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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医亨风流

    “二十五?真是没想到,相貌十八的你已经是这么大了。”
    李南轻笑了一声,手中微一用力,将她搂入怀中。
    说到这里,李南微一沉吟,摸着她天使般清纯的脸蛋道:“可人儿,你家里人有没有催过你结婚之类的?”
    “催倒是没有,不过,我妈对我的终生大事很是关心,还不时介绍一些年轻人给我认识呢?”
    胡筣知道李南不会随意乱问,很诚实地点头道。
    李南点了点头,紧紧地搂着她,脸贴脸地呢喃道:“这样啊,可人儿,你跟着我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也是我唯一一个不忍碰的女人,你有想过未来吗?”
    “未来?”
    胡筣心中不由一颤,她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字眼了。
    胡筣沉默了下来,脸上纯洁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居然有了一丝妇人般的愁思,感受到未来的遥遥无期后,这才紧抱着李南的虎腰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听到这深情的回答,李南心中已经没有了以前那样轻浮的欣喜,反而有了一丝责任的沉重,彼此紧搂着,却一时无语,深吸了一口气,才紧盯着她的双眸缓缓地说道:“可人儿,你太纯洁了,我本不该招惹你的,可惜,大错已铸,你既然想做望夫石,自然我也不能做陈世美,也许,等你真正长大后,你才会明白,男人很多是靠不住的,也不值得靠。”
    “嗯,我明白,你注定是不能和我走入婚姻殿堂的。”
    胡筣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神伤,紧搂着李南虎腰的双手也无力了起来。
    李南无声地点点头,看着她眼中的伤感之色,心中自责更浓,自此以后,他怕是不会再招惹这样纯洁的少女了。
    脸上现出一丝无奈,李南轻轻吻上胡筣那水嫩的樱桃小嘴,先贴着摩擦,然后吸住,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伸了进去,贪婪的吮吸她的津液,寻到她的小舌,逗弄它,它也开始反击,于是就交缠在了一块儿。
    李南积极进攻,胡筣热情的回应,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只见她媚眼如丝得看着李南,眼神中可以看到那股深情,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的只是服从和单纯的爱慕了,那是一股强烈的欲望,她迫切的需要李南的抚慰。
    看着她眼里熟悉的光芒,李南默叹了一口气,狠心地拒绝下来,抚摸着她红通通的俏脸轻声道:“可人儿,我知道你想把身心完全给我,可是,我是不能把身心全部给你的,所以,你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一些时间,或许,你真的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不——我绝不,我只想要你,既然你要时间,我可以等,我会一直等到你接受我为止。”
    胡筣紧咬着下唇幽怨地看着李南,仿佛他将毫无过错的她抛弃了一般。
    见胡筣对自己的情如此坚定,李南默然望了她一会,并没再言语,牵起她冰冷的小手,神情淡然地一同逛起公园来。
    位于南方的东海市虽然没有下雪这般天气,但寒度却是不低,没一会儿,两人的衣服就蒙上了一层薄雾。
    可惜,公园再冷,也冰不住胡筣对李南的深情。
    临深夜,值完班的李南将胡筣送回了家中,顺便也留下来见见她的母亲,毕竟,这样纯洁特殊的天使般少女,他只想欣赏,而不想去摧残,因为他真的给不了幸福。
    胡筣也是像李南一样,原是越东区土著,现在变成了城市人,但却没李南幸运,房子虽有,但只能和陈柳的房子相较,住一两个人还算安适,再多两个人却是显得拥挤狭窄了。
    她父亲原是个巡警队长,后因公死亡了,也正因为如此,家庭主妇般的胡筣之母得到了政策照顾,现在担任越东区东风幼儿园的园长。
    来到了胡筣的住处,李南简单地扫了一眼,就发现这里的主人是很有雅致修养的,虽然比不上陈柳那般和谐自然,仿佛天人合一般,但也算得上上佳的布置了。
    胡筣见李南肯来自己家,当下热情地招呼起来,家里什么最珍贵,就用什么来招呼他。
    “阿南,你是不是嫌我泡的茶不好喝啊!怎么动也不动?”
    胡筣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此时,李南身边正放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茗,但他却无心喝茶,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十一点四十分了,而胡筣之母却反常地还没回家,让他不得不担扰一下。
    “可人儿,茶我就不喝了,你看看时间,都这么晚了,你妈怎么还不回来,莫非出事了?”
    李南沉着脸询问道。
    “是啊?很反常,阿南,你等等先, 我去打个电话,我妈有手机的。”
    胡筣急急忙忙地说道,然后紧张地拨通她母亲的电话。
    并没有人接,于是,心急如焚的胡筣打了一通,两通,三通,四通……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电话接通了。
    “小筣,打了我这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啊?”
