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4
作品:《堕落警察》 第三部 (22)
作者:小梅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那麽,象我这样不大不小的人物应该怎麽办呢?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随著在装修新房购买家俱电器上的开支日渐增加,我深深感到了缺钱的苦恼。
一个人过日子感觉很轻松,是真的,特别是我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一名有点小权的干部,别的不说,起码平时抽的烟自己就从没花过钱。不是说别人专给我送烟,你只要想想,到公安局派出所办事-特指捞人、说情及办理特种行业手续年审。谁不是一包包的发烟给我们?我的抽屉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好烟,至于在外面进馆子临走时总是少不了拿一两条好烟,这样一笔大开支就节约了。只要我愿意,差不多天天有人请我下馆子吃饭,所以一个月下来,自己的工资收入基本上可以不动。再加上这两年派出所抓赌扫黄、各类罚款加上办理暂住证等等,每个月加起来都有近两千块收入,按理说,起码也是小康收入了。
可是,真的要办大事,比如我现在和鲁丽要结婚,那可就是真的感到收入太少了,虽然我们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暂时不用花钱买,但房改是迟早的事情。而仅仅是结婚所需,鲁丽和我算了一笔帐,装修三万,家俱电器三万,酒席和其他开支一万,可我和鲁丽的全部积蓄加起来才两万,我父母给了两万,还有三万缺口,就这还没有算上给鲁丽父母的彩礼或者说是聘礼。按当地风俗,在城市生活的人彩礼一般是两万左右。当我听完这笔数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可晕不晕,作为男人,一家之主,还是要想法子挺过去。
鲁丽虽然说她父母亲体谅我们,彩礼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我怎麽也不愿意丢面子,怎麽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麽我结婚就要显得比别人矮一头,以後我还怎麽好意思见她父母亲。我告诉鲁丽我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彩礼绝不会少的。
大话说出去了,可钱呢?该怎麽办?唉,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我向其他派出所的同事学学,在那些美容院、地下赌场占一份干股,区区几万块钱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关键是那些东西烫手,眼下看是没什麽问题,但一旦运动来了或者是碰上什麽麻烦就惨了。
何况我从小在部队接受的那些教育让我视那些钱为毒物,我不是假正经,所里发奖金,一些部属私下里捞外快,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是睁一苹眼闭一苹眼,现实社会让我明白太多的事情了。记得香港电影《廉政风暴》里有一句台词,把贪污受贿形容为坐公共汽车,一个贪污员警警告他的好朋友说∶“你不坐公车(不贪污)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要挡在公车前面。”妨碍别人发财的事我绝不会做。
否则在中国有真正意义的廉政公署反贪倡廉之前我早都不知会死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不知道别的象我一样的同事是怎麽操办婚礼的?真痛苦!难道老老实实领工资的人都是这样结不起婚吗?是否我和鲁丽对婚礼的要求太高了。父亲临走前一再嘱咐我婚事要简朴些,可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我有什麽办法?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借钱了。
借钱,这钱也不好借。我不是本地人,没什麽亲戚朋友。不能向下属借,那样不但影响极坏,而且也不利於我今後的工作;向辖区几个涉黑涉黄的老板借,想都不敢想,那和在他们那参股收黑钱没什麽区别,他们绝对乐意借钱给我,而且肯定不会指望我还钱。可我从此就再也洗不掉自己的污点了。
唉,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鲁丽说她去借钱,被我一口拒绝,如果结婚要*女朋友借钱才能结的话,这种男人也可以买块豆腐去撞死算了,以後也不要再做男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後我还好意思在家里当一家之主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看著新房装修的进度越来越快,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脾气也变大了。一天晚上,我在派出所值夜班,晨,巡夜的民警和联防队员抓到个小偷,带到所里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问明情况,也上去狠狠揣了几脚。
在所里突击审讯,看起来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小偷竟然哭了,我接触的犯人也够多了,小偷更是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哭得象他那样伤心的小偷,简直是哭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我不禁升起测然之心。好声好气的问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这个小偷姓丁,是本市206机械厂的青工。206机械厂是老牌国营军工厂,这几年国家定单减少,他和大批工友被迫下岗。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可三天两头被工商局市管所罚款,一年到头也赚不了什麽钱。同在一个厂上班的女友怀孕了,他被迫匆忙准备婚礼,可想尽办法也筹不到结婚的钱,眼见著女友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一时情急就走上了歧路。
看著这个本该成为新郎现在却身处牢笼的青工,我心里没来由的酸酸的,松开他的手铐,看著从他身上搜出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他真笨,出来行窃还带著这些证件。旁听的两个年青员警也被他的交代打动了,也许他们也想到了自己可能也会面对这样一幕,有人悄悄为他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审讯室沈默了。
事上竟有这麽巧的事,这个姓丁的青工竟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看著身份证上那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我心里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他家里人是干什麽的,他以为我要通知家里,吓得大声恸哭,连声哀求我不要通知家里。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平复下来,原来,他家里三代都是206机械厂的工人,爷爷、父亲都是多年的先进生产者,曾屡次获得省级表彰和军工系统的嘉奖。如今爷爷的退休金和医药费常年没有著落,父子同下岗,家里真的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全家都*母亲当环卫工人的五百元工资和自己时不时获得的一点收入生存,看著眼前这个祖孙三代为国家贡献自己的青工,听著他们悲惨的处境,我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虽然我知道下岗工人生活艰难,也曾在执勤过程中接触过一些下岗後摆地摊的工人,但从没想过竟会艰苦窘迫至此。如果我的父亲是206机械厂的工人,而眼前的这个青工的父亲是军队的高级军官的话,我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那麽,也许此刻我和他的位置就要颠倒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代表法律秩序的公安员警,我则是萎缩在地下的小偷。身处他的环境,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走和他同样的路,我还有什麽其他办法。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决定要帮这个和我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人。但在此之前,我要核实他说的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的情感我的只觉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但经历了太多的虚伪和欺骗的我却不得不带著怀疑的眼光审视所有看起来真诚纯洁或者催人泪下的故事。
没用多久时间,全市联网的户籍管理系统和206机械厂所在辖区派出所的回音都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边派出所回话时还顺口说了句,那个姓丁的家里还算勉强过得去,206厂还有更多的更苦的人家,现在厂里下岗青工真让人头痛,打架斗殴、偷摸拐骗还有卖yín的太多了,弄得我一接电话就紧张。我听著他抱怨的诉说,应付著将电话放下,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他暂时关在临时拘押室,我叫了在场的几个年青警员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告诉他们查证後的结果,接著我毫不隐饰自己的意思,“这个家伙太可怜了,我想帮他。你们的意思怎麽样?”
几个年青警员互相交换著眼神,然後用徵询的目光看著我,我对负责审讯记录的江戈说,“把刚才的记录给我。”
拿过审讯记录,我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几页记载著一个悲惨故事的记录撕了下来,一边注视著他们的表情,一边慢慢的但又坚决的将纸张撕的乾乾净净。他们都神情紧张的看著我的动作,随之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看著眼前这些平日里有著各种毛病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沉声说,“谢谢你们!”说著向他们敬了个礼,他们收起笑容,迅快的也向我回了个标准的敬礼。我敬过很多次礼,却从没有一次象此刻般真诚。
天亮後,我将自己的储蓄卡交给江戈,要他到银行帮我取五千块钱,自己和另一个年轻警员带著叫丁建华的青工开上警车去206机械厂。206机械厂位於郊区的团结大桥附近,硕大的厂区占地数十亩,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厂区此时已是冷冷清清一派荒芜的气息。
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吃店,我叫了三份早餐,通宵没睡,确实感觉到自己饿了,狼吞虎咽的一会功夫就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稀饭消灭的乾乾净净。丁建华却是神色颓唐食不下咽。我笑笑,“小丁,不管怎麽样,饭还是要吃。”听到我的话,他哆嗦了一下,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小口。
过了没多久,江戈骑著边三轮摩托车赶了过来。我们一起上了警车,按照丁建华的指点,一直开到他家宿舍楼的附近。看看几丛低矮的树木掩映下破旧的老式砖瓦房,我轻轻叹了口气,将丁建华的身份证工作证还给他,迎著他诧异的目光,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将他的审讯记录销毁了,希望他以後老老实实做人。眼泪水从他乾涸的眼光流出,他象个绝处逢生的人儿痛哭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别哭,象个男人样子,把头抬起来。”丁建华拼命的抑制著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著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感激。
“我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说起来也真是有缘。”看看他疑惑的眼睛,我笑了,“怎麽,你不信?”我掏出身份证递到他眼前。
“虽说我们这不是什麽大城市,但几十万人里能遇见也真算是有缘。你准备结婚,我也准备结婚了。这里┅”,说著我从江戈手上拿过钱,“有五千块,是我借给你的”,我将钱塞到他手里。
丁建华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的拿著,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叠钞票时,这才浑身颤抖著惶乱的将钱送过来,嘴里念著些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麽意思的话。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听清楚,我是借给你的。”我推著他的手继续说,“先把婚结了,小孩子在肚子里不等人的。以後做什麽小生意给我们说一声”,我指指身边的江戈和另一个年青警员方竞,“或者在我们派出所的辖区,别的帮不上你,少交些费用和罚款我们还是能帮你的。”
被一连串好运刺激的有些稀里糊涂的丁建华随著我的手势望过去,江戈和方竞都是一脸真诚的微笑看著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闭著眼睛,任泪水不停的涌出。
回城的路上,平素和我比较亲近的江戈问我,“张所,你将自己结婚的钱给了丁建华,不怕嫂子和你算帐。”
我摇摇头,“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老婆关住。”
也许是经历这麽一次事情,和我说话时从来都很拘谨的方竞也开起了玩笑,“张所,嘴巴这麽硬,到时嫂子不肯嫁给你看你怎麽办。”
“呵呵呵”,我笑了两声,“没事。鲁丽你们都知道,她是那种心软的好人,我给她说说她会理解我的,再说,她要真的不肯嫁,哼,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戈和方竞都被我的话逗笑了。我将油门踩的飞快,看著眼前笔直的马路又说,“其实我和丁建华真的算是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在部队长大,他在军工厂长大,想想他也真是可怜。看著女朋友肚子一天天变大,自己作为男人却毫无办法,换做我们也难啊。”
过了一会儿,方竞说,“张所,说真的,你结婚也需要钱,一下子给丁建华五千块,说是借,也不知那年那月能还,你不心痛?”
