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作品:《大哥,我错了

    正文  21第二十章
    今天是几号来着?不正是10月22,的生日么!
    这家子藏着掖着的功夫做得真足啊,一下午了竟完全没看出来。怪不得这戎海东非让今天过来,原来是整这么一出。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生日的?老妈告知的?
    一一打量了他们一圈,此刻,心头的感动不断冲击着,甜蜜融化嘴角。
    “小丫头,幸好东子把的生日提早支会了一声,要不爷爷也想不到。”戎爷爷主位上坐下,继而招呼道,“快坐,都别站着了。今天啊不多,别家都有别家的事忙活,的生辰就爷爷做主,们几个老老小小、简简单单地吃顿家常饭庆祝庆祝。”
    “谢谢爷爷!您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生日,您还记挂着。”真诚地对着眼前的老鞠了一个躬,而后坐下准备用餐,条件反射地过滤掉他的前半句话。
    “还有呢?”
    循声抬头,对桌的男双手环胸,下巴微抬,闲闲地等着的下文。那德行,真不想说就像个摇尾得瑟、等着讨赏的京巴一般。
    “也谢谢大哥。”难得地朝他羞涩一笑,对他说出感激的话怎么就让这么不自呢。
    “还要谢谢Ainne和这位小美女。”笑着掐了掐坐身边的奶娃娃的小脸蛋,真是随了她妈妈的好基因,那小模样生的漂亮至极,已能见出长大那就是一万迷。
    “海东上周就让订了这蛋糕,想着女孩子吧都喜欢吃巧克力,就挑了个巧克力慕斯的,也不知喜欢不喜欢。”安妮给小美女系好围兜,转头对笑道。
    这其实一贯不爱吃甜食,但巧克力味的蛋糕,做得好的倒是真不错,一点儿也不腻味,想来这蛋糕的品质绝不会差,更何况这是家的一片心意啊。笑着点头:“恩,爱吃,蛋糕里最爱巧克力味的了。”
    “焦个力……恩……妈妈,宝宝爱吃焦个力……”一旁的小美女拍着手,兴奋不已地朝着她妈妈嘟囔。
    巧克力这东西,还真是下到牙牙学语上到步履蹒跚的女们,此生无法抵挡的诱惑啊.
    “一夜没睡,白天也不补眠的,这是去哪了到现才回来?”小白叼着根黄瓜,啃的咯嘣响,又瞟了眼怀中的三个礼盒,顿时撑大了眼,不怀好意地看着:“哟,这么多礼物!老实说,是不是被喊出去表白了?”
    一把把三个礼盒抛上书桌,边拆着那个最大的包装袋边跟她斗嘴:“只许这个有夫之妇又是收情书、又是收礼物的,就不许这朵纯情的小白花也收一次?姐也是有行情的,OK?”
    “来看看来看看,里面说不定夹着情书呢。”小D从床上一咕噜的爬下来,凑到身边就捞起一个礼盒。
    也随她。这些都是之前戎家的时候,吹完蜡烛,他们跟变魔术似的一拿出一个礼物,弄得措手不及,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的惊喜。
    这已拆开一个包装,是一只咖色的泰迪熊玩偶,不大,高约20cm的样子,毛质的手感很舒服。它着一件英式风格的连衣裙,耳朵处还别着个大红蝴蝶结,衣服的一角用暗扣订了张小标签,上边印着Steiff的英文图标。
    这个是安妮送的,猜测着应该是个进口货。还真是女了解女啊,这小家伙喜欢极了。
    “毛、泽、东、语、录?”小D扬声念出了五个字,转头看去,她正拿着一本书不可置信地翻了翻:“晕,谁送的这东西?也太有品味了吧,知道即将申请投入党的光辉照耀下,就让提前好好膜拜下党的第一代领导。”
    起身过去抢过书,翻了翻,还真是正儿八经的《毛泽东语录》,不过纸张的颜色看着挺陈旧,倒不像是新书。思忖着当时安妮的礼盒是最大的,戎海东的最小,瞅瞅桌上那最后未拆封的小盒子,得出结论——这本书是戎爷爷的倾情奉送。
    这个老爷子,看来是把收藏多年的古董都拿出来了,真是个有趣的老家。
    “还有一个呢,快拆快拆,拆完再好好拷问。”
    拆开那小盒子,展现眼前的是一个玫红的方形绸缎外盒,还没打开,小D就嚷嚷着:“哇,猜肯定是条手链!”
    小白也凑过来,挤一旁探着头道:“盒子不算小,觉得是项链。”
    “们都错了,最大的可能是脚链!”对于某送的礼,决不能以平常心去对待。
    揭开盒盖,们集体脑壳当机——
    一卷纸嵌其中,由大红的缎带系着,还正中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除了这卷纸,并无其他任何东西。而这卷纸呢,是一样比任何礼物都来的实际的东西。
    它,就是民币。
    们三直接风中凌乱了……
    “牛,此太牛了,怎么就没个送这礼物的追求者呢?”小白嫉妒地把最后一段黄瓜整个塞嘴里,愤愤地咀嚼着。
    “这到底是谁送的啊?除了第一个礼物,后边两个都是极品哪。”小D笑的差点岔了气,坐一旁的椅子上捂着肚子。
    边数着钞票边说:“今天被那继兄请去他爷爷家做客了,其实是打着做客的名头给庆祝生日去的,喏,都是他们送的。”
    “今天是生日啊,生日快乐哦!”他们俩异口同声。
    刚说完谢谢,接着就“靠!”了一声。
    “怎么?”
