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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换妻记》 35-37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王正方照惯例烤好吐司,烧壸咖啡,自己先用完早餐。剩下的留着等待章晶圆,他跟章晶圆这么些年来每天生活都照着固定的日常程式过下来。除了按周定时来的园丁及整理室内的钟点女佣,按固定程序清理屋宇内外以及清洗换洗衣物外。三餐及家务一直都是简简单单打发掉。如早餐王正方做的,晚餐则归章晶圆,待清洗的碗筷橱具也都是轮流置人洗碗机清洗,当然男人总是忘东漏西的,所以多半这些家事还都是章晶圆做的。相对的清理拉圾、照料车子等事章晶圆就坚非得王正方做,稍微平衡一下。
王正方因为做股票的关系,起得早,所以都是他用过早餐后,章晶圆才来用。章晶圆这天早上下来用餐一句话不吭。王正方觑她脸色,猜测她有可能已经知道王正方昨日与南茜的事,而得知的来源一定是彼特,而彼特的目的可想而知是要求交换关系。王正方暗笑这岂不是假途伐虢,他难道不知道离婚证书都签好了,何需这样鬼祟,他大可上门大大方方追求。另一方面王正方也不会觉得心虚,反正落得这个局面,有点像求之不得。也许错都在他,可也是无可奈何。并不会觉得太过份,做得不对。反正他只感到本身正如燃烧着的一团烈火,满脑袋都是南茜的夸张的曲线与性征,只想到等下如何去取悦她。炙热得冲昏头,其他什么也顾不得。章晶圆此刻如若要他滚蛋出去,他一定毫不犹豫立刻开步走。
兴冲冲过到摩顿教授家,他怀着希望想塑像如要完成,此后他每天都有理由过来为南茜做模特儿,除非南茜通知他有别的事。如果照这样安排他觉得太棒。太过瘾了。保罗觉得“恋奸情热”四个字正足以表达现在的心情,可是他这个奸夫竟无须避人家本夫,世上那有这等好事,真得感谢彼特的开通。当然王正方不可能不留意到章晶圆的不豫,可是他为自己的幸运与幸福欢笑都来不及,那能顾及其他,而且是她一意孤行要离婚,他又能怎样,她不是遂其所愿了吗?不过他还是感觉到她并不愿意就这样断掉,十来年的夫妻,他怎么一夕之间头也不回就走掉,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彼特前脚一离开,“奸夫yín妇”就迫不及待地丢开雕塑家与模特儿的装扮,塑像工作同样做不上半个钟头,就急着开始性爱游戏。两个人打算一直亲密到孩子们快放学的时刻才离开,那时候钟点女佣也来了,一定得避开。
保罗手忙脚乱地脱下南茜的外裤,里面果然没有亵裤。忙不迭把她放置好。
“还没清洗呢!怎么不嫌弃啊。”
“不用啦,味道很好,下面闻不出味道。”伸出舌头舐一圈,……爱意燃灼。
“哎哟!”忍不住喊出声。孜孜展笑,快活地搂住他的头问道:“还闻到那里去了,你常常吻女人的私处吗?”
“不会!很少有的经验。你呢?”
她衔衔卿卿沉浸痉挛底欢愉里,没有回音。
许久,他挣开抬头换气,跟她说:“除非完全倾心的人才想吻这里,讨好她,并发抒爱意。”
“男人为什么会对女人的yīn部那么有兴趣?因为隐秘吗?”她星眸迷离,沙哑失神地问。
“其实女人对男人的那话儿更有与趣且更持久,向来是不待学习与模仿的冲动。”拉她坐到沙发上。
“我小时憧憬时,老会忍不住想这种吻吮女人下体的情爱事,甜美的思绪使我不停地来回狂想体会。大一点,认为只有西方人才会做这事。更大才发觉;其实不然,中日的秘画与记戴早就证明东西方并无差别。”
南茜赶紧解光上身衣物后,就扒在他下身上,投桃报李,为他做足口舌上的功夫,直至完全射出。她觉察出这个东方人的担忧,畏惧不能满足她。保罗则是对白妇有无尽的兴趣。愿意做一切下作功夫。这位邻居太太也确实是喜欢口舌的相互服务,而光湛服贴雪白丰润的身子抱在怀里,甚至较想像还要刺激过瘾,乳房虽毫不坚挺,但巨硕地垂在胸前更能感到如母性般的亲和力,如半个手掌大的乳晖rǔ头较东方女性两倍大而有余,他摸着含着舍不得释口……洋妇坐在椅上极力张开腿,让保罗品尝过够,也让自己再度体会狂喜的高氵朝。对于真正性器官的戮入彼此都避免提及。首次的失败与嫖白妓的挫折使得保罗有意无意躲开插入南茜的下体,但又想要让她得到最大的满意,加之实在爱极了她的身体,因之,用尽方式与可能尽情的抚弄舔舐。他称赞她:“你是我看过最棒的,最美的身体,有最可爱的乳房……”他称赞。
又问她:“你下面一点异味都没有?还说没清洗呢!即使有也是好闻的香味。”
保罗在与克莉丝结婚前,曾经遇着个有夫之妇,一阵子来往后,成为来往频切的情人,两人也模索着尽试各种性交姿势。觉察出后面进入的姿势,最能恣意尽欢,女人也最能满足享受,但是拱起的屁股引出恶臭。有了这方面的自觉,再偷情时保罗老会像刻意闻着后庭的味道,甚至用别种姿式都有这种连想。偏那女人觉得从后头进入最刺激爽快,觉着戮得又深又凶猛,一下子就让她达到顶点。可惜保罗感到反胃,此后就设法避着不与之再来往。章晶圆也不能说不无味道。可是西方女人就弄到全无味道或是只有好的味道,别的人不知道,但保罗接触过的两个人就是这样,虽然不幸前面那个妓女竟然带给他性病。还好诊断用药迄今,一直都无异状,相信是痊愈了。保罗祈望没有遗毒留在体内,否则真对不起南茜。
“你是怎么弄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保罗问她。
“用水龙头冲洗干净的啊。”南茜回答。
“你们西方人的清洁习惯,我们还没有完全承袭接受。除非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否则还是会用自己的办法,你看就像穿脱T衫一样,”
“有什么不同?”
“你刚才是两手提衣服的肩部往上拉掉,我呢?则是从腹部下摆翻转过来朝头部拉。”
“对呀!我看了满不习惯的。”
“我的经验是;肛门部位无论怎么擦拭都难免会留有味道,当然还是不够清洁。即使刚洗过澡,以为很清洁了。可总会像有遗垢留下或继续流出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说着继续嗅吻,除了点花露水春味道外,什么也闻不到。舔亲着又称赞:“真好闻!又香又甜美,你是怎么弄的。”再度查询。
“哎呀!真是会舐吮,还说又香又甜,存心吃我豆腐!好啦!停吧!我抵受不了了。”紧抱住他的头垂问:“你不是要知道我是怎么清理?暂停好么?等下我们相互来舐。”
“怎么不好哩!”男人直起身来仍紧抱住她,吻奶抚屁股。
“看到我卧室厕所马桶旁另外还有一个戽斗吗?用那个洗下身,蹲下来冲拭清洗就都弄干净了。”南茜被爱抚得整个人奶油酥似地巴搭在他身上,轻语解释。
“来!你示范给我看,”
套上衣服搂着去屋内她们夫妇的卧室。一进屋保罗奋力抱起她进入浴室,把她放在洗yīn盆上,要她洗给他看,南茜的开了水笼头让水柱冲击湿答答底下体,手里拿着海棉布来清洗。
“你上完厕所都这么冲洗?”
