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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火浪子的小茉莉(出塞曲之二)》 第七章
自从被人由井中救出后,这个夜里,月君青再也没有见到铁铮。
一直到了夜深之际,铁铮依然没有回屋,月君青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她顶着寒风在屋外四处寻找,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正当她考虑着该不该请程紫衣帮忙时,她听到远处林中传来一个细碎的声音!
心中一凛,月君青连忙向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迎着月色,她见着铁铮一个人静静坐在林中,坐在他亲手为她、为孩子们做的秋千上,手中拿着一瓶酒,脚旁则是一堆被踢得凌乱的酒瓶。
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月君青轻轻地走上前去,望着铁铮yīn晴不定的脸庞以及布满红丝的眼眸,怯生生地说:「铮哥哥,天凉了,外头露重,你……」
她的话声落下许久之后,铁铮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望着他冷漠又疏离的神情,她只能又尴尬又无助地站在他的身旁,静静地陪着他。
夜风愈来愈沁凉,吹得月君青有些发颤,她望着铁铮依然木然的双眸,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回头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想为他拿件外衣,要不,他一定会着凉的……
「今天下午那些女人们说了什么?」就在月君青的脚步刚挪动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铁铮冷冽的声音。
怎么也没想到铁铮会问这个问题,月君青整个人蓦地愣住了。「这个……没什么……她们就是……聊天而已……」
「那她们聊了什么?」铁铮望也没望月君青一眼,依旧冷冷问着。
「聊……」月君青回过身去,心跳如雷鸣,「聊书院里的孩子们……」
之所以随便用话搪塞着铁铮,是因为月君青怎么也不敢将下午那些人说过的话告诉他!
那些难听的话若是被铁铮知道了,那她……
「都这时了,你还想骗我吗?」铁铮突然甩掉手中的酒瓶,霍地一声由秋千上站起,一把将月君青拉至身前狂吼道:「你当真以为我听不懂东瑜国语言吗?」
听着铁铮说出口的话,月君青整个人都儍了!因为,他竟是以东瑜国语言说着这些话,并且还说得那样流利!
「铮哥哥,你……」月君青感觉脑中一片晕眩,身子轻轻地摇晃了起来,「你……」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竟听得懂、也会讲东瑜国语言了?她记得他只会一些简单的单字啊……
这样一来,他不就全知道了?知道下午那些女人说话的内容,也知道她骗了他……
「你为什么骗我?」疯狂地摇晃着月君青的身子,铁铮克制不住地低吼,「为什么要骗我要了你的身子?这样捉弄我很有趣吗?」
他忍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温柔、婉约、害羞的小女人,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竟然敢欺骗他,骗他要了她的清白身子!
为什么?难道答案真像那些女人所说的吗?
「我……」在铁铮的追问之下,月君青的脑子已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铮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铁铮大声狂笑起来,笑得那样令人害怕,「那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下午那些女人说的话?为什么要骗我她们聊的是书院里的孩子们?」
「我……我只是……」月君青唇角颤抖着。
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当初的那个小小心眼啊!她只是怕他知道后会嘲笑她、看不起她啊!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就真的这么想得到男人的宠爱吗?」铁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脸色是那样暗沉。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自愿出塞嘛!原来是因为在字宇国的后宫之中,你根本得不到你想得到的,所以才会另谋出路,才会骗了我要你的身子,才会故意勾引男人,来成就你埋藏在心中已久的丑恶目的!」
「我不是……」望着铁铮那令人打从心底害怕的眼神,听着那些完全误解的言语,月君青不断地摇着头,摇得眼泪都滴落脸颊了。
「不要再哭了!」望着眼前盈着泪、楚楚可怜的月君青,铁铮低吼了一声,一把拉过她,吻住了她!
咸咸的眼泪与铁铮口中的酒味,一起混入月君青的唇中,她想开口解释,但他却怎么也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用力撬开她的唇瓣,舌头侵入她的口中,霸道且强势地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不断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他让她的身子紧紧贴住自己,并将自己早已渴望许久的坚挺抵住她的下腹!
