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Part21寝室
    寝室。
    “齐言，我看你得弄挺久的。”陈樵找了一堆衣服给齐言选，甚至很好心扔了条刚穿没几次的新内裤，慷慨道：“这条最新了。我只穿了一次，给你了。”
    “…你穿了还给我？”齐言犹豫着，目光愣愣的看了陈樵手上的内裤一眼。
    “你忘了我们当初一起洗澡还穿错内裤的日子吗？”
    “…别说了。”
    隔着一扇门，那头只传来水流的声音。
    陈樵正站在门边上，身子靠在墙，若有所思。
    等齐言出来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
    “齐言，说个事情。”就在这个时候，陈樵放了句狠话，目光凛冽，语气不紧不慢却已经让人觉得几分危机感觉：“刚才那两女的我可认识，等下哥哥我挺你出个头。”
    “你想干啥？”齐言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开玩笑吧。陈樵，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干嘛非得惹大啊？”
    “齐言，你是真傻啊？”陈樵看着齐言，得出结论，又说：“我承认我以前经常欺负你。但齐言，我没说过让别人随便欺负你吧？”
    “我？我又没什么事情。”齐言面无表情解释，“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月有yīn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何况我死。而且，那只是误会。反正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干什么。”
    “齐言，你真傻啊？”陈樵将这句话重复了又一次。不知怎么的忽的叹了口气。冷声说：“你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是故意的吗？”
    “故意就故意吧。反正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齐言无所谓说。
    “你真的这么想？”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人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见过这样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惜我不这么想。”
    “那是我的事情！…陈樵，我现在和你已经不是舍友了。我的事情你能别管吗？”
    除了舍友以外，就不能是朋友吗？
    陈樵第一次苦笑。
    却只是看了眼齐言，语气凉凉的：“那你知道不知，那两个女的里，有一个是莫寒启的前任女友。”
    前任女友？
    他自然知道莫寒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大把的女人愿意倒贴。
    “什么？”无所谓笑了笑。齐言觉得自己并不太能够明白陈樵的意思，但是他摆明了没想要承认，摇摇头：“你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齐言从一开始本来就没想过要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这一点和莫寒启大概是有些不同的。莫寒启是性格直接，骄傲又带着些张扬的人，他大概从来都不会为这些细屑的情绪而有任何烦恼。但是齐言是不一样的。他比任何人都显得对任何事情都那么的漫不经心，从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又显得逆来顺受。从来渴望平静又充满惶恐。
    齐言暗暗叹了口气，依旧一脸面无表情模样望了望眼前的陈樵。
    陈樵有些觉得齐言实在太不争气，看了齐言一眼，低声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齐言肩膀一下，笑着问他：“齐言，我们到底算不算朋友？”
    “不算。”齐言完全没想过，脱口而出。
    “…你够狠。”陈樵脸色一下子黑了一大半，手下完全没留情，毫不犹豫重重落在齐言后脑勺上。
    齐言觉得自己整个脑门都震了一下，有点不高兴的朝着陈樵看了眼，目光对上却是对方有些失落的笑。陈樵苦笑声：“齐言，什么时候你说话能不那么直接？”他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对自己一向不满，“你听过一句话吗‘水至清则无鱼’！”
    “我就喜欢这样。”齐言无所谓看了陈樵眼，面无表情认真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是啊。”陈樵冷哼了声，一双熊爪子忽的伸了过去，一下子摸上齐言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颇为“暧昧”一笑：“很好，我也挺喜欢的。”
    “我觉得，你还是喜欢你自己吧。”长着一脸优质的脸，说着一语惊人，死不偿命的话。
    “齐言，你别说，我确实挺喜欢你这小性子的。”陈樵像是摸着哈巴狗似的摸着齐言一头毛茸茸的短发，感觉到因为水渍而有些冰凉和不太柔软的质感，他继续替齐言“顺毛”，还顺便笑笑：“你怎么就那么可爱，跟条狗似的。”
    “你才像狗。”齐言面无表情反驳了一句，也没太多心思和陈樵说。有这么形容人的？要是其他人听了，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如果是凌沐晨，大概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对方。应该说，如果是凌沐晨，谁敢开这种玩笑？
    其实陈樵之前那几句话在他心里还是有了些反应——关于莫寒启的过去，齐言其实大概算是一无所知的。
    唯一不难确定的是，莫寒启这种长得就特别“招蜂引蝶”的男人以前还确实有好几任女朋友。但是具体情况什么的，齐言不清楚，也没兴趣清楚。他。只知道一点，莫寒启爱的是他，他也只爱莫寒启。
    “齐言，我说真的。”四周的声音挺静的，陈樵忽然很认真来了这么句不知所云的话，“你是不是和莫寒启在一起？”
    “陈樵，”齐言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能别问这些和我没关系的话吗？”
    “这么说你们没关系？”
    没有说话，心里想着的是：有关系没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活脱脱一段顺口溜。
    “齐言，你们真的没关系？”
    “…没。”也不是不是知道陈樵和莫寒启之间是什么关系——敌人。
    大一的时候他们就差点打起来。虽然名义上是因为齐言第一次见到莫寒启的那次篮球比赛。大一和大二打的那一次，齐言被莫寒启这个“神投手”的球给直接砸重脑门，送进了医院。
    校园贴吧官方的说法是陈樵觉得莫寒启摆明是故意砸在齐言脑袋上的。
    其实那也就是个借口。齐言早就知道陈樵看不惯莫寒启。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互相看不对眼。
    回过神来，齐言只面无表情看了陈樵一眼。
    “怎么？还不满意？”
    陈樵这次没笑，也没继续追着问。第一次很认真看了眼齐言，说：“齐言，如果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记得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情，我能帮你的都会帮你。”
    “打电话给你干吗。”齐言无所谓笑笑，他是很少笑的，这次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虽然其实是莫名开心的。
    只是……
    大学那么好几年，他和陈樵两个人之间的私情其实真的算不上特别好。所以，他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意外。也说不定只是随口说着客套的，可是他也不是不知道齐言的性子，若是客套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该和他说。
    他这种性格，就是宁愿一开始就残酷，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有可能有希望却最后失望。
    陈樵似乎看出些什么，笑着摸了摸齐言那头小短发：“齐言，你这脑瓜子天天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啊，难道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冷漠了吗？”
    那就当做是生性冷漠吧。
    反正，他也不过是被人冷漠的对待。
    齐言顺手抓了抓头发，并拍掉陈樵的手，无所谓笑：“还好吧。”
    “算了。你高兴就好。”陈樵没来由说。
    他低头看着齐言，带着些少有的温柔，只可惜彼此背对着，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大哥，我们真的不是很熟。”齐言转头笑着看了眼陈樵，指着他的鼻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明明以后也要当大老板的人，都研究生了，你还没个正形。”
    陈樵顺着他的手指直接拽住齐言的手，学着他的模样，指着他：“你谁啊？我们熟吗？”一米八几的大个，而且还是一帅哥，居然这么幼稚。
    大约要走的时候，齐言想到自己还丢在卫生间那好几件湿漉漉的衣服，陈樵无所谓说：“下次我给你带来。我的你记得洗好啊。”反正陈樵这么说了，齐言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他真的要走了，陈樵却又拉住他，笑：“齐言，诶，你现在就走吗？”
    “不然在这过夜？”齐言顺口答道，“就算我不愿走了，也没地方我睡吧？”
    “怎么会啊？”陈樵整个人忽的明朗起来，笑容可掬模样看着齐言：“你可以跟哥们我睡啊。你忘记我们当初挤着一张被窝的革命交情吗？”
    “当然没，我记得自己没少进医院。”
    “…革命总是伴着流血和牺牲。”陈樵那手还是不规矩摸上齐言的脑袋：“我也没少给你送饭盒啊。”
    “…那还真，谢谢！”齐言面无表情认真回答他，“每次都是一样的菜——油淋茄子和辣椒炒肉，你觉得那是病人该吃的吗？而且从那以后，我对这两个菜都过敏了。”
    “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菜。”说的还确实没错。
    “那还真谢谢了！”
    齐言难得在这个人面前笑得少有的轻松和自在。他以前总是觉得自卑——那种即使不说，也无法改变的情绪，他从来也没选择逃避。所以在这些人面前他总是逼着自己变得坚强和强大。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变成了冷漠和迟钝。
    “说真的，我是喜欢你才黏着你。”虽然假惺惺的，不过这句话大概还算入耳，但是紧接着，陈樵揽上齐言肩膀，贴上他耳背，一边吹着气，一边暧昧说道：“话说，小言，我买了双白手套，我们去吃饭，晚上回寝室教你怎么‘打飞机’啊。”
    “你有病啊！”齐言气走了。
    身后是陈樵站在校门口狂笑。
    “齐言，我没骗你！真喜欢你。”
    说不出去谁信啊。
    第22章 Part22不悦
    下午六点。屋子里猛地传来一阵滔天巨浪般的音响声。
    齐言站在门口呆呆望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丢满了果皮纸屑…再然后是不远处沙发上一群围着连着DVD的和电视机群魔乱舞的人？鬼？
    …
    谁把他那么多年没用的DVD都翻出来了？
    那麦克风不是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吗？谁拿出来的？
    齐言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这群人都是哪里来的？…不对，应该是：他其实是不是走错家门了啊？
    呆立在门口看着屋里各种激情澎湃的少年正HIGH翻了天的唱歌喝啤酒。——齐言难得的好脾气也给磨坏了，冷眼站在门口搜罗着罪魁祸首的身影。
    突然迎面走来一帅哥，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那可是一个长得和凌沐晨那一伙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优质男，一看就知道又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少爷。很可惜，人家也就随便瞅了瞅，不如说是不经意瞅了瞅齐言一眼，目光很快又收了回去。
    齐言尴尬的像是踏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一样，忌讳的走了进去——这感觉***哪里像是走在自己家啊？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齐言算是找到了唯一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关上门以后，他真的完全不想管外边那群“鬼”了。当然，他知道自己管不动。
    那群人又不认识他，谁买他的账啊？
    齐言就想着自己可能需要先换身衣服。爱屋及乌，所以他没必要宝贝陈樵这身衣服。
    从柜子里翻了半天，齐言找了身比较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再就是翻出条三角的性感白色小内裤。