“当然,通常我都不用卫生纸揩拭。”
保罗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搂住她说:“让我来吧!”
搀拥着她,用手指和掌就水掏揉清洗,一面称赞是很有用的设施,真的可以最里层都洗干净。南茜回答已经是使用很久的用具,怎么你都不晓得,“我在欧洲时,在浴室见过,只觉得奇怪,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那边可能较普遍吧。”边说着,手指往两孔洞穴缘不息地摸揉。南茜扶住他的手,不让继续摩挲,说够了,要他也蹲坐上去,她来为他清洗。
保罗坐上去,她拿着毛巾香皂帮他洗濯。保罗说:“我的味道一定不妙。”
“你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要洗得全无味道,才好含得久啊。”
保罗听了,赶紧又抱住吻着,仍然不息地撩抚揉搓她的后庭,南茜酥软地扒在他肩上,口角贴在脸旁边嗯嗯享受,保罗温语亲着她说:“喜欢我戮这儿吗?”手指轻捏肛门。有着心结怯惧着戮前面,不妨戮后面来开洋晕。
“好啊!”
“我没弄过,你得解释怎样戮才好?”
“口交做得那么好,**奸又不会了。”南茜笑他:“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两种姿式最常用,一种是我扒在床沿上让屁股翘起,这样可以深入,最为刺激,只要你不嫌弃的话。另就是我扒卧床上,你压在上面,可是两瓣股肉肥厚,接触面没法那么深入,但可半侧躺,你戮入后,可以从容玩捏我的乳房、身体、胯沟,也容易接吻。当然也可以为我手yín,前后一道玩。”
“哇塞!”保罗喜极欢呼:“我们先玩侧式,再弄L式的。”
“真狠啊!”南茜轻拍他脸,吻着说:“一趟就要玩到尽。”
“好过瘾!第一式把你玩捏亲热过够,再用第二式让你尽兴,不好吗?”
“看你的!”说着抱住他亲了又亲。
第三十六章——完事后,南茜赶紧推搡着他一道去冲洗,毕竟谷道进出是肮脏的。急于弄干净,相互簇拥着进入浴室清洗。
彼此间够亲近吗?都还不熟悉裸裎之外的个体,也不想去知道,能够让身体刺穿已足够,再多的认识会满溢,并不是不想跨越前进。各自都有太多的负担,如此放怀忘情的接触,使保罗顺当地抛弃眼前的棘手的种种问题。她是他溺毙前最后一根草绳,他想要紧紧抓住。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南茜做了好两个三明治,端了杯牛奶,拿给保罗两人合用,他搂她在坐在膝上,两人就着一杯牛奶咽下三明治。保罗边咬食物边亲她,最后从她咀里将食物吸吞过来。南茜配合着喂他,摸着捏着吻着,又像烈火烧着,她鼠蹊部春水再度泛滥,保罗插进去的两、三只手指都浸透了,准备放下她再用口舌进攻,南茜鼓励他试着用那话儿。回到床上,他照着指示进击,效果出奇地好。南茜逐步收拢双腿,挟紧yīn户,臀部规律地转动,带给他无比的紧凑与快感,随着戮入的进退,女人喉咙发出有节奏的哼声,两人紧凑配合,像是完全融合成一体,不息地缱绻纠缠,直到她持续不已地达到高氵朝。
保罗喜极了她并腿挟紧的方式,很容易让两个人都达到高氵朝,“你实在了不起,太会玩了,两下子就却除我的恐慌。”紧紧抱住吻着:“你是我的性女神,那个洞穴是无与伦比的好,最美的!”
妇人流着泪让人拥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三十七章——保罗惊喜于她技巧的多变与娴熟,问她是跟彼特琢磨出来的?还是与男朋友交往受惠多?
“和你打高尔夫球一样,技巧不是特意学来的,多留意,经验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慵懒地回覆。
“你到底有多少经验?”保罗侧躺床上,搂紧住,套问她:“经历过多少男人?”
“不会像你想像那么多。”她享受他的抱紧抚爱,眼睑闭上,喃喃回应:“你自己呢?应该也不会少。”
“和你比,几乎算是没经验。”
“男人通常是要求的一方,而且跟自信扯在一起,像你这样虚心而且肯听从女人的,倒不容易。”她把上身移后,配合他吞食玩抚乳房。
“你别的面首难道都不征询你,直接做他们所要求的性行为吗?”咀里含得满满地,含含糊糊说出问话。
“你为何急着要问那些事呢?”她摩挲他背部,亲吻他的头发。“和我们有何相干?都过去了,现在也没有回忆的情绪。”
保罗把她搂紧在怀里,吻着说:“对不起,”疼爱地倾诉:“你带给我太多快乐,原先我就不时从自家房间窗后窥视你,那时已爱死了你,现在能这样相处,自己都不晓得如何把握,所以才会急着问这些问题。”
南茜一面抓住yáng具揉搓,一面让他恣意吻抚。
“你用各种方法,体会甚至是享受种种刺戮过程,同时也愿意尽量接近不如意与痛楚,因为你有长远具目的观的意识。我是一抛掉,就再也不觉得有拾回的需要。”暂息爱抚,调息呼吸后,保罗若有所思的说。
“那也是经过许多自我调适体验及感受,直到如今,才会有这样的觉悟,早先不是这样的。那时并不能明白感触自己的欲求,反倒是明确地知觉男人的欲求,常常是一阵纠缠之后,觉得自己该让那人在胯间释出欲望,做过之后,常有种尽义务的释然,有了这种意念,会愈来愈不愿这样做还是接受,或是帮助那男人。”
“后来怎样体会出自己的需要或是感觉。”
“像我前面所述,逐惭自己的感觉增强。愈能感到自己欲念需要释放及满足。”停下来,转问保罗:“你跟克莉丝没怎样吧?彼特昨晚跟我说,他把你来这边的事告诉她了。”
“我跟她已签字离婚了。”
“噢!”她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从外头带回性病到她身上。”保罗决心让事实呈现出来,不想瞒她。她有必要知道。
“现在已没事了。”又加上一句。
停顿一会,南茜问他:“你们做爱频繁吗?”
“不频繁,很难得做一回,我觉得受到她压制,两人处得很困难。上一回,还是你们邀宴后,受了挑逗,才发生关系。”
“挑逗?”
“事情的经过是;她在那次晚餐中,观察中,发觉我迷恋着你。而我也觉得太忽略她,跟着发生关系。可是遭榚的是,这件事的前两个星期,我在拉斯维加跟一个脱衣舞女上床,事后不知道被传染上泡疹,就这么巧又传染给她。”
“你经常找舞女?”
