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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天欲海

    第三章剖白
    周日清晨,我精神奕奕的醒过来,昨夜与巧婷做爱的兴奋又浮上脑际,我竟然在自己家里干了女儿的同学!
    昨天穿着礼服的小仙与巧婷在台上谢幕;俩个花样年华女孩的笑靥;及晚上巧婷赤裸的在我身下宛转娇吟;一连串的画面像动画般闪过我记忆,奇怪的是我毫不觉得罪恶感,难道少女的青春身体真的是中年男人最好的春药?
    想起巧婷说:「明天还要跟叔叔做……」全身细胞都活跃起来,我换上运动服,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
    小仙的房门紧闭,巧婷睡的那间客房门半掩着。
    我探头进去,只见巧婷仍然披着昨夜那条毛巾被,卷曲着身子熟睡,无邪的面庞挂着浅浅的笑靥,屋内散发着一股少女甜香与体液混合的浓郁yín秽气息。
    我悄悄走近床边,压抑住想扑上床拥抱的冲动,巧婷侧身睡着,大半截手臂露出被外,薄被掩不住发育饱满的诱人曲线。
    她不经意的扭转身体,像小猫般发出「咕噜」声音,又沉沉睡去,我畏缩的退开,心里有如偷窥者怕被发现,又期待更进一步的那种跃动,我的视觉嗅觉都不可抑止的沉醉。
    我伸手掀开毛巾被,巧婷有点怕冷似的缩紧身体,她双手环抱着裸胸,全身仍然只穿着昨夜那条小三角裤,一股更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的脸上还有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情韵,但是她的身体却如此成熟诱人,几乎每一吋肌肤都散发对男性极度诱惑。
    当我抚摸她嫩滑的大腿时,巧婷「咿唔」一声伸展身体后,慢慢的醒来,睁眼后见到我就开心的笑着。
    「叔叔!」她拖长声音喊着:「抱我起床!」
    同时笑着张开手臂,踢开被子后,还愉快的踢滑着白嫩的小腿。
    我弯腰将巧婷抱进臂膀,让她发丝痒痒的拂在颈部,又作弄的在她耳边吹一口气,巧婷「格格」笑着把我拖倒在床上,俩腿盘上我腰与我揉抱做一团,我的欲火熊熊燃起,双手贪恋的抚遍她柔滑的身体,硬梆梆的yáng具隔着她的三角裤顶在温热穴口。
    就在这不可开交的时候,巧婷脸色一正,拨开我按住她rǔ头的手,缩夹着腿蹙眉:「不行……等一下,我要尿尿!」
    说着急忙跳下床,光着脚ㄚ,随手披上衣衫,前襟也不扣就「丁丁澎澎」的跑出房间。
    我苦笑着整理高昂yáng具顶住的运动裤,摇头随她走出房间。
    走廊那头小仙绷着脸站在餐桌旁,我心头猛然一震,这才觉醒到自己的荒唐行径,相当不好意思迟疑的走过去,讪讪的说:「这么早就起床了?」
    小仙鼓着腮帮子,指头戳向我胸口:「爸爸!你……」
    看到我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有运动裤内胀起的那一块,她带着笑意别开微红的脸:「昨晚上吵得那么大声!今早又这样……聋子也会被你们吵醒!」
    见到她似乎稍息怒气,我的心里略微安定,只是坐在餐桌对着排列的早餐,仍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偏着头生气的模样就像是她妈妈当年,眉心聚成雷电来临前的浓云,手指在桌面上划着无意义的圆圈,时光轮回,往日与心艳拌嘴的日子已经那么遥远,霎那间我意识到我们的女儿已长成,我已不再年轻。
    我就这么愣愣的望着我的小仙,心头涌起万千说不明白的怜爱。
    巧婷一阵风似的从走廊那头浴室出来,抚着小肚子说:「叔叔!我尿好了,咦!小仙也起床了?」
    看见端着咖啡壶走来的Tina,又看看僵立的小仙与呆坐的我后,吐着舌头说:「我先去洗澡,再来吃早餐。」
    小仙望向巧婷离开的背影,终於笑了起来:「你看!又一个……」
    她侧坐上我的腿,拾起桌上半片吐司塞入我嘴里,然后揽着我脖子,将额头抵住我的:「爸爸!你到底爱谁?」
    面对小仙清澈的眼睛,我有些迷乱,完全没有注意她的问题,她的鼻尖几乎与我相触,如果不是嘴里含着食物,我会贴近去分享她唇间柔媚的笑意,我贪恋的环抱她腰腿,让她丰润的身体与我贴得更紧。
    「爸爸!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小仙抗议的喊着。
    她挣脱我站起来,跨坐在我身上,两手按着我肩头像个审判官似的,恶狠狠的问:「你从前跟玟玟姐好过!嗯!……好像也跟晓祺好过?」
    我嘴里含着吐司,只有用眼神与摇头表示清白。
    「你喜欢巧婷?你现在跟晓铃阿姨好,她还想要嫁给你!你到底爱谁?」
    小仙将放在我肩膀的手移上我脸颊,捧着我的脸不容许我眼神回避,温暖的小手与不留情的注视,为我心里同时带来暖意与刺痛。
    我从不惯向人剖白心事,晓铃与我之间还有她家族的yīn影阻隔着,即使我不想面对,也终究要在短期内见分晓,世间有多少有情人能够摆脱这些牵绊?又怎么能够让我纯真的女儿瞭解?
    我到底爱谁?生命中欢好过的女人有多少爱?是纵欲求欢?是寻求慰藉?