「铮哥哥,不要!」望着铁铮混浊而布满红丝的醉眼,月君青又心疼、又害怕地低语,「你醉了,铮哥哥!」
「我没醉!」
一手撕碎月君青身上的衣裳,月光下,铁铮望着那对脱离了束缚而不断波动的浑圆双乳,以及因颤抖而漾出的一道眩目乳波,再也忍不住地用双掌盈握住她。
「啊!铮哥哥……」当幼嫩的双乳被那样粗暴地握住并被搓揉、压挤时,月君青轻泣了起来,「不要!你听我说啊!」
「你这个浪娃子!」听着那声如泣如诉的娇喃,铁铮的脑子更乱了,双手更是用力地揉弄着那对丰乳,「生下来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子诱惑男人、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我不是……」月君青不断地摇着头,发丝披散而下,垂至胸前,泪水不停地由眼眶中溢出。
「你就是!」铁铮根本不听月君青的解释,任由心中的怒气将自己与她一起烧灼成灰,「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蒙胧着醉眼的铁铮将月君青推坐在秋千上,将她的双腿用力掰开,分别固定在秋千两侧的绳索上,再把她的手举至头顶!
「不要啊!铮哥哥……」月君青望着铁铮异于平时的粗暴举动,不停地挣扎着、哭泣着,「不要……」
月君青知道自己的挣扎只是惘然,因为铁铮根本就听不进去,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而自己现在的姿势,又是那样地yín荡、无耻!她的双腿根本就合不拢,只能任由寒风侵袭着她火热的花丛,任自己身下的所有秘密全部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来不及了!」用力扯着月君青胸前缓缓挺立的红玉,铁铮冷笑地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鬼话了!」
「不!不要……」虽然乳尖被拉扯得那样疼痛,但却远不及她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只能不断地哭泣着、低喊着,任由他的手在自己雪白的双乳间肆虐。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头青丝半掩胸前,丰腴而挺翘的双乳那样若隐若现,铁铮的声音忍不住低哑了。
他一动也不动地瞪视着她,瞪视着她岔开的双腿,瞪视着她身下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完完全全地绽开在自己的眼前!
月光下的月君青,就像一个迷路在人间的精灵,又美、又虚幻,那样的楚楚可人,那样的诱人……
而此时的月君青虽然心中是那样的凄楚,可看着铁铮眼眸中那灼热、迷离以及闪烁的火光,感受着他的眼神对她全身的洗礼及爱抚,她的身下却沁出了一股热潮……
「你这个浪娃子!居然这样就湿了?」望着一道晶莹的蜜汁由花口处缓缓沁出,流淌至秋千的软垫上,铁铮冷冷地笑了。
「我……」月君青又羞又惭地轻泣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在生气啊!
他明明是那样粗暴啊!
可为何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在这种羞人的姿势下,她的花径中竟会那样疼痛?而且是因需要而产生的疼痛。
「并且,还这样湿……」望着月君青动情的撩人模样,铁铮的手指由她的乳尖缓缓下移,轻滑过她的下腹,在她的花瓣之中梭游……
「啊……」当铁铮的手指不断地在自己身下合不拢的湿润花瓣中游走时,月君青无助地轻喃着、娇喘着,然后在身下那颗红肿的花珠被人用手指拈住时,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啊呀……不要……」
「你可以再浪一点。」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娇啼,铁铮抽回自己的手,「最好叫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现在在被男人强占!」
下腹是那么紧绷和疼痛,而这全是因为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
就算她是那样的女子,他依然克制不住地想要她!
「铮哥哥,不……」望着铁铮脱下自己的衣裳,月君青心中一凛,害怕地叫着,「不要……」
「来不及了!」将自己火热的坚挺抵在她柔软又湿润的花口,铁铮冷冷一笑,然后用力一挺腰!
「啊……」火热的坚挺一把贯穿月君青许久未曾欢爱的花径,她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撕裂感,「好痛……」
「痛?你这种浪娃子怎么可能会痛?」完全无视月君青脸上的痛意,铁铮将坚挺刺入花径的最深处。「夹得我那么紧,怎么可能会痛?」
是的,包裹住他坚挺的,竟是那样紧窒又湿滑的花道,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那回要了她的处子身一样地美妙又销魂……
但一想到这个身子曾被其他男人同样对待过,铁铮心中的那股火便再也无法克制了!