    “一共是二千二百二十二元整!”甩了甩手里的一叠票子。
    “……”
    “其实吧,继父家的对可真好,尤其是那哥哥,又帅又有钱又体贴,刚开学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就想到把的号码要去,以备不时之需。”
    叹了口气,拍拍小白的肩膀,一副太不了解他的表情:“拜托,他哪是以备不时之需啊,根本就是需要做苦力的时候能随叫随到。”但想到戎爷爷、戎叔叔他们这一大家子,又是另一种语气,“不过继父家是真的对很好,完全没把当做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看待。”
    晚上睡前,犹豫一阵,最终还是给戎海东发了条短信:“今天谢谢们,真的很开心。”.
    大学的期末,对于一个平时上课都看玩游戏睡觉的来说,那就是末日的到来。
    考试周其间,图书馆满为患,据说为了占位,很多每天五点多就起床,门口排起了长队。为什么是据说呢?因为从没早起过,也从没排过那长队,能找到一个帮占位的就找,找不到就拉倒,宿舍复习就是。
    最痛苦的莫过于某门科目考试的前一晚,那绝对是们宿舍整个学期最认真最刻苦的读书之夜。幸运的话能凌晨睡个两三小时,不幸运的话那这整个晚上都将面对着高数的微积分、大学物理的刚体动量矩守恒定律等等等等。
    当然,考试期间也有娱乐项目,劳逸结合嘛,譬如们文娱部就组织了一次聚餐,地点以物美价廉著称的傣妹。为了省钱,们女生每带着个大包,先上超市把丸子之类的荤菜和饮料藏里边,光明正大地傣妹点了一堆的素菜,而后又偷偷摸摸地把自带的荤菜摆上桌。
    那一顿由于丸子买得太多,大家个个都吃到想吐,声称一年之内再不会碰这东西。
    而也是这顿饭上,老大竟向打听起安妮的消息。这才恍然,那次开会他喊住而说不出口的原因,竟是这个……
    赶忙规劝他,安妮已经是有家室的了,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还是别有什么想法为好。老打听后挺落寞,道了一声“唉——又错过一绝妙佳。”
    最后一门考试是英语,这是唯一一门不用熬夜复习的课程,靠着高中的老本,们宿舍集体表示拿下无压力。所以这一晚,明天即将各回各家的这一晚,亲爱的小D同学爆出一震惊消息——她的男友要请们一块吃顿晚饭。
    跟小白听后,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谁都没看出她已是个恋爱中女该有的样子。
    这绝对适合上保密局工作。
    跟小白的严刑逼供下,她招了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男方是C大医学院的,两是高中同学,本来高中就有些小暧昧,到了大学后,又离得这么近,时不时会一块吃顿小饭呀,一块上上自习呀,不一起的时候也能聊聊手机扣扣呀,反正这么接触下来,没感觉也变得有感觉了,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这倒令想起来许久没联系过的冯越,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一次扣扣聊天中,他开心地告诉他跟谭佳佳走到了一起,问他他的前女友呢,这么快就忘了?他说家都已经有男了,还守着干吗呢。
    虽然这话理,他能走出上一段感情的yīn影很高兴,但是当时还这么伤心的死去活来的,这么快就能说放就放进入下一段感情,这感情的对象还是的好朋友,真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反正好友夫不可欺,再加之本来也就是少年时的懵懂之情,也就完全把他当做普通的老同学来看待了。
    又一次来到大学城饭店,跟着小D进了一间包厢,里边竟坐着四个男生。
    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由于们的打断一一望过来。一眼就与其中一位男生的眼神相撞,俩皆为之一愣。
    “们认识?”小D见站着不动,奇怪地看看,又瞅瞅他。
    作者有话要说:噗~今天看到个签名很有感触:你妹是一个好姑娘,替你妈分担了好多……
    我就想到我这文里,“你妹”确实尽职尽责啊!
    正文  22第二十一章
    “苏同学,真是好巧。”朝那男生笑道。
    “江敏,是……嫂子同宿的?”苏延锦站起身,不确定地问。
    “嫂子?”转头看了小D一眼,心说行啊,都被喊嫂子了,还不把给得瑟死。“对,就是她的舍友。”
    自从那次合作后,也试着跟这位小苏同学短信交流过,可是他的回复要么是恩,要么是哦,再要么是好的可以,纵然这么话唠的类型,也不得不宣告弃权。
    但就这么放弃眼巴巴盼着许久的肥肉又不甘心,于是某个夜黑风高引躁动的夜晚,宿舍那俩崽子的煽风点火下,按耐不住鼓起勇气,最后发了条短信过去。
    是这么说的:苏同学,对现的生活还满意吗?不觉得现的生活还差点什么吗?想找个女朋友陪度过这漫漫大学生涯吗?
    忧心不安地等待中,那边一条消息回道:呃……不好意思,现还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对现的生活也挺满意的,真对不起呀。
    的一颗玻璃心就这么碎的七零八落,胡乱地找了个借口回去:哎呀,真不好意,刚才正洗澡呢,是们宿舍的看手机放那,一时兴起瞎捣乱的。
    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再纠缠就是不要脸了,自那后就再没联系过他。
    哪想今天会这碰上,说实话,还真有点尴尬。
    “看来们早认识?真是猿粪哪!”小D的男很清瘦,带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来来来做个介绍,这两位都是们家小D的舍友,”又转头对着们嬉皮笑脸,“这边都是们宿舍的一群狼。”
    “滚,这禽兽别把们也拉下水。”坐他旁边的男生不满地踹了他一脚。
    看得出来,他们宿舍的感情也很好。
    整顿饭吃得倒是很欢乐,也豪气万丈地喝了好几杯啤酒。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借酒消愁,那是高兴!高兴考试周终于结束了,苦逼的日子总算遇见光明了,明天总算能打包回家吃香的喝辣的去!
