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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正文 006
    莎士比亚说:嫉妒啊,您要留心它,那是一个长着绿眼睛的妖魔!
    汤麒此刻非常嫉妒,或许也不是嫉妒,正如他说的,当年是他自己抗压能力太差,无法承受陶醉的淡然。
    他冲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眼睛闪过绿光,那是饥渴的眼神。
    拆皮入骨,撕裂吞吃,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这个,也难怪眼睛变绿如饿狼一头。
    “那好,我自己回去。”
    陶醉一扭头,拿着手包,去开车门。
    果然,他落了锁,侧过脸来,远处街边的灯光正好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镀上一层金色,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想送你回去。你说,我在这里抓心挠肝了三年,再见面,你居然跟我发小搞到一块了,枉费我*的当年还求他去帮忙!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又是陶冶,又是刁习羽,兜兜转转,还是身边的几个,陶醉,你太令我失望了!”
    陶醉静静地听着,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如果说她现在有什么变化是最大的,那就是没脸没皮,没心没肺。
    以前她只是冷淡,到底还深藏着些许不管不顾的执拗,如今,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或者即使是眼见了,其实心也不烦。
    手抓在车门上,挣了几下,她只得放弃,中央锁一落,她除非把车门砸开,不过德国小跑又不是块豆腐。
    她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精致的腕表上走针滴答,正指向下午三时十五分。
    这个时间段,保险,这间餐厅的位置又偏远,陶醉也不急。
    只是,她没想到,他要把她带走。
    陶醉不识路,凭借模糊的印象和指示路牌,认出来汤麒应该是一直朝着帝都的西面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汤麒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过高速收费口的时候,他斜睨着眼,面色冷峻地看了她一眼,显然看出来,她不会做向收费人员呼救的傻事。
    就算她求救,他也会痞痞地冲人家坏笑,“呦,叫您见笑了,媳妇儿这是跟我摔咧子呢,嫌乎我没时间陪她,这不,赶紧出门玩玩,您多费心嘞!”
    汤麒的笑,男女老少,一概通吃,所向披靡,屡试不爽。
    “你觉得有意思么?汤麒,我们都是大人了,我小的时候,也想过一跑了之,这天下这么大,天南海北,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可是现在,你怎么比我当年还傻?刁习羽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们?”
    陶醉靠在椅背上,手里紧紧地抓着包,其实她是紧张害怕的,当年被抓到M国的经历,遇上赵子琥和赵子珑,说不害怕是假的。
    忽然想到好久都没想起的过去,她似乎冷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的太足了。
    无意间扫到她手臂上因为冷而泛起的疙瘩,汤麒一皱眉,调了调温度,伸手从后座捞了件自己的外套,一扬手,恰好甩开在陶醉身上。
    他一抿嘴,眉头皱得紧紧,形成一道“川”,他长得五官深邃,这么一来,表情有些骇人。
    “穿这么少,你不知道天黑了会凉?想冻感冒?还是故意的穿少了觉得好看?”
    被他一顿抢白,陶醉刚要动,鼻端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偷眼去看汤麒,果然他的脸色更臭了。
    方向盘一打,汤麒把车往紧急停车带上一停,大手就朝陶醉的腰眼儿处按去。
    “要不,咱们做点让身体暖和起来的?”
    他眼中的暧昧太过明显,话语也满含了勾引,陶醉不是小女孩儿了,自然懂他的语意不详。
    紧闭的空间里,男人一压过来,温度骤然上升,他手臂擦过她的身体,灼热的感觉令她心悸,过往的一幕幕如老旧胶片一般,轧轧转动,放映起来。
    “汤麒,你做什么?”
    陶醉伸手去推,不妨手心贴上他xiōng膛,隔着衬衫,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xiōng前肌肉的纹路和温度。
    “做什么?”
    他一歪嘴角,手往她身后的座椅上一推,椅背往下塌,陶醉跟着朝后面倒下去。
    “啊!”
    她尖叫,手顺着往下抓,正好抓到汤麒打得规矩的领带,指间抓着后面那条稍短的。
    只见他脸立刻憋得通红,额上青筋一下跳起,随着她的手,整个身子沉重地压下来。
    “咳咳,你想勒死我……”
    汤麒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爬起来,抓着领带,从脖子上摘下来,眼睛发红,双手按向陶醉的脖子。
    “我掐死你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甭管现在谁罩着你,在北京,我汤麒想杀个人,别人连你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你别逼我,别逼我!”