「铮哥哥……放了青儿……求你……」痛意,随着铁铮的霸道侵入,一层又一层浮向心头,令月君青只能泪流满面地不断哀求着、哭泣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着月君青楚楚可怜的容颜,铁铮牙一咬,努力不让自己感受心中那股巨大的痛意。
他开始轻推着秋千,让自己的坚挺随着秋千的一来一回,一次次地刺入、抽出,再整个没入她湿润的花径中……
「啊……」疼痛之中,月君青感觉到一股磨人又痛苦的欢愉同时升起,令她的身子泛起一股强烈的战栗,「啊呀……」
「叫那么浪干什么?」听着月君青带着泣声的娇啼,铁铮的欲望更加强烈,他用双手抱住她的雪臀,开始疯狂地律动着,任自己的坚挺在美妙的花径中来回穿刺。
「我……啊……」久违的感觉,在铁铮一次次的冲刺下重回月君青心中,她的双乳那样胀痛,下腹的压力不断升高,而由花径里汩汩沁出的蜜汁,也湿润了她的腿根及裙摆。
望着自己身前的月君青,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双乳在剧烈的震动下漾成一股眩目的乳波,铁铮突然停下了动作。
「呃……」铁铮的撤退,让月君青体内那股一直攀升的感觉刹那间消逝一空!那种明明即将爆发却又完全失去的感觉,烧灼得她几乎崩溃。
「低头!」望着月君青眼眸中难耐又痛苦的神情,铁铮冷冷地命令。
「什么?」月君青痛苦至极地低喃着,感觉自己的头被人往下压去!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望见他那硕大至极的坚挺整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在他冷笑一声过后,一寸一寸地进入自己的体内!
「啊呀……」亲眼目睹自己被占有的yín浪画面,以及花径再度被充满的双重刺激,月君青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烈狂潮。「铮哥哥……」
她发狂地唤着铁铮的名字,然后尽情浪啼着!
「看到你这个浪娃子是怎么被男人占有的吗?」铁铮一寸寸地将自己的坚挺退出,低吼着,「看到你这个浪娃子的身子是怎么被男人糟蹋的吗?」
「唔……」忍不住环住铁铮的颈项,月君青痛苦地呻吟着、低喃着。「铮哥哥,你……」
「从现在开始,让我看看你能浪到什么程度?」铁铮将坚挺抵在月君青的花口处,冷冷地吼道,「快,开口!」
「什么?」月君青眼眸涣散,感觉一个硕大猛烈地贯入自己的花径,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听着那不同于往常、一声娇媚过一声的浪啼在林中来回飘荡着,感受着她的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颈项,铁铮的心中有种异样的快感!
但他却怎么也不让她得到满足,坚挺一进入后,便立刻退出,还故意用坚挺的顶端摩挲着她敏感又潮润的泉源,不断地折磨着她、挑弄着她!
「铮……」根本受不住这种挑逗,月君青无助地款摆着腰身,想乞求铁铮充满自己,「铮……」
「说清楚你要什么!」铁铮用力一挺腰,然后又迅速退出。
「给我……要我……铮哥哥……」月君青摇着头,彻底崩溃了,「青儿……要你进来……」
「你这该死的浪娃娃!」听到月君青口中终于流泄出那些平常绝对说不出口的字字句句,铁铮再也克制不住地疯狂冲刺了起来。
在铁铮的疯狂律动中,月君青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快炸开了,而那股熟悉的压力几乎已达临界点。
「啊呀……铮哥哥啊……」当那股惊人的快感终于到来时,月君青忘了所有的羞赧与矜持,忘情地弓身yín啼着,「要我……啊……」
「没有人会要你这种浪娃娃的!」口中虽然这么说,但铁铮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一刻暂止,并且还更疯狂。
「啊呀……铮哥哥……」
身子,整个炸开了,月君青眼前一片漆黑,那股又猛烈又巨大的快意狂潮开始在四肢百骸中到处流窜,将她的思绪抛至天际!