    要说这吧,遇上喜欢的,没把握之前,不会投入太深的情感,尝试过,不成功,也许当时会有些小失落,但第二天睡醒,之前的一切立马成为浮云,日子仍旧积极向上地过。真不知该说这是理智呢,还是乐观?
    小苏同学就坐旁边,也许喝得有些多了,头晕晕乎乎,意识倒仍旧清醒,只不过愈发的话唠了起来。
    一掌拍上他的肩膀,他正夹着的一筷子牛肉恰好被这掌力给震了下来。憨憨地笑:“苏同学,买卖不成仁义,大家往后还是朋友是吧?”
    他瞥了一眼周围一圈不明就里,但仍等着看好戏的同志们,温和地拽下的手,把扶正自己的位子上,道:“江敏,有些醉了。”
    不依不饶地又把手拍上去:“到底认不认这个朋友?”
    他极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点头反问:“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认真地眨了眨眼说:“恩!好像是这样的!”转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确认下嘛,免得以后碰上面会尴尬。”
    风卷残云后出了饭店,一阵冬季特有的西北风迎面吹来,刚才还热烘烘的头脑一下清明不少。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那帮是有意还是无意,小D跟她的新男黏黏糊糊,小白被另两个男生围着转,徒留跟小苏同学落最后。
    挥去了对他的那份心思,又加之刚才的醉言醉语,现反倒心平气和,真把他当一位普通朋友来对待。
    也不刻意地去找话题,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句,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反倒歪打正着地挖掘出们两共同的爱好,譬如五月天,譬如某部追了多年的动漫。这兴趣一来,话题也就跟着来了,这才见识到,原来闷骚如他,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也是能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
    他甚至还答应若是那坑了多年的动画更新了,他会通知。
    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现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次倒是真的不再有别样心思,多这么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感觉还挺好.
    英语考完后,已时值一月中旬。今年过年早,二月不到就迎来大年夜。这个年,只见了戎海东两面。一次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一次是初一戎爷爷家,而初二到初六,一直自个奶奶家陪着他们老两口。
    据说戎海东圣诞前就出了国,欧洲的某个小国家陪他母亲过洋年去了,年三十那天才赶回来。
    直到这会,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父母是离婚的啊,他妈妈并不像爸爸一样已离世……比起,每年能见到母亲的他,着实令羡慕。
    从小就盼着过年,每次过年原本紧缺的手头就会日渐丰裕。当然,小时候拿到的压岁钱,都被老妈以还小她来帮保管的名义给没收了;等到了高中时期,情况有所改观,她会拨出其中的两三张给,作为来年的零花钱;而大学是最灿烂的时期,统统落手,她再不觊觎了,只吩咐了句:好好存着,别乱花。
    而今年又是有史以来,收红包收到最手软的一年。光数那一张张的红票子,就足足用了五分钟,反复数了三遍才定心。等年后银行一开门,就办了张存折,留下两千的领用其他全数存进去。
    要说老妈每月都多给了六百,也该够了,一开始倒也能控制着花,但之后时不时地跟舍友逛个街、吃个饭,便再无月盈余,摇身一变成月光。
    所以不得不把这么大数额的钱送银行,存折留家里,让自己学校想花也花不上。
    浑浑噩噩地过了个寒假,胆战心惊地查了各科成绩,看着擦边球的大学物理分,不禁捏了把冷汗。当再次回到学校,回归咱522宿舍的怀抱,一时竟感觉无限美好。
    三月底的时候,许久没联系的戎海东来了个电话。他让清明先别急着回家,他会来接。对于某这次诡异的殷勤,莫名其妙,刚想客气地拒绝掉,他又抛了一句话过来,差点没把给噎死。
    他说——听话。
    ……
    没几天,妈妈也来了个电话,说今年清明她晚一天再带去扫墓,清明当天戎海东会来接,们将跟着戎家去拜祭下戎奶奶。
    之前的每一个清明,都是们家跟奶奶家的亲戚一块去的。今年的情况不同,想妈妈是不愿再与奶奶家的碰面,所以把时间推迟了一天。
    去看爸爸那天,难得的自动自觉,起了个大早。
    戎叔叔由于身份尴尬,便是由戎海东开车送的们。
    途中,他下车去买了两束花,交给妈妈道:“曹阿姨,其中一束是们戎家的……”
    “恩,明白。”妈妈陡然打断他,显得有些急迫,如果没看错,她似乎还紧张地瞄了一眼。
    今天的天气一早就尽显yīn郁,等到了墓地,已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雨如绵,打身上倒并无多大感觉,只是站墓碑前,深深地凝视着碑上爸爸的照片,那永远停留三十八岁的笑容,这春雨便成了催化剂,令压抑许久的思念又不断地冒上心头,心境便如现下的天气一般,不见晴空。
    回到家,午饭扒了几口就恹恹地回了房。
    晚饭也依旧如此,但正要踏上楼梯的脚步,被一给强行唤住了。
    戎海东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上来拽过的手腕带往大门,只跟老妈打了声招呼:“曹阿姨,带这丫头出去消消食。”
    他一路把拽上了车,也不说去哪,也不问,今天实是没精神头搭理他。
    车停了一处灯火璀璨的夜幕下,他熄了火,取了根烟已叼上嘴还没点火又扔了,只平静地说了句:“这里是新建的公园。”
    闷闷地“恩”了一声,搞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听说里边有全国最大的摩天轮,不想去看看?”
    这话听着怎么语带诱哄?
