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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宠物情妇》 第四章
宠物也是有尊严的。
这大概是今天酒会上最可笑、最劲爆的话题吧!
苏流萤脚步踉跄地回到步风的套房,浑身颤抖着蜷曲在沙发上,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自我嘲笑。
好笑!真是好笑!
她已经是任人玩弄的宠物,居然还妄想拥有什么自尊。
苏流萤,你还真是天真啊!她把脸埋到双膝之间,努力平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停的身体。
虽然她每次受气都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极端压抑的性格却反而让她无法克制地剧烈颤抖,有时候甚至四肢抽搐、呼吸困难。
所有无法发泄的愤怒、无法倾泻的怨恨,都只有透过身体的痛苦才能获得解脱。
她用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告诉自己不能哭。
她不过是个宠物,早晚有一天会被主人遗弃的,他现在就给她打预防针其实更好不是吗?
步风那样英俊、富有、聪明,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
不能伤心、不许伤心、不准伤心!她拼命告诉自己,她的难过绝对不是因为步风那句话的关系,绝对不是!
然而,那些女人恶意的羞辱她、赵彦字下流的轻薄她,她都可以无所谓,为什么步风的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忍耐都功亏一篑了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酒泼在他的脸上,他一定会杀了她吧?
就在苏流萤胡思乱想、心乱如麻时,门被大力地打开了,然后步风眼神冷冽地走进来。
苏流萤抬起头,有些惊慌失措,却又倔强不认输地逼自己看他。
步风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拎起她,可怕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苏流萤的嘴唇泛青,除了因为愤怒,也因为激动与惊恐。
步风的大手箝住她小巧的身子,怒气腾腾的样子宛_如要吃了她一般,他咬牙切齿地说;“女人,我恨不得指死你!”
苏流萤原本还想反驳,可是一看到他危险的眼神,不由得浑身发冷,只能惶恐地看着他。
她想移开视线,可是步风的眼睛却像磁石一样,让她无法控制的被吸住。
“宠物也是有自尊的?呵!真是受教了。” 步风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不等苏流萤有所反应,就猛然低头强吻她的双唇。
“晤……”苏流萤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不是要杀了她吗?为什么要吻她?
步风的吻凶狠而霸道,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环住腰肢的手也几乎要将她折断。
“——……”不要!
苏流萤的呼吸开始紊乱,甚至快要窒息,可是步风依然不停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
就在苏流萤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步风终于放开她,目光中也没有刚才的肃杀之气,反而变成炽热得几乎要焚烧她的欲望。
“小东西,我要惩罚你,惩罚你对主人的大不敬!”
苏流萤惊恐地瞪大双眼。
“对,不用怀疑,就是体罚,让你永远难以忘记的体罚。”步风说完,便猛然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这是自己招惹来的祸事吗?
苏流萤在看到步风伟岸的身体时,居然分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
刚满十九岁的苏流萤,因为出身特殊的缘故,使她拒绝男性,害怕恋爱;虽然身边的女同学总是快乐的谈论与男朋友之间的事,她却总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男人动心,因为就算是看到俊美的模特儿与男演员,她也不曾有过一点点喜欢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步风让她感到心悸?
如果不是他,她会不会真的随便把自己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怒火中烧的步风变得很野蛮,强壮有力的手一使劲,就将她紧紧贴在他健壮的身上。
一贴上步风热烫的肌肤,战栗瞬间冲刷她的全身,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全被他热力四射的肌肤融化殆尽,四肢酸软无力。
接着,步风粗鲁的褪掉苏流萤身上的束缚,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肤宛如刚刚出浴的杨贵妃,滑嫩诱人,令他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就连苏流萤都清楚地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当他的牙齿落在她胸部的蓓蕾上时,她突然尖叫的推开他,“不!”
步风猛然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怒火。”‘不!如果你以后想把我随便丢给别人,就不要碰我——”苏流萤掩住自己的脸,哀伤地恳求。
是的,她不可能再有更多的要求了,她只是个宠物,最多只能要求主人永远养着她。
步风忽然笑了起来,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柳腰,“只要不丢掉你,就可以碰你了吗?”