「你这个浪娃娃!」感受着花径中那股前所未有的痉挛与紧缩,铁铮的腰际也开始有些酥麻,他一回又一回地将坚挺刺入令人销魂的紧窒花径中,彻底又霸道地占有着她。
「不要了……不要了……」月君青全身都已酥软,四肢都已无力,可体内那股快感却依然不断攀升,她轻泣了起来,「我受不住了……」
「你要男人,我就给你男人!」抱住月君青雪白的翘臀,铁铮疯狂地冲刺着,突然腰间一麻,他低吼一声,将自己完全释放了出去。「你这浪娃娃怎么可能受不住?」
「啊呀……」一股热流又急又强地射入自己的花径深处,让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高氵朝。
她的四肢紧绷着、颤抖着,任由那股高氵朝快感再度袭向自己,将自己的意识整个撕碎!
「铮……哥……哥……啊……」
意识,整个涣散了,眼眸,整个朦胧了,月君青的声音,几乎哑得都听不清了……
但释放过后的铁铮却没有放过她,望着她来回荡漾的乳波,望着她满是春意的红颊与高氵朝过后的绝美面容,他的下腹又紧绷了。
他绕至她的身后,双手由她的肋下穿入,紧紧握住她的双乳,然后由后方再一次进入她的体内!
「啊啊……」虽然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但月君青依然任由铁铮一次次地索取着自己的柔媚。「铮哥哥……求你……别生青儿的气……」
一直到她累得昏去之时,她的耳旁依然听得见铁铮的低吼声。听着那一声声的低咒,她明白,她的铮哥哥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自那夜之后,月君青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而铁铮则是日日醉于酒乡之中,再也不跟她说半句话!
月君青明白铁铮一喝了酒,便会疯狂地要她,可她还是日日为他打酒回来,放在他的房内;然后在夜晚时,被他由床上拉起,欢爱至天明……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当月君青打酒回来时,却发现以往这个时刻都不会在附近的铁铮,竟意外地出现在屋旁,而且身旁还有一匹骏马!
「铮哥哥,你这是……」望着这个景象,月君青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要回字宇国。」将手中的东西放上马,铁铮望也没望月君青一眼,又回屋里继续搬着东西。
「回字宇国?」月君青手中的酒瓶摔至地面,破碎成片片。
他要走了,为什么?
「君婷出事了。」将最后一件东西放上马,铁铮冷冷说着。
「什么?!」月君青整个人僵住,眼前一片黑雾,半晌后才颤抖着嘴角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立刻。」
立刻?!脑中一片晕眩,月君青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只能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靠在房柱上。
「我给你准备点路上吃的……」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月君青的眼中终于再度出现模糊的景象,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虚脱了,但她还是打起精神说着。
「不必了。」铁铮冷绝地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跳上马,「我走了,你……」
「我没事。」月君青挤出一个笑容,「我可以照顾自己的,而且,东瑜国的人也都待我很好……」
月君青知道自己必须笑,虽然她根本就笑不出来。
可她要铮哥哥最后一眼看着她时,是她的笑容,而不是她的眼泪……
但她却不知道,如今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竟是那样凄苦……
「我走了。」冷冷丢下一句话,铁铮终于望了月君青一眼,眼底是那样的复杂。
但最终,他还是用力甩了甩头,然后马鞭一挥,再不回头地往前疾奔而去!
望着那个马不停蹄的背影,月君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了……
再也不必问他回不回来,因为答案她早已知晓。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姊姊一个!