    他一边说着,手上是真的用劲儿,虽然不大,但陶醉很明显地感到了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金星闪过,汤麒有些狰狞的脸,在眼前不断晃动。
    求生本能,使她胡乱地舞动起双手,拍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汤麒腿一分,整个人跨坐在陶醉身上,一边掐着她,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开始解裤子拉链。
    感觉到有硬东西不停地胡乱顶着自己的两腿之间,恍惚的陶醉终于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被硬上的滋味儿并不好,她不好此道,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
    “咳……啊……”
    她放弃了拍打,开始用自己的手掰着汤麒的手,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卡住了她的颈子,令她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开始泛出铜锈的味道来。
    汤麒的汗,一滴滴落下来,他抹了一把脸,大手干脆扯开了衬衫,蹦飞了好几个扣子的同时,露出大片xiōng肌。
    陶醉后悔自己穿了裙子,要是牛仔裤,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现在他的手,顺着小腿往上摸,柔软的布料被掀起,往上推,往上推,一双细腿就完全显露出来,被他压在身下。
    “你别逼我……别逼我……”
    汤麒念叨了好久,一遍又一遍,手上的劲儿终于见小,陶醉等的就是这个时侯,上身一挺,两只手用力推开了他半松开的手,直直地坐起来。好一阵猛咳出声。
    她眼圈全红了,脖子上一道痕迹,一呼吸,嗓子里“咝咝”的,想要呕,却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来。
    她差点就被杀死了,也许在死之前,还要被强.奸,或者是死后被奸.尸,她不敢想了。
    汤麒还跪坐在她面前,如此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姿势都是极诡异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直到陶醉咳了几声,沙哑试探道:“汤麒,咱们回去吧?”
    她一连问了两遍,他才听清楚似的,一咬后槽牙,脸上显出一丝狠辣来。
    “*,你当老子是*?陶醉,刁习羽去海南开会去了,等他接到电话,咱俩都跑出帝都不知道几千公里了,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吃苦的,咱们瞅准时机就出国,手续我都办好了。”
    当天晚上,汤麒将车开到一处别墅区,直到他锁好车,将车牌摘下来扔掉,再找出房子的钥匙,陶醉才真的相信,他是预谋已久。
    陶醉睡在一张无比舒适的欧式公主床上,用尽全力,不断催眠自己闭起眼睛。
    这样的床,她小时候最是幻想了,可惜陶冶喜欢中式家具,刁习羽又不知道她的喜好,直到今晚,她才真的享受这从小的梦想。
    四根复古的雕花柱子,灯光柔和,纱幔一旦放下来,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曾经去张氏帅府,少帅的爱侣赵四小姐的闺房,便有着这样的一张床,暖色调的整套床品,同色系的床纱,墙上是悬挂着的花盏壁灯。
    陶醉固执地以为,睡在这样床上的女孩子,即使没名没分,即使被世人不了解,夜里也是不会感到害怕的。
    此刻,她陷在这样柔软的床里,手不自觉地抚上略略疼痛的脖颈。
    她不恨,好像这几年,七情六欲愈发麻木不仁起来,他都要掐死她了,她还是傻愣愣的,只是觉得,他比三年前还要傻。
    “把牛奶喝了。”
    不知什么时候,汤麒走了过来,他或许是敲过门的,但是神游的陶醉并没有听见,听见响动,侧过脸来,看见他手上端着一杯牛奶,还冒着热气。
    “汤麒?”
    她似乎感到灯光晃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看他,软软地喊了一声。
    “嗯?”
    汤麒刚洗过澡,围着一条大浴巾,短短的发上还在滴水,听见她叫他,应了一声,眼神却是盯着她的脖子。
    触目惊心的一道痕迹,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原来,他当年赌气离开,并不是最*的举动,刚才才是!
