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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前妻逆袭:别闹了,检察官》 我要洗澡(4000+字)
更新时间:2012-7-7 10:56:21 本章字数:4515
半个小时后,蓝素拉着金小瑜出现在Roosekee门口。言偑芾觑金小瑜对外观豪华时尚却喧嚣嘈杂的环境不太适应,不由地皱了皱眉。
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过去荣靖霄常常都会光顾,可是他们重新走到一起后,他已很少会来了,他的大部分工作之余的消遣都跟她在一起,即使要喝酒放松,也只是跟沈驭风和荣靖毅凑在一起小酌,常去的地方是街对面相对安静的美式酒吧ROOF,从不喝醉。
可是今天他却出现在这里,而且据说快要醉得不醒人事。
她本来是不想管的,就随他去逍遥快活好了,反正本性难移,他大概是故态复萌又变回3年前的那个荣靖霄了。
可是蓝素说服了她,硬是拖着她一路赶过来,说不能这样丢下他一个人囗。
她都不知好友怎么了,竟然站在荣靖霄的立场帮他说话。
“小瑜,听我的,去看看他,别赌气了!他比任何人都关心你,也更在意你的感受!他那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急性子,可是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跟五年前你们刚结婚那会儿不一样了。有的事你以后也许会知道,你就懂得他今天的为难了,相信我,他一点也不比你好受!”
蓝素是这么劝她的,忧心忡忡,她听荣靖毅说了荣靖霄从苍溟边获知的一切,加上本就知道金小瑜曾经流产的事实,明白荣靖霄在她面前失控的表现其实是关心则乱侦。
她不知道这些残酷的真相还可以瞒小瑜多久,但是她实在不忍心好朋友因为他人的错误而再受折磨。
她和荣靖霄明明是爱着对方的,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考验才重新走到一起,怎么能因这样的误会而又生嫌隙?
所以她接到荣靖毅的电话,就劝服金小瑜跟她一起过来看看情况,是该找个机会让他们重归于好了。
只喝了一杯酒的荣靖毅还很清醒,看到两个女孩走进来,径直迎了上去。
“你们来了?他已经喝醉了,送他回去吧!”
金小瑜看了他一眼,走到趴伏在吧台上的荣靖霄身边,轻轻推了推他,他口中喃喃着什么她听不真切,但很肯定他的确是喝了不少,意识都昏昏沉沉的。
“时候不早了,是该送他回去了!”金小瑜叹了口气,现在这个状况,她一个人也没办法送他回去啊!
他酒量其实不错的,怎么会喝得这么醉呢?
“他这副模样已经好几天了,我不想每天晚上都来背他回去!你也知道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只有你,所以今天既然来了,就想办法开导开导他,有什么话开诚布公说清楚就好,免得你们怄气,我们都跟着受累!”
荣靖毅一番话说得凉凉的,话音刚落身上就挨了狠狠一拐子。
他回头看着身旁的蓝素,她杏眼微挑,不满地看着他,嘴中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你!”
荣靖毅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微微一暖,她已经好久没这样嗔怪似的跟他说话了,每次见面不是淡漠如陌生人就是剑拔弩张,天知道他有多怀念以前会跟他撒娇、踩他脚、用拳头轻捶他的那个蓝素!
蓝素瞪他一眼,帮着小瑜去扶起荣靖霄,偏过头对一旁的荣靖毅说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先扶他到车上去吧,你不是有开车来吗?”
荣靖毅应了一声,俯身架起荣靖霄大半的重量,搀着他往外走。
喝醉的人好像特别重,一段不长的路,等到拉开车门的时候,荣靖毅已是一身汗了。
他有些泄愤似的把堂哥往副驾驶座一扔,对金小瑜说道:“人在这儿了,麻烦你把他送回去!”
“我?”
“不然还有谁?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总不可能叫素素开车送他回去吧!”开玩笑,他的女人被大哥和老妈拉去当差就已经够让人窝火了,他可不想再让她被这醉汉占便宜。
金小瑜为难地看着车中好像暂时忘却了烦恼、仰躺在座椅上的荣靖霄,他好像很不舒服似的,还是不时蹙眉、低喃,很烦躁似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无助又赖皮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
心里有片柔软又被触动,她气归气,终究是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所幸经过那晚违章被罚的风波之后,她特意练习了驾驶的技巧,如今开车上路是没有问题了。
“那你的车被我开走了,你怎么办?”
“不急,我又不是一个人,再喝两杯,然后让素素送我回去就成了!”
荣靖毅说得自然,好像本来就该这样理所当然,蓝素气恼,“你做梦!”
“行,那我送你回去,反正是打车!要不我让司机来接,就怕我妈还在牌桌上,你想惊动她么?”
蓝素恨得牙痒,懒得跟他再多说,跟金小瑜说了两句话道别,转身就走。
“等会儿,你站住!”荣靖毅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已顾不上金小瑜和自家喝醉的哥哥了。
金小瑜叹了口气,坐进车里,凝视着荣靖霄的脸庞,俯身过去为他扣上安全带。
他的呼吸有点重,热热的,带着淡淡的酒气拂过她的耳侧,有点痒。
他好像已经睡得很熟的样子,额头有一层细细的汗珠,金小瑜抽了张纸巾为他擦了擦,又伸手帮他解开了衬衫和羊毛开衫的纽扣,正要坐直身体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他睁开的双眼。
“小瑜,你来了……”
“你没醉?”金小瑜的第一反应是这兄弟俩又合起来蒙骗她,此时他的眼睛像蒙上一层雾气,有点迷惘,但意识并没有完全抽离,他还带有五分清醒,不是刚才被架出酒吧的时候那种深醉。
“多喝了两杯,别告诉我现在这只是幻觉!”
荣靖霄并不否认他是有点夸张的成分,借酒浇愁本来就很容易醉,他已经到了临界点,但是看到靖毅把金小瑜叫来了,本来下沉的意识一下子又激灵起来。
清醒的他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但也许趁着酒精的作用他们可以好好说几句话。
金小瑜别过眼去,伸手去拉车门把手,“那我回去了,既然你没事,自己打个车回去!”
“别走,小瑜,别走!”
荣靖霄一把就拽住她,挽留她几乎已经是他的本能反应了,下一秒他已经俯身过去把她困在自个儿身体和座椅中间,唇覆上她的,轻吮缠绵。
他的气息带着酒味,熏醉了措手不及的金小瑜,一时来不及反抗,唇已经被他强势的舌头给掀开侵入。
他的唇滚烫霸道,小心地轻咬着她的,好像在品味一块美味的点心,爱极了它的滋味却又不忍心一口吞到肚子里,只好由浅入深,一点点深入,硬是要把自己滚烫的热情也传递给她。
车子里空间有限,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紧紧挤挨着她而变得有些局促,气温也愈加火/热地一路攀升到暧昧。
“你……放开……”她在他口中含混不清地低语,挣扎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可他并没有强迫她让她难堪的意思,又重重吮了她的舌尖一口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两个人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金小瑜用手背捂着嘴,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荣靖霄一笑,下巴朝前方努了努道:“快开车吧,现在真的有点不舒服了,我怕还坚持不到家就会吐在车上。”
金小瑜无奈,不愿想象那样的情形会有多糟,反正已经来了,就送他到家吧!
