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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邀宠》 骤然升高的水位,一个大浪打过来,将小姑娘彻底打入了水中……“轰隆!”
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似万马奔腾,不绝于耳。
大水浑浊,滚滚泛着土腥,卷着无数的木头家具漂浮着,从高往下,淹没了低地——
一身风雨、疲惫不堪的文锦,带着救援队才刚刚赶到,一抬眸就看见了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
“弄弄!”
眦裂发指的呼喊,在滚滚泥石冲下时,悲恸的几乎失真。
与此同时,秦骁一个扎猛子,想也不想跃入了滚滚江流中。
……
“哇——”
孩子受到惊吓,哭声夹杂在雨里,听得人心中越发急乱。
救援队压根没注意到那边的移动,高声吆喝:“抓住了,快,把他们扶上船,赶紧走!” 忽忽悠悠转醒了的汉子张着眼,看着汹涌澎湃的大水,一拍大腿,哭爹喊娘的嚷了起来:“糟了!俺的风水宝典!还在屋里没拿出来!”
“甭风水了,这位同志,疏散的那两个解放军同志,你见着没?”抹点劈头盖脸打下来的雨水沫子,搜救员哑着嗓,努力想在大雨中辨清方位,压过周遭喧腾的水流声、滑坡巨响,焦急的询问。
“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和那个长得比姑娘还漂亮的小伙子?”
“对对!你有没有看见他们?”搜救员抓着他的胳膊,一叠声的焦声询问。
汉子被他晃的晕晕乎乎。
“后面。”
指了指身后,刚准备再嚷几句风水宝地的概论,乍一眼看见这滚滚洪流,霎时间心神俱摧,“妈呀!”他吓得心窝窝被万道尖针狠狠一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俺的地……”他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
D点的危险来得太突然。
哪怕文锦强行要了一个队,赶到D点,却依然没有成功救出弄弄。
形势越来越紧迫。
不仅孙弄弄失踪了,连秦骁以及前去救援的文锦都不见了!
指挥部一接到这个消息,惊的头皮炸得发麻,心都要绷出胸腔,拍着桌子又气又急,几乎要立时冲出团指,冲着电话就发火了。
“去你TM放狗屁!当初谁TM拍着胸脯保证D点没事——你现在和我说D点山体滑坡……
“三个啊,一下没了三个!其中有两个还是……
“草!你TM吃SHI长大的啊!少TM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人是在D点受灾区失踪的,红七连调出一个队,扩大搜救地,掘地三尺,活见人、死见尸,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找出来!”
团长的怒意熊熊燃烧。
狂风暴雨,银河倒泻,D点已经完全被淹没了。
寻人?
哪那么容易。
搜救工作陷入了僵局——
……
北京时间,七点三十一分。
过了集合的时间,弄弄没回来,秦骁也没回来。
红一区三班一直到现在,依然嚼着压缩饼干,没轻没重的打着趣。
“弄弄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该不会看秦骁长得俊,趁着去D点疏散,和他私奔了吧。”
“嘿嘿,说不准。”
就在大家恶意的嘲笑,讥讽,轰然大笑的时候,大门刷的一下打开。
大雨倏忽扑卷入屋,在新军阀充斥着敌意的目光中,一个年轻黝黑的憨厚军官推开了门,目光沉重的说道:“大家好,我叫陈可,受指挥部命令,在秦骁没有回来之前,暂时担任你们的新教员。”
轰。
一团烈火冲上了心头。
新军阀们怔愣过后,忽然间明白“没回来”的意思——
大雨轰然,雨霾风彰。
红一区三班从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死亡。
新军阀们倏的握紧了拳,沉默的别过头,窝在秦骁昨晚上给他们指的北角位置,抹了一把脸,狠狠的看着窗外轰然的雨。
那雨,漆黑森然,似犬齿狼牙间的涎,更似要撕裂苍穹……
没有一个人,说的出话。
新教员被晾在了一边。
他们第一次明白:穿上了这身军装,执行国家交给自己的任务时,无论天灾人祸,你面对的敌人绝不会因为你老子多么牛逼、对国家人民有什么贡献,你又如何天纵英才的被老天娇宠,就心慈手软放你一马。
战友。
失去将不复再得。
他们也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弄弄对他们而言,已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无论恨也好、怨也罢,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和他们争第一,也再不会有人面无表情,被一群狼崽子无礼问道“你他妈摔成这样不疼啊”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丢出俩字“不疼”。
弄弄……
却说秦骁一个扎猛子,在水中好容易找到弄弄,救起来她来,眼见着没有支撑的地儿,就要被大浪卷走——绝处逢生,幸亏文锦没走,他在雨中的高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的跑着,终于跟着大水的流向,找到两人,将他们弄上岸。
“弄弄,醒醒。”
耳畔,有人一遍遍喊着:“孙弄弄,醒醒……不要睡着!”