    “你怎么不一狠心,掐死我?其实我现在,没什么意思的。”
    她翻了个身,躲避着灯光,然后伸手接过了牛奶。
    她吃东西喝东西都优雅,先含一小口,然后慢慢下咽,白色的奶液在唇边显出一道弧线来。
    “啪”地一声,是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你……”
    他堵住了她溢满奶香的口,截断她的惊呼,扯下浴巾,床跟着颤动了一下。
    正文 007
    濒临死亡,同样有一种巨大的*,难怪美国的高中生,对于窒息游戏趋之若鹜,将其称为“好孩子的游戏”——
    因为即使是平时最循规蹈矩的人,也能通过无法*的挣扎,获得同吸毒相似的快乐,飘飘欲仙。
    汤麒死命地按着陶醉的身体,男人的先天优势使他轻而易举就能制服她,小女人的扭动无济于事,而且愈发激发他的征服欲。
    “陶醉……陶醉……”
    他的嘴巴堵着她的小嘴儿,亲得啧啧有声,胡乱地剧烈*起来,一双大手,在她纤秾有致的身体上*,揉得她发痛。
    “汤麒!你……疯子……”
    陶醉躲着他疯狂的掠夺,身子被压得死死,便只能蹬腿晃脑,在他的压迫下,瞎扑腾。
    汤麒不管,扳正她的小脸,俯首吻住她的娇美红唇,亲吻中全是霸道和占有。
    “嗯?他也是这么亲你的?”
    薄唇中吐出疑问,汤麒缓缓撑起上半身,他已经全身赤裸了,身下的陶醉还穿着白天的连衣裙,此刻真丝的料子已经皱得如同抹布一样。
    陶醉不回答,眉心轻蹙,被他折腾得大脑缺氧,眼前一阵阵晕眩,想要推开他,手却不听使唤了。
    见她不吭声,以为她还在想着刁习羽,汤麒忽而愠怒起来。
    他最近压力异常大,变得比过去更爱发脾气,官场的种种规则虽然更加烂熟于心,可火爆的性子倒是没怎么收敛。
    “是不是?他包你,总不能看着不吃吧?嗯?他床上怎么弄你……”
    说到最后,汤麒简直是咬牙切齿了,大手不安分地撩高了她的裙摆,柔软的布料被推高,推高,爱抚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陶醉过了这么多年的笼中鸟生活,唯一不变的,就是锦衣玉食,没再像小时候那几年遭罪,连带着一身的*,十足的“豌豆公主”。
    精油推拿,香薰理疗,周期*,成年了的陶醉有着十成十的妖孽资本,rǔ.尖尖,腰细细,臀挺翘,腿修长,可是……
    可是她没有妖孽的脑子,也没有妖孽的性情,不想招惹,也不想诱惑谁,更不想身边的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关、关你什么事……”
    他眯眼恨恨地看她,危险地绷起脸。
    “关我什么事?”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森冷,凑近她发红的耳根继续撩拨道:“陶醉,你倒是反抗啊,你倒是挣扎啊,你越讨厌我碰你,我就越兴奋,越想要,越想把你扒个精光,把你捆起来,吊起来要……”
    陶醉听了一愣,想要摇头拒绝,一双小手也跟着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汤麒,你起来……我们谈谈……”
    她在负隅顽抗,试图再跟他讲讲道理,记忆中的汤麒虽然骄傲自负,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孩。
    “谈?在床上,你和我谈的最好方式,就是用你的腿攀住我的腰,挤出我的种子来!”
    他骄傲的脸庞噙着迷死人的笑,故意用力挤压着她的前xiōng,对于她敏感处的揉捏下足了血本。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装得好像对女人没感觉,私下里,连哥儿们的女人也要动!”
    汤麒骂的是小刁,这么些年,小刁和他不同,他是*在各大军区各朵花之间的风流浪子,而刁习羽却相对冷淡,除非有需要,也不过是找一些愿意银货两讫的女人,绝不惹麻烦。
    没想到,蔫吧萝卜更辣,小刁不声不响的,居然开始“包人”了,包的还是汤麒早就喜欢上的丫头。
    正文 008
    汤麒从身后圈住陶醉,一只手略略使力,揉捏着她xiōng前的丰腴,两个人都出了汗,浑身粘腻。
    与*的激烈比起来,事后的相拥与*,也许就像是香水的尾调一样,更加迷人。
    她有些脱力,饿急眼的男人吃不饱,欲望深如无底洞,饶是她在他身下委屈*,也换不来他的一丝忍耐。
    全数的纵欲,他驰骋得又急又猛,她有些吃不消,底下火辣辣的,小口处似乎撕裂了。
    多年的习惯,只要疼,陶醉就蜷缩起来,抱紧自己,此刻她背靠着汤麒的xiōng膛,只觉得自己成了碎片,四分五裂的,再也拼不完全。
    摸着她汗湿滑腻的脊背,男人的一口热气喷在她耳后,手依旧不紧不慢地用着力,唇就紧贴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陶醉几乎能感知到他*上的纹路一般。
    “我们先在这玩两天吧?”