“就只那么一次,平常我都是自己解决。”
“男人都在为裤头内的事伤神。似乎要找到可以让他置放那话儿的合适地方并不容易,还是嫌麻烦,所以都自力解决了。”南茜开玩笑似的下评语。
“你倒满清楚。”
“难道不是吗?”
“这种事蛮累人的,到了这种年纪,并不会多么憧憬,为了要满足一下老二,光手yín总不够过瘾,老想跟真人实体凑合接近一下,当然会寄望艳遇。或者近水楼台的机运遇。反正得受不少罪,或者那来这么多底挫败。看上的人,多半不会看上你。或者你看不上她,她还嫌你呢!但实际上,绝大部份的人都嫌麻烦费事,如果有家有业也不愿太费精神搞这类可有可无的事情。所以花钱买春,对于平常男人是最实惠。”
“那末你都是用自慰来解除你的性紧张?”
“自慰在绝大多数的场合,都是唯一有效办法。工作、事业、时间的压迫与紧张、自尊的维护让男人避免花那么多工夫与力量去接近异性。尤不愿忍受去进行接近前的焦虑,过了一定年龄就更不愿催毁自尊,宁可长处等待状态。露茜是这些年来唯有让我不顾一切去接近的女人。年龄接近,能够体恤了解彼此的想法与状况是主要原因,年轻的女子,即使她们明白表示好感,我也无法勉强自己去接近,因为隔阂,己觉得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成日手yín,不如去跟妓女发生关系,岂不会好得多,我是说满足享受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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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怕性病?”
“说来不去花街柳巷瞎混,有我这样的女人等着你,是最实惠、经济与安全。”
“哪止于此,我一生的梦境都实现了。”
“是这样嘛?”她开心的笑了:“我所晓得居家男人的梦是;标致的少女到家里来,交而即走,一点后果都没有。”
“那是别人,我只想要有你。既然得到过你,真正感到无所遗憾,现在即使立即死去也无所谓。”
“噢!”她听吃了一惊。“你真这样想?不能想像到了这时候,还会有人会这样对我表示。”
“原先压抑在心里面,认为是没有可能的事。也从没想过。一旦突然就这么样跟你绸缪缱绻,而且销魂得色授魂与。平心想想,实是幻梦成真,此生所希冀的美梦不过如此。”
南茜谛听后感动得搂住他到处吻舐。最后抚弄含舐那话儿,保罗抑不住兴奋,侧身弯腰抱住她臀部上下周围到处亲舔。南茜仍不息地吮吸,直吮到他觉得好似全部都出来了。再清洗时,南茜问他:“克莉丝如何避孕,结扎了吗?”
“没有,都是用避孕丸。”
“这么多年都没出事?”
“已打个两次胎后,她要我去结札。我不肯。你们呢?”
“生第二个孩子后,彼特就结扎了。你们应该采用更先进的办法,听说通常东方家庭多半是女性结扎,”
“我不清楚。我与克莉丝已没下文了,最近我常反省;我对她的付出确实不够,显然不是尽责的另一半。她还算年轻,又没孩子拖累,应该还有很好的机会。”
接着问她:“你不觉得彼特正恋爱着她?”
她点头。
“当初为什么同意为彼特打那通电话约我们餐叙,除了为他援颊,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还得为他牵线拢络女朋友。”
望着他一笑:“我有我的打算。”
“你当真么?”他惊讶地觑着她:“你怎么会对我有兴趣。”
“不要忘了你可是俊美的男人,又有异国情调。你在注意我,难道不知道我也在注意你啊!”
“天啊!完全不敢想你会看上我,你以前交过东方人吗?”
“大学时,曾跟一个印度教授上过床。”
“他怎么样?”
“上了点年纪,知识渊博,懂得很多印度艺术、音乐,对我而言;非常神秘。他在床上的表现不如我想像的奇妙,他也教授瑜珈,我对他因之生出憧憬。像是瑜珈带引出来的力量与快感。接近后,没有特殊之处,反倒觉得还迟纯些。当然我也没法生出像对年青人那样的反应与胃口。其实他也不是难看,就东方人来说是很不错。只是自己对异性的胃口一直是宁缺毋滥,所以这么些年来虽然不时与东方男人接触,也接受献殷勤,总觉得那些人无法引动我。从没让发展下去。所以不要以为女人都是被动,进不进行的掣纽还是操作在女性手上。一直没有什么改变,不好看的男人就是提不起兴致。”
无论如何荒涎不经,转化到真实世界的描写,会有其实质上的困难。男女相处非仅是美化过的性接触,体格与体力的差异,以致引发出极为当然动物性的欺凌与侮辱。还有经济上的驾驭关系,以及各种权力分配与操纵。义务与日常事务的过程、人际关系底处理,在在都是建构人们生活面的支柱。性幻想里都简化了,甚至去除掉到单纯地只有表面地关系。
一般与洋人表面的接触,觉得年青标致的洋妇会更加功利,更不讲情面,她们可能更像男人,凭需要与直觉作取舍,不会离离落落的牵扯难下,当然都是无从更进一步接触的揣测。也许中国、台湾男人的男性荷尔蒙可能较低,性的吸引力不那么明显。但女性显然很能以东方女性的印象吸引各种人种,是否男性纯从性的观感来比较显然落后一大截。
多年在美生活保罗对白人已不再有屈从不如的感觉,相信他们一般是在较优裕的环境与较开明世故的生活教养下成长。而且看惯了他们的模样与生活习惯,对于白人异性己不再有过多不实际的地性幻想,不再会由于隔阂而美化她们。形体上的差异更不应撗充到人性及智能上。王正方以为异性白人造成章晶圆的性之暗想,此刻也许更胜于自己。虽然从未进一步相处,保罗却可以感到白女人的难处。对于降格陪侍形体上不圆满养目的东方男人更是难于想像。而他自己看他们年轻男女的模样,不再为激赏屈服,反而是难耐那些对本身容貌自得底傲慢。
保罗离开时特地跟向南茜交换电邮信箱,他跟她说一离开后,就免不掉会想念她。他要在离开她的时候,忍不住思念时,还可将心中的思念传递过来,也可以交换偶然并发的意念。南茜把彼特摩顿着的“婚姻解析”从书架上拿下来让他,她说书里面也包含有她的意见与看法。
第三十九章——山脉的照片,一层层突起的圆融的山丘像极了女人圆润的乳房。山脚相接看来有如女体私处,有张照片,隆冬一片枯黄的山脉,相接低回处轻轻隆起,像极了私处的两瓣,当中干枯而乌黑旱床,也正如那里头底皱折。摊的保罗一床都是他的户外摄影作品,南茜一张张仔细检视,来回赏析。问他到哪里去取这些景致。他告诉她就在邻近周围,最远也不出二百英里内。主要是藉着时序与光线的调配。
“你把大地都情欲化了,都成为你里面眼睛所想像的性幻想。”又问他:“你都不再画画?用画笔应该更能表达的你的想像与情感的冲动。”
“已经经过那种过程,做画家就是一种等待的过程,寄望在空无的期待中耗下来,可以看轻生活金钱,但是究能等待多久,憧憬是抵不住实际的抵触。”
“在现实社会里,终究要脱离那种等待,成名是不可期,除非你是销售长才。所谓理念如不为市场接受,就不会坚持下去,之后再怎么重建都只是扭捏做作的滑稽名堂。热情一消失再也追不回。”
“你好像认为现在从事艺术生涯更需要市场认可。”南茜确认他的意思。
“是呀,现代艺术跟市场接合这么紧密,已没有贫困的艺术家,只有徘徊市场艺术门外不得其入的摸索者。另外,我早已失去那类热情与冲动,还有更大的困难是画不下去,我不怕画面呈现想像世界里的混杂、yín乱及感情四溢,而是不再愿意触及自我的难堪,变得厌恶自己猥琐不清的想头,我没办法让内里对性的意像表现出来,虽不是全然的暴露仍然无法避免地在回避。你是不同类型,我觉得你有成功的一切条件,是不是家庭拖累了事业。”
“可这么说,也很难就这么认定。原则上我是自由的,但是你说得很中肯,市场理念重于一切。我曾经有过机会,只要我肯继续跟着马丹,应该可以站出来。克丽丝姬洛一生都都靠毕卡索扬名,虽然她不是什么有理念的艺术家。成为一个雕塑家确要靠机缘赐与的市场机会,至少也得靠这层关系立足。”
“再有这样的机缘,会让它再错失吗?”