    他看着手上的小内裤迟疑了一秒钟。扔掉，继续翻。但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有点毛躁了，直接关上柜子换衣服。
    齐言穿衣服的习惯是换完上衣换裤子，所以换完衣服以后他把裤子一脱，正准备穿上那条白色的小内裤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忽然坐着个人。
    “…你？”齐言整个人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有些熟悉的帅气脸孔。
    许莫坐在床上，衣服刚刚睡醒模样，伸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齐言，目光很是镇定凝视在裸|着的|下|体上。笑的悠然自得：“没事，你继续换。”
    “…许、许莫？”齐言猛地想起这个人的名字。有些尴尬转过身，感觉许莫的眼睛还盯着自己，飞快换着衣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沐晨啦。他说他一个人好无聊，叫我多带几个人来陪他。这不？…”
    许莫将目光移动了一下，看了眼齐言白嫩嫩的屁股，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接了口气，“你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还能什么时候啊，”齐言提了提裤子，转过头呆呆看着许莫：“就…刚才啊。你呢，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我可是一直在啊。”
    齐言飞快穿好衣服，拍了拍裤脚上的褶皱，不远处传来开门声音，低头时候发现不远处缓步踏来的修长双腿。齐言抬头时候目光正好对上凌沐晨那张一脸面无表情却让人莫名觉得带着得意的脸。
    “凌沐晨，我要和你说件事情，…”干什么带不相干的人回来。虽然想这么说却又看了眼身旁的许莫。
    齐言不知道怎么忽然结巴了，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回来了？”凌沐晨淡淡看了齐言一眼，冷声笑着。
    “是啊。不然你看到的是什么。”齐言点点头，觉得这段对话感觉从头到尾都带着一种很怪的感觉。
    “我只是想，原来你今天回来啊。”挑着那双桃花眼，居然对着他翻白眼。
    “…这是什么意思？”却隐隐听出些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凌沐晨照旧冷笑了两声，这次完全不屑和齐言说话似的。
    一旁许莫正无所谓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两人，隐隐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顿了顿，抬头瞅了眼凌沐晨：“沐晨，我饿了。”
    “许莫，下床。”凌沐晨朝着许莫打了个招呼，许莫于是从真的下了床，两个人人已经要走出去。
    凌沐晨却又忽的回头看了齐言一眼：“你还站在那里干吗？不饿吗？
    “好。”齐言立刻起身。情不自禁望向了走在前面的凌沐晨。
    凌沐晨有着很高挑的身材，尤其修长的双腿，齐言的运动长裤穿在对方身上完全就是一条七分裤。但是凌沐晨很意外的可以把这样一条一点不搭的运动长裤穿出很好看的感觉。裸露在外面的是一小截很细长匀称的骨骼和略略凸起的脚踝，皮肤在微微的光线下很被渲染晨平滑而柔和的线条。唯一称道的是，光线的暗，与皮肤的白。像是一幅明暗对比强烈，却带着柔和的优美画卷。
    那个喧闹的客厅，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可以走快点吗。”凌沐晨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耐烦，他没有认真看向齐言，再然后人已经转身过去了。
    齐言立刻跟上，许莫站在原地，好像在等他。
    “那群人是？”齐言低声问许莫。
    “我朋友。”许莫笑着回答，没有看见齐言此时此刻莫名青了的脸色，“都是超级好的哥们。”
    “哦…”看了眼那些人那满头各种颜色的头发，真的不是不良少年来着？
    对于齐言而言，只是靠近那些人，只是才刚刚开始…却就觉得意外的不合群。
    “齐言，过来。”凌沐晨的声音从小小的人群中传来。
    齐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凌沐晨身边，凌沐晨看了看身边的人一眼示意对方空点位置，再然后齐言人就坐了下去。
    齐言下意识拉了拉凌沐晨的衣服，寻思着私下趁机悄悄和对方说清楚某些事情。但是不料齐言的手指尖还没来及碰到凌沐晨时候对方就已经一个冷冽目光直直丢了过来，附带冷冷一声哼：“干吗？”
    那一声意外的震惊全场。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齐言和凌沐晨这个方向看过来。
    于是他反而一句话没敢说。
    “你说啊。”凌沐晨面无表情看着齐言，冷声说出的一句话将齐言的思绪全部拉回，并再次让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哄笑。大概又是一只高富帅，但是身上带着很复杂的气质。
    “那么紧张吗？”对方的声音里其实还是带着些关切的，但是就是莫名让人觉得有种很莫名的感觉。
    “是啊，别紧张，哥哥们又不会吃了你。”有人看了眼齐言那张娃娃脸。
    “他可是比在场所有人都大了好几届的前辈。”凌沐晨忽的冷冷说道。之后耳旁便传来一些小声的惊叹。
    “看起来好小。”
    “和我弟弟一样高，而且，长得也很可爱嘛。”
    ……
    不再注意那些人的话，凌沐晨侧头看了眼齐言：“刚才叫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难道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他们是哪来的吗？
    一旁的凌沐晨忽的莫名微微勾起了嘴角，目光还毫不在意落在身边的齐言身上。
    那目光里透着很深邃的光，很复杂，复杂的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直至他忽的笑了笑：“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凌沐晨的话才落下，很快就有人回应。
    “Why.not？有何不可？”
    明明那时候还看其他人玩一脸不顺眼？…齐言很惊讶，不经意侧头看向身边的凌沐晨，凌沐晨第一次姣好的笑了笑，带着几分莫名格外诱人的气质。
    可那气质，是展露给其他人看的。
    他用那张完美的脸，无论说什么，根本没有人反对。
    于是他笑着，桃花眼勾着，迷的人不敢看他。说：“既然这样，我提个意见，那不如玩——国、王、游、戏、”
    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冷冷看了眼旁边的齐言，在那惊讶的注视下，笑的越发愉悦。
    那目光，就好似在表述着什么。
    第23章 part23惊讶
    齐言转了头不看凌沐晨。
    游戏开始前许莫从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站起了身，几步走了过来，齐言原本以为他要坐到凌沐晨身边，最后却一脸笑嘻嘻模样坐到了自己的另一侧。
    “Take.it.easy。”许莫微笑着，忽然又贴上齐言的脖子，“这不是你家吗，你那么紧张干吗？我的朋友都很随性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啊。”
    “没有，我肚子疼。”
    他可一点也不喜欢玩这些幼稚的游戏。只是人正准备起身离开，另一侧凌沐晨忽然抬眼看了看他，冷冷道：“坐下。”
    他犹豫了一会，一只手忽的伸出来，拽住他的手腕。齐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重重跌坐在下来。
    “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游戏了。”有人笑了笑。
    “那么，一个人抽一张啊。”
    “好了。”
    “OK了！”有人将纸递到齐言面前，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摸了张“牌”。侧头看着凌沐晨一脸正经模样也选了张。
    他有些好奇问起：“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游戏了。”
    凌沐晨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半天才抬头给了齐言一个白眼，冷冷回答：“因为无聊而已。”
    “你也会无聊吗？”小声的嘀咕。
    却听见那人的回复，“没错，即使是我，也会。”
    原来，是这样啊。
    听见那样坦率的话，齐言反而难得的笑了笑。
    凌沐晨没有在意齐言，却早就看出了端倪，又一次提醒他：“齐言，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我就会放你一个人回房间。”
    “无所谓啊，你无聊，我也是。”
    凌沐晨的手忽的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侧头看了眼齐言：“好啊，最好不过。”
    私下沟通的两人根本没注意游戏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许莫一手掌突然攀上齐言的肩膀，贴过来，笑笑：“齐言，你是多少号啊？”
    “牌吗？”不过是随口一问的样子，齐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摸到的牌，也随口回了句：“是“14”。”
    “又是“14”？”许莫低声惊叹，“上次也是“14”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齐言只是觉得许莫说话时候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好像在暗示什么。
    这时候，许莫贴上他耳朵低声道：“那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也来一次，上次未完成的Kiss？”
    哪有那么巧？齐言笑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许莫拉嗓子，一面展示着自己的牌，一面笑着：“那么，“14”号起来亲一下左边或者右边的人。”
    迎来一阵欢呼。而同一时候，齐言整个人几乎愣住。目光呆呆转过去看向许莫，万分惊讶：“许莫，你、你是“国王”？”
    “你不知道吗？这个游戏还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绝对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牌数。”许莫全然不在意模样，甚至笑笑：“而且，本来上次就要亲我的啊。”
    看着手足无措的齐言，许莫笑的更加愉悦。
    这个时候，凌沐晨人正半靠在沙发上，很是慵懒的模样，目光无所谓般朝着齐言扫了眼，很是嘲笑般笑了笑。
    “准备好了吗？你要亲我？还是凌沐晨？”许莫站起身子，指着坐着的凌沐晨：“因为这是‘国王’的命令，无论你要亲我或者亲他，我们之间的任何人都只能完全配合。”却又补充道：“不过你知道的，凌沐晨和我不一样，他不喜欢被同性亲的。”这句话的暗示那就实在太清楚不过。
    许莫忽的又贴上齐言的耳朵：“老样子，借位。”
    “好，好吧。”当方才点头，一只手忽的紧紧拽住他。
    “等一下。”
    愣了一下。
    齐言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自己。凌沐晨拽住齐言的手，目光冷冽看了过去，冷声笑了笑：“虽然知道只是游戏，但是这种事情无论看几次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我不准。”凌沐晨冷声说着，拽住齐言的手越发用力。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齐言停下现在的所有动作。
    “虽然是游戏，但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就别玩了。”凌沐晨一脸冷傲高贵加鄙视目光看去，“又不是同性恋，亲来亲去，多恶心。”
    “凌沐晨，本来就是游戏。也是你自己要玩的吧？”许莫第一次险些和凌沐晨吵起来。
    而同一时间，齐言觉得心里狠狠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隐隐受到了侮辱。
    又不是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吗？
    同性恋怎么了？
    喜欢上同性，或者只喜欢同性，是污秽的吗？
    也许，没有人在真的在意着，但是他在意了。
    “许莫”齐言叫了许莫一声，和凌沐晨争吵着的许莫还没反应过来，齐言忽的毫不犹豫攀上了许莫的肩膀。
    再然后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在众目睽睽下，他吻上了许莫的嘴。
    齐言收回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到底做了什么？他一脸面无表情看着所有人，无所谓笑了笑：“既然是游戏，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只是亲一下，又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玩游戏，不大胆玩什么？”
    却看见了许莫居然是有些尴尬的笑。
