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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首席,别太腹黑》 欲念成灾
林汐就是个路痴。
大晚上跟着云最胡乱追了近两个小时,接到凛凛电话时,离市中心那套房子距离太远,要不是有汽车导航,估计她就别想回去了。
等她赶到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自家小楼漆黑一片,她松了口气,梵夜宸没来。
下车那会儿又有点不放心,那家伙不会已经来过了吧?
那么边走边想,林汐低着头,也没注意到对面楼上,黑勋正站在阳台看着她,更没现自己车旁,还停了辆鬼魅的黑色跑车。
于是,她开灯后,客厅里那个出现在她意料之外的男人,就理所当然的吓到她了。
“梵夜宸,你怎么进来的?”看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林汐再次温习了进门之前的心理活动,一颗心放下又提起,惊魂甫定。
“老婆,现在似乎不该问这个问题,”梵夜宸掐灭手中的烟头,扔进烟缸里,对她勾勾手指,性感的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林汐心里正紧张,被他这么一诱惑,所有理智都纠结成一团,在她脑袋里溃不成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刚想着后退,就被他一把拉住,扯到了温热结实的怀里。
“你干、干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势,这里是她的房子,她是主人,是的,主人!
“老婆这么晚不回家,应该我来问你,你干了什么吧?”冰凉的大手从她的脸颊滑下,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游移。
她一阵战栗,缩了缩脖子,却没能让他的手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往下滑去,他没有温度的指腹轻轻地按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气息越的暧昧,“告诉我,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还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明明是你在骗我!”反正不相信云最那张破嘴,林汐也豁出去了,“凛凛是我的儿子,他的事你凭什么瞒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你的事不一样瞒着我?”他低下头,目光灼灼。
可能是刚刚吸烟的缘故,他好看的黑眸有点红红的,瞪大眼就像是能燃起火焰一样,陪着那张脸就显得格外邪气。
“好吧,既然我们都有错,那和解了,你先放开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林汐觉得自己从根本上就输这个男人一截。
“既然和解了,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他笑得邪肆,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也将她的抗议堵了回去。
口齿间属于彼此的熟悉的味道,深深地融入在脑海在心间,林汐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回应他的吻。
其实他们没必要解释,她有她的过去,他亦有他的曾经,只要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想的口里念的,仅是自己,就好。
当然,甜蜜之余,两人都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云最,那一瞬间,一样多话的梵飞扬,简直就像是天使。
城郊别墅山上,贴着面膜的云小妖仰起头,被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得莫名其妙。
望了望窗外,既没打雷下雨,也没大风闪电,可怜他浪费了一张面膜,老贵的呢!
“梵夜宸,你是怎么进来的?”林汐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眼睛,瞟到窗外飘飘扬扬的帘子,问道,“你不会是爬窗进来的吧?”
“当然不是,”梵夜宸看着她惊诧的模样,笑着解释说,“我只是跟物业说钥匙丢了,老婆不在家,他们就把备用钥匙给我了。”
说着,他还炫耀似的拿出钥匙在她面前晃悠。
那哪是什么备用钥匙,根本就是她的,林汐欲哭无泪,都怪她那生活白痴的性子,以前家里有阿姨,她用不着带着碍事的钥匙。
这次稀里糊涂的搬进了梵家,她怕弄丢了钥匙,所以才交给物业暂时保管的。
“还给我。”她伸手去抓,不料他收回手,她收势不及,又扑到了他怀里。
“老婆今天好热情,既然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得跟只成了精的狐狸似的。
“梵夜宸,把钥匙还给我,”她看到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欲望,忙指着墙上的时钟,“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不要。”他埋头在她颈窝蹭了蹭,竟然撒起娇来了。
林汐感觉自己嘴角都在抽搐,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啊,为什么,她感觉像只粘人的宠物狗?
“不要什么啊?快起来了,你很重。”他还压着她,但却有顾及到她,并不会很重。
听到她这么说,梵夜宸笑得更灿烂了,搂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痞痞地说:“那你压着我好了。”
林汐无奈的笑了,脸上染了粉红的颜色,在灯下美得不太真实。
“老婆,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就住这里。”他可不是在建议,只是跟她说一下,因为他已经抱着她往楼上卧室走去了。
她也懒得回去,她不喜欢雨天。
“那我先打电话给凛凛……”
“他睡了。”梵夜宸不满意她总是记挂着儿子,不悦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那也要给奶奶和你母亲说一声。”林汐吃痛,故意很大声地说。
“她们也睡了。”他心无旁骛的脱着她的衣服,他很想她,很想。
“那……”
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世界终于安静了。
今夜的梵夜宸比以往都要粗鲁,脑子里除了占有她,什么也不愿去想。
可越是这样,云最的话就越是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梵飞扬势在必得的眼神,以及那张写着月神的纸……
该死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着跟他抢女人!
情到浓时,欲念成灾。
对面阳台上的黑勋,一直到周围所有的灯光都暗下去,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梵夜宸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没看到她,他有点失望,又有点狂喜,竟然在心底希望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嫌隙。
要知道,他的计划里,他就是要对她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后来她还是出现了,他当然不会愚蠢的去猜测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是安慰自己,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林汐家客厅里,她的手机铃声疯狂的叫唤着,可是,没人接听。
他又喜欢上你了
林汐家客厅里,她的手机铃声疯狂的叫唤着,可是,没人接听。
黑勋睡得不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公司的时候,他的车就在她家楼下高亢的鸣笛,一声高过一声。
她卧室的窗帘拉开了,梵夜宸就站在那里,对着那辆黑色卡宴挑衅的笑,那得意嚣张的样子,比早晨的阳光还要刺眼。
车上的黑勋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梵夜宸,你得意了吗?尽管笑吧,免得以后没机会,想笑也笑不出来。
梵夜宸猜到车主是黑勋,这几年他可是想方设法做她的邻居,怀着怎样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管他想做什么,伤害到她或是凛凛,他都不会轻饶。
让他好好的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对那个女孩的补偿了,以后,他不会再手软。
回头看到熟睡的林汐,梵夜宸锐利的目光又柔和了,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真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梵夜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鞋子也没穿就下了楼。
林汐是闻到早餐的香味才醒来的,她睁开眼眨了很久,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侧过头,梵夜宸不在身边,但枕上的余温提醒着她,他刚起不久。
当他端着早餐上来时,林汐先是一愣,然后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以后,就算没有阿姨,她和凛凛也不用为早餐愁了,真好。
“醒了?起来吃早餐。”梵夜宸喜欢看她迷糊的样子,更喜欢看她为他开心的样子,所以他特意开车出去买早餐,也很值得。
“嗯。”林汐眯着眼睛笑了,然后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
凉意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瞬间血气上涌,满脸通红。
“梵夜宸,你先出去。”她气急败坏的冲他吼,刚刚的温馨瞬间消失殆尽。
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她更气恼了,他就不会帮她穿上睡衣吗?