听著他的话,我苦笑著说,“怎麽不心痛?你们说,该怎麽办?”
转头看看正在互相挤眉弄眼的两个家伙,他们贼笑著,当然是堤内损失堤外补了。我忍住笑,装得一本正经的说,“嗯,考虑到同志们的战斗愿望,我们所近期有必要开展抓赌扫黄专项斗争了。”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我和鲁丽之间的第一次争吵就为这五千块钱开始了,她发现存摺里少了五千块钱,问我怎麽回事,我不想隐瞒,也没有撒谎的习惯,如实告诉了她情况。本就为结婚和筹钱费劲心思的鲁丽听说我将五千块钱借给一个小偷,怎麽也忍不住自己的怨气了。
我知道自己理亏,再说一向以来也觉得和女人吵架的男人很没面子,所以,坐在装修一新却空荡荡的新房里闷声抽烟,听著她的棉嗦,可没想到我没反应却让她更加生气了。我知道鲁丽其实也不是很看重钱的人,但最近为结婚忙的很累,本来结婚的钱还差一大截,我又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把钱给了别人,心里实在窝火。
我曾设想过和鲁丽的第一次争执会是什麽状况,可怎麽也没想到会是为了钱,我虽然不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但也不太看重,总觉得千金散尽复聚来,只要过得开心就好。直到这次为了结婚伤透脑筋才略微有些触动。可我怎麽也想不到会为了钱和鲁丽吵架。
其实,只要我服软认错,再哄哄她,鲁丽也会消气的。但我自己为了筹钱的事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说,我也从来没有在向女人低头的习惯。所以,我懒得理她,听著她絮絮叨叨的棉嗦,忍不住心头火起,大吼一声,“你怎麽这麽棉嗦!”
从来没有受过我一点委屈的鲁丽被我吓得不知所措,随之捂著脸‘嘤嘤’的哭了。看著鲁丽哭得伤心的模样,我有些心软,但旋即被心中强烈的男人自尊驱散,男人怎能向女人的泪水屈服?我大步的走出门,将门重重的摔上,不理她一个人仍在空空的新房里哭泣。
鲁丽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了。虽然我丢下她独自一人,但她第二天还是给我打来电话道歉,求我别生气了。我的自尊和虚荣心得到满足,自然顺势下台了。
晚上在她的宿舍里,鲁丽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准备了些啤酒。我们共进晚餐,我先在公共浴室冲了个澡,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等她。也许是酒足饭饱的缘故吧,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温暖愉悦的快感,yīnjīng被包含在一个温润柔腻的腔道里,热乎乎的非常舒服,一条光滑炽热的物体正在不停的轻舔著我长长的肉jīng。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鲁丽光溜溜的身子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头部正在我的胯间上下起伏著,一头松软湿润的秀发随著她的动作不时的撩拨著我的身体。看著鲁丽乖巧柔顺的卖力服务,下身那洋洋的暖意慢慢传遍全身,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疼爱怜惜的感觉。
鲁丽的口技越来越好了,她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舔吸都让我的小腹感受到一种电击般的快感。回想起最初时她娇羞畏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熟练灵活的姿态,顿时感慨万千,看来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风尘女子,只要有了一定的经验和阅历,在床上都是同样的宛转媚艳,或者说是娇痴放荡。
她的动作带给我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本想起身爱抚她,现在也懒懒的不想再动,放松著身体感受她温柔慰贴的侍侯。鲁丽的香舌灵活的划过我的yīnjīng,从guī头的细缝一直游下,温润的小嘴尽力的吞吐著我勃起的yīnjīng,试图吞入更多,试图吞入更多。
刚刚洗过澡的皮肤特别敏感,在鲁丽口舌并用的挑逗下身体情不自禁的阵阵颤动,嘴里也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知道我来,鲁丽一边吸允著我的yīnjīng,一边抬眼向我望来,水汪汪的眼睛里带著些哀怜的柔媚。我喘息著用手抱住她的头,用力向下压去。**直戳到她的喉咙,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将小嘴缩紧,象个富有弹力的肉箍紧紧包容著我的yīnjīng。
我的小腹间只觉洋洋的暖意似潮水般涌来,忍不住挺起小腹向上耸动,粗壮的yīnjīng反复的在她小巧的口腔里冲刺,爆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鲁丽温顺的承受著我粗暴的动作,小嘴竭力包容著我一阵阵膨胀的yīnjīng。
美丽的脸蛋涨的通红。望著象个乖乖的小猫般伏跪在我胯间的鲁丽,她那宛转承欢的娇态让我的男性欲望膨胀到了极点,只有被完全被征服的女人才会这样温柔体贴的侍侯自己的男人,象个完全不设防的城市忍受迎接著如此的蹂躏。
对於我来说,享受女人的口交和在女人身上狂暴粗野的鞑伐是两种完全不同却又同样销魂蚀骨的快乐,前者可以完全放松身体,没有任何压力的感受著由女子美丽小嘴带来的高氵朝,因为不需要用力,所以那锺快乐的刺激真是无比强烈;後者最大的快乐来自於眼见身下的女子在自己勇猛的冲刺下欢叫呻吟,瘫软後一副被征服的弱者姿态,可以极度满足男人的欲望和强烈的虚荣心,那是种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时获得快感的方式。
随著yīnjīng在鲁丽小口中越来越强烈的脉动,我感到她的口腔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的燃烧,脑际渐渐空白。她的小手握著我的yīnjīng根部快速套动,配合著头部的上下起伏,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到小腹之下。
“呃”,我一声轻叫,再也抗拒不了那种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感,**在鲁丽口腔里膨胀到了极点,紧接著腰眼一酸,jīng液在她的小嘴里狂喷而出。整个人完全沉湎在高氵朝的极度快乐之中。鲁丽的嘴向後退缩,紧紧含著我的**,用手快速而又轻柔的套动著yīnjīng,拼力的吞食著我不断射出的jīng液。我象个羊癫风病人般全身抖动著阵阵痉挛,直到所有的jīng液被鲁丽吸食的乾乾净净才平复下来。鲁丽仍是紧紧含著我的**,等到我的身体完全平静下来,才轻轻吻了一口我仍翘著的yīnjīng,翻身下床去漱口。鲁丽光滑诱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虽然我们都是赤裸裸的身无寸缕,但却没有感到什麽凉意。我的手在鲁丽丰满匀称的嫩乳上揉摸著,不时轻捏她嫣红的rǔ头。
鲁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怎麽会那样,你别再怪我了,好不好?”
看著怀中佳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满怀怜意的说∶“别傻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怎麽会怪你呢?”