“机缘一生大概只有一次,愈长大就愈渺茫。在我个人的世界里,爱情或者说是爱与性应该是最重要的内容了,当然主要是爱情。其他的一切只是为了它而附带存在,可是爱情也像拔去瓶塞底红酒慢慢失去色泽与纯度,时光在人生这一面更显得不容情。但你是一个异数,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纯粹热情激荡的人。我永远都在平凡生活里感受非凡的寻找和体味其中的暗示。”
保罗殷切地望着她,感觉着蕴慰心灵的畅快。
“我们都是自己配偶挑剩下的,是不是?你好像专门跟被丈夫遗弃的妇人来往,是这样吗?”他早一些时辰才告诉她露茜的事。
“失意的女人,有着幽怨的风情,特别动人,至少对我而言。”
“原来我还是特意被挑选过的。”
他把她拉过来坐在身上,要为她脱去衣衫。她要求他今天暂停,因为彼特说不定很快就会回家,趁着下午没课回来,跟她讨论并且检校他的新着作。
他有点无趣地亲吻她。
“克莉丝告诉我彼特是很成功的作家。”
“彼特教书加上心理治疗及写书收入相当不错,可是那些成就我并不在意。万一我们间发生什么事情,以致失去了这种生活,纯就物质生活而言,我并没那么在乎,单就这一点应不会悗惜。我确实一度很想着靠着自己一双手过着活。想来应会更感自在,没有人与人间的倾轧。但是惰性与安逸使得根本不可能,当然孩子是最大的考量,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他的心理学着作,你提供很大的助益?”
“以前他老是提议我去做他助手,或是直接为他写作。他认为我的见解与敏感的体会,常常自他想不到的角度发现问题,而且老有更一针见血的解决办法。”
“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被动的帮他,而不愿意整个心身都投入。还是看重自己的性向,他已经走出路子来。孩子大了,照顾的责任少了些,我也想着该走我的路了,要不就整个放手。”
“从你那么耽溺于创作,我有限的理解;有的艺术家还是作家要藉着不惜牺牲生活上的方便,或者说忍受生活上的困难及折磨、挫折似乎这样才能更接近自己心灵。才足以维护继续创作的冲动。卢骚、艾默森、梭罗或者画家乌屈罗甚到梵谷,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依据我自己的感受,创作本身就带来性潜能的满足,尤其性欲跟创作品结合在一起时。我看你也是这种情形,所以你说渴望单纯的生活,和你的创作格调并没有必然关联。我以为你这么注重漂亮、摩登、性感而且性欲旺盛的女人,并不是协调的念头。”
乘南茜考虑他话内意义,保罗继续阐述:“想想看马蒂斯、吉尼阿尼安尼、梵谷、高根、肖尔、苏廷、乌屈罗以及作家沙蒂、等是性欲的极度挥霍或发挥,燃烧的火焚毁心灵的平静,他们宁愿心头之火痛快浇烧画布,绝不是靠回味平静地体验来刻绘。而普鲁斯特、乔易斯、卢奥、米列,蒋高则宁可扭曲,或者抹煞直接地冲动,用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这一类创作者宁取单纯,不愿让内里骚动干扰创作品。我以为你的心境是前者,是属欲的取向。对我而言:种种创作都是性发泄,从创作过程得到的满足与痛苦像嗜食鸦片样的蛀穿他们的性灵,没办法离弃了。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你根本可以弃子离夫而去,单就为了维护要继续创作。”
第四十章——“不用过份抬举我,我只是还在摸索的小人物,荒废了时日,不干心就此遁随而去罢了。你不在意我点根烟?”
她从衣袋内拿出香烟及打火机。
“尽管抽,等下我把门窗打开,克莉丝回来就不会闻到烟味。”
“你要一根吗?”
“我要跟你合抽。”她把抽着的烟递给他,他不接,反把她抱紧过来,用吻吸出她咀内的烟。她也回应,热情的长吻,男人手忍不住又伸入她yīn部。
“不要。”她赶紧挣开。“不行,照实告诉你吧!今天来月事,真的不行。”
又说:“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讨论,今天是我们只进行智性交往,好吗?。”
“你偶而抽根烟跟想压制性冲动有无关连?可不可以说对抗性欲在身体内扩张。”
“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不晓得竟会给你如此底印象,可能时间巧合。抽烟乃是创作无能为力时,来根烟也可让自己以为能缓冲紧张激荡灵感。”
“我自己曾是这样,当我不想不断地处于性幻象的时候,想躲开性冲动时。抽烟确实会让我以为可转移想像,虽然实质上不能。”
没有接续他的话题。吸口烟,再让他吻吸过去。一面被亲抚着,一面自顾自地说话:“你刚才提到的印派昼家给我的刺激,决不下于近代雕刻大师。我迷惑于雷诺的裸体女人图像正如定响往亚普或穆尔的雕刻作品一样。如要从事写实的表现,我会要我雕塑达到那样地效果。我要用感情一遍遍摩挲,以求光洁圆润。我觉得得先爱上模特儿,才会爱上创作的石雕像。我以前都是作棵女,杰克是第一个男像,你是第二个。创作期间,我不停地跟他摩挲作爱,让他深深地刺入,由于心胸奔放,每次的刺戮都好像达入子宫一般。由此之故,我几乎不能接受彼特,他感觉出差别来,所以后来彼特坚决反对我再雕男裸像。他自荐做我摸特儿,但我对他生不出没那种冲动。”
“杰克是谁?”保罗放开她,坐到椅子上,脸色不自然地沉下。
她把烟捺息。
“对不起,讲了不该讲的话。我想我该回去,时候差不多了。”
虽然还是沈着脸,却伸手拉住她。望着一会儿,又抱住。
“女模特儿呢?你还没讲完呢?”