    是追悔?是期待?是为了弃我而去的心艳?是为了挽回逝去的青春?是为了找回一个家……
    彷彿在我的眼中读出伤怀,小仙的眼神转为温柔。
    她取出我口中的吐司,满是怜爱的捧着我的脸说:「不管爸爸爱谁,我都会高兴!……说不定我替爸爸去求婚!爸爸这么帅,晓铃阿姨或玟玟姐她们一定很想和爸爸在一起,……我就是不想让爸爸一个人过日子!」
    我紧拥着小仙,让她伏在我肩头,小仙也忘情的抱紧我,从来没有一刻我们父女的心意如此接近,一切言语都已经多余,就让天地寂静,我多年孤寂生活辛酸展业的过去都微不足道,骨肉间的亲情与爱意充满了我枯萎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小仙耳边轻语:「爸爸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小仙!」
    小仙从我肩上抬起头,脸上回复了我熟悉的娇憨女儿模样,笑着说:「你可不能打算娶巧婷!」
    我也笑了,小仙伸出手来与我勾勾手指:「下星期就和晓铃阿姨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已不用解释,我与小仙勾手为诺:「爸爸昨晚与晓铃。晓祺她们约了周二见面!」
    小仙开心的笑了:「爸爸要守信用哦!」
    一切雨过天晴,她捧着我脸快速在我嘴上吻一下。
    忽然间我们都查觉到有些异样,我的yáng具一直保持半硬状态,正隔着裤子顶在她俩腿间,俩人都专注说话,这时候都有了感觉,我低头看到小仙丝长裤裆间已经有湿痕,看来这样的亲密接触,父女都同样受沖激。
    已经无须矫饰隐瞒,我笑着摊开双手:「这不能怪我!」
    小仙红着脸:「真是坏爸爸!」
    她低头咬着嘴唇说:「你去找巧婷吧!她在等你!」
    又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只能再一次喔!巧婷中午回家,你下午要陪我上街买东西!」说完就飞也似的从我腿上站起来逃回自己房间。
    既然心底yīn霾已解开,又是奉旨行事,我放心的斟上杯咖啡慢慢喝着,注意听声息,小仙闭上房门,Tina已出门去教堂,安静的家中只有走廊那头的浴室隐约传来水声。哼唱声。
    心想如果这时候进去共浴,想必是非常……,随即放弃了这念头,除非是在我卧室套间内,否则让小仙听到总是不好。
    在这蠢蠢欲动的时候,巧婷披着大浴巾轻手轻脚的走到餐厅,四处张望后,招手要我过去,小声问我:「小仙生气了吗?」
    我随着她扮成很认真的表情小声回答:「她很生气,你抢了她男朋友!」
    这一套明显的对心思灵巧的巧婷没有用,她眼珠一转:「哦!原来叔叔现在比较喜欢我,小仙就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比小仙漂亮?」
    说着就拉开浴巾,露出一身均匀曼妙的赤裸肉体,又迅快的合拢浴巾,一现即隐下,她尖挺的乳房,结实修长的美腿,和腿间稀疏的一丛yīn阜,已经在我眼里留下永难忘怀的鲜明震撼。
    巧婷跳开到窗边,离我三四步远,捏着浴巾脸上满是?#123;皮好玩的神色,摆出随时要逃跑的样子:「叔叔还想不想再看?我们前天量过,我的奶奶比小仙还大一吋哦!」
    晨光洒在她半乾的发梢,晶莹的水珠如珍珠般缀满她的头肩。
    她神采飞扬得像嬉戏於原野林间的精灵仙子,阳光彷彿穿透她无暇的身体,让空间中舞动的尘粒都活泼鲜亮。
    我心神俱醉的笑望着巧婷,恨不能即时加入这小妖精邀请的盛宴,与她投入在爱的追逐游戏中,仅余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在这个话题及这个场地。
    我不愿与她纠缠在小仙的话题中:「跟我来!叔叔告诉你答案!」我领先大步往我房间走去。
    果然巧婷拖着脚步,心不干情不愿的随我走入房间,靠在衣橱旁,扭着手嘟嚷着:「叔叔都不陪人家玩!」
    我先将房门关上,拉住她的手坐在床沿,探手到她乳房:「先让叔叔看看,是不是奶奶长大了?」
    这小妮子真的有点生气,摔开我的手:「不要!不给你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就只想我脱光衣服,然后快点作……」
    我愕然抽回手,只见巧婷眼睛眨呀眨,嘴一扁,竟然真的哭起来。
    「我是真的喜欢叔叔,纔会要跟叔叔作,我从前也只有跟表弟作过。 .我又不是很会作!」
    她抽抽噎噎的说:「你昨晚那么用力,今天也不问人家还痛不痛?把身体给你看,也不说人家漂亮!你就只知道想把人家带上床,“干”人家!」
    她把“干”字说得特别大声,哭得伏在床上,还不忘记回过头来再说一句:「叔叔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知道自己无意间的急色行为,已经伤了巧婷的心,一向与成熟女子交往的我,忽略了她的少女情怀,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太多爱的言语及游戏;少女梦幻般憧憬中,情欲性爱是爱的游戏,是爱的过程。
    我伏在巧婷身边,用尽所有理由解释,如:刚才还来不及关心,还来不及讚美;不能在餐厅让小仙或撞见;巧婷是最漂亮的仙女……等,心里面觉得自己是个哄骗少女的色狼,这时候只求把她哄得不要再哭,然后好好送她回家……,直到我累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鼻子上痒痒的,睁开眼见到巧婷已经抬头,用手指刮我鼻尖,犹带泪痕的脸上绽开花朵般的笑容:「叔叔我哭完了!」
    她翻身趴在我身上,拱头在我胸衣上抹去泪迹,笑吟吟的望着我。
    我被她乍哭乍笑的行径弄昏了头,试探的伸手摸摸她脸颊,见她仍然笑着,於是放心说:「叔叔不是年轻人,我很喜欢巧婷,跟你一起让我很快乐,但是叔叔终究没法成为你的男朋友……」
    巧婷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你都不怕我会感冒?」