    这个人真是奇怪，设计自己的是他，最后不满意的的也是他？
    又转头，对上凌沐晨那双冰凉的目光。
    莫名的刺痛。
    目光冰凉，凉到深处。
    ……
    “我去下厕所。”
    他在那之后在厕所蹲了半个小时。
    打开门的时候，许莫人站在门口，看着他，笑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
    齐言看着他时候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对方好像没什么感觉。齐言整个人还在发愣，最后不好意思来了句：“刚才不好意思。”
    “刚才？玩玩而已。”许莫无所谓笑笑。但是，大约很快，他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模样，“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和男生接吻。”
    “真的对不起。”
    “干嘛一直说对不起？都说了只是好玩啊。”许莫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上特特别“语重心长”，笑着：“你太认真了。”
    大概确实是有些太过认真了。但是为什么那么认真，为什么那么在意？
    齐言听见许莫那么说，也只是无所谓笑了笑，再然后时候，许莫拍拍他的肩膀，“我上个厕所，你回去那儿啊，沐晨一个人很无聊啊。”
    凌沐晨是一个人吗？明明所有人都很听他的话。说什么，即使是他也会很无聊？
    像是他这种富贵公子形的人，从小到大从来不会缺少任何的追随者吧？大概从来被人捧在手心，宛若明月般被哄着吧？
    这样的人，用这样的形容词，让人莫名觉得有种淡淡的寂寞感觉。却意外的让人觉得贴近。
    齐言走着，突然撞着了一个人，很是不好意思说了声“抱歉”，抬头时候就见凌沐晨那张从来面无表情的冷淡面容。
    似乎很快，凌沐晨的脸上挂上了莫名的笑。
    他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齐言的时候。
    只是很快却板着脸，一点也不开心：“哦？你舍得出来了？”
    “怎么了？”齐言无所谓看了凌沐晨一眼，收回自己的目光，“你是不是什么都要管吧？”
    “管？”凌沐晨无所谓冷哼了一声，笑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管你。”
    “是哦。”本来是想要问对方很多事情，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问不下去了。觉得有些事情要问的话一定要一开始就问清楚，这个时候再去问实在太过让人不舒服。
    就像是在某个确定的点上，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于是，一切会变得莫名的矫情。
    而齐言的话，是最不喜欢在意过多，也最讨厌“矫情”的人了。所以，一切反正就这样不了了之好了。
    凌沐晨却忽的又笑了笑，那模样看起来反倒分外让人觉得熟悉。一日既往带着一种冷嘲热讽，笑着：“齐言，你果然是缺爱吗？”
    目光冷冷看着他，冷冷注视。
    第24章
    “又是这句话，凌沐晨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得到回答。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凌沐晨的话里有什么意思？除了嘲讽，只有嘲讽——仅此而已。
    大概是因为凌沐晨之前说过的一些话，齐言总觉得和眼前的人之间越来越有了隔阂，甚至完全不太像和这货说话了。于是便提起步伐继续往前走，凌沐晨站在一旁冷冷笑了笑，一个反手握住了齐言的手肘。
    “干吗？”齐言下意识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耐烦道。
    凌沐晨的脑袋微微低着，而且齐言也没特意转过去看过他，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副什么神情。只记得依稀是很低的声音，却莫名的很柔和。
    “齐言，生日快乐。”明明是冰凉清冷的声音，也能说出这种话？“假设现在是十二点整。——生日快乐。”
    这一句话说过之后基本上就再无其他了。凌沐晨迈着修长步伐朝着自己的前方继续走着，而齐言在原地愣了一秒钟时间。
    等到齐言回到客厅时候才发现四座已经没有了人。虽然场面一片混乱，但是真的没有了人。
    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24:00”
    太不可思议。
    这个人，却居然知道他的生日。
    第24章 Part24期待
    齐言一个人清理着，像是地上那团垃圾，他现在心情极度复杂。
    “我来收拾吧，你还饿吗？沐晨说想点些东西，你和他说声啊。”许莫忽的凑了过来，大男孩微笑着接过齐言手上的扫把。
    “…谢谢。”齐言再次愣了一下，觉得心底有点很其妙的感觉。原本也不是多么熟悉的人，莫名其妙就带着一群人到了自己家里，还把一切弄的“乱七八糟”，然后却又好像是好朋友一样的对白。
    其实他是不太在意的，但是却莫名的有了很奇怪的感觉，即使那感觉停留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凌沐晨走了过来。很清楚可以发现他的脸上带着点湿润，大概是刚才去洗了把脸…
    齐言收回看着凌沐晨的目光，站在客厅中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话说，怎么都走了？”这大概是他生平问过最矛盾的问题。
    “哦？”凌沐晨侧头看了他一眼看出，冷笑着：“原来你其实还是喜欢热闹的啊。”说着站直身子，目光却有些慵懒看过去，再然后无所谓的转过身去，一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以不要不把话说清就走吗？”齐言有些不高兴的提了提裤子，情不自禁跟着凌沐晨走了过去。
    本来就没多大的地方，走到哪里不是三两步的事情。
    “我换衣服你也要看？”凌沐晨走到齐言的床边，忽的转过头来，这么来了一句。
    “啊？什么啊。…”齐言面外表情扫了他一眼，没反应过来：“干吗？怎么一直看着我？”他是不是反射弧又慢了一拍。
    “…”没什么。他想看就看吧？…
    凌沐晨缄默，冷眼看了看齐言，凌沐晨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再然后他突然缓步走了过去，一把捉住齐言的手按在自己的xiōng口。
    隔着层薄薄的料子，是结实的xiōng膛。
    “你干什么？”齐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莫名动作吓得语无伦次。
    “你果然是缺爱吧。”凌沐晨低眼冷冷看了看齐言那张巴掌大笑脸上的慌张神情，得意一笑。
    “你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凌沐晨低下脑袋，嘴唇恰巧若有若无摩擦着齐言的额头，他一手将齐言额前的短发轻轻拂起，笑着：“你忘了？你缺爱。不然为什么一直站在这看我换衣服？别告诉我只是纯粹想欣赏下我的完美身材。”说出的话都那么自以为是。
    另一只手却在同一时候玩笑着顺着那单薄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向着四处展开，整个掌心正贴着那穿着一层单薄衬衣的后背。莫名的冰凉，却掀起一阵炽|热，突兀的指骨摩擦着那层单薄的衬衣，一路滑到了纤细的腰身。
    “有病啊？放开我。”
    “你不是很喜欢和男人又亲又抱，又摸吗？”
    脑海里猛地想起他攀上那有着修长双腿的帅气少年，甚至还微微踮着脚，不知羞耻的将瘦弱的xiōng膛整个贴上对方的身体，连整个腹部以下也顺势挂了上去。而两只裸|露|出来的纤细的手臂也顺势攀上那人的脖子。紧接着，是背对着自己，闭上眼，对那人陶醉的一吻。
    同一时候他的目光恰巧落在许莫回应着伸着手搂着的，那纤细的腰，和算不上丰盈的臀|部。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不知羞耻。
    “你不喜欢吗？”他于是低下头，贴上他的耳朵，笑的讽刺。那只手却顺着纤细的腰身摸到了臀部。心底忽的一阵激流，凌沐晨觉得xiōng口一热。那只手已经顺着那人两腿间的裤缝，隔着一条单薄的棉质裤子，用力的向上一顶。
    发出极强的玩|弄的信号。
    还轻笑着，面上依旧露着那副高傲冷漠的脸。
    “不舒服吗？”
    猛地推开对方，站在有一段距离的位置。齐言一怒之下，吼道：“凌沐晨。你可以不要这样说吗？”
    “我说错了？”凌沐晨那张白皙的妖冶面容基本上一下子就暗沉下来。
    齐言气得没有再说一句话。
    “哦？”凌沐晨突然神经质般笑起来。同一时候，凌沐晨在维持原本姿势不变的情况下缓步朝着齐言迈进了好几步。
    “别过来。你到底什么，…什么意思？”齐言只能保持抬头姿势望着忽的又近在咫尺的凌沐晨，下意识伸手，恰巧按在对方xiōng口的手很不争气的用力抓了一下。而凌沐晨也很明显感觉到了那突然一紧的触感，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眉头，同一时候完全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齐言有些犹豫着，再次问道：“请问…你到底是想要干吗？”
    “不是要我摸你xiōng那么简单吧?”冷冷嘲讽着，“我觉得你的肌肉很好，但是我的手有点累了。请你走远点。”
    “哦？”凌沐晨的脸完全黑了，“原来你也会说这种话啊。” 他居然听从的退后了一些，只是却忽的伸手捉住齐言的左手，保持按在自己xiōng口的动作。
    “你有病啊？”齐言看了眼动弹不得的手，和自己正摸着的凌沐晨。
    “我想你，”凌沐晨这句拖了半截音的话几乎差点没把齐言吓死，紧接着才继续缓缓道，“我想你认真听听我的心跳。”
    “心跳？”齐言目瞪口呆看着凌沐晨，顿了顿，末后很认真说：“不好意思。什么也感忽不到。”这次发出细小惊叹的是凌沐晨本人。齐言试图挽回他的颜面，破解目前的尴尬，很是好心提醒道：“因为。我摸的是你的右xiōng。”
    凌沐晨先是一脸尴尬，随后冷冷笑了起来，贴上齐言：“我知道。”齐言愣了一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因为凌沐晨的手忽然一下子摸到他的xiōng口。
    “可是我恰巧可以摸到你的有xiōng。”
    自以为是很浪漫的话吗？
    这样可笑的话，居然莫名带着些别样的情感。
    少年沈静的目光，凉薄的嘴唇，还有清冷的音色。
    “齐言。你的心跳，很快。”大概再没有那一次比这次更加靠近了吧？甚至可以很清楚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是因为我吗？”
    “你、你有病！”
    “哦？”凌沐晨笑了笑，那双修长的手还不打算放开齐言，笑着：“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你脸红心跳的事情。”
    这么说着，情不自禁红了半边脸的人，却分明是自己。
    原本是要好好调侃对方，拿齐言开开玩笑。但是，…凌沐晨猛地收回手，下意识一把拍开了齐言。齐言整个人险些重心不稳，缓缓站直身子，完全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凌沐晨。
    却一字不说，只是静静地从原地爬起来。
    其实他觉得他都已经习惯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齐言不悦看向他。而凌沐晨依旧完全没有听见似的，开始无所谓的脱衣服。
    “**同鸭讲！对牛弹琴吧这是！你爱说不说。”齐言一个人愤怒的准备冲出去，凌沐晨才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笑得温柔。只是，他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好笑吗？”
    “不好笑。”
    “你有病！”齐言忍不住开口大骂。
    “换句别的台词。”凌沐晨二话没说握住齐言的手，同一时间半低下身子，冲着他耳边轻声说道：“想知道吗？”
    “没兴趣了。”
    他却笑了笑，又低声贴上他的耳朵：“因为我，也会无聊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肚子的气，一句话就消了。
    只是，在齐言失神的时候，一个霸道的吻却一下贴上他的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凌沐晨笑道：“之前是无聊。这个，才是玩笑。”
    冰凉的嘴唇，如目光看见的那般凉薄，呼吸却原来和一般人一样，带着湿|热。
    却又很快恢复高傲而冷漠的脸。凌沐晨顺手指了指齐言的裤子：“你手机响了。”
    手机？
    ——未接电话：49？看着手机屏幕，齐言觉得心脏抖动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莫寒启。打开来一看，第一个果然是莫寒启的名字。顺着屏幕往下看，却突然整个人愣住，再然后看见的是陈樵。可是，凌沐晨？
    下意识看了眼眼前的人。他选择逃避似的转身。
    齐言突然整个人呆住，想起先前一会凌沐晨对自己说的那句：“生日快乐”。
    愣愣站在原地，许莫又是一副阳光少年的笑嘻嘻模样走过来，一下子拍在齐言肩膀上，笑着：“齐言，生日快乐啊。”
    “谢谢。”他一下居然觉得受宠若惊。
    齐言第一次觉得喉咙整个发不出声音一样的感觉。和凌沐晨也不过只是同事，眼前这人更是其实也算不上是朋友，也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多见过几次。其实根本不需要记住，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之前也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热闹啊。沐晨他也说好。但是听说后来你不开心了。”