“现在开车开得很好啊,很平稳,坐着挺舒服的!”
半路上荣靖霄赞美了她一番,也不指望她的回应,就好象用光了精力似的重新睡去。
金小瑜都不记得是怎么把他弄上楼去的,他很沉,身子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叫不醒,但脚步还是配合地跟着她走,打开门她就实在撑不住把他扔在沙发上,他翻了个身,眼睛又半睁半闭地说着,“水,我想喝水!”
金小瑜叹气,拿了杯子接水,小心地扶他起来,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荣靖霄喝得急,呛着了,半杯水也洒了出来,全都倒在他的衣裤上,晕开来湿了一大片。
“慢点喝,这么着急,看,全洒了!”
金小瑜看似责备,可话经她的口说出来总是温柔似水,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关心,荣靖霄呆呆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看了看她手中的空杯子道:“我还要喝……”
醉汉说醉话,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也不知他是要喝酒还是喝水。
“你等一会儿,我去接!”
金小瑜重新拿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发现荣靖霄已经斜倚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连忙去把他弄醒。
“你不能这样睡,衣服都还是湿的!洗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睡吧!”
荣靖霄仍旧是醉眼朦胧地看她,咕哝了一句,又朝着她笑。
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她听到了他咕哝的那句话是“你帮我洗!”
她看着他,自言自语道:“都说了不理会你的,就让你自生自灭算了,现在为什么还要照顾你?你的世界不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我不想回到过去那样了,你知不知道?”
金小瑜有些伤感,她该怎么想呢?
他为了她曾经连命都可以不要,后来相处的这些日子,每一天也都是真心相待的,她不是傻瓜,不会感觉不到的。
这些天她暂住在蓝素那里,跟他暂时分开,也足以让她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连贯起来好好思考一番了。
她想得很明白,他的真心呵护不是假的,他们之间也许只是一个误会,或者是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他又恰好不想让她知道。
今天蓝素劝服她的一番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现在醉成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对她不设防,又怎么会要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呢?
可是这样矛盾的情形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是那个牛皮信封吗?
重新回到这公寓,金小瑜才猛地想起他们当日的争执正是因为那大大的牛皮纸信封引发的,里面装的不是工作的资料,又会是些什么呢?
“小瑜……喝水,洗澡……”
荣靖霄拉了拉她衣服的下摆,唤回她的神思。小瑜没办法,只得喂他喝完杯子里的水,又搀着他往浴室走。
“你坐在这里稍微等等!我帮你放水!”
金小瑜让他坐在浴室的凳子上,将浴缸里放满水,去他的衣柜里找好换洗的衣服,什么都准备妥当,才回到这个氤氲满热气的空间里,帮他脱衣服洗澡。
其实她真的很怀疑他有没有醉到完全不能自己动手的地步。
“你脸红了!”
金小瑜脱光了他的上衣,着手解他皮带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动作顿时停住,手搭在他的皮带扣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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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疼吗(和好大船/有爱,6000+字)
更新时间:2012-7-8 8:42:34 本章字数:6672
“你……你自己解!”她没好气地甩开手站起来转身想出去,被荣靖霄从身后紧紧抱住。言偑芾觑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连衣裙,而荣靖霄赤/裸着上身,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体温比平时还要高,这样熨帖着她,温度全都通过那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她了。
浴室里本来就很热,他这样一抱,金小瑜只觉得身上也出了一层汗。
“小金鱼,你还在生气?是气我那天情急之下态度不好,还是气我这几天都没有去找你?”
他其实也气自己,那天说了那些混帐话惹她生气,连求和的姿态都拿不出来囗。
他每天从睁眼到闭眼,都要挣扎无数次,到底要不要去找她,面对她,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当初他带给她的伤害?这种挣扎让他的心疲累不堪,只得用酒精来帮忙,否则连安然入睡都是奢望。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冷漠和固执,现在才发觉他从跟她初遇开始,都是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而且渐行渐远。
他也很矛盾,他离不开她,想方设法要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又总觉得那份愧疚太深,深到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无法面对她侦。
他亦不敢想象,她如果了然这一切,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再痛一次,甚至悲恸欲绝?
其实他怕的,也就是她的心伤。
金小瑜被他紧搂在怀中,脱不了身,他这样一问,原本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小小地复燃了一下。
“知道我生气还不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反正你不想我打扰你!”
“谁说的!”荣靖霄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我每天下班回来都要每个房间看一遍,看你是不是回来了,书房、卧室的位置都给你留着,就是巴不得你能来‘打扰’的!小瑜,我真的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很丑恶很不堪,我不想让你看到,才会那么紧张!你走了之后我也想去找你的,可是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现在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过两天遇到什么事了又打回原形了?”
“好吧,你就是拐着弯说狗改不了吃屎!”
金小瑜忍不住笑了,之前因为生气而绷紧的情绪全部破功,她推他,“难道不是?”
“笑了?笑就代表不生气了是不是?”他趁热打铁。
金小瑜推开他,“我看你根本没喝醉,既然这样,自己洗吧!”
“别,还是你帮我洗,我喝醉了,至少是半醉,眼皮都睁不开了,洗着洗着一定会睡着的,就算不淹死也会着凉的吧!”
说完他也不等金小瑜拒绝,三下五除二脱掉剩下的衣物,抬腿跨进浴缸里,热水从四周涌来包裹住他的身躯,让他舒服得忍不住喟叹。
都这样了,金小瑜也懒得推脱了,拿起洗发水给他洗头。她动作很轻,两手在揉出的丰富泡沫间穿梭,指腹轻按他的头皮,荣靖霄享受地闭上眼睛。
“小瑜,你也进来洗吧!”他公然发出邀约,全然不顾这样的请求有多么暧昧惹/火。
“不要……啊~”金小瑜拒绝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荣靖霄状似不经意地一抬手,一捧热水哗啦啦全都扬到了她身上,不用说,衣服浇了个半透,始作俑者却只是望着她笑。
秋冬的衣服着了水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这样下去肯定感冒,金小瑜无奈地被他拉进浴缸里,手里为他洗头的动作却还得继续。
“小瑜,你真好!”