鲁丽仍是有些不安心的说∶“我是想到结婚还差那麽多钱没有著落,所以┅┅”
我叹了口气,抓著鲁丽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她柔顺的握住我软绵绵的yīnjīng,温柔的抚摸著。
“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看看鲁丽红艳艳的嫩脸,我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接著说∶“我绝不会让你委委屈屈的出嫁,我要让你所有的女朋友都羡慕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我们的婚礼风风光光的。”
鲁丽被我的语言打动了,柔软的身体和我贴的更紧了,眼神中充满憧憬的光芒,喃喃说∶“你对我真好。”
唉!我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外表明艳成熟的女孩,其实心理却还是如此天真。
亲密无间的接触和旖旎温存的气氛,甜言蜜语似乎不需要经过大脑都会自己冒出来。“你是我们公安局最漂亮的女警,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鲁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红晕,也难怪她,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听著如此的赞美,没有那个女孩不高兴。我用下巴粗短的需轻轻摩挲著她细嫩的肌肤,继续说∶“我一定要你成为我们局,不,我们这座城市最美丽的新娘。”
鲁丽娇嗔著说∶“你取笑人家,我哪有那麽漂亮。”话虽这麽说,眼角眉梢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鲁丽娇媚万状的诱人神态逗得我心痒痒的,呼吸间闻到她身体传来的阵阵浴後清香,小腹间一股洋洋的暖意油然而生。正轻抚著我的鲁丽立即感觉到了我下身的变化。娇笑著捏了一下勃起的yīnjīng说∶“刚刚才那个的,这麽快就又想了?”
我看著她挑战似的眼神,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娇嫩的乳房,在她的娇呼声中,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说∶“你不想吗?”
同时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气流弄得她耳朵痒痒的。鲁丽吃吃娇笑著躲开我的骚扰,满脸绯红的摇头,“我才不想呢。”
我刻意的用身体摩擦著她娇嫩的肌肤,再次雄起的yīnjīng熟悉的钻到她两腿间青草茵茵的部位撩拨著,“你真的不想?我不相信。”
鲁丽在我身体的重压下喘息著说∶“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
看著她故作矜持的模样,我恨得牙痒痒的说∶“那好,你不想就算了。”
故意做势要从她身上下来。她却伸手紧紧搂住我的肩背,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也盘上了我的腰臀,不准我从她身上下来。我惊奇的说∶“咦,你不是不想吗?”
鲁丽羞得闭上眼睛,不依的撒娇∶“你坏死了,故意欺负人家!”
搂著我的肢体更加用劲的抱拥著我,两腿将我伸在她胯间的yīnjīng夹得紧紧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其实我又怎舍得离开她香软温暖的身体,赤裸裸的动人女体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天堂,何况又是深爱著自己将身体与感情完全奉献的漂亮女孩呢?我伏在鲁丽的身上,享受著她身体起伏扭动所带来的阵阵曼妙无边的快感,她温软坚挺的乳房白嫩诱人,我象个饥饿的婴儿般尽情吸允著她樱桃似的rǔ头,两手也不停的爱抚著她优美光滑的肌肤。
一直都觉得奇怪,看起来柔弱娇美的女孩却能够长时间的承受笨重的男人压在身上的负重,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感觉到亲密快乐。在男女交欢的销魂时刻,男人虐待般的暴力揉捏也能带给她们极度的兴奋愉悦,或许,这就是造物主赋予女子诱惑男人的本领。又或许,女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来摧残蹂躏的。
在我细密耐心的爱抚下,鲁丽原本清凉的肌肤渐渐热了起来。身体不安的扭动著,搂著我腰部的双手用力的向下压著,而两腿间最柔嫩的部位也随著臀部的摆动向上耸动著。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漂亮的脸蛋更是嫣红的想要滴出血似的。
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稍稍松开她的身体,将手指探到她毛发丛生的yīn部,那里已经是一片腻滑,泛滥的aì液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粘湿了我的手指。我轻轻的将手指突破她的肉壁,贯入那炽热滑腻的腔道。鲁丽一声轻叹,腔道里的肉壁蠕动著摩擦我的手指,嘴里呢喃著不知在说些什麽。我用手指在她润滑异常的腔道里抽插,模仿著yīnjīng的动作运动,鲁丽呻吟著挺动屁股迎合著我的动作,坚挺的乳房也随之剧烈的起伏。
掏出手指,我将粘满aì液的手指伸到鲁丽眼前,调笑著说∶“你看,还不想?
下面已经是洪水泛滥了“,鲁丽又羞又急,张嘴咬住我的手指,”哎呀,好痛!“
我装腔作势的叫了起来。鲁丽看著我的样子,眼里露出看你还敢不敢的笑意。
却伸出舌头,毫不介意我手上沾满的aì液,含著我的手指轻舔,就像是在舔吸我的yīnjīng一般,看著她又乖又温柔的娇态,我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挺起早已是蓄势待发的yīnjīng,借著鲁丽丰盛aì液的润滑,满满的一寸寸的进入她饥渴期盼的腔道。
鲁丽张开含著我手指的嘴,感受著我缓慢的进入她身体所带来的刺激和充实,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相爱至今,我已经无数次的进入她娇嫩的身体,也用自己的精华千百次的浇灌她的花蕊。但她的腔道仍象初次般狭小紧窄,总是被我的yīnjīng涨的满满的,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带给我强烈的刺激。
随著**慢慢地进入她腔道的身处,我可以感受到她肉壁被我撑开後阵阵的栗动,象一张张小嘴般吸允缠绕著我的yīnjīng,炽热腻滑的肉壁蠕动著慰烫我的yīnjīng,有种销魂蚀骨的快感。
春情荡漾的鲁丽受不了我老牛破车般的动作,抱著我的腰,屁股猛烈的向上耸动,伴著她的一声呻吟,我的yīnjīng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那种完全被包容的强烈快感瞬间传来,让我也舒坦的轻叫一声。我抱著她的屁股,开始快速运动起来,她娇美的肉体在我猛烈的抽插下颠簸的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嘴里发出更快更媚的呻吟。
真痛快!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两人身体结合处传来的快感,感觉著自己就象个勇猛的骑士策马宾士在宽阔无垠的大草原。胯下鲁丽阵阵销魂的呻吟就象战鼓般催人奋进。
因为刚刚在鲁丽嘴里发过,这次我特别持久,鲁丽柔软的肢体被我翻来覆去摆成好几种花式亲热,她在我凶猛热烈的攻击下再也顾不得矜持,在极度的快乐中发出阵阵的欢叫呻吟,反是我生怕被外人听到稍稍减缓了抽插的动作,很快,鲁丽就到了高氵朝,强烈收缩的腔道像是要将我的yīnjīng吸进去一样。满脸红晕,一副欲仙欲死的动人媚态。
我坚硬的yīnjīng仍插在她的腔穴内,满意的看著她软绵绵的满足模样,心里自是升腾起骄傲的感觉,自己的女人在胯下快乐的死去活来能最大限度的满足每个男人骨子里的虚荣和自尊。我将鲁丽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她软弱无力的抱著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昵声说∶“你坏死了,让人家叫那麽大声,人家不笑死我了,明天还怎麽好意思见人。”说著在我肩头轻轻的咬了一口。
听著她娓娓的轻诉,我忍不住笑著说∶“那有什麽?别人哪会笑你,羡慕你都来不及,谁不羡慕你有个厉害的男朋友?”
鲁丽轻轻捶打著我的脊背说∶“羞不羞?你怎麽知道别人的男朋友没有你厉害?”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好啊,你还不知道厉害?我就来干死你。”
说著yīnjīng在她体内狠狠一顶,顶的她轻叫一声,接著我抱著她的屁股向上抛动起来,这种姿势让我的yīnjīng更深的插入她的体内,刚刚才到高氵朝的鲁丽被我插的哀声求饶,“啊,我错了,啊,对不起,啊!”
连串娇媚的呻吟让我的yīnjīng勃起的更加粗壮,象根铁棍般狠狠的捣击著她娇嫩的腔道。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让鲁丽再也来不及求饶,只是不停的发出动人的呻吟。
鲁丽的窍穴在我的冲击下一次次收缩,娇柔的肢体象藤缠树般将我缠的结结实实,光滑的肌肤也泌出细密的汗水,身体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到最後连呻吟也呻吟不出来了,只是微弱的喘息著。全身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软软的躺倒在床上,我也是累得满身大汗,终於在她体内再次发射了大量的jīng液。然後懒懒得躺倒。
休息了半天,鲁丽先恢复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胸脯上亲吻,看到我睁开眼睛後,娇媚万状的伏在我肩上,一脸幸福满足的娇态,我得意的问∶“怎麽样?
知道厉害了吧?“鲁丽俏脸一红,却没有作声,我继续追问∶”刚才舒服吗?