“别喊了,快,让她平躺着。”
有人手忙脚乱的把昏厥了的她抱到岩穴里面平着放好,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摸到她光裸冰润的背,稍一迟疑,却依然狠了狠心,脱掉她粉白色的胸罩。
这是个天然的岩穴。
在来之前,文锦做过功课——
知道D点靠东的地势,与南方山坡红泥不大一样,那儿位置高,又有许多花岗岩,常年以往,山间必然有许多岩穴。
果然,真被他找到了。
文锦浑身冰凉,俊秀的脸上一片苍白。这么跑一阵,四处寻着避雨安身的地,比起一路抱着弄弄的秦骁,并不见得有多轻松。
这时候,终于有了安身的地儿,他这才有空喘了口气,稳下了心,急匆匆的去摸弄弄的呼吸——
这一试,可不了得,惊得他骤然抬起苍白的脸,漆黑的瞳眸中,射出狼似一星儿的寒光,急得他张口就唤。
“秦骁,快来帮忙。”
说着,他一把捏着弄弄的鼻孔,抬起她的下颔,深吸一口气,对准了弄弄粉嘟嘟冰润润的红唇,往她嘴里缓缓的吹气——
弄弄的唇,冰润而柔软。
吃在嘴里,就像是甘甜可口的清冽美酒,又像是滑嫩嫩的冰冻果冻。
甫一触碰到,文锦小腹一紧,若不是现下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文锦恨不得当即就要了这小东西。
弄弄。
他才多大会儿工夫没看见,她竟陷入了如此境地!
他心疼到一颗心都揪紧了。
一口气。
两口气……
“……”
终于,渐渐的。少女柔软而洁白的胸廓,如刚出生的小鸽子般,怯生生的鼓起了一点儿。
“弄弄,醒醒。”
他大声呼唤,连忙立刻松开她的鼻子,用手去压她的鼓囊囊的胸,帮助她呼吸——
手掌下。
那冰凉而柔软的触感,鲜美而饱满的少女清乳,滑得仿佛刚挤出来的鲜奶,嫩得似乎摸一下都能滴出水——让他险些在此时丢盔弃甲。
文锦,你想什么呢!
声色俱厉的在心中狠狠的骂着自己,他用力摇头。
分明知道这时候不是想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忍不住遐想连连,小腹那把火绷着,烧得他漆黑的眸子亮如暗夜。
“你那儿还有火折子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东西点上火,否则她今晚必然熬不过去。”
哑着嗓,抬头,急急的说清了形势。
他俯下身,继续对着弄弄的小嘴人工呼吸。
这么一连做了十来分钟,弄弄的呼吸终于平顺下来,吐出了几口水,稳住了。
不过这个时候,文锦的脸也一片苍白了,那俊秀得不可思议的五官,越发显得深邃立体——
他和秦骁一样,虽然同样也是军校毕业,可毕竟出身不凡。这么个清贵无比的少爷,体力何曾透支到这个境地。他额上细密的汗,让他显得越发文秀孱弱。
可哪怕拼了自己一条命也要亲自前来救弄弄,直接表明了弄弄在他心中,又何等重要的地位。
秦骁心中狠狠一揪,抿紧了弧形优雅的粉白色唇,牙关一分分咬紧。
是,他知道文锦喜欢弄弄——
也知道文锦来部队当野战医院的军医,自动请命带着搜救队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下赶赴D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弄弄。
可看见文锦对弄弄,竟做到了这地步,年轻军官的胸腔处,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在发酵——
酸得禁不住拧紧了漂亮的眉。然而那酸,刚刚涌上心头,秦骁立刻反应到自己奇怪的心绪——
一个,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一个,只不过是他手下仗着身世、难以调训的兵。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孙弄弄,竟然对好兄弟起了一股子酸意?