    说着坐起来,扯脱我运动裤。上衣。内裤,然后连同她裹着的浴巾一起丢到床下,再伏到我砩希_ 被子将俩个赤裸裸的身体一起盖住,这纔无限满足的伏在我肩头,吁一口气:「好暖和!好舒服!叔叔你也抱着我好不好?」
    这小妖精已经把我弄得全无主张,又一次被动的被脱去衣裤,还愣愣的依她要求,俩手分别环抱她背臀。
    已经是初冬了,虽然屋子里空?#123;有定温设备,她的腿股仍然冻得冰冷,贴着我的前身却如一团烈火似的,我用温暖的大手慰烫着她屁股,巧婷舒服的像小猫般,发出「嗯!嗯!」的声音,拱偎在我身上,细嫩的腿不时在我的毛腿上取暖般搓揉。
    巧婷在我耳边说:「昨晚我就等你抱着我睡,你把人家干完,也不说些好听话,也不管人家好累。好痛,就赶人家回房间自己睡!」
    这样的娇憨软语,把我的心都融化了,我轻吻她鼻尖:「是叔叔不好!现在还痛不痛?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我的手由她股沟探向xiāo穴轻轻抚摸,xiāo穴愈来愈湿。
    巧婷把身子上挪,方便我的手动作,火热的唇迎着我的,送上香舌,先慢慢舔我的唇。再游入齿间与我的舌绞缠,化做激情的吻。
    我引导巧婷的舌尖,送回她的唇内,她很快就熟悉了这样的游戏,她退开笑着端详我,再捧住我的脸,更挑逗的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的吻着。
    她兴奋得不停在我身上挪爬,xiāo穴离开我的手,在我小腹拖出一道道温湿的感觉:「真好玩!唔!叔叔!唔……你一定是世界上最会接吻的人!唔……」
    「和从前男朋友亲得不一样吗?」
    巧婷把小嘴一撇:「还不是亲几下,就急急忙忙想要脱光人家衣服,一点情
    都没有,就是想要干!」她昨晚听到这个“干”字,今天在说话时,总会大声的强?。
    我可以想像得到,巧婷这样忽而纯真如少女,忽而热情如久旷少妇的辣妹,真没有多少少男能够抗拒她变幻莫测的魅惑。
    不知会吸引多少逐蜂扑蝶的年轻男子追逐裙下,偏偏这小魔女又天生的懂得去享受性爱的过程与真趣,看来已经有些个不懂情?#123;的男子被三振出局。
    「叔叔!我想要了!这次让我来做好不好?」巧婷的身体情动热烫,她伸手握住我yáng具忽紧忽松的捏着,同时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我胸膛。
    「不是这样舔,有时候要用亲的。」
    「像这样亲对不对?」她移到腹部,同时用力亲吻我小腹,发出「波!」的大声音,她顽皮的「格!格!」笑起来。
    「那如果要亲你的大****要怎么亲?」她蹲坐在我腿上,捏着我yáng具研究,:「太大了!我含不进口,就用亲的好了!」
    「谁教你可以用含的?」我交叉手臂垫在头后躺卧看着她。
    「我和小仙一起在家偷看光碟片,里面的女人都这样,……糟糕!不能告诉你的,小仙会骂我!」巧婷红着脸不敢面对我眼光,低头握住yáng具jīng部,像接吻般把guī头含进小嘴里。
    巧婷用香舌舔绕着我的guī头,又一再取出打量被口水湿得鲜亮红润的模样,再心满意足的放进口中,一阵阵快感侵袭而来,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小仙偷看成人光碟的问题。
    「有点鹹鹹的味道?」终於她抬头郑重的说明感想。
    巧婷岔开腿坐在我腿上,露出稀疏yīn毛覆盖的粉红色湿淋淋xiāo穴,她微微抬高屁股,握住yáng具试探着在穴口磨擦,guī头牵连出一丝丝晶莹的yín液,巧婷好奇的用guī头再探入xiāo穴后,让guī头湿滑滑的在yīn唇搓动。
    「嗯……嗯……好舒服!」巧婷脸庞泛起诱人的红霞,两眼亮晶晶的,半乾的发丝拂落遮蔽了面庞。
    我坐直身抱住她粉嫩的身体,巧婷迎着我的脸再送上个火辣辣的吻。
    「我嘴里还有没有鹹鹹的味道?」她喘息着问,显然还是很在意我guī头的滋味。
    从早上到现在,我扮演坐怀不乱的君子已经太久!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诱惑!我亲吻她的耳垂。脖颈,底下的yáng具不安份的探进xiāo穴。
    「叔叔!让我自己来,昨晚我都没有看清楚!」巧婷被我亲吻得全身发软,仍然挣扎着要自己扶正yáng具,一节一节套入xiāo穴。
    巧婷蹙着眉,挺直身体,「唔!唔!」的将整只yáng具插入,她喘一大口气,再慢慢抬起屁股,缓缓的坐下来,她仔细看着yáng具的进出,五。六下以后,就很熟练的上下动作起来,尖乳随着她有节奏的跳动磨擦在我胸膛。
    跳动的节奏愈来愈激烈,我挺身协助她,让yáng具一次又一次深入xiāo穴。
    巧婷摇摆着头,甩着发丝:「叔叔!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喊叫着,身体抽搐着,到达第一度高氵朝。
    巧婷瘫软坐在我身上,我的yáng具仍挺在她穴内,身躯随着我yáng具的跳动而颤抖,她抱紧我,伏在我肩头,娇喘的说:「叔叔!我喜欢你,最近小仙和我每天都谈到你,昨天见到你,就像认识你好久好久,我喜欢你!」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俯身压抱在她身上,当yáng具「波!」的一声,从她满是yín液的嫩穴跳出时,巧婷「哎!」一声,赶忙又在换好姿势后,把yáng具扶在穴口让我插进去。
    我不急着抽插,就让yáng具放在穴内,享受着又紧又暖的滋味,偶而随着巧婷的颤抖,穴璧也会不明所以的紧缩,让我周身都被yáng具引起的快感,带领得无比畅快,我爱怜的口手并用,抚遍吻遍她柔细的肌肤。
    「叔叔是不是最棒的男朋友?」我含着她花蕾般的rǔ头问。
    「叔叔是小仙的爸爸……」又提起小仙!我惩罚性的开始抽送,巧婷的心神仍然不乱,娇吟着继续说:「是巧婷的。叔叔情人!嗯……最爱的老情人……!
    嘻!嘻!嗯……不是巧婷的男朋友……嗯……」
    我气得加重抽送的速度:「现在你有没有不老的男朋友?」
    巧婷娇喘得更急:「现在还没有……哦……有一个男生好像……喜欢我!