    汤麒不傻,人一没他就跑,这太明显了,明摆着叫刁习羽抓着他不放,既然他现在不在帝都,索性他就装疯卖傻,在这待两天看看形势。
    他们两人现在在冀省郊区,毗邻帝都,去哪还都算方便。
    “我听说,这的农家乐有意思,自己采摘自己做饭,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见她不语,汤麒用力捏了一把,惹来陶醉的低呼,挺翘的小臀儿一扭,刚巧顶到汤麒虽然疲软,却依旧硕大的粗硕,那东西怪得很,这么快就恢复了战斗力,眼看着再次膨胀起来,圆头饱满,青筋环露,无比的狰狞。
    泄过一次的男人,更不好伺候,你在这边连续几次上天入地喊痛喉咙,那边依旧是抽抽.插插,毫无疲倦一般。
    “你不着急走?”
    见他颇有再来一次的架势,陶醉赶紧出声,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
    汤麒哪里猜不到她的小心思,只是不点破,轻吻从绯红的脸颊一直到修长的脖颈,在她微微颤动的脉搏上停住,那一刻,陶醉错觉他是个吸血鬼,利齿尖牙,一口下去,令她解脱。
    “我跟刁习羽打小儿就认识,他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这丫的,不到最后一秒钟绝不出手,你今天不见了,他要是立马炸毛,那*还是刁习羽么?你当他这个太子真的是个纨绔,从小的教育不是白搭的,处变不惊的能力我还真比不上。”
    他边说着,边*着她腰上垂着的微卷头发,新染的亚麻色长发被汗水浸湿,像是一种妖冶的植物,盛开在身上。
    陶醉靠着他,一字一句听得很是用心,点点头,若有所思。
    别墅区南下三个小时左右,有一处曾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俱乐部,据说是某政客的儿子建的,借着老子的名头,几乎没花一分钱,给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建了个烧钱的后花园。
    直到几年前,这领导人终于下了台,还下得颇不光彩,这里也就荒废了。只是在当地政府的扶持下,靠着“农家一日游”这样的项目,吸引来自城市的白领们来这里体验生活。
    天刚亮的时候,刚睡着的陶醉被抱上车,她只稍微挣扎了一下,车子就开向了通往乡下的崎岖小路。
    果真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等到陶醉从迷糊到清醒,又快从清醒到迷糊时,终于到了一排农舍前,一座座小院上,果然粉刷着大大小小的标语口号,无不是什么“计划生育,利国利民”“XX村欢迎您”“回归大自然,品尝农家风味”等等。
    听见车响,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跑出来,倒是热情,一口当地话,“咱这吃的玩的盖咧!快进来歇歇脚,大姨给你们说说后山好玩的,小两口去鱼塘抓个鱼,回来清蒸红烧都成!”
    汤麒一听见“小两口”,心里倒是格外受用,偷眼瞄了一眼陶醉,陶醉正慢悠悠地把袖子卷起来,出来时还挺冷,这会儿快中午了,倒是热得很。
    “就这家吧,你说呢?”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连帽短袖卫衣,黑色的牛仔裤,骚包似的穿了双红色的板鞋,却出奇地搭配。
    陶醉看着那笑吟吟的阿姨,点点头。
    果然是空气好很多,天也更蓝,是那种透亮的颜色,不是城市的灰蒙蒙。
    顺着农家阿姨给指的路,两个人往后山的鱼塘走,前一天似乎下了雨,道上很是泥泞,没几步两个人的鞋上就都沾了泥。
    又走了几步,汤麒这才发现陶醉没跟上来,定住疑惑地看她,陶醉追上来,抬起脚顶了一下他的膝盖窝,凑近他,仰头撒娇道:“累了!”
    她忽然想尝试一下,被人背着,行走在乡间小路上,是什么感觉。
    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说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家人去郊外踏青,路过鱼塘时,男人背起老母,妻子背起幼子,作者最后说,好像两个人背负着的,就是整个世界。
    亲情的温暖,陶醉曾经意yín了好久,那东西太奢侈,遍寻不到,便不作他想。
    然而今天,她却突然有了一种亲近身边这个男人的*。
    她想要伏在他背上,就像昨晚他压在她身上那样亲密无间,毫无缝隙,然后慢慢走,走到一处波光粼粼的所在。
    “你累了?开车的不累,坐车的倒累了,你是不是欠收拾了?嗯?”