金小瑜蹲坐在他身后,以为他已经舒服得睡着了,为他冲掉头发上的泡沫时却听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水声太大她听错了,总觉得这句话他说得既认真又伤感,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不同于以往恋人间耳鬓厮磨时候的缱绻爱语。
他到底怎么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确有些不同,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他本身是个放不住心事的人,所以有口难言需要自己背负这一切的时候,压力就特别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告诉我吗?”她尝试着为他分担,他的失控也与此有关,她是与之最亲密的人,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事情与她有关。
荣靖霄轻轻摇头,“没什么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别再提了!其实人活一辈子,知道的事越少越开心!如果世上有一种药或者一种酒能让人忘记过去,真正重新开始,你说该多好!”
“怎么会有那样的药呢?我听说就算失忆的人,也有很痛苦的,靖琪不过是忘记受伤当天的事情而已都惶惶不可终日地过了好些日子,没有过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吧!”
荣靖霄把她抱进怀里,让她依靠在胸前,道:“那至少可以快乐一点,不开心的事少知道一些!我答应你,该让你知道的事,等我临死之前一定把你叫到床前说给你听!”
“别胡说,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说死呢!”
荣靖霄拉下她掩住他嘴巴的小手,使劲握了握,扯出一个笑容道:“放心,我不是说现在!我还要陪着你,变成白发老公公,到时候寿命尽了,也是要死的!我会死在你前面,女人都比男人长寿!”
更重要的是,他怕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净瞎说!”金小瑜依偎在他的胸口,总觉得这些话都不该是他会说的。
平时那么乐观的一个人,怎么会把死字挂在嘴边呢?
到底是什么事变成他心头的yīn霾挡住了那些阳光?
待两人好不容易洗好澡,裹好浴巾出来,浴缸里的水泼洒了不少在外头,两个人洗澡的动静果然是大得不得了,明明一个有五分醉态了,手脚还是不老实,想尽办法占便宜。
说他没醉吧,走路的步子确实有些虚浮了,要靠她撑着才能走得平稳。
“时候不早了,你睡吧!我去找件衣服穿!”金小瑜扶他躺在床上,才转身想去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别走,小瑜,陪陪我!”荣靖霄拉住她,手一用力就把她扯向自己怀里。
她那么柔弱,即使他喝醉了,力气也仍旧比她大得多。
金小瑜被他这样一拽,重心不稳也跌入床内,他趁机圈抱住她,动作稍稍大了些,她围在胸前的浴巾松散开来。
“你别这样了,让我去换件衣服,很冷呢!”
金小瑜的话听在荣靖霄耳中倒像是撒娇多一些,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攀爬,轻笑道:“穿上衣服做什么,还不是一样要脱掉的,就现在这样挺好的!等会儿就不冷了!”
“谁跟你说这个……唔……”
没说完的话被荣靖霄含入口中,他不让她再多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也覆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着。
刚刚在车上才吻过她,可是却远没有现在的感觉好。
肌肤相亲的亲昵触感是一般的拥抱无法比拟的。
虽然分开没有几天,荣靖霄却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近过她了,很想她,这种情愫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舔吻着,舌尖自然而然地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寻觅她的小舌与之交缠起舞。
金小瑜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可是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他的触碰,也由始至终只属于他一个人,所以在他的怀抱中,被他的体温熨帖着,被他的唇亲吻着,身体也像被这样的高热给融化成水,逐渐柔软下来。
他的唇尝够了她花样红唇的滋味,才顺着下颚的线条继续攻占她的颈和耳后,灼热的气息带着一点点湿润,让她忍不住轻轻喘息。
“别这样……”
“别拒绝我,小金鱼,我好想你!”
他不该放开她的唇,让她有机会把拒绝的话语说出口,可是他又实在拒绝不了她身体其他美景的诱/惑,只能顺从自己的心意一路往下探索。
他的手拂开她散在胸口的发丝,温柔地别到她耳后,然后在她深刻的锁骨间流连,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像极了冬日落雪之后点缀在雪地里的朵朵红梅。
她胸前的两抹小小的樱粉浑然天成,每次都在他或激狂或轻柔的揉抚和舔洗中变得傲然挺立,像是一片春意盎然中最初看到的果实,青涩甜美的滋味让他怎么都尝不够。
“嗯……”她总是在他含住其中一枚果实的时候发出第一声轻吟,软软的,比她平日的声音还更温柔几分,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鼓励。
他的唇还在往下,那片最深的水润才是他的终点。他用手指轻轻撩拨,听到她的喘息深了一些重了一些,像乐章到了全然展开的时刻,正是美妙之极,舌头出其不意地触碰勾挑。原本柔软的曲线很快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重新紧绷起来,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发,像是拒绝,又像是拉近。
“不要……嗯……靖霄……”
她柔滑得不可思议,花蜜满盈,他的唇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不肯离开。他不再像第一次亲吻这里时那样小心翼翼,而是时而强势有力地吮吻,时而轻怜蜜爱地拂压推挤,滚烫的舌像拥有强劲的生命力一般探入,反复几次之后金小瑜的手已经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声浪也不受控制地高亢起来,她害羞得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孰不知这样微蹙着眉头,轻咬手指的模样又是另外一种难以抗拒。
她只觉得自己在不断地被推高,像小时候荡秋千的感觉一样,凌空时很兴奋,却又不由得有些害怕。他带来的触感太强烈,非同一般的亲密让她很难忽略他的存在。
她都有些分不清,如今醉了的人是他还是她。
她以为不断推高的秋千可以让她碰到天际的云彩,可是他的力道却慢慢放缓了。
“还疼吗?”她听见他问,手指抚着那已经不是很明显的一道疤痕,那次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短暂地失去意识,还在女人最娇弱的地方留下这细细的一道。
实际上他们俩心间的疤痕,应该比这还深上百倍。
金小瑜稍稍一怔,手抚上荣靖霄的背,摸着那片凹凸不平的疤痕道:“那你的伤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都好了!”
金小瑜微笑,“你的不疼了,我的也就好了!”
这回她气苦,是怕他们之间会重蹈覆辙,过去的伤痕已经被爱弥平了大半,不疼了。
可是他的眼神含着愧疚和心疼盯着她的花蕊深处,手指爱怜地抚过,像带着电流似的,让她仍旧忍不住轻颤。
“别……你起来吧,总这么看,你不羞我还羞呢!”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这么多感慨,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荣靖霄也不勉强,只是抱紧她,顺手解开了腰间的浴巾,最火热的部分抵住她轻蹭,并不急于攻陷,他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小瑜,以前我总是让你疼,看到你流血的时候,我的心也像裂开一个大口子,疼得人都麻木了!我看着你被推进手术室,缝了好多针,恨不得代替你……可是他们连看都不让我看,主治医生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对了,蓝素还打了我一巴掌!”
金小瑜心里也酸酸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听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如果我们以后生宝宝,你就剖腹生吧,我不想看你再疼一次!”
他听说女人生孩子如果自然生产,那里会被剪开帮助胎儿从产道出来,他不知道她们怎么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金小瑜已经因为他受了太多的伤,就算以后生孩子,他也舍不得她再疼一回!