“没关系,你换吧,我不介意。”他坐在床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介意,”林汐抓着被子,怒指着门,“出去。”
“我不出去,”他摇摇头,理所当然的说,“老婆,你要习惯,以后这样的情况会很多……”
林汐听到这话,本来就红彤彤的脸更加娇艳了,显然是想到什么限制级画面了。
“你胡说什么啊,出去!”
“我哪有胡说,夫妻之间遮遮掩掩的不是很奇怪吗?所以你在我面前换衣服的情况,肯定会很多啊,”梵夜宸故意拉了拉她护在胸前的被子,“难道,不是吗?”
林汐想说不是,可一想也对,自己迟早是要和他结婚的,反正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早看了,她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做作了。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掀了被子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旁边男人扑到,她的疑问没出口,他就抛出了那个用了好多次的烂借口:“老婆,你诱惑我。”
等林汐吃上早餐的时候,该凉的全都凉了。
梵夜宸当然不会允许她吃凉透的食物,她只好无奈地跟他一起出去吃,由于她起得晚,又耽搁了很久,两人打算直接吃午餐了。
“梵夜宸,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早过了上班时间,这家伙没一点要走的意思。
“不用。”他说,梵飞扬总不能拿着高薪不做事,光知道混日子吧?
想到梵飞扬,他的好心情也大打折扣,脸色有些yīn沉,古怪的问身边的女人:“你真的是月神?”
“不像?”她挑眉,他不信更好。
梵夜宸沉默着,像不像倒是其次,关键是梵飞扬那小子似乎对月神感兴趣了,要是林汐的话,该崩溃的不知道会是谁。
白晓的事对梵飞扬打击可不小,他不确定再受一次情伤,他还能不能笑得那么开心。
“汐,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很严肃的对她说。
“什么?”他很少这么认真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话,林汐坐直了身子,显示自己的重视。
她以为会和凛凛有关,或者,与组织有关。
可是,她错了,他顿了很久,才说:“答应我,不准见梵飞扬。”
“什么?”她以为她听错了,不见梵飞扬,这怎么可能?
以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可能不见他,难道要她戴上面具?
如果他的表情稍微放松一点点,她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或者像是吃儿子醋一样,也吃起梵飞扬的醋来了。
“我的意思是,不要以月神的身份见他。”他说。
“为什么?”她不解,然后又说,“不管为什么,你的担心应该都是多余的,组织没有任务,我怎么可能用月神的身份见飞扬呢?再说,你是组织的领,他应该也是高层管理者,我就算以月神的身份,也没资格见他吧。”
“如果他想见你呢?”他黑着脸,拉着她的手进入餐厅。
两个同样出色的人走在一起,很容易就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当两人走进包间用餐后,大厅里还有人望着那个方向,除了惊艳,更多的是在想两人只间那种怪异又微妙的气氛。
“什么意思?组织里彼此都是不认识的,飞扬怎么会想要见我?”
他绅士的为她拉椅子,她也不矫情,还在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梵飞扬,可能喜欢上你了,”梵夜宸坐下,见她惊诧的模样,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月神。”
其实他不用补充,她也能猜到,但他心里就想加上这么一句。
梵飞扬以前喜欢她,喜欢的是林汐,他知道。
甚至最初接触白晓,也是因为她们有些相像,现在他又对月神生出爱意,梵夜宸不得不怀疑,那家伙根本就没忘记林汐,他爱的人,从来没有脱离她的影子。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见过他。”林汐觉得不可思议,她甚至是昨晚才知道梵夜宸和组织的关系,虽然之前怀疑过,但也从未表露过,飞扬怎么可能喜欢他?
“我也希望不可能,”他说,“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你记住不要见他就是了。”
“好。”
她也不想惹上麻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麻烦会来的这么快。
弄死他
她不想惹上麻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麻烦会来的这么快。
晚饭过后,林汐接到adan的来电,说是有任务,要她去接应一个人。
组织总部设在美国,k市可谓是山高皇帝远了,adan说,现在能帮上忙的,就只有她了。
梵夜宸也在k市,不过他作为领,早就不需要出任务了,偏偏她还抱怨不得,想想就觉得气闷。
当adan收了线,她还猛然想起什么,匆匆去找梵夜宸,可是那家伙却因为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赶回公司了。
打他电话是秘书接的,她欲哭无泪,今晚,到底是去,还是去呢?
是了,她没有选择,只能去。
可是,她上午才答应了梵夜宸,不会以月神的身份见梵飞扬的,可现在情况紧急,由不得她迟疑。
没错,adan要她去接应的,在组织里代号F的家伙,就是梵飞扬。
他人还在西街,被秦穆的人困住了。
说起来挺丢人,国际组织的精英杀手,竟然被一群地痞流氓给围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只要她立刻赶去支援,但她却知道原因,梵飞扬是得了梵夜宸的命令去西街的。
上回凛凛被绑,就是秦穆手下的混混干的,梵夜宸不可能让这么大的危险潜伏着,没想到梵飞扬会只身前往,更没想到那个刚出院的混混头目,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并不是他就比梵飞扬厉害,而是他有勇有谋,而梵飞扬那厮就是暴虎冯河。
明明进组织的时间就不长,出任务总是丢三落四,要不是沾了梵夜宸的光,完成过几个难度系数很高的任务,他怎么也不可能跻身组织高层。
来不及细想,于公于私她都要去西街,给梵夜宸留了言,林汐换了身行头就出了门。
今晚她还是月神,不变的黑色紧身衣和皮裤,过膝的长筒皮靴,融入夜色就如同妖冶的鬼魅。
唯一不同的,是她脸上那个不伦不类的面具。
她还记得答应过梵夜宸的事,不能见梵飞扬是做不到了,看不到脸应该问题不大吧。
西街一栋废弃大楼楼顶,梵飞扬正和十多个男人打斗,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但他也渐渐力不从心了。
他右臂受了枪伤,最让他惭愧的是,那是被他自己的枪伤的。
他今天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的,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这么衰过,刚现目标就被人偷袭,夺走了手枪。
还好他反应够快,要不然现在早见了阎王。
adan说救援马上就到,他连是谁接了任务都不知道,耳机也弄掉了。
要是来个比他更衰的,那今天他真就要栽在这里了。
漂亮的蓝眸睨了眼天台入口的位置,梵飞扬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个不小心,受伤的手臂又挨了一棍子,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本来就白皙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了。
他应付得越来越吃力,眼中的绝望也越来越多,难道他要去陪小白了吗?