    嗯……嗯……哎……还没有跟他……好以前,嗯……巧婷都是叔叔的……嗯……
    叔叔轻一点!」
    我的心里泛起莫名的醋意,每一下都重插到底,发出「啪!啪!」的声音。
    巧婷的声音更yín浪,粉红色的肌肤上满是汗珠:「叔叔……你亲我……
    嗯……我又来了……又舒服了……你亲我一下!……拜託!……嗯!」
    我硬着心肠不理会她,只是自顾把yáng具用力推送,巧婷哀求着声音中有些哭意:「叔叔……拜託你……我喜欢叔叔……你亲我好不好?你不要隔我那么远。
    ……你抱着我干我……好不好?」巧婷着急的向我伸手。
    终於我忍不住弯身,巧婷如获至宝的抱住我,屁股用力顶着迎合我,迫不及待的找到我的唇,送上香舌「唔!唔!」的与我亲吻。
    良久以后,火热的唇分开,身下的性具仍然剧烈动作。
    几度高氵朝后,巧婷的浪叫声已经转为柔媚魅惑的娇吟,全然是舒畅至极不知所云的低唤,乳蕾尖耸,披散着乱发,半睁的秀眼中满是盈盈水波。
    我的忍耐也到达极至,再猛烈抽插几十下,赶忙将yáng具拔出,一股股浓浓的jīng液射在巧婷雪白的肚皮。
    我们乏力的软倒在床上喘息。
    不知经过多久,巧婷挨近我身边碰触我,她用手指沾沾肚皮上的jīng液,送到嘴里舔嚐后,「嗤!」一声笑出来。
    我抚着她头发问:「为什么哭着要叔叔抱你。亲你?」
    巧婷爬上我身体伏着,不管jīng液黏乎乎的散在我们俩肚皮,理直气壮的说:「作爱不都是俩个人享受?你自己绷着脸用力干,又那么凶狠的样子,也不理会我,我当然心里难过啊!」
    洗澡清理后,已是近午时分,巧婷回到客房,换上自己衣服,就直奔小仙房间,我听到没有吵闹声,只有零落的笑声,便放心走到客厅坐着,约摸十五分钟后,我大声喊:「该准备出门吃饭了!」
    今天Tina休假,平日我们只是随便弄点东西吃,今天错过了早餐,而我实在是饿了。
    俩个女孩慢吞吞走出来,小仙面色如常的说:「巧婷答应要回家吃中饭,我们先送她回家。」
    巧婷兴奋的推着小仙:「我告诉小仙我学会了很高段的接吻,我要亲小仙教她,她不肯,叔叔来教她好不好?」
    经过早上父女的深谈沟通后,我倒是不反对,我笑望小仙。
    小仙神色自若的一边往大门走出去,一边回答:「那有什么稀罕!我早就会了,我每天早上都和爸爸接吻呢!」
    是个阳光艳丽的假日,嚣张的竞选旗帜和卑躬屈膝的立委候选人,好似佈满每个街角,真实的社会如喧闹的宣导车般扑面袭来。
    开着我的宾士320,我让女孩都坐在后座,小仙谈起昨天的演奏会,还有些同学间的琐事,巧婷也识趣的不再疯言疯语,我安静的开着车,心里庆幸她们不再谈接吻或性爱的话题。
    巧婷家住在台北市东区,二十分钟的车程后,到达路旁的大楼,巧婷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再见!叔叔情人!」就轻盈的下车,只留下「格格」的笑声,和甩着头发的背影。
    小仙乖巧的移到前座安静坐着,秀长的手合拢放在裙边,眼光注视在自己的手指,完美的侧脸平和得如同大理石雕像,只有长长的眼睫毛一眨眨动着。
    到达餐厅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像是一对负气的情侣或夫妻,我难过得如坐针毡,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还是为自己的行为心虚,小仙则完全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还合着车内音乐轻声哼唱。
    是一家会员制的商务俱乐部,参加会员的多是企业负责人或高级主管之流,小仙优雅自然的挽着我手臂。随着侍者引领走向座位。
    因为假日的关系。俱乐部内客人比往常少。我与几位相熟的会员微笑打过招呼后,眼光回到对座的小仙,只见她兴緻勃勃的打量周围陈设与人们。
    「爸爸平常都是在这里跟客户谈生意吗?」小仙总算笑着开口说话。
    「有些比较喜欢安静的客户或朋友,就会带来这里。」
    「会不会带女朋友来?有没有带晓铃阿姨来过?」这丫头好像把我当成不务正业,整天追女朋友的花花公子。
    我摇摇头回答,直到侍者点完餐离开后,纔隔着桌子握住小仙的手,坦诚的说:「爸爸在离开你们的时候,确实是一文不名,这些年来一直努力在事业上,只有在今年与玟玟还有晓铃好过一阵子,现在结果你也知道……」
    我辛苦的继续说:「你妈妈改嫁后,我也知道该成个家,我和晓铃的事还有些困难,爸爸会努力……」
    「至於巧婷,这也是第一次……嗯。」我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小仙笑了起来:「爸爸!早上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怪你。」
    小仙拍着我手背:「你不是坏男人,只是有点色,还没有太色,你是有点坏的色爸爸!」
    「如果是色爸爸,早就把你吃下去了!」我想起早上的情形脱口而出。
    小仙责怪的瞪我一眼,就红着脸低下头去,双手仍然握住我的手。
    餐点上来后,气氛就轻松起来,这里主厨的西餐确实做得高明,我们又实在都饿了,我们谈些生活工作的事,小仙又转达心艳的消息:心艳已经搬了新居;离她大哥家很近;好些亲戚都连络上了;小吉就学很顺利……等等。
    用完餐后,小仙依偎着我走出餐厅,她穿着鹅黄色丝衬衫,再罩件黑色皮短背心,下身是红格子过膝长裙及短靴,秀发过肩自然的披拂着,整个人有一种脱俗的秀丽,相较起来,我穿着一身旧休闲服,就自觉像是拉蹋的糟老头,几个熟悉的会员及侍者都暧昧的对我笑着。
    我在小仙耳边笑说:「看来以后爸爸和你出门,都要穿着打扮正式一点!」
    小仙紧了紧挽着我的手臂:「我帮爸爸挑些时髦的新行头,让爸爸迷死更多我同学!」
    我想要大声抗议,忽然间又觉得意兴阑珊,低头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还是多年前心艳为我买的。
    五年多来我除了添购几套应酬场合的西装外,不曾买过衣服。就连小仙也一样,除了给她足够的金钱,和为她办了信用卡副卡外,从未过问她生活细节,反倒是我的小仙处处关心我的生活。
    小仙见到我脸色怪异,关心的问:「如果不想逛街,我们就回家休息?」见到我瞪大眼望着她,小仙笑得意外的妩媚:「人家是怕你今早上太累了而已!」
    於是我们一家家的逛着百货公司精品店,买了我的衣服,也买了许多小仙的衣服。我感受到有人细心体贴照顾自己的安慰;也享受到照顾打扮自己心爱女人的乐趣;我们父女彼此打趣着。逗笑着,直到将车子行李箱后座都将近装满。
    小仙拉住我:「爸爸!还有一样没有买,你要陪我去!」她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后,在胸前比一下:「我这里比去年大一号,旧的都快要穿不下!」
    於是我们再走进百货公司内衣部门,在比划。量身。试穿后,同时我还要协助挑颜色;决定绊扣。肩带式样;魔术胸罩。烘托。衬垫。花边……,我只觉得那些专柜小姐专业得令人敬佩!就差没有以身示范,幸好内裤的配套式样,她们不需要我太多意见。
    当我满头大汗的以为捧着大包小包可以脱离现场时,我的公主还有新想法。
    「爸爸!你穿几号的内衣裤?我要把你的旧内衣裤。袜子全部丢掉!」他坚毅的摆出一副“要照顾爸爸”的神情,拉着我走向另一区专柜。
    回到家,将採购的东西分几次搬进屋子,我累倒在沙发上。
    小仙仍然精力旺盛的在各房间走出走进的收拾着,我也不去理会。
    看着小仙忙碌的身影,心里面有一部份感觉很充实;同时又感觉茫然。这是父亲的心情,为女儿成长而欣喜,也为女儿失去童稚而惆怅。
    我的小仙愈来愈像个完全的女人,她打理我的衣物,她与我讨论我的感情。
    婚姻,我有些不能接受的想到:她正要为我经营一个家。
    难道我已习惯眷恋单身汉的生活?我害怕有人在家等候期待我?我害怕有人破坏我的随性生活?