“你喜欢孩子吗?”她的声音仍带着几分酥软,被他磨蹭得只觉得那份空虚越来越大。
“你生的我就喜欢!”他闷闷地说着,身下也找到水泽深处的入口,慢慢深入。
“啊……”她轻吟一声,似满足又似叹息,“可我们之间,说这个还太早了……我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庭!”
“会的,会有的!我们的宝宝会有爸爸妈妈,还会有爷爷奶奶,一家子叔伯姑姑疼他!”想到这样美好的未来他的动作更快了,让她的双腿缠在腰际,捧起她的臀把自己更深地送入她的体内。“小瑜,再嫁给我一次,我们结婚,生个宝宝,不,两个,然后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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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借着酒精的力量,他什么都不怕了,以往担心说这些话会被她拒绝而尴尬,现在全都丢到脑后。
说了就说了,丢脸就丢脸,万一她点头答应了呢?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就该尝试一下,毕竟她还爱着他不是吗?
“太……太快了!”她轻喘着,媚眼如丝,不知是在回应他提出的憧憬,还是说他充满她身体的动作。
荣靖霄暗自叹了一声,拉着她坐起来,她又长又白皙的双腿仍旧缠在他的腰上,但是人的重心已经放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他们只能紧紧拥抱彼此才能保有平衡。
“不快了,小瑜,要不然你自己动一动!来,试一试!”他圈抱在她腰背上的手巧妙施力,让她轻轻扭动或起伏。
羞涩如她,始终放不开自己。荣靖霄仰头凑近她的耳朵,两片灵活的唇抿着像珠子一样白润的耳垂,含住轻舔。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几乎稍稍触碰就会情动,甚至有很多次他都是轻咬着她的耳垂跟她一起攀上顶峰的。
果然,金小瑜难耐地动了动,似是想要避开,却无处可避,反而与他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住她眼中显得有些迷离而又纷乱的晴欲,身体在他一遍遍的爱/抚和亲吻之下显出淡淡的粉色,舌头有些微凉,身体里却暖得像一汪小小的温泉,包覆着他的强硬,舒服得让他只想深埋其中。
她的起伏渐渐有了诱人的幅度,纤细的腰肢轻摆,舞出少见的妖娆。荣靖霄贪恋地半眯着眼看她,唇重新回到她胸前傲人的雪峰,边吻还边掂量了一下,含糊道:“好像瘦了,是不是这几天没吃好,晚上也睡不着?”
她是不是跟他一样呢,都是为情所苦?
金小瑜摇了摇头,眼睛也睁开来,对上他的眼神,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四散,有说不出的性/感,荣靖霄感到身体里奔腾的血液在加速,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上她的唇,重新夺回主导权,身下的每一记撞击都像是要撞碎她的灵魂一般,让她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完全化作春水,与他完美融合。
“我爱你,小瑜,真的!”他每次在床笫之间说这句话都总是挑在两人交缠最投入的时候,浓情最炽,可一点也不觉得轻忽和敷衍,反而显得郑重而真切。
他也曾以为自己之所以放不开她是因为晴欲,她的身体正好对了他的胃口。可后来才发现不是,那种见不到她就会不安惶惑的心思不是仅仅因为身体相连的人会有的,两个人尝试着重新接纳彼此之后,他也能抱着她一整晚什么都不做,只是就着对方的身体取暖。
这份依赖,可以叫爱吧!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金小瑜对于这句话的回应从来不是他所渴盼的那样热切,她不说我爱你,甚至连退而求其次的“我也是”三个字都很难出口。
她只是用她漂亮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带了一点点迷惘和伤感,但似乎只要是这样,也就已经足够。
他总是觉得,自己这样是自作自受,他过去对她不好,现在换他来爱她了。
这就是报应吧,所以他也深信,既然他有报应,为恶的周黎也一定会有,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现在这一刻,他只需好好感受她紧致温暖的包裹以及落在他眉心、鼻尖和唇瓣的吻,如春风一样,只是轻轻拂过,就已经让他醉了。
他抱着她动得越来越快,两人身上都是一层密实的汗水,贴合着,随着动作摩擦挥洒,混合了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分不清你我,缱绻情醉。
最后他也忍不住轻颤起来,将她压向自己,进到她的最深处,尽释热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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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还有一更,今天更一万字,对于没有存稿的人来说好不容易哟求赏赐~池塘本想11号动身去岳阳参加红袖年会之前结掉正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过结局并不会太远了。想了个欧亨利式的结局,就是整个故事都是小金鱼在监狱被打的那晚所做的一个梦,渣男依旧是渣男,哈哈~别pia我哈~
什么都瞒不住她了(重要,4000+字)
更新时间:2012-7-8 12:25:14 本章字数:4514
一场欢畅淋漓的纠缠不知用去了多少时间,只是当他们静静相拥的时候,都已差不多耗尽了各自的体力。言偑芾觑荣靖霄喝了不少酒,加上身边依偎着的热源正是这几天心心念念的人儿,心情放松下来,很快就阖上眼睡去。
金小瑜半趴在他的胸口,为他拉好被角,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睡意。
她喜欢看他睡着时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忧虑。
只是她的心里还有事情放不下,关于那个牛皮纸信封,关于他最近忧思的原因,她还是想弄个明白。
第二天是周末,荣靖霄难得可以多睡一会儿,金小瑜先醒了,不忍吵醒他,轻轻拉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下床,打算为他准备顿像样的早饭囗。
她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不会好好吃早饭,想起来就在路上随便买点东西对付一下,想不起来就一早上什么都不吃,一直饿到中午,长期这样对肠胃不好的。
金小瑜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拉开/房门走出去,本该直接沿着楼梯走下去到厨房,可是路过书房那扇门的时候,她却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书房,仿佛要透过门扉看穿里面的一切。
她没办法忽略他们之间的争执,还有荣靖霄最近的心事和反常,总觉得一定都和那个信封里的东西有关,而那东西又和她有关侦。
他说,丑恶的事情她了解得越少越好,但是为什么他又全都背负在身上呢?
他们毕竟都只是俗人,对横亘在彼此之间的一切都会感到好奇。
就当她是好奇吧,她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丑恶会让一向冷静的他如此失控,又为什么心事重重,翻搅出早该掩埋在心底的前尘往事。
书房里的一切果然还是如她负气离开的时候一样,唯有那个带锁的抽屉,显得特别醒目。
以前她都不曾留意,原来这书房之中还有这样一个收藏秘密的地方,或者以前根本就不存在吧,是后来为了存放一些不想被其他人看到的文件或者物品才单独另设的。
不管是怎样都好,金小瑜只想打开看一看那个牛皮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眼前的锁具也不神秘,是一个小巧的密码锁,可以用钥匙,也可以旋转出预设好的六位数字来开启。
金小瑜手边没有钥匙,只得试一试密码,先是旋出荣靖霄出生的年份月日,不对;略一思量,试了她的生日年份和月日,咔的一声轻响,锁弹开了。
金小瑜来不及感动多想,却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锁应该就是荣靖霄最近才加上去的,如果是老旧的东西,他那时心里根本没有她,又怎会用她的生日来做密码!