    “把拉出来到底想干嘛?就为了来这看看?那告诉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一点都不想看,这样可以走了吗?”当一个想静静地呆着而不得,心下烦躁,就不免有些竭斯底里。
    他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双黑眸中的神采与夜色下的霓虹交相辉映,明灭不定。他忽而勾起嘴角一笑:“可是感兴趣。”
    有些,软硬不吃,便称之为皮厚。眼下这当之无愧。
    愤愤地想着,可也不得不跟着他下车,只因他说了句:“可以不下来,就当做是妹子向哥哥耍赖,请求抱抱的小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会出现某种实质性进展,相信我~~~~
    正文  23第二十二章
    这个公园好像才新开放一个月,加之今天天气并不算好,一路走来只稀稀散散地见着几个,摩天轮售票处排队没一会就买到了票。
    心情其实被他这么一搅和,已恢复不少,心下对这不断变换着绚烂光华的摩天轮也期待不已,但嘴上仍免不了别扭下:“都多大的了,还是一大男,竟跟个小屁孩似的要来坐摩天轮?”
    他还没回话呢,周围等着下一轮的成年乘客都齐刷刷地看向,特别是大男们,那眼神,啧啧,有透着尴尬的,有透着愤愤的,更有透着委屈的……
    “这么说来……不想坐?行,一旁等着吧。”他凉凉的口气,要笑不笑的表情。
    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票都买了,怎么能浪费呢。”
    “都不怕浪费,怕什么?”他看了眼拽着他胳膊的手,一脸的闲适。
    瘪瘪嘴,真不该跟这较劲,哪次占过上风了?
    “们是一家嘛,都一张户口本上处着的,的钱不就是一家子的钱么,那不也就是的钱么,的钱当然心疼啦。既然买都买了,那么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这摩天轮,还真坐定了。”说着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门票。
    他眼疾手快,迅速地把拿着票的手举高,仗着身高的优势,轻松地看着他身前跟个兔子似的跳脚,偏偏怎么也够不着。
    间隙他还加一句:“谁告诉们一张户口本上的?不知道别乱猜。”
    就气喘吁吁,心下愤愤却又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灵光陡然闪过,不怀好意的小眼神默默瞟向他正对的某部位。
    出手如梭,带着骄傲的心情两手直捣其腰窝,就等着他受不住痒一下松了手,便正好趁虚取票。
    可挠了好一阵子,他仍旧手举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哼都不哼一声,只那眼神由先前的不解转为淡定。
    看来这不怕痒?
    就无比泄气地想放弃的时候,一个不查,小腰上一阵酥痒,接着就控制不住地“哈哈……”笑出声来。
    “别……别啊……怕痒”躲闪着他的手,可是一只手臂被他钳制着,脱不开身,只得另一只手反复拨开他的手,身体不断地扭动着。
    “好吧……错了……哥哥错了……快停手啊”笑的肚子都疼了,实撑不住,不得已放出求饶声。
    他总算收了手,待擦干笑过头的眼泪,缓和下来,他才不咸不淡地说:“想打的主意,丫头,还嫩了点。”.
    等乖乖地排着队,发誓今后再不敢招惹这尊神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群众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俩。咳嗽两声,兀自装作一本正经。
    摩天轮总算停住,一拨下来一拨又涌上。
    戎海东给了检票员四张券,领着上了一个标有VIP的蓝色轿厢。暗想,这果真不吝浪费,为了不跟陌生同处一室,还白白多买两张票。
    进了轿厢,才知道外头看来这么小小一个轿厢,内置却齐全,包括液晶电视、空调、电话,甚至还有个小冰箱。
    戎海东靠着一侧座位坐下,如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两罐饮料来,递给的一罐是番茄汁,他自己的不知是什么,原谅这有限的英文水平。
    这罐番茄汁温温的,并不冰凉。今天的天气导致温度也直线下降,可并没有加衣,因此手冻的冰冰凉。现下捧着这罐带着他体温的饮料,加之室内的暖意,不禁浑身一个哆嗦,舒服不少。
    摩天轮开始启动,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趴大窗上往外瞅了会,可是因为刚启动,离地面还没多远,尚看不到什么想象中的夜景。
    又一旋身坐回座位,他的对面,有一口每一口地品着那罐饮料。
    “……怎么突然想着带上这玩?”以前怎么不见这么积极过?
    他也抿了口饮料,面朝着,目光却是聚焦身后的夜色上:“从高处俯览夜景,不管什么不愉快都会随之消散。小时候,每当非常的想Lisa,就会跑到大院附近的一座高楼最顶层,静静地看一看那座城市,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渺小,便觉得她离并不远,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收回目光转移向,嘴弯带着浅浅的笑,“哦对了,Lisa是远他国的母亲。”
    难道他是见今天扫墓归来心情不好,想试着自己用过的方式来纾解?如此猜测着。
    这个哥哥,真不知该怨他的多管闲事呢,还是该喜他对不走寻常路的关心?
    “唔……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支吾道。
    他了然地挑着眉:“是想问爸妈为什么会离婚?妈又怎么会跑到离们这么远的地方?”
    点头。
    “唔……”他沉吟了一会,似乎考虑措辞,“怎么说呢,不适合吧。Lisa向往着自由,她是名自由画家,时常为了素材灵感世界各地跑,而爸很传统,他理想中的妻子,就是如妈妈这般的贤妻良母。他们当初的结合,是奶奶一手促成的,Lisa是***干女儿,从小就喜欢爸,而爸那时也年轻,又是个听话惯了的,再加上奶奶身体不好不想忤了她老家的意,即使不爱她,也答应了这门婚事。”
    他把喝空的铁罐扔进一旁的垃圾箱,手舒展开来架身后的靠座上,继续道:“从会说话起,Lisa就让这么喊她,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能叫她妈妈,别的孩子都是这么叫的,她说那是因为她想跟如一对朋友般相处,不想因为这声妈妈让对她产生敬畏,母子之间产生隔阂……其实,他们的相处很和谐,从没见过他们吵架,但就是这样的和谐,令Lisa受不了,她不再对爸爸爱上她抱任何希望。九岁的时候,她背着画板去了某个小国家,那认识了她现的幸福。”
    “不怨她吗?她可以不要这份婚姻,但竟连都抛下了?”