天台边缘处坐着一个男人,很简单的街头装扮,黑盖过右眼,露出的那只眼睛带着嗜血兴奋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越来越弱的战斗。
这个男人,正是秦穆。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正用食指描绘着上面不起眼的狼牙标志,唇边一直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若有若无。
别说,这男人还真有几分做大哥的潜质,既没有街头混混的猥琐,也不乏沉稳冷静的气度。
不过,他就只是个混混头目,他手下所谓的“西街一霸”,实际上连黑帮也算不上。
尽管秦穆这个名字,在西街叫得响亮,但说得直白一点,他也就是能使唤西街一群无业游民聚众闹事的另一个无业人士。
他之所以能够在西街一呼百应,是因为他够硬的功夫底子,还有狠戾无情的行事作风。
不少混混觉得,跟着这个男人,一定有前途。
而事实上,跟着他也确实不错,就算不用做些偷**摸狗拦路抢劫的勾当,男人也有足够的钱财打他们。
是的,跟着秦穆有肉吃,这是西街所有混混都知道的事。
“喂,都住手。”眼看着梵飞扬已经招架不住了,秦穆打了个哈欠,让众人停手。
梵飞扬捂着手臂摇摇晃晃的站着,不但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细细密密的都是冷汗,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大,这小子不行了,让我们将他收拾了,扔在公安局门口,怎么样?”开口的男孩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说的却是犯罪的话,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怎么能不恨?
他们都认识这个男人,梵飞扬,上次杀了他们十多个弟兄的梵夜宸的弟弟。
死者中就有那男孩的哥哥,所以他恨不得将梵飞扬碎尸万段。
警方对那死得凄惨的十几条人命不了了之,叫他们怎么能不恨?
难道他们有钱有势的人命就贵,他们这些流浪汉命就贱吗?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有亲情有爱情有钱有权,死了还要其他人陪葬,而他们这些一无所有的,死了就是活该?
谁会是天生的坏蛋,谁不是生活所迫,他们是犯过罪,但也不该再宣判定罪之前,就被人直接枪毙了吧,就算不给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该让他们死得明白,而不是死得毫无防备。
既然随时都可能死得悄无声息,他们这些了无牵挂的凭什么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都说他们是流氓是歹徒,那他们就流氓一个歹徒一个给所有人看看,免得死了也背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污名。
“是啊!”
“说得对,弄死他!”
此起彼伏的一阵附和声,听得梵飞扬一颗心沉到了谷底,adan是怎么办事的,什么狗屁救援,怎么还不到?
他才刚找到新的动力,还没见到月神长什么样子,才不要这么死去,他会死不瞑目的。
“安静。”秦穆沉声一吼,众人都不说话了,纷纷抬起头,静静的等着老大话。
谁比较可怜
“安静。”秦穆沉声一吼,众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等着老大话。
“那什么,有种把枪还我,我们再打,抢人东西算什么好汉?”梵飞扬眼下被打肿了一快,青紫他看不到,就是说话的时候会扯痛,他开始担心会不会破相了,他那么完美的脸。
“梵二少这话真有意思,我们只是混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秦穆掂了掂手中的枪,漫不经心的说,“把这东西还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梵二少要半的,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说不定我会帮你呢?”
“我说是来要你的命,你会把枪还我乖乖受死吗?”梵飞扬冷笑,心里又警惕了几分,这个秦穆,到底再想什么?
“也不一定,如果你的理由足够充分。”他痞痞的笑道。
“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梵飞扬想到白晓,蓝眸里镀上一层寒光。
就算没有梵夜宸的命令,没有组织的任务,就只是为了小白,只是为了小汐,他也会义无反顾的。
“没有理由?”秦穆握着手枪,瞄准梵飞扬脚下,然后一点点上移,到胸口的位置,“我看不是吧,梵二少确定不是为了那个叫白晓的女人来的?”
“是又怎样?”梵飞扬面对漆黑的枪口,突然冷静了不少,挺起胸膛傲气地说,“你还敢真的杀了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会怕梵家的势力?”秦穆嘲讽的笑笑,“你问问我这些兄弟,哪一个不是将命系在裤腰带上的?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既然这样,你开枪吧,如果你真的不怕死的话。”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梵飞扬实际上才真的怕得要死。
他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上辈子肯定做了不少好事,所以从小到大都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什么苦都没吃过。
不想梵夜宸,虽然出生时是含了钻石,可命运多舛被人绑架,受过各种艰苦的特训。
他进入组织也就是意外知道了梵夜宸的特殊身份,他怕他乱说,才让他受训进入组织,虽然他枪法很好,但执行任务时一般也是梵夜宸亲自带着。
这次也没想到他轻敌自己一个人跑了来,还落到一个连枪支都没有的混混手里。
说出去,叫他情何以堪啊。
“这倒是奇怪了,都说梵二少是个多情滥情的花花少爷,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个女人寻死觅活的。”秦穆装模作样的对着枪口吹了口气,长长的刘海被晚风吹得凌乱,他的一双眼睛都被遮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什么叫寻死觅活,我这哪里是寻死觅活啊?你这男人会不会说话啊?”梵飞扬气极,他怎么能用那么女人的词语来形容他,他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行径好不好?
“不是寻死觅活,那你叫我杀了你,应该叫做什么?”秦穆潇洒的吹开额前刘海,露出那只目光犀利的左眼,“难道,是为那个女人殉情?”