他酸什么?
又有什么好酸的?
呵。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孙弄弄?
他承认,他的确被孙弄弄勾出了一点儿痒,想知道她赤裸着身体,粉嫩的双腿缠上自己的窄臀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但这种性趣,完全是因为军营里难得有一个女兵——而且这个兵,还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总能让他心中生出点儿遐想。
弗洛伊德也说过:性本能冲动是人一切心理活动的内在动力。
如今,当他对弄弄没什么“性趣”,立马发现弄弄各种各样的毛病——
孙弄弄的五官太平淡。
他喜欢的,是奥黛丽赫本那种艳光照人的明丽深邃。
孙弄弄的脸色太苍白。
在这样的岩穴中,森然透着一股死气。
她太瘦,而且身材委实算不上好。
衣襟散开时,他清楚的看见孙弄弄的胸部近乎于平。
他还是喜欢抓在手里饱满的肉感。
看到这儿,秦骁就有点儿无趣了——
他甚至同情,并怀疑起文锦对孙弄弄的兴趣,到底能维持多久。
然而,不管他喜欢也好,排斥也罢——他的兄弟,他的兵,现在都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他必须在岩穴中点起一堆篝火。
……
瓢泼的大雨被岩穴外的石壁,遮了一半。
然而,依然有凉飕飕的风雨扫进来。秦骁不死心的一路往里走,岩穴宽敞,可一路到了底,地上湿漉漉的,石灰都被冲刷的干净,他依然没找到稻草或是棉絮,只有挨着风雨,在外面捡了许多木材。
“打火石,接着。”
看见他抱着一摞湿透的木头进来,文锦立刻从贴着胸口的位置,扯下个东西掷了过去。
秦骁一把接住,道:“雨水把木头全浸着,不知道劈开能不能点燃火。”
“试试吧。”
文锦叹了口气,轻轻说。
此时,他脸色已被冻得乌青发紫,却依然死死的抱着弄弄,试图把自己微弱的体温传递给弄弄——
那么漂亮的男人。
得天独厚,受尽老天的恩宠。
如今却浑身湿淋淋,水珠从发梢滴落,连着眼角眉梢都尨茸如夜。可纵然狼狈成这样,他浑身依然透着说不出的清贵气质。
你当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纨绔子弟,就一定要弱不禁风、不堪风雨?
此时,虚弱如斯的文锦,看上去的确风一吹,就要折。可他苍白的脸颊上,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瞳,却亮得不可思议,告诉着你——无论任何苦难与挫折,都休想折辱于他。
在文锦身上,你会发现一种宠辱不惊,淡雅如风的气质,让人禁不住怦然心动。不知折腾了多久,火终于点燃。
三人在火边围坐着,烘烤着衣服,以及被水浸透的木头。
弄弄还晕着。
文锦检查了一下,确定是水中撞到了石头,可能砸到了脑袋。
这个时候,也不敢乱移动。
堆起的灶台,燃烧的木头毕竟被水浸过,文、秦两人一边担心着木头燃烧不充分会产生毒气,一边又担心着水涨上来,山石堵着不好逃生——只能稍微避着雨,靠着外面通风。
大风裹挟着雨点,一点点倏忽扑入,砸在身上冰凉透骨。
待安顿下来,外间的轰然水涛声,遥远得仿佛另一个世纪传来的警讯。
岩穴里,却依然静好。
“这次幸亏有你。”
文锦抱着弄弄,一边单手拨弄篝火,一边看着闭目养神的秦骁,眼底一直闪烁着点点的探究——那样的光芒,似暗夜中燃烧起的一星火光,探寻着什么真相——然而,又在即将探寻到时,不动声色的移了视线。
生死之境,方见弥彰。
他怀疑秦骁和弄弄的关系。
倘若此时此刻,换作他是秦骁,他若对弄弄没有丁点儿感觉,他绝不会冒险入水,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
一听他的话,秦骁薄唇一扯,不住的笑,口中道:“别,说得这么客气。搞得像什么一样。这丫头到底是我的兵,总不能见她喂鱼。真要感谢我,回头拧两瓶酒过来,我们继续沙盘对战几把。”
多聪明的秦骁。
聊聊几句话,彻底立场。
那意思,可不就是说:你的孙弄弄,你当做宝贝,对我而言,就一拖后腿的丫头片子。
文锦眼眸雾霾散尽,乍然明亮,安心了。
“好兄弟!”