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有不好的预感,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坦诚相待么,他却在与她感情逐渐深刻之后有了需要隐瞒和防备的东西。
金小瑜的心跳怦怦地剧烈起来,仿佛一伸手可以探及的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个会将她拉入深渊的漩涡。
她也尝试着说服自己,就这样算了,不要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她这样做本身也是不对的。可是只要想到他们的争执、荣靖霄的反常,她又好像不能忽视这里面的存在。
她只求一个明白的心态,并不比荣靖霄弱。
拉开抽屉,里面空空荡荡,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放满东西,而是只有一个笔记本、牛皮纸信封,以及一个简易的文件夹。
她本没有打算看那个笔记本,因为那里面就算不是工作资料也是他随笔记下的隐私,她想看的只有那个牛皮纸信封里的东西。可是偏偏文件夹单独放在一侧,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她拿起来,发现里面包含的内容少得可怜,只有薄薄两张纸,可是一看之下却好像有惊雷在耳边炸开,晴天霹雳般让她愣在当场。
那是一份复印的监狱记录,上面有她的名字,有日期,是她忘不了的那个暴虐的夜晚之后,还写有详细的记录和诊断。
潦草的字迹,影印之后更加模糊不清,可最关键的那些词句她却偏偏看懂了。
时隔三年,她终于明白当日剥皮抽骨一样的疼痛是来自何处;
时隔三年,她才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孩子;
时隔三年,那些曾在她的身下濡湿了床单的鲜血终于有证可考,不是外伤,而是她和他没有成形的骨肉!
他才刚刚说过不会再让她疼,她就感受到锥心的疼痛席卷而至,让她晕眩得必须撑住身旁的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她和他之间是不是注定只能这样讽刺?
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都是泪水。
她在哭,为了那个爸妈都不知道他来过这世上的宝宝而哭,还是自责她是一个糊涂而不称职的母亲而哭呢?
金小瑜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伸向那个牛皮纸信封和笔记本,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互相关联的,荣靖霄才会把它们放在一处。
薄薄的两页纸所隐藏的秘密已经让她痛不欲生,那么这个厚实的笔记本和信封里又装载了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指尖捻着纸张一页页翻过,文字和符号分开来都只是最简单的含义,可是连在一起却拼凑出可怕的事实。
金小瑜边看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落,打湿了笔记本上的字迹,慢慢晕成模糊的蓝黑色。
那是荣靖霄的字迹,狂狷俊逸。
她多么希望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玩笑,可她知道不是,除非是自己在做梦,这一定是命运之手的又一次作弄。
他所说的丑恶就是这些吧,是他曾经倾心恋慕的女人设下的局,害她蒙冤入狱,害她失去了一个宝宝,而且今后都难再孕育一个孩子了。
不孕啊,这对普通女人而言是要多少勇气才能接受的事实?
或者在他们眼里,她金小瑜就不是一个普通女人,活该承受这一切吗?
“小瑜?”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荣靖霄叫她,从走进书房到现在,她坐在这个椅子上,像化作雕像一般早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了她起床的目的是要为他准备早餐的。
磨一份新鲜的五谷豆浆,再煮一碗**蛋面。
她一直是这么照顾他的,从他的生活细节入手,摸索他的喜好,无微不至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去爱他,他以前不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这个叫周黎的女人吗?他知不知道那时她布了局,步步紧逼,想让她死?
荣靖霄看到书房门大开着,而金小瑜安静地坐在桌子面前呆呆地看着那摊开来的资料时,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
他没有震惊大骇,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她昨晚那样妖娆却又柔情似水地与他缠绵一夜,上天是不是已经算是待他不薄?
他迈步走进去,脚上像绑了铅块,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难。
“你都明白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牵起,很诧异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尽管这个笑比黄莲还要苦涩。
“是啊,都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气息似乎有些接不上来,脸上的泪水早就干涸了,留下湿湿的印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荣靖霄以为她问的是关于她的案子和周黎的陷害,轻声道:“就是我朝你发脾气,你跑掉的那一天,这个牛皮纸信封是苍溟给我的,这些直观的证据我是第一次看到!”
“你朝我发脾气,是因为心疼3年前的那个我,还是因为感慨自己喜欢的周黎是恶毒的女人?”
话一出口,她笑自己竟也可以这样刻薄。
“我……”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过一个孩子,流产了,而且不孕的事实?”
她不想听他解释什么,或者说他现在爱着的人是她这样的话,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像他崇尚的法律,就算再强大,也不能溯及既往。
“是我弄伤你的那一晚……我以为你流血是流产,医生却说你很久之前流产过,身体受损,很难再怀孕,我就去监狱查了!”
“然后你选择了隐瞒?”
“……”
“你一定以为这样会让我好过一点是不是?难怪你带我去中医馆看病调理,难怪你现在从来不作安全措施,其实笃定了我不会怀孕的,对吗?我受伤那次之后你的态度转变,也是因为这件事吧,让你感到愧疚难安了,所以想补偿?”
“不是,小瑜,不是仅仅因为补偿……”他急于辩解,像一个做错事任罚的孩子,焦躁、害怕。
“其实这个没成形的宝宝还是有些价值的不是吗?他至少唤醒了你的良心,暴露出这世上极端自私到没有良心的女人……还是值得了!”
“金小瑜!不准你这么说他,宝宝……”
荣靖霄哽咽,这个可爱的称谓从他口中说出来,竟让他心伤至此。
或许她是对的,他这个被自己的固执蒙蔽了良知的父亲,没有资格提起他。
“其实你不用愧疚的,就算当时我们都知道有他的存在,你也不会要他的,我不敢奢望要他,也许你会陪我去堕胎,然后再亲手送我去监狱,瞧,结局还是一样的不是吗?多了一个步骤而已。他都还不算是生命,不过是一滩血水罢了……”
“金小瑜!我叫你别说了!”