手臂还滴着血,梵飞扬实在没有好兴致和这个男人瞎扯,便低声笑道:“就算是又怎样,好歹小白是属于我的,不像你,喜欢的女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你。”
“住口!”秦穆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人也从天台护栏上跳了下来。
显然,梵飞扬踩到了他的痛处。
林湘要结婚了,这事秦穆也是刚刚才听说的,所以才不顾身体刚刚复原,就急吼吼的停止了所谓的休养。
可是,现在林湘不愿见他,打电话没人接,去林家也见不到人。
被骗的屈辱感,让他一个大男人脸上无光还是小事,关键是心痛。
他养伤这段时间,林湘让他手底下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事,他都是知道的,甚至连原因,他也知道。
林汐是她的姐姐,也是她一直不喜欢的人,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那个明艳动人的姐姐,是如何欺负她的。
所以,林汐刚回来那天,林湘就来找过他,让他替她教训她,最好,让林汐消失。
那时他还吓了一跳,因为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清纯善良,除了五年前那次,她也叫他找人帮她教训林汐,要毁她清白。
她口中的林汐实在不是什么好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可恶至极,所以,秦穆愿意帮她出头,尽管她的要求有点过分。
那晚她要他在梦魇门口等着,没想到没等到林汐,却被黑勋等到了。
那个男人不好对付,下手又狠,硬是打得他全身骨折。
也就是那天晚上,他见到了林湘所说的坏女人林汐,亲眼见了梵夜宸对她霸道疯狂的爱,也见到了她那个很可爱的孩子。
可能是直觉吧,他第一次怀疑林湘的话,他就觉得林汐不像是林湘说的那种人。
之后他转院休养,林湘让他的人绑架了那个孩子,他没有阻止,后来她失手了,他反倒松了口气。
再之后,她又让他的人去绑架林汐,这事他也知道,派人偷偷跟着,知道她绑错了人,也没有阻止。
他以为他心地善良的女孩,肯定会放过白晓。
可是没想到,她会让人轮奸了她。
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不怎么相信,甚至在得到她要结婚的消息之前,他还是不相信。
不过,现在他信了。
她会那么做,是因为她恨林汐,也恨白晓。
因为,白晓喜欢米斯杰,她的未婚夫。
他觉得自己挺傻,傻傻地对她言听计从这么久,最后才现不过是被她利用。
她还真以为每个男人都会想他这么对她吗?就算是,米斯杰也会是个例外,总有一天,她会哭着回到他的身边来。
她,总会是属于他的。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喜欢的女人再过一天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你比我还要可怜……呃!”
右腿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梵飞扬支撑不住,单膝跪地,险些整个人都扑倒在他面前。
“可怜?”秦穆狠戾的施力敲了敲梵飞扬的脑袋,最后把枪口用力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你还是可怜你自己吧,你就要死了,死在你自己的枪口下,你说,是谁比较可怜?”
“当然是你。”
冷冽的女声还未散尽,秦穆的尖叫声就划破了长空。
女人,小心
冷冽的女声还未散尽,秦穆的尖叫声就划破了长空。
他手腕处插着一把尖细的小刀,枪已经从手中滑落,梵飞扬眼明手快,就地一滚拿回了自己的家伙。
强忍着身上多处疼痛,梵飞扬抬头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所有的表情都在看到黑衣女人那一刻,僵住了。
林汐就在秦穆刚刚所在的位置,帅气利落的装扮,随风飞扬的长,顶着一弯残月,高傲地俯视着天台上的男人们。
她戴着面具,眼神是漠然而无情的,但看在梵飞扬眼里,就觉得是情意绵绵了。
当时他就想,她是以女神的姿态来拯救他的。
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梵飞扬痴痴地唤着她:“月神……”
秦穆没料到大晚上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更没料到会是个奇装异服的女人,一时失神也是正常的。
被梵飞扬那一声深情的呼唤惊醒,他一个漂亮的扫堂腿,迅撂倒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成功地再次夺走了他手中的枪,并用左手,精却无比的瞄准了林汐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他手下所有人都在看着老大或是那个女人,他们中有杀过人的,但枪杀还真没见过,老大真是爷们。
然后,没有枪响,对面林汐也没动作,安静得令人指的夜里,回荡着梵飞扬真诚又嘹亮的话,他说:“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秦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枪,多想赏他一子弹啊。
一个大晚上携枪准备暗杀他的男人,告诉他杀人是犯法的?
可是,地上鼻青脸肿的梵飞扬,是那么的诚挚,右眼美瞳掉了,看起来没什么神采,左眼就熠熠生辉,跟壁画里准备拯救世界的圣母,眼神是一样的。
秦穆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他又开口了,说:“你要杀就杀我吧,她是女人。”
是女人就能不死了?古代王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现代不还讲究女士优先吗?
众人鄙夷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梵飞扬,他就不能有点脑子吗?这种时候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林汐趁着秦穆错愕的瞬间,几步上前一脚踢中了他没受伤的右手手腕,接住手枪递给梵飞扬,弯腰扶起他,一起退到了天台边上。
所有动作一气合成,利落干净,女人就像只猫,在暗夜中美得让人心颤,也快得让人心寒。
“战术不错,”秦穆忍痛甩了甩手,对两人吹了声口哨,痞里痞气的说,“女人,你身手不错,要不要考虑跟我?”
“一个连自己的手臂和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你凭什么要我跟随?”林汐让梵飞扬自己靠在护栏,冷笑一声,抽出绑在腿上的枪,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诡谲面具下的美眸闪了闪,对身边的男人说:“不用枪能保护自己吗?”