    每个人都在经营生活,究竟有多少人得到值得拥有的生活?
    「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拿去丢掉!」一声突如其来的命令,打断我的沉思,小仙一手拎着新内衣裤递给我,一手提着大塑胶袋,里面装满我的旧衣服,站在我面前,坚决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遵照办理,换下衣服后,又破天荒的下厨煮了两碗麵,端出些剩菜热了,招呼小仙一起吃晚饭。
    Tina要到晚上纔回来,家里只有我们父女温馨的共餐,小仙的话少了,取代她娇憨笑语的是她温情的眼神。
    「考虑一下!留在台湾读完书,然后和爸爸一起生活好吗?再一年多就毕业了!你妈妈那边我会想办法去说。 .」我深情的凝望着小仙,提出一个心里放了几个月的问题。
    原本协议是要小仙读完四年级就转学到美国,目前只是暂住在我这里。
    彷彿像在映照完美花月的湖面投入石块,迷离的幻境被敲碎,月自映,水自流,偏偏是夜色依旧,水月不再。
    宁静的小天地被迫面对将要发生的事实。
    小仙再抬头时已经满脸泪痕,她缓缓一字一字的说:「爸爸!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对吗?」
    我的心在绞痛,我沉重的闪避回答:「爸爸不只是想要知道你现在想要些什么!也想知道你将来想要什么!你想出国深造?想成为音乐家?想成为企业家?
    ……,爸爸以后会一件件问清楚,爸爸和你一起完成你的梦想!」
    小仙轻轻拭去眼泪绽开微笑:「爸爸!你要记得你答应的话,不要骗我!」
    她站起来走向自己房间,一边回头说:「我想想看,过几天再回答爸爸!」
    第四章心语
    Jason指着一叠报表中红笔划出的数字对我说:「上个月的营收获利数字创下新高,76%来自我们自己的工厂。」
    会议室中瀰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毕竟自今年公司变故改组以来,虽说重要客户都没有流失,又迅速的扩张关系企业。并购工厂,成为企业集团,并且摆脱无根的贸易商形态,成为产销一体有了永续经营的架构,但是终究在付出庞大资金后还未见实效,眼前的报表数字正代表我们努力的成果。
    「未来四个月订单已经满载!老徐上周提出扩建生产线的计划要求……」
    老余笑呵呵的说。
    玟玟。Frank。Jason甚至做会议记录的Cindy,都随着笑了起来!
    老徐是公司内最排斥扩张的保守派,如今竟然也提出扩建的计划,看来公司内部对未来前途有了乐观的共识。
    这是我早已预计的成果,我是唯一没有随着高兴的人。
    「年底前召开一次会议,把他们都召回来……或我们去大陆讨论后再做定案……」我意兴阑珊的回答,心里只希望早些结束这无聊的会议。
    一切都变得无趣,昨晚与小仙谈话后所发生的事破坏了我的心情,
    我至今仍然处於困惑迷乱中,我自以为要求她留在台湾与我共同生活是我们父女共同的心愿,小仙还要再考虑,此刻我惶惑的患得患失。
    小仙的态度也另我沮丧,我甚至很气愤!
    昨夜我怀着讨好她的念头去要求她试穿新衣服,当然心底也暗自期望能够见到昨日新买的内衣,其中有些性感式样我确信她母亲绝对不会容许,结果我居然被她坚决的赶出房间。
    今晨当我期待着例行的拥抱时,我原本下定决心加上一个深吻,为我们暧昧不明的关系带来突破,当小仙走近早餐桌时,我的心已经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小仙却只是坐进她自己的座位,笑着说:「爸爸早!」
    多日来第一次没有挑逗的拥抱,没有暧昧的亲吻。
    几个月以来我曾经祈祷上天不要再给我这种禁忌的诱惑,我几度险些跨越人伦的界限,如今当我女儿正常对待我时,我又若有所失。
    会议的讨论仍然热烈进行,我心不在焉的停留於惆怅的遐思中。
    年底的员工旅游计划……(我答应小仙带她出外旅游。……)
    自有品牌何时推出……(明天要和晓铃晓祺见面!该死!我差点忘记……)
    新进干部培训……(等下记得要打电话给晓铃……)
    ……(小仙问:爸爸你到底爱谁?)
    「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玟玟越过会议桌面握住我手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
    我回到家时,小仙已经先一步放学了,她忙碌的收拾提包。
    「我要到外公家住几天,今天跟外婆通过电话,她说很想念我!」小仙目不转睛的将衣服折叠放进皮提袋。
    「你上周纔去看过他们!」我笨拙的想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小仙将提袋阖上后,总算肯正视我,她已经换下学生服,即将十九岁的她,穿着毛线罩衫。牛仔裤,更突显她曼妙的身材,秀丽的脸庞上有一种我不了解的神情。
    「爸爸!只是去住几天,又不是不回来!」小仙娇俏的说。
    我依然神色郁郁,彷彿不知道什么重要事情将要发生,细心寻思好像有点头绪,又好像全无头绪。
    「我已经吃过晚饭,爸爸你自己吃饭,不要开车送我,搭乘捷运比较快!」
    小仙一面向外走,一边对我说,回头见我的神情,又说:「我要想一些事情!