他的眼睛有红红的血丝,在惊惧、悲伤的渲染下看起来有些赤红。
他扣住金小瑜的手腕,力道大得弄疼了她,可她仍旧只是用那种淡淡的眼光看着他,好像回到他们最初重逢的时候。
只是她的眼角有泪滴悬垂,出卖了她此刻极度伤心的情绪。
“小瑜,别这样,都过去了,就当是个噩梦吧好不好?我爱你,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周黎……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金小瑜不说话,只是摇头,甩开他的手,转身往门外走。
她的表情他看得懂,如果此刻拦不住她,也许他就要失去她了。
“小瑜,你别走!你站住听我说!”他跨步上去拉住她,她回过身来,没有多做纠缠,直接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松开了手,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办法……没办法这样继续下去!宝宝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你!恨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让自己再受煎熬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金小瑜的决绝震慑了他,他最怕的时刻便是现在这一秒,他可以承受她的恨,却不能承受她的离开。
可是她却说,她连恨都不愿意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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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聚(4000+字)
更新时间:2012-7-9 11:05:44 本章字数:4438
蓝素忧心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小瑜,勉强的扒拉了几口饭,没吃什么菜,就又放下筷子,说了一句这些天她已经听到腻的话:“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今天特别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还有豆腐花、包心鱼丸,你好歹给点面子多吃一点,这样天天不吃不喝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你跑我这是干嘛来了,就是为了绝食?”
跟荣靖霄捅破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金小瑜就跑到她这里来,见面话都还没说一句,眼泪就先下来了。言偑芾觑
以前两人也有各自心伤而倾诉痛哭的时候,但是像这样悲痛欲绝的哭泣,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像舍弃了一切再也没有明天的感觉。
后来断断续续地听着,她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全力隐瞒的事实小瑜还是知道了囗。
她本来还以为小瑜会生她的气,毕竟她和荣家兄弟俩一样都是最早知道这个悲剧的人,她们情同姐妹,照理她该站在好友这边,不该隐瞒的。
可是,说真的,她这回却暗自赞同荣靖霄的心思,噩梦过去就过去了,何必沉湎其中?
如果她当初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沉痛的往事都已经如云烟飞散了,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侦?
要是有可能瞒她一辈子,就瞒她一辈子吧,至少这样她可以比较开心,跟心爱的人一起走过后半生,再生养一两个孩子,幸福不就是这样了吗?
她真的很同情荣靖霄的,到了两人相爱的时候,才曝露出这些伤疤。
换作是谁,都没有更好的选择和做法了。
但金小瑜甚至没有那个精力来想这些,因为第二天她就病倒了,说不出是什么病症,好像只是感冒发热,却来势汹汹地一连三天都退不了烧,人也迷迷糊糊的,吃喝完全没有胃口。
蓝素白天抽空甚至请假陪她,可她的体温总是到了晚上才特别高,人也特别难受,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为她用冰袋敷额、擦汗的人却换成了那个曾经让她痛苦万分的男人。
他总是一下班就赶过来,先问问蓝素小瑜当天的情况如何,有没有清醒,才敢走进病房去陪她。
当然这些也是不让金小瑜知道的,她一直以为睡梦中的温暖也是来自朋友的慰籍。
好不容易病好了,胃口却烧没了,吃什么都寡淡无味,没人提醒,她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吃东西,躲在房间里画设计图,画了一张又一张,桌子上都堆满白纸,有些只画了一半,就被她随手放在一边。
这不是她的设计态度,只是可怜的小瑜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能专注于自己最爱的工作了。
可是真正需要她全心投入去努力的设计师大赛决赛手稿,她还没有着手。
她是消沉的,孤独的,悲伤的,即使暂时被这些纷乱的设计图稿掩埋,也无法彻底根治她的心病。
是的,心病,连医生都说,她这个样子,跟心理压力有很大的关系,心病还需心药医。
她的药,曾经也是她的毒,如今在她面前,却连被她正视一眼都成奢望。
荣靖霄也是可怜人。要怪,就怪命运给他们的考验太多太残酷。
蓝素为金小瑜舀了一碗热的咸豆花,逼着她当药把它吃下去,然后故意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样子,下午面对人家辛月做的一桌子美食该怎么办?不动筷子让人家难堪?你知道她脸皮很薄的!”
“辛月晚上要来?”
“是啊,她听说你病得没什么胃口,就说过来做点好吃的给你开胃,顺便陪你聊聊,说不定你开心一点,身体就康复了!”
“她不是去旅行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金小瑜有些惊讶,她到底虚晃了多少时日,印象中刚刚问过她想要什么手信礼品的辛月竟然已经回来了。
“好像有点一言难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你还是等她来了让她自己说吧!”
金小瑜有些疑惑和好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将碗里的豆花吃得差不多了,蓝素也算松了口气。
“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都行,但是总得为将来做个打算!设计师大赛你不能半途而废啊,我听说林嘉恒给你联系过‘绯色’的BOSS南华堇,有意向跟你合作,这可是事业的新起点,也是你实现理想的重要一步啊!别放弃,小瑜,那个女人当初那样害你,自己却用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为了看你伤心狼狈的模样。以前你那么坚强挺了过来,现在又怎么能够自暴自弃衬了她的心意呢?有恩该报,有仇该恨,可是我觉得最好的复仇就是过得比她好!而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是帮不了你的!”
蓝素的一番话,平实恳切,却句句说到金小瑜心里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多日来的病痛和发烧,就像让她褪掉了一层陈旧的外壳,其实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新生。
不该这样消沉下去的,她应该努力振作起来,就算没有荣靖霄在身边,也该好好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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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金小瑜的精神稍稍好了一些。下午的时候辛月来了,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金小瑜好像稍微丰腴了一点,皮肤也更显得白皙了,只是这几天生病折腾得憔悴了,而辛月则是相反,瘦了,皮肤也镀上中东阳光的颜色,有点健康的小麦肤色,依然是层次分明的短发,整个人却比之前多了几分神采。
“小瑜,你还好吗?病得严不严重?”辛月还不知道金小瑜之前流产和被周黎陷害的事,蓝素在电话中并没有细说,只说她病了一场,需要开导和陪伴。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月儿,还特意来看我!”
辛月拉住金小瑜坐在沙发上,把手中的纸袋里装的几个小点心盒拿出来递给她和蓝素道:“我怕你还是没胃口吃饭,来的时候绕了一点路到靖琪的店里去买了点心来。红豆抹茶豆腐,不腻,又养颜的!”
“谢谢!”金小瑜感激地接过来捧在手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为什么靖琪不过来?”
她出事回来之后还不曾跟她们相聚。
“我也想让她一起过来的,可是她说罗杰的店里很忙走不开,说下回再聚!”
辛月眼中有一抹黯淡,她想起靖琪的笑,不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虽然站在面前的还是那个表面开朗明媚的女孩儿,但她的灵魂已经因为那一场劫数而变得不同。
“她的伤也才刚好而已,这样大强度的工作吃得消吗?”金小瑜很是忧虑。
“放心吧,我也去光顾过她的店,她工作状态很好,就连一向挑剔严格的老板罗杰都不再有那么多责难了,他们也在一起准备参加巧克力为材料的西点比赛,你们这些选手可都得加油啊,我会去作亲友团的!”