“不要说了吧!讲出来,你又不好过。”
“女的我没感觉,不会有事。”
吻她。
“讲讲一般的事情好了,彼特快到了。其他的以后再讲。”
“什么是一般的事?”保罗又开始爱抚她的肉体,只顾着又摸又吻。
“唤!就是像作品的市场性啊……等等。你知道吗?由于没有金钱谋生等急骤地压迫,遂造成我对于真的需要远胜于美,虽然有契约画廊和经纪人不时为我卖掉一、两件作品给收藏家或公司行号。可是我要怎样做可全不顾及市场走向,也不听从他们的意见,完全照着内里的冲动来表现,可这也不见得有用,心中没与人或是与市场沟通的意念,做出来的作品,常只是一片浑沌,令得自己都会感到完全不想看出是什么东西,自己的作品一定得等到别人说好才算数,本身常会盲了眼,甚么也不见。遂了心不见得会是可以见人的成品,与人沟通才是作品呈现被趋向接受的理由。”
“原来你也经过这些困难。”他随口应付一句。摸索的手已经掳起她的上衣,解下乳罩,开始埋头其间又含又抚弄着。南茜则专注在自己的理念里继续诉说:“有一阵的困难是犹豫,不知如何着手,不是纯凭意念就可以做得下去的,无论各类型的提神物资,烟哦、酒啊都是没用的,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到。用别种方法是没用的。喔!不要,不舒服。会痛的……你知道吗?只要拖下去,就会有法子解决的。是有那么必要,雕塑的人将本身困难加进去,会搞乱物件的纯度?但也很难说,罗丹的大卫像正是把作者将本身的的遭遇加入增加丰富性,作为记述性的作品,也许无所谓,构筑塑像似乎让物件单纯应是较好的办法,不过总得造出来才能比较。做出一座好雕刻,有时真像你说的像性的发泄,如同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爱。感觉上真像,是发挥了自己的潜能,做出平常做不到的动作,主要是创造令自己吃惊而心喜的别开生面之举。现在做雕塑像做苦工,全无乐趣可言,只有逼着自己把黏土凑糊上去。不是想像力贫乏,而是自己的经验印证不来或者说有限。熟悉的过程自然工作起来,都来不及把涌现的意像追录下来。不然虽不是凭空去想像,但也得把握自己有限的知识与体验来安排与印证,当然不尽流畅。”
她述说期间,他含糊的应对她讲出来的话语,沉湎在欲望的充涨中。……
她嘴角被喷着都是白液,保罗看着痛爱不已,搂紧她时,又吮又亲地舔舐殆尽。抱在怀里抚爱着,觉得像朵花样的醇美甘甜。逗着她说:“女模特儿的事还没讲呢?”
“好吧!一道都讲了,省得以后追着问。你知道女人的肉体更能迷惑我,你明白吗?在找你做模特儿之前地,还在思考怎样再雕一个裸女大理石裸像。少女柔软的曲线代表的意义,常常不由自已感动我,令我战憟无法自持,常不由自主地想着大自然待男人真丰厚,让他们有这么美的事物观赏、接近、亵猥。就像你观赏山脉的曲线宽敞辽远般地令人感动。我以为女人或多或少都是莱斯比。那么执着于容貌与身体曲线,怎能不向纳西塞斯证同呢?”
“女人与女人也一样会发展情欲,我以前就常常经验诸如此类的冲动。美丽年轻的女孩在这儿做模特儿时,我经常喜欢服待她们。当然彼特也不时踱过来看看她们的裸体,年轻的女人,人人喜爱。可是我通常用的是丰硕的中年妇人,因为这样的女人,才会是我想塑造型像的烤贝,对我也才有想像的空间。”
“好了,尽快说一个韵事;有一个来做模特儿的女孩,条件非常好,面貌、身材都很出色。个性却随性之至,在这儿期间,我跟她相处得很不错,那时她住的公寓入夜十二时就停止供应热水,因为隔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洗澡放水声会影响到隔壁住户。所以我答应她工作晚了可在这儿冲澡,她冲澡时,从不在乎我在旁边,还是说根本喜欢让我在旁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我也很喜欢看她,她实在是美丽动人,尤其是冲浴时。结触多了,我问她可以吻她吗?她立刻吻我,原来她也早有此心,后来甚至让我帮她沐浴,锁上门后要我帮她手yín。她有这种倾向,我却没有,做了一次后,没再叫她过来。”
这时候听到南茜家院子汽车进来停车的声响。
“彼特回来了。”南茜起身整理衣装及头发。两人拥吻之后,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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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投资市场是一步步地沦落,曾经不顾常理的狂涨,而且似乎没有顶点底一涨再涨。那时候人人都认为找得出理由,经济前景如此地好,所有的人都相信专家的预测;繁荣还有两、三年,即时回头整理也是短暂的。因为新科技及网路已整个改变世界上经济与生活底架构。股价即使跑到怎样底高处不胜寒的地步,都还找得出理由来支撑。现在反过来,先是漫漫陷落,让人不觉得情势改变。连续掉一阵,慌了手脚,一年来还没有连续下滑这么多过,但是涨得多也难免滑得深,待一回头,市场上新手旧手联手加码买进,所有可用的资金都搜括来投资,显然又是进场的好机会,不然又追涨不及。贪的意念绝对是无从克服底人性。然而事实的真象又回来了,新的定律仍然不能主宰所谓新的世代。小涨之后,连续下跌开始,可以一连连跌十五个档期,十五档期走势永远似乎要回头,空头放到最后都寒手觉得不补空不行。然而行情还是下滑,经济情况好得很,为何止不住颓势。
连跌十五个档期是创记录,可是记录却像叠罗汉似不断创新或突破。不停的破记录则使得投资人麻木,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损失太重,唯有持紧苦挨,这个时候抛掉,绝不划算,因为可感觉底部纵不在附近,也不会远,还能坍泻到哪儿。随时可以翻转,得苦挨着,非撑到转起不可。然而暴涨时,一涨再涨不会觉得离谱,暴跌时可要投资人的命,跌了又再跌,以为会是的底部,只不过愚弄人般,稍微转一转,又往下跌。熊市中的动向更是考验人们神经耐力,敢撑的话,要撑到几时,让人以为底是永远不会出现,只是一再勾引人们再度投入重新或更深入的套下去。
保罗赚来的钱,在他手忙脚乱进进出出中都吐回去了,他自己明白,原本如肯多作点功夫还不至于惨到这个地步。可是自从姘上南茜后,一个念头只在她身上,不仅要配合她的时间过去陪她,还更要找机会多跟她相处,即或不然,脑子里盘旋的也是与她的纠葛与烦恼。再也无法多为投资用心,每天都大致了解一下,急着想扳回来,买进卖出都只求眼前能捞一点,偏天不从人愿。永远出现相反的势头,使他一赔再赔。他没法想前一阵那样地专心一志,收集资料,培养感度。
亏损使得他跟章晶圆的本金,原本也不应减损得这么快,由于保罗偏不信邪,仍然紧抓住当初争取到的宽松贷款条件,尽量手中本金加倍又加倍作进出的买卖,损失就以可怕的倍数,猝不及防的样式出现。情况愈惨,就愈难取舍。虽然觉得保本重要,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是就没能接受会市场会惨到这么低的程度。总以为覆小幅反弹时,可补救一些回来。偏偏一再陷于老套,反反覆覆就是让他更深陷下去。