    一声很悦耳的声音传入李南的耳里。
    “妈,你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啊?害得我都要哭了。”
    胡筣哽咽着握着电话道。
    “唉呀,糟了,都十二点多了,看我忙得头昏脑涨的,难怪你心急,好了,别哭了,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嗯,妈你路上小心点。”
    胡筣关心了一句,也挂了电话,梨花带雨地煞是惹人心疼。
    李南安抚了她一阵,便将她温柔了搂入怀中温存了起来。
    等过了十分钟,房门传来了开锁声。
    李南知是胡筣的妈妈回来了,避嫌般地放开了怀中的妙龄少女,沉稳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气质活像个中年人。
    胡筣则脸带喜色小跑到门口,将她妈妈接了进来。
    李南眼睛不经意地往门口扫去,不由心神一震,这胡筣的妈妈好美丽啊!
    脱下厚实外套的美妇人,白晰的脸庞透着晕红,饱含着妇人特有的妩媚 ,双眼仿拂弯着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微笑。
    上身穿粉红色衬衣,下身穿粉蓝色底乳白小碎 花的及膝薄纱短裙,肩上挂着橘黄色的精美皮包,超薄透明的肉色丝袜及近三寸的细根高跟鞋,使她浑 圆修长的美腿更添魅力。竿竿玉手高举抓住吊环,更加显得她凸凹的身体曲线和饱满的胸部格外惹眼, 丰满的乳房挺立在微厚的连衣裙下,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隐约凸显着胸罩的形状;浑圆的美臀向上翘 起一个优美的弧线,紧紧的绷出了内裤的线条,依然平坦的小腹和丰肤的美臀,充满着花信少妇的韵味 。透明的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白哲的玉腿,勾勒出饱满的曲线,给人的感觉真是既丰腆白嫩又匀称性感 ,凸显成熟少妇的迷人丰韵。
    见她进来,李南急忙收敛心神,微笑行礼道:“阿姨好。”
    “嗯?”
    胡筣的妈妈眉毛微皱还了一礼道,“你好,请问你是?”
    还没等李南回答,胡筣就抢着答道:“妈,这是我男朋友,李南,李世民的李,南方的南,你叫她阿南就可以了,现在是我院医务科的秘书。今晚说是想过来看看你,我便带他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挺好的,我姓吴,口天吴,你叫我吴阿姨就可以了。”
    胡筣很温柔地笑道,然后找了一个离李南不近又不远的位置坐下,不给人一丝压力。
    “吴阿姨好,既然我见到你了,也看到你平安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南本想让胡筣妈妈劝劝胡筣的,却没想到,胡筣的妈妈竟然是一个这么漂亮又温文尔雅的成熟少妇,这让他觉得他多心了,毕竟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是极聪明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
    “走?这么快?你多坐一会儿嘛?”
    胡筣不满地过来拉着李南的手不松开道。
    “可人儿,乖,放手,现在都深夜了,我一个大男人的,不适合在这里久呆,会惹人闲话的。”
    李南深知人言可畏,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导致母女两人承受莫名的伤害。
    见到女儿的男友挺懂事挺成熟的,胡筣的母亲吴秀美不由微笑道:“没关系的,阿南,我们母女对那些闲言碎语早就习惯了,再说,别人就是说再多,也实际上损害我们不了一丝。”
    “呵,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要避免些无谓的见面,尤其是深夜,就这样吧,我以后有空再来,先祝阿姨新年快乐,好运连连,升官发财,万事如意,身体健康,龙马精神,一帆风顺……”
    李南绕口似地将新年祝福语居然说了个八九分。
    看着他说相声似的,母女俩都不由地笑了。
    “阿南,既然是这样,那阿姨送送你吧!”
    吴秀美温和地笑着起身道。
    李南笑了笑,客气了一下,胡筣便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母女俩一直送到了门口才上李南驾车离去。
    看着李南驱车离去的身影,吴秀美的眼神一下子就从温柔如水变成了理智冷酷。
    转过身拉着胡筣走进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眉毛齐整,脖子上仍有处子晕红,才放下心来,吴秀美抚着她的秀发,轻叹了一声道:“小筣,我看,他好像很喜欢你,却不敢靠近你啊!这是怎么回事?”
    “嗯,他有女朋友了。”
    胡筣很纯真,几乎是个谎都不会撒的人。
    吴秀美脸色一变,不高兴了起来,绷着俏脸道:“小筣,难道是你主动缠着他?”
    “妈,人家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他就是有老婆了,我也不怕,他是什么人,我的心早就告诉我了。”
    胡筣不由争辩道。
    吴秀美yīn沉着脸,并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有如实质一般盯着胡筣,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胡筣虽然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但仍然脸上带着坚定,完全是一副死不屈服的样子。
    看着女儿死都要捍卫阵地的样子,吴秀美不由苦笑了起来,再也做不出严厉的样子,同时,心中也明白,越是性格纯真的人,越是容易偏激,就越是难以说服和改变,哪怕是用死都不能的。
    “小筣,既然你都认定了,我想,后果未来,你也想过了吧?”