    “也许曾经怨过吧,但这怨太小,小到都不记得了,年纪渐长后对她更多的是理解。况且,她现过得很不错,想这才是所希望看到的。”他眯着眼,看的眼神转为戏谑,“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啊,有时候做不能总为别活,一辈子这么短,为什么就不能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呢?”
    手一摆道:“嘁,最不爱听大道理,反正只知道,将来要是做了妈妈,一定不会抛下的小孩远走高飞。”
    他摇摇头,并不理会的稚言稚语,调笑着说:“才多大就想着当妈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这时摩天轮已快升到最高处,“哇——”一声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流光璀璨、万家灯火,还真如他所说,这美得不可方物的夜景下,心灵如受到洗礼般,卡着心头的杂质都得到了沉淀。
    此刻,真想能有一双翅膀,就这么俯冲下去,飞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爸爸还,这里一定是们一家三口一块来……”望着窗外喃喃道,又下意识地回头给他解释道,“哦,没有排斥们的意思,只是……”
    “明白。”他打断,换了个姿势语带笑意道,“都说了这么多了,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下?”
    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缓缓地说起了的故事,关于跟爸爸的故事。
    故事很多,有小时候考了双百分,爸爸骄傲地把举起来转圈;有调皮学校犯了错,他也不生气,只是扶着的头细细开导;还有陪他开着出租做生意,上来个的老师,他朝做着噤声的手势让别吭声,很聪明地什么都没说,不然车钱就没了……
    说着说着,酸意又冒上眼眶,眼圈禁不住地红了。
    “……”
    他话还未出口,轿厢竟剧烈的一阵晃动。正单脚站着,另一脚跪座位上,这一晃动,不妨直直地往对面的他身上摔去。
    电光火石间,扒住他的肩膀,脸颊蹭上了他一边的侧脸。
    “怎么回事?”跨坐他腿上,攀着他的肩膀边直起身边问道。
    他没出声,却隐隐地察觉出耳边的呼吸似乎滞了滞。
    待与他面对面,这才意识到此刻的姿势是有多暧昧。
    轰——能感觉双颊一下如火烧,心跳也跟着加快。
    攀着他的肩想要尴尬地起身,可他的双手腰后交叠揽着,竟是没想着放开。
    抬起还未擦干的泪眼看他,想说的话卡喉咙。
    外边是五光十色的绚烂,里边是他的眼神,熠熠夺目,不下于灯火。这样的注目下,竟觉得酥了,起身的力气全无。
    他温热的指背摩挲过的眼角,音色低哑地喃喃着“别哭了,都说出来就好了”,脸庞也随之越凑越近。
    心如雷鼓,因为能预测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也许是夜色太美好,也许是印着昏黄灯光的他的脸太柔和,也许是现下很需要这样一个的温暖,觉得,抗拒不了。
    闭上眼,感受着唇上对方暖暖的柔软,两的鼻息交缠,紧张的身子微颤,感觉整颗心都快要不是的了。
    此刻,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唇上:他的唇抿着的,他的舌挑拨着的,他的牙齿轻轻地扯了扯的……僵直着无所适从,一切由他主导。
    当他的舌尖掠过的齿背,轻喃着“张嘴”,随后湿热的舌趁虚而入时,才知道他那罐饮料是咖啡……
    苦涩的咖啡同酸甜的番茄汁混一起,竟有着如催.情剂般的效果,明显能感受到这个男几乎想吸取口中的每一处番茄余味,以他的咖啡清香替代。
    室内的背景音乐已换了首歌,清新的女声正唱着:好像身不由己不能自主很失败,可是每天都过得精彩……
    想这,算是身不由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此进展还不够你们塞牙缝的!可它是为往后更深入的进展做铺垫啊,所以——你们不能嫌弃!!!为了码字,我可是忍痛把空调都关了,真的是冻的够清醒啊……
    正文  24第二十三章
    当回到学校,仍觉得有些神情恍惚……
    ——就这么把自己的初吻给献了?想留给未来老公的初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了?
    想起那晚的经过,还会经不住地脸红,顺便忏悔着自己的没原则。
    还记得要不是检票员上来敲门,跟那的吻估计还会缠绵下去……
    五分钟?十分钟?到底是吻了多久啊——
    当从他腿上跳起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唔……对不起。”话一出口,就觉得错了,怎么是跟他道歉呢,明明是他起得头应该是他跟道歉才对啊!但转念又一想,要不是晃到他腿上,他也不会被挑拨……
    男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哟。
    对于轿厢晃动的原因,检票员的解释是,天气不好风太大吹的。
    ……
    行,看只有活该认栽了!
    说了那句对不起后,他原本几许雾蒙蒙的眼中恢复清明,缓缓站起身拂去衣角的褶皱,踱步到身前,定定地看了一会,直看的毛骨悚然才掀嘴一笑:“道什么歉。”说着还伸手过来,想拍一拍的后脑,但被一吓躲开了,因为以为他还要……
    尴尬地回以一笑,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这一刻真觉得词穷了。
    们可是名义上的兄妹啊,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这?
    一路无话地到了家,第二天本来是可以坐他的车回省城的,可是当前的境况哪敢面对他,从未有过地起了个大早,自个儿乘火车回学校去了。妈妈还为此看了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说刚知道学校有事得提早走。
    这一天都补眠,车上补眠回到宿舍再继续。不得不承认,昨晚失眠了……
    作孽啊,这件事就让它这么揭过去吧,不准再想了江敏!.