她不语。
步风的手移到她的颈项间,“你居然还敢和我谈条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苏流萤冷漠地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随意践踏我。”
“因为宠物也是有自尊的?”步风继续讥讽地反问。
苏流萤再次无语。
步风也不在意,只是又开始了爱抚。
他的欲望徘徊在苏流萤的幽谷外却不进人,那种若有似无的挑逗让苏流萤羞耻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步风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略微粗糙的手掌好像带有魔力,只要抚摸过的地方,火苗也随之蔓延上让她欲火焚身,最后他攀爬到雪白的酥胸上,在上面揉捏逗弄。
苏流萤欲火难耐地在他的怀中扭动,想抗拒这种令人堕落的快感,然而双手却先一步背叛她的意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迎合。
步风的舌再次侵人她的嘴里,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品尝她甜美的津液,如狼似虎的饥渴,让苏流萤喘不过气来。
最让苏流萤受不了的,是全身沸腾的欲望和体内源源不绝的快感,让她只能拼命的扭动身躯,来纾解那种令人心慌意乱的骚动。
步风显然是个深谙情欲的个中高手,并不急于进人最后一步,而是用尽各种方式挑逗,将她体内所有被压抑的欲望都挑起,使她沉浸其中而无法自拔。
这个混蛋!他要让她主动哀求她?
可是在步风的眼中,苏流萤清楚看到男人的欲火,那种猛烈到几乎要从眼底喷射出来的火焰,好像要将她吞噬,让她感到炫目迷惑,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是不由自主地纵身其中。
“啊……啊……”苏流萤无法压抑自己的呻吟,那声音背叛了她,不断地从喉咙里窜出,并透着销魂蚀骨的妩媚。
步风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要了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苏流萤是个非常有趣的小生物,逗她生气很好玩,比逗自己的猫和狗都好玩,所以他原本想再戏弄她一阵子,然后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要她。
可是,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当她把那一杯酒泼到他的脸上时,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低估这个强悍与柔弱揉合的奇妙小东西。
当她用愤怒的眼神与倔强的姿态对他说“宠物也是有自尊的”,他的情绪便由愤怒突然变成欲望。
他想要她!
现在就要!
于是他把苏流萤压在身下,澎湃的欲望前所未有的高张。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宠物将会成为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怎么会想把她给人呢?
就算有一天他厌了、倦了,他也会把她扔到冷宫里,烙上风字记号,永远永远都属于他。
他的东西就只能是他的。
“啊t,,
在苏流萤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步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猛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火热的欲望完全挺人她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流萤发出一声惨叫,指甲更是深深地嵌人步风的背部肌肉之中,在上面留下长长的抓痕。
充实的感觉、难以言喻的快意上让苏流萤的头脑一片混乱。
她的眼角因为疼痛与微妙的快感而湿润了。
看到她的神情,步风益发的兴奋,从她的体内稍稍退出,然后又大力地刺进去;强有力的冲击与剧烈的摩擦,让苏流萤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他的摆动而上下前后起伏……当疼痛渐渐消退,那猛烈而销魂的冲击让苏流萤简直不能自己,只能紧紧地抱着步风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呻吟喘息。
可怕的欲望,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她的体内融人另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体与她紧密的结合。
他不再是单纯的他,她也不再是单纯的她。
她自问:这就是身心合一吗?
不!她强烈推翻,这只是身体的结合。起码心还是自己的吧?
可是苏流萤很快发现,随着身体的失去,她的心也很快就被这个男人夺去了。
身体宛如铅一般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步风睡着,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苏流萤悄无声息地慢慢从他的身边爬出来,小心翼翼地下床,抓过一旁的睡衣穿好,然后蹑手蹑脚地朝外走去。
当她关上卧室房门的时候,步风同时从床上弹跳起来,鹰眸危险地眯成一直线:这个小东西,又要搞什么花样?
苏流萤走到客厅才松了口气,她坐到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过僵硬的脸,然后伸手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妈妈,是我。”她尽量压低声音说话。
“小萤?”宋治如终于从朦陇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紧张地握着话筒问:“你在哪里?还好吗?”问到最后,她几乎快哭出来。
“妈妈,别难过。我没事,真的!”是的,她没事;虽然刚被一个男人夺了她的清白。
“小萤,你在哪里?侯明杰说你被一个人买走了? ’宋‘冶如心如刀割。
“是!不过那个男人对我挺好的,妈,您不用担心。他还在咱们家吧?’
“呢……是的。” 宋。冶如看了看身边的苏忠仁,叹了一口气。
“他还赌博吗?’
“这些日子都没出门,大概不会了。” 宋怡如没有说出苏忠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惨状。
也许是知道他破产了吧,所有的赌场都不准他进人。
苏流萤听了顿时宽心,看来侯明杰有确实遵守对她的承诺。
“那就好,我会在侯明杰那里寄放一串很值钱的珍珠项链,是那个男人送给我的,你今天来取吧!拿去卖了,改善生活;以后如果我有钱,也会寄回家给你。”
“小董……”宋恰如不舍地痛哭失声。
“好了,不多说了,妈妈要好好养病。让他去找份工作吧,总不能整日游手好闲,再见。”
苏流萤挂了电话,低头陷人沉思。
她以为听到母亲的声音会失控,或难过的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居然异常地平静,甚至不觉得难过?
