来——与此同时,在县委家属院钟景良住处客庭。钟景良郝舒韵和部份县常委们,商议应对突如起来事变对策的讨论已近尾声——“大家的想法很好,欲要战胜对手,必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是条屡用不爽的战术。”钟景良针对大家讨论意见,最后加以综合说。“包括省里他们的后台老k,及市县的忠实门徒们,不都惯用‘**’中,上挂下联那套推理法吗?虽知他们那完全是形而上学牵强附会,经不起时间和实践检验,迟早都要穿帮。但我们倒可以反题正用。老k和他在市县门徒,欲要上下其手yīn谋篡权,少不了经常密谋联系;这中间定会涉及政治组织问题;而他在市县的门徒们,欲要背靠他这棵大树升官发财,亦必不会少向其后台主子贿赂送礼;而这些贿赂钱又是从哪儿出?王涛周正元两任县长,都曾掌管县财权;尤其周正元还管过,津水河洪患生产救灾款;如此**分子,以他的贪婪自私本性,难道他就不敢从中贪占?以上这些案情线索,都是需我们下步认真调查内容。当然还有其他很多,因为时间关系,我就不再逐一列举了。”
这是个秋冬之交的某日上午,天空半yīn半晴:一会儿薄云散去,露出太阳勉力装出的笑容,以她微弱的光力轻拂人脸一下,带来些微暖意;但却又极快地被浮云遮去,刚感觉些微暖意的他和她们,又顿觉浑身凉嗖嗖的。其实,大自然天气变化气温冷暖,人们还并未感到什么不适;四季气候转换,这是大自然的正常规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嘛!而县内政情变化,组织人事的重大变更,方是人们身心顿感凉意的主因。
亦就是昨晚10点钟左右,住在机关院公住房的办公室主任于良,刚洗漱一下躺在床上,手拿一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南风窗》杂志,准备看几页后再躺下休息哩。他有个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每晚临上床后,必得翻看几页自己感兴趣的书,得到精神需求满足后,方才能轻松惬意地入梦。
正当此时,床头柜上那只尚未及关掉的手机,突听信号响了;在这四外已廖无人迹市声的静夜里,竟将其猛然惊醒。他顿时打了个激凌,随便莫明其妙地想道:“是谁这样没有眼窍?不知我的生活规律?半夜三更将人吵醒——”
“您是哪里哪位?不知道人家每晚上床入睡前,必得看几页书的生活习惯?看看这都几点了?若按时睡觉的话,这会儿恐早在梦中,且早已关机了。”随慵懒地拿起手机,却并未看来电显示,便带着些微不满,连珠炮似地质问道。“那您究竟有什么重要军国大事呀?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快说呀!”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同学!我心一急倒没顾时间了。”当对方从电话中接腔后,于良才听出原是省委机关那位,此前曾向他提供“省委最近欲重新调整津水班子”信息的大学同窗方阳;十分诚恳地道歉说。“不是我不了解您晚上临睡前必看几页书的生活规律;亦非不顾您晚上休息;可这情况毕竟太特殊了;我亦是刚得信息不到10分钟,便不顾中途离场会遭人猜忌,冒险躲出给传达信息;怕传晚了您未回旋余地。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老弟。”
“啊呀,您这个出了名的方阳兄,你想把人急死呀!”听说对方是老同学方阳,却又有那如此重要的事深更半夜要打手机传达,可经刚才自己一通埋怨,对方只顾道歉和说明信息重要性哩;可说了半天竟忘关键之处的通报信息内容;这才急急地催问道。“怎么说了半天信息重要性,却唯独没有通报信息内容哩?是怨小弟将您埋怨糊涂了吧?我不对,我该打。隔日有空赴省,定去府上背酒请罪,定让仁兄一醉方休。可那都是以后的事。现我最极想了解您急欲通报信息的内容。求求您就别扯由头快说吧。”
“咱俩都不要再多说废话了。信息的确紧急重要呢!我必须立即向你传达。”方阳在电话那端急促地说。“是这样老同学,你前段不是委托我‘随时关注省委有关津水的言行信息’吗?早几天已向你通报了‘省委有重新调整津水领导班子的意向’;未料落实的这么快,据获可靠信息,省委组织部明天就会派出一名处长和二秘,会同市委组织部长,明日上午10点前赶到津水县里,正式宣布对县委县政府新班子的任命。因还均未到换届时间;故新到任书记县长,均还在职务前边加一‘代’字。大体情况就是这样。至于你老弟的常委和办公室主任一职,我还尚未打听到具体信息。不过据我分析:新代主官既然都是外地人,对县情县政两眼一墨黑,他即使‘踢摊子换班子’,也不可能斩尽杀绝;总要留个带路的;而你这办公室主任身份的人,不正好是个‘向导’角色吗?但我希望你既不要拒绝,更不要被‘招安’;眼前虽已到冬季,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千万,千万;祝君晚安!”
接罢老同学方阳电话,尽管之前早有予言和心理准备,于良还是深感有点猝不及防。当即似木棍击顶般疼痛;又像凉水浇头;彻心彻肺从头到脚的凉——原本洗漱后上床看书时都已睡意沉沉;但此刻却顿觉毫无睡意,反觉分外清醒。是呀,出了凭大的事,即局外稍有血性的人都会觉得心情不安,难以入眠;何况自己不仅是局内人,且同前后两任书记县长,早似血肉相连的至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真如老同学方阳在电话中说,“东西两院对手新头,均非本地人对县情人事均不熟悉;即便当真欲‘踢摊子换班子,但就是找个熟悉路径的向导,他们也不可能赶尽杀绝;定会留下一、两个,帮他们熟悉环境和人事的老人;而这个被留任的常委,自然非你这‘津水通’莫属了”。
那么一旦对手新头,出于他们欲稳定局势需要,当真要留任自己的话,自己真能答应吗?那违背良心道义,脱离同一战壕亲人同志,加入对手阵营,自己真能做得下去吗?那自己还算个人吗?那样做同昔日敌我双方开战时的俘虏,与从事地下斗争时的我党叛徒,又有何区别呢?不行,不能!大丈夫尚不能在强权威胁下,尚不能低下高昂头颅卑躬屈膝;又况我***的县常委、办公室主任呢?宁肯靠边站受尽磨难屈辱,也坚决不能同对手同流合污!
思虑到此的他突兀一个激凌,又当即下意识抬腕看表:时光已将近夜半11点;即便是同院住的书记部长等常委们,此刻应均已上床休息;又况在政府家属院住的,同为常委的正副县长们哩,这时刻大概该早已进入梦乡?大家或上班或开会或下乡,反正是俱都辛苦劳累了一天。这会儿若再将其从睡梦中叫醒,正儿八经通报此事,影响大家休息,究竟恰不恰当?但凭大项既原则又紧急,事关县内两股力量,权位归属的通天大事,自己既已了解实况,若不在第一时间通报大家,争分夺秒研究出应对之策,从而做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以最大限度挽救其损失的话,那造成的不良后果将不可估量!
古语讲“两权相倾取其重”。当今之计,“通报情况,共商对策,挽回影响”,同“影响同志休息及人的身体健康”相比,显而易见前者超于后者。既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彷徨犹豫?必须抢分夺秒只争朝夕,先去叫醒机关通讯员,让他骑车跑得快,去西边县政府机关和家属院,通知两位常委正副县长——
[连载中,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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