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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爱情遇见永远

    第三章
    夏盈已经失踪十三天了,大女人杂志社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下。
    表面上大家继续维持正常作息——上班、午休、下班,但办公室里少了夏盈,就像马戏团少了小丑,没了欢笑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烦闷和沉默的表情。
    孟霏像往常一样,每隔七天就去花店买“勿忘我”,说来也巧,夏盈是人马座,而人马座的幸运化正是“勿忘我”,明知夏盈生还的机会渺茫,但她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愿掌管生死簿的判官笔下留情。
    因为花店营业的时间比一般公司上班的时间晚,再加上这栋办公大楼有六部电梯,此刻进出的人潮并不多,孟霏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后,将磁卡往凹槽一刷,捧着花束,走进电梯,心里一直盘算。
    今晚的计划——“梦菲思健身俱乐部”的开幕晚会。
    电梯到了一楼,门忽地打开,冷烈高大的身影像座会移动的山似地走了进来。
    冷烈先是对着她微笑,接着忽然说: “永远勿忘我。”
    “你……你说什么?”孟霏脸上涌现一股重逢的惊喜。 ·
    “你手上拿的花的名字。”冷烈偏着头,表现出连自己都很困惑的模样。
    “你对花很有研究?”孟霏睁大好奇的眼睛。
    “完全没有。”冷烈两手一摊,眼神显得更加混乱。
    “很多人听过‘勿忘我’,但却很少人见过,它从欧洲引进台湾的时间不超过五年,你是如何知道它就叫‘勿忘我’?”孟霏小心翼翼地求证。
    “我不晓得我怎么会认得它,而且更奇怪的是,我还想到它有另一个名字,叫‘相思草’。”
    冷烈笑容冻结,搔了搔头发,表现出对自己的脑袋充满疑惑的样子,因为他连梅花和樱花都分辨不出来,可以说是标准的花盲,照理来说他不应该认得
    “勿忘我”。
    他很仔细地再看了一眼“勿忘我”,脑中仍是一片模糊空白。
    可是,在他的耳畔·,不知为什么却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又柔又细的浅吟,像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又像女人的声音,不停地重覆呢喃“勿忘我”三个字……
    为什么他对“勿忘我”了若指掌?是谁告诉他的?
    孟霏正好问到他心中的疑问: “你可记得是谁告诉你的?”
    “不记得。”冷烈莫名地叹了口气。 ;
    “你为什么叹气?”孟霏觉得地似乎若有所思。 ,
    “看到‘勿忘我’,我突然觉得胸中有股郁闷……”冷烈坦诚答道。
    正当孟霏想再问下去时,三楼的雷梯门打开,进来了一对男女,盂霏记得女的是六楼的工读生,仍在读高职,而男的十分帅气,标准的帅男,那个女孩简直挂在帅男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如同被强力胶黏住,令孟霏蹙起眉头。
    但冷烈却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像大海,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今晚我等你。”帅男深情的说。
    “你不来我学校接我吗?”女孩有点意外。
    “不行,今晚孟霏丝严幕,我走不开。”帅男为难地道。
    “我已经向我同学说过要介绍你给大家认识……”女孩失望的说。
    “会有机会的,过了今晚我们就是爱人了,以后我每晚都去接你放学。”
    “你可要温柔点,今晚是我的初夜。”女孩一脸娇柔。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宝贝有多好。”帅男呵呵地笑。
    孟霏感觉得到这个女孩今晚将永远失踪,她想出声揭穿,但她不行,她没有足够证据能证明帅男的yīn谋,所谓捉奸要在床,她只能将这件专告知宋小曼,派人暗中跟踪和保护这个女孩的人身安全。
    电梯到了六搂,帅男和女孩走了出去,态度却变成两个陌生人,各走各的。
    难怪每个处女失踪案的亲友都不知道处女的男朋友长什么样!
    原来在公众场合时,帅男跟处女保持距离。
    孟霏装作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继续问冷烈: “为什么‘勿忘我’,会让你产生郁闷的感觉?”
    “可能是我不喜欢这种花。”冷烈的回答明显有了戒备。 ;
    “哦。”孟霏咬咬唇,心中想着该如何突破这种咫尺天涯的疏离感。
    “你有一对坦白的眼睛,你知道吗?”冷烈凝视着孟霏的眼睛说道。
    “你从我眼中看到什么?”孟霏屏息的问。
    “你对我不喜欢‘勿忘我’感到难过,因为你的他喜欢。”
    “你猜错了。”孟霏愉快地轻笑:
    “他是个不喜欢花的大男人,因为他认为花有损男子气概,他喜欢的是‘勿忘我’这三个字。”
    “这一点我颇有同感。”冷烈心有戚戚焉,
    “你和他相像之处还真不少。”孟霏暗示的说
    “可惜,我不是他。”冷烈不是滋味的说,他嫉妒死那个男人了。
    十六楼的电梯门打开了,孟霏显得犹豫,她想跟他在一起,她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她还是跨了出去,毕竟那个高职女生命在旦夕,虽然她不是大女人俱乐部的会员,可是人命关天,她必须尽速将此事告诉小曼。
    没想到冷烈跟着她踏出电梯,腼腆的说: “想不想去顶楼吹风?”
    “好啊,你先上去,等我五分钟,我把花插好就去。一盂霏突然灵机一动。
    “五分钟后见。”冷烈不疑有他。
    进到“总编室”,盂霏连忙以电话将事情告诉小曼。
    然后,她打开最下层的抽屉,取出镜子和化妆包,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女为视己者容的心情,但她又不好意思化妆化得太明显,双颊淡淡扫了——点粉,樱唇轻轻涂了一点红,接着走到一幅画的前面,移开画,打开嵌在壁上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只宝蓝色锦盒。
    盒里有一对钻石耳环。是范超峰送她的。
    这对钻石耳环不仅是两人的定情物,而且还是范家的传家宝。
    所谓的传家宝,当然就是给媳妇的信物,她希望此物能让冷烈回复记忆。
    一见到孟霏,冷烈目不转睛道: “你真美!”