呵……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
她虽然自认有比天高的自尊,可最终不也是适应了宠物的身份。
她深深地叹口气,从脖子上取下珍珠项链,准备偷偷地下楼到赌场,交给侯明杰。
正当她站起来转身时,赫然发现步风正倚在卧室的门上,双臂交抱,冷眼地盯着她。
“啊……”她惊吓地倒退一步。
“怎么?’’步风冷笑一声,“干嘛这么害怕?’’
“我。……”她下意识把珍珠项链藏到身后。步风却疾步走到她面前上把勒住她的脖子,从她的身后夺走珍珠项链,而灼灼的目光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你要把我送你的东西交给别人卖掉”’他从来没这样生气过,气得几乎想一把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护身符,我小时候差点死去时,爷爷亲自替我求来的。戴上它,就算走遍世界各地,也没有任何人敢加害你,你居然就这样随便把它当掉?苏流萤,你真该死厂
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戴上,就是一种无言的宣告,从此苏流萤就是他的女人,谁若敢动她,就是与他步风过不去,也与他集团过不去。
可她呢?
就这样毫不珍惜地把它卖掉?
现在,只要步风的手指再加一点力道,苏流萤就会香消玉损。
她震惊地看着激动的步风,再看看他手中的项链,那项链的坠上有一个风字。
她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个坠子送人,想把它取下来贴身收藏,她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只知道这是步风的东西,也是步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理所当然会珍藏啊!
可是项链不同,项链是赵彦宇那个轻优放浪的男人弄来的,只会让她觉得厌恶,一点都不想要,不管这些珍珠是否价值连城。
“该死!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金主吗?’’步风摇晃着她的肩膀,疾言厉色地逼问。
苏流萤咬紧嘴唇,不想回答。
不是金主,还能是什么?他期望她把他当作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步风。可是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我不能处理吗4’
她的答案让步风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把她揪起来,拎到卧室里。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他要让她知道他是谁,要她的脑子里只记得他的名字,还要她的身体烙下他的印记。
他是她的男人!到现在,她居然还不了解。
岂有此理!
第五章
美国拉斯维加斯苏流萤坐在豪华轿车内,靠在步风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似乎对两旁的风景毫无兴趣。
今天一大早,步风就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吩咐她穿上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带着她匆匆赶往机场。
他居然这么快就准备好她的机票与护照?
苏流萤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宠物不该多嘴,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在他们上机之前,苏流萤还听到步风嘱咐侯明杰给她父母一笔钱,具体数目有多少她不知道,但肯定会让母亲瞠目结舌。
她没有拒绝,因为这是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她不认为这笔钱很低贱,人为了生存必须对现实妥协,这时候的选择,往往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在飞机上,步风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动作,只是一直待在她身边,偶尔问她会不会晕机、觉不觉得难过、饿不饿等等。
苏流萤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主人,做他的宠物想必很快乐吧?