    “没有。”
    “别骗人了。我真的发现你确实很不喜欢和很多人待在一起诶。”
    “是吧。”居然笑了。
    “那么，下一次，一定不会再莫名其妙找那么多人来啊。”许莫笑的一脸孩子模样，“而且，下次我也会准备好礼物的啊！”
    下一次？谁知道呢。
    上一个十年，也曾有人对他说同样的话。
    却连最在乎的莫寒启也记不得他生日的准确时间。而许莫说：“凌沐晨说了，下一次，他偿还你一个安静的生日。”
    他却笑着回答：“是吗，那让他自己来说吧。”
    那样的人，居然会，在意他的生日？
    ——而他，却居然，真的有些期待？
    第25章 Part25试探
    深夜。
    对于齐言而言难得的深夜。
    “对了，许莫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齐言洗过澡，揉了揉睡眼，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一点整”。
    “这么晚，你舍得我？”原来他压根没有要走的打算？
    齐言透着窗子瞄了眼外边：“现在还有街灯诶。”
    “你那么想我走吗？”许莫的态度突然明朗起来：“因为凌沐晨？”
    “你在说什么啊？”不明白怎么会和那个人扯上关系，齐言只给解释给他听：“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很小，根本住不下。”
    “看见了倒是没错。”许莫依旧不死心：“但是这样也不代表我不能睡在这啊。”
    齐言无法明白许莫为什么一定要睡在这？如果可以的话，他就不会睡在这。
    “在和我一起看下电视啊？”
    “…少儿频道也不是很好看。”齐言打着哈欠陪许莫看着他觉得这个人一定不喜欢看的节目。
    “怎么会呢？很有趣的。”许莫兴奋着，正巧看见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的凌沐晨，立刻叫住他：“凌沐晨，过来看这个啊？”
    太幼稚了吧？想也想得到凌沐晨的表情，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毫不在意走过来，还陪着一起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洗澡都差点忘记了。
    “你不去洗澡？”齐言并不是想要表达“嫌弃”之类的意思，只是他已经连续在一个小时内看见两样他觉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凌沐晨身上的事情了。
    凌沐晨没说话，径直去了卫生间。显然他对那里的设备不满意，但是居然一句话没说。
    等到凌沐晨出来又是一段时间。许莫还一副处在兴头上的样子。能够明白像他这样原本就游走在夜间的人而言，这大概只是开始，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少儿频道那么感兴趣。倒是许莫一脸诧异看着齐言：“你居然不喜欢看少儿频道？”
    “为什么我会喜欢看少儿频道？”仅仅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话，不足以让他就得喜欢看少儿频道。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许莫和凌沐晨这种明显很早熟的少年却还喜欢看少儿频道：“这是为什么？”
    “你真的以为我喜欢看少儿频道吗？”许莫用一种几乎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齐言一眼。
    “难道不是吗？”反问着。
    “当然不是。”许莫笑了笑，躺平身子，却高高扬着脑袋看齐言：“我怎么可能喜欢看少儿频道。当然是凌沐晨。”他只是在配合凌沐晨，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孤单。
    而许莫有些失落的说：“而且我以为你应该会喜欢看少儿频道的。”
    “还真是，谢谢啊。”齐言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难得对着许莫冷笑了一下。
    “不错嘛，原来你也会生气。”
    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齐言皱了皱眉头，可那张娃娃脸上依旧是几乎面无表情的神情：“我难道看起来不会生气吗？”
    许莫点了点头，笑的正欢，从自己那头一路爬到齐言那头。
    忽的一个高挺的影子晃了过来，许莫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凌沐晨没擦干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正好全掉进齐言张开着的嘴巴里。
    “有病吗？”齐言没有发现，他是因为被凌沐晨忽的一把扯住了头发，才吃痛咬牙的尖叫。
    “凌沐晨，你下手能轻点吗？”
    “齐言，你还真是越来越？”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花了几秒钟思考，最后还是说出了最初想说的那句话。
    “你还真越来越是缺爱。”
    窝在一旁的许莫表面上哄然大笑起来。却一下扑到齐言身旁，笑着问他：“缺爱？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说完后齐言冷冷看了凌沐晨一眼，只是恰巧对上那双微微迷着的月牙似的眼睛，他终于又避开了。
    “凌沐晨，有些话少乱说。”
    凌沐晨？
    之前还真是很少见的被对方这样叫过名字呢。凌沐晨发现还握住齐言的手，他的思绪刚才又稍微分神了好几秒。又下意识愣了一下秒钟，才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他听不懂的。”微笑着，有些奸诈。
    “是啊。”许莫点点头，“不然怎么会问你呢？”
    却又退到一边：“不过看样子，我应该有机会明白这个词的正确意思。”
    同一时间，凌沐晨笔直走到齐言身旁，用手拍了拍他因为趴着而朝上的屁股。因为之前被这人无礼的对待，齐言很快变得警惕。
    “你到底干吗啊。”
    谁知道凌沐晨趁着他屁股挪个位子的空档就坐下来了。并对着他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看少儿节目？”略带嘲讽的笑着。
    却见对方从容不迫看着自己：“确实没错。”那语气和表情，仿佛没有任何不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成年人不能看少儿频道。
    只是惊讶。
    什么人才喜欢看少儿频道——当然是，少儿。
    明显看明白齐言的意思，凌沐晨忽的站起身来，同一时候，那只大手毫不客气揪着齐言的头发。
    “凌沐晨，你又干什么？”
    凌沐晨看着他的时候很明显无所谓的挑着眉头，冷冷说：“当然是睡觉。走吧，现在已经过了你应该睡觉的时间。”
    “不用了。我睡这里就好。”齐言犹豫着，“你和许莫睡我床上吧。”
    凌沐晨没有做声，他原本脸上就一副冷漠的模样，让人实在太看不太清楚神情，这次却破天荒让人觉得意外的能够看得明白。
    “起来。”凌沐晨无视齐言那一脸疲惫和一脸呆愣愣的脸，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不，我就睡这。”
    凌沐晨完全没有想过给齐言任何试图解释的机会，他原本就是有点个性霸道又自以为是的人。直接一把拽住齐言的胳膊就走，目光还不时冷冷扫过，似乎在狠狠威胁着什么。
    “你够了！”齐言无法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又忽然对自己如此“好”？如果还有更合适的词语。他不会用“好”。
    “够了？”凌沐晨眯起眼睛：“这么快就够了？”
    “我、我困了。不想动了。”齐言解释。
    “凌沐晨，你居然完全没把我这个死党放在眼里？”这个时候许莫又是一脸笑嘻嘻模样走了过来。他倒是不是真的那么爱笑。虽然确实长着一张帅气又阳光的脸。但是以前时候却是很少像是这样笑。似乎有些犹豫，他的步子走的缓慢而不坚定。直至走到齐言和凌沐晨身边时候，他却很自然揽住凌沐晨的肩膀，“你不是打算你们睡一起，把我扔在这吧？”
    却听凌沐晨冷冷道：“许莫？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暗暗笑了笑，许莫看着凌沐晨：“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齐言，你不会像他一样吧？这么晚了，还要赶我出去吗？”许莫看看齐言，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又转过头看了看凌沐晨。凌沐晨大概是从来都这样一脸无所谓的骄傲姿态，但是目光中却带着很奇怪的感觉。
    齐言未看见许莫正对着凌沐晨挑衅一笑。
    而凌沐晨却居然一副根本未曾将那模样放在眼里的样子，看也不看一眼。
    许莫因此莫名的挫败。
    凌沐晨的一个眼神，他也能大概猜出一二。但是凌沐晨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总是很冷漠，但是又能笑得很优雅，其实却从来骨子里都带着点骄傲和自以为是。
    他只看见凌沐晨冷眼看了自己眼。但是他以往就也是如此。
    所以他看不懂那个目光和以前时候算不算是一样的，又或者是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我无所谓。”
    “那你是赞同凌沐晨的意思？我们也是朋友吧……还有之前，我有说要请你吃饭吧。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是吧。”他无可奈何的迎合着这个帅气阳光的少年。
    “那么明天怎么样？明天一觉起来，我就带你去吃饭？”
    “这个？”他犹豫着，因为要确定明天是否有时间。
    “你一定要按照凌沐晨的的想法？”许莫不高兴看了眼齐言，又看向凌沐晨。
    “哦？我没任何意见。”听见有人正说起自己的名字，凌沐晨只无所谓笑笑，偏偏又目光凌冽看了齐言一眼。
    “我也是无所谓。”
    “那就是同意我留下来了？”
    却听见凌沐晨有些不高兴冷哼了一声。
    三个人分明想着事情。最后凌沐晨潇洒的甩了甩袖子，然后迈着大步转身：“我看你那张床还凑合。而且，怎么说也是你家。”就是这么句话，再然后人已经潇洒的扬长而去。
    “你还是记得这是我家的啊？”齐言笑了笑，此时睡意全无。
    许莫人却凑了过来，还一把揽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说：“你放心吧，我睡觉姿势很好的，不会乱动。”
    “是吗。”齐言心想着的其实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候许莫忽然一脸堪忧神情：“不过沐晨睡姿不行啊。他晚上睡觉习惯抱着什么？”
    “你对他很了解呢。”齐言有些惊讶看着许莫。
    “那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
    “以前也一起睡吗？”
    “不。”看着齐言那狐疑的目光，许莫以为是不是自己没能把思路往正确的方向引导，因而产生了错误？
    “不过，我听说你们睡在一起过吧？”
    “…是吧。”这是齐言为数不多的，无法接受的话题。
    “这是真的？”原来刚才也只是试探性的话，听见齐言那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莫名的不高兴。
    “怎么说呢？那些都是…”
    “恩？是什么？”许莫一脸好奇的表情：“说说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也没什么。”他可没想告诉许莫那些让他到现在都觉得羞耻的事情。
    凌沐晨忽的站在门旁边朝着他们两冷冷扫了眼。看着许莫和齐言谈得正欢快，他似乎一个人不是很高兴。
    目光冷冷看着齐言，隔着很远一小段路，便笑着：“齐言，你果然缺爱吗？”
    第26章 Part26同寝
    三个人站在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前。
    “一起睡怎么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床，这张床最多只能睡得下两个人。却见凌沐晨站直身子，目光冷冷从床上移到齐言身上：“谁说睡不了？”
    许莫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似的，其实按照他平时的休息表，现在已经不困。却莫名打了个哈欠。
    “我其实无所谓，就算睡沙发没有关系。”
    “真的吗？”凌沐晨转头看了眼自己的青梅竹马，想起先前某人的话：“许莫，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睡沙发吧。”
    许莫也不理会凌沐晨的话，而是将肩膀靠在齐言身上，头也靠了过去，在他耳旁小声道：“怎么样？还说不是因为凌沐晨。”
    “啊？什么意思？”齐言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去，只觉得很无奈：“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好吧，我去睡沙发。”听他这么说，许莫已经觉得有些莫名的绝望。却又不甘心又拽住齐言的手：“那你做个选择吧。是要和我一起睡？还是和凌沐晨一起睡？”目光却忽的看向凌沐晨，露出挑衅一笑。