    “你的意思是,我不化妆的时候很丑吗?”孟霏佯装生气。
    “不,你化不化妆都美,只不过你为我化妆更美。”冷烈油腔滑舌地说。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其实美的是这副耳环……”孟霏刻意炫耀。
    “这副耳环是很美。”冷烈并无特殊反应。
    “冷先生……”和预期的结果不同,孟霏显得失望。
    “请叫我冷烈。”冷烈话中有话地笑道: “叫‘先生’好奇怪。”
    孟霏脸红了起来,冷烈比范超峰流里流气多了,虽然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但她还是喜欢原来不近女色的范超峰,冷烈有点假,她总觉得他轻佻的言行举止是装出来的,为的是接近女人,迷惑女人不知道他在“黑寡妇”组织中扮演什么角色?
    一想到他极有可能是杀处女的凶手,她的心沉人谷底。
    虽然他过去杀人不眨眼,但他杀的都是黑道中人,所以绝不能让他一错再错,她必须尽最大努力,唤起他的记忆,孟霏凑近他,将头发完全拢到耳后,露出闪闪发亮的耳环,试探的问:
    “难道你不觉得这副耳环很眼熟?”
    冷烈眼神一僵,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两手抱着惨叫:“啊……”
    .
    “冷烈你怎么了?”孟霏不知所措地怔住了。
    “我的头好痛。”冷烈痛苦的说。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孟霏忍住想抱他的冲动。
    “不用,我随身带药,只要吃药就好了。”冷烈从上衣的内袋取出一颗胶囊,往口里一丢,咽了一口口水,半晌才说:
    “每当我用脑过度,就会头痛欲裂。”
    “你有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吗?”孟霏关心说道。
    “我的身旁就有医生……”冷烈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应该告诉她,他身旁的医生就是他的枕边人,可是他说不出口,只好岔开话题:
    “今晚健身俱乐部开幕,欢迎你来。”
    “我一定会去。”见他刚才的模样,孟霏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
    但她的心中充满疑问,范超峰并没头痛的毛病……
    衣香鬓影的开幕酒会,其实这么形容是不对的,因为除了冷烈之外,其他男人都可以说是衣冠不整,他们的穿着像摔角选手,不但露出结实的肌肉,而且男性象征在紧身衣的突显下仿佛快爆出来。
    冷烈在这群卖弄身体的男人中,俨然像个公爵,态度优雅而迷人。
    身为酒会主人,冷烈自然是没办法特定跟一个人讲话,和冷烈打过招呼之后,孟霏和谢咪站在角落一隅,冷眼观察敌情。
    “谢咪,他是不是你见到的帅男?”孟霏瞄了一眼冷烈。
    “我没见过他,不过他这径的教练全是帅男。”谢咪以手语说。
    “的确,这问健身肩大有文章。”孟霏同样以手语回答。
    “大部份女客年轻身材好,根本不需要花钱健身。”谢咪眼珠骨碌碌地转动。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帅男。”孟霏叹口气,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去试试看,女客中有哪些是处女。”谢咪拿出粉饼盒,假装补妆,其实盒里是殷若雏和廖敏的共同杰作,成份不仅是守宫砂,还加上讯号粉,只要是处女,这些粉末就会黏在处女肩上,忍者就能随着讯号暗中保护处女。
    望着谢咪走进人群,孟霏并不十分担心谢咪,她的手表是个小型警报器,只要轻轻碰一下,在这栋办公大楼的内外早已布满了随时待命的武装忍者,便会冲进来救人。
    原定八点开始的舞会,在女。人天生迟到的习惯下,演奏爵士乐的帅男乐团,直到八点半女客人数差不多到齐,才改奏热闹的森巴,只见一个个妙龄女孩被帅男拉进舞池,帅男的双手摆在女客的臀上,将两性象征紧密贴合,跳起黏巴达。
    孟菲以冷淡但不失礼貌地微笑拒绝过请她舞的帅哥,她的目光被坐在临时吧台一角的女郎吸引,那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郎,穿着黑色晚礼服,这是孟霏注意她的主因,此外孟霏感到奇怪,竟没有一个帅男过去邀请她跳舞……
    她似乎很神秘,眼神藏在手持有冰雾的玻璃杯之后,不知在看什么地方?
    此时,在孟霏身边那个被拒但不识趣的帅男,
    一直没有离开她的举动,嘴巴直说个不停,但孟霏一句也没听清楚,这时孟霏忽然了解到,他是派来监视她的,所以才会死皮赖脸杵在她身边。
    一个帅男酒保经过,孟霏身旁的帅男自作主张地拿起两只高脚杯。
    “来一杯吧!”帅男讨好地露出洁白牙齿桨笑。
    “我不喜欢喝酒。”盂霏摇摇头,深怕酒里有掺药。
    “放心,杯中装黄色液体是柳澄汁,透明的才是含酒精成份的香槟。”
    “怎么所有的男土都喝柳澄汁?”孟霏接过杯子,假意沾了一口。
    帅男小心翼翼的说: “老板规定,上班时间不准喝酒。”
    “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孟霏刺探性的问。 .