一切听他的、不要多嘴、不要反抗,就会得到他的微笑与爱护,苏流萤很快就发现到与他相处的诀窍。
可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毕竟有些不适应,下了飞机又换轿车,她已经疲倦得快要死掉。
车子离开宽敞的大道,弯进一条较窄的马路,马路 两旁排列着笔直而高大的树木。
苏流萤不知道那些树的名字,却觉得它们很美。大 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美丽的庄园大门前。
守卫为他们开门,车子缓缓地驶进去。
猜测他们已经到达最后的目的地,一路上饱受舟车 劳顿之苦的苏流萤也不禁好奇地坐直身子,透过车窗向 外观看。
车子继续朝前开,两旁都是高大美丽的树木,长长 的枝极在道路上方交错纠结,形成一个拱形的绿色隧 道。
现在正是傍晚,金色的夕阳余晖从树叶间隙洒落下。来,照在地上,变成碎了一地的金黄。
万物寂静,夕阳的余晖在层层交叠的树叶之间闪烁 着,苏流萤完全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一时看得出神。
“真美。”她由衷地发出赞叹。
“你喜欢就好。”步风淡淡地说。
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主楼的面前,整栋建筑物只有 三层高,却因为设计典雅,显得格外庄严宏伟。而金黄色 的落日余晖照在窗户上,映射出美丽而炫目的色泽。
古老的墙壁上爬满常春藤,由楼房延伸出去的空地 则是草坪和花圃,花圃里还有一位弯腰工作的老者,一 切美丽得如同油画中的风景。
苏流萤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误闯进童话世界的爱丽 丝,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惊奇,她现实生活中那间狭窄的 鸽子窝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选择步风,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步风生活的世界,与她的相差太大了,她不知道是 否能够适应。
她开始迷惑了。
在一楼的大厅,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奇瘦无 比、鹰钩鼻又特别夸张的老男人在等待他们。
鹰钩鼻男人头发灰白,额头上布满皱纹,鼻梁上还 架着一副玳瑁眼镜,灰色的眼珠子从镜片后面严厉而苛 刻地打量紧挨着步风的苏流萤。
苏流萤的手被步风紧紧握着,所以虽然感到胆怯, 却依然能够勉强保持笑容。
步风简单地为她介绍:“这是我的管家,也是从小看 我长大的霍布斯先生,你可以称呼他哈特。”
苏流萤主动伸出手,“霍布斯先生,你好。我是苏流 萤,以后请……多多关照。”
虽然步风让她叫他哈特,但是看到霍布斯那张毫无 笑意的脸,苏流萤还是选择使用尊称。
她的英语并不流利,所以有些结巴,发音也不是很 标准,带着明显的台湾腔,比外国人说国语还蹙脚。
霍布斯比苏流萤高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然后仲出手碰她一下,很快又收回去,显然他并不欢迎 这位女子。
苏流萤也识趣地收回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讨所有人欢喜的小天使。
“关于你在这里居住的一切问题,都可以问哈特,他 会帮你解决。”步风对她说。
苏流萤点了点头。
“现在,就由哈特带你去房间,我要先回办公室办点事。”步风说完,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小姐,请跟我来。”霍布斯为她带路。
然后他们开始上楼。
在每层楼的楼梯走廊上,都有漂亮的人物画像挂在两侧壁上,就像古老城堡中的王公贵族一样。
苏流萤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不小心回到了十七、十八世纪。
霍布斯在前面沉默地走着,苏流萤也只有安静地跟着后头。
她是个内向的人,不擅长热络气氛;而且她的英语实在双脚,就算想跟他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的情况真让人沮丧。
霍布斯一直向上走,最后,他们来到位于顶层的阁楼。苏流萤一进人,赫然发现这里和刚才所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没有地毯、没有壁画,屋顶与地面之间的高度连她都觉得矮,整个房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光线很暗,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杂物。
霍布斯站在门口,微微躬身地对苏流萤说:“苏小姐,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卧室了。”
苏流萤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点头回应:“好的,谢谢你。”
虽然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宠物,但是被安排住这种房间,还真是有些意外。
尤其是在看到这样壮观雄伟的庄园之后,对比格外强烈。
霍布斯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明:“下面三楼的最东侧,有个公共浴室,是让女佣们使用的,你可以在那里洗澡,吃晚饭的时候会敲钟,请你自己到一楼的餐厅用餐。”
“好的。”
“这是庄园及先生的作息时间表,请你仔细记住,并严格遵守。一日三餐都会敲钟,错过时间就不再提供食物。”
“好的,我会记住。”
‘先生为你订做的衣服,之后也会陆续送来。”
’‘谢谢。”
“苏小姐,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你在这里一切顺心,我先告辞了!”霍布斯说完,点一下头便离开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向苏流萤,目光在空气中飘移不定,好像苏流萤是空气中的粒子一般。
苏流萤明白他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不过她也觉得无所谓。
等霍布斯离开之后,她想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歇,用手一摸才发现椅子上早已蒙上厚厚一层的灰尘,地板。床铺上也都是。
虽然已经劳累不堪,喜爱干净整洁的苏流萤还是立即动手清扫房间。
小阁楼里没有卫浴设备,她只好到楼下的公共浴室,找了一个水盆盛水,又找了块抹布,然后回到楼上开始打扫。
晚上七点半,晚餐正式开始。
在进餐之前,会提前十分钟敲钟,就像古老的学院一样,没有电铃,用敲钟的方式提醒上下课的时间。
当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桌子,步风右边的座位还是空着。
步风的目光不停地望着门口,可是他等待的人迟迟没来。
“风,怎么了?还不吃饭吗?”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位水灵灵的女子,大大的眼睛、雪白的肌肤,再加上窈窕的身段,搭配身上典雅的旗袍,使她成为东方古典美女的绝佳范本。
步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依然没有动手用餐。
然而他不开动,众人自然也不敢动,只好干等着。
步风的对面,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容貌非常端庄秀丽,可以想见年轻时一定美丽动人;此时,她正目光复杂地审视着步风。而在妇人的左手边则坐着庄园的总管霍布斯先生。
霍布斯的对面,是步风的随身侍卫比利。
因为步风的坚持,所以霍布斯和比利才和他们一起用餐,多年来一直如此。
“风,是真的吗?你带回来一个女人?’水灵灵的女子有些失望地问。
步风淡淡地看她一眼,“是的。”
“她是谁?做什么的?凭什么来咱们家?” 她的口气渐渐激动。
“这是我家。”步风的眉峰紧蹙,沉声地声明。“我喜欢让谁来就让谁来,需要理由吗?”