    笑着捏捏她的脸颊,汤麒还是蹲*,一扭头皱眉道:“上来!”
    陶醉喜滋滋地倒退了两步,一个纵身,树袋熊一样窜到了汤麒的背上,给他震得差点没来个狗啃泥。
    “你!”
    狠狠瞪了她一眼,汤麒认命地直起身来,这才发现,她比想象得更轻一些,像是个孩子。
    她的手从肩膀两侧绕到前面,拧着他的耳朵,揉了一会儿,还不够,半长的指甲搔着他的脸颊,跟着他行走的频率,一下一下。
    “你都没想过你养父么,他倒是没死,捡了一条命,听说去美国光复建就做了半年。陶醉,你真是没良心,他待你那几年着实不薄,尚且如此,我汤麒自认为还不及他,怕是我死了,你连个豆大的眼泪儿都不肯给我掉一颗呢?”
    陶醉的手上一顿,愣了一下,这才嘻嘻笑着承诺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偏要掉两颗,每颗都豆子那么大,叫你走了也是输着走。”
    汤麒苦笑一下,摇摇头,将她的屁股往上托了托,走得更稳。
    没几步,他裤子口袋里开始疯狂震起来,他两只手在后面托着陶醉,一努嘴,“帮我拿出来。”
    陶醉的小手,滑入他的口袋里,却有些不怀好意地*起来,果然他的呼吸一下乱了,咬牙低吼道:“别乱摸,走错道了我就把你扔下来插死你!”
    得,汤麒就是这幅死德性!
    陶醉撅嘴,乖乖地掏出手机,报出号码,汤麒表情一下凝滞了。
    她一看就有点明白了,赶紧按下通话键,将手机凑到他耳边。
    汤麒只是听,那边的声音不是很大,好像说得很急,还带点儿方言,陶醉听不太懂。
    他只是在最后嗯了几句,就匆匆腾出一只手来挂了电话,陶醉见他脸色不太好,慢慢从他身上滑下来,站稳。
    “陶醉,要是我啥也没有了,我是不是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了?”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小山包上了,往下看就是鱼塘,引来的河水很是清澈,可以清楚地看见养殖的鱼,条条肥胖胖的,慢悠悠地游。
    阳光照在水面上,很是刺眼,陶醉抬起手挡眼睛,才发现,刺痛感真的可以令人想流泪。
    她似乎真的想了一下,这才错愕道:“你把我当什么了,竞拍品么?”
    汤麒盯着山脚下,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幽幽道:“不强的男人,不敢要你,要了也留不住。”
    本来还轻松的气氛,顿时有些僵,陶醉咳了一声,主动凑近他,她个子娇小,只到他肩膀下,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xiōng前。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抱他,通往一个女人内心的最短途径不见得一定是yīn.道,但是经过了昨晚的最亲密接触,陶醉才发现,其实她是不排斥和他的身体接近的。
    汤麒颤了一下,手不知道该推开她还是搂住她。
    一个男人最令女人心灰意冷的,不就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她么?
    三年前,他不仅是冷落,还落荒而逃,丢她一人孤军奋战,果然出事了。
    汤麒知道陶醉在M国的事情后,不止一次地想,还不如当年,就是打昏她,迷晕她,也许就能避开那么多破事了。
    “咱们抓鱼去吧?”
    汤麒到底还是抱住她,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陶醉仰起脸,眼睛很黑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汤麒,你去求他吧,我们回去。”
    陶醉向来跟谁不嘴硬,她跟弹簧似的,你叫她长就拉长,你叫她短她就缩短,这猴皮筋似的性子,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缺点。
    有时候,人还是得服软的。
    汤麒长叹一口气,拍拍她的脸蛋,像是安抚一个孩子。
    “我的事以后再说。”
    他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弓着身子像是一只虾,陶醉推推他,复又抱住了他。
    等到两个人在鱼塘老板的帮助下,依旧是一身狼狈地拎了一条肥鱼回来的时候,农家乐的阿姨已经将客房和厨房都拾掇出来,识相地避开了。
    她把两个人当成是普通的情侣了,来这边玩,自然给了两个人足够的空间。
    看着一桌子的清洗干净的蔬菜和一条鲜鱼,陶醉咽咽口水,尴尬道:“那个,我不会做饭。”
    看着系着围裙的汤麒熟练地掂勺,鱼的香味在小小的厨房里四溢,陶醉这才相信,原来男人在做饭的时候,真的是有魅力的。
    素炒山菌、红烧鱼、农家乱炖,菜不多,色香味却都好,明明只是家常菜,端上桌那一刻,陶醉还是激动得想哭,也不用筷子,用手抓了一片茶树菇就往嘴里塞,烫得用手扇乎嘴。
    汤麒刚洗完手出来,想栏也来不及,只好苦笑不得地催她去洗手。
    等到陶醉洗完手出来,看到的,却是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的汤麒,桌上,是他刚盛好的两碗米饭,还在冒着热气。
    “怎么了?”
