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话
作品:《我的播音系女友》 杨晨带的一帮人,基本都是表演系的男生。另外还有两个小女生手里拿着相机,我认识她们,是校园报社的。对方的阵仗,也真够可以的啊,连媒体都请来了啊。
我心里想,怕你们啊。于是从腰里抽出菜刀。哪想杨晨那一帮人也不慌不忙的从背后抽出明晃晃的大砍刀来。而那两个小女生,则举起了相机,咔嚓咔嚓一阵闪光灯,晃得我眼前一片昏黑。
我心里咯噔咯噔的,胳膊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连忙扔掉菜刀就冲他们喊话:喂,哥们,你们是怕了吧,来这么多人,有种就单挑啊。
杨晨似乎不愿意上我的当,也冲我喊话:你不是说带多少人都可以,用什么兵器也成吗?是你耸了吧?
那边一阵哄笑,笑得挺欢的。
于是我又冲那边加大马力地喊话:警察来啦!
只听一阵哐啷声,杨晨身后的那伙哥们,扔下砍刀都跑啦。连那两个搞媒体的小女生也麻雀似地飞走了。
我笑得合不拢嘴。杨晨倒是气急败坏,冲他身后散去的人影,骂骂咧咧的:太不仗义了,太不仗义了!
这让我心里平衡了许多,也不再怪罪韩小斌、韦阳和许强那几哥们。真***和谐社会啊,来吧。
杨晨一挥砍刀说要打就打,少废话。
我说这不行啊,你手里拿刀打打杀杀的,哪像我们广院的学生啊,一点素质都没有,这跟社会流氓地痞有什么区别啊?这哪里像大学生的样子啊?
杨晨倒也是知趣,扔掉砍刀说怕了你不成。他还说他也挺乐意的,反正那些砍刀也不是什么真刀,只是舞台道具而已,都是铁片加纸糊的。
这下又轮到我后悔了,但我又不好意思去捡我的菜刀,就说动手吧。
我没学过武术,也不会什么招式,像小女生打架一样,冲过去就准备扇杨晨的耳光。杨晨翻了几个跟头,虽然没吃着我的耳光,倒也蛮诧异的。
说实话,杨晨那几个跟头翻得实在是漂亮,我都禁不住鼓起掌来。
见我鼓掌,杨晨似乎感觉自己被耍了猴,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说了声谢谢。
昏黑的巷子里偶尔走过几个路人,但我和杨晨那把式,咋看都像是在演戏拍电视剧,这场景在学校周围到处都是,每天都会有几场,所以他们见怪不怪的就走开了。因为之前,在学校附近也发生过类似的场景,有围观群众见两伙人在打架,于是好心的报警,结果警察来了,原本打得你死我活的两路人,突然听导演一声狂吼:“Cut!Cut!那个小王,你刚才的表情不对,出场也太早了。小李子,你的动作夸张了点,像是舞台剧,表演太过了。大家听我的指挥调度,重来一遍!”于是警察同志眼睁睁地看见那些被打倒在地上的死人,一下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自那以后,只要有群众报案,说定福庄某某巷子发生械斗,警察一般会多问一句:你看是不是学生导演在拍戏?如果确定不是拍戏,再打电话……
当然,如果警察真的来了,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不是拍戏,都要盘问一番。
杨晨腿脚挺快的,谢谢刚说完,一脚就踢过来了。我毫无准备,只能勇敢的挺起腰板,用xiōng膛去迎接他。
只听当的一声破锣声,杨晨缩回腿脚,抱着脚哀嚎起来。
我心里那个得意,想到还好今天出门时,我在xiōng口别了块钢板,那是用来防暗器用的。因为这两天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决斗的事,而且还看了许多金庸的武侠,增加了点正当防卫意识。
杨晨看我的眼神,从不屑开始转为钦佩。他觉得我的皮太厚,不好下手,于是又使个花招过来扭我的胳膊。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伸出胳膊去让他抓。
又一阵惨嚎,杨晨缩回手,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针窟窿。没错,我还在胳膊上放了许多绣花针,这是我昨晚看了一通宵《东方不败》想出来的法子。纵使你练过铁砂掌,也敌不过我的狼牙棒。
杨晨看我的眼神,从钦佩又开始转为不屑。他说不打了,没劲。
我嘿嘿的笑,说兵不厌诈,打不赢就别说没劲。
杨晨说他真的是没劲了,他的脚和手都痛的厉害,得赶紧去医院。
于是我送他去医院,用目光。
这让我多少有点觉得像是梦幻。我万万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收拾了杨晨,也万万不敢相信我昨晚会想到那么多奇妙的花招。看来看武侠,也并非像小时候小学老师说的那样全无用处。
(26)
低沉的夜空,惨白的光,我敞开xiōng口,腰里别着两把明晃晃的刀,刀,是菜刀的刀。立在北京天与地间的小胡同里,格外威武。怎么看都像是个杀猪的。
这幅画面,是我和杨晨决斗那晚,一个新闻系小女生给我和杨晨偷拍的照片,她帮我给这张照片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叫“屠夫与王子”。
我挺自知之明地问她,王子呢?
