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苍的“秘密”,那个她……是……
    更新时间:2013-11-26 0:45:22 本章字数:6230
    “小东西,就算是偷/情,我也只喜欢和你。”
    陆秦苍吻得狂热,激烈的动作摩擦着藤曼枝叶发出阵阵惹人燥热的擦擦声。
    女人的力量终究和男人的力量相差悬殊,袁采洁扭动着抗拒着,却只能被吻得七荤八素,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像是要连同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要吸过去,“唔唔——陆……唔唔……”
    她呼吸难调,越是抗拒越是激起男人更加狂妄的索要,她故意狠狠地咬了他一下——
    痛感让男人停下狂肆的攻势,唇角绽开被咬破的痛感,却是魅惑无度地伸舌舔过那破口的地方,眼神妖娆地凝视着她的眸子,贴上她的耳边,“小野猫,如果不喜欢这里,咱们回卧室继续……辂”
    说着,他的大手楼住她的后腰,是要做出抱起她的动作。
    “色胚!”
    袁采洁急得双手紧攥他的领口,“只对你色……”沾着血的嘴角撅着邪肆诱惑的笑,反抗的是她,为什么脸红的也是她驵?
    “稀罕!你以前一定也对别的女人这样过。”
    “谁说的,我只有你一个。”
    “骗人!你的好弟弟都告诉我了,你那丰富的情史。”
    “我的好弟弟?秦野?!”
    回来大半天,陆秦苍还没见过陆秦野的影子,照理那小子不到三更半夜他是不会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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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问他的名字,但他叫你九哥。”
    叫他九哥?
    那应该是三房的人,宇诺,或者宇睿?!
    “我才和你分开一下下,你就认识我弟弟了?小妖精,该不是你背着我劈腿吧?”
    “去你的!”
    不老实交代他辉煌的情史,还敢诬赖她,倒打一耙!
    “忘了告诉你了,这家里的男人特别多,不过这双眼只能看着我。”
    陆秦苍眯起深邃的眼,眼角流光辗转,勾人心魄,他霸道地捏住袁采洁的下颌,警告伴着暧昧的气息窜入她半张的小口,似乎蠢蠢欲动地又想占她便宜——
    “想得美!既然把我当作情/妇,我的眼睛想看哪个男人就看哪个男人!”
    袁采洁冲陆秦苍做了个鬼脸,推开他从藤曼架下走了出去。
    走进宅子,她的行李箱还拜访在底楼,不知道雅儿住在那层楼那间房,袁采洁抬着头正要喊,陆秦苍就从她的身后闪过,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喂,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和我住一间房。”
    他看透她心里打得小主意。
    袁采洁追着他上了楼梯,二楼的第三间大卧室是他的卧房,他把行李箱往床边一推,袁采洁刚要跟进去,三楼却传来一声巨响,“酒,酒,给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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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那个疯女人的声音?!
    搂上传来的动静令陆秦苍的脸色也一变,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别闹了,把花瓶放下来!”雅儿的喊声从三楼传了下来,但很快就是砰的一声,只听雅儿一声尖叫,整个楼层都绽开花瓶碎裂的声响,“雅儿?!”
    “采洁,等下,别上去!”
    担心雅儿出事,袁采洁立马跑上了楼,陆秦苍晚一步没有喊住她,跟着跑了上去。
    一上三楼,走道里飘散着一股股浓浓的酒味,某间房间门口散落一地的碎片,“雅儿!!”听到那间房间里,雅儿好像正在和另一个人推搡,袁采洁也不管地上都是碎片立刻跑了过去。
    “采洁,别进来!”
    房间里,慕雅儿正握住一个女人的双手,因为那个女人的手里握着两片花瓶碎片,也不知道是她捏得太紧,手心里都淌下了鲜血,还是因为划伤了雅儿,两人的手臂上都染着血。
    “你是谁,别伤害雅儿!”
    袁采洁跑了过去,那个穿着睡袍年约四十出头的女人一听她的声音就发起狂来,“陆秦蕊,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
    袁采洁根本不知道她在喊什么,只管去夺她手里的碎片,但女人很紧张,她一凑近,手一挥,手心里的碎片不知道划开了什么东西,一道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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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
    袁采洁惊呼起来,因为陆秦苍英挺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那女人手里的碎片就这么从他挡住她的手臂上划开一道极长的口子——
    “秦苍?!”
    那个疯女人听到熟悉的名字,在看清陆秦苍脸孔的时候,猛然一怔,“秦苍——?!”
    “住口,疯女人!”
    陆秦苍怒着眼,抬手似乎要甩她一个巴掌,但流着血的手挥舞在半空还是理智的收住了,“秦苍,你流血了,我给你止血!”
    袁采洁拉住陆秦苍的手臂,他的手臂还因为在强抑着愤怒而震颤着,而那个女人没有挨到陆秦苍的一个掌掴,却是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指不定等下又发神经了。”
    慕雅儿被陆秦苍的伤势吓到了,更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三个人走出房间,回到底楼客厅,慕雅儿拿来救护箱,袁采洁细心的给陆秦苍处理伤口,然后给他涂上红药水,绕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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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吧?!”
    袁采洁拉着陆秦苍起身,他反手拉她坐下,“小伤口罢了,没事的……”他脸上没了平日的笑容。
    “那个……那个女人是谁?”