    吴秀美缓下口气道。
    “嗯,想过了,我愿意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影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安抚他的身心。”
    胡筣经过李南和母亲连翻问心之后,语气不仅没有弱下来,感情不仅没有松下来,意志不仅没有软下来,反而都充满了坚定之意。
    吴秀美苦笑着摸着女儿的俏脸道:“傻女儿,你想这么做,但他的女朋友会让你这么做吗?要知道,天下间的女人都是好妒的。”
    “她会的,因为阿南会让听她乖乖听话的,要不然,他会用家法教训她的。”
    胡筣刚开始说得很肯定,到了最后,小脸却红了。
    吴秀美是过来人,哪里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由会心笑了一声道:“小筣,说了这么多,你好像都没有说到他的家庭背景方面的,过来跟妈妈详细说说,让妈妈好为你出谋划策,以后好好管住他。”
    “嗯。”
    胡筣高兴地应了一声,绘声绘色地依在吴秀美的怀里说起了李南的一切。
    虽然平淡无奇,但也真情并露,这是也是生活的真谛,平平淡淡才是真。
    次日,正是年二十九,越东区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布置楼房,迎新年,辞旧岁了。
    外面是一片热火朝天,轰隆隆地热闹极了。
    而李南家看似平静,内里却是歌声震天,温若雪和金秋水两个小美人居然在昨天就进驻到这里当家了。
    尽管两个小美人每次都展露惊人的媚意与诱惑,但李南却是有意无意地尽量避免,他现在可不想再招惹少女了,她们一般不成熟,思想易走火,弄得不好,那会引发大地震的。
    有了胡筣和谢思语的前车之鉴,依旧好色如命的李南将注意力放在了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花信少妇和成熟美妇身上,她们善解人意,通情达理,识大体,重大局,绝对是最棒的红颜知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已有的女人如史仙诗,谢思语,夏蔓和陈柳等少妇让李南百般痴缠,而温若雪,金秋水,胡筣和张小慧却又让他畏若蛇蝎。
    可偏偏令李南哭笑不得的是,史仙诗和谢思语等少妇对李南的痴缠是万分地高兴,结果养出了一堆欲女出来,而温若雪和金秋水等少女则对李南的冷淡表现地更加大胆过分起来, 你不惹她,她偏要惹你,好几次弄得李南在女友们面前下不了台。
    不能骂,不能打,更不能教,李南再大男子主义也没处使,只好听之任之,将好好的一个家成了游乐场。
    为了避免和少女们见面,李南干脆躲在卧室里,不是上网,就是打电话给红颜知己,然后就是陪着女友史仙诗说情话了,毕竟,他对她可是相当愧疚的,也是她唤醒了李南的男人自信,接连有了红颜知己和事业。
    “老公,家里女人越来越多了,你打算过怎么办没有?”
    史仙诗有些发愁地躺在李南的怀中说道。
    李南抚摸着她光滑温润的玉体,轻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们忍不了的时候, 始终是会走的。”
    “老公,你这套理论都过时了,我看若雪她们巴不得你这样做呢?你看看,她们手上钥匙有了,连房间也有了,甚至连我们的家事都开始插手了,也许,到了最后,我们都成了寄人篱下的落难夫妇了。”
    史仙诗摇晃着李南的手臂不满地说道。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别急,我想她们的家里人会管一下的。”
    李南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更多的还是高兴,毕竟家里比起以前多了不少喜气,这是求神拜佛都弄不来的。
    “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急了,说不定,你还巴不得有美女哭着喊着倒贴给你呢?”
    史仙诗酸溜溜地说道。
    看着她好笑的样子,李南再次轻轻抚摸着史仙诗乌黑柔顺的秀发,邪气道:“老婆,看来你是十分不满了,看来,我得用家法管教管教,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史仙诗闻言嗯嘤一声,娇羞妩媚地握拳在李南胸口捶了一下,随即不依道:“老公,昨晚人家才来过,人家不要了!”
    史仙诗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娇羞无限,但眉梢眼角之间却又不经意地流露出勾人心魄的妩媚迷人风情,充满了成熟女人的yín糜气息。
    李南听到怀中如玉刺挑逗性的刺激言语,小腹再次烧起熊熊欲火,下身的欲望又狰狞抬起,迅速恢复坚硬状态。
    由于现在两人身体的凹凸部分还处于紧紧结合的亲密状态,史仙诗立刻感觉到了李南欲望在自己身体中发生的巨大变化,晕生双颊,媚眼如丝,含羞滴滴地握拳捶了李南一下。
    “家法就是家法,哪轮到你做主。”
    李南凑到史仙诗耳旁,咬着她玲珑粉嫩的耳垂,低声笑道:“老婆,让我们来继续享受吧!这次换个姿势,你在上面。”
    史仙诗闻言羞不可仰,扭捏不依,撒娇发嗲,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南,只好娇羞地横了他一眼,翻身跨上他结实有力的腰肢,缓缓地坐了下来。
    伴随着李南欲望的慢慢深入,只听史仙诗嗯嘤一声,神兵才入鞘一小半,她已经眉头微皱,脸色痛苦。
    先前是李南主动进攻,最后临门一脚虽然是史仙诗完成的,但是那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了。
    现在轮到史仙诗了,她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减轻痛苦,对付李南杀气腾腾的狰狞巨物对现在还没有什么性爱经验的她来说显得太过艰难了些。
    史仙诗银牙暗咬,终于咬牙身体往下狠狠坐了下去,“啊”檀口痛呼一声,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李南的火热粗长的欲望接触到了自己身体最柔嫩敏感的部位,这刺激火热的接触,加上被整个撑满,她有些不敢动的停了下来。
    李南被包裹地一阵言语难以描述的舒爽,仰头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在享受紧密集合处传来的阵阵快感。
    停顿了好长时间都不见有进一步的动作,李南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坏坏一笑,伸手将史仙诗雪白光洁而又充满弹性的肥美翘臀微微抬起,把她那性感丰硕的两瓣美肉虚悬在半空中,然后松手放开……
    “啊……”
    这一次沉重的下坠撞击让史仙诗直翻白眼,强有力的冲击让她感到心房好像在被撞击一般。
    李南仰面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史仙诗,心中一阵坏笑,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那丰满的淑乳,另一只手拍了拍她丰挺的翘臀,戏谑道:“老婆,怎么还不动?难道还要我帮你吗?”