当然保罗主要的忧心还是在沈露雪的帐户上,他自己的帐户虽不敢在布告栏上放消息来抄做某只股票的方式来操作。可是对沈露雪的投资,他是拚了胆子这样做,他可是靠了这招曾赚进大把资本的,要赚钱怎么样也寄望在这种抄作上面。务必希望捞住一些净赚,有所交待。但是市场往下坡走时,用这种方式反而更糟。往下滑的市势,人人只想保本,或者等机会在适当时机出脱,要不就看准趋势,做短期卖空的打算。因此保罗照早先办法选中目标先行吃尽,再小心的找出网站放假消息。这回可是一上手就发觉不妙,但钱全都投上去,目下人人都不看网站消息了,更甭提表现不佳的股票,谁也不会碰。更别再想拉抬上去出脱。保罗只有套在手上,看着化为地上水。
自己跟章晶圆的资本,倒没那么严重。他反正已是孤家寡人,赔光了也就算了。对章晶圆可随她去,她反正还有积蓄、有收入、房子及所有动产都归她。他这个前夫虽可恶,总不能宰了出气。但他对沈露雪真是万死莫辞,吹下那么大牛皮,她慎重地把女儿将来发展、教育的资金给他发挥。这下拿什么回去。
保罗不是没想过跟沈露雪坦诚说明,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他怎能开口。他只有寄望手上这点股本捞点本回来,再弥补到她帐户上去。他绝没法跟她开口的,他已认清;他王正方比起她现在已弄得焦头烂额的丈夫还要糟十倍都不止,是真正的恶劣。亏得她当初绝决地推卸掉他。
得停下来清醒地审察判断怎么做,老是认为可撑得到行情反转,看来即使是一时反转都来不了,而再套下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认清现实吧!抛光后等待真正的好转再来弥补,总要找出机会把钱赚出来给沈露雪。他在神思恍惚下,想在电脑上下单卖掉所有的股票,但还是难下决心。已两天都没看萤幕,犹预得不忍卒睹。
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去隔壁见南茜,她说他长得好看,也许是回敬他的称赞。可保罗顿时觉得自己是很难得的,东方人的好看,应是不容易,不像西方人,他们长得好,像是天经地易似的,他照着镜子,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英俊?她是他的麻药、吗啡。跟她在一起只有欢快,荣辱偕忘,每天沉浸在性爱的欢愉呢!人生还有更痛快的吗?他已不是少年人了,但是目前的心情,和当年寻欢作乐哪有两样,更且远过之。回想当初追求章晶圆,和她恋爱时,那时对她的仰慕,爱恋也许近之,可是都是特地追索出来的记忆,如不是有意地比较设想,都没法重叠印证复现,印象渐渐淡了。
联调局一直没再来传保罗,保罗想目前股市低迷若此,投资人都快完蛋,找他这个偷机犯去也没什么好调查,因为他因不当方式弄来的利益都不见了,若说犯了某种犯行,利益应是证物、证据,现在都没有了,要查什么呢?但他知道,调查员还是会追查,可能时间不宜,以后不知他们还会采取行动否。章晶圆可有得讲他了,看!弄个股票都不成,钱赚不到,还赔了不说,竟然还要去吃官司。
保罗打电话给南茜,南茜跟他讲既然有空,就过去帮她站着做模特儿,她正在工作室弄塑模,正需要参照他的裸身作局部对照修饰。
第四十二章——保罗以立姿撑着,站得够久了,脑中虽仍不时飘过投资及前景等麻烦,但他对这些事情,还是很容易释怀。休憩时,南茜洗净擦干双手后,帮他按摩,舒活筋脉,雕塑过程中,她间歇不停地抚摸拍打他各处肌肉,她是一面摸着保罗身体各部位,靠着触感来修正作品,态度很认真,但是有很大半时间不由自主都是抓住那根不住的搓揉,好似玩弄什么棒子似的来回摩挚。由于做爱或抚爱多了,保罗并并无即时隆起的反应,但畏疼或敏触的感觉总是在的,使得他忘怀本身各种思虑。接触多了,都不在乎了,也许念头还是只想顾攫住眼前快慰。休憩时,黏土沾满保罗全身尤其是下身,她用毛巾沾水小心地为他清拭。他问她:“你不会把这根东西照原样雕塑出来吧?”
她好似没考虑到,反而问他:“全依你,你要吗?”
“我不晓得。”他的思绪并不在这方面。
她一脸正经地考虑,王正方反而觉得模样很动人,忍不住伸手进入她工作袍内去摸索乳尖。只一下,下面已湿成一片,可是她还是再问他:“你觉得呢?”。
男摸特儿把雕塑家的工作袍从身上脱下来说:“干完再决定吧!”加句解释:“被你摸弄得非立即戮不可。”
“这里不舒服,还是去卧室。”
急忙又套上外袍,穿过院子,亲热底拥吻着推推搡搡地走进卧室,再一度奔向放纵的情欲。在激情至极状态,互相撕扯咬啮……非得相互楔入消失在对方体内的冲动,深切体验出子宫释出柔软,海涛击岸般的喜悦。……两胁尽力挤磨压削。时空倒错、五色缤纷幻影幢幢。瘫痪失控,也失去使力方位。全凭藉小脑主控神奇感应,疏导痉挛般地神经穿越失明似地狂喜谵喧,直到猝然挣扎于一片辽阔无际的汪洋大海,伸张四肢到处摸索呼救,苏醒过来,竟像似互相失命般地紧紧拥住,从至福降至黑暗恐慌的叠嶂只尺尺之隔。死命贴近吻拥着,浑身上下都浸透,重重汗水油滑浓腻,紧搂的臂脯竟似随时可滑开,躯体下的被单竟也黏稠潮湿。极度享乐紧张之后的松驰,脱力般互拥中半寐半醒。
只有这个时刻,保罗和南茜彻底地属于对方,灵与肉完全结合。曼妙地恍惚中溶为一体,喜悦在膨涨,仿佛把外面世界麻烦整个遗忘,而且不存在,除了彼此肉体深深地结合,还有就是内在灵魂底融洽,所有其他都排斥在外。再也不会孤独寒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幸福的泪从南茜大大的绿眼潺潺流过颊际,从未感到如许充实丰厚。这不是瞬间欢乐,而是永恒的媾合。
醒转过来,问她还要继续雕塑工作么?无言回应,极乐仍然麻痹神智。脱力般瘫卧着,恍惚中嗫嚅说出:“想去冲澡。”
“来呵!”保罗振奋着抱起她去到浴室,由于最近经常抱起她,已不如最先那般吃力困难了。相互冲浴时,她告诉他:“你觉得奇怪吗?我一直在用触摸来修正塑造雕塑,其实是有师承的。”
保罗双手沾满皂液,藉着莲蓬喷出的水在她全身上下清洗揉搓,没有应答。
“我进大学时,是靠作塑雕大师马丹的模特儿来筹学费,马丹那时眼睛已不行了,看物要借助助视镜,那东西大而不方便,所以常在我身上摸摸触触,久而成习惯。他的眼力虽不行,但手上却灵敏异常,协调感又好,右手摸触模特儿的身体部位,左手同时就在泥土上准确地摸出模样来,比用眼睛看的人还能体会人体细致的部位,尤其是能抓住情绪反应的感觉,这种方式极度刺激他创作灵感,效果很好,弄出来的作品非常有感性,情绪。虽然整个形状比例会因视力不足而呈扭曲倾斜,但整体表现出来的效果反而出奇地好。我的了解,他并不是那么敏锐善感,可是雕出来的作品总会有超乎直觉底感受。看着他的作品常令我忍不住落泪。感动得像深入脏腑般,弄出来的作品本身令人的感受竟会那么美妙。我怎么学就是抓不住那种神似,我以为那是天赋。真是了不起,他实在是大师。我算是他人室弟子,在学期间跟着他的法子创作。后来改弄装置艺术,才放弃这样创作雕塑。可是一直不能忘情,觉得自己有天份,说不定可以出人头地。直到有了孩子,家事忙,才很少雕塑了。”
“后来怎没继续为马丹作模特儿?”
