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的公主
作品:《权妻》 君无邪低头看着久惑,“那你又想试探什么?”
久惑眼底的戏谑之意很快消失了,她想往后退,却被君无邪紧紧地抓着,君无邪转头命令小春道:“出去。”
“是,侯爷。”小春立即领命,战战兢兢地出去,并将门关上。
君无邪上前抱住久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离开我。”
久惑抬头看着君无邪坚毅的下巴弧线,她轻轻踮起脚,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君无邪的胡渣上,“侯爷在吃醋。”
“你永远是我的。”君无邪宣誓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久惑终于看到君无邪像个男人,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保护的男人,可惜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这样的男人,或者说君无邪的表现来得太迟了。
“侯爷您忘了你说过的,您说久惑生来是镇国侯府的人,死也将是镇国侯府的人。”久惑轻笑道。
君无邪直勾勾地看着久惑,“你在讽刺我说了多余的话?”
“侯爷若真关心久惑,那就不应该让久惑这样活着。”久惑隐去眼底笑意,“侯爷知道久惑现在最需要什么。”
君无邪没有回应,久惑露出冰冷的笑,“因为侯爷给不了,所以久惑想跟给得起的人索取。”
君无邪依然沉默,久惑继续说道:“我想侯爷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不会给你的。”君无邪说道。
久惑纤细柔弱的手指轻抚着君无邪英俊的脸庞,“侯爷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不赌,两个字刚到君无邪的嘴边,久惑踮着脚送上一个沉溺的吻,离开后,久惑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久惑想挣脱君无邪的怀抱,君无邪不放人,他紧紧地抱着久惑,“这个赌局,我没有答应。”
“侯爷话是没答应,可侯爷的吻回应了。”久惑笑盈盈地说道。
眉心一点朱砂红,璟璘绝姿艳倾城。这是当年朝都百姓口中一句打油诗,称赞的就是璟璘公主的美貌,当时他只觉得这只是百姓害怕璟璘公主才编造出来的,现在他明白,朝都百姓的打油诗一点都没错。
齐国的璟璘公主艳绝无双,从小便有不少邻国皇子来求亲,直到这一刻,他也想效仿那些求亲的皇子将璟璘公主永远藏起来,不叫外人瞧见。
她的美,只能由他一人独享。
想着,君无邪将久惑打横抱起,久惑有些吃惊,“侯爷想做什么?”
君无邪看着久惑,笑着回道:“公主觉得我能做什么?”
闻言,久惑面色即变,她命令道:“放我下来。”
“公主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君无邪回道。
久惑直勾勾地看着君无邪,“那侯爷又为何喊我一声公主?是想恶心我吗?”
君无邪将久惑放在床上,俯身温柔一笑,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君无邪为了防止久惑伤了自己,将久惑的双手禁锢住,久惑挣扎着,“君无邪,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那我期待公主惩罚我。”君无邪回道。
床幔缓缓地落下,君无邪的吻轻轻地落在久惑的额头上,他等不到情意相通之际,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将久惑留住,永远地留在身边。
渐渐地,久惑知道她再如何挣扎,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看着君无邪痛苦而愉悦的表情,她平静地下来。
君无邪要强留她,她离开的欲望就更强烈。
天下这么大,总有她栖身之处。
君无邪离开时留下一句话让她莫在接近卢南王,她没有答应,只是笑着目送君无邪离开。
小春进来时偷偷瞄了久惑几眼,却不敢正眼瞧久惑,久惑冷哼一声,说:“小春,让你进来伺候,不是让你进来看笑话。”
小春立即收起嘴角的笑,严肃地说:“奴婢没有笑话如夫人的意思。”
说着,那抹笑又爬上小春的嘴角,她来到床边,轻声地说道:“如夫人,侯爷这般关心您,以后您在府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久惑看着小春,“你真觉得有侯爷的宠爱就能过好日子了吗?”