只要姊姊有任何的问题,他永远不会置之不理,更会不顾一切地飞奔而去,她早明白的……
可虽然如此,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因为她曾以为一年前在断桥前,已是诀别;可他却回来了。
而这一年里,他来来又去去,每回在断桥前送他时,她的心虽然不舍,但她知道,他还会来的,还会带着开朗而灿烂的笑容来看她的……
「我该满足了……」月君青喃喃说着,奔流的泪水让她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甚至那个小小的背影。
她真的该满足了,虽然晚了一年,但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不是她的,总归不是她的,无论挽不挽留,结局都是一样;而她,早该学着长大、学着放弃,学着一个人在塞外找寻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第八章
两个月后
字宇国一个乾净的小小四合院内,东厢房里有一小扇窗户是开着的,而窗内,有一个发呆的身影……
「儍愣着在想什么呢?」躺在榻上的月君婷望着坐在窗前许久不动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愣了愣,铁铮连忙站起身,拿了一个枕头放至月君婷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坐起来。「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觉得怎么样?」
「从东瑜国回来后你变得很会照顾人啊!」月君婷苍白着脸淡淡笑了笑,看到铁铮僵硬的脸色,她耸了耸肩,「我今天觉得好多了,也许是回光反照吧!」
「你胡说些什么?」落坐在榻旁,铁铮低斥,「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铁铮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语罢了。
月君婷自从被他带出宫后,身子骨愈来愈虚弱,几乎整天都在昏睡;偶尔清醒的时刻,总是儍儍地发着呆,难得像今天这样健谈。
「我自己的身子我明白,我谁也不怨,」月君婷平静地笑了笑,「毕竟先前种下了那么多的恶因,这苦果自当我来尝。」
「你这是何苦?」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铁铮撇过眼眸粗声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你又是何苦?」望着铁铮僵硬的脸庞,月君婷突然淡淡笑了,「明明想着她,又怎么也不肯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铁铮肩膀蓦地一僵,「我听不懂。」
「你真不懂也罢,假不懂也好,都是你的事,」月君婷瞅了铁铮一眼,「可我不准你欺负青儿,永远不许。」
「我没有欺负她,」铁铮僵硬地说,突然一愣,「她告诉你什么了?」
「她会告诉我什么?」月君婷默默望向铁铮的眼底,「你认为青儿该告诉我什么?」
「这……」在月君婷的注视下,铁铮的心都乱了,他烦闷地站起身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
「你愈不想讲,我偏要提!」望着铁铮焦躁的眼眸,月君婷轻哼了一声,「最近你为什么都不给青儿写信了?」
「有什么好写的?」铁铮背过身去闷声说着。
「我记得你以前常写的不是吗?」月君婷继续追问,「可这回你回来却不写了,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写就不想写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望着铁铮僵硬的背影,月君婷静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拔高声音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欺负青儿了?说!是不是?」
「我……我没有欺负她!」在月君婷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中,铁铮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低吼着,「是她!是她骗了我……」
「骗你?」月君婷愣住了,「她骗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好让她骗的?」
「这……」听了月君婷这么说,铁铮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诡异的暧昧,因此黝黑的俊脸上竟难得地染上一抹潮红,「反正她不该骗我!」
望着铁铮向来爽朗的脸上竟出现那样古怪的神色,月君婷的语气更是凌厉,「你欺负青儿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月君婷严厉的指责让铁铮乱了心智,在几乎失去理智之际,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是她骗了我,我才会一时胡涂要了她、破了她的处子身!」
「你说什么?」月君婷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你要了青儿?」
「嗯。」话既已说出,就再也不能收回,因此铁铮只能撇过脸去闷应了一声。
「老天!你……你这么壮,青儿那样瘦弱,」看着铁铮高大的身型以及僵硬的举止,月君婷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怎么受得住?」
「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铁铮的脸胀红了,粗声说道,「她……天生就喜欢勾引男人!」
「你胡扯什么?你明明说青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这样的她,会懂什么叫勾引男人?」月君婷皱起眉低斥,但眼眸中却有股淡淡的笑意,「更何况,要是你真的不愿意,她能强了你吗?」
「我……」望着月君婷似笑非笑的模样,铁铮长叹了一口气,「是,是我不好,我不该……」
「反正你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看到铁铮脸上内疚的神情,月君婷也只能摇摇头,「也罢,就当青儿给狼吃了一回!」
这下铁铮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撇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你不只要了青儿一回?」铁铮的神情全落进月君婷眼底,「是不是?」
「我……」铁铮的俊脸更红了,「该死的!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你给我过来!」忍住心中的笑意,月君婷板着脸孔说:「第一回你还可以说是青儿骗了你,那接下来的你怎么解释?说啊!你怎么解释?」
「我……」在月君婷的质问下,铁铮索性豁出去了,回身朝着她吼着,「我忍不住啊!看着青儿我就想要她,就想她变成我的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我还当你一直恋着我哪!」听着铁铮发狂似地吐露内心的真心话,月君婷故意眯起了眼,「没想到你竟是个见异思迁、纵欲成性、不负责任的好色男人!」
「你胡说!」铁铮又气又急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见异思迁,更没有不负责任!」
「我哪里胡说了?」月君婷瞟着铁铮脸上不断跳动的青筋,「事实摆在眼前,否则你怎会回来这么久,却对青儿完全不闻不问?」
「我……我承认以前对你比较在意,」铁铮着急地想解释,「可自从送青儿去东瑜国后,我们一路上相依为命,再加上患难与共……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反正青儿在我心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可是她……可是她……」
突然,铁铮愣住了,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曾几何时,月君青竟不知不觉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那样重的分量!