    爸爸最近也忙……」
    「在家里不能想吗!」我还企图做最后努力。
    「跟爸爸一起,有些事情我就想不清楚嘛!」小仙动人的笑着,转身开门背着提袋离去。
    我跌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空乏,像是世界脱离了常轨。
    绵密的寒雨为台北街头增添几许冬意,冷风中喧嚷吵杂的车阵。人潮愈加令人躁烦。
    台北市如同年华逝去的女人,经济衰退,政局纷扰,天灾人祸一次又一次的摧残,如今已花容萧瑟。这是个混乱冷漠的城市,不久前它还一直是亚洲拥有最振奋动力的新兴都市,时势推移,孰令致之!
    我辛苦的穿越车阵,将车停在昨天纔到过的商务俱乐部前,泊车小弟热心的张开雨伞等候,我步入大堂,想起昨天与小仙走出时众人好奇的眼光,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触。
    过去我一向不把私人朋友或事务带到这里,我将这里当作全然商业活动的领域空间,或许我真的变了!
    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我独坐沉思,直到侍者将客人引领至桌前方才警觉。
    晓铃牵着神情忸怩的晓祺,姐妹俩人艳丽的妆扮中仍然掩不住憔悴,我站起来招呼她们就座,同时又挥手回应远远几位刚进来的朋友问好。
    晓铃坐在我身边,亲暱的握住我手,打量四周后,兴奋的问:「你为什么从前不带我来这里?刚才我们进来时,还见到凤麟公司的王董,还有和你打招呼的严总,你都与他们很熟吗?」
    「只是偶而一起吃饭打球的会员朋友,没有深交。」突然很不愿回答这些问题,我将目光转向低头坐在我对面的晓祺。自参加她婚礼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将近三个月了!
    她不自然的绞握双手,脸上涂着浓妆,耳垂。颈项。手腕都戴了珠宝金饰,耀眼的俗艳,使我有一种“卿本佳人”的心痛与陌生。
    「晓祺,好久不见!」我恰到好处的问候。
    「大哥……」晓祺呜咽的喊一声,就啜泣的说不下去,泪水流个不住,晓铃忙着低声劝慰,又取出手绢为她擦拭,忙乱个不住。
    气氛尴尬极了,幸好我选择坐在偏远的角落,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不安的扫视四周后,我只能耐心的等候。
    晓祺渐渐平静,一张脸上眼影粉彩五颜六色的乱成一团,也不去补妆,就这样木然的垂首坐着。
    晓铃替她擦拭着哭花的脸。对我说:「最近这些日子晓祺每天向我哭闹着要见你,唉!她又不敢打电话给你,又要避开诠星……」
    晓祺猛的抬头,悽楚的神情中有负气的模样:「我不愿在电话中说,我只想和大哥当面说,我说的话你们都不会瞭解,只有大哥明白!」
    我听来觉得刺耳,又不愿她们姐妹争执:「要说什么,你就静下来慢慢说,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就不必了!」
    粉粧下的脸颊是瘦削的苍白,晓祺展开个怪异的微笑,缓缓一句句的看着我说:「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自己选择嫁了老公,我谁都不责怪……我尽力把路走下去,走不通的时候,别人也不要怪我!」
    她伸手在桌面握住我的手:「我跟大哥也不必说对不起,就算是我淘气,做错事又如何!」
    我也笑了!这才是我熟悉的,热情明快。事理分明的晓祺!
    我回握住她的手,轻拍一下,在彼此眼神中找到会意的暖流,晓祺跟我这多年,做错的事何止一桩!只是有些事情是自做自受,到此刻身不由己,我和她心知肚明便是了!
    晓祺笑得很妩媚:「我现在嫁人了,不能再坐在大哥腿上说话……其实我只想见到大哥,当面哭一次,撒娇,说几句话!」
    她转向晓铃:「我的话说完了!」
    晓铃露出个明显错愕的神情,她望望泪痕犹在却笑得很开心的晓祺,又望望含笑不语的我,看来她全然不明白我们如何在短短几句话中交换了感想,事实上不只是晓祺,即使诠星或华盛在这里也一样,虽然反目成仇,也无需多言,比起多年共识相知的我们,晓铃终究是局外人。
    晓铃困惑的问晓祺:「你就不谈了?」
    见到晓祺的回应,她气愤的涨红了脸说:「那家里的事怎么办?你公司的事怎么办?我怎么回去跟诠星说!」
    晓祺低头回答:「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要开始这么做的……现在我只能尽力帮助我老公……」
    晓铃还待要说话,我举手制止,然后对她说:「如果你要代表星祺公司传达讯息,就由你来说罢!」
    似乎没想到我对她用这么冷淡的语气,晓铃怯懦的避开我目光:「我没有替谁带话,只是有些困难要和你商量。」
    一股莫名的厌烦涌起,我低喝一声:「你就直接说清楚吧!」
    我一向厌恶藏头露尾的行径,情愿明刀明枪的来往,这一点我的朋友与敌人都很瞭解。像晓祺,就只明白表示期待我个人对她身不由己的谅解,而不谈公司间的问题。
    晓铃很不智的利用别人对我下说词,事实上如果她对我提出要求,我多半会答应,迂回闪避别有用心的态度,却引起我反感。突然间我发现我们只认识彼此的表面,难道男女的恋情,就因为彼此瞭解不深而存在?
    晓铃脸上含着怒意,愤然说:「好!我就直说!」
    她指着晓祺,双眼毫不畏缩的直瞪着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父亲支持女儿。女婿创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星祺公司的投资比原本估计的还要大,立法委员选举过几天就要投票,两边都要用钱,我们家已经周转不来了!」
    我强忍住怒气,打断她的话:「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晓铃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有关系!星祺公司都是你的子弟兵,你怎么能一点情面都不顾?你在国内国外四处散播消息,破坏他们的信用,现在星祺公司在市场上寸步难行,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们宽容一点?」
    我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在不同立场对事情的解读会有如此差异?
