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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狱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微微的读者群:283496466  梁泽木退婚了,我一度陷入了泥淖之中,好像寸步难行,又好像停不下来……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卑微的跪在我面前,祈求我:“青果儿……我们解除婚约吧……我不能丢了工作的……我们全家都指望着我去养活呢……”
    我从他颤抖的手里接过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笑了笑,并将手心的钻戒,递给他,很诚恳地跟他说:“把它送给值得的女人!”
    他目光悲痛,又无可奈何。
    我转身离去,却悲愤交加。
    我几乎是立刻,马上,给那个人打了一通电话。
    交谈仅此一句,他低沉着声音命令我:“回来!”态度坚决,饱含占有欲和骄傲感,如往年一样!
    五年了,这样做又是何苦呢?难道非要等到我们被岁月挫骨扬灰,撒的连渣都不剩了,方才罢休?
    当天下午,我去火车站买了票。
    他算准了我不会拒绝,他太懂我了,不像我,怎么也看不懂他,表面上温柔和煦,背地里却凶暴残忍。
    我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塞上耳机,MP3里正单曲循环着刘若英的《我们没有在一起》。
    想当年,这首歌,惹去了我多少爱恨情仇?
    就算隔了多少年的物是人非,它低迷清澈的浅言还是让我的心一揪。
    “我知道你也不能带我回到那个地方,你说你现在很好而且喜欢回忆很长……”
    听着听着,我就哭了,很歇斯底里。
    火车在凌晨3点12分45秒停了。
    腊月里的天,果真是冷,简直要了人命。我整个人都冻僵了。抬头看看,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偶尔几辆的士经过,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招呼我,我理都不理。拖着沉重的箱子,着一双高跟鞋,在黑不隆冬的天色里行走。
    很刺眼的车前灯,将我的眼睛迷住,我如濒死的鱼类,懒得翻身,居然动了轻生的念头,或许,死,是种解脱!
    可有人甚至连死的权利也没有,比如我。
    随着一阵儿高频率的刹车声,车在离我的腿只差1mm距离的时候停住了!在我看来,车里的男人一定也很想撞死我,从我把他送进监狱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肯定不止一次的想过让飞速运转的车轮,慢慢的从我身上碾过,从大腿骨,第一根肋骨,第二根肋骨……
    可他终究没下去手,是不甘心么?
    是啊,死亡太容易了,活着才最艰难!
    僵持了一会儿,车里的男人才下来了。他从前方缓缓走来的时候,灯光打在背脊,再冷硬的线条也变得融合了,苏嘉楠,人如其名,我总是这样解释他的名字:南方有佳木!即便后来他披上了黑夜的网纱,变成了魔鬼,我仍那么解释他的名字。
    知道为什么烟难戒掉吗?因为习惯,习惯有时候比爱还可怕。
    他缓缓走近,轻而慢地挑起我垂下去的下巴,将我尖锐瘦削的脸呈现,下巴那处的骨头仿佛快被他捏碎了。
    “妹妹,你知道在监狱的五年,哥哥是怎么熬出来了的?”他鬼魅着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尤为冰冷:“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么?”他的眼神儿,他的面容,他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害怕!我的身子有些颤抖,可我还是倔强的看着他:“为什么监狱不再多关你几年?!”
    苏嘉楠笑了,在清冷的月光下yīn森的笑了:“那是因为,我需要更多地时间……”他的身子猛地凑近,薄凉的唇似有若无的滑过我残留着星点感觉的面颊,在我惊恐的红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口:“我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
    2沦陷
    苏嘉楠将我带去一幢别墅,意图将我囚禁。
    连死都不怕的人,在他慢慢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居然想逃。
    他一步一步逼近了,欣长的身子在我面前投下巨大的yīn影:“我知道你不会走!”
    我的背脊紧紧抵在门后,愤恨的望着他,他猜对了,我不会走,梁泽木也好,宋家的人也好,不该有人再受伤了……
    抬起眸,我颤抖着双手去解领口的扣子,嘴里很轻的说着:“苏嘉楠,你怨我,逼我,囚禁我,无非是为了这个……”
    柔软的开衫被我脱下,我正试图将贴身的衣服也剥落,双手却抖得更加厉害,我知道自己下贱,兜兜转转,到如今,我居然还再为他宽衣解带,脆弱的尊严在这一刻碎了一地……
    不料,苏嘉楠却按住了我的手,yīn沉着脸低吼:“够了,我说够了!”见我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他钳住我的手指,带着我,隔着我凉薄的衣衫,狠狠的戳向胸口,那片柔软腹地,哑着嗓子说:“五年了,这里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留恋?!”
    “嘶……”他下手不轻,这片娇柔的肌肤定是淤青了,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抬起眸,眼里盛满泪花儿,想他又如何,爱他又如何?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就像隔了几个轮回一样,我的声音瞬间空灵了许多:“我是还留恋着你,可是,苏嘉楠,我有多留恋你,就有多恨你!”
    这是一种扭曲的爱恋,想念中又夹杂着仇恨,让人窒息,让人欲罢不能!
    后脑勺被他死死扣住,满口的痛恨被他悉数纳入腹中。他的舌在我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横冲直闯。
    我的理智告诉我,反抗吧,可我的心又告诉我,顺从吧!
    他细细的吻着我,从我的唇线慢慢转移到我凌乱的发际再到光洁的额头再到扑闪的睫毛,眼睛,脸颊,颈线……湿润的吻,无所不再,带着难以言明的味道,甜进身,苦进心。
    身子被他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他急不可耐的用他滚烫的身躯压住我,火热的大掌在我身上磨来磨去。
    要多少的恨才能让他这般,似乎非要揭下一层皮才肯罢休!