“
鲁丽轻轻点了点头,在我继续说话前用她香甜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我抱著她汗津津的身体动情的和她吻著,直到疲惫将我们都带入沉沉的梦乡。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我为了结婚筹钱快要无计可施的时候,母亲又给我寄了两万元钱,说是让我给鲁丽家人彩礼时不要小气,让人家瞧不起。并叮嘱我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要不然他又要说什麽浪费奢侈了。
人穷志短,面对母亲的心意,我虽然不想再用他们的钱,可也只能默默无言了。将父母的恩情记在心里,从小到大,父母为我花费了多少的感情精力,而今我已成年,不但未能有所回报,反而还要再花他们的钱,想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市局常年住院的王政委终於没能抵抗住病魔,年仅五十一岁就去世了,不出所料,关系後台都硬,手段又非常灵活的孟副政委被提拔为正职,虽然在王政委住院期间一直都是孟副政委主持工作,但提为正职,在别人眼里是孟副政委亲信的我自然要有所表示了。
和鲁丽商量了一下,虽然我们仍很紧张,但事关我的前途,她一点也没有犹豫,主动准备了一个六千六百元的红包给我,反而让我有些吃惊,本来我只准备送个两三千的。鲁丽说该花的钱一定要舍得,局里那麽多比我资格老的通知没有住房没有职务。而我才从农村调来没多久就提为所长,还分了房子,不说别的,也应该感激孟政委。看来在城市长大的鲁丽也是明白人情世故的。可不管怎麽说,看著一台高清晰度的飞利浦彩电就这麽没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孟政委很快就给自己的心腹和关系安排了更好的位置。我很快被调到开发区派出所认所长兼指导员,可以说是独揽大权。正赶上所里发年中奖金和各项福利津贴,一下子就领了一万五千多块。比我原来所里一年的奖金福利还高。看著这麽多钱有些手软,我知道这多少是有些违反财务纪律的。但想想空荡荡的新房,咬咬牙就领了。
後来我才知道开发区是个多有油水的地区,这里集中了全市最好最新的各类娱乐场所,很多政府干部和省里领导亲属参股的公司在这里大兴土木,在这里派出所任职,什麽都不用做,甚至可以说什麽都不要做,就有大笔的收入到手,如果你想做点什麽。市局分局就会告诉你这里不能碰那里不能碰,什麽都不做,反而乐的太平。
又到了该去学校上课考试的时候了,因为长沙电器便宜种类又多,鲁丽让我在长沙把要买的电器买好,托运回来。我机械的任凭她给我安排著,心思却早已远远的飞到了省城。长沙,美丽的城市,还有漂亮的鸽子,我要结婚了。我该怎麽对她说呢?前路迢迢。
第三部 (23)
作者:小梅
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麽事是无法面对的。结婚也好,感情也好,随遇而安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校园里永远都充盈著年青的气息,这些未来的共和国警官们眉宇间洋溢著对前途的希望和憧憬,蓬勃的朝气让我不时回想起‘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光。离开警校也只是几年时间,比这些未来的男女警官也只不过大五六岁,可感觉却像是整整大了他们一辈似的。或许,现实生活的残酷激烈真是催人老啊!
现代化的电子视听教室里,近百名学员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前,看著眼前显示器上不断刷新的画面,听著教官在讲述一个颇为典型的案例。一个国际贩毒组织从云南边境偷运海洛因入境,途径四川、湖南、广东、海南,最後从三亚装船运往美国,在各省公安和美国FBI的合作下,历时四个月,动员沿线警力上千人,终於将这夥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缴获毒品价值人民币一千多万元。此案被誉为国际警方合作的经典。
在教官颇富吸引力的讲说下,年青的学员们都流露出羡慕神往的神色,或许脑海里还幻想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和美国员警联手缉拿罪犯;我可不这麽想,在第一线干了这麽久,对此不以为然,不为别的,我清楚,动员了这麽多警力,所有的联系调度、安全保密、通讯协作,其间耗费的人力物力财礼足以破获更多的案件。何况,境外毒源和最终销售国用户无法清除,这样的案件永远不会停止。
说的不好听,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或者说是哗众取宠。毒品入境,边防武警就该将它一网打尽,沿线哪里发现就由哪里打击。犯罪经济学所说的严厉打击可以增加犯罪成本和犯罪风险,那仅仅只能是相对於治安刑事案件,对於贩毒来说不同,他的利润率是百分之一千,十次行动成功一次就保本,成功两次就有百分之百的利润,所以他永远不会停止,而他的附加损失只是贩毒者的生命,可对於中国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人。何况对贩毒者处以死刑只是中国,毒品的最大用户西方国家只对贩毒者处以徒刑。相较而言,中国政府和警方投入大量资金和资源实际上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是西方国家。
这起案件则是更笨,本来可以将治安成本限定在较低规模,毒品和毒贩一入境就可以根据准确的情报一网打尽,为了所谓的国际合作,牺牲了大量的资源为美国人免费清剿他们的罪犯。万一数千公里的跟踪和监视有一点出现漏洞或者轮船改变航线就全部落空,真他*的傻。看著显示幕上那些满脸风尘的中国警官和白白胖胖的美国警官的合影,再瞥一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教官,我忍不住不屑的撇撇嘴。
其他和我一样是为了文凭来读书的警官差不多都伏在桌上打瞌睡偷懒。也难怪,这大热的天,虽然诺大的教室里有两台空调在拼命的工作。但近百人的体温和近百台电脑的热量仍是让整个空间里充满了难熬的璁气。
好不容易下课了,按惯例,第二节课分组进行讨论,我所在的组都是些高中毕业直接考进警校的小青年,一个个他*的就象北京话说的‘牛B’,又较真又单纯,却往往以为自己成熟透顶,在案例分析会上往往让我苦笑不得。几次之後,我也拿他们无法,只有闷声不说话,通常都是一句我同意大家的看法没什麽补充的蒙混过关。
从小组长开始一个个发言,国际警方合作的典范,公安干警的努力,上级的关心支持,计画的周密部署┅┅,我听了只想笑,不他*的都是废话吗?删了第一句国际警方合作的典范,後面那一句不能套到其他的案子上?**,唉!看著眼前这些热血激昂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看来你们以後还有得闯。或许在农村的猪圈里埋伏一晚抓捕偷牛贼,眼看著千辛万苦抓捕的罪犯在上级一个电话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你们才会慢慢领悟到要当一个好员警警校里是永远无法教会你们的。
“大张,你怎麽不说说自己的看法?”小组长是长沙人,年纪轻轻却他*的总是居高临下的一口官腔,似乎非此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小小官衔。
“噢,我,我没什麽看法。”象往常一样,我试图蒙混过关,“我的意见大家都说了,没什麽补充的了。”小组长今天好象要和我过不去,毫不放松的说∶“大张,你在一线干了这麽久,多少总会有些自己的看法吧,怎麽每次讨论你都不说话呢?是不是觉得和我们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啊?”