    陶醉没擦手,甩了甩手上的水,忽然脊背发凉,有了不好的预感。
    “陶醉,等我回来吃鱼。”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绊倒。
    陶醉坐下,手肘撑着桌子,她其实很清楚,他不会回来了。
    汤麒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一定是大事,一定跟他爸爸有关。
    鱼凉了,就腥气了,陶醉等了很久,本来很饿,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动筷,她想去热热,但这里没有微波炉,她又不会回锅,端起来,又放下。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这些菜给房主送过去算了,陶醉端着盘子,站起身的同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种看透一切的笑容,还有与生俱来的霸气,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但他就是有了。
    他不是在南方开会么?
    陶醉手一滑,盘子没端住,一条好好的红烧鱼,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正文 009
    在你的生命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你的百般算计,你的苦心计谋,他连眼皮都不用掀开,你就会自己觉得,自己的表演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
    陶醉真的相信,在刁习羽面前,自己是一个太差劲的小丑了。
    “你等一下。”
    刁习羽转身又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塑料保温桶。
    “小麒难得亲自下厨,可别浪费了,回家再热热,第二顿入味儿。”
    小刁拿起一双筷子,将桌上的其他菜拨到保温桶里,一边夹一边慢悠悠开口:“汤麒小时候跟保姆一起生活,很小就会照顾自己了。”
    拧紧盖子,取过抹布,擦了擦桶身上的菜汤,他继续回忆,“我记得有一年大年三十儿,我们家也没人,他家也没人,我们俩叫保姆阿姨回家过年去了,年夜饭还是小麒做的,六菜一汤,吃完俩人就下楼放鞭炮了。一晃,这都十多年了。”
    陶醉终于缓过神来,此前她还一直处于愣神阶段,不知道刁习羽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哦,是他做的。”
    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又不想不吱声,于是来了这么一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和一条鱼。
    “当然了,你又不会做饭。话说回来,这世上可就咱俩吃过汤麒亲手做的饭呢,再没别人了。”
    能和这样的两个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陶醉是不是应该感到,这是天大的恩赐呢?
    走出农家院,这才看见一辆黑色的车,车身上溅了很多泥点儿,估计是一直在赶路,看见小刁出来,司机快步下了车,给陶醉打开车门,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
    “叫她自己拿着吧,吃不上,闻闻味儿也好。”
    刁习羽从另一边自己上了车,刚要关门,又探出头来补了这么一句,眼里满含意味。
    那司机就只好讪讪住手,上车来发动车子。
    依旧如同来的时候那么颠簸,但现在颠簸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一颗忽上忽下的心。
    汤麒叫她等他回来,回来吃鱼,但是这里从市区来回至少要五六个小时,她现在还把鱼摔在地上了,是不是,她就等不到他了。
    “我……”
    她转过头来,发现身旁的刁习羽已经闭上眼了,眼圈发青,头靠着后面,双手抱在xiōng前,身子随着车的晃动而动。
    “我困了,眯一会儿,有事回家再说。”
    小刁不由分说,依旧闭着眼,伸手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肩上。
    声音里透着疲倦,他竟然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变成这个样子——
    中央政治局直属单位的日常会议,在风景宜人的度假胜地举办,在场的老中青三代人,哪一个不把眼睛盯在他身上,可是就家里保姆的一个电话,他还真就坐不住了。
    “你不是小孩儿了,我也不想多说你,可你必须要知道,在这个位置上,别人是怎么看你的。”
    是啊,做好了,是命好,有个权势滔天的爹;做不好,就是败家子儿,二世祖,官二代无非都是混账货。
    他打电话给父亲的秘书,硬着头皮要飞机赶回北京,父亲在电话中这么说,父子俩沉默半天,最后他还是如愿了,老刁甚至连问都没再问。
    刁习羽这个年纪,身边没有女人才奇怪,只是,如果这个女人阻挡了他唯一的儿子的路,那么,她就不能再存在。
    小刁只想着回来,却忘了这一层。
    关心,必乱。
    “我给你放洗澡水。”
    进了门,陶醉把怀里一直抱着的菜放到桌子上,把拖鞋给刁习羽递过来,就往二楼的卫生间走。
    他不说话,跟在她后面,两个人在楼梯上一前一后,眼看着陶醉踩上最后一级台阶,他忽然出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从上面抱了下来,整个人悬空。
    别墅里的楼梯是他亲自设计的,螺旋上升式,两边的扶手是镂空的,看上去有些空中楼阁的感觉。
    猝不及防被他抱住,陶醉一声尖叫,吓得不敢睁眼,直到有湿湿热热的吻疯狂地落下来。
    “咱们跌下去吧,要死就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他粗喘着,口不择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不由分说地按倒她。
    陶醉的背被按向台阶,咯得生疼,可她不敢喊疼,他生气了,她知道。
    “我这就告诉你,谁能吃,谁只能闻味儿!”