他开怀一笑,一个拳头送去。
后者撇撇嘴,“我可没你这样重色轻友的好兄弟。”
虽是这么说,可拳头已经握着撞了上去。
两个不同性格、却同样出色的男子,双拳相碰。
篝火将两人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宛如暗夜中不灭的星辰。
折腾了一天,都累了,各自休息。
到半夜的时候,文锦被一阵寒彻骨髓的冷风给吹醒了。
他稍微松了下僵硬的肩胛,推了推秦骁,示意他自己守下半夜,让他先休息。
外面的雨,依然不减分毫。
正是凌晨这个点,越来越冷。
文锦抱着弄弄,把衣服统统盖在她的身上,依然看见她不住的打着哆嗦,心中禁不住一阵心疼,怜惜的亲了亲她枯萎花瓣般的粉唇。
弄弄睡得很不安。
小小的身子扭动着,一直在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以及温暖。
不知她撞到哪里。
文锦的眼神倏的一黯,那深浓的墨意,似藏着风暴……
“弄弄。别……”
他下颚绷紧,想要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却根本无法拉住她的动作。小东西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一双不安分的雪白小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服,在他赤裸的胸前胡乱蹭着,撩拨着粉红色的茱萸。
“弄弄,是不是冷了?”
他咬着牙,努力忽略她在自己身上挑起的火苗儿,想要捉住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拨开。
某人冻得发白的小脸,猫咪似的,讨好的蹭着他的精瘦赤裸的小腹。
“好……冷……”
她无意识的呢喃着。
都冷成了这样,那小手却仿佛有意识般,竟觉着年轻军医胸前小小的红豆很好玩,指尖在那儿拨动,捻弄,打转儿。
“别,弄弄,这儿不行……”
下腹有一把火,倏的绷了起来。
他压抑情欲的嗓音,轻轻劝着,一边还尴尬的看着秦骁——生怕他醒来看见这一幕,会误解弄弄。
“咝——”
不知弄弄的指甲掐到敏感的粉红色茱萸——
他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怀中的女娃儿,待那场风暴过去……
他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怀中的女娃儿,待那场风暴过去……
可哪能过去了!
她才撩拨完,又似觉得太冷了,嫩生生的小手,忽然反过来,用柔嫩的手掌紧紧贴着那粉红色的凸起。
他下面的小帐篷终于忍不住撑了起来。
“弄弄,是冷了吧?不要急。”
年轻的军医关切的安慰着,心疼的亲亲她被冻得发白的小嘴。
——是啊。
——这样哪能不冷呢?
——脱光了抱在一起,体温互暖,不就好了。
他咬了咬牙,一边解着自己和弄弄的上衣,一边为自己无耻的行为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弄弄的衣服一件件滑下肩头,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脱掉了外衣,再把她的内衣一起解开——两人赤裸的胸紧紧的贴在一起。
此时,她藕节似的白嫩双臂恰好紧紧环着他赤裸的腰身。
两人上身无缝隙的重叠在一起。
他几乎能感觉到,她柔嫩饱满的胸部水滴般,挤着自己——而相互磨蹭时,她胸前凸起的艳生生的粉嫩小乳尖轻轻扫过他的——
喝!
这感觉,太刺激了!
他下身的小帐篷越撑越高。
“弄弄啊,怎么办,看来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了。”
在她耳边半是打趣、半是挑逗的叹息了一句,明知道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保暖,可他下面的欲望依然不依不饶的在冒头,隔着薄薄的底裤,抵着她粉嫩柔软的腿心处,或轻或重一下下戳着,借由这样的摩擦,纾解来的凶猛急遽的欲望。
可这样,哪是个事儿啊!