    “标准的不跟狗说笑。”帅男轻蔑言道: “你好像不喜欢他。”盂霏看出这是一个大嘴巴的帅男。
    “他也不喜欢我,老是派我做初级教练,接三四十岁的女客,你还是我所遇到最年轻貌美的女客。”帅男叹口气,
    “高级教练的底薪,是我的五倍,真气人。”
    孟霏懂了,原来帅男有分等级,像眼前的帅男,可能是因为嘴巴不牢的原因,所以他做的是真正教练的工作,至于诱拐处女,想必他完全不知情。
    . ·
    “坐在吧台的那位黑衣女郎是谁?”孟霏打探的问。
    帅男正想开口,但脸色突然刷白,仿佛在孟霏身后见到鬼……
    孟霏回头一看,冷烈原本是以凶狠的眼光瞪着帅男,立刻改变成性感的微笑,并伸出手臂,不容孟霏拒绝,拉着她滑进舞池,柔声地说:
    “你真没眼光。”
    “为什么你会如此”孟霏十分意外,在他眼中看到妒意。
    “居然跟本俱乐部最烂的教练有说有笑。”冷烈非常不屑。
    “他没你说的那么差。”盂霏有意让他更加吃醋。
    “你喜欢他!”冷烈一副跌破眼镜的样子。
    “我没说,他只不过是个聊天的好对象罢了。”孟霏促狭一笑。
    “你跟他聊了些什么?”冷烈关切的问。
    “聊你……”孟霏脸上涌现一阵热潮。
    “你如果想了解我,应该来找我聊。”冷烈正色的说。
    “你那么忙,要招呼客人,又要注意酒会……”孟霏微微抱怨。
    冷烈的目光热情地燃烧起来,柔声道: “为了你,我可以抛开一切。”
    一瞬间,他搂在她纤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两人的身体立刻热呼呼地相贴,就像其他舞者一样,相拥而舞,孟霏因为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开始全身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超峰也常这么做,在她毫无预警之下,热情如火。
    很快地她丰满的乳峰,在他强健的胸膛抵触下,开始变得硬挺。 ;
    然而,她身体门反应跟他相比,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他的男性象徵绷紧着他的裤子,仿佛迫不及待地想钻进秘处,但他必须忍耐,不是因为这是大众场合,其实有两三个穿着迷你裙的女客秘处已被帅男的手指援拨伸人,脸上露出狂野的欲火,冷烈的顾忌在于他的妻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他的内心深处有一股熊熊火焰,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即使和他的妻子做爱,他都没有如此激情狂猛过……
    或许是,结婚得越久,性生活就变得越无趣,也越公式化。
    安妮今年六岁,换句话说他正值七年之痒的危险期。
    一定是这个缘故,他才会对孟霏神魂颠倒!
    “你的身体好柔软。”冷烈的手不规矩地抚摸她的臀部。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孟霏红着脸说。
    “你告吧,我愿意赔你精神损失。”冷烈玩世不恭的说。
    “我的价钱很贵。”孟霏骄傲地说。
    “说吧,你要多少?”冷烈冷不妨地捏了一下她的臀部,使她的身体不由地更贴近他,虽然森巴音乐是快节奏,但他两人却慢慢地摇摆身体,彼此摩擦。
    “抱我更紧一点。”孟霏靠在他肩膀上,喃喃说道。
    “遵命。”冷烈高兴得叹了——口气,狠狠地把烦恼借叹气吐出去。
    孟霏没听出他叹气的意思,她越来越确定冷烈就是范超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激素,味道熟悉得令她心荡神迷……,
    一道冷冽的目光,从冷烈的肩膀后方,像支利箭从人群中射过来。
    是那个坐在吧台的黑衣神秘女子对她所发出的—敌意目光,盂霏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这时候的黑衣神秘女子站起身,手上没拿高脚杯,而是牵了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女超她逐步逼近。
    一种情敌式的较量心态,使孟霏也以不友善的目光打量她。
    她的身材像个会喷火的尤物,足以把圣母峰的积雪融化,但她的眼神却像西游记中的芭蕉扇,足以杷维苏埃火山熄灭,她看起来像世上最冷和最热的综合体,足以摧毁一切她看不顺眼的人事物,包括杀人……
    忽然,小女孩甩开黑衣神秘女郎的手,冲到冷烈身后,叫了一声: “爸爸!”
    一瞬间,冷烈像触电般地推开盂霏,脸上顿失所有的表情。
    孟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显得快昏倒似的摇摇欲坠。
    适时谢眯走了过来,支撑住孟霏的身体。
    “烈,这位小姐是谁?”黑衣神秘女郎下马威似的亲了冷烈脸颊一下。
    “她是楼下大女人杂志社的总编,孟霏。”冷烈不带一丝感情的介绍:“这位是内人,裘蕾,和我的女儿,安妮。”说完后就一把将安妮抱在怀中。
    “冷太太你好,还有安妮长得好漂亮。”孟霏的胃紧缩成一团。
    “孟小姐年纪轻轻就做总编,想必很有办法。”裘蕾说话夹枪带棍的。
    “我姐姐是老板之一,我是靠裙带关系有这种好运。”孟霏谦虚的说。.
    “烈,安妮身体有点不舒服,你抱她去睡。”裘蕾看了女儿眼。
    “爸爸是我的泰迪熊。”安妮搂着冷烈的脖子说。
    “这孩子,每晚都要跟她爸爸睡才睡得着。”裘蕾暗示他们父女情深。
    “可是,每次我醒来,爸爸都睡在妈妈房里。”安妮故意说道:“而且两人每次都没穿衣服
    睡觉,羞羞脸。”
    孟霏压抑住想哭的冲动,挤出笑容: “看来你们有个幸福的家庭。”
    冷烈皱着眉头说: “时间不早了,我先抱你去睡。”
    此时裘蕾的手很自然地伸人冷烈一只手臂中,笑容甜得像抹了一层蜂蜜。
    冷烈冷冷地朝孟霏点个头, “我失陪一下,请孟小姐继续留下来玩,待会有抽奖活动,希望你能中大奖。”
    当他转身走上回旋梯之前,孟霏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眸似乎恳求她不要走……
    为什么他要她留下来?他有什么话要对她一个有妻有女的已婚男人对未婚女人抛媚眼有什么意义?虽然伤心欲绝,但孟霏仍决定留下来——等他。
    她已经等了他三年,再多等一两个小时,又何妨?
    ★天长地久的踪迹★
    谢咪拉了拉孟霏的手臂,以手语说: “可怕!”