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老想着她,只是因为放心不下那个丫头,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熟人,只是因为他霸了她的处子身,所以再怎么说,也绝不能对她不闻不问!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那些理由都没错,可最重要的理由却是——他的心为她动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念着她、想着她,甚至生她的气……
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恋上她了,恋上那个害羞、文静、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可是她怎么了?」望着铁铮脸上的恍然大悟,月君婷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铁铮笑了,只是笑容竟是那样的苦涩。就算明白自己的心,他又能怎么样?在月君青的心底,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他……
苦笑过后,铁铮终于不再隐瞒了,他将心中所有的话,以及他与月君青之间发生的所有全盘托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等着月君婷对他的责难。
但月君婷却完全没有责备他,只是静静靠在枕上,眼底浮上一抹轻雾。
「你可知道,青儿打小一直恋着你。」许久许久之后,月君婷才轻轻地说着。
铁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可知道,青儿原本可以不进宫的,可她为什么要进宫?」望着铁铮眼底的震惊、不可置信与疑问,月君婷又淡淡笑了起来,「那你肯定更不知道青儿为什么要出塞了!」
「为什么?」铁铮急急问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认为呢?」月君婷轻轻合上双眼。
「究竟为什么?你说清楚啊!」轻摇着月君婷瘦弱的肩膀,铁铮焦急地想知道答案。
「这答案必须你自己去找、去发现,」月君婷并不正面回答铁铮的问题,而且声音愈来愈小,「我告诉你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你怎么了?」突然发现月君婷脸色变得苍白,铁铮连忙放低了声音,「又不舒服了是吗?」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月君婷轻喘了一口气。
「累了就快躺下来歇着。」将月君婷扶躺至榻上,铁铮温柔地为她覆上一层薄被后,轻轻地向门外走去。「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
「铮哥。」
正当铁铮的脚要跨出门外时,身后突然又传来月君婷的低唤。
「我在。」一个转身,铁铮又大步走回榻旁,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成了一个好男人了……」缓缓睁开双眼,月君婷的眸底闪动着一抹泪光,「是青儿让你开始懂得温柔了……」
「你别再说话了。」望着月君婷脸上的苍白,铁铮心疼地说。
「好,我不说,但我在想,铮哥,等我病好,我们一起去东瑜国……找青儿……」月君婷缓缓闭上眼眸,「那样……青儿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青儿,」也不管月君婷是否能看到,铁铮大力地点着头,「然后永远不分开!」
「嗯!永远不分开……」
虽然铁铮将月君婷带出了宫,但还是太晚了,她终究还是死于后宫争斗,死于其他妃子们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她死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她,只有铁铮在她生前躺着的床榻旁,静静地站了一个日夜。
望着冰冷的床榻,铁铮回想着所有的前尘往事,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更想着与月君婷最后一次的对话。
此刻,他是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早遗落在东瑜国那株小茉莉身上了……
「君婷,我现在就带你去东瑜国找青儿,自此之后,我们三人再也不分开。」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榻,铁铮轻轻说完,便抱着怀中的骨灰盒毅然决然地转身,将过往的一切全抛在身后。
马不停蹄地狂奔了十个日夜,铁铮终于来到月君青的小屋前。
轻轻跳下马,带着一颗忐忑与复杂交织的心,铁铮静静地靠近小屋。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竟在这个异国他乡,怀带着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但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怕,怕他那样伤害了月君青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原谅他、再也不愿意等待他……
但多想又有什么用?人都到了这里了……
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后,铁铮终于启开了口,准备呼唤那个在心底不知已呼唤多少次的名字。
就在铁铮的声音即将溢出口中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笑声,以及有如银铃般的轻笑。
铁铮不敢相信,这样优美而轻柔的笑声,竟会出自月君青口中,以往,她从不曾笑得这样开朗……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半晌后,他悄悄地走至窗旁,愣愣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就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日思夜想的月君青,而另一个则是他曾见过、却从未曾深入交谈的程紫衣。
「月姑娘,好像有人来了。」屋内的程紫衣在发现窗外的身影后,对着月君青眨了眨眼。
「谁会这时候来?」月君青愣了愣,缓缓转过身去。
由于背着光,她无法完全看清来人的面容,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急速地跳动起来。
「他看起来有点眼熟。」程紫衣低垂眼眸想了想,忽地又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是你的铮哥哥!」
「什么?」月君青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她不敢相信,站在窗外的那个人真的会是铁铮;但确实是他!