    或许也察觉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份,晓铃换成委婉的口吻:「对不起!我实在被家里的困难逼昏了!你就帮帮他们吧!」
    我知道由晓铃口中说不清楚,也许是气过了头,我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静语气问晓祺:「你来说!到底事情如何?讲重点就行了!」
    就如往日一般,在晓祺有条理的叙述中,我迅速掌握问题核心。
    「星祺公司的困难:
    1。由於接到六百万美金的大金额低利润订单,因此除了资金用尽外,又向晓祺家周转了四千万台币,即使岳家一再追讨,短期内仍然无法偿还。
    2。其中一百二十万美金的出口,因为品质检验规格的问题,惨遭欧洲客户退货。
    3。由於原设计所有权的原因,部份订单无法交货,或势必延期交货,可能面临客户赔偿的诉讼。
    4。部份客户指责星祺公司欺骗,并坚持指名要由老徐。老纪的工厂生产。
    简单的说,就是资金及生产厂两个问题。」
    「晓铃晓祺家的困难:
    1。同时支持星祺公司及李姓立委候选人,已经耗尽家庭财源。
    2。最近几天是选战决胜时刻,偏偏无法由星祺公司抽回资金或借款。
    3。父亲是董事长,如果星祺公司倒闭,她们家庭势必背负庞大债务。 」
    在晓铃的期待与晓祺的沉默中,我细细思考后,回答晓祺:「我实在想不到我能做什么?我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责任,我只能善意的再次请你们劝告令尊,放弃对选举的支持,或许他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望着这俩位与我情感纠葛不清的姐妹,晓铃……唉!为了晓铃!晓祺跟随我这么多年,虽然背信忘义的行为不可原谅!虽然那种趋炎附势,妄想一步登天的行为我不喜欢。……
    我心头一软,忍不住对她们提出关键的问题:「你们究竟是代表令尊来谈?
    还是代表铨星来谈?或者只代表自己?」
    晓铃当场就愣住,不知如何回答,晓祺的眼中却发出希望的光芒,她聪明的低下头掩饰神情中的欣喜,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静静的等候答覆。
    终於在姐妹俩交换眼神后,由晓铃谨慎的回答:「我们只负责转达铨星的要求;但是完全代表父亲来与你商量。」
    我不作声,这样的取舍并不意外,晓祺的神情怪异不发一语。
    晓铃整理思绪后,继续说:「铨星希望你的公司代为向国外担保交货履约事项,并且开放你的工厂协助生产。」
    我直接了当的回答:「我做不到!」
    晓祺很快的抢着接口说:「我爸爸的要求只希望能够全身而退!」
    我望向晓铃,她犹豫一下后点头认可。
    我在脑海里迅速盘算:大部份的客户仍与我公司保持连络,就我所知的情形研判,退货的损失已不可避免;国外要求的赔偿或许可以协商;清远厂与嘉兴厂已经难有多余的产能……事情很困难,如果目标只是期望不要负债全身而退,还有可能办到……
    「你们回去与令尊商量,如果即刻公告解除诠星与华盛的职务,请他们离开公司,我愿意协助渡过难关!没有其他条件,考虑一下明天回覆,你们姐妹接手公司后,直接与玟玟连络就可以了!」
    姐妹俩被我明快的回答带出忧喜参半的神情,良久以后晓铃回过神来,幽幽的问我:「不能直接把答案告诉你吗?」
    我硬着心肠说:「不用了!我不适合参与处理这件事!」
    即使再相见,一切感觉都不会再回到从前。
    晓铃无言的望着我,我们都知道虽然爱没有消逝,但是情缘难续。
    从她介入家族的事务起,宿命就已安排她走向这无法摆脱的结局,我和她都没有能力改变,晓祺的零临阵退缩,只是加速结局发生而已。
    一段情就这样划下休止符,彼此都有所付出,有也同受伤害和考验。
    当爱情被放上谈判桌,如果情感就像筹码,被逐分逐寸的检验衡量后,所残留的或许只是刻骨铭心的追忆怀念。
    回到公司,我要Cindy泡沖一壶咖啡,交待不许任何人打扰后,我怅然独立在窗前。
    恩怨情仇都已了结,只剩下孤独印证我的存在,爱与恨都是那么的折磨人!
    晓铃!唉!晓铃……,也许是伤怀,也许是解脱,反正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不在乎多一道伤痕。
    办公室门被推开,轻巧的脚步接近,温软的身体贴上我后背,是玟玟,我的禁令对她不发生作用。
    玟玟依偎着我,安静的陪我伫立许久,直到我缓缓的把一切事情说出。
    玟玟伏在我背上呓语似的说:「我很高兴你做这样的决定,有时候我会怀疑这几个月是不是梦?我真的梦到我们又回到从前那间小办公室,只有我们几个人亲热的挤在一起;我也梦见过诠星带着华盛哀求我,要再回来公司工作;我好怕这件事就一直不能了结。……就像是醒不过来的恶梦!」
    玟玟转往我身前抱住我,无限满足的将头埋入我肩窝继续说:「现在恶梦过去了!晓铃晓祺的家可以渡过难关,就让诠星。华盛抛开攀龙附凤的不劳而穫心理,自己出去创业!」
    我轻抚她发丝苦笑着说:「不要忘了!只有我又回到单身生活!」
    玟玟嗔怪的横我一眼:「是你要和晓铃分手的,她不知有多难过呢!何况还有我和小仙陪你!」
    说到小仙,我的心中又是一紧。
    玟玟的眼中闪着梦幻的神采:「在学校的时候,我和晓铃时常一起幻想着将来!我那时候爱死周润发了!发誓要嫁给像他那么迷人的帅哥,晓铃就一心一意要嫁个有钱的大老闆,结果啊……」
    玟玟指着我鼻尖:「我们都爱上你这钱不够多的老男人,还都被你甩了!真不服气!」
    虽然明知她是在逗我开心,我仍然笑开了!我捧住她脸颊说:「老男人特别危险!你是已婚女子,这样抱着我,莫非想红杏出墙?」
    玟玟仰起头,情动得像醉酒般,红着脸说:「我刚才还没说完我的梦想,我那时还立志要成为最不守妇道的女人,每天都出外偷情……」
    「现在……」她狠狠的伸手捏一把我硬挺的yáng具:「我要勾引到你这老男人受不了的时候,再和你偷情!」
    她在我唇上迅速吻一下,推开我,转身走出去:「外面还有人等我开会!」
    小仙直到晚上十点半终於打电话回来:「爸爸!太晚了,对不起!我今天一直都很忙!」
    她仔细的追问我与晓铃会面的细节,隐约中觉得小仙好似松了一口气,我索性把诠星。华盛。晓祺一切事故缘由都告诉了她。
    这孩子是第一次瞭解全情,或许是因为在电话中见不到彼此,或许是因为事过境迁,我的记忆份外鲜明,在谈话中我完整的勾勒出事情全貌。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和小仙谈这些,不过她显然听得很入神,不时发出意见询问,我也不得不一再补述她所不明白的枝节。