    能令陆秦苍发那么大的火,以那个女人看上去的年纪说是秦苍的母亲太年轻,说是姐姐也不像……
    “她是我姑姑,陆曼乔。”
    陆秦苍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用受伤的手捋了捋袁采洁脸色灰白的脸颊,“别理她!对了,慕雅儿,你以后也别再上三楼,太危险了。”陆秦苍扫了眼慕雅儿的双手,手腕上有不少划伤的伤口。
    也不知道秦野那小子是怎么照顾人的,竟然留她一个小女孩儿跟那个疯婆子在一栋楼里。
    慕雅儿一愣,就连陆秦野那个坏男人都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陆秦苍竟然注意到了?
    她把袖子拉下遮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如果我不去,那谁来照顾她?”从两个月前来到木槿苑,这里就根本没有佣人伺候,只有人每天把吃的东西放在底楼的饭厅里,就好像喂狗一样。
    其实那个女人也挺可怜的,陆秦野根本不管他的姑姑,而且好像很恨她似的,随手就把那个烂摊子交给了她去,也不管那个疯女人每天醉酒闹事把她弄得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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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死活与你们无关!过几天,我会让人在三楼加扇铁门,这样你们就都安全了。”
    陆秦苍说罢上了楼。
    “秦苍,你真的没事?!”袁采洁追上去,陆秦苍回过头,淡淡扬起一丝笑意,“抱歉,让你受惊了,我上楼躺一会儿。”
    陆秦苍的背影心事重重,令袁采洁放心不下,“雅儿,那个姑姑是不是对秦苍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
    “陆秦蕊,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
    袁采洁想起陆曼乔的嘶吼,“雅儿,陆秦蕊,那是谁?”
    “我也是第一次听那个名字,但我听说陆秦苍和陆秦野有一个妹妹。”
    陆秦蕊,陆秦苍,如果不是巧合,应该就是他们的妹妹吧?!
    慕雅儿也听到陆曼乔对采洁吼得那句话,所以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从没见过采洁的陆曼乔会对她吼出他们兄弟的妹妹的名字。
    “他们有妹妹?那人在哪儿?”袁采洁不免也好奇起来,她就从没听陆秦苍提过他还有个妹妹。
    “那是因为……”慕雅儿突然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把袁采洁拉到身边,“听说已经死了。”
    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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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陆曼乔的关系,整栋楼里的气氛都不怎么好。
    晚上的时候,袁采洁还看到陆秦苍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她不知道他是去了哪儿,等了他一晚上,他也没有回来。
    早上,袁采洁坐在窗边,时不时地往木槿苑的门口望。
    总算是看到了什么人一大清早的风尘仆仆的路过他们的木槿苑,只是,“他——?!”
    那个人好像是自己在机场撞到的那个男人?!
    她不由得打开窗口探头去望。
    “采洁,外面那么冷,你在看什么呢,也不多穿件衣服?!”
    慕雅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袁采洁穿着单薄的睡裙坐在窗边,赶紧拿着睡袍给她披上,袁采洁拉拉睡眼惺忪的她,“雅儿,这家里有没有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踪影但她肯定她没有看花眼。
    “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我说采洁,人家陆秦苍昨个儿才英雄救美,你不是一早起来就见异思迁了?!”
    “瞎扯什么呢?!我只是看到了个眼熟的人。”
    “眼熟?!三房和四房都没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不过大房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大房的人都是军界政界的大人物,不是在部队,就是公干在外,基本不怎么露面,我都没机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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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袁采洁也没多想,往窗外又看了一眼,看来陆秦苍消失了一夜,也不可能一大早就回来的。
    “你在担心陆秦苍?”
    “他是个大人了,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受了伤也不告诉我。”袁采洁握起慕雅儿都是
    伤口的双手,真不知道这两个月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后要真的和陆秦野结了婚,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慕雅儿反手握住她,“告诉你也是给你添堵,你自己都一堆麻烦事了,我怎么说都是正牌的‘未婚妻’,可你现在的身份是陆秦苍的‘情/妇’,陆寇邦让你参加今晚的家庭宴会,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些出嫁的女儿,孙女嫁的都是豪门,尽是些势利眼,听说那个贺菡娅今晚也被邀请来参加,他们肯定联手让你当众出丑的!”
    “不让我出丑,让我知难而退,难道还欢迎我加入他们的大家庭么?”袁采洁冷冷一笑。
    “可陆秦苍好像是真的喜欢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坏,昨天陆曼乔想要划伤你的时候,我看他对你好紧张呢!”
    “我大哥还真是魅力无穷,人还没嫁给我,心已经飞向我大哥了。”
    陆秦野酸溜溜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几时,他站在那里偷听了?!
    慕雅儿身上只穿着一件低xiōng吊带睡裙,xiōng前的两抹丰盈间的沟渠若隐若现,“色胚,谁许你进我房间!”
    慕雅儿一下子双手抱xiōng,急得脸都红了。
    “遮什么遮,迟早都是我的!”陆秦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谁是你的——?!”
    慕雅儿挥手想要赶他出去,却被他反手握住,痛得她秀气的双眉一簇。
    “陆秦野,你太粗鲁了!放开雅儿!”袁采洁跑过来掰开陆秦野的手,但她越帮忙,他越是用力的捏痛慕雅儿的手,“我干嘛要听你的,我让你离我大哥远点,你怎么不听?”