    大二开学前的暑假,软硬兼施的求着老妈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小白大一下学期就带了台来,跟小D蹭了她半个学期,怪不好意思的,学校的业余时光也实难捱,这台笔记本一到手,顿时觉得往后的大学生活光明灿烂起来。
    大一时积极奔走于各大校园活动,没办法,一入文娱部深似海,被逼的,当然,也有自己的新鲜心理。到了大二,新生时期的新鲜劲一过,便又恢复了宅女本性,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任是陈老大硬想把副部长的头衔安给,不出现他也没办法。
    小白的带领下,玩起了那时风靡一时的某舞蹈类网游。本来,从来都是玩强悍型游戏的,对她推荐的这款游戏很是很鄙夷,因为这游戏并不需要动什么脑筋,每次都只见着她把方向键按得“啪嗒啪嗒”响,便没其他的操作。但有一段时间又玩腻了之前的游戏,实是上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拷了那款游戏来。
    这款游戏号称一夜情发生率极高,因为它的聊天功能甚是强大。大学的宅女都是寂寞氏,就冲着聊天功能强大的说法,也准备试试,一试就试上了瘾。
    对于整个大二的印象,基本就是这款游戏中度过的。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令不忍回首的事,或者应该说是。
    这个是大一的一位学弟,跟同一个专业,自从一起上过一堂选修课,他恰好坐旁边聊了几句后,他就开始了令头疼的死缠烂打。发短消息还是好的了,最令无可奈何的是打电话,一通电话过来各种耍赖撒娇啊。
    没错,就是撒娇!
    他一定要让跟他处,说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家直接当耳旁风,说不喜欢可以先接触嘛,要先给接触的机会啊。又说一开始没感觉的再接触也是不会改变的,还是找别吧,学校里这么多漂亮的学姐,怎么非扒着不放呢。他就开始娇言娇语:不要嘛,就是要,要定了,就答应嘛好不好?
    ……
    每次电话讲到这就觉得要疯了,导致那一段时间一来电话就恐惧烦躁地揪头发,头发都抓下来好几搓。思忖着,再这么下去,不疯也得成尼姑。
    某天晚上,电话又来了,正扣扣上跟小苏同学商量着六月底五月天的演唱会,一见来电显示,突然灵光一闪,啪啪啪电脑上敲着键盘,对另一头的小苏同学说:借一用哈!
    也不管他连发了两个“??”,接了电话就朝那头不耐烦道:“有男朋友了,别再打了!”
    他不信,说找借口,就直接报上小苏同学的学校专业,就差名字没说,他说从没见跟哪个男生走得近,意思是还不相信。略一思索,直接道:“想眼见为实的话,可以明晚六点到大学城饭店,会跟他那边吃晚饭。”
    哎,果真是各花入各眼么,真想不明白他看上哪了,改还不行吗?
    挂了电话,就扣扣上跟小苏同学解释了一番,并且让他明晚一定要帮这个忙,正好那顿晚饭就算的回报。他本来犹豫着说这样不太好吧,被直接无视说就这样定了,明天五点半们校门口见。
    第二天,特地提早了五分钟出发,没想到小苏同学已经等们的校门口了。问:“不是说们校门口吗,怎么这么早就等们校门口了?”
    他今天穿了身白T配磨白仔裤,简简单单的搭配,但就是能显出与众不同来。用们宿舍小D的对他的评价,总结为四个词:高,白,干净,洋气。
    “们提早下的课,就直接过来了,也没等多久。”
    大一那次的宿舍聚会后,跟他已成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有时候还会两个宿舍一块出去唱唱歌吃顿饭,平时扣扣上见着也会聊一聊。
    认识久了,才发现他相识之初的害羞啊腼腆啊统统都是装的,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当时也不熟,又是那样的情境下跟他认识的,他会不自也理所应当。其实他这个,大部分时候都是温温润润的,但一旦犀利起来,蹦出的话能把噎死。
    比如现,坐饭店的方桌上,正对着门口,看着那学弟进来了,就立刻假装嚼菜含糊着对他嘟哝:“来了来了。”
    他回头瞟了一眼,正跟那学弟眼对眼一个交接,而后那学弟睁圆了眼,他倒是淡漠地转回头夹了颗青菜对说:“怪不得看不上他,那身高,高跟鞋一穿直接藐视,那身材,比还弱不禁风吧。”不紧不慢地咽下青菜,他又一笑道,“不过,女生不是都有母性光辉的吗,他作为母性发挥的对象真合适,可以考虑考虑。”
    这时那学弟恰好从们这桌走过,他还有两个同学一起,估计他也是借着吃晚饭的由头来探查,苏同学的话音虽不大,但离得这么近正好被他字字听了去,就见他的背影抖了抖,默默地跟着他同学上了里桌。
    太毒了,真的太毒了!此刻,第一次对那学弟起了怜悯之心……
    “这简直就是生攻击啊。”抿着筷子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对面的深藏不漏之。
    他怔了怔,露出腼腆的酒窝:“会吗?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又装!原来装也是病啊,会装上瘾…….
    吸取了大一的教训,大二的期末就提早了一个月开始复习,当五月天的演唱会来临之际,便能抽身去现场好好HIGH一场,也正好放松放松这段时间紧张的神经。
    两张票都是小苏同学买的,要给他钱他没收。由于演唱会要到很晚,再加上回校的路程,肯定赶不及宿舍的关门点,于是附近预定的一家连锁酒店的费用,就主动承担了下来。
    可是没想到他买的竟然是内场最前排,那酒店的支出一比,简直就是个屁啊!打算着等回到学校,还是要去取了钱还家的。
    演唱会全场爆满,由于坐最前排,无论是听觉还是视觉的感受都是最棒的,甚至还有一次与阿信手捧手,差点没激动地晕倒。
    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记载着们每一位听众的回忆,每首歌的□,们都挥舞着荧光棒跟着高唱,似乎生活中的所有不愉快都抛了脑后,只想就这样听着歌唱着歌,直到地老天荒。
    出了演唱会,仍旧意犹未尽,满头是汗地对一旁的小苏同学说:“听说十月份还有阿妹的演唱会,到时还来不?”