是的,不用枪。
k市不比国外,枪杀案太引人注目了,她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来善后。
所以,不能留下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美女面前,梵飞扬自信的拍拍胸口,在林汐转身之后,出急促的吸气声,这帮人下手太狠了,好痛。
梵飞扬还是有些本事的,二十多个人,大多受了轻伤,有几个已经趴下了。
秦穆手下的人都是些犯过事的混子,有真功夫的,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了。
林汐出手很快,动作灵敏迅,片刻就解决了三个大汉,其余的人都有点胆怯了,打起来更加缩手缩脚,时不时偷偷看秦穆,老大再不出手,他们几个对付不了这娘们啊。
“打那个受伤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本来就害怕林汐的男人们一窝蜂全围到了梵飞扬跟前,抡着拳头就上去了。
梵飞扬伤得挺重,站起来都很勉强,更别提是被这么多人围攻了。
“真没用。”
梵飞扬身后,突然跳上来一个男人,不像梵飞扬和林汐穿着紧身衣,一看就是特工杀手的装扮,他就是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上了天台才丢了外套扯开领带,不羁,野性。
冷冷的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弟一眼,梵夜宸与对面林汐交换了个眼色,确定她没事,眼中的些许不安才散去,只留下嗜血的暴戾。
“嗬,梵少也来?那就没意思了,”秦穆本来想摆摆手,无奈两只手都带着伤,只好作罢,甩甩过长的刘海,对一群乱七八糟的混混说,“撤。”
“想走?”梵夜宸冷哼一声,跃下天台围栏,踩着就近一人肩膀,然后几个漂亮的空翻,稳稳地落在秦穆面前,枪口就抵在他的额头中央。
大哥被擒,一群小弟乱了方寸,面面相觑之后,疯狂的往天台入口处涌,逃命要紧。
“当然想走,我总不能想留下来等死吧。”秦穆对弟兄们的无情无义无动于衷,命都在梵夜宸手中攥着了,还笑得格外轻松。
他的坦荡让林汐有点惊讶,这个秦穆似乎是条汉子。
不过梵夜宸可不在乎他是汉子是妹纸,面无表情看着他,他眼中,该死的人即便是英雄是人,那也该死。
“你动手吧,”秦穆乖乖的闭上眼睛,在梵夜宸扣动食指时,猛然睁开眼,瞪着林汐的方向,大吼一声:“女人,小心!”
林汐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梵夜宸动作一滞,想也没想就回头看过去。
等两人意识到他在说谎时,秦穆已经跑了。
“想不到梵少也这么多情,女人,谢谢你帮忙了。”他的声音从天台入口楼梯间穿来,并不远,但在秦穆熟悉的西街,却很难再追上了。
“哥,你上当了?”梵飞扬趴在护栏上,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就是明显的幸灾乐祸,“你竟然上当了耶,真是个奇迹,秦穆跑了,任务就失败,这可是你第一次任务失败呢,对了,月神也是第一次失败,竟然是这么简单的……”
“这是你的任务。”梵夜宸yīn沉的嗓音甩出一个让梵飞扬挫败的事实,没错,他又失败了。
“回去吧。”林汐捡起地上他的外套,很自然的递给他,然后去扶受伤的梵飞扬。
梵飞扬满脸幸福的看着戴了面具根本看不到长相的林汐,对她伸出手,还没碰触到她,就被梵夜宸粗鲁的拉了起来,搭在背上往楼下走。
“哥,你干什么啊,我要月神扶我,不要你……”
梵夜宸侧过头一个冻人的眼神,瞬间让背上吵闹的男人噤了声,林汐好笑的摇摇头,拿着他没穿的外套,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你们结婚吧
梵飞扬是被梵夜宸送进了医院,林汐扮演的无情月神,独自驱车回梵家换了那身诡异的装扮,然后又匆匆的赶去了医院。
显然,梵夜宸的小气劲儿又上来了,他对林汐去而复返的行为很是不悦,浑身上下都写着他的不满。
于是,她刚进病房,就被他拉了出去,在医院门口给了个甜蜜的惩罚。
是的,男人的惩治方式永远就那一个,亲吻。
“梵夜宸,你做什么?”虽然是晚上,医院里还是有不少路过的人,他这样,她会难为情的。
“为什么不听话?”梵夜宸可不管周围人怎么看,最好全世界都看到她是他的女人,“你答应过我,不会见梵飞扬的。”
要不是他听到留言,还不知道她竟然一个人去救梵飞扬,很危险。
想着这几年来,她经常以身犯险,承受着他曾经走过的苦难和危险,他就心疼得抽搐。
他拼了命的想要保护的女人,最后竟然一直都在他手下过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
老天这个玩笑,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万一哪一次,任务失败,她……他不敢想象,只能更紧的拥抱着他的女人。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有一个人关心着,这感觉很好。
“为什么不能?”他理所当然的说者不负责任的话。
“飞扬是你弟弟,他要是出事,你不担心吗?”
他总是说她口是心非,其实真正口不对心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有一颗热气腾腾的心,却硬是要用绝情冷漠来掩饰。
这样的他,给人的感觉很强势很霸道,她猜想他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在给人安全感的同时,让他在乎的人,依靠他。
“为什么要担心,是他自己笨。”他说,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暴露了他的关心。
她也不揭穿他,像所有贤妻良母那样,乖巧的点头,对他说:“以后,我会听话。”
没想到要强的她今夜会这么温驯,梵夜宸扬起唇角,得寸进尺的宣布道:“那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接组织的任务。”
她太了解这个有时候行为极度幼稚的男人,相信在这之后,组织应该不会再给她分派任务了。
“好。”
她是个害怕麻烦的懒人,在凛凛出生之后,更是放弃了以前的部分偏执,变得更加慵懒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应该是愿意做一个什么事也不用操心的懒女人。
她也渴望不用工作,不用接任务,有热爱的音乐作伴,看着凛凛成长。
而现在,梵夜宸可以让她如愿。
她喜欢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做他的老婆,还能不用做不喜欢的事,何乐而不为?
在看到听了她回答时他眼中的狂喜,林汐心里也灌了蜜似的甜,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我们走。”他拉着她,俊脸上洋溢着笑容,在冷白色的灯光下,是能让人心窝子都热起来的温暖阳光。
“嗯。”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被他迷惑,林汐提着送给梵飞扬的水果,真的跟他走了。
“我们去哪儿?”上车后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他。
“回家。”他得意地笑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
林汐眨眨眼,晃了晃手中的水果篮子,说:“可是我还没去看飞扬,水果怎么办?”
“我吃。”他的女人,凭什么要给梵飞扬那个笨蛋送水果。
她无奈的摇摇头,“飞扬是病人。”
“那又怎么样?他想吃什么自己会买,病房有护士。”
林汐第二天还是去医院了,提的依然是昨晚那个水果篮子。
梵飞扬正无聊,靠着高高的两个枕头,在病床上扯着扶郎花花瓣,口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见林汐进来,他就兴奋地举起手中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枝,激动地对她说:“小汐,她会来!”
“谁会来啊?”林汐放下水果篮,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板冲到了脑门,他说的,该不会是另一个自己吧?