蓝素打开那盒抹茶豆腐边吃边说,幼滑的抹茶滋味中和了红豆的甜腻,在口中一抿就化了,果然是美味的餐前点心。
金小瑜点头道:“那我改天也去看看她,现在她住家里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对了,月儿,你的中东之行怎么样,那些古老神秘的国家有没有什么神奇的见闻?”
见闻?辛月微微怔愣,如果在异乡和沈驭风的相遇可以算作是见闻的话,那么的确是有点神奇的,至少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番巧遇,还发生了那许多事……
“月儿?”
“啊,噢,没……没有啊!不过那里的服饰很特别,建筑也很有特点,还有美食……”
“看吧,我都说了辛月单纯又脸皮薄,小瑜你应该问的直接一点:你在旅途中有没有艳遇呀?”蓝素截断了辛月的话,单刀直入,服饰建筑和美食风光片里都有嘛,何必要听她说,她们八卦的是她有没有遇上一匹白马,上面恰好骑乘着一位阿拉伯王子。
辛月忙不迭的摇头又摇手,像是急于撇清,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蓝素和金小瑜对视一眼,这就是代表有了。
唉,欲盖弥彰!
八卦的时间还有得是,但是饭点快要到了,不再耽搁,辛月挽起袖子系上围裙,把刚买来的食材拿到厨房去,麻利地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蓝素在一旁帮她洗菜打下手,金小瑜被两人安排了最简单的活——准备超大份的水果沙拉,拌上酸奶,营养又低热量。
三个女孩团结在一处的时候,效率总是高得惊人,一小时不到,四菜一汤一沙拉的丰盛晚餐就在餐桌上摆开。蓝素刚打算去看看锅里为金小瑜准备的小米粥有没有熬好,就听到门铃响起来。
她跑去开门,门外的来客却让她愣住了。
沈驭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沈驭风的身后还有荣靖霄和荣靖毅两兄弟。
沈驭风脸上神色稍显尴尬,似乎是身后的荣靖毅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他才勉强笑了笑,扬起手中提着的东西道:“这回去出差带来的礼物,是特产的葡萄酒,你们尝尝吧!”
是吗,他的礼物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不记得她们跟沈驭风的关系好到了这个份上。
蓝素差点想直接甩上门,让这个辜负月儿的负心人吃闭门羹吃个饱,但是看了荣靖毅一眼,两人的目光短暂相触又很快分开,她的动作顿了顿,就这么一个瞬间,三个男人就趁了空子踏入她的公寓。
“谁让你们来的,我可不记得我今天有邀请你们!”蓝素想拦已经拦不住,但这里好歹是她的地方,怎么能让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况且吃饭的时候上门,不是摆明了来蹭饭么?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个男人果然是好朋友,脸皮的厚度都一样,堪比城墙。
“素素,谁来了?”辛月和小瑜盛好米饭出来,看到站在客厅里的三个男人,都惊得不一般,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是蓝素继续开口道:“你们准备了我们喝的酒,我们可没为你们准备饭菜,僧多粥少,你们还是到外头去吃吧!”
“我们买了些烧味、卤水来加菜,应该够吃了!”荣靖霄把手里提的一袋子饭盒递到她眼前,目光却是直接越过她落在金小瑜身上。
这几天她又憔悴了,是不是还不肯好好吃饭休息?
她还在生气和伤心吗?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辛月低着都摆弄桌上的碗筷,不单是不敢迎视沈驭风,连两个好姐妹都没法面对。
她可以感觉到是因为她在这里,沈驭风才会和荣家兄弟一起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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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和他们(4000+字)
更新时间:2012-7-10 17:53:24 本章字数:4683
果然,沈驭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忘了今天约了我?我去你公寓楼下刚好看到你上出租就跟上来了,你去罗杰西饼屋买东西,我问了靖琪,她说你来了这里,所以……”
辛月脸色微赧,想起是有这么回事。言偑芾觑他们在埃及偶遇之后,坐同一班飞机回来,她装了手信礼品的一个小行李袋被沈驭风拿错带走了,他说今天给她送过来,原本只需放在公寓管理员那里就好,他却这样大费周折……
“其实你不必这样赶过来的,你腿好些了么?”
辛月这么一说,金小瑜和蓝素才察觉到沈驭风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好像两条腿脚有高低,一瘸一拐。
“好?好得很,好到连车都没法开,要让司机接送了!圊”
荣靖毅在一旁凉凉插话,丝毫不觉得这个快要作新郎官的人有什么喜气,反倒是霉运比较多,出个差也能遇上阿拉伯之春,弄得腿都快断了才回来。
有时候他觉得人的命数是注定的,相生相克,全在于你遇上了什么人。
跟辛月作夫妻的时候,沈驭风一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父母康健、事业顺遂,可是当他们之间的婚姻走向破裂的时候,他便开始事事都不如意,连唇畔的笑容都少了茱。
芝兰玉树的男人,眉宇间全是解不开的愁绪,都有些不像他了。
今天叫他出来喝酒,他却说约了辛月,而且她还跟蓝素金小瑜在一起,诱/惑顿时大过可以一醉解千愁的美酒,他和荣靖霄便擅自作主,把相约的地点改在蓝素的公寓。
同样是喝酒,有了她们的陪伴,他们便不用喝醉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三个女孩也不可能拿起扫帚把他们赶出去,于是六个人得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头一回有这样的机会。当初去沈园赴那场家宴的时候,蓝素要上充电的课程没能到场,再后来几番分分合合,他们始终没能把各自短暂的幸福维持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如今的他们,面对各自的问题,都像在走钢丝,小心翼翼相会于中点,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并没有谁比谁更轻松。
饭桌上也是郁郁的沉默,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那个可以充当开心果的靖琪,如果她在,也许氛围不会这么僵持。
或者有一个宝宝,至少,她们三个女人有一个作了母亲,叽叽喳喳的童言稚语甚至朗声哭喊也不会让这沉默持续下去。
只可惜,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她们仍然没有获得母亲这样一个骄傲的身份,只能盼着、痛着、悔着、沉寂着,默默期盼仍会有那样一天,那么一个值得依赖的人,给自己想要的幸福。
最先被这种情绪冲击得放下碗筷的人,是金小瑜,她本来胃口就不好,面对荣靖霄,更觉得食难下咽。她花了很多时间想要忘记和忽略的人与事,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面前,她不喜欢这样的惊喜,一点也不喜欢。
“就不吃了?才吃了这么一点,再多吃一些吧,医生不是说你体质弱、营养不到位么?”
医生说?他怎么知道医生给她下了什么诊断,做了什么建言?
荣靖霄趁她微怔时拿过她的碗来,盛了半碗浓汤给她道:“就算不吃饭菜,也再喝碗汤!”