    “疯子!没瞧见雅儿手上都是伤么?欺负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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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秦野这才注意到慕雅儿的手上都是划痕,他手一松一把推开她,反手却抓住袁采洁,推搡间,被她的脚扳倒,竟然压着她倒在了床上——“混蛋,放开采洁!”
    慕雅儿赶紧扑过去拉开他,但有道身影比她更快来到床边,一把揪起陆秦野的后襟,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陆秦野后脑勺狠狠撞上衣柜,只瞧陆秦苍怒目站在跟前,脱下外套,正解开衬衫的领口,“大哥?!”
    “秦苍,不要——!!”
    袁采洁从后抱住陆秦苍,他身上有着浓重的酒气,“他不是故意的,是被我扳倒的!”
    “混账!跟我下楼!”
    陆秦苍攥起陆秦野的领子就把他拽下了楼,书房里,他训斥了他,“你忘了我告诫过你,不许动袁采洁。”
    “大哥要真的在乎她,就不该把她带回来。”在陆家,如果没有华丽的出身背景保护,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因为她很像蕊儿么?”
    “啪——”的一声,陆秦野话音刚落,陆秦苍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袁采洁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确定?”
    被打乱的发凌乱的挡在眼前,陆秦野之所以一开始就对袁采洁好奇,到后来突兀的警告她不要靠近大哥,都是因为他发现她身上有着和蕊儿相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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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采洁站在书房门口,门没有掩紧,透着缝隙,她看到陆秦苍从未崭露过的凶狠表情。
    因为她很像蕊儿么?
    那话里的蕊儿是谁,陆秦蕊……么?
    想要敲门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收了回来,袁采洁一步步往后退,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发出响声,“谁?!”
    陆秦苍追了出来,看到袁采洁匆忙跑出楼的背影,袁采洁跑到了后花园里,身后有他追来的脚步声,“采洁,你都听到了?”他的声音深沉又带着点陌生。
    “陆秦蕊,是不是你妹妹?”
    袁采洁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乱乱的,总觉得那个女孩儿是个对陆秦苍来说很重要很特别多的存在。
    昨天陆曼乔要伤害她的时候,他挡在她的身前那么愤怒,她觉得与其说陆曼乔想要伤害她,他才愤怒,不如说陆曼乔吼得那句话,提到了陆秦蕊的名字,他才会那么狂躁!
    “……是。”
    沉默了片刻,陆秦苍却没有撒谎。
    “她……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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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理由的,袁采洁不知道为什么xiōng口突然就闷闷地,还有些隐隐的痛楚,“对不起……我不该挑起这个话题……”
    她低下头,从他手边快速走过,陆秦苍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又在可以抓住的瞬间迟疑了一下,那一步步拉开的距离,就像预示着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再靠近的距离……
    陆秦苍黯然的眸一眨,回神追了上去的时候,陆秦野却拦在他的跟前,神情凝重道:“爸,今晚也会回来。”
    那个男人回来做什么?!
    未来公公对她感“性”趣……(高/潮,勿跳章)
    更新时间:2013-11-27 0:53:00 本章字数:6320
    “爷爷让南叔去了趟W市,你若以为敌人只有爷爷的话,那就想错了。”
    陆秦野放下话,摸了摸被陆秦苍那一巴掌打伤的嘴角,负气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慕雅儿不知几时从楼上下来,怔怔地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他却没有理睬她继续往外走。
    “喂,才回来,你又要出去?”声音像是在担心他。
    “想教训我,等你真的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再说!”他甩下话就不见了踪影。
    陆秦苍拿起外套似乎也要离开木槿苑辂。
    走过慕雅儿身边的时候,低声道:“如果采洁回来,替我转告她,不要多想无谓的东西。”
    “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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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统府的大铁门打开,一辆豪华的阿斯顿马丁驶了进来,威风凛凛在豪庭居前停了下来。
    几个佣人认出车子的主人是谁,立刻跑了过来,恭敬地打开车门,道:“三爷。”
    男人下了车,身姿挺拔,年过五十,但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立体深邃依稀保留着年轻时的俊朗出众。
    陆振隽漠然地看着周身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回这所谓的家了。
    “振隽……”
    一个年轻身材火辣的女孩儿跟着他下车,亲热地挽住他的手,那是他的小情人,现在正值热恋期,所以死活都要黏着他一起回陆宅,但显然如果被父亲看到了,肯定会不高兴,“乖,跟着下人先去木槿苑。”
    陆振隽把女孩儿交给其中的一个下人。
    女孩儿不高兴的努努嘴,但眼神向着四周一扫,很快就露出贪婪的眼神,陆家果然名不虚传,这庄园式的豪宅都看不到尽头。
    女孩儿跟着下人走向木槿苑,陆振隽迈上豪庭居的台阶,只听台阶左边的小径里传来一道脚步声——
    一个女孩儿缓步走来,她走一步踢一下小路上的小石子,垂着头,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
    微风袭来,吹起她及腰的长发,女孩儿捋过飘到额前凌乱的发捋到耳后,清纯至极,就好像在风中迷了路的精灵。
    她微微抬起头朝向这边……
    那个男人是——?