听小组长这麽说,其他的同学都轰闹起来,叫著一定要我说说,这些自诩正宗的年轻人对於我们来自於基层文凭不高的老同志(当然是相对而言,因为我也只有二十七岁)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喜欢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们,总觉得我们落伍了,根本不配做21世纪的新型员警。
我苦笑著说∶“好吧,好吧。我说。”
大家安静了下来,等著我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有小组长略带些不屑的撇撇嘴,一点也不相信我会说出什麽新鲜的观点,也难怪,他出身於公安世家,爷爷是建国後第一批民警,父母亲是文革後正规院校毕业的警官,自己也是警官学校的优等生,那种骄傲自负的感觉已深深渗入了他的血液中。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来自小地方的基层员警,常常指桑駡槐的说一些讽刺挖苦的话,当然,摄於警校严格的纪律,我们又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否则,按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教训他了。
看著同学们期待的目光,我清清嗓子,不急不缓的说∶“从这个案例来看,中美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跨国贩毒案件,我国境内和美国的相关毒贩基本上被一网打尽,缴获海洛因100多公斤,确实战果辉煌。但是,”我顿了顿,加重语气继续说∶“换一个角度看,按国际刑警组织的统计资料,每年在我国境内销售和转运的毒品约为2700多吨,如果都按照这个案子的办法,我们算一下,应该动员多少警力和办案经费?我们的治安系统能否承担如此高昂的成本?”同学们都被我新鲜的观点所吸引,有两个性急的同学甚至从桌上拿起计算器算了起来。
“虽然公安部没有公布每年缴获毒品的详细资料,但根据经验来看,公安系统最多只能查禁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毒品,这包括边防武警和非禁毒员警的战果,”嘴唇有点干,我看看教室里没有教官,忍不住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要在平常,小组长和其他的年青同学肯定要制止,但现在他们显然都被我的话所吸引,只是焦盼著我的继续解说。
美美的抽了一口烟,我才继续说∶“我们就按四分之一算,每年我们大约查获不到700吨毒品,也就是70万公斤,其中大宗毒品案件占二分之一,35万公斤,按这个案例算,在四个月内需要动员警力三百多万人次,而我们公安系统一共才多少人,其中专业缉毒队和临时参与缉毒的刑警有多少人,更不要说那天文数字的办案经费了,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家都被我所描绘的情景震撼了,竟然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心里算著这个帐。
“所以我认为,贩毒案件就象治安一样,预防性处理好些,情况一出现,毒品入境,边防武警和沿线公安哪里发现就由哪里打击。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肯定有不妥当和不完善的地方。”偏头看见教官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我忙说∶“哦,对不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小组长,我请个假上厕所。”
在小组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匆匆离开座位逃一般从教官身边擦过,心中暗叫侥幸,要让教官听到我刚才那一番妙论,今天教室卫生和操场20圈急速跑是逃不掉了。
学校的日子就这样有聊无聊的过去了一个星期,周末下午,当我正犹豫著是否该给鸽子打电话的时候,上学期一起坐火车回去的几个老大哥笑嘻嘻的来到我的寝室,按理说像他们三四十岁又整天忙在公安一线的人记忆力应该不会太好,估计上次回去时火车上我的承诺他们早该忘了。但看著他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的脑袋立即大了起来,知道自己是别想侥幸过关了。
“今天周末,怎麽样,和女朋友在什麽地方潇洒?啊?”笑眯眯的老杨一边说话一边拍著我的肩膀,另外几个同学则不声不响的占据了从我所处位置到寝室门口几个最具威胁性的位置,让本来还盘算著冲出去的我彻底死心了。
“好说,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我笑著说,“正好你们来了,省得我跑一道了。”
衡阳局的周强忍不住笑道∶“好你个小子,挺狡猾的,我们也不麻烦你跑一趟,怎麽说我们吃白食的也该主动上门等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前呼後拥或者说是严密看管下,我们一行浩浩荡荡的穿过了校园,感觉像是囚犯被押运一般。我无奈的跟随著他们挤上了计程车,拿起手机拨通了鸽子的电话。
“什麽时候来的?”电话里传来鸽子柔腻甜美的声音,听在耳里感觉甜丝丝的。
“来了五六天了。”鸽子略带著些娇嗔说∶“那你怎麽现在才给我电话呢?”
我无奈的说∶“没办法,学校管的严,平时不准离开学校,今天周末,所以┅┅”
鸽子笑了,“哇,你原来那麽守规矩啊?”
我看看身边虎视耽耽望著我的几位同学,说∶“鸽子,上次你送我上车时见到的几位同学都在这里,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
话机里静了几秒钟,“好的,你们准备去什麽地方?”鸽子问我。
我告诉她我们计画去海鲜城,约定半小时後见面。
放下手机,几个同学都笑了,“好小子,说话算数,走吧。”
大家嘻嘻哈哈的开著玩笑,说要将我吃穷了。我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他们都是想再见见清秀靓丽的鸽子,上次火车上惊鸿一瞥的邂逅让他们大呼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得又是同学的女友,能和如此美丽的女子近距离接触多少也可以满足自己的视觉,这种心情我理解,因为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格调清雅的包厢里,平素狂放的同学们难得的没有抢著动筷子,满桌的海味和美酒静静的等待著我们的品尝,鸽子还没来,他们都像些拘谨的小学生般老老实实的坐著。看来,畏惧美丽或者说是在摄人的美丽面前屏息静气的小心翼翼是共通的。当我无所谓的想先喝杯酒也被他们无情的阻止,弄得我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是谁请客了。
手机响了,我看看显示幕上的号码,有些熟悉,但记不清是哪的号码。摁下接听键,立即传出一连串带著浓浓长沙腔的普通话,又急又快,好半天我才听出是我们班主任的声音,问我在哪里,我当然不会说是在喝酒了,告诉他我正在办理本单位的一些事情,班主任的生音听起来有些急躁,问我今天案例分析课时说了些什麽?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完蛋了,哪个王八蛋又出卖我了?肯定是小组长。
我嗫嚅著试图为自己分辨。
虽然是隔著电话交流,班主任似乎也能感觉到我的惶乱和尴尬,说话声里竟然带著些得意的笑声,假惺惺的说他对我这样在职干部读书的同志一向都很关照,这次他没办法了,教务处长和分管专业课的系主任要找我谈话,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去系办公室报到。听著绰号‘笑面虎’的班主任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恨的牙痒痒的,却仍要装著恭谨可怜的样子连声称是,请求他帮帮忙。一句先这样吧,我看著办啦。班主任挂掉了电话。我全身瘫软的*在椅子上惨叫著完蛋了。
看著我煞白的脸色,老杨关切的问∶“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唉,这下麻烦了,笑面虎总算逮著我了。”
“笑面虎!?”老杨一脸同情的说∶“你小子怎麽这麽不小心,让笑面虎抓住了?”
老杨因为专业理论课成绩差,几次被班主任狠狠的修理,笑面虎这个绰号就是他给起的。
“唉,今天案例分析课讨论我又多嘴了。”我呻吟著告诉他们今天的事。
老杨扳著手指头给我计算後果,“嗯,取消休假,禁止离校,早晚各20圈急速跑,综合大教室打扫卫生,小组检讨,书面认识。”算著算著,老杨用不忍的眼色看著我,犹如看著一个即将堕入苦海的可怜虫。
“你这次麻烦了。”经常受训的周强同病相怜的看著我,我苦笑著摇摇头,大声说∶“妈的,不管他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手拿起面前的酒杯,眼睛扫了一遍几位同学,故意恶狠狠的说∶“我心里不痛快,谁拦我我跟谁急。”说著将酒杯往嘴里送去。
“怎麽这麽急,也不等我们就要先吃了。”身後传来鸽子甜甜的声音,我硬生生顿住自己的动作,回头望去,一身淡蓝色长裙的鸽子婷婷玉立的站在我身後的包厢门口,笑意盈盈的俏脸上两苹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正望著我,我心里一热,忙站起来,“你来了。”
鸽子对著我微微点点头,然後微笑著招呼其他几位同学,“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老杨周强他们也都站了起来招呼。鸽子说∶“我还有位朋友一起来,大家没意见吧?”
“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杂乱的表示欢迎。
鸽子侧过身子,身後又进来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崭新的夏式警裙套装,肩章上几颗闪亮的星星,赫然是一位女警司。鸽子拉著她的手,笑著为我们介绍,“你们都是同行,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储虹,省公安厅二级警司。”
储虹微笑著向我们招呼∶“大家好!”
“你好。”我有些疑惑,不知鸽子怎麽会带一位女警过来。但仍是热情的招呼著她们入座。
储虹很漂亮,物以类聚,鸽子那麽优秀,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去。鸽子是那种看起来清雅靓丽却又意志坚定很有主见的女子,储虹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文淡雅,象个老师多於象个警官。
几个同学没想到除了鸽子,还会多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同行,谈笑间气氛立时热闹起来。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岳阳局的刘阳河,更是两眼放光,非常热情的招呼储虹,看得我们人人在心里痛駡他重色轻友。
我是请客的人,责无旁贷的担负起介绍的责任。向鸽子和储虹介绍著我这些同学。“杨军波,老杨,常德鼎城分局副局长,周强,衡阳局刑警支队教导员,冯刚,邵阳局重案大队副大队长,”看看有些激动的刘阳河,我故意最後介绍他,指著刘阳河说∶“这是我们班最年轻的同学,刘阳河,岳阳局技术科的科长。”
我话一说完,刘阳河立即向储虹伸出手说∶“你好,我的名字最好记,刘阳河,浏阳河,同音,欢迎你到岳阳做客。”
储虹微笑著和他握握手,笑道∶“有机会到岳阳,一定会麻烦你的。”接著又对其他几位同学说∶“杨局,周教,冯队,你们不会反对我去你们那麻烦你们吧?”
几个人本来对刘阳河的急迫有些不满,听到储虹这麽说,原本有些不舒服也都烟消云散了,个个都热情的连声欢迎。倒是我为储虹超卓的记忆力暗暗佩服。
我举起杯说∶“来,为了认识新朋友,也为了大家的友谊,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杯站了起来,老杨笑著说∶“也为了安慰我们张所的不幸遭遇,干!”