    “许莫。” 冷冷的声音,就好似自己真的被他那句话激怒了一样。凌沐晨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我不说了都睡这吗？”结果是三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大男生就这么横着睡在一张床上。
    “凌沐晨，你不觉得难受？”露出一大截腿，许莫有些不舒服。
    “爱谁不睡。”冷冷说完，凌沐晨侧着脑袋倒头就睡。
    齐言向右边看了眼许莫，又朝着左边看了眼凌沐晨。觉得很奇怪，凌沐晨为什么非得抱着膝盖睡觉，这种睡姿不是很奇怪吗？
    “齐言，快睡。”凌沐晨忽然转过身，目光正巧直直对上齐言，笑着：“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睡觉吗。”
    “是啊！”齐言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脸，假装睡着的模样，飞快的迷上眼睛。
    只是透过缝隙，借着昏暗中微弱的光，还是正好看清凌沐晨正对着他的脸。只是到底没能看的清那表情。
    只是那双眼睛，专注看着他。居然有些诡异。算不上温柔，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齐言下意识转过身，同样借着眼睛的缝隙，却恰巧对上许莫正张大眼睛看着自己时候嘴角勾起的笑容。
    他为什么会挤在凌沐晨和许莫中间？这么想着，齐言又翻了翻身，平躺在床上。他本来确实是打算安安静静睡觉的，正闭着眼睛渐入佳境。便感觉有人向着他身子这边凑了凑，被子下一双手臂正巧抱住他的手，一阵阵湿|湿|热|热的呼吸声，虽然细微，却连绵不绝传于耳畔。
    许莫正对着他耳朵旁边吹气，一只手居然也有些不安分地玩弄着他的手腕，用指尖饶着他的手掌心。齐言觉得有点难受，假装翻身，顺势抽开许莫拽着自己的手，然后就朝着凌沐晨那块挪了挪。只是不过一会儿许莫又靠过来，照样紧紧抱着他的手，还将鼻子凑到他脖子那，呼出的气体全都贴上齐言的脖子，弄得而她全身发痒。他正抖了抖，于是又挪了挪，可是许莫又靠过来了。
    他这才睁开眼看了眼许莫，才发现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只是一直贴着他不放。
    齐言又挪了挪，这才躲开许莫的魔抓，却发现自己都贴上凌沐晨的脚尖了，冰凉的脚趾头还恰巧正好戳到他的肚子。
    下意识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刚想要往回挪一点点，凌沐晨突然松开自己的身子，大手一捞把他拉进怀里了。
    “你在乱动什么？”那声音不像是平日那般清冷，带着些慵懒疲惫。
    “没。”齐言回了他一声，两只手在被子下推了推凌沐晨，反而被一下子桎梏住。
    凑近了才闻到凌沐晨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香水味，齐言对那种味道简直严重过敏，下意识一巴掌就挥过去了。但是那一巴掌还没挥到凌沐晨脸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眼睛了。
    手被对方牢牢按着，动也动不了。而凌沐晨看着齐言面无表情冷冷说：“你刚才是不是准备打我。”
    “你、你那么警惕干什么？”齐言在这一片黑乎乎里根本看不到凌沐晨的脸，就是觉得有点害怕还有点心虚：“没…没啊，我刚刚翻身。”
    “翻身？”凌沐晨笑了一下，昏暗里那种笑反倒听起来有点恐怖。只是若是有光，对上的应该反倒是极其漂亮的脸。他将齐言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齐言，我早就察觉到你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声音里居然带着些挑|逗。同一时间齐言感觉一双冰冰凉的手正好划过自己露出来的肚子。
    “你干嘛？”他刚才发出声，就一头掉进怀里，脑袋被压的连头也太不起来。
    凌沐晨冰凉的手在还算得上温暖的被子里灵活自如，只是依旧没能被那被子捂地温热一些，倒是一双手贴上齐言的小腹，平滑的小腹上的体温反而让他觉得莫名的燥热。
    大手顺着纤细狭窄的腰身从前边滑到后边，趁着对方无力反抗的时候还算得上温柔的来来回回抚摸了好几次。那短短的间隙，几乎把整个瘦弱的身体都摸了一遍，甚至好几次顺着还算挺直的背脊摸到了前xiōng。
    指尖才不经意碰上xiōng前两边一边一个的凸起，小巧浑圆的rǔ|头居然立刻因为那股凉意直挺挺立起来。惹得人不由坏心眼的用指端的顶部将那整个柔软瘦弱上半身上唯一的，虽然小小的坚毅的凸起按了下去。
    “你、你有病。”那声音因为喉咙的干咳而并不大声，一出口，却被淹没在眼前这其实不过十九岁少年的结实的xiōng怀。
    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凭对方胡作非为。
    一下子那手居然忽的朝着两腿间去了。冰凉的指尖透过一层单薄的棉质的短裤，两腿间柔弱的小东西根本对那层突然袭来的凉薄无力抵抗，隔着一层衣料，感觉到的只是还算得上温柔的抚摸。齐言的双腿被那修长的腿压在下边，连奋身狠狠踹他一脚的机会也没有。而那只手似乎有些好奇的揉捏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有意无意摸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敏感地方。隔着裤子却感觉那小小软软的东西居然抬了头。很少被人这样放在手里玩弄的前端甚至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液体，几番抚摸下已经弄湿了短短的四角裤，滑溜溜的被那双冰凉的手掌玩弄在手间。
    “啊…”
    下意识的呻吟，明明一样是细微到无法入耳的声音，却因为被埋在一个xiōng膛间，而让那人感觉到了他浑身忽然被激起的颤抖。
    昏暗中凌沐晨低头看了眼只露出的脑袋，那无力的瘦弱身躯，仅仅是一双没有任何力道的手正紧紧按在自己的肩头。随着他那拙劣的动作而被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一颤地抖动。
    而他手中的小巧此时此刻也变得越来越炽|热，齐言是那种天生不愠不火的人，就像是一杯放在茶几上的凉开水。不冷也不烫。此时此刻的贴在他xiōng膛上发出细小而yín|魅的喘息，还以为他听不见？
    随意拨弄便如此敏感的身体，是天生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内心的饥|渴？这么想着，却居然有一团火从他那结实的下腹猛地窜起，一下子整个下半身居然变得不由自己。
    那双手依旧在齐言的两腿间玩弄着。顷刻间，那小小的昂|扬的顶端已经布满了透明的液体，白色的棉质短裤也已经完全湿透。而那只手更是顺着裤子的缝隙一下伸了进去，触手的是下|体稀疏的柔软的|毛，也因为沾上那yín|荡的透明液体而变得湿|热。
    “就那么舒服吗？”眯着眼贴上齐言的耳朵，凌沐晨讽刺的笑着。同时却在压制着自己忽然奋起的*。
    他从未玩过这样擦枪走火的游戏。
    他凌沐晨是什么人？他是豪门的天之骄子，他对一切都不屑，甚至毫不在意。却原来，也是有欲|望的？
    指端猛地按住那小小东西的前端。算不上长的指甲甚至也猛地刺|入。
    “疼…”
    感觉到一阵疼痛，却也是猛烈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刺激。
    他在他怀里小声骂道：“凌沐晨，你是变态…”
    可惜那段咒骂似的却声音太过细微的话还没来得及被人挺清楚，很快被那人手上忽的一下顺畅的动作打断。
    似乎天赋毅力，对什么东西都领悟都比人快了不少。先前不过是拿在手里胡乱的摸，却一下知道了如何让对方在自己怀里娇喘。
    凌沐晨冰凉的手指也因为那东西的炽|热而变得湿|热，猛烈的，不停歇的刺激着齐言的前端，不停歇的刺激，居然激得他只剩下了喘息。
    下|体好似一下子一阵异常奇怪的快|感，从最前端猛地袭来。在齐言还未来得及感受的瞬间，已经有白浊的液体从顶端[身寸]了出来。原本还不停颤抖的柔弱的身子也随着那炽热的昂|扬的软下终于一下软倒。
    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在眼前的这个人手里[身寸]了？
    那粘稠的白浊液体恰好[身寸]了凌沐晨满手，他这才回过神来，居然连自己那欲|望也一下不见了。
    他在干什么？让一个男人[身寸]在自己手里？很快又变成冰凉的目光，低头在黑暗中对上齐言那还一脸无辜的娃娃脸。他皱了下眉头，最后冷冷说：“真恶心。”
    那目光冰凉而带着轻蔑。
    恶心。
    真恶心。
    这句话一下窜入齐言xiōng口，他只觉得莫名的刺疼。那刺疼猛烈侵袭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处。也将他从不清醒的意识里拉扯了出来。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凌沐晨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冷冷的灯光一下刺入他的眼睛里。齐言坐在床上，只能羞|耻的用手拉扯着自己沾满了|yín|荡|液|体的短裤。
    一个人低着头喋喋不休重复着那句话：“恶心，真恶心。”
    第27章 Part27烟花
    “怎么了？”
    许莫是是被那阵光弄醒的。他先前其实已经睡死。只是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却看见齐言正一脸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许莫问了第二遍齐言也没回答自己，坐直身子，笑得很好看的说：“你别不理我啊，我刚才不是睡着了踹了你吧？没踹疼你吧？”
    “没。不是你的事情。”小小的声音着才传来出来,但是和平时有点不对劲。
    许莫搭上他的肩膀,齐言却羞|耻的很快逃离开那双手。
    “怎么了。”许莫是平时最喜欢笑得,还是最喜欢开玩笑的，但是现在说话的语气很可怕,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笑，非常认真。
    “没有,别管我。”齐言猛地倒下床,背对着许莫，不希望他发现一点端倪。
    “难道是凌沐晨。”
    “他是不是？…”
    无心听这个人的话,齐言将头蒙在被子里，只是猛地闭上眼睛。甚至感觉得到湿|热的双腿间那些羞耻的白浊液体还黏黏哒哒贴在身上。
    闭上眼，脑子里是一遍又一遍凌沐晨看着他时候厌恶地说“真恶心”，却居然很快就能睡着。
    直至有人将他从被子里提了起来。愣愣抬头，对上的是凌沐晨冰凉的眼睛。
    “快起来。”冷冷说这，凌沐晨那张好看的脸逆着灯光恰巧落入齐言眼底。
    “怎么了？”他对着他笑了笑，笑的牵强附会。
    才知道也没过半个小时，许莫在那之前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齐言和凌沐晨，一下又变得尴尬。
    却见凌沐晨对先前发生的事情不以为意，只是目光冷冷看着齐言：“起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想去。”没有搭理凌沐晨，齐言懒得再听他说话。却被人一只手拖了起来，还有哪个人那么蛮横不讲理？第一次勃然大怒，直愣愣蹬着凌沐晨：“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沐晨却忽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齐言放在床头的衣服扔给他：“快点换好。”
    换了件干净的内裤，穿好衣服。他才不情不愿跟凌沐晨出了门。才发现C市区原本就偏冷，昼夜温差更是惊人。下意识双手环抱住自己，抬眼看了看走在前方把他丢在后边老远的凌沐晨。
    居然像是孩子一样，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走出楼梯口，这附近也只是一个看上去荒凉甚至有些破旧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条好似臭水沟一样发出恶臭的小巷子，深夜的时候都很少有人敢走过去。
    谁会知道这样的地方的另一端是C市区最为繁华的低端。车水马龙，昼夜不息。
    而站在这处老旧的院子，泥土的气息在深夜的风里被吹得充斥满口鼻的每一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顺势一抬头，才发现远处的月亮居然是极其圆满的。
    皎洁的月光，如同巨大的玉盆。
    只是到底是深夜，寂寥的都没有声息。风声挂过远处枯老的树枝，云和昏暗是一样的。
    却忽然有人走了回来。原本是一个人走在前边的，却忽然又转了个圈回来。是凌沐晨，即便昏暗下依旧看的到他那头金色的头发。
    被那头发吸引住了双眼，低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那人牵住了。
    “到底、怎么了。”先前发生的不越快于是很快忘记，看了眼安静到死寂的四周，他不解问他。
    就在同一时间，远处的天空发出一声还算大的响声，伴着五颜六色的璀璨烟花被高高抛弃，直至升腾到半空，也不过数秒的时间，化成不知人世繁华的锦簇繁华，只是又很快落下，却紧接着，又是一道夺目的烟花，交相印于眼前，打破那片沈宁，吸引了人们全部的视线。
    连同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心脏，也在一时间受到莫大的刺激。
    却忘记了还彼此牵着的手。
    他却忽的靠上齐言，低声笑着：“这样才像是生日。”
    “生日快乐。”
    原来这场夺目的烟花，居然是这个人送给他的礼物？
    如此惊人，如此璀璨。是和他完全不匹配的风格。
    却还是想起这人先前轻蔑而嫌弃自己的的模样，却还由不得他选择怎么面对，凌沐晨已经强势地将他拉近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烟花恰巧熄灭。