    袁采洁看到陆振隽,两个陌生人,突兀的四目相视。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容貌和陆秦苍竟有几分相似,“你是?”她不知觉地问。
    “我是陆秦苍的父亲。”
    陆振隽走下台阶来到她的跟前,那磁性又沉厚的声音令人微微一怔,袁采洁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以这样的见面方式见到陆秦苍的父亲。
    刚想要用陆老先生称呼他,却怎么也下不了口,他看上去相当的年轻,年轻到让她觉得那样那样称呼他是多么的失礼。
    “伯……伯父。”
    她喊得有些生涩,因为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合不合适这么称呼他,他又会不会反感。
    “呵呵,你就是那个让秦苍把整个陆家都闹翻的女孩儿?”
    陆振隽倒是豁达一笑,口吻不乏风趣幽默,丝毫不像有轻蔑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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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有种风度翩翩的成熟气度,脸上虽然有岁月的痕迹,但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别有一番魅力。
    他大度的玩笑话反而让袁采洁一时羞赧,那羞涩闪烁的眼睛,微微底下的角度,令陆振隽的脑海里回想起一个曾在一片冰雪下相遇的少女。
    “你姓什么?”
    陆振隽的问题很直接也很突兀,袁采洁楞了一下道:“额,我姓袁。”
    “……果然姓袁。”
    “哎?”
    “没什么……”
    陆振隽笑眼一弯,眼神却并不像说的那样“没什么”,他看着她的感觉就像很早很早之前就认得她。
    “父亲?!”
    陆秦苍跟着袁采洁离开的方向走过来,没想到撞入视野的竟是父亲和采洁正在交谈的画面。
    袁采洁一听是陆秦苍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迈开步子,陆秦苍追了上来就抓住她的手,“别走,我们需要谈一谈。”
    “秦苍,对女人应该有绅士之风,你这样抓着袁小姐,会弄痛她的。”陆振隽的声音不露声色的介入他们之间,就像是在心疼袁采洁一样?
    陆秦苍冷笑一声,眼尾勾起不屑的冷意:“父亲,我知道你喜欢年轻的女人,但应该不至于饥渴到见着儿子的女人都想染指?!”
    “陆秦苍?!”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父亲那么不尊重?!
    袁采洁喝止陆秦苍,但被陆秦苍挖苦的陆振隽倒是没有被激怒的迹象,反而嘴角的笑意更加别有深意,“闹出那么大的风波,你爷爷找我就是为了拆散你们,就算我会染指,应该不出奇吧?”
    陆振隽的反应倒是又大方,又坦然。
    说罢向着袁采洁绅士一笑,托起她的小手便亲吻了一下:“袁小姐,如果你不幸因为我不能和我儿子在一起,我保证我会追求你,以此来补偿你。”
    “……什么?”
    这算是什么状况?
    未来公公对她感“性”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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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
    陆秦苍从陆振隽手里拉过表情一下子呆若木**的袁采洁,她脑袋一片空白,一时半会儿思维完全断了链子。
    “采洁,你先回木槿苑,等着我,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回来。”
    陆秦苍喊住一个下人,交代她把袁采洁送回木槿苑。
    “可是……”袁采洁显然还处在震惊过度之中,没有缓过劲儿来。
    “没有可是!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让我父亲染指你么?!”
    陆秦苍的眼神不是开玩笑的。
    而那陆振隽仍用绅士的笑看着她,袁采洁心头又是一震,攥住陆秦苍的袖口,低低道:“我回去等你。”
    说罢,她听从的跟着下人离开。
    “那小女孩儿倒是很听话。”陆振隽悠悠的单手插袋,陆秦苍面色冷沉得略微难看,“坦白说吧,你为什么好奇她?”
    父亲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他现在身边的那些个情人就够他忙得团团转了,他不信他还有空闲的时间对袁采洁出手!
    “只是觉得她有点脸熟。”
    “呵,你想说她是你的私生女?”陆秦苍不屑调侃。
    “我有那么多情人,有一两个私生女并不奇怪。”陆振隽亦笑得轻描淡写:“不过仔细想想,我的情人那么多,就像碰巧长得像,好像也说得过去。”
    脚步缓缓来到陆秦苍的跟前,“所以别紧张,她不会那么巧‘又’是你的妹妹!”
    说到“又”字的时候,陆振隽故意捏了陆秦苍的肩膀一下,那力道用的很大,似乎恨不得要折断他的骨头。
    陆秦苍知道陆振隽仍对他犯下的那个“错”一直都没有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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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父亲一定有很多拆散我们的方法,但劝你最好别对她出手。”
    陆秦苍低哑的声音里充斥着无畏的魄力,他拿开陆振隽的手,那力道亦不少,仿佛在警告他,别想动他的女人!
    陆振隽眼神一蕴,嘴角一挑,七年的历练,他果然成熟了不少,不过终究还是太天真。
    “傻儿子,你到现在还没学乖——‘妻子’,‘情人’,那不过是男人给女人的头衔罢了,给不给她婚姻又有什么重要?!”
    “父亲何必把自己的经验谈强加给我?”
    如果父亲要给那些和他有染的女人们一个名分,估计他会凭白多出无数个“小妈”。
    陆振隽知道陆秦苍是在讽刺他,喟叹一声:“你从小在陆家长大,看了那么多,还不懂婚姻和爱情根本是两码事?!傻小子,你以为婚姻就能留住转眼即逝的爱情?呵,女人的心啊,也是易变的。”
    “所以怕被背叛,就让自己躲在壳里,活得跟的乌龟一样?!计算着,畏惧着,然后乖乖的把命运交给别人来安排?!”