    史仙诗玉脸通红,迟疑片刻,俯身微微撑住床,玉臀轻轻地起伏摇摆起来,随即一阵强烈之极的快感很快再次向两人涌来。
    史仙诗的细腰不断地扭动着,她玉齿轻咬,柳眉微皱,凤眼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
    很快她就满面潮红,香汗淋漓,端庄秀丽的俏脸完全被yín思媚态所代替,口中更是不断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在剧烈的交合下,史仙诗的娇躯一阵触电般的抽搐,李南狂猛的抬腰迎击,让她体会真正的交合之美妙。
    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已经被花露充分润滑,随着不断的抽插,史仙诗羞闭美眸,偶尔发出一阵呻吟,由刚开始很轻,似乎还怕人听见,到后来却越来越大,放怀的娇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南发出一阵满足的气息,他用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史仙诗柔若无骨的娇躯,翻身把她反压在自己的身下,又猛烈的冲击起来。
    蓦地,李南精关大开,精华急射而出,史仙诗娇躯抽搐,花露淋下,冲刷着他爆发欲望的部位。
    李南整个身子压在史仙诗柔软滑腻的娇躯上,一动不动,喘气如牛。
    史仙诗娇喘吁吁,浑身上下香汗淋漓,休息了一会儿,李南从她柔美的玉体翻身下来,坐起身来。
    他低下头看着史仙诗的受创严重的私密之处,她那两瓣原本紧闭的粉嫩,此刻象鲜花绽放一样向两边分开着,不堪重负的花瓣已经红肿了,满是花露和精华的结合物。
    史仙诗仍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她双手放在身侧,双腿分开,大字形的躺着,显然刚才的运动让她消耗掉了大量的体力,此时还维持着交媾之后的yín靡姿势。
    李南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私密之处的柔软潮湿。
    云发微乱的史仙诗额头满是方才欢爱时渗出的细密汗珠,粉嫩的脸颊和修长颈项微红发烫,媚眼水汪汪的,甚是诱人心动。
    “老婆,还疼吗?”
    李南声音关切,眉宇中满是爱怜,似乎真的绝对自己不该只顾自己发泄欲望,而使佳人受此痛楚。
    “哼,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史仙诗娇嗔道:“那么用力,都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太用力了,嘿嘿,只怪你太诱人了……”
    李南躺在史仙诗身旁,将她柔美的娇躯轻轻楼在怀中,右手轻抚着她那微乱的如云秀发,亲吻着她额头上的晶莹。
    “老公,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疼我的。”
    史仙诗用手掩住李南的嘴唇,不让他在说下去,纤臂紧紧抱住他,感受着爱人的温柔。
    李南再次把手轻轻的放在史仙诗,亲吻着她柔软湿润的樱桃小嘴,用自己的温柔化解她身体的痛楚。
    史仙诗浑圆修长的美腿轻轻夹紧,依偎在李南温暖的怀中,心爱男人温热的手掌压在自己微肿的私密之处上的感觉,让她感觉很舒适,慢慢闭上美眸,甜甜睡去……
    美好的一天都是从暧昧开始,昨天由于交缠了一夜,李南和史仙诗两个人都有些疲劳,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而睡到很晚才起来。
    至于昨天夜里他们做了什么,夏蔓和陈柳自然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房屋有隔音效果,但是也抵挡不住史仙诗在连续的高氵朝泄身时激情的声浪。
    夏蔓做好早餐,敲门无人回应,进屋的时候看到两具赤裸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但是她也不至于太害羞,毕竟李南和她早就发生了这种关系,而她也为李南地下情人的身份自居,史仙诗这正妻倒是有点害羞,不敢看她的样子。
    享用了一餐温馨甜蜜的早餐,根据东海土著特有的风俗,李南便开始全方位地用迎新年的红水沐浴了。
    谢思语和史仙诗赤裸裸地站在李南的前后,如同一尊白玉美人线条优美,凸凹分明,浑身肌肤洁白光滑,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的美女玉峰此刻正毫无掩饰地高挺着不但丰腴圆润而且硕大,饶是李南此时对神怀着敬意,但还是不免受到了诱惑,呼吸也粗重了很多,看上去倒是很享受的样子。
    两女拿着粗糙的干毛巾放在泡过红水的李南的红润皮肤上,十分卖力地摩擦着,脸上的红潮越来越盛,热气与呼气齐齐弥漫在狭小的浴室里。
    没一会,李南身上的旧皮死皮全都给摩擦掉了,皮肤立即红润无比,浑身像红通通的苹果,加上肌肉如钢筋般条条鼓起,差点都让两女当场花痴。
    娇喘吁吁,手软脚酸的谢思语无不抱怨地说道:“表哥,弄好了没有,以前你都是自己弄的,为什么今年要我们弄啊!都累死了。”
    “嘿,你们这就不懂了,以前表哥是无家无室的,现在呢?是拖家带口了,算是成家立业了,那旧一套当然要改变一下,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左邻右居的哪一个男主人不是由女主人帮忙磨掉旧皮的。”
    李南振振有词地说道,脸上的红潮却是让他感到十分舒服,好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一般美妙。
    “说得倒是有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唬人的,人家顶多一个女主人,可你,现在至少都两位女主人了。”
    史仙诗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但手里的动作却是不敢停下,否则男人又要生气地动用家法了。
    “嘻嘻,那是你家男人本事,别人想这样还求之不得呢?”