    不知不觉中,我们父女在电话中谈了三个小时。
    小仙恋恋不舍的在我催促中结束电话:「爸爸!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外婆后天过生日,在台湾的舅舅阿姨们都要回来,这星期都没办法回家陪你!」
    星祺公司在第二天就正式的向外宣告,并与玟玟连系。
    玟玟也立刻放下手边工作全力协助,不论是基於她与晓铃的同学情谊;或与晓祺的共事感情;或者是“让恶梦过去”!总之她忙得很起劲,成日跑出跑进,见不到人影。
    我在处理公司事务上仍然心神恍惚,与小仙通电话成为我每天的生活重心,小仙不一定在何时打电话,多半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候。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可抑制的早早下班回家,只为了守候不知何时响起的电话铃声。
    我会独自对着窗外山影夜色,耐心的等待,心头宁静得如同期待那山尖终将出现的极星,伴月也好!掩云也好!它恆久闪烁着回应我的期待。
    直到电话铃声终於响起,小仙娇柔的话语,脆净的笑声,如清溪流泉般润泽我枯燥的心灵。
    我乐於享受这孤独的守候。
    我甚至在第二天就为Tina买好回菲律宾的机票,让她提早回家休年假,只为了我自私的不愿让任何人分享这份喜悦。
    我们通电话的时间都很长,当她深夜用手机与我说话时,往往要躲在被窝里更换备用电池,最后在无数个爱与亲吻中结束通话。
    我会将从不与人谈论的心事都尽情告诉小仙,她也是如此。
    台湾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六的立法委员开票后,新上台的执政党取得大多数席次,晓铃父亲所支持的李姓立委黯然落选,还有其他立委的贿选案爆发,政治经济各方面都面临钜大的沖击。
    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关连,我徘徊在世界的边缘,我的世界里只有小仙。
    我们电话中谈的语句愈来愈露骨,空间使我们忘却一切顾忌,我们像玩着一场爱的游戏,徜徉於禁忌及欲望的边缘,肆意的让心灵与肉体更加沉沦。
    我们的语言从「我爱你!」「我想你!」到「我想抱着你吻你!」到「亲嘴的时候为什么要吐舌头?」「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睡在一起?」「我和巧婷的身体谁比较好看?」「喜不喜欢抱着我睡觉?」「以后我们去旅游要一起洗澡喔!」
    每一个话题都带来无数的欢乐。笑语。泪言。誓词,还要加上一千次一万次爱的保证。
    夜晚与白天,分隔成两个色彩不同的世界。
    白天的时候,我用全付心神思念小仙,我思念着她的一言一笑,我在记忆中追索搜寻,她出生时第一声哭啼;满足的吸吮奶瓶;第一次喊爸爸;蹒跚学步;上小学时头发上紮着红缎带的她;心艳与我争吵时一旁哭泣的她;分别四年后再相见时惊喜的她;拥抱在我怀里羞怯颤抖的她;音乐会中风采万千的小仙……
    无数个色彩缤纷的剪影,充满了我思念的心。
    夜晚是光与影的世界。
    寂静无声的家中,我在暗影中追溯每一个她触摸过。停留过的地方,我贪恋的搜寻她残留的气息,我屏声静息等候,让暗影将我全身覆盖,直到铃声响起,激情的光芒击撞我每一分神经,整个世界在我眼中明亮起来。
    在无休无止的追寻中,恍然回首,我回到最初。
    历经爱的试炼,情的挣扎,性的渴求,欲的放纵后,情天欲海里浮沈的我,爱上我自己的亲生女儿
    管它天崩地裂!管它神怒人厌!当这个无情的人世间没有多少人活得像个人的时候,当这世间无情人比有情人多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当人伦人性怋灭乖张,夫妻可以离异;骨肉可以相残;尊亲可以不养;儿女可以舍弃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什么是禁忌!
    我绝对想要拥有小仙的身体,我的女儿也是如此,在我们浓情的思念中,性与爱一样强烈。
    与上帝创造世界一样长的时间,第七天的下午,小仙回家了。
    那天上午十点多,我接到心艳由美国洛杉矶打来的电话。
    心艳的声音很疲惫:「如果你觉得能把小仙照顾好,就让她跟你住吧!孩子们都大了!我会把小仙留在这里的东西寄回台湾,其他的事你跟心奇连络。 .」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喜讯!我不知所云的结束心艳的电话,定了定神后,仍然感觉不能置信。
    再赶忙与心艳的堂弟心奇通电话,总算断续瞭解事情的缘由。
    原来小仙回到外公外婆家这些天,就仗着外公外婆对她的宠爱,撒娇软磨着让范家众人慢慢都同意了,却偏偏瞒着我。
    照心奇的口气,当然与我这几年在商场崭露头角,上次又出手给予三千万台币生活费也大有关系,事实上小仙也接近成年,能够自主自己的行为,如果小吉将来愿意回来跟我,心艳也不反对。
    挂上心奇的电话后,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站起来欢呼一声!让刚走进来送文件的Cindy吓一跳!我又抱起她转一个圈,待这位一直认为我不茍言笑的美丽女秘书红着脸走出去后,我还是笑个不住。
    我的生命已经圆满,此生再没有残缺遗憾,我恨不得即刻把我的小仙接回家拥入怀中。
    当然我知道现在还不成。
    这是个心有灵犀的游戏,我不能破坏规则,在这爱的游戏中,很重要的一项是瞭解与等待。
    我匆匆吃完中餐,交待几件事后,便回到家里,静静坐在书房我最喜爱的皮椅上,我闭上眼,一动也不动。
    比起小仙这点耐心不算什么,她耐心的等候我斩断情缘,她不知要费多少口舌眼泪去说服她妈妈。外公。外婆,还要每天在电话中安抚她好色成性的爸爸。
    回家后会不会搬进我卧室?这栋房子买了两年多,该换间较大的房子!最好一楼一底,或者就这间屋子重新隔间装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星期一她的课到下午三点半……
    接近四点时,大门轻微的声息传来,我沉静的坐着。
    「砰!」的一声,是她甩下提袋,小仙的脚步一刻也不停,直奔向书房,像是早知道我在这儿等待一般,扑入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