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作品:《本命年的骚乱

    卫生间里,朱处长和陪他的女服务员下身都一丝不挂,那女孩子趴在洗脸台边,上衣已被朱处长搂起,大大的两只nǎi子一晃一晃,在壁灯照射下格外耀眼,朱处长正双手搂着她的腰部,撅着肥肥的屁股在她后面一拱一拱呢。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赶快退了出来,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尽管A片没少看,可现场观摩这倒是头一遭呢。
    陪我那服务员小孙这时候正站在卫生间门旁,见我那狼狈样,吃吃地笑了几下,低声问我:“要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外面上吧。”
    在外面的公用卫生间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站在尿兜边好久都没尿出来。
    幸好开始去陈红那儿办了那种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然的话我这会儿只怕会跟朱处长一样把小孙拖进卫生间了。
    呵呵,这些party政机关的人平常办事拖拖拉拉,干这种事儿倒是猴急猴急的,一点都不脱泥带水,毫不含糊说干就干,连一两个小时都等不及了。
    心里不由得想,要是政府机关的办公室都放个大美女,严格规定工作不干完不准碰美女,嘿嘿,只怕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可惜国内没有那么多美女,否则我们的党政机关办事效率将提高多少倍啊。
    突然想起刘天明交代的事,赶忙给他打电话把相关情况说了一下。按刘天明的意思,明天就由我去检察院报案,我没答应,说还是由保卫部出面报案,我在一旁协助就行了。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得罪了保卫部。
    从卫生间出来,见那小孙还在外面等着,心里倒很感激她。过道边一阵夜风吹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便想在窗台边透透气,小孙见我不进去,也站那儿陪着我说话。
    在谈话中了解到,小孙今年十月才满二十岁,家在本市东北一个县的山区,去年高中毕业后就被招进滨江酒店做服务员,今年又被安排到后面的“领导楼”做服务员。这么小的年纪,怪不得皮肤那么嫩呢。
    “哎,刚才那卫生间里的事你知道?你怎么不叫住我?”想起刚才那事儿,她却一点都不惊讶,有点好奇。
    “嘻嘻,这种事儿见多啦。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怪不得你大惊小怪呢。刚才我不知道你要上卫生间,想叫你时又来不及了。”
    “那个服务员这样做,不怕老总发现了开除她?”
    “哈,开除?你以为我们在后面这几栋楼做服务员光打扫房间啊,老总交代了,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你说老总会不会开除她?在这儿住的都是有来头的,都是我们老总想方设法要巴结的人,我们都从乡下来打工,哪敢不听啊。再说,在这后面做服务员工资比在主楼要高几倍,要是碰到心好的,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好了。去年省里有个领导在这儿搞什么调研,有个女孩子陪了他一个星期,后来那女孩子就跟他去了省城,听说那男的还给她在省城买了套房子呢。那女孩子命真好啊。”小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态。
    “这么小年纪,就不怕客人有病?”
    “有病?你以为后面这几栋楼什么人都能进来住?那些私人老板再有钱也不会让他们进。这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病?我们每两个月都做一次体检呢,从没有人检查出问题过。”
    “这后楼一共有多少服务员啊?”
    “不大清楚,应该有十来个吧。一般都是上面的或市里那些当官的来了才叫我们,哎,看你不象政府干部,肯定是什么大公司老总。”
    “呵呵,政府干部大公司老总还能看得出来?”
    “当然啦。政府干部可能整天坐办公室坐得闷,来我们这儿都喜欢动手动脚,有的尽管当面不动手动脚,可那眼睛里面冒出的邪光就让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还有的就干脆象刚才那个矮胖领导样,一来就要做那种事。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这么大的邪劲,有的一晚上要两个人陪,有些人还特别变态,明明一人一间房,还非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有时候做到半途还交换着做。哎,今天我陪你,你对我看都没看几眼,是不是我比她们几个长得丑?”
    “哪里哪里,不光不丑,而且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你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没拿回来,而是顺手轻轻用了点劲,小孙一下子就靠在了我身边。
    说实话这小孙长得还真是靓,皮肤摸起来很柔顺,胸部也大,屁股很挺,摸了一阵觉得手感很好,可惜我身体尚未复原,这么好的身子竟没能让我身上的血液充斥进某个部位。
    在她脖子上嗅了嗅,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只是我内心总觉得那香味是脂粉之香,不似赵燕霞身上那股清澈的女儿香让人心醉。
    想起赵燕霞,才意识到有一个月没见她也没联系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到十点半,不知赵燕霞睡了没有?
    我轻轻推开小孙,告诉她我打个电话再进去,让她先回房。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听到赵燕霞冷冷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小霞,这阵子忙嘛。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多谢你的牵挂,过得还好。你忙你的去吧,再见。”
    话没说完,赵燕霞就挂了电话,让我郁闷了好一阵。
    回到房间,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着研究桌上的牌,左手却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他那服务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几个人都有点三心二意,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由几个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抬手看了看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赢了八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不动,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几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李向阳便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小周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难怪老不过来呢。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理?你小子行啊。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陈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南国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七在女性眼里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早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