“月……”梵飞扬捂着自己的嘴,神秘兮兮的往门口张望了一下,小声的说:“小汐,你先去把门关上,我悄悄告诉你。”
林汐艰难地扯动嘴角,起身关了门,故作轻松的说:“什么事还要关门?不会是你的秘密吧,那我可没兴趣知道。”
“小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我……”他欲言又止,“算了算了,以后再告诉你我喜欢月神的事,现在我跟你说另一件事吧。”
“呃……”看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梵飞扬,林汐尴尬的笑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说:“好,你说。”
“小汐,你和哥结婚吧。”梵飞扬语出惊人。
她愣住了,这是什么逻辑,刚刚还扭捏着谈论自己的暗恋对象,现在怎么就操心起表哥的婚事了?
“你别那么惊讶,我跟你说真的呢,米斯杰和那个林湘请柬都送来了,你和哥孩子都那么大了,再不结婚别人会说闲话的。”梵飞扬煞有其事的劝说着她,顺手又拿了支玫瑰花,撕起了花瓣。
他不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的,昨晚上哥和月神眉来眼去的,别以为他没看见。
他好不容易重新接受恋爱,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可不能被哥给破坏了。
万一月神真的喜欢上哥了,那他该怎么办?小汐该怎么办?他的小侄子又该怎么办?
哥已经有小汐了,不该再和他争月神的。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可恶的第三者,更不允许哥背叛伤害小汐,他要把这种事杜绝在摇篮里,所以,哥和小汐一定要尽快结婚!
“你说米斯杰和林湘送来了请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林汐原本是想削个苹果给他,可是难度太大,又换了个橘子剥着。
“前两天送来的,他们明天就举行婚礼了,哥说不要跟你说……”
梵飞扬说到这里,才咬住下唇,然后安静了几秒钟,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个,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啊,你什么也没说。”林汐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梵夜宸,这么大的事居然又瞒着她。
米斯杰的婚礼,她怎么能不去呢?
不管怎么说,她亲爱的妹妹结婚,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出席,不是显得不礼貌吗?
她一回国她妹妹就送了她好几件大礼,她不回送个像样的新婚礼物,安若澜会觉得她小气的。
婚礼
她一回国她妹妹就送了她好几件大礼,她不回送个像样的新婚礼物,安若澜会觉得她小气的。
***
因为米家和安氏国际在k市举足轻重的地位,米斯杰和林湘的婚礼一直备受关注。
安氏国际破产之后,不少人猜测这场婚礼将会取消,媒体出了各种两个感情破裂的报道。
两人的婚礼如期举行,让业内不少人大跌眼镜,纷纷感叹米家少爷年少无知,娶了安氏国际的外孙女,不但对生意毫无帮助,还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这场婚礼都热闹非凡,到场的不是商界富豪,就是政坛风云人物。
毕竟,米家面子够大,林宏任了那么多年市长,人际关系还是在的。
当然,不少人是帮着看热闹的心态前去观望。
安氏国际破产,米家没有一点表示,冷眼旁观,现在安若澜大张旗鼓的嫁女儿,听说还气得安家老头子旧病复。
米家这么做无疑落人口实,这场婚礼就算完美落幕,多多少少也会让米家的股票受到冲击。
这是好事,商人们自然乐见其成。
林湘的婚纱据说从订婚开始就在准备,是由法国一位著名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制作。
华美的碎钻蕾丝,甜美的公主风格,典雅高贵的髻,昂贵闪亮的头冠,无一处不奢侈。
林湘本来就是个清纯美女,穿着圣洁的婚纱捧着花站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还真就如同一朵纤尘不染的白莲花。
可能是如愿以偿,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自信,也没有刻意搬出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在百合花架下,笑得像个骄傲的孔雀。
她身边的男人,有着一张迷人的天使面孔,精致漂亮的娃娃脸,还像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年。
他穿着白色的新郎礼服,胸前别着一朵蓝色的罂粟花,和新娘胸前的玫瑰完全不搭调。
明明都是精心装扮过了,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却不像是王子公主的浪漫婚礼,甚至,他们倆并不相配。
林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在微笑的米斯杰身边,就显出了老态,不像情侣,更像姐弟。
而事实上,林湘是比米斯杰要大一岁的,可看上去,她像是大了十岁。
也不能说是她看着显老,只怪米斯杰那张不变的童颜,尽管她小鸟依人的抱着他的胳膊,身高也矮了他一大截,给人的感觉,就有那么一点右拐无知少年的怪异。
偶尔有些富家千金会聚在一起,偷偷地对新人评头论足,个别刁蛮的说话刻薄一点,听到的人都憋着笑。
安若澜端着杯红酒在人群中穿梭,一袭红色长礼服紧绷绷的裹在身上,已经走样的身材被勒成一段一段的,肥肉堆积在腰上,把一件好端端的时尚礼服挤得变了形。
她自己却毫不自知,扭着腰扬着笑,和这个碰碰杯那个说说话,高兴的样子,好像结婚的是她一样。
听到有人说女儿的坏话,她锱铢必较的个性哪能轻易放过,笑容满面的脸登时怒气腾腾。
“新郎真帅。”女孩不过十八九岁,微醺的面庞青春洋溢,全然不知安若澜的愤怒,还兴致勃勃的和女伴讨论着米斯杰的相貌。
她叫李曼曼,是认识林湘的,是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同样都是家境好的富家千金,不成闺蜜就成仇敌。
不巧,这个恒永科技的小公主,打一见面就和林湘不对盘。
她一直觉得林湘那副娇柔样子看着恶心,而且,她的前男友还是为了这小贱人背叛她的。
所以从入场开始,就说林湘配不上米斯杰,说她太老,还做作。
“帅也和你没关系,”安若澜拽着李曼曼到花架旁边,见左右也没什么熟人,鄙夷的打量着她,“就你也敢说我女儿难看?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
李曼曼穿的是玫红色的荷叶边小礼服,算不上抢眼,又因为衣服整体设计不适合戴饰,简洁大方的视觉效果,反倒让安若澜看作“穷酸样”。
其实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有些财力的,安若澜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只要这小女孩乖乖服个软,她也不想在女儿婚礼上得理不饶人。
“我什么德行?你怎么说话呢?”