    昏暗中，他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冷吗？”凌沐晨居然也会关心人。
    “不。”齐言轻轻摇了摇头，凌沐晨却已经将原本套在他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居然算得上万分温柔。难以想象这个人的指尖居然没有和他目光一样犀利的利爪。
    “真的不用。”齐言却并没想要接受他的所谓好意。
    他和他，原本就还是保持距离好。
    “哦？”于是换来凌沐晨莫名的轻声一笑。将自己甚至亲手披上的外套，却又从对方拒绝声下拿回。显得莫名的卑微。
    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冷冷的哼气也没有。只是下意识反问了一声，回应他的居然是默不作声。
    站在外边，似乎在等着黎明。恰恰相反，在这条街的另一端，无时不刻都璀璨的如同白昼。
    凌沐晨就该是生活在那地方另一头的人。无论什么时刻，他都该穿着那一身帅气时尚的衣服，走在任何一处有光的地方，活脱像是个大少爷。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以往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这些问题却连一个也问不出口。于是只有沉默，用沉默代替一切。
    他微微低下头却看见凌沐晨皮这件白色的外套蹲在不远处。也有稀薄的光线打落。让齐言觉得自己无法接近。
    “许莫，怎么走了。”
    “有事。”凌沐晨这才回头看了齐言一眼，面无表情说着，在昏暗中看见齐言对着他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不说，于是他又将头别过去。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时候齐言才走了过去，发现他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你、会抽烟？”齐言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凌沐晨有这样一面，即使他总是表现的足够成熟，却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抽烟。
    那时候凌沐晨递给他一支烟，声音很低的问他：“你想要吗？”
    齐言毫不犹豫拒绝了，只告诉他：“以前不，现在也不。”
    “很好。”
    那声赞叹别有意味？
    于是凌沐晨将那只烟收了回去。他蹲在那里抽了一支烟，姿态像是街上的小混混，但是上帝从来对他格外垂怜，当月光照着他那半边侧脸，他简直像是一个堕落的天使。
    直至他抽完那种烟，站起身来以后拍了拍齐言的脑袋，只说了一句话：“好了，回去睡觉。”
    齐言顺从的跟着他上了楼。一路上非常安静，虽然刚才的那场烟花真的美到惊心动魄，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他眼前看得到的昏暗下一节一节的楼梯，以及走在他前边很远的凌沐晨。
    他从来没对什么人好奇过。在喜欢上莫寒启以前，他甚至也不曾对莫寒启多看一眼。
    莫寒启是T大的风云人物，整个大学上上下下无人不知。齐言不可能没见过他，更不可能不曾听说过。
    但是事实上，在和莫寒启发展成了同性恋人的关系之前，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哪怕莫寒启本人。
    可是现在，他情不自禁注视着走在自己前边的身影。
    谁知道某年某月他们不是曾经相识？
    “你以前也在C市区吗。”虽然那么想着，但是没想到他已经脱口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不，在英国。”低沉的声音，好似真的与这个城市毫无关系，可是那许莫呢？许莫和他不是从小认识吗？
    “那么，你以前在C市区待过吗？”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答案。
    “不。”凉薄的音色，不曾犹豫的回答。
    “那你还会留在着吗…”还未说完的疑问句，不知道自己到底不死心的想要问什么，昏暗中齐言一脚踩空，身子猛地朝后倒去。
    一脚踩空的结果就像是走错了一步路——可能就是万重深渊。
    可是在他坠地的前一秒他的视线里还是凌沐晨的背影。他还以为自己或许会死，从楼梯上摔下去是非常痛苦可怕的回忆，因为记忆里只记得一脚踩空的瞬间，和大量泛白的模糊景象。
    感应灯应声响起，进入眼底的却是凌沐晨皱着的眉头和帅气的脸。
    他的目光正直直看着齐言，那原本冰凉的目光，往往是带着高傲甚至轻蔑的，此时此刻却带着一种灼热的光。
    大约半分钟后凌沐晨才将齐言放开自己怀里。
    “没事吧。”
    “没有。”齐言羞愧的低下头，他明明也那么大的年龄，却犯了低级的错误，忏悔似的说：“我、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没多久又恢复了昏暗，昏暗中凌沐晨的眼睛依旧看着齐言。他犹豫着，最后朝着齐言伸出一只手。
    齐言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行走在黑暗中，彼此却都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寂静。
    或许只是因为夜晚的时候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攀上凌沐晨的指尖，果然是冰凉的。
    不说话的时候，凌沐晨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莫名变得温柔了不少。
    那指尖却顺着齐言的，猛地一拉，将那双小手整个包住。才发现掌心并不那么冰凉。
    来到了门口。
    然后打开了门。
    依旧是一片黑暗，呼吸却一瞬间放大了。
    忽然一下关上门。齐言被重重摔在门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了？”
    凌沐晨却什么也没说，而是扑上去一下抱住齐言。
    有些惶恐推了推凌沐晨，才发现他只是抱着他，并没有其他别的行为。齐言这才一动不动任凭他抱住。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因为一切被浓重的呼吸声所掩藏的听不到。
    昏暗中，唯一猜测得到的可能，都被那呼吸给掩盖。
    第28章 Part28有病
    昏暗,昏暗的甚至看不清一切。
    如果说先前还有些月光，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昏暗。
    被那个人抱着——这个动作居然持续了很久，直至齐言主动问道：“凌沐晨,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安静的就好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抱着他的凌沐晨却又让他知道,他并非独自一人。
    “没什么。”很久凌沐晨才说了这么一句，却依旧动也没动,只是抱着齐言的那只手忽的抖了抖。过了一会，他忽的整个人摊倒在齐言身上。
    承受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体格,齐言只觉得两边的肩膀都开始泛起隐隐的酸痛。目光却愣愣看着很远的地方。
    “凌沐晨,你以前住过这样的地方吗。”
    “…没。”
    “那、你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英国。”
    “那，你在英国也上初中高中和大学吗？”
    “不,只是大学。”
    “那你的初中和高中在那里？”
    “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你以前过着什么生活？”
    “…不记得了。”
    “那，你…以后会留在这个城市吗？”
    “不知道。”
    “那…你讨厌我？”
    他小心的问，其实也不打算等对方回答。他很久才回答，却让他的问显得并非只是为了自问自答。
    “不讨厌。”
    凌沐晨抱着眼前瘦弱的身材，齐言的这副身子实在不足以支撑他，没有太多肉的消瘦肩膀更是有些咯人。只是，明明是个性子不冷不热的人，身体上却有着股淡淡的暖意。
    他的手正抱着那微微弯着的后背，齐言只穿了件棉质的卫衣，算不上厚也算不上薄，却依旧能摸出那略略突兀的脊梁。后背上渗着些温度。让他忍不住将眼前的人抱得更紧。回答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
    黑暗。
    他最讨厌的黑暗。
    安静。
    他最讨厌的安静。
    此时此刻，却在黑暗中，默无声息的安静里……
    唯一的声音是眼前这人细微的，喋喋不休的文词，和自己带着清冷的音质，做着无谓的答复。
    唯一的温度是眼前瘦弱的身体和他说话时候轻轻呼出的气体。也不过是长的很普通的男人，恰巧有着比女人还瘦弱的腰身，所以攀上那后背的时候也不显得突兀。
    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就舍不得放手。
    紧紧贴着的身体，莫名的燥热。凌沐晨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头，只是没人看得到。很快，他一下推开齐言，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却同一时候，齐言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没事吧？”算得上焦急的声音。
    好心？多余的好心从来不被需要——
    那一刻凌沐晨愣了一下，他的整个心脏在一片死寂中猛地窜动。没来由的燥热让他停下了原本下定决心走远的脚步。
    “凌沐晨？”
    依旧是那没有生气的声音，带着一种和夜空下一样的安静。听不出多余的关系，也从来很少听到埋怨或者怒气。
    他猛地转过身，一只手撑在那扇陈旧的，破烂的铁门上，于是发出摇摇晃晃的撞击声。侧着身子，斜眼对着身下的人，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上那杯夜色模糊的几乎看不清的脸。只是恰恰相反，那张巴掌大笑脸上的温度居然是炽|热的，指尖即便不经意划过，都好像会被那种温度给融化和侵蚀。
    …
    唯一看得清楚的是那双很大的眼睛，不像是平时那么郑定，也没有假意的迎合而伪装的胆怯。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目光相对，凌沐晨居然移不开眼。而他的手居然也从原本搭在那瘦弱身体的肩头缓缓挪到了那件不厚不薄的棉质唯一的领口。
    “齐言？”
    半低下脑袋，微微地靠近，呼吸声一下便变得浓重，无论怎么压抑，那喘息依旧可以听清。而那双蹬着自己的眼睛也一直张大着看着他。
    是让人讨厌的眼神，此时此刻却完美的，毫不费力地挑起了他莫名的欲|望。没来由的神魂颠倒，目光连一刻也无法停下。
    顺手挑着那件衣服的领口，顺着裸|露的锁骨和喉结摸去，手指一脸探到那不薄不厚的嘴唇，轻微的呼吸正巧从那溢出，湿|热的气体正巧融化了指尖。
    凌沐晨缓缓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在这个瘦弱身躯的面前，他在昏暗中展露出一个温柔到极点的笑容。只是在最后对上了一个带着慌张和恐惧的眼神。
    即使昏暗中，那双眼睛所透露出的蛛丝马迹依旧清清楚楚印在他的那漂亮的桃花眼中。只是齐言那一瞬间表露出的表情却在同时彻底激起他的欲|望，就好像一把钩子，直勾勾逗弄着他的情愫。
    在那双眼睛惊慌的目光中他已经霸道地低下头，狠狠吻上那张企图打破这一切的嘴唇。同一时间他一手搂住齐言，另一只手却一下探入他的衣摆，毫不顾忌的四处游走，顺着微微凸出的盆骨一下摸到因为急促呼吸着的xiōng口。
    “凌沐晨，放开我…”
    齐言用力地挣扎着，只是那张嘴正紧紧堵着他。舌尖挑衅似的缠绕着他的舌头，用力地推开，却又很快被他蛮狠的侵占，一秒钟，一刻也不曾停滞过来来回回的推搡。一丝晶莹透明的津|液从对方的舌尖挂上齐言的，呼吸的缝隙，却又很快霸道地席卷回来，而这一次是更加蛮横而深入的吻。
    直至他已经呼吸不得，奄奄一息地喘气，对方却在黑暗中对着他温柔而挑衅的一笑。只是那个动作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很快，那张诱人的性感薄唇就立刻开始侵袭着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顺着不明星凸出的喉结一路往下，一只手还攀在那皮肤细腻的身子上，沉重的呼吸，忽的让人意乱情迷的情愫。
    就好像是那双四处游走的没有规律的手，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又在何处结束，只是来来回回的抚摸着。摸到xiōng前的时候才又停顿了一次。只是轻轻一碰，却让齐言整个身子都猛烈一抖，呼吸也变得更加沉重。
    他将衣服的下摆整个翻起来，一时间，白皙xiōng膛上那鲜红的两点凸|起立刻感觉到一阵凉意。那阵凉意是顺着衣服下摆一直到上半身没有□的地方，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每一处都细细抚摸，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但是很快，却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温热所包裹。
    那温热完完全全覆盖住那在空中打着颤的凸起。