女子的小嘴一扁,委屈地看向美妇人,“姨妈,你看啦,风欺负我!”
“听说她是被你买来的?那一定是贫贱人家的女孩,随便玩玩还可以,不需要把她带到家里吧?”美妇人的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娇贵与跋扈的气息。
步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耐地说:“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吃饭。”
一声令下,众人埋头吃饭,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个话题。
在人睡前,担心的步风拿了些食物,亲自去阁楼探望苏流萤。
可是,任凭他在外面怎么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当他觉得不妙破门而人时,早已人去楼空。
步风急忙冲下楼,询问还没有休息的佣人们,他们却都说没有见过那位刚来的小姐。
该死!苏流萤居然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从这个偌大的庄园里、平安消失?
他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凉,手里的食物也全部掉在地上。
她是不满意被安排在这里,所以生气的逃跑了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
庄园里戒备森严,而且安装了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设备,就连飞进来一只鸟、跑出去一只小兔子都会被发现,何况是苏流萤这么大一个人?苏流萤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不能对她有一丝松懈,否则她就会制造意想不到的麻烦。
刚到庄园,居然就给他搞失踪!
就算翻天覆地,他也要把她找出来,然后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气急败坏的步风完全失去往日的镇定自若。
“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展开地毯式搜查!” 步风站在落地窗前,拼命地抽着菸,对比利下命令。
“是!”比利急忙转身出去传达命令。
“先生,实在对不起,都是我失职。”霍布斯低头,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步风回过头,不耐地看他一眼,挥手让他出去。
霍布斯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可怕的眼神,即使和步风相处二十多年,他还是不由得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霍布斯明白那种眼神,是先生大开杀戒之前的预兆,如果苏流萤真的出意外,恐怕他就算性命能保,也会被惩罚得奄奄一息。盛怒之中的步风,往往是六亲不认的,霍布斯太清楚他的个性了,也亲眼见过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如何残酷。
步风很在乎那个女子,真的很在乎!
老谋深算的霍布斯立即肯定这个事实。
苏流萤其实哪里也没去,她正在庄园的一处安睡着。
傍晚的时候,她又累又倦,打扫完房间并冲过澡之后,就倒在简陋的小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自然听不到什么吃饭的钟声。
当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摸索着开关,打开唯一的一盏小灯,发觉自己又是汗水淋漓。
这房间位于楼房的顶层,不隔热又不通风,让她闷得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就算是她曾经住过的鸽子窝也有电风扇可以吹,可是这里除了电灯,却没有任何其他的电器用品。
她叹了一口气,擦拭布满汗水的脸颊,然后突地笑了起来。
真是太好笑了!
她刚进人这个庄园时,还以为自己成了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可是残酷的现实社会里,哪有什么美丽的童话?苏流萤,你真是太可怜了。哈哈哈……
瞧,这又问又热又小的阁楼多适合她,对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来说,步风肯给她这样一个地方住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外面已经一片静悄悄,她猜测自己应该错过吃晚饭的时间了,而霍布斯曾经警告过她,一旦错过用餐时间,就无法再得到食物,她摸摸自己干扁的肚子,无声地叹口气。
好吧,反正天气这么热,热得她也没有什么食欲,就当作节食减肥吧!