    在陆家,看多了数不清的虚情假意,苟且偷/情,陆秦苍的确从没期许过爱情。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选择也绝不会是像那些叔叔伯伯一样,睡在身边的是一个,心里藏着的又是另一个。
    “所以你才要学你那痴情的十一叔?!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白白枉死?!呵,你有多了解那个女孩儿?你确信她不是冲着你的身份,地位,金钱而来?一个个拥有一切的男人,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付出性命,付出真情?!别笑话人了!这是现实,不是童话!”
    陆振隽一直盈着笑意的脸突然冷落下来,爱在他看来是个很可笑的字眼,“十一”是他的亲弟弟,他亲眼看着他为了那个女人抛弃身份地位,甚至为她而死,但那个女人真正爱的却是他的钱。
    “秦苍,你该明白只要我指间一动,就能给你带来大麻烦,你要是身无分文,她还会在你身边么?”
    毕竟是个拥有几十年根基的大银行家,脾性就像说变就变的脸,凶狠起来,绝对的残忍血腥。
    陆秦苍相信,以父亲的财力,实力,要将他这个新兴崛起的经融家打垮,必定不是件难事,但——
    “父亲,既然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好了……”
    陆秦苍无畏挑起笑意,他倒还真的挺好奇,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一无所有,甚至需要靠女人吃软饭的话,那个小东西会不会害怕得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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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采洁心事重重的回到木槿苑,一边担心着陆秦苍会不会和陆振隽起争执,一边担心那个陆振隽说要追求她,到底是不是当真的。
    “喂,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倒杯果汁过来?!”
    底楼里响起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袁采洁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儿,她踩着高跟鞋抱着xiōng,一副好像是这里的女主人的架势,还对慕雅儿颐指气使着,像是要她给她端一杯新鲜果汁过来。
    慕雅儿气得无语,不就是陆振隽外面的小情人么,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雅儿,她是谁?”袁采洁走了过来,“能是谁?!不就是我未来公公‘外面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
    慕雅儿瞪了那个女孩儿一眼,那女孩儿自然也不甘示弱,“在那里悉悉索索的念什么?!我就是三爷的情/妇又怎样?!你们哪个是陆家九少的情/妇,啊,是你吧?”
    女孩儿嚣张地走到袁采洁的跟前,伸手就轻佻地戳了下她的脑门:“原来就是这种货色,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能钓上陆家九少?!看来那个男人也是个睁眼瞎,一个给了钱就敞开腿的女人也要!”
    “闭上你的脏嘴,臭——女人!!”
    先发火的是慕雅儿,她激动得一把拎起那个女孩儿的xiōng襟,差点把她身上少到可怜的衣料从露脐装扯成三点式。
    那个女孩儿泼辣劲也不小,立刻一把抓起慕雅儿的头发,“敢骂我是臭女人!小心我告诉三爷,让你嫁不成他的儿子!”
    “你去告啊,嫁不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两个女孩儿扭成一团,“雅儿,别打了!”袁采洁喊着,但怎么拉扯都分不开她们。
    混乱中,那个女孩儿喊了声“滚开”竟伸手扯住袁采洁脖子里的海鸥项链狠狠一扯,结果被扯坏的搭扣刺啦一声划破她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条醒目的红痕——
    “啊——!”
    “采洁?!”
    听到袁采洁捂着脖子痛叫了一声,慕雅儿立刻停了下来,那个女孩儿却还不罢休,“装什么装?!”
    她伸手挥过来还想给袁采洁一个巴掌,但那腾起的手臂立马被一只宽厚的手猛地握住?!
    好痛!!“谁?!”陆秦苍震怒的脸赫然映入女孩儿的眼,她猛地怔住了,“陆,你是陆秦苍?!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他是要把她的手臂折断么?!女孩儿嘶喊着,身体却被陆秦苍嫌恶狠狠摔上沙发,她刚抓狂的要跳起身——
    “在我没有把你的嘴巴撕烂之前,给我住口!”
    陆秦苍指着她,那一喝吓得女孩儿后背死贴着沙发动弹不得。
    这男人的眼神简直像要杀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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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害怕到甚至浑身都抽搐起来,一副要尿失禁的样子,袁采洁立刻过来把盛怒的陆秦苍拉开,“秦苍,别再吓唬她了!”
    “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可怜!”
    陆秦苍怒着脸,却柔情十分地抚上她红肿的脖子,连他都不舍得弄伤的宝贝,那种下贱东西怎么敢用她的脏手碰她?!
    “跟我过来。”
    陆秦苍把袁采洁拉到书房,亲手给她处理伤口,索性没有伤到肉,只是破坏力点皮,书房外却听到,那个女孩儿又歇斯底里的喊起来,说是立刻去找陆振隽告状,一定要替她教训陆秦苍这个不孝子!
    “只是划破了点皮罢了,你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你父亲的情人,你还那么吓唬她,不怕她真的跑去你父亲面前告你的状?”
    “伤了我的宝贝,我谁也不管!”
    陆秦苍指腹心疼地摩挲着已经贴上创口贴的伤口,那指尖的温度犹若一层层的暖流沁入内心,就是这种毫无预警的温柔总让人招架无力。
    袁采洁握住陆秦苍的手,“你的手上也有伤,昨晚去哪儿了?”
    “等了我一夜?担心我?”