小春愣了下,不解地问道:“如夫人不是这样想的吗?”
久惑冷冷一笑,说:“你看梁夫人,在这府里,侯爷最宠的不正是她,她却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如今连凶手都没找到。与其因侯爷的宠爱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不如在府里当个隐形人,谁都记不得,谁都不得罪。”
小春被久惑的堵着了,久久没有回应。
久惑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回头对发呆的小春说:“更衣。”
“是,如夫人。”小春回过神,立即跑了过来。
换上新衣裳,久惑的视线再次落在铜镜前,她在想要不要去赴卢南王梁进的约,可之前君无邪那样一闹,她想离开小桑园恐怕更难了。
小春唤了几声都没引起久惑的注意,她悄然地离开屋子,去给久惑准备晚膳。
久惑回头时,见小春已经不在,她叹了口气走出屋子,院中的玉兰终于在立秋后开花了,闻着花香,久惑轻轻地闭上眼。
突然,鼻尖闻到的气味变了,再睁眼时看到梁少卿那张笑得有些蠢的脸,“你怎么来了?”
梁少卿看着手中的烧**,对久惑说:“我刚到没多久,听说你被九哥关着,觉得你很可怜,特意给你带了醉香楼的烧**。”
闻言,久惑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多谢梁公子关心,我没事。”
“可你刚刚看起来像要哭。”梁少卿诚实地说道。
久惑笑着回道:“梁公子看错了。”
梁少卿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久惑纠结,他扬了扬手中的烧**,问道:“要不要吃?”
久惑不客气地伸手拔了一只**腿,“当然要。”
梁少卿咬了一口烧**,在院中石凳上坐下,他转头看着角落的玉兰,“我记得上回走时,这花还没开呢。”
久惑回道:“梁公子来得正是时候,这两天才开的花。”
“原来是为了迎接我,才开的花啊!”梁少卿自恋地说道。
久惑笑而不语,看着梁少卿,久惑觉得梁少卿有些许变化,暂时说不上究竟哪儿变了。
梁少卿转头时正好对上久惑的视线,“怎么,看上我了?”
久惑眼中笑意加深几许,“梁公子说笑了。”
梁少卿收起脸上的笑,说:“我知道堂姐的事跟你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原本是想过来找九哥的,没想到九哥刚被我爹叫过去,我只好过来看你。”
“你跟九哥的关系变好了?”梁少卿问道。
久惑笑着回道:“梁公子是明白人,不过我跟侯爷关系向来如此。”
“可我分明看到九哥衣冠不整地从你屋里走出来,不要告诉我,你们大白天的盖被子纯聊天?”梁少卿讥讽道。
“不管梁公子如何想,我和侯爷关系并未改善多少。”久惑站在自己的立场坚定地说道。
梁少卿不是蛮缠之人,见久惑不肯承认,他也没多说什么。
“想想九哥真可怜,我的两个堂姐也可怜,她们俩都是因九哥死的。”梁少卿叹气道。
久惑笑着看着梁少卿,“红颜薄命,梁公子请节哀。”
“你这话真薄情。”梁少卿有些埋怨地说道。
但他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对于梁伊莲和梁伊雪两姐妹,他记忆并不深,只记得她们是寄居在梁家的远亲,可父亲偏偏让他喊她们堂姐,他懂事后,梁伊莲已经不在了,听梁伊雪说是跟九哥去齐国,结果只有九哥一人回来。
如今,梁伊雪命丧镇国侯府,他便是听闻此事才赶过来的。
比起他两个薄命的堂姐,面前的久惑在他离开锦都后经历了不少,他有几分好奇,却不敢进一步试探,总觉得他在多问一句,久惑会直接跟他翻脸。
女人,就是这样难以理解的存在。梁少卿想着。
“梁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久惑眼含笑意地问道。
梁少卿将视线撇开,狡辩道:“我才没看你呢。”
久惑微笑地看着梁少卿,不知不觉中,这抹笑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