说完还感激地瞥了辛月一眼,她的好手艺煲出来的靓汤香而不腻,全是新鲜食材自然融合的香气。
“我真的吃饱了!”金小瑜的语气生分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的好意关怀,那碗汤也被她晾在一旁。
她过去逆来顺受、委屈求全,可是如今在这样的小事上都倔犟得让人气闷。
荣靖霄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不再多说,低头扒饭。
汤碗上方热气渐散,坐在金小瑜身边的辛月忧心地看着她道:“小瑜啊,你好歹喝一点汤吧,好不好?汤头是我特意熬了四个小时带过来的,里面放了上好的天麻,你最近不是觉得头疼晕眩吗?喝了能改善的,试试看吧!”
同样是一碗汤,辛月和荣靖霄的劝慰所起的效果却完全不同,金小瑜看着辛月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拒绝都是对她心意的亵渎。
不仅仅是盛情难却,她不是刚答应好友会振作起来,偏要活得精彩让那想将她踩进泥土之中的人失望绝顶的吗,怎么见到荣靖霄又不自觉地沉浸到负面情绪里去了?
她用勺子舀汤就口,感激地同辛月相视而笑,故意不去看那对面的男人欣慰的目光。
来自中东,带着些许神秘色彩的葡萄酒启了封,除了初愈的金小瑜之外,其他几人面前的水晶杯里都注入了佳酿,蓝素很快喝完了一杯,菜没吃几口,又伸手去拿酒瓶倒上第二杯。
荣靖毅想拦,还是慢了她半拍,只能蹙眉道:
“喝这么多干嘛?这酒入口容易,后劲可不小,喝醉伤身!”
蓝素勾唇笑道:“醉了又怎么样,又不用谁来送我回家,这里是我的地方,大不了直接倒头就睡!我又不像你们男人,借酒装疯,真醉也好假醉也罢,真的以为酒醒后说句对不起或者我爱你就行了!”
她和他的第一次,荣靖霄和金小瑜不久前在酒吧的纠缠,还有沈驭风的自作孽……不都是与酒有关?
酒本身并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他们会以为酒醉时犯下的错可以被原谅?
她这话打击面可广了,在座的三个男人被她一杆子全从船上打进水里,落水般的狼狈。
荣靖毅夺过她手中的酒瓶道:“谁跟你说这个?喝酒伤身,身体总是你自己的,你明天还上班呢,就不怕宿醉头疼!”
蓝素撇撇嘴,“我就算不去公司大概也没什么人理会了,辞呈已经递上去,一个月之后手续办完,我就不再是荣氏的员工了!”
荣靖毅差点碰翻手边的酒杯,“什么?你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荣氏总裁日理万机,又怎么会清楚一个普通员工的离职呢?我走了也好,你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内鬼出卖你了!”
她从来不指望他会开口说爱她,因为他始终不够相信她。如果爱的话,至少会怜惜,会相信对方的吧!
华她连信任都不曾从他这里得到过,更枉论其他。
“许唐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了,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荣靖毅有些恼火,她到底是为了哪一桩,如今还非要走!
“他现在是败了,那谁又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许唐出现呢?”
她笑得自嘲,他不知道她以前有过多少“恩客”吗?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仅仅是许唐。
荣靖毅气闷得想要掀桌走人,但是看看另外的几个人,心中的火就渐渐又按捺下去。
这种时候,他跟两位好友有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觉。
女人是比商业伙伴还要难以应付的对象,可是偏就让他们遇上了。
一顿饭吃完,最为沉默的反而是沈驭风和辛月。他们好像没什么特别要说的,但是又似乎尽在不言中。
他们过去是没有这种默契感的,其他人都弄不明白如今这样是她懂了他,还是他学会去了解她。
或者,他们在中东的旅程中偶遇,发生了什么不为众人知晓的事。
沈驭风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一直含糊其辞,但他们都隐约知道那是因为辛月的缘故。
可见面后,他们的互动为什么还是这样有限?
“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饭后辛月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水果,沈驭风悄然来到她身后,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关怀。
“你不是不能开车吗?”辛月手中的水果刀轻轻一顿,又继续把苹果皮削成一圈圈不间断的圆。
“嗯,老李在楼下,等会儿顺路一起走吧!”
“不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不远的,你自个儿回去吧,小心一些,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婚礼上形象分要打折扣了!”
辛月故作轻松,心里的酸涩滋味比手中剥离出的果核更甚。
他要跟周黎结婚,他们之间就不能再有任何瓜葛,即使是司机送她回去,让他即将新婚的妻子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她不知道周黎会不会跟他吵架,但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对女人来说的确太难熬。
“月儿,我……”沈驭风开口想跟她解释,却想到跟荣靖霄的约定,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如今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除非直接告诉她,婚礼没有了,他不会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进那个殿堂第二次,否则再多的解释都是在她伤重的心间再划上一刀。
月儿,对不起,再等我一段日子,等所有的事真相大白之后,就算天涯海角,也要带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辛月逼回眼中的泪意,端着果盘走到客厅里去。果盘摆得很漂亮,牙签一根根立在上头,恰好像一只小刺猬。
荣靖霄只吃了一块手机便响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两句就脸色一变,匆匆与众人道别就要走。
“我让老李送你吧,车就在楼下!”
沈驭风也起身告辞,尽管他的心思根本就落在辛月身上不想这么快离去,但是从荣靖霄的神情来看,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需要处理,而如今会让他闻言变色的事只会是跟金小瑜有关。
不能出意外,否则他的牺牲就全都白费了。
荣靖霄和心爱的女人所经历的一切让人唏嘘,他希望朋友能够幸福,但同样的,他也要幸福,不能也不想放开辛月的手。
**************
这次相聚之后,金小瑜又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荣靖霄。她去看过靖琪,从她口中隐约得知他最近很忙,还要到外地去取证,有时候是坐飞机,有时候自己开车去,似乎自他从事这份工作之后都没有这样忙碌过。
他在忙什么,她无从得知,但是很快的,她接到贺静书的电话,说是她的案子他们律所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开庭重审,立证她的清白,就可申请国家赔偿。
是他吗?
仍在为她的清白奔走的人,是他吗?
她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想,眼前的事情不是她可以负气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遭人陷害的冤屈,她想洗去,做梦都想。
可是为什么帮她的人是荣靖霄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装在粉色信封内邮寄来的请柬,她看着上面并排写好的两个名字,心头矛盾,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还是头一回接到婚礼请柬却没有一丝一毫同喜之感,相反的,她眼前浮现的却是辛月的泪眼和她故作坚强下的脆弱。
沈驭风或许是出于礼貌才寄请柬来,而辛月也有可能会去婚礼现场,但如果这一场婚礼,她们都必须看着周黎志得意满的笑,那么上天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一点?
金小瑜仰头望天,天空灰蒙,马上就要迎来第一场春雨,新的一年春来到,她们和他们是否仍然隔着雾气,隔着雨水,隔着云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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