此刻的铁铮在与月君青四目相望了许久后,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丫头。」最终,铁铮还是低哑着声音首先开了口。
「你……」月君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至窗旁,望着那个有些憔悴的面容,
「姊夫……」
听着那声颤巍巍的「姊夫」,铁铮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眸是那样震惊及深沉。
「姊夫,你怎么来了?」月君青努力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悸动,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水。
她问他怎么来了?这意思是他不该来吗?
是啊!他是不该来,特别是她屋里有别的男人,特别是他们正谈笑风生、和乐融融之际!
脑中,又响起那些曾在井口边回响的话语……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望着屋内的程紫衣,铁铮一咬牙,冷冷地转过身去,「我下回再来。」
「铮……姊夫!」月君青慌乱地拉起裙摆由门内奔出,追在铁铮身后低声问着,「你在哪里落脚?君青晚些时候便去探望你。」
君青?以往她不是都自称「青儿」的吗?
难道这几个月里,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吗?只有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日子中、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吗?
「不必了!」铁铮脸一沉,飞身便跃上马,往前疾奔而去,压根不管身后那名娇小的女子。
他干嘛来这个鬼地方?他根本不该听信月君婷的话,他根本不该相信这个丫头还会记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泪水扑入他的怀中!
他根本不该来!
「姊夫……」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月君青低声唤着,泪水扑簌簌地由颊上流下。「铮哥哥……」
她何尝愿意唤他「姊夫」?他可知,当「姊夫」这两个字由她的口中溢出时,她的心中也同时溢出了血?
可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因为由受她所托去到字宇国的那人口中,她知道两个月前铁铮安排了花轿,亲自将姊姊由宫中迎出……
半个月前,姊姊走了;但就算姊姊离开了人世,他依然是她的「姊夫」啊!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
她哭得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但不久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眼泪,在程紫衣的温言安慰及提点下,急急忙忙将城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个小破庙旁找到醉眼惺忪的铁铮。
「姊夫……」一步一步地走近铁铮,月君青未语泪先流。
「你来做什么?」听到月君青的声音,铁铮先是一愣,然后冷漠至极地说着。
「那个……君青怕姊夫对城里不熟,」面对着铁铮的冷脸,月君青的心是那样的痛,但她什么也不能说。「所以……」
「不要再叫我姊夫了!」不等月君青将话说完,铁铮便像疯了似地大吼一声。
「我……」看着铁铮火光四射的愤怒眸子,月君青再也忍不住地低泣出声。
「别哭了!」望着月君青脸上纵横的泪痕,望着她红肿的双眸,铁铮用力咆哮着,「再哭我对你不客气了!」
但月君青怎能不哭?又如何能不哭?她的心早已碎成了片片,随着泪水一起掉落在地……
望着那似乎怎么流也流不乾的泪水,铁铮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月君青拉到怀中,用力吻住了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全注入这个吻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令月君青整个人都儍了!
因为这个吻是那样霸道而又激烈,他不仅吻着她的唇,还将舌头侵入她的唇瓣之间,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以及口中所有的蜜汁……
「姊夫……」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之际,月君青终于发出一声低喃。
一听到「姊夫」两个字,铁铮发热的脑子即刻被唤醒了!