    李南得意地笑道,脸上的神情越发愉悦起来。
    谢思语此时却冷不丁地问道:“表哥,老实交待,你已经瞒着我们跟多少个女人发生关系了?”
    李南一怔,随即神情不变地笑道:“嘿嘿,我才不告诉你们,你猜去吧!”
    “坏表哥,好啊,果然在外面有女人,说,是夏蔓还是陈柳?”
    谢思语大发娇嗔道。
    “嘿嘿,你怎么威胁都没有用,这种事,男人怎么会说呢?”
    李南丝毫不在乎两女喷火的表情,对他来说,女人做好份内事就可以了,而男人自然也要尽到丈夫的责任,很明显,他尽到了责任,自然不在乎女人的无理取闹。
    “死表哥——”
    谢思语嗔怒了一声,便开始猛掐起来。
    “坏老公——”
    史仙诗也加入了威胁行列。……
    一阵扭打过后,李南居然脸上挨了一拳,幸好两个美人儿没有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九yīn白骨爪来对付他,不然,怕是要破相了。
    到了最后,李南仍旧是坚守男人的阵地,彻底发扬了不怕艰苦,不怕牺牲,战斗到底的铁汉精神。
    而两女自然是娇软无力地躺在他怀里,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李南可没用下面的棒子教训她们,因为这是不敬神的,他选用的只是最经典又最实效的一招,猛打屁股。
    到了年三十下午,李南家里的女人们除了正妻班花史仙诗之外都回去过自己的年了。
    幸好,无回家归或者有家不归的美女们过来了。
    出现在李南面前的正是有老家不回的干妈张玉瑶,家太远的成教院长何心语,没有家的刘容,习惯不回家的藏海韵四个成熟美女。
    对于她们能来家中陪自己过年,李南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了,猛地一一抱住亲吻起来,直弄得她们极力挣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美人香喷喷的玉体。
    将她们安顿在家中后,时间飞快到了年三十下午,李南便和史仙诗全身新衣盛装带着丰富的祭祀用品前往盘福村的祠堂进行集体祭拜。
    “山大爷,身体可好?”
    “何叔,新年快乐!”
    “旺伯,新年吉祥!”……
    在李氏祖祠面前,李南遇到的全都是同乡的熟人,其中就有李长国夫妇,一一热情打了招呼后,集体祭拜仪式便庄重地开始了。
    先是三跪九叩恭迎祖宗降临。
    中是高声宣念祖宗遗训。
    后是祈福祭拜放鞭炮。
    十分繁琐而充满庄重的祭拜仪式过后,一个走路都需要人扶的老族长走了出来宣告着李氏年饭的开始。
    李氏祖祠里面,十六桌的酒席挤满了盘福村的李氏族人,热闹非凡,有如菜市场一般。
    这一幕,直让非李姓的史仙诗看得目瞪口呆,偷偷地拉着李南的袖子低声问道:“老公, 我们也要一一跟乡亲们敬酒吗?”
    “呵呵,当然不用,你还没过门呢?”