她又下去冲了一个澡,可是在房里待上一会儿,又是一身汗。
七月的夭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个阁楼就像一个蒸笼,快把她蒸熟了。她躺在床上,肚子又饿身上又湿湿黏黏的,说不出的难受。
最后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药盒,取出一个药片就着凉水吞下去,然后继续躺下,摸着平坦CJ小腹。上天保佑,希望她不会这么快中奖!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阵,她还是睡不着。
阁楼只有一扇百叶窗,还是无法打开的那种,风根本进不来,她觉得快要闷死了。
目光在阁楼里梭巡的时候,她意外发现阁楼的偏僻角落有个木梯,应该是通往阁楼楼顶的。
无法再忍受酷热的苏流萤干脆穿好衣服,爬上那个梯子,不过因为长年没人使用,梯子上也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她一直爬到顶端,推开上面的锡铁盖子,上到屋顶。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放好,环视周围,她看见其他屋顶,上面有一层黑糊糊的东西,大概是防水隔热的保护层,而阁楼的屋顶却是铝铁的,白天很热,但是到了夜晚就变得很冷。那些屋顶的四周都装有白色的防护栏,阁楼位于建筑物的偏东部,但是下面都是楼房的屋顶,所以看起来相当安全。
因为阁楼很矮,即使摔下去也不会有大碍;苏流萤放心地躺下来,欣赏满天的星斗。
真的好美啊!
满天的星星亮晶晶的闪烁着,吹拂而来的微风带着阵阵的凉意,苏流萤贪婪地呼吸着这令人毛孔顿开的凉爽。天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无比的满足中,苏流萤再次沉睡,完全不知整个庄园陷入兵荒马乱之中。
第六章
最后,还是步风最先找到她。
当所有人都回报,整个庄园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却不见苏流萤的影子时,步风并没有勃然大怒,大吼大叫。
这显然不是他的个性。
在突发状况与危难面前,能保持出奇的冷静与自制才是真正出色的人才,何况步风这种人才中的天才。
他把所有的可能性推理一遍,再次回到阁楼,比利紧跟着他。锐利的目光在阁楼狭窄的范围内搜索。最后步风发现那个通往屋顶的梯子,他冲上前去,看到梯子上残留着脚印。
比利也同时看到了,立即猜测道:“难道苏小姐上去屋顶?”
步风的心瞬间被打入冰窖,她……不会自杀吧?
上帝!步风摇头,迅速甩掉不安的恐惧。
不,绝对不会!
苏流蛮不是这种脆弱的人,她虽然个子娇小,但是超乎常人的坚强与倔强却是他亲眼见过的。
脑海中各种念头纷乱杂沓,步风不知不觉中已经爬上屋顶,而比利也紧随其后。
当他们来到屋顶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
月光女神!
沐浴在月光中的苏流萤侧着身子躺在屋顶上,神情安宁地睡着了,小小的脸蛋上还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小脸,看起来出奇美丽,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她修长的双眉上、线条柔和的五官上,仿佛油画中的仙女,沉睡在一个不受世俗侵扰的干净世界里。
比利看向步风,后者正目光深沉地盯着苏流萤,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喜悦与惊讶神情。
比利走到苏流萤面前,准备唤醒她,却被步风以手势制止。
‘比利,你先下去吧!”步风轻声命令道。‘叫其他人不要找了,都去休息吧!”
“是。”比利鞠躬之后迅速下去。
步风走到苏流萤的身边蹲下身来,深深的凝视着她。
这个小女人,居然会想跑到这里来乘凉?
难道她不怕沾染露水而着凉吗?她到底梦见什么?居然笑得这样甜美?
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很恶劣吗?
步风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以前,他也曾带女人来过庄园,那些信誓旦旦爱他到白头的女子,出身高贵、举止优雅、学识卓越,每个人都梦想成为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与他恩爱缱绻。
他同样先安排她们住到这间阁楼里,告诉她们,如 果想住在庄园里,就必须住在这里。
结果,有的女子当场翻脸转身就走,或是指责他是 虐待狂;有的撒娇要赖,哭闹的吵着要去睡他的豪华 卧室;有的则是嚎陶大哭,泪水涟涟,企图博得他的同 情。
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在阁楼待上超过两个小时就走 了,步风从此也彻底断绝和她们的关系。
后来,他懒得再找女伴,没有一个女子愿意住到阁 楼里,即使这是他的阁楼。
可苏流萤却不一样。她没去找他哭闹,也没有自文 自怜,居然聪明地爬到屋顶上乘凉?
这个小东西,总是能在最糟糕的境遇中寻找到最好 的生活方式。
比如被当作抵债品的时候,她聪明地把自已拍卖, 而不至于沦落到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惨况。
虽然同样是卖,但是任谁也知道这其中的差别。
当注定失去人身自由,她选择尽可能不要被羞辱。
当然,步风也感觉得出她对这种悲惨遭遇的无助与 动摇,可是她坚持支撑下去,为了身体多病的母亲和那 个从来不曾正式承认过她的混蛋父亲,她甘愿忍受磨 难。
阁楼又问又热,春秋两季还好,但在这炎热的夏季 简直就是像个火炉,会把人热死,她就变通地跑到屋顶 上。
只是一个小小的转变,却让她显得既聪明又可爱。
似乎是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苏流萤慢慢地睁开眼 睛,当她看到步风的脸时,还以为是在作梦。“风?”