他无奈的蒙住了弄弄的眼。
依然没有脱掉她白色的薄薄底裤,只是按着她的双腿,她雪白滑腻的腿心处,一连挤进好几次,借着她腿根处的急遽摩擦,发泄掉了欲火。
这是个好办法。
既伤不到昏迷了的弄弄,也终于缓过了下腹的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弄弄的身上终于暖和起来。
看见她睡得终于安稳下来,他缓了口气,伸出手,穿过覆盖在她背部的衣物,轻轻抚摸着她光裸的背:“睡吧,明天醒来,就好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过弄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觉,睡得真实。
“弄弄!”
醒来时,弄弄人已经不在他胸口趴着了。他一起身,衣服从盖着的身上滑落——炭火近乎熄掉,明灭着细碎的光点儿。不仅弄弄不在,连秦骁都不在。他嘴角倏的抿紧,心中涌上一阵失落,刚跑到门外,弄弄一头撞到了他胸口。
他心中稍定。
弄弄跑的小脸红通通的,“雨已经停了,幸亏教员那儿还备着信号弹,已经发出去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她兴奋的说着,两只漆黑的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快活的光芒。
“你还冷不冷?”
他握着她的小手,关切的问。
还好,她手心温润,不滚烫,也不冰凉,看来已经好全了。
“呃……”
一听见他问冷不冷,弄弄微微一愣,旋即想起醒来的时候,自己光着上身,小猫似的被他抱在怀里,修长雪白的双腿之间,还紧紧夹着他的命根子。
压根不用想,她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在那种情况下,文医师愿意用身体给自己取暖,弄弄是挺感动的——可……问题是,昨天那种情况,他倒是爽了,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弄弄觉得很不公平。
孙家长者素来是开放式教育,她问什么,母亲答什么,从不像其他家庭那样对性教育藏着掖着,非要等到出事儿,才追悔莫及。然而,孙妈妈教弄弄的原意,其实是希望她不会在花季雨季,稀里糊涂被陌生的男孩骗了身子……
谁知道,千万人中,出了弄弄这样一个顽主。
看着她性子温顺柔和,谁想到竟是小妖精一个。
弄弄对性事素来抱着无所畏惧的态度,总认为“饮食男女”,首先,人活着要满足自己的口腹食欲,必须饮食才能生存。其次,男女性事,yīn阳交融,只要你能享受到其中的快乐,何必“存天理,灭人欲”。
她并不像其他的小姑娘一样,谈到这个话题,就脸红心跳,别扭难耐。但也绝对不会为了标榜立异,刻意追求,放纵自己。
人生最美,莫若初见。
女子最幸,何需邀宠——
轻描淡写时,云间开出的一朵花,有人疼你、宠你、护你、灵与肉,抵死缠绵,也能怒放出世间极艳的色儿。
文锦三不五时的逗、引、勾、魅……
她看在眼里。
觉着有趣。
那一层膜,总之都要破掉,若是有人心心念念,欢喜着你,而你又不讨厌他,为什么要故作矫情的抗拒着。
这小妖精啊,心里精明着呢。
早就清楚自己的第一次,必然是要交给文锦的。
然而,此刻听见文锦问她冷不冷,她却板着张小脸,抿着花瓣似的唇,满眼满心的忿然。
她这一忿然,文锦立刻就心疼了。
“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撞着头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他握着弄弄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弄弄抬起头,一双眼碎钻似的,严肃道:“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
文锦一愣。
对她这样的诘问有点受伤,下意识冷笑道:“怎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摸过,没亲过,这时候倒要划清界限了?我说孙弄弄,是不是晚了点?”