    李南神情显得很高兴,尤其是体面地站在祖宗面前,那种自豪感让他的自信心更加膨胀,说话也比平时大声了许多。
    听到李南的回答后,史仙诗才害怕地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嘀咕了一声:“这就好,要不然,这三百多人一一敬酒,非得累死不可。”
    虽然李南没带着她前去一一敬酒,但还是带着她一一向乡亲们介绍一番,顺便跟乡亲们寒暄一下,拉近一些感情,毕竟都是同一个祖宗的,何况还是抬头见,低头不见的那一种。
    就这样一路折腾,等李南和史仙诗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李南从小练习气功八段锦对于这点时间还撑得住,可史仙诗就撑不住了,一回到家就进卧室睡觉去了。
    二楼里,干妈张玉瑶则正在焕发生命第二春地在那里深情演绎罗大佑的滚滚红尘,像是在告别昨日一样,一首哀伤的歌曲,偏偏唱得喜气丛生,让藏海韵,何心语和刘容大开了次眼界。
    虽然唱腔比不过张也之流,但美貌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边唱边陶醉的形象是十分憾动人心的,仿佛就像十里长亭外的望夫石一般,惹人肝肠寸断。
    听着听着,李南心中就想起了前生今生来生的故事。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己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一世岩石出,化作英雄冢,情意无可摧。
    二世磐石破,摆渡姻缘桥,鸳鸯两双飞。
    三世玉石焚,誓守金玉盟,生死永相随。
    想到这里,李南不由轻叹一声,心中忧伤顿生,随即又黯然,自己真是为作新词强作愁了,如今美眷如花,事业可期,可还有何不满足。
    一曲唱罢,入神的张玉瑶已是满脸沧桑中带着一丝庆幸,仿佛从六道轮回中走了一遭,得以再续前缘。
    没有掌声,也没有赞赏,只有四人默默的思愁,但这却是最高的评价。
    看到张玉瑶唱罢,李南也不由上前取过麦克风,默然了一会,选择了一首古词唱腔,是柳永的鹤冲天,这是一首少年轻狂却又沧海桑田的人世转变之声。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入神的李南低唱高伤,泉水冰塞,胡歌狼凄,尽是极尽柔婉,仿佛要把自己的记忆也镶嵌在歌境之中。
    一边唱着,一边回想着自己的童年,大学,红颜知已,恰如歌中所言,曾经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半路改变了方向,无数次的离开和相聚之后,年少轻狂变成蝴蝶般飞走,最终绝望地停留在永远无法过境的沧海。最后却带着一世的霸气半身的落寞辞离沧桑,而自己?漫无目的的岁月也在这开谢的寂寞中度过。
    碎雪飘白的记忆中,点点落寞,丝丝牵挂,还有几个人没有忘却,还有几个人值得忘却?
    四女脑中都回想过这一幕,都不禁默然。
    一词唱罢,李南已是无奈哽咽,柳永的一生渐渐地流过他的记忆之河。
    在整个封建社会,哪怕是所谓“圣明”的历史时期,科举考试也不可能没有营私舞弊、遗落贤才的通病。“明代暂遗贤”、“未遂风云便”等句,蕴含着柳永自己的无限辛酸和对统治集团的讥讽揶揄,它道出了封建社会中许多失意知识分子的内心感受,获得了广泛的共鸣。这首词的社会意义也正表现在这里。正因为这首词刺痛了统治阶级,所以作者终生失意,备受压抑排摈。据吴曾《能改斋漫录》载:“初,进土柳三变好为yín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尝有《鹤冲天》词云:‘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及皇帝临轩放榜,特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这首词所表现出的那种蔑视功名,鄙薄卿相的倾向是很明显的。
    “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这些话,充分表明柳永的生活态度和行动方向。历史证明,作者的一生是忠实于这一誓言的。他为下层*女填写过许多词篇,达到了“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相当普及的程度(见叶梦得《避暑录话》并且获得了“掩众制而尽其妙,好之者以为无以复加”的社会效果(见胡寅《酒边词序》一个古代白衣词人的作品,其流传程度如此广泛,在历史上也是少见的。
    尽管柳永终了之时衣贫无着,身无分文,甚至连死时的丧礼都是妓女出钱进行的,但仍让李南感到十分敬佩,这位浪子的一生无疑让他感动甚至膜拜。
    自李南唱后,张玉瑶,藏海韵,何心语和刘容再也不无心思上前献唱了。
    在忧伤的气氛之中,刘容微微轻叹一声启齿道:“阿南,大过年的,你唱这歌太伤气氛了。”
    听着语气中的些许斥责,李南微微耸肩不由苦笑道:“容姐,其实我也是不想的,只是一时伤怀,忍不住唱了这一首。”
    “唉,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苛责,那么,我们一起吃个年饭吧!”
    经过无数风雨的刘容心神很快收敛了起来,微笑着提议道。
    张玉瑶笑着应了一声道:“好,我们相聚在一起就是缘份,一起吃个团圆饭一起生活圆圆满满!”