    刁习羽扯开了领带和衬衣,熟稔地解开她的内衣,熟稔地挑动她的*。
    正文 010
    劳伦斯说,爱情,肉体之爱,能够在少女身上留下烙印,这种爱,使得她们的身体发生变化,变得愈发美艳和圆润。
    *的肌肤,磕在冷硬的实木上,似乎连骨头都发出脆弱的呻吟。
    “你听我说!”
    xiōng前一凉,腹背受敌的陶醉很清楚,现在和刁习羽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护着她让着她,不代表可以忍受她的背叛。
    然而,这真的属于背叛么?他和她,甚至连所谓的“契约”都没有,谁也都没提过未来。
    “说什么?说你想去乡下采风,刚好碰到了故友?还是你们商量好了,打算一起走呢?”
    刁习羽截住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挤,说的同时,手将她往上推。
    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陶醉脑子里“嗡”一声,心想不是吧,刁习羽很重视性爱质量,有时候很晚回来了,想要她,也会做足前戏。
    她那么紧小,往往给他累得一头汗,就怕她不舒服了,怕她疼,怕她到不了。
    可是现在,就在陶醉惊愕的一瞬间,他已经将她重新往上推了推,两条紧闭的长腿也在他的大力下被迫分开,浅色的运动裤柔软舒适的同时,也注定了它易脱掉的可怜命运。
    “我不要!”
    陶醉伸手去拉自己内裤的边缘,轻薄的蕾丝料子在掌心里滑溜溜的,在两个人的撕扯下顿时变了形。
    “汤麒、汤麒拿你当朋友的,他跟我说,你们从小就……”
    她试图打出一张友情牌,唤起刁习羽的同情心,或许他念起和汤麒打小玩到大的情分,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把汤家逼到绝路上。
    “是么?带走朋友的女人,玩了一夜,真他丫的够哥们儿意思是吧?”
    刁习羽极少爆粗口,这下陶醉知道,她必须闭嘴了。
    他一个挺入,懒得和她再撕扯,干脆掀开内裤的边缘,扶着自己冲进去,干涩的甬道和女体自身的保护使两个人都疼得哆嗦一下。
    她大力地推他,小屁股试图往后挪,无奈身下是一级台阶,腰被顶得几乎断掉,很快陶醉就喊出声来。
    “习羽……我疼……我疼……”
    陶醉断断续续地哽咽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儿往下滚,似乎已经好久没这么恣意地哭了。
    随着她的抽泣,下面也像一张嘴儿一般,一挤一挤的,四面八方地含吮着刁习羽。
    他飞快地动了几下,到底有些受不了,算算日子,刚好是不太安全的几天,强忍着腰眼儿处的快意,撤出来,大手继续套.弄,将白液喷在陶醉的*上。
    “你委屈了能哭,我想哭了怎么办?”
    抬起手来擦擦陶醉的眼睛,刁习羽这样说,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无奈和挫败感。
    说罢,他把将头埋起来的陶醉一把抱起,走向浴室冲洗,很快,哗哗的水声响彻一室。
    陶醉困极,从早上就一直在坐车,腰酸背疼,刚一上床就迷糊着了,朦胧中只觉得他也脱了衣服上来抱住自己,她也不挣开,就靠着他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中,似乎刁习羽的手机在一震一震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出门的声响。
    “嗯?你等一下……”
    接着,就是他轻轻带上门的声音,说了一半的话就被隔断了。
    刁习羽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腾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也不急着喝。
    “什么时候的事儿?除了家里人都有谁知道?”