“说来话长,彼特跟他前妻离婚后,开始跟我约会,两个人固定后,他反对我继续作马丹的模特儿,可是为了生活及学费我不愿丢弃这个对做学生而言相当丰厚的收人,而且马丹夫妇实在是对我很好。”
“彼特知道马丹的情形吗?”
“他为什么不知道呢?你不都晓得了吗,我们并不隐瞒真相。”
她暂停叙述,关了水,反过来开始在他身上敷肥皂液,又打开水再为他冲洗搓摩。他一面搂扶住她,一面要求她不要停继续讲下去,听得津津有味:“其实马丹本人倒令我有迟钝的感觉,并不全是年纪的关系,那时他也不过刚满六十。与他性交的过程令我不耐烦之极。如不是出于倾慕,当时充满野性与刻意追求刺激的我是不愿与他玩游戏。几乎每次都得花极长的时间为他那话儿做工夫,常弄得我嘴手俱疲。早先的时候,尚未有伟哥之类的药物,他也不肯用一般人常使用的麻药,就是用了也无效用。我就是他的催化剂,也许那时太年轻,对人与事常有不耐烦之心,他顸漫的动作使我生不出好感。反正即使有了,也觉得像是电池流失太快了罢,一忽儿就出来。他太太为让他有生趣,还是维系创作灵感,从未反对我们的接近。但他还不满足,老要求我嫁他,说只要我点头,他马上可以离婚。他鲁莽的表现与艺术成就,不能说不感动我,他说他已离不开我,我有责任与权利为他为艺术与他结合。”
关了水,男人抱住爱怜地亲吻她,让她继续说着。顺便拿出浴巾为彼此揩拭,她继续说:“马丹常跟人夸张底说:雷诺亚说过他的画是用……画的。他马丹的作品是用我的……作成的,他觉得他全部灵感都来自与我的接触与抚爱。可是我觉得对他太太太不公平,我没法忍耐这种矛盾关系,令我难过得哭了又哭。把情形跟彼特说,彼特说情势在我手上,是我愿意让状况发展下去。因此就毅然离开那儿。离开马丹期间,自然又跟彼特重修旧好,彼特不愿事情变化太多,立刻要求我嫁他,那时他时刚拿到博士学位,得到助理教授的职位,有能力负担新家庭和我的学费。”
他们回到床上,保罗扶她坐上身上,把故事接续讲完:“不管怎样,我一直都在感激马丹,在我最困惑无助时,大度资助我,坚定我走这条路,虽然我走得并不怎么样。他教我太多东西,不止雕塑,更有艺术、性以及对生活的态度。我作品现在的能有这种水准,处处可以看到他给我的影响,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他真是抓住我的手,一步步地教做过来。也许一直跟着他,真的会很学得很好?会有些成绩?更容易接近成功?但谁晓得,不能太乐观,事情的变化无从逆料。也许我的自我鞭策己经磨励得足够,已如我以为那样好,其实当然不会。你能给我意见么?也许等到想头更完善周延,就不再会老考虑诸如此类的问题?是吗?希望如此─其实并不太在意。我只是在等待,等到感到成熟,然后用一种近似自动还是自然的方式将之堆砌出来,会吗?没这么顺利,但大体会是这个模样。─所有的作品都是煎熬产生出来的东西。”
“我的训练不够,又不专业,只能就自己的喜恶提供点意见。”好奇地瞧着她:“你那时一定美得让男人非要得到你不可,那时你多大?”
“十九到廿岁时。并不一定是由多美多迷人来促成的事,相处的感触更能酝酿热情奔放。”
“我是弃婴出生,不知身生父母是何人,我的养父母虽然待我不薄,可是他们已把我养育成人,没有理由再照应我。而且是退休的人,并不富裕,因此我读大学的费用得靠自己去筹。学艺术的学生很容易就找到人体模特儿的工作。”
保罗吃惊地再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是弃婴出生。再度狂热拥住亲吻,这样鲜活可爱的人儿,竟有坎坷的遭遇。南茜回应他底热吻,又告诉他:“彼特下周要去特拉豪斯开心理学会议,有四天晚上不在,到时候,你要不要过来这边过夜?”
“好啊!让我们体验夫妻同寝的滋味。”
“还有,你知道吗?他说他会带克莉丝一道去,克莉丝没跟你提吗?”
“现在她什么都不会跟我讲。这样交换,你们夫妇谁都不吃亏。”
“我看克莉丝并不愿意就这么跟你分手。”
“我什么都不要,她有什么不好。你看出什么?”
“我没看出什么?而是她这么让你拖着难道还不明白。而即使看到她的神色也有些清楚,我们这样来往,是她始料莫及的。”
保罗感觉好似克莉丝看穿了他们的把戏,也就不避纬地再度接纳彼特。
第四十三章——保罗为了讨好南茜两个小孩,买了两样礼物等待孩子们放学回来,拿出来送给他们,似便拉近乎。一对很漂亮可爱的孩子。男孩叫大卫,十一岁。也许是成长的环境,保罗觉着有超乎男童的世故懂事。平常偶然打招呼,虽然还客气,可觉着有种没把保罗放在眼里的神情。可能也有着对东方人偏见,小孩会这样吗?不过保罗觉得真是一对标致美丽的孩子,常会忍不住想对他们表示好感,想跟他们讲两句话。
他们一道回到家门时,保罗过去亲切的跟他们寒暄,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他俩,七岁的安娜还好,跑进去问过妈妈后,欣喜的接过那本最新出版的“哈利波特”书册。十一岁的大卫,不但把手背在背后不肯接送他的滑溜板,而且乘着没人没见着,竟然对保罗竖起中指。保罗大吃一惊,几乎想立即开口对他吼:“干你!”,当然他没有,只是像遭受到冷媒急速灌入体内般,冻在当场动弹不得。想不到这男孩会这样仇视中国人、东方人。可能在学校受到同学间相互影响的。他凉在那儿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告诉他妈吗?不必!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战争,也是种族对立,他向屋内的南茜打过招呼,径自回到自己房子。
第二天上午,保罗虽未说出他在孩子们面前遭到的难堪,南茜却主动提起,她问他大卫不接受他送的礼物。
“你怎么知道?安娜告诉你了吗”
“大卫自己跟我讲了。”
“还讲什么?”