    深邃的眼一眯,他可是早就注意到她的眼圈黑黑的,陆秦苍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袁采洁这才发现担心心事都写在了脸上,“才没有,你想多了。”她娇嗔着别开眼神,因为他看着她的目光过分暧昧,而她又想起了那个陆秦蕊……
    “别撒谎,我不喜欢擅长谎言的女人。”他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对上他的双眼,那目光有种引人沉沦的魅惑。
    “那我不撒谎,你也能对我说真话么?”
    袁采洁凝着陆秦苍,只瞧他眼角的笑莫名的染上一丝哀伤的黯然,“我知道你在瞎猜什么?”
    她心口一滞,他知道她在怀疑陆秦蕊和他的关系?
    “我没有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
    陆秦苍说的很坚定。
    “我知道……”袁采洁敷衍一声,她相信如果是谎话,陆秦苍肯定也会说得不露一丝谎言的痕迹,她的眼神又别开了,说明她的这声“我知道”根本不是因为相信他。
    所以陆秦苍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微微用力,强势地逼近她的唇前,让她不能躲避他的眼神,道:“我爱的也不是蕊儿!”
    “我知道……唉?!”
    她后知后觉,男人莞尔一笑,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果然乱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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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采洁眼神闪烁,她心里的怀疑,终究还是被他看透了?
    她以为他爱着他的亲生妹妹,她还相信了陆秦野的话,以为他把她当作了那个女孩儿的替身。
    但他的反应的如此坦然,所以是她的怀疑太肮脏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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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那里’哪里说软就能软?(船来了!很邪恶很销/魂……)
    更新时间:2013-11-28 1:08:40 本章字数:6189
    他的反应的如此坦然,所以是她的怀疑太肮脏了,对不对?
    “对不起……”
    “傻瓜,你会胡乱猜想也很正常,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怀疑着我,甚至更恶劣。”
    “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难道这个“秘密”整个家族都知道?塍!
    凝着袁采洁诧然的脸,陆秦苍的脸色突然很倦乏,很疲惫,他用宽阔的肩拥住袁采洁,将她纳入他温烫的xiōng膛,从他身上飘来淡淡的酒味,让人心里浮起一阵阵的苦涩,“秦苍……”昨晚他一定喝了一晚上的酒,袁采洁有些担心,又有些心疼。
    “让我抱着你,一会儿就好……”
    连声音都充满倦意,袁采洁将手环上陆秦苍的腰,“我哪儿也不去……莉”
    “我相信有些话如果我不说的话,日后肯定会有很多肮脏的嘴在你跟前挑拨是非,与其通过那些作呕的人告诉你,我宁愿亲口告诉你,哪怕被你当作变/态也没关系,这家里所有人都以为我爱着蕊儿,爱着我的亲生妹妹……”
    陆秦苍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微微一怔,那疲惫的声音又吻上她的耳畔,“但那都是可笑的流言,我的确很疼蕊儿,却仅仅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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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爱,为什么家里的人都误会你?”袁采洁一颗心紧紧的悬着。
    “因为这家里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爷爷有四个老婆,百亿的家产,毁掉最得宠的子孙,就能让其他人的利益增长,那些人自然不亦乐乎的诬陷我对蕊儿有男女之情,就连自己的亲姑姑都跑去爷爷的跟前煽风点火,爷爷因此大发雷霆,八年前竟然逼才十七岁的蕊儿嫁人,我不答应,爷爷就逼我和贺菡娅订婚,他说如果我愿意订婚,他就不会让蕊儿嫁出去,可我答应了,他却卑鄙得背着我强迫蕊儿嫁了出去,而不出一年,蕊儿就死了。”
    死了?!
    “……为什么会死?”袁采洁没有想到陆秦蕊的死竟会和陆秦苍有关,凝着他黯然死灰的双眸,她能感觉到他心里仍弥留着的痛,仿佛陆秦蕊的死并不简单。
    “我也想知道蕊儿为何会死,但那傻孩子临死都什么也不肯对我说,她只是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女人一生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哥哥一定要找到相爱的女人,保护她,呵护她,一生一世,绝不负她。’。”
    陆秦苍大手抚过袁采洁惆怅不解的脸颊,那深情凝视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他这一生寻觅的那个女孩儿。
    袁采洁眼眶不知觉地湿了,她握住他的手,手心贴着手背,不说一句,却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此刻对方心里的伤痛。
    陆秦苍拉下她的手,吻着她的手心,眼神忽地又充满起恨意,因为当年蕊儿的死很蹊跷,她是突然被人送入医院抢救的,如果不是他硬闯入急诊室,他怕是蕊儿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有时我觉得是我害死了蕊儿。”
    “别这么说,秦苍。”袁采洁激动地捧起陆秦苍的脸,他脸上的伤痛挑得她的心也好痛。