李曼曼被她的眼神看得恼火,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什么尊老爱幼,瞟了不远处正接受祝福的林湘一眼,讽刺的笑道:“哦,你就是林湘的妈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令人讨厌。”
“你说什么?我讨厌?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你家里就是叫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安若澜差点就嚷出声了,她还记得女儿嘱咐在婚礼上别添麻烦,声音还压抑着。
“我怎么没教养了?大妈说话真有意思,我没时间陪你疯,走了。”李曼曼在路过的侍应生盘子里端了杯果汁,转身走向女伴。
“嘿,你这丫头说谁大妈呢?说谁疯呢?你给我站住。”
有些人越老越不愿意承认,是姐姐的时候喜欢别人叫妹妹,是阿姨的时候喜欢别人叫姐姐,是大妈的时候,还是喜欢别人叫姐姐。
安若澜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觉得李曼曼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叫她阿姨,所以这一声大妈,让她忘记了女儿的嘱咐,不管不顾的冲着李曼曼的背影大喊道。
她尖锐的嗓音也够引人注目了,加上她又是新娘的妈妈,安氏的大小姐,人们想假装不注意都难,异样的眼光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李曼曼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人过,小气脾气一上来,转过身不客气的对她说:“我说你呢,脸僵硬成这样,不知整过几次容,皱纹还是这么多,不叫你大妈难道还叫你妹妹啊?”
“你……你怎么这么没教养,对长辈大呼小叫,你爸妈一定也没什么素质。”
安若澜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被那么多人盯着,本来就不自在,李曼曼这一飙,她又怕得罪了哪家千金,刚刚的嚣张气焰也弱下去了。
“你骂我爸妈?”李曼曼不乐意了,一杯果汁泼过去,“你才没素质呢,我没教养,你女儿就有教养?有教养的女人会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酒吧鬼混吗?还好意思和米家结亲,也不知道将来生个小孩是谁的呢。”
谁没教养
“有教养的女人会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酒吧鬼混吗?还好意思和米家结亲,也不知道将来生个小孩是谁的呢。”
“啊呀!我的衣服,你这个……”留意到周围聚拢过来的宾客,安若澜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这个什么?伯母倒是说啊?还想骂我还有家人吗?”李曼曼可不会给她留面子,反正林湘那小贱人的婚礼,搅得越乱越好。
她本来就不喜欢在学校处处抢她风头的林湘,来参加她的婚礼心里有气,再加上看到米斯杰帅气多金,更是不太舒服。
被安若澜这么一激,心里更不平衡了。
她和林湘是大学同学,虽然讨厌她但也没想过要在她结婚这天给她难堪,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林湘本来就不要脸,和西街一个混混不清不楚的,还装的跟个圣女似的,在男人面前扮弱,这种人凭什么可以穿着婚纱在她面前炫耀,凭什么可以嫁得这么好?
既然她母亲来招惹她,就别怪她说话难听。
“伯母,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和别的男人鬼混,大学时候还堕过胎,你自己说,我们谁没有教养?”
安若澜不该骂李曼曼的父母,真的。
可惜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答应了林湘不惹麻烦,可她似乎越老越糊涂了,现在李曼曼的话不少人都听到了,那惊疑鄙夷的目光,让安若澜的心瞬间紧缩,像是掉进冰水里涮了涮。
“那个,大家随意啊,这孩子是在开玩笑呢。”
安若澜恨不得撕了这李曼曼的嘴,但碍于米家的面子女儿的婚礼,她不得不软了语气,“我怎么会说你和你父母呢,你这么漂亮,父母一定也是出类拔萃的,还没请教你是哪家的千金,介不介意告诉伯母啊?”
“介意。”李曼曼傲慢的仰起头,根本没把安若澜这个所谓的长辈放在眼里。
“好吧,你不愿说就算了,今天是我女儿婚礼,别开这种玩笑,祝你玩得愉快,伯母先招呼客人了。”安若澜几乎是落荒而逃,健步如飞的进了洗手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件多愚蠢的事,现在婚礼上时不时都出哄笑,嘲笑她的,讥诮林湘的,总之,都不是好话。
林湘借故拉着安若澜毁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遮盖她们的谈话声。
“妈,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没事招惹李曼曼干嘛,她就是个疯子,今天我结婚,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算我求你,行吗?”
“湘儿,你说的什么话,妈这不是为你好吗?”
安若澜去拉女儿的手,却被她大力挥开,有点尴尬,也有点心寒。
这个女儿小的时候,明明是乖巧听话的,什么事都听她的,现在大了,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妈当回事了。
“为我好?你没看现在别人怎么看我吗?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在看你女儿笑话,你想让米家人悔婚吗?”
反正以为不会有人看到,林湘不顾形象的大吼,优雅美丽的新娘妆,生生因她的表情失了美感。
“怎么会呢,这婚礼就快开始了,这么多客人,怎么可能为这么点小事悔婚,你别胡思乱想,快出去,新娘子不在像什么样子?”
安若澜觉得委屈,但为了这唯一的女儿,也只好忍气吞声,强挤出笑意,推着她出去。
“你还知道不像样子,你要真为女儿好,等会儿出去跟着爸爸,别乱说话,知道吗?”林湘再怨她,那也是她妈,说这话时气已经消了。
她说得对,都到这个时候了,米家不可能悔婚,就算她再不堪,为了米家的声誉,他们也必须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再说,还有米可儿帮衬着呢。
“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一句话也不多说。”安若澜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住的点头。
“好了,那你先出去吧,我补下妆。”
林湘摘下白纱手套,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谁说她和他不配?
“我等你一起出去,”安若澜站在林湘身边,理了理她的头纱,自豪的说:“我女儿真漂亮。”
“妈也很漂亮。”林湘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她本来,就很漂亮。
“那当然,妈不漂亮,哪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来?”安若澜得意的笑了,看着镜子里的女儿,突然严肃的说:“湘儿,你跟妈说,那个什么曼曼的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做母亲的,当然希望女儿什么都好,那个李曼曼说的话,她是打心底里不相信的,她女儿虽然有点小心机,但绝对不会是她说的那么不堪。
不信归不信,没听到女儿亲口说,她心里总还是有根刺,刺得她难受。
林湘动作一滞,目光有点躲闪,戴上手套,笑着说:“妈,你在说什么呀,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别听那女人瞎说,即便是真有孩子,那也是斯杰的,你在胡说我可就生气了。”
知女莫若母,安若澜一眼就看出女儿在撒谎,但她也没点破,只要女儿今后能够幸福,能够让她也过得好,那她是怎么得到这一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我不胡说,今后,你嫁进米家,凡事多留个心眼,只要你过得好,我和你爸爸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记得以后要时常来看看妈。”
安若澜是个坏女人,但对独生女儿林湘,却一直抱着很大的期望,这么说着,竟然哽咽了。
“妈,你哭什么啊,我嫁进米家又不是不在k市,你还怕我忘了你啊,你放心吧,我会经常回家看你和爸爸的,我会让你们过好日子,也让爸爸明白,到底是哪个女儿对他好。”
“你爸爸早就知道你的好了,这几年不是一直对我们娘儿俩言听计从吗?你什么时候听到他提起林汐和她那个短命鬼妈妈了?林汐现在回来了,出息了,你爸还不是没过问过她的事?他心里只有我们,早就忘了那些不该记住的人了。”
“出息?”林湘冷笑,“我不会让她高兴太久的,上几次算他运气好,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走运,总有一天……”
“湘儿,你在说什么,难道……”
“没什么,我们出去吧,别让斯杰等久了。”林湘可不想让安若澜知道太多,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安若澜见女儿有意瞒着,也不好多问,过了今天,她的女儿就是米家的人了。
洗手间门口,两人和林汐打了个照面,安若澜指着她惊讶地问道:“林汐,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资格
洗手间门口,两人和林汐打了个照面,安若澜指着她惊讶地问道:“林汐,你怎么在这里?”