    我的眼里,全是他放大百倍的脸庞,线条分明,完美无缺。
    我们吻的痴缠,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彼此,苏嘉楠意犹未尽的沿着我红色的唇线舔了舔,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细腻的颈侧,他跟我低喃,声音如此性感磁性:“果儿,想我了没?!”
    我的脑子一片浆糊,伸出小手,不顾一切的撕扯他的衬衫,细细的感受着他翻滚的喉结在我眼前上下滑动,潜藏的欲望渐渐苏醒,我绝望的嘶喊着:“我他妈怎么还在想你!”
    他捉住我颤抖的手,炽热的温度将我融化,接着他捧起我的脑袋,狠狠的望着我,从绝望到迷离,他的目光很复杂,我看不懂的深邃。
    唇再次被他咬住,他火热的舌尖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凶残的想要把我生吞活剥。我慢慢伸手在他紧绷的肌肤上游移,感到他的身子一颤,瞬间咬住我的耳朵,楠楠道:“妖精,你真是个妖精……”
    他再没有抑制,我薄凉的衫子快被他撕毁了,他撕一分,我便也撕扯他一分,顷刻,我的胸衣,内裤,从桌面一直落到床沿,一地狼藉。
    而他呢,则以王者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慢慢的解着皮带,迅速的捉住我滑腻的小腿。
    只一秒钟,我便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一点缝隙都不留。
    接着他火热的唇沿着我的下颚,脖子,最后落在肩头,唇齿细咬允吸。
    我粗粗的喘着,身体里流窜着异样的情绪,似乎正将我团团围住,周身如同过电般战栗。
    他火热的大掌从我不停跳动的胸口往下,每到一处,都能激起我一阵阵战栗,那熟悉的奇异感觉,瞬间让我所有理智都崩溃了,我含着眼泪细细摩挲他每一处的线条与肌理。
    女人诱人的绵软,被他的掌心细细临摹着,我拽紧身下的床单,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遭他笑话,没曾想,他冲着我坏坏一笑,埋下头,含住挺立的翘尖儿,许久他磨人的唇开始下移,指尖滑过我的大腿内侧,我别过脸去,胸口大幅度的喘气,□声终于破碎了。
    他曾说过,他喜欢我这个样子,别过脸去的娇羞,让男人格外的动情。
    “の……”一声压抑的低吟从他喉间溢出,他轻柔的分开我的腿,长指探入一方水泽处,沿着花蕊一点儿一点儿戳进。
    我颤抖着环抱住他,细细的呜咽,身下泥泞一片。
    他将手指抽出,黏腻的捏在我的□儿,温柔且霸道的向我宣誓:“苏青果,你是我的!”
    身下那处柔软之地,抵上了滚烫又丢不开的热情,我无处可逃,只能承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本想着苏嘉楠一定会如以往那样,细细绵吻着我,在彼此深情的凝望中,撑起身体,缓慢进入,可他没有,他疯了一般,狠狠的刺入,太深了,太让人窒息了,如同他给我的爱,深不可测却有着窒息般的绝望。
    我们重重的喘息着,他猛兽般发泄着他的□,一次一次将我贯穿,我疼到极致,又幸福到极致,我的大脑,还有四肢百骸,席卷着巨大的电流,强烈的满足感被无限的放大。
    “你还是这么紧……”
    我伸手想要抱住他,却被他蛮横的摁在床面,他的眼睛通红,疯狂的速度将我撞得晕眩,我细细,断断续续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苏……嘉……楠……”
    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我脑子里的墨染也快要炸开,我即将被他推向天堂,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却停了下来。身音低沉,在我耳边低语:“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我黑色的眸子盯着他,身上的细胞叫嚣着欲望,如同羽毛在我身上移走,有种莫名的空虚。
    “说你……要我……”他挑起我瘦削的下巴,将我湿漉漉的眼神吃进腹中。
    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竟拗起无力的腰,背对着他跪下,僵硬的将臀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朝后面仰着头,嘴里楠楠着:“我记得……这样会让你更兴奋……”
    我的腰立刻被他有力的大掌钳住,我侧头看着他,缩着紧臀,猛地挺身,埋入我的身体之中,我再也没了知觉,瘫软的身子在他手里,折来折去,胸前的柔软被他捏的生疼,我不知道兴奋了多少次,精疲力尽还不足以形容。
    最后一次,他才在我紧缩的身体里释放了,我被他滚烫的液体烫的发颤,身体各处的肌肉都陷入了无休无止的痉挛之中。
    我们都醉了,都沦陷了。这感觉就像冰火两重天,死过了一回!
    就像打了一场激烈万分的仗,大家都虚脱了。
    我头枕在他强壮的臂弯里,苏嘉楠温柔的扶着我的头发,如果,不是那么多的往事横在中间,我们真的很像多年未见的情侣一样。
    “果儿……”他在我耳边低呼,温柔如水,也似刀:“不许再离开我,你要学着听话,不然,梁泽木,宋家的人,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你也不想,自己的错误让别人替你承担吧?!”
    我彻底醒了,在虚无缥缈的□里醒了。
    世界上最高招的囚禁,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他们惯用的伎俩便是,威逼利诱。
    我的眼睛干枯,静静地看着月光沿着窗棱洒在冰凉的地板上,碎屑般斑驳!
    世界上最难得的事情便是一个男人护你如宝,最难过的事情却是你接收不起。
    渐渐的,那些裹着刀片的记忆,从我心底破浪而行,颜卿,宋东风,许北,阮敏,郝琳……这些人的脸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