    “什么事可怕?”孟霏回过神。
    “他女儿不是他亲生的。”谢咪慎重的比划。
    “你胡说什么!”孟霏吓了一跳,其实心里希望谢咪没看走眼。
    “他女儿的眼珠是灰色的,这表示她有西方人的血统。”谢咪明白指出。
    “她脸色好白,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导致眼珠变色。”
    “还有,她的黑头发是染的,我看到她的发根是金色的。”
    “你确信你没看走眼!”孟霏半信半疑。
    “我的耳朵不好,但上天却给了我一只锐利的眼睛,弥补他对我的歉意。”谢咪露出一口白牙, 微笑地比着手势: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女孩虽然只有六岁,但她说话完全没有六岁女孩的天真,而且她妈妈眼睛一眨,那个女孩便说话,真奇怪。而且她说的每——句话都明显地在刺伤你。”
    “我想这其中必有很大的问题。”孟霏有同感地点点头。
    她想起伊恩和雀喜儿就曾经遇到被生长激素控制的汉娜,由二十二岁变成十岁女孩,这种医术对“黑寡妇”来说应该不是难事,看来安妮也有可能做过这种手术,由此可见,冷烈头痛的毛病一定也是“黑寡妇”搞的鬼。
    事情很明显,这个叫裘蕾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恶名昭彰的“黑寡妇”!
    谢咪又拉了拉陷入沉思的孟霏,比划着: “酒会里共有十个处女。”
    “你在她们肩上都洒了讯号粉了吗?”孟霏以手语问。
    谢眯露出笑脸,比出ok手势。
    “你先回公司,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孟霏说。
    “孟霏你该不会对那个男的……”谢咪了然于心。
    “他是我此次来参加酒会的重要目的,详细情形我以后再告诉你。”
    “孟霏,你要小心他太太。”谢咪眼神充满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孟霏笑笑,她相信冷烈绝不会让“黑寡妇”伤害她。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一个小时过去了,酒会依然热闹滚滚,不,是更火辣辣了。
    孟霏看见不少女人,应该不是处女,跟着帅哥走向往十八楼的回旋梯。
    当那些女人再走下楼来时,头发明显地经过重新梳理过,眼神蕴含朦胧的流波,双颊泛着红
    光,一副刚被爱抚过的模样,令孟霏感到心如刀割。
    从酒保手中接过一杯又一杯的香槟,孟霏想麻痹自己的神经,但仍然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冷烈和裘蕾在楼上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太太正在吃醋中,做丈夫的当然要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
    该死!盂霏不由自主地咒骂自己,干嘛迳往不愉快的牛角尖钻!
    或许他真的只是去哄女儿睡觉而已!
    虽然她很想这么想,可是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向酒保再要了——杯香槟后,她打开落地窗,双手支在栏杆上,一口饮尽香槟,然后发泄似的将高脚杯往黑漆的楼下砸,十七楼毕竟高了些,没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倒是听见心碎的声音。
    室内嘈杂的音乐声被落地窗阻隔,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一些,但从十八楼传来的吟哦声却勾起她一串泪珠……
    身后的落地窗忽地被打开,光听脚步声,她就没有回头的打算。
    “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冷烈的声音显得有点局促。
    “找我做什么?”孟霏冷硬着声音反问。
    “你在这做什么?”冷烈问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找她做什么……
    “看星星。”孟霏将双手从脸颊拨开头发,趁机抹掉眼泪。
    “我陪你看。”冷烈才跨两步,孟霏忽然大叫阻止他。
    “你别靠近我,我最讨厌药皂的味道。”孟霏真正讨厌的是他洗过澡。
    在这种时候洗澡,通常代表他刚才流了很多汗,事情很明显,他之所以流汗是因为他刚才
    做爱过量,一想到他和裘蕾……孟霏的眼眶立刻又一片模糊,她难过得想从十七楼坠下去……
    冷烈开口解释: “安妮身体不好,刚才吐了我一身,所以我才用药皂洗澡。”
    “少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八楼是什么地方……”孟霏冷哼。
    “没错,十八楼是休息室,但我身为酒会主人,没时间休息。”冷烈突地扳过她肩膀,四目交缠,他的眼神出现怜惜:
    “孟霏,你哭过!”
    “没有的事,是风大,有砂子吹进我眼睛里。”孟霏打死不承认。
    “为何不坦白说出你的感觉?”冷烈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黑眸。
    “什么感觉?”孟霏故意抬高下巴,装出一副骄傲样以回避他的眼神。
    “你对我已婚的事感到伤心。”冷烈的嘴角浮现自嘲。
    “冷先生……”孟霏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他的婚姻和女儿的种种……
    “这一声冷先生,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又变的遥不可及了。”冷烈叹气。
    孟霏随口说: “我只是觉得被骗了,所以有点不高兴。”
    在她心中,还是认定冷烈就是范超峰,再加上谢咪对安妮的观察,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她太爱他了,所以她决定原谅他和裘蕾的婚姻,因为他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才娶了裘蕾,而且她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婚礼。
    “你从没问我结婚没?”冷烈一脸无辜。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结婚,却故意不戴婚戒?”孟霏反唇相讥。
    “不是故意,而是我向来讨厌饰物,金银珠宝有损男子气概。”冷烈耸耸肩。
    “我了解。”孟霏欣喜若狂,因为范超峰也是如此。
    “为什么和你相处的感觉如此舒服?”冷烈受到她的笑容感染,也变得十分愉快,甚至捧起她的脸颊,像捧起世界上最名贵的唐瓷娃娃的骨董商,眼神充满浓烈的疼爱,让人看了心悸。
    这一刻,孟霏几乎认走他的记忆回复了,泪水在她眼底迅速凝聚。
    他俯下头,又是那股莫名的下意识,使他的唇主动贴向她的唇,炽热而跋扈,此时留在她体内的酒精发作了,是烈火,也是狂流,她冲动地搜索着他身上的钮扣,熟练地解开,然后伸手抚摸久违的男性胸膛。
    他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她发出满足喟叹声接受他的吸吮。
    当她发现他的欲望迅速鼓涨,她大胆地拉开他的裤链,抚摸他的宝贝。
    一声如同野兽的狂吼自他喉咙发出,他觉得既快乐又痛苦,但他不能要她,
    最起码不能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在墙角,整个健身房,甚至是洗手间都有隐藏式针孔摄影机,而裘蕾必定正在监看他们……
    .