「你这该死的……」他粗鲁地一把推开月君青,完全无顾她跌倒在地的身子,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奔去。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吻住这个仅将他视为「姊夫」的女人!
「月师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吧?」
坐在大门外的石上,程紫衣轻扬着手中的摺扇,看着月君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铁铮缝制着衣衫。
「程大哥?」将线头咬断,月君青抬起头纳闷地望向程紫衣。
「你那个姊夫,天天跟个看门狗一样守在你屋前,」用手指指对门的简陋茅草小屋,程紫衣笑了笑,「可看到了你,却又假装没瞧见,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姊夫他……」月君青低下头,「他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可又答应了姊姊来照顾我,所以……」
「我瞧着不像。」在月君青说话之时,段羽也由屋内走出,很自然地搂住程紫衣的腰坐下,「你这位姊夫看着你的眼神,简直热得可以点燃火炬了;可他看我们的眼神,却比千年寒冰还冷冽。」
「没错!他那眼神显然出自于一个妒夫。」程紫衣同意地点点头。
「不是的,」听着他们这样说着铁铮,月君青连忙摇着头,「铮哥哥他是个直率的人……」
「我们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成了你的姊夫了?」段羽皱了皱眉,「我记得他以前要你的时候很热情啊!」
「什么?!」听了段羽的话,月君青的脸「轰」地全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程紫衣则是皱起眉用扇柄重重敲了段羽一下,「说话没个节制的!」
「打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段羽握住程紫衣举起的手,「有回夜里,我不小心见着他在林中要了月师傅,那过程之激情、浪漫……」
「滚滚滚!口没遮拦的!」忍不住踹了段羽一脚,程紫衣连忙回身对月君青说着,「月师傅,别理他,一个不会说人话的东西!」
「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哪!」俐落地跳开的段羽还不死心地喊道:「我的意思是,若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是不会有那种举动的!」
「快滚!」将手中的摺扇往段羽丢去,程紫衣的眼眸眯了起来,直到段羽离去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月君青又羞又怯,看都不敢看程紫衣一眼。
「别害羞,月师傅,」程紫衣不断地安慰月君青,「这事在东瑜国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脸依然那样的嫣红,但月君青还是鼓起勇气对程紫衣笑了笑,「我……对铮哥哥……从没后悔过!」
「我明白。」程紫衣温柔地说:「我真的明白,因为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了。」
感激地望着程紫衣,月君青第一回毫不保留地将她与铁铮之间发生的事,一古脑地全说出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月君青倾诉心曲的过程中,程紫衣一直安静聆听着,突然,他眼眸一转,「我今儿个在城里见他在给马儿换蹄铁及马蹬,不知是要出远门,还是要回字宇国去了?」
「什么?」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蓦地愣住了,脸色完全惨白。
「别着急,他应该还没有走。」望着月君青有如白纸般的脸色,程紫衣连忙领着她走进铁铮暂居的小屋,「至少他的东西还在,咦?这是……」
顺着程紫衣的眼神望去,月君青看到一封躺在枕头旁的信箴。
「月师傅,这是不是铁兄留给你的信?你赶紧看看,免得错过了什么!」
「给我的信?」月君青一听之后,连忙将信拿起,望着上头娟秀的笔迹,她喃喃说着,「这是姊姊的字……」
颤抖着手将信拆开,望着里面的字字句句,月君青的眼眸不断地变换着神色,最终,脸颊上滑出两行清泪……
「不介意让我看看吧!」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程紫衣轻轻问道。
轻点了点头,月君青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眼眸快速转动着,当程紫衣将整封信读完后,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月师傅,你有一个好姊姊,更有一个儍夫君……」
「我知道。」听了程紫衣的话,月君青含泪笑了。
「我相信你的姊姊一定希望她爱的两个人都幸福,」程紫衣轻轻笑着,然后像对待亲人一样拍着月君青的头,「一定是这样的!」
「嗯!」泪,再也止不住了,月君青轻靠在程紫衣的怀中畅快淋漓地哭了起来,「只是,铮哥哥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也不肯理睬我了……」
「没事,我教你一招,专门对付他那种火爆浪子!」程紫衣眨着眼睛,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我就不信他还敢不理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