鸽子听老杨这麽说,望著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关切。我苦笑著说∶“谢谢。”
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了,鸽子是记者,经常在外面奔波,酒量好是正常的,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储虹也是酒林好手,几杯白酒下去,一点事也没有。让几位男士大为惊讶。在他们眼里,鸽子是我女朋友,不好意思敬酒,储虹酒量又好又是同行,感觉上亲切些,於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找储虹喝酒,储虹来者不拒,只是要求对方喝一杯自己喝一口,几个哥们都是‘酒精’考验的老公安了,自然不会也不好意思和漂亮的女士计较,何况能和这麽漂亮的同行多喝两杯,醉了也心甘情愿。於是乎,你来我往倒是将我和鸽子落在一边得个清静。
鸽子似乎对他们敬储虹酒不怎麽在意,一副很放心的样子。倒是我有些担心,毕竟是鸽子带来的新朋友,又是第一次见面,万一喝醉了就不太好了。我低声问鸽子∶“储虹酒量怎麽样?别给他们灌醉了就不好了。”
鸽子给我夹了个大大的龙虾,轻轻的说∶“不要紧的,阿虹是我的好朋友,她的酒量我知道,你要关心还是关心你的同学吧,我看最後要醉还是你的同学会醉。”
我有些不信,但看著鸽子笃定的神色,也就不再说了。鸽子笑盈盈的看著他们,不时告诉我最近又去了那些地区,采访了一些什麽事情。我听著她柔柔的声音,感受著她谈笑间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甜甜的。想起自己就要结婚的事,不知该怎麽和她说,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
“你们两可别老躲著说悄悄话啊,要喝酒啊。”周强拿著酒杯叫著。
我笑笑正准备开口,鸽子已抢著说∶“周教,怎麽啦?喝这点酒就不行了?”
周强的脸上写满酒意,听到鸽子的话,大声说∶“开玩笑。谁不行了,我只是叫你们别躲在一边,大家一起喝开心。”
我端起酒杯∶“好说,来,咱哥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说著一口吞掉杯中的酒,将杯底向外一翻,开口道∶“干!”他们也举起酒杯干了自己的酒。
趁著大家乾杯的空挡,我看看储虹,她应该也喝了差不多二三两白酒,但白净的脸颊一点酒意也没有,留意到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向我点点头。看来鸽子所言不虚,储虹真的是酒林高手。
酒喝到一定程度,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在座的差不多都是公安系统的人,说来说去话题也离不开自己的工作。说案子,说收入,说社会风气,储虹对发生在基层地区的事情很感兴趣,不时询问两句,被问的人自是更加热情的详细介绍。
看来全省各地都差不多,权力、金钱、关系对公安系统的冲击很大,在基层干事的人往往是出力不讨好。不管你是否已融入那看不见的无形之网,人人心中都有很多怨气不满。喝酒喝得眼花耳热,一个漂亮的女子很认真的倾听你的述说,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本来也想发发牢骚,但要开口时却被鸽子在桌下用劲的捏了几下,让我顿时警觉到有些不妥,储虹是省公安厅的,虽不知在什麽部门,不过在她面前少开口绝不会错的。
“刚才听杨局说,你有不幸的遭遇?”储虹微笑著望著我说∶“能不能告诉我们?”不知怎麽回事,储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鸽子也关切的望著我,我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故意有气无力的说∶“唉!不说也罢。”看著我卖关子的样子,鸽子和储虹还没表示意见,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到是哄闹起来,叫喊著要给我灌酒,让我清醒清醒。
我无奈的说∶“好吧!我交代我交代。”又将今天案例分析课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特别加重语气形容班主任笑面虎得意的*笑,喝得有些兴奋的老杨甚至在旁边学著来了两声*笑,让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刘阳河也幸灾乐祸的告诉储虹我将会受到什麽样的惩罚。
听到刘阳河所说的那些惩罚,鸽子忍不住握紧我的手,靓丽的脸颊上虽然仍是写满笑意,但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却满是关切。等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储虹微笑著问刘阳河∶“你认为他的意见怎麽样?你是怎麽看的?”
刘阳河被酒精涨红的脸兴奋的抖动著,“其实我们在基层干的人想法和他大同小异,毕竟我们办案经费就那麽一点,在一个案子上投入那麽多,其他的案件投入肯定会受影响。”
其他的人听到刘阳河的话都赞同的点点头,冯刚插话说∶“就拿我们局来说,缉毒和严重刑事案件都有重案大队负责,一共三十多人,每年人头费和办案经费总共五十多万,捉襟见肘,一年往往只能抓几个影响特别坏的案子,如果罪犯外逃,除非市里批下专项经费,否则只有看著罪犯逍遥法外。”
老杨也说∶“所以现在基层都是尽量控制减少立案数量,重点摸查情况,等到上级布置严打或者其他行动时再大扫荡。”说著嘿嘿笑了一声又道∶“现在老百姓都说我们公安是┅┅”咳嗽了两声,拿起酒杯往嘴里送去。
周强有些同情的望著我说∶“张是自己脑袋不清醒,那些观点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干嘛要在小组讨论课上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哪明白这些道理?你他*的不是自讨苦吃吗?”
“呵呵,有女士在这里,你还说脏话,”刘阳河端起酒杯叫道∶“罚酒一杯。”
“对对,罚酒”,大家叫著要罚周强喝酒,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欢快起来,周强爽快的说∶“好,我错了,我认罚!”一昂头将一杯酒吞了进去。
酒桌上喝得兴奋就是这样,菜没动多少,除了下酒的虾子被干得一乾二净,其他的菜都是象徵性的动了一点。52度的清酒倒是喝了四瓶。最後,醉醺醺的是几个男士,鸽子和也喝了不少酒的储虹却一点事也没有。出门的时候,醉意有些浓的刘阳河握著储虹的手一再祝福她到岳阳去一定要找自己,他一定会好好尽地主之宜。
几个同学打的离开了,储虹自己开的有车,是台挂著公安牌照的奥迪,她笑著向我们告别,祝我们晚上玩的开心些。人都走完了,微凉的夜空里漂浮著浓浓的酒意。鸽子招呼我上了她的车,刚才酒桌上她让我少喝点,约我待会去泡吧,所以我倒是没有什麽事。
第三部 (24)
作者:小梅
车子在新建後的城市广场附近停下,我没有问鸽子为什麽在这里停车,只是跟著她慢慢的在漂亮的街道上漫步。
再一次单独的和鸽子相处,虽然置身繁华热闹的街头,感觉中却似乎仅仅只有我们二人一般。有种莫名的情愫刺激著我的心跳。鸽子的眼睛清澈如水,看见我呆呆的站著,不禁抿嘴一笑,很自然的用她白嫩的胳膊挽起我道∶“我们走吧。
‘她突如其来的亲热动作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怎麽做。只是茫然的说∶”我们不是要去酒吧吗?’鸽子娇嗔的说∶“是去酒吧啊,就在前面。‘我向前望去,确实,前面一长串的霓虹灯在夜色下充满著迷人的魅力。
我们亲昵的挽在一起,象热恋的情人般依偎著向前走去。鸽子热情直白的态度让我完全放下了最初的拘谨,想想开始还不知怎麽面对曾有过不完全亲密接触的鸽子,那真是庸人自扰。桔黄色的街灯将四周染上一层温馨的气氛,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这样醉人的夜晚,有鸽子这样漂亮的女子相伴,人世间还有什麽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你的那几个同学都挺有意思的,’鸽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想想刚才他们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是啊,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基层,在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前,难免会有些失态。’鸽子停住脚步,望著我说∶“两个美人,我和储虹谁漂亮些?
‘我说∶“当然是你漂亮些了。’鸽子甜甜的笑道∶”真的。‘我认真的点点头,’真的。不过,‘我拖长了腔调故意停顿,鸽子问道∶“不过什麽?
‘我道∶“在我那几个同学眼里,可能储虹漂亮些。’鸽子追问道∶”为什麽?
‘其实单论外貌,鸽子要比储虹远为优胜,但是两人都有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难以较出高低。我故意坏笑著说∶“你不知道,在男人眼里,能有机会拥有的癞蛤蟆要比天上飞的天鹅漂亮。’鸽子听到我这麽说,漂亮的脸蛋上登时涌起一层红晕,微微低头不再说话。
我们默默的走了一会,鸽子突然笑了笑,对我说∶“你把储虹形容为癞蛤蟆,你知道她在公安厅那个部门吗?
‘我懒洋洋的说∶“管她在哪个部门?反正和我没有关系。’鸽子抿嘴笑道∶”你错了,她和你们都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想想刚才酒席上鸽子一再阻止我说话,我不仅有些纳闷的说∶“她究竟是在哪个部门?
‘鸽子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七处。’‘什麽?’我吓了一跳∶”七处?
‘七处是省公安厅新成立的负责内部调查的部门,权力极大,相当於纪委和反贪局职能的综合,我们私下里戏称它为’廉政公署‘。我有些疑惑的问∶“那储虹是┅┅?