    “我想我们该停止了。”他再次推开她,拉上裤链。
    “你怕对不起你老婆?”孟霏语气充满轻蔑。
    “不是,我怕你会后悔。”冷烈摇了摇中指。
    “我才不怕,我也不会后悔。”盂霏坚定的语气如铜墙铁壁般。
    “你这么做只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冷烈干涩的说。
    孟霏近乎是用嚷的: “你是他,我向天发誓,我一定会唤起你的记忆。”
    “你喝了酒。”冷烈舔了舔舌,忍住头痛的折磨。
    “我没醉。”盂霏的脸像甜菜一样红。
    “这里有摄影机,我不想让你身败名裂。”
    “如果你知道我曾经遭遇过的事,你就会明白我不在乎身败名裂。”
    冷烈在她的耳畔轻语: “我在乎,我要你知道我只想保护你。”
    第四章
    酒会结束后,冷烈一走进休息室。迎面飞来一瓶香水。
    冷烈的头反射性地一偏,香水瓶砸到门板,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毒药,味。
    裘蕾像个疯妇似的狂叫: “你居然敢背叛我!”
    “裘蕾,相信我,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任务需要。”冷烈安抚地说道。
    “你吻她,这算什么任务需要!”裘蕾妒红了眼。
    “—个吻不算什么,她是大女人俱乐部的要角,让她放松对我的心防.大女人俱乐部岂不就成了咱们的囊中物。”冷烈坐到床上,以无比温柔的手探人穿着性感薄纱睡衣的裘蕾低胸领口内,搓揉着她的rǔ头。
    裘蕾很快就性欲贲张,欲火和妒火在她体内争战,虽然她的身体已经投降,但她的嘴一向强硬:“可是,我不希望你亲自出马,而且我讨厌那个女人。”
    “不人虎穴,焉得虎子,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妮。”冷烈将她的睡衣拉到小腹上,两粒像水球的乳房弹了出来,其实冷烈毫无性趣,但他仍装出色咪咪的模样,紧紧握着她的乳房挤压。
    “你说的是真的?”裘蕾浑身酥软。
    “甜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冷烈甜言道。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不轻饶你。”裘蕾喘着气说。
    “我不会有外遇的,我爱的是你和安妮。”冷烈举手发誓。
    “那个女人是狐狸精,你可千万当心,别假戏真做了。”裘蕾正色警告。
    “你放心,如果让她享受一次可以让她听令于我……”冷烈开始讨价还价。
    “我不喜欢你牺牲色相。”裘蕾坚决反对o
    “你别忘了,这个月还差四个处女。”冷烈沉敛地道。
    裘蕾眼露邪光地纠正, “是三个,今晚已经捉到一个。”
    “立刻放过今晚捉到的那个高职女生。”冷烈皱起眉,铁着声命令。
    “为什么?”裘蕾相当不解。
    “因为我发现,今晚大楼内有很多身分不明的可疑男子。”
    “难道警方已经注意到我们!”裘蕾微微发抖。
    “就让他们以为这里是总部,咱们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另外设据点。”
    “烈,如果每一个帅男都像你这么聪明,安妮的病早就好了。”
    冷烈一个翻身,将裘蕾压在身下,含住一只乳房,模糊的说: “所以你要相信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爱你和安妮。”
    “爱我,我要你今晚非常非常爱我。”裘蕾紧紧抱住在她身上的强壮身躯。
    虽然裘蕾陷入激情快乐中,似乎不再追究冷烈小小出轨的事,但她其实非常痛恨他在其他女人面前甜言蜜语,尤其是那个叫孟霏的小女孩。以她们两个年纪相比,裘蕾足以做孟霏的祖母,没人敢相信她真正的年龄是八十二岁。
    不过两人的生理结构看起来只差四、五岁,所以她的内心才会充满不安全感。
    幸亏处女血,使她得以保持永远的二十七岁。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为了另建新据点,冷烈忙得不可开交。
    冷烈四处奔波,不过他像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
    时间匆勿过了两个星期,处女失踪案不再发生,令宋小曼感到相当纳闷。
    原本主动出击的策略,也因此改成守株待兔,当然这个任务同样交给孟霏处理,经过盂霏将开幕酒会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告知之后,宋小曼对冷烈是范超峰的可信度增加到九成,因而她非常放心孟霏的安全。
    整整两个星期没见到冷烈,孟霏的心情变得十分浮躁,导致这一期的‘大女人杂志’面临开
    天窗的危险,所以孟霏只好留在公司熬夜加班赶稿。
    午夜十二点过去,盂霏才猛然发觉晚饭没吃,肚子饿扁了,但厨房里的冰箱只剩雨颗**蛋,她只好开车到不远的二十四小时超市买补给品,打算开火煮泡面。
    从地下停车场走进电梯,电梯门忽然在一楼打开。
    一见到来人,盂霏微笑地开口打招呼: “真巧!我们老是在电梯里相遇!”
    “看你提得那么重,我来帮你提。”冷烈体贴地接过孟霏手中两袋物品。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休息?”孟霏以闲聊的方式提出疑问。
    “刚从台中出差回来,还有一堆公事没办完,你呢?”冷烈回答。
    孟霏苦命地叹了一口气: “加班。”
    “看你买那么多吃的东西,还没吃饭吗?”冷烈关切地问道。
    “忙得忘了吃晚饭,你吃饱了吗?想不想陪我一起吃宵夜?”