    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颤抖，齐言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那埋在他xiōng前的脑袋，只是无论他用手怎么捶打对方，凌沐晨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而湿|热的舌尖更是反而更加挑|逗的刺激着他xiōng前的两个蓓蕾，来来回回的玩弄。
    齐言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至凌沐晨抬头看着齐言，他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里居然带着*。
    也确实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却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样的人？
    “凌沐晨，你有病。”
    舔了舔嘴角的津|液，凌沐晨抬着脑袋，桃花眼眯着。笑着看，说着依旧带着讽刺的话：“怎么样？不舒服？”他的一只手还停留在那颤抖的xiōng口上，指腹轻轻捏揉着那小小的如同珠子一样的rǔ|头。而凌沐晨忽的站直身子，修长的大腿却朝着齐言的两腿间挤了挤：“怎么样？有反应吗？”
    在他两腿间来回的磨蹭，隔着裤子，却也能让那副瘦弱的身体颤抖。却根本不理会齐言差点哭出来的模样，而是用膝盖顶了顶那他微微鼓起的裤子，冷冷笑着：“这么快，就想[身寸]了吗？”居高临下的视线，张扬着的嘴角，满脸的不屑。
    昏暗，远处才是窗子外边很淡的月光，近处却到处都是喘息与挣扎。
    “你放开我。…”齐言努力推搡着，甚至险些撞到自己的脑袋。
    “好啊？”凌沐晨微微笑着，却不由分说便再次低头堵住了那张一定会说出拒绝的话的嘴。利用身高的优势，将那瘦小的身体往自己身上一拱，齐言便几乎被凌沐晨抱在怀里。只觉得莫名一阵头晕目眩，人却被抱到沙发上了。
    喘息声，细小的，压抑的，却到处都是。
    连空气里也是，淡淡的光线里也是，连对着的目光也是。
    凌沐晨正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低着的眼睛在月光下被照得一清二楚。目光中是野兽一样的沈宁却暗藏着莫名的凶残，好似不知道哪分哪秒吃的人连骨头都不剩。却忽的勾起嘴角，笑的明媚。那双桃花眼也一下透着性感。
    “齐言，不想被我摸吗？”那只手顺势摸上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凝视着那甚至带着恐惧的眼神。虽然看得出多么努力的挣扎，只是，那样一副其实敏感而yín|荡的身体，恐怕根本就不愿离开他手指的逗|弄。只是随便摸摸，也能让身下的人在自己面前高|潮。
    …
    他甚至想起最初时候见齐言的那一次，高中生的脸，却出没在酒吧。被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搂着腰，却也完全毫不在意？
    …
    而今天，他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一个男人？
    什么嘛，明明长着张无辜的纯洁的脸，可是在那不久前还在手里身|寸了？多可笑…
    假装成反抗的样子，却不知羞耻的任凭自己为所欲为的摸遍了全身上下，说不定是早就准备着自己的抚摸。
    说不定心里很爽吧？被玩弄——
    第29章 Part29恶魔
    凌沐晨是绝对的恶魔。
    “怎么了？是因为被我摸得不舒服吗？”说着,手指已经暧昧地滑入那条单薄的裤子，果不其然，一条裤子下，什么也没有。顷刻间摸到的就是两腿间滑溜溜的小东西。
    “是早就在准备吗？”冷声嘲讽着,他很难相信齐言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连内裤也不穿,不就是等着他？
    ——不就是因为刚才自己抚摸的他[身寸]了一次吗？
    “凌沐晨,你有病！”齐言猛地坐起身，腰板刚刚挺直,就被凌沐晨猛地推倒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只猛兽一样猛地扑过来。齐言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才想起才不久前发生的羞耻的事情。下意识侧过脸去不去看他。
    “怎么了？不是很喜欢吗？”在耳旁轻声笑着，一只手顺着自然掀起的衣服下那平滑的小腹一路摸到两腿间,齐言猛地夹紧双腿,那只手便粗暴地在他下|体狠狠地揉捏。强烈的刺激却反倒让原本就敏感的身体猛地一激。只是连手也被那人一只手就拽住。根本完完全全被对方玩弄在手掌心。
    “好痛，别弄了。”无力得脱口而出。
    他简直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这真的是凌沐晨？那个高傲到甚至不屑于看人一眼的人,却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
    “痛？不是舒服？”依旧冷冷的声音，笑的冷嘲热讽，而手指却与那一脸高傲的脸完全不同，正玩弄着身下的人身上最为羞耻的地方。
    那手正用力掐着，只是强烈的刺激下反应也很快起了效果，那yín|荡的前端也开始不断刺激的流水。于是更加卖力地抚摸和玩弄，那小小的昂|扬。尤其照顾着最前端。
    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着。
    “凌沐晨…”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完，齐言忽的觉得身体整个没有力气，前端却一下[身寸]了。
    喘气，呼吸时身体的起伏。
    ……
    凌沐晨□炽热而完全觉醒的奇观正顶在齐言的两腿之间。
    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那比他大了很多的东西，正直挺挺地摩擦着他自己的。
    一下子意识到了，却无法现象再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忽然一下安静了。
    甚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有很安静的喘息，微弱，节奏极快，正埋在自己脖子旁，一下一下的。
    “凌沐晨…你起来。”齐言平躺着，被那身体压着，忍不住喘着气，“我们不能。”
    “闭嘴。”许久才传了这么一身，依旧是音质清冷的声音，却明显带着不断喘息的欲|望。刻意压制着*的凌沐晨很久才抬头看了眼齐言，冷冷说：“不要动，也别说话。”
    月光下那眼神看的人却心惊胆战，吓得齐言连喘息的声音也不敢发出。宁静的房间却还是被一阵连绵不绝的，算不上安静的喘息声所充斥着。齐言一动不动，只是眨了眨眼，却在不敢看凌沐晨面对着自己的脸。
    “闭上眼睛。”凌沐晨冷冷说着。
    齐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闭上眼睛。只是紧接着，却是更为刺|激的的喘息声，不断地响起，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是想要压制的。可是巨大的欲|望让他无法克制。
    不断的喘气。
    燥热的呼吸。
    再是脸红心跳，齐言只是闭着眼。直至很久，一道白浊的液体在半空中划过抛物线的弧度，最后直直落在齐言的脸上，他下意识睁开眼，透过一条缝隙，正看向眼前的场景，却看见的是凌沐晨忽的凑上前的脸，微笑着看着他说：“齐言，你果然是缺爱吗？”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了抹那张娃娃脸脸上的白浊液体。凌沐晨将那液体抹在了齐言嘴边。剩下的却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高高举起，对着身下的人。
    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齐言吓得连忙坐起身，并朝后退了退，看着凌沐晨，冷冷骂道：“变态。”
    “变态？”凌沐晨皱起好看的眉毛，一下扑身过去，拽住齐言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这是因为谁？”
    齐言努力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瞪着凌沐晨：“难道是我吗？”
    “难道不是你？”冷冷笑着，凌沐晨将齐言拉到自己身侧，一只手按着他的下巴，手上的白浊液体也同一时间抹在上面，食指猛地撬开那张小嘴，连同那液体一同塞入他口里。湿|热的嘴口腔被迫接受那带着腥味的液体，但是凌沐晨冷冽的目光下，却没有半点准备停下的意思。直至看到那张脸沾满泪水，却只冷冷的笑了笑，才将手指收回。
    “滚！你给我滚！”大声咒骂着，长大这么大，齐言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
    他从来没被人那样抚摸下|边，即使莫寒启，他是不屑于做那些事情的，他只是想要得到和贯|穿。可是，有个人强迫，抚摸他，只是为了羞辱他。
    “齐言？你果然缺爱吗？”而凌沐晨只展颜一笑，依旧是一番冷嘲热讽。只是在那之后，却将齐言猛地拽进怀里，不顾他怎么抓着他□的皮肤，贴在他耳旁笑着：“我要真的是变态，刚才就直接强|暴你了，你怎么那么傻？”用衣服擦干齐言脸上那些凌沐晨的东西，在对方目瞪口呆的时候，却猛地吻上那张嘴。
    “是我的错。我乱发情，完全失去理智。”他面无表情的解释，说着一辈子也不可能对谁说的话。温柔笑着：“那我，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原谅我吧。”
    “神经病。”被吻得天昏地暗，却还是无力反抗。
    凌沐晨低头看了眼身下的人，只是笑的很温柔。
    直到凌沐晨完全松开桎梏着齐言的手，他才骂骂咧咧站起来，用脚踹了踹还躺在沙发上的凌沐晨。却心里还是不解气，来来回回踹了好几次，但是凌沐晨也不生气，就由着他踹。
    后来他觉得烦了，就一手拉过齐言，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冷冷威胁他：“齐言，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还要怎么样？”说完以后就不让他插嘴，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只是莫名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齐言就像是个没有一点力量的玩偶，任凭他怎么蹂躏拿捏。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
    清晨，晨曦从远处落下。
    凌沐晨打着哈欠醒过来，慵懒地抬了抬好看的桃花眼，目光正巧落在被压在自己身下的齐言身上。于是有些嫌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头部疼的莫名其妙，走到窗子前打开窗户后迎来的清新空气让他勉强觉得好受了一些。
    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一惊，目光已经顺着从窗子照落进了的光线落到沙发上那还昏睡着的小小的身子。
    窗子外边的风一下吹进来，齐言被冷的发抖。这才抬起眼皮，看了看远处。
    阳光从窗子那照进来，不巧那站着个人影，侧身子对着自己，逆着光却也看得到那张好看的脸。
    “醒了？”冷声冲着齐言说了句，凌沐晨挑了挑眉毛，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似乎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
    齐言可记得清楚，心里猛地一阵，只觉得xiōng口还像给一块大石头堵着，说不出的难受。却只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随口应了声凌沐晨的问题。从沙发上爬起来后便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完全没留意自己此时此刻完全不在状态的身体状态。杯子拿在手上的时候才意识昏昏沉沉的，连步子都走不动。
    凌沐晨算是好心地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齐言恰巧抬头又对上他那双眼睛，那眼神里带着些关心。但是他只是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凌沐晨似乎一眼看透他心里的想法，却冷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手还扶着齐言的手，发现他手上烫的惊人。
    “你发烧了。”
    “你才发骚了！”
    那手挣扎着从自己手里脱离开，只是凌沐晨不愿放手，什么也不可能逃开他的手掌心。他一把拽着齐言：“你身上很烫。”果然是身体瘦弱的人，一不注意就身体就出问题。
    “不用你管。”冷冷说了声，那双手也居然真的松开了。
    “你去床上休息一下。我叫许莫送药过来。”冷声的话，满是命令。
    “不需要。”面无表情回答着，齐言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凌沐晨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站在旁边给许莫打电话。才又记起昨天晚上和许莫差点吵了一架。
    昨天晚上他在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巧遇上许莫，谁知道许莫和他说什么？
    “凌沐晨，我真的觉得他不适合你。他太单纯了。”