    他也显得兴致高昂,但刚才一直跟着唱了全场,所以现下的嗓子有些喑哑,只点了点头说了声:“先去买瓶水。”
    由于整场都兴奋过头地站着,腿酸的不行,就想坐大厅的休息椅上等着,只冲着他的背影嚷嚷道:“帮也带一瓶!”.
    酒店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但今晚星空璀璨,加上雀跃的劲头还没平复,一点儿睡意也无,们就一路慢悠悠晃悠悠,有说有笑地龟速挪到了酒店门口,途中还一家24小时超市买了些贡丸填填肚。
    “诶?那串是什么,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刚才怎么没发现呢?”们一手上拿着一杯台湾贡丸,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眼见着他那里有一串外形很诱的粉色丸子,就想把自个儿的竹棒往他的杯子里叉。
    此时们正要进酒店大门,远看着举止亲昵,不了解的一定会往歪处想。
    “这不是……戎家小妹么?”
    停下动作回头,还真有个不了解的出现了。
    “们怎么这?好巧啊。”暗道一声遭,但还是机灵地打了声招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说话的见着眼熟,但想不起是谁,倒是他身旁那,熟的不能再熟。
    自从清明那次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索性他住省城,假期里家也碰不上面,难得的家里或者戎爷爷那见着了,也只是打个招呼,接着就要么回房要么假装专注地做着别的事。
    “是好巧,这是……”那位眼熟兄瞥了眼酒店的招牌,又眼神暧昧地跟苏同学之间溜了一圈,笑嘻嘻道:“跟男朋友出来?啧啧,现的孩子啊,也忒开放了点。”
    刚想解释,却被一直没出声的某打断。
    他面无表情,只轻轻地吐了句:“几个月不见,倒是出息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啊~~~~上一章的舌吻写的好爽啊~~~~~不过——乃们竟然都没发现有一个小BUG吗??好吧,我自己发现自动修复了~BUG无伤大雅,改了一个字,字数不变不用回看~
    正文  25第二十四章
    “呃……这位是同学,们刚一起看完演唱会出来,来不及回学校了所以就只能上酒店住一晚。”不敢与那对视,就径自看着眼熟男解释道,又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们开了两间房,两间。”
    这两一个白衬衫一个黑衬衫,跟黑白配似的,领带都松松的挂脖子上,领口的纽扣也开着两三颗,皆是一身酒气,看着却并不显醉意。
    “江敏,他们是?”小苏同学皱着眉询问。
    指了指戎海东:“这位是……哥哥,”接着示意另一,“这位不认识,应该是他的朋友。”
    他会意,舒展了眉转向他俩礼貌地颔首:“们好,跟江敏只是结伴上体育场看了场演唱会,明天一早就回学校了,请不用担心。”
    附和着猛点头。
    “诶,自己看着办吧。”眼熟男这回不发表见解了,抬起一只胳膊搭戎海东的肩膀上,一脸看戏的表情。
    “同学么?多大了?”戎海东总算把目光从身上转移,看向小苏同学,神色莫名。
    “十九……”小苏同学微愣了下,诚实回答。
    “哦——”戎海东拖长了音,一副了解的表情,一直淡漠的脸上总算扯出一抹笑意,“说怎么看着像高中生,原来比这丫头还小一岁啊,那拿什么让不用担心?”
    “这跟年龄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小苏同学看看,眼中带着“哥是什么意思?”的询问。
    “没关系?”戎海东冷笑一声,“不知道酒店有很多神志不清的醉汉吗,一个不小心敲错门,这傻妞又看也不看就把门开了,后果……有想过?”
    他上下打量了小苏同学一阵,又斜一眼继续道:“一个孩子领着另一个孩子,半斤八两。”
    小苏同学还想说什么,拉了拉他,摇了摇头,转而对巧遇的两位瘟神说:“这年头未成年的都结伴出去自由行去了,们两个手握身份证的,上酒店住一晚应该没什么事的,们想多了。唔……都快半夜了,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回学校给大哥打个电话报平安总行了吧?”
    说完还装作打了个呵欠,很疲累的样子,挥挥手转身推着小苏同学就要进酒店。转身的瞬间,无声地嘀咕了句:打电话?报平安?报妹啊!多管闲事多吃屁!
    脚步踏出一步,没反应;第二步,还没反应;正当喜滋滋地走出第五步,顿感如蒙大赦般的舒了口气时,身后轻飘飘地一句话让还没舒完的那口气又卡了喉咙口,直接变为一个响嗝打了出来。
    陡然觉得,怎么好像吃屁的是呢……
    他说:“前几天曹阿姨还给通了个电话,说凡事没个讲究,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这样最容易出事。之前刚入大学还好,一切都还陌生会有所顾忌,现呆了一年多了,肯定是随心所欲地胡来。她说学校她管不到,让多关照着,有什么事就跟她报备一声,管不了的她来管。说——这算不算是管不了的?”
    那一个嗝打出就没再停过,这才知道——这是被吓得!
    老妈啊,怎么能这样对T▽T真是的亲闺女吗?!
    恹恹地小踱步回去,咬着下唇低着头轻声问:“那想要怎么样?宿舍也回不去了,总不能让们睡大马路上吧?”
    个怂货!说完就暗暗骂自己,就跟他说打呀打呀,就看着打小报告,要不打还跟急!