‘七处人员组成极为保密,但我们还是知道他们都是些警官大学毕业而且很有背景的年轻人,要不然也镇不住平时横行惯了的我们。
鸽子掠了掠额头垂下的秀发,低声道∶“你想想省领导班子里有没有姓储的?
‘我恍然大悟,’她是储XX的┅┅?
‘鸽子点点头。笑著说∶“怎麽?你好像很怕似的?你不会也是个腐败的警察吧?’我苦笑著说∶”我想腐败还不够格呢?‘’那你怕什麽?
‘鸽子略带些戏虐的问。我叹口气道∶“怎麽说呢?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你也知道,象公安这一行多少有些权力,不说别人,就我自己吧,大问题没有,但抽烟喝酒基本上不花自己的钱。偶尔还会有人请客娱乐。’鸽子笑道∶”这都是些小问题啊。‘我道∶“是小问题,但如果别人揪住你不放,这也算是大问题了。
’鸽子幽幽叹了口气∶”其实现在大多数公务人员都是这样的,你也用不著太担心,何况,‘她抬头深情的望著我说∶“你还是个有情有意的好员警了。’有情有意,听到鸽子这麽说,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烫,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只有暗自苦笑。
说笑间,我们已走到一间外形典雅的酒吧门口,鸽子拽著我的胳膊说∶“就这家吧!‘我抬头看看招牌,霓虹灯光变幻著’梦幻之城‘几个大字。点点头,随著鸽子走了进去。
浪漫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在暧昧的空气中飞舞,昏黄的灯光下往来的人群如同在雾中般模模糊糊,一束束斑斓的射灯在诺大的空间里扫过。
有些不习惯这种没有狂歌劲舞的环境,酒吧里的男男女女穿著充满诱惑力的服装,夸张的暴露著自己的漂亮胴体或是鼓涨的钱夹,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用饥饿的眼神审视著周围的一切,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狼一般。
鸽子很熟练的向服务生说了一句英文,然後微笑著对我说∶“怎麽?很少来这种地方?‘我点点头,’这种上流社会的休闲方式我们那还没有。‘笑了笑又说∶”也许,我们那的人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只要有钱,多的是发欲望的地方。
’鸽子的脸蛋微微一红,她清楚我话里的意思。
一个神态潇洒的中年男子走到我们桌前,浑身上下全是名牌服饰,眉宇间掩饰不住的骄傲证明他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他对我微微点头,然後优雅的弯下腰来,在鸽子耳边低声的说著些什麽。看来他是鸽子的熟人。不知道为什麽,我很看不惯他那优雅的如同贵族一般的做派。看著他和鸽子低声的交谈,心中竟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鸽子手指轻轻指向我,摇著头轻轻的说著些什麽。看来,那个男人想要约她,真他*的不是东西,简直不把我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当著我的面抢人。我强压著激动的心情,冷冷的盯著那男人。
他继续向鸽子说著,同时目光望向我,轻轻一瞥,又转过头去,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他眼神里的不屑和轻蔑却深深的印在我心上。鸽子和他之间似乎起了些争执,那男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一苹手也抓上了鸽子的手臂,断断续续的一句‘一个小白脸而已,没必要吧┅┅’传到我耳里。让本来就有些起火的我顿时愤怒了。
我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就将他拉到我这边来,几乎是贴著他的鼻子说∶“你说什麽?‘那中年男人白净的脸颊不可自制的扭曲了,恶狠狠的看著我说∶”你想干什麽?’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著他,想和我比狠,你差远了。那些道上混的狠角色凶狠厉的眼神我见得多了,他们都在我刀子般的眼神下退缩了,何况是你——。果然,只是很短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惶乱了。我稍稍用劲将他一推,他就向後连退了几步,差点撞到向这边走来的服务生身上。他挣扎著站稳,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狼狈的走出酒吧。
我不知道鸽子会怎样看待我的粗暴动作,略带些不安的望向她,鸽子清丽的脸颊上一幅平静无波的样子,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刚刚在她面前的冲突。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冲突是司空见惯的事,周围的人们也没有向我这边投注过多的眼神,就连送酒上来的服务生也是一副平淡的表情,职业性的向我们微笑著说∶“两位,这是你们的酒。‘服务生将一个盛满幽蓝色液体的高脚杯放在我面前,又将一杯装著橙红色液体的杯子递到鸽子面前,然後微微一鞠躬,’两位慢用。‘缓缓从我们桌前退开。
‘妈的,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风度,’我在心里暗想。‘就连服务生都是这麽一幅死样子。’鸽子温声说∶“这是这里最出名的极度深蓝,味道很特别,希望你会喜欢。‘我点点头,将酒杯端了起来,透过幽蓝的酒液,鸽子整个人象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美丽的蓝色,显得那麽动人。
很苦,很涩。这是最初的感觉,担当我将整杯极度深蓝全部灌进肚子之後,感觉那清凉的液体在胃间想一团烈火般烧了起来,接著一股浓浓的芬香和甘甜涌上喉头。‘真舒服!’我忍不住称赞。
鸽子看著我的样子忍不住抿嘴轻笑,‘要不要再来一杯?’我摇摇头∶“不用了,好东西只要一杯就足够让人回味了。‘
鸽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清澈的目光望著我说∶“你怎麽不问我刚才那男人是谁?‘我看著她明艳动人的脸颊,心底不禁涌起一层自惭形秽的感觉,略带著微微的酸意说∶”他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不喜欢他的态度。’鸽子的眼神黯淡了,沈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他叫杨成栋,是X副省长的侄子,在市委宣传部工作。
‘鸽子的目光随意的四处巡睃,淡淡的说∶”他一直在追求我。’我苦笑著说∶“好啊!是皇亲贵戚,那我刚才不是破坏了你的好事?‘鸽子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不以为意的继续道∶”他追我是想要我做他的情人,他的儿子都上中学了。’不知为什麽,听著鸽子像是述说别人故事般淡淡的口吻,我心里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不等我作出什麽反应,鸽子已向我伸出了手∶“陪我跳一曲舞好吗?‘我有些尴尬的说∶”呃┅┅我只会慢四啊┅┅’,鸽子微笑著站起来∶“我们就跳慢四。‘
搂著鸽子纤细柔软的腰肢,鼻间呼吸著她身体散发的淡淡幽香,我在斑斓变幻的霓虹灯影中有些茫然,音乐不知什麽时候换成了那英的,‘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无限的温柔,每次面对你的时候,不敢看你的双眸,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後,有多少泪水哀愁┅┅’,听著这带著淡淡忧愁的歌声,心情似乎也变得特别温柔。拥著鸽子纤腰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她丰盈的胸脯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们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是那样的诱人。
鸽子搭在我肩头的手慢慢移动,和另一苹手一起围住了我的脖子。清澈的眼眸满是柔情的望著我,我们在音乐的旋律里原地不动,仅仅只是轻微的晃动著身子。鸽子将头*在我的肩上,眯著眼睛,跟著音乐轻轻的哼著,‘拥抱著你OHMYBABY,你看到我在流泪,是否爱你让我伤悲让我心碎,拥抱著你OHMYBABY,你可知道我无法後退,纵然是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
听著鸽子在我怀中似泣似述的轻唱,一种热热的暖流自心底油然而生。我拥著她细腰的手在她的身体上爱怜的轻抚,脑海里一片温馨。真希望时间在此刻停止,就让我们彼此拥抱著直到永远。
就这样,我们在舞池跳两曲舞,又再坐下来喝几杯各种颜色各种名字的酒,然後又去跳两曲,彼此都没有再说什麽。似乎都舍不得开口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任时间如水般悄悄流走。
我知道,或者说我感觉到,今夜,我和鸽子的关系将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也许,今夜,鸽子将会将她美妙的世界向我完全开放,没有什麽理由,这完全是一种感觉,很奇妙的感觉。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回学校,明天的报到,将会承受的处分。不过,就算我的头脑还没有被酒精麻醉非常清醒,我也不会放弃此刻和鸽子温馨的相处。
酒吧出来,赫然发现一场久违的大雨已经在尽情的洗刷这个美丽的城市。风儿带著清凉的雨丝向我们扑过来,雨中清新的空气让我被酒精泡得晕乎乎的头脑一阵清爽。扭头向鸽子望去,她薄薄的丝裙在这夜风的吹拂下轻舞飞扬,将她娇美身子的玲珑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眼前,我不禁有些痴了。