    听他这话，凌沐晨简直想笑，冷冷问他：“单纯？我看他比谁都yín|荡。”
    “那只是游戏。而且，接吻算什么？”许莫冷着张脸。
    “接吻是不算什么，真的要做了才算吗？”他知道那是这人占有欲的表现。许莫早就觉得凌沐晨不对劲了。朋友？他凌沐晨有朋友吗？
    却听他冷声继续说着。
    “而且，游戏？游戏刚开始不是那样设定的。”凌沐晨眯着眼睛也冷冷看着许莫。他可是记得自己最初安排的剧情，他最初就是想戏弄齐言，就是想自己逗着他玩——可为什么最后和齐言接吻的人却是许莫？
    “凌沐晨，那你想怎么样？” 他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他从中作梗。凌沐晨却没有说话，只是冷着张脸：“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
    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许莫不可置信看着凌沐晨：“凌大少爷，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从来没见过这人对什么上过心，更没见他为什么设计来设计去。
    他当然知道凌沐晨是怎么样的人。
    还以为他会冷冷告诉他一声“笑话”！谁知道他却看着他冷冷说：“许莫，我的事情你别管。”
    听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许莫就甩门出去了。留下凌慕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小屋子里。
    许莫临走前冷眼看了他一眼：“凌沐晨，我没想管你的事情。我管不起！”他平时向来一副笑的开朗的模样，原来这次真的生气了：“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年了，你自己有多心高气傲，还有多自以为是，这些你都清楚！我只是提个醒——你们两，不可能！”
    第30章 Part30无关
    回过神才发现电话来来回回打了好多遍都没通。凌沐晨看了眼手机屏幕,毫不犹豫走到齐言跟前，一把就将他拽了起来。
    “别碰我。”
    “我偏不！”
    冷冷看着凌沐晨，这是齐言很少有的目光。而凌沐晨总是更有气势，冷冽的目光更是让人从来不能拒绝。
    那天最后还是被带着去了医院,甚至打了退烧针,连着打了两三天才好了。
    连着好几天,凌沐晨再没对他做过那天那种事情，齐言也渐渐忘记了。相处久了发现凌沐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除了那天突然对他发神经的“性|骚|扰”，凌沐晨确实是比他想象中温柔了很多。
    起初不想理他,他也不会逼着他和他说话,和以前一样，一副高傲冷漠的模样,但是对于齐言的事情居然记得比齐言自己还清楚。说他性格冷漠，才发现原来也有温柔的时候，温柔起来甚至让人觉得，就这么和他过一辈子也不错。
    这才回过神来。就这么不到一个星期，他居然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那些都是不可能的。
    回归到最真实的角色，他们于彼此都只是路人，是普通的上下属。
    甚至连朋友也不是。
    只不过是因为那一天他碰他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没有了那种厌恶和反抗。
    最后那天齐言才发现凌沐晨手臂上有条伤疤，看样子是不久前弄的。这时候凌沐晨才回过神来，拉着他去看他卫生间的门。
    “你自己看。”冷冷说了一声，凌沐晨指了指那颗巨大的钉子。
    “我、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弄的。”
    凌沐晨冷冷笑道：“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还需要我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
    凌沐晨却难得又笑了笑，指了指门上的钉子：“很简单，换一扇门。”
    “……你有病。”齐言在这住了一年多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稍微注意一下不就好。”
    凌沐晨才不管那么多，他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大少爷觉得不委屈自己。
    齐言倒纳闷了，真的不委屈自己干嘛还住他这儿？而且一开始说好的只住一晚上，却死皮赖脸来到现在。这么想着，凌沐晨忽的走到自己带来的登机大小的行李箱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扔给了齐言。
    “312770”
    接过那张看，才发现居然是张白金的没有上限的信用卡…
    “什么？”
    “312770，密码。”冷冷说着，凌沐晨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齐言，“这张是副卡，以后你拿着。”
    “…我不要。”齐言没差点当场吓死：“你收回去吧。”
    “用不用随你，我不要。”冷冷说完，凌沐晨最后还是硬拉着他去了世界广超附近最大的家具店。
    逛商场是大多数没钱人的消费活动，但是齐言不算。因为他从来不稀罕那些只能看不能摸的。
    装潢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地板都是大理石的，每天都被清洗的没有一点灰尘，齐言看了看自己脚下那双普普通通洗的有点泛白的小帆布鞋子，再往旁边一看，凌沐晨穿着一双很好看的精致的小牛皮鞋，上身穿着件白衬衣，那头耀眼的金色的头发下，很好看的脸高高的抬着，就这么走着，和这个装潢的精致大气的高档家居店没有半点违和感，和他一比，反倒是齐言像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似的。和成人的奢侈世界真是格格不入。
    恰巧凌沐晨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快点，”
    于是乎迅速的跟上，看在其他人眼底，娃娃脸的齐言甚至比凌沐晨还小了不少。
    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还有清秀的脸，以及高高瘦瘦的身材。就像是曾经流行一时的清纯小少年，若不是平时那件厚重老旧的西服，即便穿着卫衣走在路上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
    凌沐晨侧眼看了看齐言，那头略蓬松的短发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蹂躏一番，可爱的娃娃脸和细长的双腿双骄更是想要捏一捏。居然是十分可爱的一个人？
    “我说，”齐言快步走到凌沐晨身边，小声说，“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为什么要换一个地方。”凌沐晨还在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四周，回头看了眼齐言，很是不解。
    “太贵了！”齐言随手翻开一个价位，都是最起码上万。
    “……”凌沐晨对此依旧毫不在意，冷冷看着齐言：“总之我无法接受那扇门。”
    “可是，那是我家的门！”
    两个人争执着，完全没在意路过的人看着他们有点诧异的目光。
    “那个男生好帅！好高！”
    “仔细看他旁边那个长得很清秀可爱啊…”
    “不觉得他们很配吗？！”
    “美强攻和人妻受！”
    “以我的腐龄推测，年下无误。”
    “你看他们那么亲昵的模样，不会真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凌沐晨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也不再说话，齐言发现他的耳朵好像有点红，完了之后凌沐晨突然朝着后边几个女导购看了一眼，那一眼真是一下子秒杀众人。
    感觉安静了好多。
    只是齐言居然看见凌沐晨莫名发红的耳根。
    在他发愣的那一个瞬间，凌沐晨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冷声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齐言一下送了一口气，开心笑着，“那真是太好了，回去吧。”他完全忽略了凌沐晨拉着自己的手。
    那么自然而然。
    后来凌沐晨一直都没有说话，拉着齐言一路走，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才松开手，他一个人上了车。
    齐言却突然停了下来，顺手接了个电话。他
    拿出电话一看，居然是莫寒启。
    心里猛地一震，才想起那么多天，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不曾看见过。
    “喂。”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莫寒启带着微笑的声音，许久不曾听见，齐言只是笑的温柔。
    凌沐晨趴在车子窗口。
    齐言接电话时候一直“恩”啊“恩”的回话，脸上好像也没有太多表情，但是很明显非常高兴，和被自己那样拉着去家居店买家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忽的低了低头，心里正想着什么。
    “你不知道上车接电话吗？”又看了眼还站在原地愣愣的齐言，凌沐晨自觉自己的暴脾气居然没法施展，只是冲他说了句，“不是不想留在这吗？现在我们回去啊。”
    “那个……”齐言这才缓缓走了过去，低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凌沐晨。
    当他走过来的时候，凌沐晨居然明显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是漏了一拍似得。
    “那个，你今天可以先去别的地方住吗？因为你不是，不是因为……我不是说赶你走了，只不过因为今天有朋友来……然后。”
    “我知道了。”齐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凌沐晨已经明白了，他忽的对着齐言冷冷笑了一笑。
    “啊，真的？那你是同意……”齐言话还是没有说完，但是这个时候凌沐晨忽的把车窗打了下来，然后一踩油门，就把车子开走，扬长而去。
    “我还没上车呢……”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齐言低头一看还是莫寒启的电话。
    “喂……”
    “小言，你在那里？我想好了，我现在从你家出来，我们等下正好可以一起去吃晚饭，然后下午的时候可以一起去玩。那个时候你过生日我都没有好好给你庆祝，是我不好了，你不会生气吧？”
    莫寒启果然很关心自己呢，齐言一下子差点感动的当场落泪，但是他却笑了笑：“我才不会那样啊，又不是小孩子。”
    “那就好，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开车过来。”
    “好…好吧。”把大概的地址报给莫寒启以后，齐言又和他说了好几句才挂的电话。
    莫寒启，这个名字，一如既往带着温柔。即使自己无意识的伤害了他很多次。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齐言那么爱他，那么珍惜他。
    放下电话以后齐言才松了口气。这时候却发现自己眼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开得飞快朝着自己驶来，猛地一个刹车，车子恰巧停在齐言跟前。直至车窗落下来，是凌沐晨那张好看的脸。
    “你？”齐言吓了一跳，“不是走了吗？”
    “吵死了，大惊小怪。”凌沐晨冷冷看了眼齐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然又怎么会回来？
    “还不上车吗？难道你真的打算走回去？”如果是一般情况，他凌沐晨才不可能掉头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齐言就是个笨蛋，我怕你等下走回去走得脚抽筋。”
    “……那还真谢谢。”
    “上车。”凌沐晨懒得和他废话，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副驾驶。
    “不……不用了，我等下要去别的地方。”知道拒绝一个人的好意不是好事情，“我的朋友会来接我。”
    “朋友？”
    “是啊……”
    “什么朋友？”
    “……这和你并无关系。”直到齐言这句话落下，凌沐晨的嘴角也同时微微上扬，冷笑着：“确实和我没有关系。”车窗同时落下，毫不犹豫地掉头，车子飞快地离开，只剩下被掀起的一阵灰尘。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齐言莫名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是什么样的感觉。
    顺势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白金色的信用卡，双手捧在手心，只觉得万分沉重。
    把密码和副卡都随随便便告诉一个人，是这位大少爷的常态，还是在表露什么特别的心情？
    只觉得莫名的沉重。
    齐言用力将那张信用卡掰开，虽然未能掰成两段，却也已经被他弄成了扭曲的形状，可是莫名的情绪让他无法像是平时一样“淡定”，直至将信用卡弄成两截，随手扔在远处的垃圾桶里，他才走出了停车场。
    他想要的，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