“还有什么?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南茜好奇地问。
保罗只得说出:“不但不接受,还对着我竖中指,只差没骂我清奴。”
南茜正在流理台前清洗早餐用过的碗叉餐具,听到后,擦干手后坐到他怀里,亲过后搂着说:“你不要生气。小孩子只是反映出他在学校里从同学们处的得到的观感,他自己并不会有歧视。我们一直很注意他们这方面的言行,不过不可能挡得住同侪间的相互影响。”
又说:“他下学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讨论的。”
“我并不在意,不会对孩子有何芥蒂,你的孩子我喜爱都来不及,怎会一直不舒服?何况他本身又是那么出色缥致的小孩。我们东方人对子侄的方式与态度大不相同,我只是从旁观看、学着来了解。”
“其实在这么样底认识你之前,看你那么摩登、麻利,反而觉得你会是势利,看不上东方人的白人太太。”
“我是吗?”
“当然不是。”
“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并没有在意,只是说出一时的印象。会这样想,可能跟我在这儿适应得不是很好有关系?”
“什么地方不对?你来了这么久还不喜欢这里吗?”
“倒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但是我确是较喜欢住在陌生的白人环绕的所在,而不是东方人聚集的社区。可是交往找球伴,又非得长途跋涉去找中国人还是亚洲人聚集的地方。”
第四十四章——彼特与克莉丝离开去特拉豪斯的第一晚,南茜问保罗需要过去用晚餐吗?保罗认为他还是照往常在家中用餐,餐后们再过去较好,然后两个人可在餐厅或起居间继续白天的话题,南茜可就近照应孩子们的需要,不会造成孩子们的困扰。也不会干扰他们习惯的生活起居。
保罗用过餐,漱洗后进入她们家中时,南茜已快整理好厨房,小孩也打发上楼沐浴或待在房间玩电子游戏。家中有小孩不好有亲热举止,南茜端杯琴酒加冰块给他,保罗接过去啜饮一口后,展开自己带来的财星杂志在灯下。
等南茜坐到身边,于是继续谈论白天的题目,保罗开口叙说: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浸yín在西方环境适应、欢察和比较,等到跟南茜接近时,已较能客观公允的看待东西方男女的容貌了。但他还是说:“黄种女人的纤弱细致与轮廓不同很能吸引白种男人,当然东方人无论男女都会被白人的模样着迷。东方男人一般模样则对西方女性很难产生性的吸引力,男人总是要刺戮进入的一方,应具有专横和雄性动物的体魄。给人强硬与随时采取攻势的模样,如若寄托于另一性,则太令人觉得乏味。黑男人很能吸动白女人,尤其女性一旦知道他们性能力后,更是趋之若鹜,而他们的样貌憨厚朴直甚至较一般年青白男更耐看”
“你又来那一套说词。”南茜笑着说:“你真是这个意思吗?西方男人喜欢接近东方女人的理由,并不如你以前所讲的。有一个很单纯直接的缘由;东方女子较紧窄而且深度较浅,男人特别容易达到成就,尤其厌倦了白人女子的宽松肥大之后。”
“你怎么知道?说得如此确定,男人告诉你的吗?”
“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只有你还会奇怪。”南茜仍然笑着:“你难道不会拿我跟克莉丝比嘛?”
“彼特拿你们比过?”
“那还用问?他说跟克莉丝做爱过后,跟我再做,变得全无兴味。”
“啊!他怎能这样说?”他忍不住搂住她:“你技巧那么好,那么会弄,只有你我才有兴趣,再也没其他女人会引动我了。”
“我没那么伤感。因人而异,你的宝贝,可能就是别人的敝屣。”
“我跟他无话不谈,彼此间真如他以前跟你们讲的,没有什么隐瞒。只是我很难使他勃起,虽然他隔些时间还想试一试来讨好我。”南茜隔着衣物抚弄他的yáng具“我在想;从东方男人的眼光看西方女人,觉得嘴唇那么大,会不会连想到下面的洞一定也大。”
“会有这样的连想吗?”
“你是男人,你应该告诉我。你会吗?”
保罗笑而不答。
“有个人跟我说东方男人和黑人一样看到白女人满脑子都是性。他说那么小yáng具会有多少乐趣。你会这种念头过吗?”
“谁会想到那里去,只有你这个yín荡女人才会有这种念头。问你自己,你有乐趣吗?”
她嘻嘻笑。他又说:“白人女性身上青春时期有较别种人更明白的效应,两极的,开始时是令人抵御不住几乎非得到不可的美貌与身体底诱惑,之后进入中年完全失去这层性征。大家扯平,身上性的引诱因素尽去。东方人一般容貌平庸,就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区别。”
“有这么确切的区别?还是想当然尔?”
“其实我也没搞清楚,只是一时的感觉,并没有仔细观察考量。”
“彼特曾说笑;生了两个小孩的白人妇人,只适合黑人弄。你喜欢的大乳晖,他可倒尽胃口,他喜欢合手可握小巧坚挺的少女乳房,而我下身毛发旺盛,让你着迷,他则一直嫌恶,曾建议我就两边刮除一些。”
“千万不要”保罗轻呼。
“那至少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以前刮过吗?”
“刚结婚那几年他常常把我刮光,他喜欢光洁无毛的。刮得太勤了。我曾经抗议,说过他‘都是你刮得那么勤,愈长愈多愈柤。到时候跟你胡须一样,做爱时痛死你。’都是当时的事,目前他根本注意不及此。”
保罗笑得扒倒她膝盖上。一面止不住笑,一面伸手进她裙子内,发觉又没着内裤。像电击中似的,头伸入裙内就要去……南茜制止他:“晚一点嘛!回卧房再来吧。别让孩子们看到,他们随时会下来。”
保罗坐好,然手掌仍在里面逡巡。……口中喃喃轻诉:“我爱死这小三角丛林,恨不能整天舔吻摩挲,怎么样亲热亵弄都嫌不够。”
她抵受不了,分泌物源源渗出。连忙将他手拉出来,可又舍不得,平放在下腹部,双手使力在他手上压着。耳旁娓述:“会受不了的,不要再挑逗。等下再整我吧!”
挣着站起来,问要喝杯冰水不?保罗说好,她于是倒杯冰水一道喝,可他偏只要喝她口中的。正巧大卫从楼上下来见着了,他的宠物狗鲍西也跟着他一道出现。
两人赶紧坐好。
男孩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妈……啊!”yīn阳怪气地叫南茜。
“什么事?”他母亲询问他。
“你能不能设想安娜是出于恶作剧,还是健忘?”大卫一付绞脑汁的模样。
“你什么东西又不见了?不要老疑心你妹妹。”
“我那组用来涂波基蒙的彩色签字笔不知被安娜挪到那儿去了,她死不承认她拿的。”看一眼南茜,用怪责的口吻埋怨:“还有爹说要帮我忙做宠物观察报告,明天要交报告,他偏偏这时就不在。”
“我上来看看。”又对保罗:“你自己招呼吧,待会再下来陪你。”
“不必理我,我看会杂志。”他不好跟大卫打招呼,省得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