    “从小,我父母的感情就不和睦,大房,四房又虎视眈眈,秦野总是惹是生非,蕊儿却很内向,被人欺负了也不出声,我是她大哥自然很保护她,在这个宅子里,谁都知道,谁若伤了蕊儿,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蕊儿是个怕寂寞的孩子,父母又常年不在她身边,所以她一直很黏我,对于她想要的,我都尽可能满足她,有时间也一定陪着她,我以为那是我身为大哥,应该去做的,但就是我过度的保护,渐渐让人对我和蕊儿之间的感情说三道四,因为看多了这家里男人和女人的虚情假意,我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我的身边除了蕊儿从未有过别的女人,那些人便说我爱上自己的亲生妹妹,我只觉得那些流言恶心,又肮脏,就算整个陆宅里传得风言风语,我也不为所动,什么也不去解释,却不知道这么做是害了蕊儿的清誉,蕊儿从小就喜欢小提琴,她说她想要去德国深造,却因为我的倔强,我的一意孤行,让她在她人生中应该最美的十八岁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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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那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的,现在都过去了,别再责怪自己了。”
    袁采洁有些语无伦次,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心里歉疚得要死,他是个那么好的兄长,她却小心眼得像那些人一样怀疑他。
    “根本就没有过去。我十一叔的死,蕊儿的死,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两个,爷爷却仍固执得一意孤行!不过他休想让我娶我不爱的女人。”
    陆秦苍骨节分明的长指一下子扣住袁采洁的下颌凑近自己的唇前,那似吻非吻的距离上从他口中播散而来的暖息在她的唇上弥散开一阵酥麻的温润……
    “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你哄骗我喝酒的那天,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一开始是为了利用我的。”
    袁采洁没有逃开这危险的距离,她的眼神好像染着受伤的黯然。
    狡猾的小东西,她记得,喝醉了还记得他不小心说漏嘴的话儿……
    陆秦苍淡然浅笑:“我不想说假话来骗你,我有个娶了四个老婆的爷爷,还有个有着无数情人的父亲,这宅子里的夫妻都过着不幸福的婚姻,说真的,我从没想过我会相信爱情。”
    “所以你并不爱我……”
    她为他的话下了残忍的定义,所以袁采洁的心微微的痛了。
    “也许的确没有到爱的程度……”
    他不否认。
    可亲耳听到的人,心脏处却很痛,袁采洁垂下头去,他却又捏起她的下颌,带着惯有的强势,一手握住她的手引渡到他的xiōng口,按在那铿锵有力跳动着的地方,“但我告诉你,你是接近我的‘这里’最近的女人,32年来,我从没让任何女人这么接近过。”
    他的眼神是那么炙热,认真。掌心下,清晰地感觉着那扑通扑通,铿锵有力的每一下跳动,仿佛在对她说,它没有撒谎。
    突然地,袁采洁有些释然,就算他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而把她推进这么难堪的境地,她也不会责怪他的无情。
    其实她一直都怀揣着一份不安,生怕梦到最甜的时候,梦却醒了。
    而此时此刻面对他的坦然,哪怕真话真的很伤人,但他却没有用谎言欺骗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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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
    “你不也没说爱我么?小狐狸,连喜欢都不承认过。”
    他嗔责她,袁采洁咬着唇,难道她对他的感觉,他还看不出来,这个时候还和她斤斤计较?
    “你都用那种极端的方法毁了我的名声,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重要?”
    她眼神闪烁得让他心疼,修长的指在她面颊上来回摩挲,“可你知不知道只有用这种方法,在你身上打下我的标记,别的男人才不敢侵/犯我的东西。”
    “谁是你的东西?”脸一下子红得更厉害,不知觉间,他的眼神越发野性,距离越发危险。
    “你就是——”
    男人缓缓靠近含羞的她,眼神激情野性,最原始的***越演越烈,在她想要逃开的前一秒,吻住她的唇,锁住她的人。
    “秦苍?!”
    “别逃,我想要你……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把你当作了什么人,这一刻,我需要你,很需要你。”他从没想过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坦言蕊儿的事,她是第一个。
    “秦苍……”声音松软了下来……
    “别抗拒我……采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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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秦苍搂住袁采洁纤细的腰,把她带到沙发上,倾身就将她压入松软的垫子上,她太瘦小的,纤细得仿佛他轻轻用力,她就会折断,会凋零……
    沙发凹陷出两人痴缠的轮廓,他吻着她的唇,含着她的唇,允着她的唇,一***缓慢又激情的索要令袁采洁呼吸加重,脑海里突然什么也想不了……
    身体在抗拒,心却在沉沦……
    她答应过阿姨不会再随便付出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男人……她该怎么办……她好像是……
    爱上了……
    在他爱上自己之前,她先一点点的沦陷了……
    男人解开她的领口,大手滑入她的衣内,掌心滑过她滚烫的肌肤,揉捏住那一抹高耸,情到浓处,花蕊坚/挺的在他手下绽放,“秦苍……唔唔……”
    身子难受得好像有很多小虫子在爬,她握住他的大手,睁开的眼,迷离间凝注的是男人魅惑缭绕的目光,“采洁……”只是一声亲昵的低唤,身体里就像被勾起一股惊涛骇浪打在她孱弱的心尖儿上。
    他跟着吻上她的耳珠,酥酥的,麻麻的,再次麻痹了她不够灵活的脑袋……
    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她不是不谙情事的小女孩儿,他给过她床笫之间的美好,她知道自己也是渴望着他的……
    纤细的双臂主动攀附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唇引向她的唇前,给他一记青涩的吻……
    陆秦苍眼角一挑,他知道这是她动情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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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手更加狂妄的侵蚀她每一寸的美好,“不……要……那里……!”当他退去那碍事的xiōng罩,低头含住那鲜红的果实,女孩儿惊羞地大喊。
    “是不要?还是‘不’、‘要’?”