    “你要煮什么大餐请我?”冷烈不饿,但想跟她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吃泡面如何?”孟霏自知厨艺不佳。
    “好啊。”冷烈点点头,只要她开口,叫他吃大便他都肯。
    进到‘大女人杂志社’,孟霏虽然对烧菜不行,但她做事井然有序,连泡面都像受过训练的士兵排得直直挺挺,冷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脑中忽然队飞进一道闪雷般……
    冷烈困惑地喃喃: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你想到什么?”孟霏屏息等待奇迹出现。
    “你排东西的方式,我好像曾经见过。”冷烈思索着说。
    “在何时?在哪里见过?”孟霏心跳得好快,随时准备冲上前去抱住他。
    “不记得,不过好像是个女孩……”冷烈努力回想。
    “你记得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长得如何?”孟霏追问。
    冷烈无奈地摇摇头,眼神空洞而无助的说:“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再想想看。”孟霏恳求的说道。
    “你别再问我了,我的头现在像被火车压过,好痛。”冷烈捧着头呼痛
    “算了,回复记忆这种事 不能急,慢慢来吧。”孟霏自言白语。
    见她表情是那么地失望,冷烈为了讨她欢心,脱口而出: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记忆,有空我去问裘蕾。”
    “为什么要问她?”孟霏尽量保持平稳的腔调,心中却充满妒火。
    “她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冷烈一边吃止痛药一边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能不能不要提到她!”孟霏脸色迅速冻结。
    冷烈抿了抿唇,做出封口的表情,虽然他还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孟霏做家事,但他心中五味
    杂陈,一来是孟霏始终背对着他,他可以猜想到她此刻的心境一定很不平静,正在努力使她自己心平气和;二来是他开始怀疑,为什么裘蕾对他的过去比他自己还清楚,这点确实值得他深思…
    事实上,孟霏的心情如冷烈所想,但她的妒火很快就消失了,在孟家,她是不受宠的三娘所生的‘赔钱货’,比起孟云有爷爷疼爱的长孙女身分,所受的待遇只比女佣好一点而已,所以她很容易不记恨,不记怨,而自我怜惜。
    自从范超峰给了她爱之后,她的心更宽广无限,不过她是绝不会原谅‘黑寡妇’的,不但
    剥夺了冷烈的记忆,甚至训练他为杀人工具,残害无辜的处女……
    恶人自有恶报,她相信地狱会为‘黑寡妇,增设第十九层。
    当她转过身时,一大锅的泡面已经煮好。
    “要不要来—颗生**蛋?”孟霏开口问道。
    “老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泡面加生**蛋,”冷烈显得非常惊讶。
    “我会算命。”孟霏笑道,泡面加生**蛋是范超峰的嗜好,但她不打算告诉他,她决定从他的习惯和嗜好中,逐一找出两人相同之处有多少,如果答案是多,而且是很多,那就表示冷烈的的确确是范超峰。
    冷烈半真半假地问: “那你帮我算算看我会不会有小老婆?”
    “不会。”孟霏毫不犹豫的说,世上没有女人能容忍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爱情。
    “真可惜!”冷烈自告奋勇地接过孟霏手中的锅子, “锅子很烫,我来端吧,要端到哪里吃呢?”
    “和室”,孟霏指了指‘总编室’,旁边的门。 ·
    进到和室,除了矮几外,一眼就看到叠放整齐的床单和枕头。
    冷烈暧昧地问: “这间和窒平常是做什么用途?” ;
    孟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吃饭和睡觉,我最近天天加班,外面治安不好,所以只好暂时住在这儿,以公司为家。”
    “饱暖思yín欲,你难道不怕我会变成色狼?”冷烈把锅子放在矮几的垫乎上。
    “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两人隔着矮几对坐,孟霏故作镇定。 .
    “除了柳下惠之外,我认为天底下并没有正人君子。”
    “我对人的判断一向很正确,我说你是正人君子你就是。”孟霏强辩,其实她才不怕他是狼,相反地她希望他是狼,因为范超峰原原本本就是一匹大色狼,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在床上像匹狼。
    “这么说,每位通过你正确判断的男人,你都邀他们来这儿吃宵夜!”
    “你是第一个来这儿跟我吃宵夜的男人。”孟霏把生**蛋打人碗里。
    “这三年来,你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冷烈好奇地追问。
    “等他。”孟霏声音变得冷硬: “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冷烈一边吃面,一边若有所思,半晌又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孟霏心里有数的问: “你想问什么?”
    “除了他以外,你难道从未跟别的男人交往过?”;冷烈正色严肃的问o
    "这三年,不要说跟男人上床,连亲吻都没有。”孟霏低着头说。
    “不对,我记得不久以前,你才接过两次吻。”冷烈促挟地反唇相讥。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他,所以才……”孟霏说不下去了。
    她说不下去的原因,是因她无法告诉他,一想到他的吻她就全身酥麻,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她怕他看出她喜欢他的吻,甚至希望他不仅吻她的唇,她还想要他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虽然外表看起来她是个淑女,其实她骨子里满风骚的。
    谁叫她和风骚桃花是血肉相连的亲姐妹!
    只不过她是闷骚型的淑女。
    “为了他,你居然守寡三年!”冷烈似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你少乌鸦嘴,什么守寡,他还没死。”孟霏拿起筷子扪。他手背。
    “吃一碗要被揍一下,我看我吃—碗就好了。”冷烈装可怜道。
    “随便你。”孟霏忍住笑意,继续低头吃面。
    “啊!”冷烈突然放下筷子,双眉拧了起来。
    孟霏猛咳一声, “叫那么大声,你想害我被呛死是不是;”
    冷烈有点不太高兴地说: “我懂了,你邀我,是因为你仍认为我是他。”
    孟霏一时之间无法作声,他的话说中她的心声,烧红了她的脸,但她不想说谎,只好坦然地承认: “是这个原因没错。”
    “你很诚实,不过诚实得有些笨!”冷烈咯咯笑 。
    “不许笑我笨!”盂霏伸脚从矮几下愉袭,狠狠踹他一脚。
    不料却刚好踹到冷烈两腿之间,痛得他跳起身,背对着她跳来跳去。
    “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去看医生?”孟霏赶紧起身,焦急地跟在他背后。
    “我若是因此丧失性功能,你要怎么赔偿我?” .