他冷然讽道。
抓着她的手,却缓缓松开。
他甚至因为那句话,忽然觉着这姑娘太矫情。
在军车里,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几乎对她都做完了——利用到他时,她什么都不说。如今用不上了,立刻开始清算总账。
孙弄弄,你这还没到翅膀长硬的时候。心中仿佛有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他双手交叉着搭在臂上,懒懒的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弄弄。
后者倔强的拧着眉,认真道:“不是划清界限。”
“不是?呵呵,骗鬼去吧……”
他冷笑,莹滑如冰雪的薄唇翘起,显然不信。
文锦这人,别看着平常精明的和鬼一样,好像你怎么敲打,都无法伤到他分毫——那是因为他没把你搁在心尖尖上。
没人知道他并不像他表面上展现出的那般强势凌厉。
说起来,文家在北京城只手遮天,诸人艳羡——文公子身为长子,被捧着、护着长大,不说骨子里嚣张跋扈,至少魂里得有一股硬气。
在外人看来,他也的确完美得不可思议:有着良好的家教,松雪般高洁的品行,水晶般晶透坚硬的骨气,流水般温润清澈的灵魂——
却没人知道,文锦心中有一块丑陋的伤疤。
从他无意中得知自己是被母亲抛弃的开始,那道伤疤就存在了。
简而言之,他与文霆同父异母。
二十四年前,一位年轻的母亲在惊惶中怀孕了。年轻的女孩压根没有生下、并抚养一个孩子的决心,她憎恶的认为这孩子是自己纵欲后的产物,是天大的麻烦,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要流产,却并不成功。
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拒绝了孩子父亲的求婚,她还没玩够,她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这个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孩子却依然在她体内健康的成长着,成长到她只有接受生下他的命运。然而,这孩子是不被祝福的。
她生下了孩子,厌恶的丢给了文父,又开始了自己蝴蝶般的绚烂生活。
文父虽然对女孩失望到极点,爱意化作了冷漠,却在抱紧孩子的瞬间,感动到无法自拔。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他娶了另外一个一直恋慕他、虽不漂亮,却善良温和的女孩。
高干圈,甚少有人知道——
那个在娘胎时,就被亲生母亲嫌弃厌恶的男孩,就是文锦。
哪怕二十四年后,那个命运多舛的孩子,长成了如今俊秀温雅的男人,可当想起这些时,文锦却依然无法释怀,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总会对自己产生说不出的厌恶与嫌弃。
他到底有多失败,才会在襁褓时,就被母亲憎恶?
就在文锦对弄弄失望透顶,准备关闭心扉,将她剔除自己生命的时候——
小姑娘想也不想,双手勾住文锦的脖子,水嫩嫩的粉唇印上了他的。
动作有些生涩。
因为是第一次强吻,她笨手笨脚,一下亲到了他的喉结。
文锦倏的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喉结仿佛被羽毛刷过。
又嫩,又软。
那样的触感,痒痒的,挠着心。
他小腹倏的绷紧了。
“孙弄弄,你在干什么?”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极力克制心口窜上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漆黑的眼眸,似黑色风暴中最中央的那一点儿,透着说不出的危险。
那丫头,却还执着的捧着他的脸,不依不饶。
“既然你都亲过我了,所以我也要亲回来呀,要不,多不公平。”
刷。
一股说不出的感动,倏的颤到心间。
她——
不是因为过河拆桥,又或者厌恶了自己……
只是,因为不公平?
这么荒诞到极点的理由,却忽然间让文锦像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因为太过欢喜,震惊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孙弄弄……”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忿然的女孩。
她拧着眉头,还不知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样的杀伤力呢——撅着小嘴,再次冲锋——哎,又错了准头,竟然亲到了他比果冻还要柔软可口的唇角。
“咝!”
被她亲到的地方,痒痒的,软软的,勾着心,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哎,怎么就是找不准点呢?”
这东西,还不知自己挑起了什么火,懊恼的抱怨着。
“你要亲哪里?”