她指了指照片中的杨晨:喏!
我:你是喜欢屠夫,还是喜欢王子?
她:废话,自然是王子。谁喜欢杀猪的啊?
我微微一沉默,说:那你不如把“屠夫”直接改成“杀猪的”吧,反正都一个意思。
她:杀猪的与王子?哈哈,挺贴切的啊。
我:嗯。
那个女生对自己的杰作以及对我的修改建议,算是颇为满意,微微一点头,但又觉得好似有些不大对劲,感觉我话中有话,突然有所觉悟,抡起粉拳就打我。因为照片中,杨晨在我面前就像是只柔弱待宰的羔羊,如果我是杀猪的,那么杨晨就是猪王子。杨晨在她们女生心目中,可算得上是优质偶像,高贵品质。
(27)
我和张了了接吻了。那是我的初吻。
在校园核桃林的夜晚里,她轻轻倚靠在一棵树上,双手微微交叉放在身前,我俯身吻了她。吻过之后,我们突然都变得无话可说,似乎都感觉彼此好遥远,特陌生。
后来我们就相互顺从的顺着林中小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路边有“咦啊”、“八了百了标了兵了奔了北了坡炮了兵了并了排了北了边了跑……”的晚练声,有“风,你咆哮吧,咆哮吧”胆词背诵声,此起彼伏,交织传来。我把张了了一直送到她的宿舍楼下,二人竟然一句言语也没有。
我感觉到了一些微微紧张的气氛,多虑的给她发去短信,告诉她我把杨晨打伤的事,不,应该是杨晨自己把自己打伤的事。一一交代,绝无半点虚假隐瞒。
她很长时间才回复我,说她早已知道了这件事,只是这段时间请原谅她,不能时刻陪伴我,因为杨晨需要她。
伤了杨晨的事,我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于是隐忍不再提及。数次约见张了了落空,几次守在她的教室门口,却不见她的踪影,于是把自己闷在宿舍里,如此作罢。
想起在张了了宿舍楼下招惹她的那个下午,我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惨白。你我并非同桌,却这般相遇相知相恋,难道也会这般分离么?
和宿舍哥们在一起时,我禁不住念叨这些词句。韦阳就直抖**皮疙瘩,说陈杰,你就煽情吧,你就诗人吧!
如果是往日,他敢骂我是“诗人”,我准会和他急,Cāo起拖把让他去打扫卫生,但这次却不同了,已经丧失了兴致。韦阳好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似地,说完就自觉得去拿拖把,后来觉得我不对劲,于是放下拖把过来安慰我,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让我闻他身上的狐臭,呛我个半死。
韦阳说:孩子啊,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想妈妈……
他把我当小孩子似的哄,我心里别说有多安慰,有多感激。
韦阳:孩子啊,不怕,不怕,爸在这里,陪你领说话解闷,啊?
我终于忍受不住他身上的狐臭了,Cāo起拖把:韦阳,你丫的,老老实实给我打扫卫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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