    他一边听电话,一边*着那个杯子,他喜欢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又惊险又刺激,看得别人心惊肉跳,他却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你说什么?”
    “咣”一声,他用了很多年的那个,六七十年代最流行的那种搪瓷杯子一下子掴到地上,与地面接触后,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杯子上面鲜红的五个字“为人民服务”在地上旋转了几圈,终于停止不动,晃得他眼睛生疼。
    “我、我爸知道么?”
    那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透过话筒传过来。
    “上面要是不同意,谁敢动啊,汤老爷子毕竟是立过大功的,是功臣。”
    刁习羽嘴动了几下,没说话,但很明显把牙齿咬得极响,他想象不出老刁是在怎样的心境下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人呢,还活着么?送到哪了?”
    “就算是当兵的,身体素质好,可那叫跳楼,不行了,当场就不行了,这不还瞒着他家老爷子呢,说是跟汤麒那孩子也没说实情,就说出了点事,叫他回家一趟,哎!”
    “好,你先在那边盯着,这边我不太方便过去,你看着点,尤其是跟汤麒,注意他的情绪,他开车过去的,叫人跟着点,我怕路上出事。”
    匆匆交代了几句,刁习羽挂掉电话,弯腰将那杯子捡起来,只觉得有千斤重,这种杯子他和汤麒都喜欢,小时候家里大人每年都要发几个,俩人就暗暗较劲,看谁攒的多。
    其实,就算你有一万个杯子,你也只能用一个喝水。
    少年啊,那毕竟是我们,都回不去的从前啊。
    谁还那么骄傲,谁还那么执拗,最终一切,都化作了妥协。
    闭上眼,刁习羽将杯子凑近*,淡淡地吻了一下,眼角有泪光闪烁。
    对不起,兄弟,我保不住你们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汤家是S海帮之首,留不得,权谋之术,代价就是这么残酷。
    莫名的烦躁,他几乎不抽烟,这一刻,却想点根烟来抽,放下杯子,刚一转身,就看见倚靠在门边的陶醉,她正在揉眼睛。
    “什么掉地上了?吓我一跳。”
    她眨巴着眼睛,懵懂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
    “陶醉,我问你,汤麒有没有提过,他想带你去哪?”
    刁习羽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步迈过来,一把摇晃起陶醉,陶醉怔住,摇摇头。
    似乎他的确提到过要带她去哪里,但她此刻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汤麒家里怎么了?”
    陶醉也反应过来了,蓦地有些腿软,在刁习羽身边待得久了,多少也见过了猪跑,明白政治杀人不见血。
    可她多少也存着一丝侥幸:一是汤家老爷子毕竟是功臣,根基牢固;二是汤家铭自身的实力也够,并非完全靠裙带关系上位;三是,汤麒和刁习羽到底是哥儿们,她希望小刁即便不扶他一把,也不要推他一把。
    “汤家铭跳楼了,当场死亡。”
    陶醉缓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人是汤麒的爸爸,汤麒的爸爸死了!
    原本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因为第三个人,而产生一种复杂的关系,或许还会产生蝴蝶效应。
    “汤麒知道了么?”
    她想起汤麒接到电话后,脸色虽然不好,但还算镇定,所以猜测,他应该在那时还不知道的。
    刁习羽摇摇头,其实他也不了解现在汤家的情况,他的身份使得他没法现身,他的出现只会添乱,对汤家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好处。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做任何事,都反而会害了他。”
    他这才注意到,陶醉穿着睡衣在地上赤足站着,赶紧催她回房间。
    陶醉倒是一如既往的听话,转过身慢慢走,走了两步,忽而停下来,转过头,用一种罕见的悲悯眼神看着刁习羽。
    “你们其实都不坚强,这一点男人们都是一样。一个个伪装得都很勇敢,其实就是怕被人看穿吧。”
    她歪过头,想了一下,一指自己,“你们都觉得我没心没肺,不知冷不知热,其实是因为我没有你们那么爱逞强,我知道宁折不弯,在这个社会已经不能自保了。”
    小刁仔仔细细地听她说完,沉默了很久,才沙哑着嗓子开腔:“你能不能替我走一趟汤家?”
    陶醉好像早就猜到了,但她很聪明地没有流露出任何预感,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谁说,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