步风伸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一下,“小傻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被温暖的大手拥抱着,感觉到他的体热,苏流萤才发现这不是梦,她挣扎地想站起来,却被步风制止,张口想说什么又忽然吞了回去,最后叹一口气。
“这里的风景很美,不是吗?”
步风讶然,“不是因为阁楼很闷热吗?’
“你也知道那里很闷热啊!” 苏流萤淡淡一笑,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简直无法呼吸了,连个窗子都没有。唉,幸好我发现了这里,真美!我想再好的房间也比不上这里。”
“想住舒适的房间吗?’
“你肯给吗?’
步风没有点头。
苏流萤再次叹口气,“我觉得这里很不错,等一下我要拿枕头和床单上来,就在这里睡觉。”
“你在讥讽我没有尽到主人的责任?’步风猛然眯起眼,他真的低估这个小女人,她的嘴巴和她的心思一样古怪离奇,让他防不胜防。
“没有,我在庆幸自己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
步风突然抱起她走到楼梯口,“下去。”
“为什么?’’苏流萤有些抗拒。
“下去!
“哦!”苏流萤耸耸肩,她忘记了,身为宠物是不该多嘴的。
一丁子从心旷神,治的世外桃源返回闷热的阁楼,那难受的感觉比刚才没出去时还厉害。
当步风也下来时,苏流萤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热的气浪翻涌,还来不及跑到门口,她便脸色苍白地呕吐起来。
步风的心口一阵紧缩。
老天!看看他的任性给她带来什么灾难?长途跋涉回来,她不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连饭也没有吃,还住在这样闷热的房间,原本虚弱的身体当然会支撑不了,他早该想到的。
苏流董的呕吐越来越厉害,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难受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步风看到一旁的脸盆里有清水,便拿毛巾为她擦拭冷汗涔涔的额头。“小东西,好些了吗? ’
当吐到只剩下酸涩的胃液时,苏流萤才勉强止住呕吐,而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
步风抱起她下楼,叹口气,“你真是我的克星,只要离开我的视线一秒钟,就会惹麻烦。”
“那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苏流萤嘟起小嘴,赌气地回答。
步风苦笑,“从今以后,你要待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住。”
苏流萤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真的吗?’
“难道还是假的?”步风瞪她一眼,“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我担心我会把整个庄园给夷为平地。”
苏流萤不再说话,她觉得步风说话总是很夸张。
不过,能离开这个阁楼,她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普通人,喜欢舒适的地方,讨厌倍受折磨的环境,虽然大多时候她必须忍耐这种环境。
可是步风时冷时热。到底对她是好,还是坏?
她完全被搞胡涂了。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来了。
帮苏流萤做过检查后,对步风说:“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中暑,还有对药物的不适造成的。”
“药物不适?” 步风目光如刃地瞥一眼躺在床上苏流萤,“什么药物?她几时吃过药?”
医生向苏流萤确认,“苏小姐,你应该吃过药吧?”’
凭他多年的临床经验,不会判断错误的。
苏流萤闪避着步风的逼视,支吾地说不出话。
步风走到床前,逼问她:“说,你擅自吃了什么?是想自杀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她不认为有告诉他的必要。
“说!”步风厉喝一声。
苏流萤不得已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说:“避孕药。”
步风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出现强烈的杀意,大手猛然扣住她的脖子,面孔扭曲地低吼:“你居然想杀死我的孩子?你竟敢不要我的孩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流萤被掐得满脸通红,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比利急忙上前一步说:“先生,苏小姐要窒息了。”
步风这才蓦然松开了对她的箝制,但目光依然如冰一般的冰冷,“苏流萤,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吗?’苏流萤也激动地坐起来,用手一把拽过凌乱的头发,低下头露出雪白的颈项。“那就请你尽快动手好了,别再戏弄我广
“苏、流、萤!给我理由!”
“你做事不也不需要理由吗?’苏流萤尖锐地反问。
步风咬紧牙根,握拳的手背浮现数条青筋,“女人,你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
那么多女人巴不得能够为他怀孕,只要能够和他沾上关系,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即使没有正当名分,也肯定比所谓的贵夫人过得舒适。
可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呢?
她居然偷吃避孕药!
她不要他的孩子!
