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话
作品:《我的播音系女友》 (05)
可以说我和张了了现在在校园里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吧。她的出名,是因为她之前经常会出现在校内外许多文艺活动的主持台上,在某个圈子内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节目主持人。而我的出名,则是因为在某一个晚上将她这么一位节目主持人背进了旅馆,而且还在几天后的某个下午吃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想我们之间不会再见面了吧,但偏偏在一周后又让我遇见了她。
那天晚上,我们学院在小礼堂公演了一场学生自导自演的话剧,而作为话剧剧本主编的我自然要活跃在舞台的背后。和我一同奋战的还有我们宿舍的其他三位室友,他们三人也为这场话剧的顺利开演作出了不少贡献,日常工作主要是负责茶水和台面的清洁卫生。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专注于话剧剧本的编写和修改,所以很少问及话剧开演的其它许多事情,直到话剧开演前几分钟,我才急匆匆地赶到后台休息室,因为我觉得剧本里有一个女主角胆词如果修改一下的话,那么话剧的感人指数将会提升N个百分点。
在刚踏进后台休息室时,我和她撞了个满怀。
她“呀”的一声,站稳脚跟后定眼看了我一眼,随即露出一副惊讶而嗔怒的表情:“是你?”
我也认出了她,她就是张了了,播音主持系的那个打过我耳光的张了了。我说:“不是我难道是鬼呀?”
她撇了一下嘴,微微不满的哼了一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
这时,旁边一个身着正装的男生叫了她一声,她又留给我一个杀手的眼神,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找到话剧组的女主角,给她讲了台词修改的事,这才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不巧的是,坐在我旁边的人竟然又是她——张了了。
张了了一身淡绿连衣裙,浓妆艳抹的,按照女生的话来说要多妖孽有多妖孽,简直就一现代版的白骨精。
想到那天她打我的一耳光,我有点不爽,瞥了她一眼,还有她的白骨爪,就说:“来看话剧也打扮的这么妖孽啊?”说这句话时,我完全忘记了她“主持人”的职业。
当时她拿个镜子正在补妆,听见我的言语里带有讽刺,侧目不友好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抬脚就将她的高跟鞋放在了我的脚上,还挺用力的。
我咧开嘴正要抗议,哪想到她转身噔噔的换了副走路的姿势,要婀娜有多婀娜的向着舞台上飘过去了。
在她拿着话筒,唱歌般抑扬顿挫的念出一段台词后,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她是今晚的节目主持人。
她念完台词,退下场,回到了后台,又在我的身边坐下来。见到我后,她刚才在舞台上的笑容立即烟消云散了,一副我欠她钱没还的仇恨表情。我想她变化还挺快的,简直就一标准的变色龙啊。
我一直都比较欣赏那种多才多艺的女孩子,以前只是听说过张了了经常活跃在校内外一些节目主持台上,但从未亲眼所见。刚才看到她出彩的节目主持表现,忽然之间不禁对她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想到之前我吃过她一耳光,那也有一半责任在于我,是我没管好自己的这张破嘴。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一耳光之仇,如此就罢了吧,我想。
话剧的大幕徐徐开启,庄严与温柔、微笑与眼泪在观众的掌声中同台共舞。
等舞台上的话剧演到时,我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张了了,一个性格有些刚烈的女生,她的眼眶竟然有些红了,而且还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的抹眼泪。
不巧的是,她抹眼泪的时候又被我看见了。
我小声的试探着问她:“你哭了?”
我发誓我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但她却眨了眨眼睛,似乎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瞪了我一眼,嗡声说道:“才没有,眼睛进沙子了啦!”
她话声极为细小,原来她也有温柔的时候。
后来,她稳住心情,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谁写的这话剧,好感人哦!”
听到这么一位美女的夸赞,后台休息室里的所有人当中,最为开心的人自然当属于我了。不过开心之际,我又有些失望,她主持话剧念台词时明明还念道过“编剧陈杰等”的啊。
心情始终随着话剧的高低潮起伏,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话剧终归结束,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好似人生中的某个阶段也已随着话剧谢幕了一般。
生活,又要从低潮开始了吧。我想。
当剧组的演员从舞台上退场下来后,兴奋的拥抱在一起,相互道贺。最后,他们又跑过来将我拥在一起,说谢谢你几尽完美的剧本。
在我享受大家的拥抱与赞美时,我自然不忘了偷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张了了,她此刻正怔怔的瞧着我,脸上是有些夸张的讶意之色,好像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场话剧的剧本竟然出自我之手。
毫无疑问,这让我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06)
话剧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台前幕后的主要参与者会聚在西直门的钱柜KTV。钱柜KTV是送免费自助餐的,大家一开始就将热情投入在“吃”之上,什么羊腿、香脆烤**、台湾卤肉饭、四川麻辣烫、打卤面胡乱的吃了个痛快。
在我挥舞着刀叉沉溺在美食中时,突然发现张了了就坐在对面沙发的边角上。她一言不发的坐着,既不感兴趣于盘中的食物,也不感兴趣于唱机里的歌谣。坐她旁边的是一个长头发男生,那个男生皮肤特白特干净,用“漂亮”一词加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就能猜到他是学艺术的。
在我们学校里学艺术的男生,我一般将他们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头发胡子蓬乱、满脸青春痘、两天不刷牙三天不洗脸型号的;第二类是和女孩子一样热衷于装扮自身皮表型号的,他们的头发、皮肤、服饰以及面孔修饰的几乎和女孩子一样漂亮。
对于第一类的艺术生,我们一般敬而远之。而第二类的艺术生,当他们走在校园和城市之间,亦或上厕所时,往往会被男人当女人、被女人当男人,而被自己人不当人(当人妖)。
那个男生在我的第一印象里就属于第二类型号的艺术生。他好像在给张了了说着些什么,而张了了的表情就如一块晴雨表,随着他的话语变化饶是丰富多彩。
直觉告诉我,那个男生和张了了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向旁边的同学打听那个男生的情况。旁边的同学告诉那个男生是表演系的学生,叫杨晨,获过去年校园“广院之春”歌手大赛亚军,某唱片公司的签约歌手。
关于“歌手大赛亚军”、“唱片公司签约歌手”之类的言词并未引起我的好奇心,倒是他的名字“杨晨”让我的心不禁动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一段时间我和张了了在地铁站天桥上相遇时,醉酒的她也呼喊过“杨晨”这个名字。
那个男生就是张了了的男友?
我这样想,于是又向旁边的同学询问求证。
是的,那个男生就是张了了将分未分的男友杨晨。同学肯定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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