“你亲过我的地方,我也要一并全部亲回来……”
她话音说到一半,后脑勺蓦的就被男人按住了,文锦再也忍不住了,准确的寻到她丰沛水嫩的粉唇,想也不想,用力吮含住,色情的亲吻着。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
男人心中最脆弱的冰冷、坚硬,仿佛瞬间被她的温暖融化了。
男人的舌放肆的探入她的嘴里,暧昧的含弄着她的舌,色情的挑逗着她口腔中每一寸甘甜的气息,直到弄弄被亲得小脸红通通的,他这才不舍的稍稍松开了她的唇,一道暧昧而色情的晶亮银丝儿随着他离开的动作,被扯开了老长,暧昧的连着他和她的嘴唇上。
这景色,yín靡得不可思议。
“好美……”
他着迷的看着她被亲到红肿艳丽的粉唇,下面的小帐篷又撑了起来,凶煞煞的,隔着弄弄薄薄的一层军裤,硬邦邦的戳着弄弄下体的私密处。秦骁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愣了下,看了一下手表。离信号弹发出,不过才几分钟——这儿地理位置足够偏僻险峻,搜救点到这儿,起码两个小时的路程。就算是搜救小组的行动再快,从基地到H地救援点,也得在三个小时以后。
他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拔腿就走。
直接把岩穴边的一方清净,留给干柴烈火的小情侣。
文锦自然知道秦骁离去,暗示着什么。
他心里邪邪的吹了个口哨。
额头抵着弄弄,轻言软语,逗引春色——
她呢。
还认真着呢!小手乱挣,总想亲回来,摸回来,咬回来——倔气的小模样,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心里软软的,化作了一滩水。
眼底、心里,满盛着弄弄——
这是弄弄的眉,淡如烟,浅浅一弯,趁着眼眸儿盛着醉人的春,睇着你时,似海天相接,半溪月牙湖,从头润到脚。
说不尽的清凉冰透,
这是弄弄的鼻,尖若雪,挺若琼脂,下面那张小嘴,更像是刷了蜜糖似的,水润润,艳泽泽,惹的人忍不住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能吮出蜜儿。
窸窸窣窣。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衣服全部散落在地。
弄弄幼嫩的身体,大喇喇的印入他的眼帘——
在天光下,该挺的地方,又大又白——两点儿樱红,艳若桃李,颤若梅蕊——艳棱棱的怒放,吐芳,仿佛在邀你一品滋味儿。
那臀,又翘又圆,看得人口干舌燥……
纤腰紧致,平坦着。
目光随着小腹,一直没入了那茸茸绿草中。
那地儿——
一点儿春色,嫣然带露。
这景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文锦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在地。她还扯着他的裤子,端着小脸,满脸认真的和他裤上的拉链做斗争,想要解开他恼人的长裤——
这妮子啊!
浑不知道江山失守,自己的衣裳早被他不动声色的扒光了。
“怎么这么难解啊?”
这东西,还嘀咕着,低着头,后退几步,弓身——
喝!
可不得了!
本就光溜溜的,这一翘,修长的大腿绷得紧紧,刚好从后面看见了艳至极致、仿佛涂着奶油似的粉臀之下,那幼嫩嫣红的小花瓣——
它静谧着。
抿着鲜嫩柔美的花唇。
小小的眼儿,合着缝儿。
肃穆端方的守着圣洁的禁地。
严丝合缝的,娇嫩水润——分明诱人到极致,却又端庄得不可思议,细致得仿佛一根针儿都插不进去。
仿佛是有一团火,轰轰烈烈,在脑海中炸开了——
他喉咙干燥又涩又火。
因这样的景,清润的眸倏的染上了一抹微微的血色。
“——哈,终于解开了!”
这时,弄弄手中的动作也有了新进展,欢跃的嗓儿,拈着喜意。小姑娘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成功解开的裤链——
抬头的瞬间,少女柔嫩的nǎi子也随着动作一跳。
艳色飞溅。
轰。
又是一团火,烧在了喉间,蒸干了水分,“弄弄,给我……”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不等她反应,他已将她整个人扯入了怀中。
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从她的脸一直吻到了小腹……
“啊……”
细碎的喘息,被他吞入腹中……
一点点。
一点点。
从头到脚,丁点儿不剩,吞吃……入腹。
啧!
还是太嫩。
弄弄啊。
你以为爱着、宠着,便代表那个男人可以压抑欲望,眼睛是瞎的?
鬼!
有多爱你,就有多经不起刺激。
越是平素笑嘻嘻、沉默寡言的主儿,越是不好惹!
欲望这东西。
他们不是没有。
而是一层层,以和善、亲切、谦虚、宽容……压抑着念想儿——然而,一旦解封,那便是移山倒海、撑霆裂月。
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从白兔变成灰狼,往往会比灰狼还要灰狼。
随着一声细微的痛呼,弄弄压根想不到才起身,他冷不丁就进来了,疼得指甲倏的掐在他的肩上,尨茸的眼眸倏然惊愕无比的张圆了,那双水汪汪的泪眸,欲语还休,细致的额间,莹的汗珠儿点点。
眼底分明写着委屈、写着控诉!