    他含着果实,口齿含糊又邪肆的挑/逗,他知道这儿就是她的敏感点。
    袁采洁羞得无法思考,一侧眸却看到正对他们的一面落地镜,镜子将沙发上yín/靡情/色的光景太过清晰地映照出来,袁采洁不敢相信那躺在陆秦苍身下娇喘着,呻/吟着的女孩儿就是自己。
    “可恶,你流氓——!”
    她娇嗔地抬手捶他,软绵的拳头却被他轻易握住,修长的五指强迫地***她纤细的五指,将她整条手臂都桎梏到头顶,“流氓!”
    她“讨厌”他眼睛里看着她色色的目光,娇嗔努起的小嘴却被封缄而上,舌尖舔过她的一排漂亮的贝齿,在她的口腔里烙印下专属于他的痕迹……
    “流氓对你这么做,喜欢……么?”
    “你,大流氓……!!”
    “这儿更‘大’呢!”他说着竟抓着她的另一手来到他下腹那早就隆起的地方,过大的东西僵硬又滚烫,隔着布料她得能感觉到它的跳动,它就像头凶猛的野兽迫不及待的要破笼而出,袁采洁猛地倒抽口凉气,“流……!”
    羞得已经连氓字都吐不出来了,她不是没有触碰过他的身体,只是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那儿的尺寸每一次都大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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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喜欢清醒的时候和你做,清醒的时候,你更容易害羞,每一个表情都让人想把你吃下去……”
    袁采洁已经脸红得燥热滚滚,神智也涣散起来,陆秦苍眸眼沉蕴却坏心眼的在她的耳边调/戏着她,“讨厌的嘴,再说话就让它什么也吃不到……”
    伸出软绵绵的手捂住他的嘴,手心里却被他滚烫的舌尖一舔,“唔唔,流——”
    “再喊我流氓,我就做更流氓的事——”
    他发出警告,大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滑向那女孩儿最隐秘最私有的地方……
    “唔唔……”
    不敢再骂他流氓,只能得发出一记可怜的嘤咛,袁采洁双腿蜷缩起来,像是在表示抗议,男人眼尾挑起好看的笑靥,她总是轻易就羞涩的摸样令他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加的逗弄她。
    啪嗒一声,裤子纽扣在他的手中轻巧的打开,明明很轻很轻的一声,钻入袁采洁的耳中却是无限的扩散,猛烈地撞击着她凌乱飘离的心,“秦苍……慢一点……”
    她的抗拒总在他敏捷的侵入之后,他的手滑过她小裤裤的蕾丝花边,隔着单薄的布料,嵌入那极敏感的两片薄肉之中……
    “呜嗯——!”
    终究是个青涩的小女孩儿,一番拨弄,一阵突来的高/潮袭上,仰头就是一声销/魂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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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拱起的腰肢散开一股酥麻,袁采洁张着小口,拼命地补充氧气。
    耳边男人拉下裤拉链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秦苍……等一下……”她小鹿乱撞,惊慌地双手紧紧抓住他还停留在拉链上的双手,“小东西,你这是在事先‘预热’么?””
    知不知道她动情的一幕幕早就挑拨得他的欲火就要把控不住,这双小手还不安分的重重按在那儿上面,她是存心要他早泄么?!
    女孩儿咬着唇,脸皮薄得哪里受得住他的挑/逗……
    如此诱人的小表情,他再忍下去,肯定会憋出内伤的,那箭在弦上的分身蠢蠢欲动地往外跳脱,陆秦苍刚要做出释放的动作,门却突然被人叩响——
    “采洁,四姨太来了!”
    慕雅儿敲了两下就推门进来,谁想看到陆秦苍单腿压在沙发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松开,门襟大开,结实性感的小腹下隐约可见的白色内裤极清晰地映现出一个条状物的轮廓,那个东西还雄赳赳的抬着头——
    “啊!!”
    慕雅儿惊叫一声,脸红得好像打翻了岩浆,她手握门把,将手掩在眼前,脚步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到底是该关上/门出去,还是——
    “采……采……采洁,四……四……四姨太把礼服送来了,让你试……试一下!”
    “原来弟妹还有口吃这样可爱的小毛病。”
    差点就被看到真龙破笼的画面,陆秦苍竟不慌不乱地依旧敞着那性感野性的身体悠闲地开着玩笑。
    身下的女人却在听到雅儿的声音的时候,早就羞乱得和雅儿一样举手无错,就像被人抓/奸在床似的,袁采洁赶紧扣起衬衫的纽扣,坐起身就捶了那坏男人一下,“快把拉链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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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弟妹看到他们亲热,的确很不好意思。
    但现在这种“状况”——
    “拉不上。”
    男人拉住急着从沙发上起身的袁采洁,极无赖的吐了一句,那句话可是把怔在门边的慕雅儿羞得三魂都又丢了七魄,“我先出去了——!”她喊着松开门把就跑了出去。
    “怎么可能拉不上?”真是羞死人了,袁采洁想起身,陆秦苍双臂一撑按在沙发靠上,把她牢牢地捆在他的人肉牢笼里。
    “那么硬,会卡住的。”他眼神滑向还高高抬头的巨龙。
    “你——混蛋——”袁采洁眼睛无意识地跟着瞟了那儿一眼,“软下来不就好了!”她急得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傻女人,男人的那里哪里说软就能软?”
    挺拔的身躯大举压下,存心故意地她耳边吹着热气,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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