“步先生,我是什么?请问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苏流萤的目光也变得凌厉,宛如一只浑身竖起刺的小刺娟。
“宠物,
“哈,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宠物。你的小狗汪汪和小猫瞄喵呢?你不是让我来和它们作伴的吗?难道你也会要汪汪和瞄喵给你生孩子吗?’
比利低下头,忍不住想笑。
而戴着眼镜的家庭医生已经忍俊不住。
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女子还真是牙尖嘴利,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敢不怕步风的怒气。
步风忽然冷笑一下,“哦,原来你绕来绕去,无非是想得到一个名分?我真是看错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苏流萤同样冷笑回应,“如果你要这样想也没关系。我不会要你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要!”
“苏流萤,给我你真正的理由!”步风忽然逼近她。
被他灼热的目光近距离的逼视,苏流萤心虚的别过头不看他。
“到底是为什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步风突然仲手把她拉进怀里,苏流萤本能的想逃开,但是坐在床上,再加上身体虚弱,她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步风迅速把她的双手反翦在后,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冰冷的唇顺势压到她的唇上。
“唔……”
这个禽兽,他在干什么?房间里还有别人呢,步风灼热的呼吸拂过苏流萤的脸,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清爽味道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让本就疲倦不堪的她猛然一阵晕眩。
她努力挣扎的身体也渐渐平息下来,浑身酥软无力。
就像一个魔咒,只要步风亲吻她,她就会变成百依百顺的小宠物。
苏流萤,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她拼命骂着自己,可是他的激吻很快地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步风用力吮咬着她,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带着一点粗暴,像一头想把她吞下去的野兽。
可是这样的恣意攻击,却让她头晕目眩,憎恨、厌恶、抗拒……各种念头统统溃堤。
医生和比利对视一眼,识趣地退出房外,同时把门给关上。
“混……蛋”’
好不容易步风终于离开她的唇,苏流萤已经气喘吁 吁,苍白的脸色泛起娇艳的潮红。
“你根本就无法抗拒我,不是吗?’’他幽深的眼眸仿 佛看透了她,眼底闪着狡黠的调侃。
“我……”苏流萤听了,更加羞恼的甩开他的手,大声嚷道:“是是是!步先生的魅力无边,我一介平凡女子 自然无法抗拒,你满意了吧?尽管骄傲去吧!”
步风轻笑起来,托起她的下巴,咬着她嫣红的嘴唇低哺:“小东西,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苏流萤犹豫着如何说出口,步风却出其不意地再次吻她,而且比刚才更加激烈。
辗转吮咬并且挑逗舔舐,当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移时,苏流萤的神智也陷入迷乱,唇间忍不住逸出娇媚的喘息与销魂蚀骨的呻吟,让步风的情绪益发激昂。
最后,苏流萤放弃了抵抗,双手无意识地环上步风的脖子,仰起头主动接受他的唇舌;她从来都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吻,也会让她浑身战栗,甚至心驰神迷。
她终究是拿这个男人没辙,尽管她想守住自己的心,可是这个阵地最后还是沦陷了。
在他强势的进攻之下,她已经节节败退,不管他对她好或是不好,她的身心都已经深深烙下他的印记。
“你这个小妖精!” 步风一边低吼,一边紧紧地抱住她,热烈的爱抚像是恨不能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嗯……” 当步风脱去她全身的衣服,准备要进人时,苏流萤突然全身紧绷,颤抖地推拖着他,“求你,不要这样……至少带上套子,好不好?’’
步风的眼中立刻燃起怒火,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他反而山止即挺身而人,完全地沉入她的身体。
“晤……”虽然已经承受过一次,但苏流萤似乎还是不能适应他的巨大,发出难耐的呻吟与痛呼,“不……不要……,,
她闭上眼睛忍耐,感觉比亲吻还要刺激的情潮。
步风虽然也被激烈的欲望驱使,却还是不忘嘲讽她:“身体这么敏感,却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啊……不……
他的手在她的酥胸上放肆抚弄,唇也不停的吻着她敏感的锁骨,下身更是在她的体内纵横肆虐。
这样三管齐下的刺激,让苏流萤几乎无法承受这种过于剧烈的快感。身体像是快融化了,意识也越来越膝胧,让她无力抵抗他的爱抚,蓓蕾被用力吸吮着,空虚被完全填满,痛觉与快感交织,让她几乎要发狂了。
在高氵朝来临的刹那,她哭泣道:“不、不要孩子!我不要他再承受我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 步风的声音,在缠绵之后显得格外沙哑性感。
可是苏流萤却转过身,固执地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