    “我赔你医药费,移植新的男性象征。”
    冷烈一脸痛苦,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割舍男性象征?”
    “想变女人的变性人。”孟霏毫不犹豫的说。
    “变性人的男性象征根本不曾用过,万一移植到不会勃起的,我该怎么办?”冷烈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完了!毁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性’福了。”
    “那我让你踢一脚,陪你变成残废。”孟霏一—时情急说道。
    “你摸我一下,试试看它还能不能翘起来。”冷烈调戏的说。
    “去你的,我再补你一脚好了!”孟霏发现上当,脸色丕变。
    “开玩笑的,你可别再踢我一脚,否则我会变成柳下惠。”冷烈开始求饶。
    “怏吃面吧。”孟霏坐回原位。
    冷烈得了便宜还卖乖, “能娶到你的人,祖上肯定烧了好香。”
    而他,冷烈心想,他的祖先一定不是佛教徒,没烧过香……
    ★天长地久的踪迹★
    “要不要来一罐啤酒?”孟霏把碗筷收到厨房之前问。
    “不了,谢谢,我喝酒会头痛。”冷烈挥挥手。
    “哦!”盂霏神情古怪地诧叫一声。
    “你对这点感到惊讶,一定是因为他会喝酒。”冷烈一口咬定。
    剥了一声,孟霏拉开啤酒环,畅快地边喝边回答, “不,他也是喝酒会头痛。”
    冷烈微微一怔,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他想了想,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他严肃的说:“也许我跟他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他只有一个妹妹,不过现在在精神病院。”孟霏指出事实。
    “看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他。”冷烈忍住心中的失望,没人喜欢当别人的影子。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孟霏一口饮尽,又开了一罐啤酒。
    冷烈蹙着眉说: “你别喝那么多,会喝醉的。”
    “不用担心,我的酒量不错。”孟霏又喝了一大口。
    其实她就是想灌醉自己,因为借酒能装疯,因为酒后能乱性……
    没错,她要用‘性’来证明冷烈和范超峰是同一个人,虽然他消失了三年,她也独守空闺三年,但每至夜晚,她就想起他爱抚她的方式,那么地强烈,那么地狂暴,仿佛要撕裂她的身体,与她融合成连体婴。
    他那又野又蛮的做爱技巧,每次完事后都会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红印。
    其中一个红印,是特别用牙齿啮咬下的记号,在不能说的地方……
    如果冷烈也有如此习惯,那么他百分之百就是范超峰。
    再打开一罐啤酒,冷烈忍不住抢下她手中的啤酒,声音虽严厉,但眼神却十分温柔的说:
    “你难道不懂喝醉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对她做出某种事… ...”
    “什么事叫某种事?”孟霏装傻的问。
    “不好的事。”冷烈含蓄地回答。
    “我对男人不是完全没经验,那种事怎么能说不好……”
    “他到底教了你什么?你怎么会如此天真?”
    “他教我很多,尤其是床上功夫。”孟霏以撩人的姿势坐在榻榻米上。
    为了今晚,不,应该说是白酒会那天之后,孟霏一改常态,不再穿牛仔裤,而是改穿裙子,而且还是迷你裙,除了谢咪心知肚明之外,其他女孩还以为太阳以后可能要从西边出来
    此刻她双腿微开,细白的大腿内侧和粉色亵裤一览无遗。
    看着如此良辰美景,热血一古脑儿地冲到冷烈脸上,他强烈地想要拉开她的双腿,扯掉她的内裤,但他却以双手环胸,阻止排山倒海的欲望,因为他尊重她,不想趁人之危,他粗嘎着喉咙说:“你真的喝醉了!”
    孟霏眨了眨眼问道: “我请你吃泡面,你是不是应该要报答我?” .
    “应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喝酒。”冷烈君子的说。
    “过来抱我!”孟霏展开双臂,向他乞求。
    “你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吗?”冷烈陡然地抽了一口气。
    “你,我要你。”孟霏毫不犹豫的说,明知这是很大的赌注,但她完全不后悔,她不再说话,起身接近他。
    冷烈无法动弹,任由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没有办法推开她,虽然以力气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但他的心就像航行希腊海的船员,她则是女妖,他无法抗拒她美丽的蛊惑。
    孟霏踮高脚,将温热的唇衔着他的耳垂,以舌尖逗弄。
    接着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然后伸人他的胸膛。
    “孟霏,我承认我非常喜欢你,可是我结婚了。”冷烈沙哑的说。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盂霏的舌尖探进他耳窝内搔痒。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冷烈狼狈的说。
    “我不在乎。”孟霏的手指掐住他敏感的rǔ头。
    “不要逼我,孟霏,我怏受不了了。”冷烈发出粗重的喘气声。
    虽然他口头上一再拒绝她,并努力不让自己回应,但心里却渴望她继续下去。
    “抱我,求求你。”孟霏感觉到他颈部的血管急速搏动。
    “老天!原谅我……”冷烈用手包住她的臀部。
    他急切地捕获她的辱,双手寻找她裙后的拉拉练,一面褪掉她的裙子,一面将她压到榻榻米
    上,由外向内抚摸她性感的大腿,直到两腿的中心。
    隔着薄如蝉翼的内裤,他感觉到掌心好烫,不知是来自她的花心,还是来自他内心深处,总之这感觉太美妙了,一触即发的欲望,使他呼吸困难,着了魔似的想要伸人她的xiāo穴
    内一探究竟……