“后妈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来当然是参加婚礼的,难道来这里,还能参加葬礼?”
林汐刚刚一直有在听安若澜母女俩的谈话,她们之间的温情,她不能说自己没有被触动,只是比起那个,她们口中林宏对她和妈妈的无情,更让她心寒。
本来是准备让林湘的婚礼更精彩一点的,可现在她却改变主意了。
或许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和凛凛毕竟都还好端端的,而婚礼当天,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最美的一天。
如果可以,她不想破坏林湘的美梦。
之前的小米太单纯,并不适合这个伪善的妹妹,而现在的他,不需要别人保护,他的手段和yīn谋,可以说和她是绝配。
最重要的,是林湘心里有米斯杰,她爱他。
刚刚到婚礼现场,听到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没一句对新娘好的。
林汐想自己可能是错过了好戏,跟着林湘母女来洗手间的时候,她才知道看这个妹妹不爽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于是,她决定静观其变。
比起费神费力导演一出戏,还不如做个观众,不用做坏人,一样能愉悦自己。
“林汐,今天湘儿结婚,你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吗?”安若澜听不得别人说林湘婚礼不好,特别是这人还是林汐。
“五年前我也结婚,也不见你们留什么口德啊,我记得我婚礼第二天,就被后妈赶出家门了,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新婚?”
“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要脸,你爸爸忍无可忍,才狠下心将你赶走的,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诬赖我。”过去的事她从来就没后悔过,把林汐赶出林家,一直都是她最高兴的事。
她了解林宏的个性,既然这五年来都没提起过林汐,现在她再威风再出息,他也绝对不会放下脸来接受她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
哪怕只是碍于面子,林宏也不会再搭理林汐了。
“是啊,赶走我的人是爸爸呢,不过后妈为了那一天,也是功不可没,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放心,我现在回来了,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林汐从安若澜身边走过,肩膀重重的撞了他一下,唇边带着自信美丽的浅笑。
“哎哟,你长没长眼睛啊,果然还是有妈生没妈教,变成什么样儿都没教养。”被林汐撞得生疼,安若澜捂着肩膀痛呼。
“就是长了眼睛,才撞到你的啊,”林汐还是在笑,笑得有些凉薄,“后妈还敢说没教养,我这没妈教的孩子,似乎也比有些人要好些,至少,我的婚礼上不会有人指指点点胡言乱语,我说的对吧,妹妹?”
安若澜脸色铁青,林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站在门口,强忍住破口大骂,挤了丝笑意,转头对林汐说:“姐姐,你要是诚心来祝福,我和斯杰很欢迎,如果你一定用这样腔调,那我只能让人将你请出去了。”
“妹妹这是在下逐客令吗?”林汐不怒反笑,对着镜子整理衣襟,“那还真不好意思,请我来的是米家老爷,别说是你,就算是米斯杰米可儿,也没资格让我离开。”
林湘的脸一阵白一阵的,愣是跟个调色盘差不了多少。
她不会听不出林汐刻意重音的“米可儿”三个字,她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暗示她?她知道她和米可儿之间的事吗?
不应该啊,这么多年都没人现,林汐不可能一回来就知道的。
定了定心神,林湘扬起单纯美丽的脸,公式化的笑道:“那我祝姐姐玩得愉快,我要回去了,你知道的,总不能让斯杰和客人等太久,今天的主角,可是我呢。”
“你说得对,一定要好好演戏给大家看。”她不是五年前那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孩了,所以她也会戴面具伪装自己,而微笑,就是杀敌制胜的法宝。
她笑得比林湘还要自然甜美,真就像个祝福妹妹的好姐姐,“我也祝妹妹,新婚快乐。”
林湘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婚纱,然后又放下,她不能得罪林汐,现在的她,也得罪不起。
无论是meeT的总裁,还是梵氏梵星的董事长夫人,她都惹不起。
但是,她绝不会允许她踩在她头上,明着斗不过比不起,她可以暗着来。
原本已经打算不再和秦穆保持联络了,现在见到林汐,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秦穆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能不放弃,还是不放弃的好,只是不知道她结了婚,他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不过,他对她可是痴心深情,只要掉几滴眼泪,说是家里逼迫,他只会比以前更爱她。
林汐,她一定要她比她惨,最好,和她那个短命儿子,一起消失。
安若澜狠狠地瞪了林汐一眼,哼了一声,才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洗手间。
她女儿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幸福,特别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
不就是个什么服装设计迹的集团吗?就算真厉害也在法国,而且还只是个执行总裁,米氏家大业大,米斯杰虽然只是个总经理,但却已经是米氏最大的股东了,又是米家的大少爷,湘儿嫁给他根本用不着怕什么林汐。
安若澜显然还不知道梵夜宸和林汐的事,心里还为女儿嫁到米家沾沾自喜。
林汐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款小礼服,黑圣石最新款的黑钻珠宝系列,让她冷艳的气质更显高贵。
不用刻意打扮,她就是个美人,这么稍加修饰,便由内而外散着迷人的气质。
“真美。”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有些沙哑,却格外性感。
林汐看着镜子里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惊讶的回过头,愣愣的说:“梵夜宸,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厕。”
她要参加这场婚礼,梵夜宸当然会跟着,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会跟得这么紧,连女生洗手间都敢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