    “对,年饭有八宝,人生有八喜,那我们就吃出个人生八喜来。”
    何心语也笑着附和道。
    而藏海韵则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面对四个红颜知己式的美人儿,李南当然乐不可支地笑着将她们带到了一楼客厅。
    张玉瑶是下得厨房的极品女人,虽然年饭听起来是很繁琐的,但在她的眼中,只要用个五分钟就可以做出来,毕竟年饭的食材是来自祭祀用品。
    五人全力齐心,在厨房里稍微花点心思摆弄了五分钟左右,就炮制出丰盛的年夜饭了。
    酒,鱼,菜,肉,汤,饭,卵,圆,越东八宝是应有尽有。
    李南在开始前,还将很累的史仙诗从卧室中提了出来,既然是团圆饭,自然少不了老婆。
    往年,李南在他爷爷死后,过节都是一个人过的,可说是寂寞冷清,一点都不像过年。父亲有自己的家庭,有儿女,有岳父母,母亲也有自己的家庭, 也有儿女,也有岳父母,对于李南,可说是极不欢迎的。
    有一次,李南想要和他们过年时,竟然给生生撵了出来,让一向流血不流泪的李南当场滴下了伤心的眼泪。
    至此之后,一个人开始寂寞孤独起来了。
    从来没有人能走进李南的心房,他不交朋友,不与同学过密来往,有的只是点头之交。
    本来,这样的李南注定一生是悲剧,孤独终老的,但是,冥冥中,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史仙诗突然出现了。
    一个是孤独寂寞,一个是芳心无依,有如菟丝花缠上了女萝草。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女萝发馨香 菟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若识二草心,海潮易可量。
    今年的春节是如此地热闹美丽。
    而李南却是触景生情,把快乐当成了苦涩,嘴上脸上虽然笑着跟五女你来我往地说着喜庆之语,红酒也一杯一杯地往肚里送去,但忧伤也伴随着时间慢慢地注入骨髓。
    此时的李南是矛盾复杂的,甚至可以说是犯贱的。
    正如拿破仑当上皇帝宴请群臣时的心情,越是热闹,心里越是孤独。
    也许是感受李南的心情不好,五女总是有意无意地说着开心的东西,甚至故意地专门针对他开起了玩笑。
    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李南此时的心境,一个人孤独惯了,就习惯不了热闹与喧嚣了。
    团圆饭后,李南表面如常地笑着与五女放起了烟花。
    看着夜空上璀璨夺目的烟花,五女脸上都绽放出了动人的笑容,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心动不已,甚至连六根清净的佛也要生出绮丝。
    但是,此情此景,却让李南想到了大唐双龙传里面的李秀宁。
    碧光映照芙蓉美,相逢恨晚此生悲。烟花散尽肠终断,不敢相思也成灰。
    心中又是一股莫名的寂寞。
    也许,错过了这最为欢庆的日子,李南的心里才会充满阳光。
    这一笙歌繁华之夜,终是要远去,所有纷扰和熙攘蒙胧。
    破晓而出的晨曦划出了一片新天地。
    过完了年夜,李南的心情好了很多,连吃饭都多吃了几碗。
    一大清早,李南就接到了很多祝福短信,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的,也有乡亲邻里的,更有院里院外相关熟人的。
    看到这么多关心自己的短信,李南感觉从这一刻起,自己已经不再是孤独中的一员了。
    还没等短信回复完,李海媚便带着谢思语过来拜年了。
    收了厚厚的红包之后,李南的脸上更是欣喜不已,眼睛总是笑眯眯的,好像是一尊弥勒佛似的,好不喜人。
    紧接着,温若雪来了。金秋水来了。夏蔓来了。陈柳来了。胡筣和她母亲也来了。就连一向难见一面的常玉洁也来了。
    这大年初一,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李南在家中哪也没去,当然,他也不可能躺在床上和红颜知己们嘿咻嘿咻,而是组成麻将团打起了传统的麻将,甚至还打起牌来,十三张和斗地主自然是少不了的。
    就这样玩了一天一夜,李南仍是神采奕奕,就连众女也是精神大好,浑然不在乎睡眠不足会让美貌失色的后果,哪怕是输得哭鼻子的谢思语也是这般兴致勃勃,还大叫着,有本事将我小可爱底裤给赢去了之类的狂语。
    年初二,众女就没那么悠哉了,她们至少家中有老,有上级,甚至有好姐妹,那都是要去拜年了。
    李南也不例外,开着车和史仙诗回了她老家一趟,顺便拜见一下她父母,尽管他恨屋及乌,对父母之类的极不感冒,但毕竟要了人家女儿,本分还是要做回去的。
    史仙诗是个心思灵透的人,也明白他对于父母两个字是很忌讳的,就像鲁迅先生描绘的阿Q一样,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起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
    光“也讳,”
    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
    基于这个想法,史仙诗只是让李南和她父母相处了一会儿,就打发他去买礼物了。
    毕竟,农村不比城市,他们更看重的是实际的东西,同时,他们也好攀比,如果女儿找了一个有钱有貌有才的男人,他们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处处跟人家显摆起来。正是因为这样,心里希望让父母有面子的史仙诗才会让李南大量地采购礼物,然后送给邻里亲戚。
    史仙诗的父母都是那种老实又势利的农民,四十七八岁的他们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老太婆,这不是基因的问题,而是劳累过度的结果。
    虽然李南对于父母有些怨恨,但对岳父母却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不仅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还强塞了一万五千块给他们,这在农村,足以快活地度过一两年了。
    两人在史仙诗老家住了一夜,次日临走的时候,李南看史仙诗这么舍不得父母,便提议道:“老婆,要不,将爸妈接到城里住,反正我们四五楼还空着呢?”