    好吧,以上只是个的反抗小心思,事实上,外表仍旧是一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悉听尊便样。
    “哎呀,家戎哥哥怎么会让睡马路呢,当然是睡他……”眼熟男接下来的话被戎海东凉凉一瞪噎了回去,也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反正立马话一转换了个,“当然是睡他家啦,他家多舒服啊。”
    舒服个屁,就一张床,去了三个怎么分?
    想到这就脱口而出:“可是他家只有一张床,们有三个……”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这话歧义了,猥琐了,三观不正了……猛地一下打住也不能解释,说不定家没往那方面想呢。
    戎海东有没有多想不知道,倒是那眼镜男一点就通:“三个好啊,三个才……”他又再次一句话噎住没能说完,这次不是被某瞪的,而是他搭某肩上的手臂被肩膀的主一个箭步,出其不意地挪开,他防不慎防身子倏地向一边倾斜下去,差点没跌个狗啃泥。
    “臭狐狸,要是摔残了看谁帮打理那破公司。”他跌跌撞撞地直起身,抱怨归抱怨,倒是安分了不少。
    偷笑,暗骂活该,叫多嘴叫猥琐叫三观不正!
    戎海东看都不看他一眼,漠然地道:“谁说三个?一个成年男,还不敢一个住酒店?”他说后面的那句话时,虽并没有看小苏同学一眼,但有头脑的都能听出来意有所指。
    不屑地暗哼一声,刚才还说别是孩子呢,这会又成成年男了,真善变。
    小苏同学也绝对是有头脑中的战斗机,略一思索便对说:“哥说的都有道理,女孩子住外面也确实不安全,要不这样吧江敏,既然正好碰到哥了,就跟他回去吧,本来们也是想能回校就回校,订酒店也算是无奈之举。”
    他这么说也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跟着某回他家的一路上,都想着今天是不是的倒霉日,这个城市这么大,一天的时间这么多个点,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时间地点都能凑齐了撞一块了呢?
    再次来到他家,不禁盘算着这是第几次了?他生病是第一次,来补眠是第二次,这算是第三次了吧?近两年没有来过,一切倒都没变,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跟他的一样。
    都说一个家的样子能看出一个的行为习惯,这么说来,由们宿舍就能看出们宿舍三组跟这位绝对是两个空间的不同种。
    “那啥……睡哪?”站玄关处还不肯进去,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又得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有些犹犹豫豫。
    他已换了鞋进屋,上厨房取了个杯子出来,又打开冰箱拿了壶冰水连倒两杯咕咚咕咚下肚。就以为他喝完总该回答的问题了的时候,他又直接进了卧室,接着就听见里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靠!家直接无视了的存,自顾自冲凉把晾一边了!
    什么啊这都?硬是多管闲事地带回来,却又不管不顾,呸!老娘自力更生去!
    脱了鞋也不换一双,就直接光着脚,咚咚咚地也学着他去取了冰水,却并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对着壶口就大口大口地灌下肚。完后抹了把嘴,感觉解气不少,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喝完水,就不知该干嘛了。要说睡觉吧,一来没洗澡,二来之前巧遇的惊吓加上现冰水醒脑,估计躺下去得翻来覆去好一阵入不了眠,更重要的是,不想睡沙发啊!深切地觉得,一个处这么大的客厅睡是一件很没有安全感很恐怖的事情。
    这边正纠结着待会他到底会不会学学孔融,把床让给,那边他已经汲着拖鞋出来了。
    回首看去,又一惊转回头,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他怎么□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他不知道给上身穿一件衣服遮掩吗?他不知道虽然他正擦着头发,但那些水珠还是顺着湿嗒嗒的刘海滴了下来吗?他不知道那水珠经过锁骨,凡是流淌过的地方都泛着透亮的莹光吗?他不知道它们径自消失浴巾中虽然再看不见了,但越是要露不露的越是令遐想吗?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有个对此情景承受能力极弱的黄花大闺女处着吗??
    这怎么跟某次做的春梦这么像呢,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
    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身后他的声音传来才被打断:“洗澡去。”
    “恩……”快速地应了一声,低着头想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但总有种没有这么简单的预感。
    果然,后颈被一张还带着些微湿气的大掌揪住,把倒退着拽到了他面前。仍旧低着头的,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脸吓了一跳。
    他弯着身,平静地与直视了几秒,呢,睁大着眼睛感觉头脑成放空状,只觉他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衣服呢?不拿衣服就洗,是想光着身子出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机不可查地弯了弯,而后轻咳一声道,“的衣柜里随便挑一件先穿着吧。”
    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懊恼自己这烂记性,匆匆说了句“有带衣服”就取过椅子上的包包跑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关好门,深吸几口气恢复正常的猛敲脑袋哀嚎:刚才那算不算落荒而逃呢算不算?
    都怪他!身材好就想秀秀还是怎样,秀个毛啊!现指不定就外面怎么得瑟呢。
    唉……先洗澡吧,屋檐下不得不忍气吞声哪。
    这什么事都能够自安慰自纾解,没一会就又是傻乐呵的好汉一条。
    哼着小曲扒光衣裳,正欢快地想投入花洒下,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令又乐呵不起来了。再次感觉老天爷今天就是见不得好,跟作对定了。
    望着小裤裤上的一片闪瞎眼的鲜红,真觉得还不如来一道天雷直接劈了吧,把带向耶稣玛利亚的怀抱也就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写好了还得改,时间用的多了些。哎,我就不是个承诺的命啊……下次还是不给承诺了吧,免得让大家白等……我得学女主对你们说一声:亲爱的们,我错了!
    另:“可是他家只有一张床,我们有三个人……”关于这一句,纯洁的童鞋们,看懂了吗看懂了吗?什么?没懂?咳咳,来~留言请教淼老湿吧~淼老湿绝对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