鸽子浑然不觉我热烈的目光正贪婪地在她身子上四处睃巡,望著外面如丝的雨水伸出她白嫩的手臂,密集的雨点瞬间在她娇柔的肌肤上敲出一个个小小的肉窝。洁净的雨水汇成晶莹的水珠从她仰起的手臂流下,慢慢的流到她光滑的肩头,我的目光被这迷人的景象所吸引,随著水珠的流动只见她细腻的肌肤上绽放了一层细密的寒栗,我的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柔情,恨不得马上把她拥进怀里肆意的轻怜密爱。
鸽子将沾满雨水的手臂轻轻向我一甩,我只觉脸上一凉,无数点小小的水珠,我正要说话,一道闪电划破城市的夜空,将整个世界映得一片雪白,紧接著,远远的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你知道吗?’鸽子对我说∶“这是长沙今年的第一场雷雨。‘我笑道∶”
那我真是好运气,竟然赶上了。’顿了顿又道∶“而且还是和你一起迎来这场雷雨。‘鸽子看著我娇俏的一笑。说∶”这麽大的雨,我们怎麽走?’我做势要脱身上的衬衣,笑道∶“你就用我的衣服遮雨,我们冲过去。‘鸽子笑道∶”你的衣服那麽薄,有什麽用?’我也笑了∶“那麽我们该怎麽办呢?‘’你是人民警察,应该保护我们人民群众的,你说该怎麽办?‘鸽子娇笑著说。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对著鸽子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鸽子含笑望著我∶“你有多久没有尝过落汤**的滋味了?‘我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鸽子已一把拉住我的手,向著雨中冲去。霎那间,如鞭的雨丝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打在身上辣辣的疼。才跑了十几米,身上的所有衣物就彻底湿透了,白茫茫的雨中只觉眼前所有事物都是一片朦胧。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这种雷雨中疯狂的奔跑让我感受到一种淡忘很久却又很亲切的滋味,记忆中那些在雨中狂欢在雨中畅歌的少年情怀一一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加快步伐,拖著鸽子的手向前飞奔。丝毫不在意街道边避雨的人们诧异的目光。
雨中呼吸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新,让人感觉似乎浑身充满了活力。很快我们就跑到了停车的地方,鸽子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我反而有些留恋这种在雨中被洗刷的感觉,似乎从身体到内心都被这爽净的雨水洗的乾乾净净。
不过一坐到车内,我的情绪和欲望就被鸽子湿漉漉的近乎赤裸的美艳身子挑逗起来了。她湿透了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曲线玲珑的美丽身姿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我眼前。胸前丰满的两个肉球上黑色奶罩上的缕丝空格清晰可见,修长笔直的两腿间小小的乳色的真丝内裤引诱著我只想扑上去肆意放纵。鸽子含羞的不敢看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凑上去一把抱住鸽子的腰,她呻吟一声就顺从的倒入我的怀里。我们的唇立刻就紧紧的贴在一起,鸽子的唇很清凉,她的舌头腻滑,和我厮摩在一起让我感觉到点点芬香,我贪婪的吸允著她的唇舌,同时粗糙的大手也袭上了她美丽的胸乳,那种温软而富有弹力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让我的身体像是一团火般熊熊燃烧起来。我们彼此紧紧的拥抱著对方,陶醉在这迷乱而又极度欢愉的缠绵中,狭窄的车厢里只有雨点敲击车身的声音陪伴著我们的喘息。
我可以感觉到鸽子在我强力又带著些疯狂的爱抚中微微颤抖,这种轻微的颤抖更激起了我的欲望,我前倾身子,将手伸向她的臀部,想将她的身子抱起来,‘嘟——-!’一声响,吓了我们一跳,从欲火汹涌的缠绵中回过神来,原来,是我的动作太大压著了汽车的喇叭。
鸽子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稍稍理了一下被我弄得乱不堪的衣裙,含羞带嗔的瞪了我一眼,接著又甜甜的笑了。我看著她的笑容心中一热,又想过去,鸽子温柔而坚决的阻止了我的动作。低声说∶“到我家去,好吗?‘怎麽会不好呢?
非常好,简直是好极了,呵呵。
汽车无声无息的开到了一个单位的门口,雨水让我看不清门口的牌子,一名身著保安制服的男子在值班室用手电筒照了照车牌,就按下了开关。电动门在我们面前敞开了,在*内的一栋小楼前我们下了车,受鸽子小心翼翼的神情影响,我也蹑手蹑脚的踮起脚尖跟著她悄悄上楼。
一进房间,我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景物,就感觉到鸽子光滑温暖的身子扑进我的怀抱,房间里亮著盏桔黄色的壁灯,也许是才雨中的奔跑,也许是刚才上楼时小心翼翼作贼般的感觉,原本压下去的酒意又涌了上来,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烧,而鸽子贴在我肩上的脸颊也给我一种火烫的感觉,我抬起头来,灯光下,鸽子娇慵无力的依偎在我怀里,漂亮的脸蛋红艳似火,我从来没有见过带著些微微酒意的女子有如此美丽的,鸽子酡红的俏脸散发著迷人的气息,引诱著我象飞蛾扑火般将她紧紧揽入怀抱。她的身子火一般热烈,在我怀里蠕动著,让我感受她柔软肌体的厮磨。
一股不可抑制的火焰在我体内燃烧起来,我贪婪的捉住鸽子的小嘴,吸允著她香甜的津液,两手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不停的探索抚摸。鸽子鲜嫩的嘴唇被我紧紧的包含,她娇滑的香舌递入我的口内,象蛇一般灵巧的挑弄唆吸,我只觉心荡神驰,沉浸在这温柔的缠绵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亲密接触的唇才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中分开,我爱怜的看著眼前春意盈然的鸽子,她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时水汪汪的,里面蕴含著无尽的柔情。我的手探进她湿淋淋的衣内,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索著向上攀登,终於,隔著一层极薄的衣物,我的手掌抚上了她丰盈坚实的椒乳,鸽子微微颤抖著,一手揽著我的腰,微微垂首避开我火热的目光,另一苹手却滑到我的胯间,小手轻轻的动了几下,就将我膨胀到极点的yīnjīng解放出来,刚刚感受到空气的清凉,鸽子光滑温暖的小手就抚慰上来,先是柔柔的触摸我的yīn囊,接著握住我坚硬的yīnjīng上下套动。我舒服的长出一口气,原本停留在她乳房上的手伸到她身後,微微用力,就将她温暖娇嫩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自己强健的肌肉肆意摩擦她的身体。
鸽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可爱的小手却毫不放松对我的套弄,让一阵阵强烈之极的愉悦随著她的动作从我的小腹下一直荡遍全身。我的欲望之火烧的更加汹涌,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低声道∶“我受不了了,我要你。‘鸽子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yīnjīng,娇媚的一笑,正在我心迷神驰之际,她却轻巧的从我怀中闪开,让我顿时有种极度空虚失落的感觉。
我疑惑的望著鸽子,她微笑著柔声道∶“先洗个澡好吗?‘我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被雨水渗透了的衣物贴在肌肤上,像个落汤**似的。忍不住也笑了。
鸽子的房子很大,卫生间里装的是整体浴室,炽热的天气和酒意本就让我浑身大汗淋漓,再被刚刚那场大雨一淋,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此刻,赤裸著身子让滚烫的热水冲刷,实在是舒服极了。
我一边任莲蓬的水流冲击,一边看著浴缸对面差不多占了整面墙的的镜子里的自己。很有种异样的感觉,说实话,女人的裸体是看得够多了,她们身体构造的每一个部位都曾经抚摸亲吻过,但对於自己的身体反而却没有那麽熟悉。
此刻,镜子里的影像和我四目相对,似乎也在审视著镜子外面的世界,粗壮细密的短发和同样的需让我凭添了几分男人味,匀称健壮的肌肉,隆起的胸肌和平坦的小腹,我欣赏著镜中的自己,忍不住轻声吹起了口哨,可惜,就是身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伤疤,那些伤疤有些是在工作中留下的,但更多的是自己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留下的,另外,皮肤也太黑了些,妈的,刚才那家伙还说我是小白脸,我横看竖看浑身上下也找不到多少地方是白的。
卫生间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鸽子蓬松著秀发,腰腹间裹著一块纯白的浴巾走了进来,看到我赤裸的身体,脸上禁不住微微泛红,我微笑著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浴缸。鸽子柔顺的倚在我身边,我稍稍侧了侧身子,将她的浴巾拉开丢在浴缸上,她白嫩动人的身体立即纤毫毕现的呈现在眼前,坚挺圆润的乳房骄傲的挺立在胸前,光滑细腻的肌肤如同丝绸般散发著晶莹的光泽,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玉腿,两腿间小小一团却又浓密的毛发,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男人的恩物。访问:m.heba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