    哪知史仙诗根本连考虑都没有地就拒绝道:“不用了,我爸妈都是乡下人,连字都不识几个,去了城市,不仅会丢了你我的脸,而且,他们在城里无依无伴,过得一定是很不开心的。”
    李南心想也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果你想他们了,那就接他们过城里住吧,我没关系的。”
    “还是不用了,爸妈是那种生在故乡死在故乡的传统老人,既然我接去了,他们心里也会怨恨我的。”
    史仙诗亲昵地靠在李南的后背上幽幽叹道。
    见她这么说了,李南就打住了此心思,心思复杂地看了一眼农村的闭塞与落后,便驱车回城了,说到底,他与史仙诗的父母是两类人,若是没有史仙诗这根桥梁,那一定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从岳父岳母的言行举止中,李南也看了出来,史仙诗的父母对她并不好,甚至是有点遗弃的味道,估计史仙诗是女的不能传宗接待的问题,另外,两个老人是极势利的人,对女儿冷淡,对李南却是极为热情,给了那么多礼物和财物,走得时候,他们甚至连回礼都没有,这让极为讲究礼尚往来的李南感觉十分不舒服,所以,有了以上看法和上代父母的遗弃背景,李南心里已经决定,以后是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回东海越东区的一路上,坐在李南旁边的史仙诗一直都在沉默着,甚至是有些哽咽。
    李南虽然不知道她的感受,但仍是一边开着车,一边柔声开解道:“仙诗,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说出来吧,反正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史仙诗仍旧是默然,眼睛却痴痴地看着窗外,仿佛想把它刻进记忆世界一般。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再不说话,我怕是要闷死了。”
    李南被史仙诗的情绪所感染着,心里甚是压抑地说道,就连手中的方向盘都有些不稳当了。
    “老公,你怎么好奇心这么强呢?难道我非说不可吗?”
    史仙诗转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我不是好奇心强,而是怕你心里藏着心事,以后会突然爆发,到时后果的严重,你也明白的。”
    “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一说吧,你耐心地听就是。”
    史仙诗幽幽叹了一声,微闭着眼,开始从她小时候懂事说起,先是苦累凄惨的童年生活,她那时每天天没亮就必须起床给菜园浇水,做饭洗衣,上午还要去山上打柴,下午要帮忙种地放养牛蓄,晚上还是要做针线家活,哪怕是十岁上了学也不例外,如果是哪天没这样做,不是她病了那么就是她死了,到了十四岁时,幸好读书比任何人还要认真,这才连跳了两级读上了初中,可上初中后,爸妈竟然嫌弃她是个女的,又是败家的,就不让她去上学,命令她呆在家里做农活,然后长大后嫁个有钱人家,不想这样平凡下去的史仙诗强忍着眼泪以自杀进行了反抗,虽然父母亲被迫同意了,但却不给她一分钱上学,逼不得已,她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次生活,为了上学为了用度,她起早摸黑地开始种起了菜拿到集市上卖,然后一有空就去镇子里捡起了垃圾,就这样,苦苦挨到了高中,期间还跳了一级,上了高中之后,学校对于精英学子的各种扶贫策多了起来,她就靠着年年丰厚的奖学金和为有钱学生做家教得来的钱省吃俭用完成了三年高中。等上了大学后,天价的学费让有些不适应城里生活的史仙诗甚是无奈,为了生计,她通过同学会的师姐找到了一份家教,然后又傍上了李何东这个富家子弟,这才辛辛苦苦读完了大学,但生活依旧是不幸,大学生分配制度取消了,让她未毕业先失业了,于是,她开始自己找起了工作,经过多次面试后,才找到一个看似前途光明的工作,最后,毕业之后的那晚,她邂逅了李南,故事就延续到了现在。
    史仙诗断断续续又有些罗嗦地说完了自己简短的历史后,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她恨父母的无情,却又舍弃不了那段养育之情,没有父母的养育,自然没有如今的她,尽管生活一直过得不好,但她对父母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不打丝毫折扣的。
    其实,在农村,像她这样的女子是很多的,只是史仙诗比别的女子坚强些,也更有运气些。
    像如今史仙诗的一些农村同学,到了现在还在苦苦托人寻找一份好工作呢?哪里像她,现在工作稳定,家庭幸福,而且前途是可以预见的,至少在同学之间,她是金领,每个月的四千元让她完全可以过上小资的生活,何况,身边还有别人没有的一群好姐妹在支持着,生活工作情感都步入了稳定。
    默默听完了史仙诗的叙述后,李南也没说些安慰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拍了拍美人圆润的肩膀,就继续开车了。
    路边的风景不停地向后退去,也宣告着往事的过去,是不可再回味了。
    回到家的第二天,在张玉瑶的提醒下,李南和谢思语携带着礼物去一一给院里院外的领导们拜年, 这是卫生系统的惯例,任谁也免不了这个俗。
    这里应酬一下,那里凑和一下,时间就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