文锦一看见她的泪,整个人都醒了,慌忙不迭的想要补救。
“弄弄,别哭,别哭……”干净有力的大手,还按着她刷了奶油似的雪臀上,不让她离开,这才刚进去,食髓知味儿——
心门一扇,惊破尘埃。
忽蒙醍醐,万条银光。
碎碎朦胧在在心里挠着,勾着,痒!
他觉得自己前半辈子都白活了,竟从不知还有一人,似专为调动他喜怒而乐而生,她掉一颗泪,自己心中千刀凌虐——
哪舍得离开。
可弄弄眼底水汪汪的泪,看着太TM太磨人了!
咝咝的倒吸着冷气。
压抑隐忍的青筋隐隐绽在年轻男人光洁的额角,他疼的心都要碎了,一声声哄着,好声好气的哄着,讲话儿逗着,逗着她笑——笑出来就不疼了:“乖弄弄,这儿,往这儿咬……谁让你疼了,你就让谁疼回去,好不好?”
他指着自己漂亮的肩——
文锦很瘦。
但绝不是那种风吹就折的纤细。
你仔细看。
他的肉紧实着呢!不是练身房中锻炼出那一块块垒状的肌肉,那有力的腱子肉,都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面——他赤裸的胸膛,线条流利而美好,锁骨伶仃,丁点儿也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毕竟——
也是军校出来的主儿。
弄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眼神越发委屈了。
哪能咬!
咬上去,不仅腿心那儿疼。
恐怕牙齿也得疼了。
她难受的挤着,想把身体里的异物挤出去,委屈的看着你,非看的你自责不可——
她不说话,你就敢动了?
那么泪眼朦胧的小模样,那委屈的小眼神。
文锦看着心都要疼碎了。
“弄弄,疼的话,喊出来就不疼了,好不好……要不,让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他额上冷汗沁着,还哄着呢。
她不喊疼,他帮她疼着。雨点似的吻,又爱又怜,湿漉漉的啄了下来,一点点,亲着她的嘴,亲着她的白玉珍珠似的耳垂,揉着她绵软水嫩的nǎi子,生怕她疼着。从水汪汪的眸儿,到尖尖的小鼻子,到嫣红一点儿小蓓蕾。
被他亲着亲着,疼痛一点点过去了,弄弄惊讶的发现下面湿漉漉的,含着他的——体内最深的地方,又似有小虫子在里面爬着,坏心肠的啃着。
痒痒的。
“嗯……”
她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张着眸儿,越发委屈的睇着他。
这一睇——
春色入骨,艳魂伶仃。
“弄弄,我忍不住了……”
沉重的叹了口气。
文家的大公子素来笑容温淡,疏离礼貌,什么时候疼过人啊。
这还疼到了骨子里。
作孽啊。
霎时间,他捂着弄弄的嘴,不顾一切的贯穿到顶,彻底化身为郎。
半溪春水,千树落花。
这地儿——
春水何止半溪!
落红,岂是千树点点醉红?
这景儿——
多艳呢。
两人交合的地方,弄弄的腿心间,绽着梅花一点点,男人的身子已经全数没入了她的体内,飞溅开丁点儿艳魂,水色潋滟。从水声扑簌的地儿,似有一把刀温柔的将她剖开成两半,分明疼得撕心裂肺,却又从腿心深处绽放出一颗种子——
芬芳,吐蕊,怒放。
无数只小手抚慰着那儿的痒,一点点,勾缠,生长,蔓延。
悄无声息,邪笑着爬到她五脏六腑。
那幼童一般妖美,微笑着,眨眼间抽出了无数条蔓延的枝条,叶尖儿上面带着钩刺儿,温柔的将她赤裸的身子紧紧的裹着。
收拢,再收拢。
身上每一处的痒,都似在那钩刺划开,刺疼中透着说不出的快慰。
从胸部、粉嫩的蓓蕾——
到小腹、腿心处、水光潋滟的幼嫩花唇儿。
一下下刺疼着。
大开大合。
又似裹着她,丢入了大海——
温暖。
欢喜。
飞翔。
窒息。
她紧紧的抱着文锦,再也忍不住将心底的惊恐、欢喜、罪恶,化作舌尖一点儿颤音,尖叫着攀上了快慰的最高峰。
秦骁回来的时候,就见着文锦揽着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