    当地猛力地扯开那条内裤时,一股女性发情的腥香味散发出来。
    她比他更想要他,这想法令他感到心荡神驰,兴致勃发。
    此时他腰际勾在皮带上的大哥大响起——铃铃铃……
    “对不起!”冷烈挣扎地起身,眼神错综复杂,充满痛苦和情欲。
    “求求你,不要回应电话。”孟霏快速地将手环住他颈背,企图不让他走。
    “如果我不接,会有人‘杀’过来!”冷烈摇头,声音绝望而悲伤。
    “我不怕。”孟霏腰挺得直直的,浑身充满旺盛的战斗力。
    “我怕,我怕你受到伤害。”冷烈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望着那对深情的眸子,孟霏情不自禁地贴着他唇,并发出吟声; 。嗯……啊……”
    一声含糊的喟息,冷烈伸舌探人孟霏的口中虽然她的嘴里充满酒味,但他毫不在乎,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他抵抗住酒味不令他头痛,只知道这股力量非常甜美,这时铃声突然停止,冷烈也在瞬间停止热吻……
    “怎么了?”孟霏想再吻他,却被推到一臂之外的距离。
    “我该告辞了,谢谢你的热情招待、”
    “铃声已停,就表示对方没重要的事…
    “如果十秒钟之内手机再响,你要答应我让我离开。”
    “为什么你非接不可?”孟霏心疼不已的问。
    “因为,我担心刚才是通查勤电话。”冷烈一脸有难言之隐的神色。
    “你很在乎她!”孟霏咬了咬唇,眼眸模糊了起来。
    “不是,我在乎的是你。”冷烈发自肺腑的说。
    孟霏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在乎她比在乎他妻子重,但不出冷烈所料,不到八秒,大哥大手矶的铃声再度响起,冷烈连‘再见’都来不及说,整个人匆忙地跑走,留下孟霏,颓丧地坐在榻榻米上。
    抬眼看向天花板,泪水滚落她白瞥的颈上,滑落到榻榻米上,像被打翻的——杯水,渐渐渗入榻榻迷的细缝中,但她的意志反而更坚强,她知道那通电话是‘黑寡妇’,打来的,她知道今晚如果让他逃掉,明天他会躲到天涯海角……
    不!她绝不能让他被‘黑寡妇,控制住,从冷烈痛苦挣扎的表情中,她发现到他‘好爸爸和好丈夫,的记忆是硬被输入脑中的。
    上个星期,宋小曼请来神医爷爷,和她三个人 开了一次小型的秘密会议。
    神医爷爷不讳言的说,以目前尖端医学而言,只要在脑的记忆过路中装上晶片,不但抹杀过去的记忆,还可以塑造假记忆,这在美日很普遍,通常会对某些重要人物故意制造假车祸,然后借着脑外科手术之名,趁机使之丧失记忆。
    神医爷爷表示,那名女医生就是脑科手术的超级名医。
    不过,神医爷爷还说,那名女医生在去了传说中的‘吸血鬼’发源地——匈牙利之后,人就离奇失踪了,如果她还活着,算算年纪应该有六十岁以上。
    一想到冷烈跟个六十岁的老妪做爱,孟霏光想就想吐了。
    孟霏站起身,走进杂志社内的浴室,以带有‘勿忘我’香气的香皂洗澡,她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冷烈拜倒在她身下不可!
    另一方面,回到‘梦菲思’健身俱乐部的冷烈,气喘咻咻地接起手机。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彼端传来裘出高兴的声音。
    冷烈冷声应变: “我刚才在厕所,总不能叫我光着屁股出来接电话吧。 ”
    裘蕾的语气充满猜忌: “你干嘛说话的语气那么凶!”
    冷烈反噬一口道:
    “是谁先凶的?成天怀疑我搞外遇,动不动就用审问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老公,又不是犯人·..,..”
    “好嘛!你别生气,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裘蕾打断冷烈滔滔不绝的抱怨,虽然她是以
    求饶的语气说话,但如果这是通看得到脸孔的先进通讯电话,冷烈将不难发现她的脸扭曲变形,摆明了是强压住怒气。
    “这还差不多。”冷烈声音放缓。
    “你什么时候回到健身房的?”裘蕾探问。
    “不久前。”冷烈点燃一根烟,每当他心烦时他就会抽烟。
    “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家?”听筒传来打火玑的声音,更加重裘蕾的疑心。
    “你看你,又来了,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冷烈暴跳如雷的指责。
    “人家在家等你等得眼皮直跳,担心你才会问。”裘蕾嗫嚅地说道。
    “我在泰山收费站打给你过,本来想到了健身房再打给你,谁知道我肚子痛得半死,一回到健身房就跑厕所,拉得我整个人都快脱水了。”冷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你快回来,我替你打点滴,补充流失的水份。”裘蕾关心道。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那你要忙到几点才回来?”
    “我尽快。”
    “我今晚好想要你。”裘蕾刻意发出吟声。
    “你若是忍不住,先用按摩棒舒解一下。”冷烈感到一阵反胃。
    裘蕾不依的说: “讨厌!那些又硬又冷的机器没一个比得上你强壮勇猛。”
    “你越晚挂电话,我就越晚回去干你。”冷烈邪恶的威胁。
    “好嘛!好嘛,我挂电话就是了。”裘蕾急道。
    “替我亲安妮一下。”冷烈挂上电话,自叹自己是个虚伪的男人!
    但,他知道裘蕾比他更虚假,在他还没回到家的这段时间中,她一定会召帅男到床上舒解她的欲火,虽然他早就知道她不忠,不过他不在乎,他甚至希望他回家之后,她已经精疲力倦,不要来烦他,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裘蕾是个肉欲强烈的女人,一天五次是她最低的限度,而任何一个白天要上班的男人,哪有办法每天干她五次,就算超人来做裘蕾的老公,不出一年,恐怕也会成为人干……
    此刻,他脑海中的影像从裘蕾转成孟霏,因而他的脸色也渐渐变红。
    他好想知道,当孟霏在他身下承受雨露时会是什么模样?
    不!他摇了摇头,他是个有妇之夫,不该幻想外遇!
    还是赶快工作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