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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阎王老公,强占魅惑妻》 ☆、第五十一章 萌萌,是不是想我了?
哼着曲儿,翘着腿儿,躺在自个儿的床上,吧唧吧唧抽着烟的炎斌正满脑袋的得瑟呢,床上的手机,震动伴着铃声,吱哩哇啦的就晃了起来。
瞅了瞅手机上屏显的人名,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心中窃喜不已,强壮镇定的接起电话:“萌萌,是不是想我了?”
“想弄死你倒是真的,”埋汰是埋汰,正事是正事:“你打车来一趟武林路,这边太偏,不好打车,快点,要不一会出人命了。”
听郝萌那边呼呼的风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听那口气是挺着急。
挂了电话,两条腿儿一起登上了裤子,裤腰带一勒,衣服一套,脚往鞋里一深,妥活儿。
门一甩,“嗖”的一下子飞奔了出去,挥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武林路”了。
时间:晚。
地点:武林路。
状态:瘆的痨的。
坐在车上越走越远,离市区越来越远,道路两边的树越来越多,感觉越来越yīn森,炎斌在心里叨咕着:怪不得刚才在电话里听见呼呼的风声,原来是进了原始森林了。
嘱咐了司机稍等片刻,下了车,就看见郝萌蹲在地上两个手扶着地上的人,走近,地上的人白眼上翻,急促的呼吸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呕血,明显这是中毒的症状。
“快,帮我把她弄上车,送到市医院。”瞅了一眼炎斌,焦急的把人抬了起来,并示意让炎斌过来搭把手。
大力的炎斌把中毒的人抬到了车上,司机见状,也知道事不好,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当飞机开,直奔市医院。
车内,炎斌从司机师傅那要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直接给那人往里灌,一边灌一边说:“她这是中毒的症状,不知道误吃了什么东西,现在得让她大量喝水来清洗肠胃,稀释中的毒。”
有了炎斌在身边,原本焦急心燥的郝萌也渐渐变得安定了下来。
炎斌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这是怎么回事?”
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过滤了一些事情,抬起头说:“我从家里出来,走了两个路口就发现这个人倒在地上了,这边的公交车晚上6点就不通行了,所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了。”
武林路是H市相对来说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因为郝萌家是武馆,所以在地理位置这方面自然选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市医院。
中毒的人已经被送到急救室进行洗胃,抢救等工作。
急救完毕,医生呼了一口重重的气:“是百草枯中毒,口腔和肠胃全被烧灼了,不过服用的不多,命是保住了。”
两个人都惊呼了。
百草枯,化学名称是1-1二甲基-4-4-联吡啶阳离子盐,具有一定的触杀和内吸作用,毒性巨大,服用3克便可以引起高危中毒而快速死亡,显然这个人服用的克数是有限的。
从口袋里翻到了中毒人家属的电话,打了电话通知她们来到了市医院。
因中毒人现在一直昏迷中,郝萌和炎斌准备第二天人醒后再过来问一问事情的具体原因。
据两个人分析,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服毒事件。
忙乎了一晚上,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炎斌倚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抱着手臂望着郝萌,仿佛一眼戳穿了她的心事:“说吧,大半夜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第五十二章 武郝武馆?哪五好?
鼓了鼓腮帮子,烦恼的用脚来回搓捻着地下的一个小纸片儿,愁意满满的叹了一口气:“我离家出走了。”
汗涔涔,都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呢。
“那你准备离多久?走多久?”盯着她拧紧的眉头,真想拿一个熨斗上去熨平。
剜了他一眼,话都说不明白,小学没毕业吧。
“不知道,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在这等她醒来问问情况。”一脚踢开脚底的纸片,挪了几步,坐到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犟吧,死犟死犟的。
几步走到她面前,他俯视着问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仰着脑袋瞅瞅他,搭下眼皮:“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看惯了她泼妞儿的样儿,突然间这副样子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啊,完全就是冬天的茄子:蔫儿了。
要么说人是贱皮子呢,非得跟着你屁股后面骂着你,埋汰着你,你才得劲儿。
蹲了下来,视线跟她平齐,猜测着:“是不是因为上次来重案组找你的那个男人?”
怔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他,小眉头一皱,肯定的点点头,深叹一口气:“他是我师兄,我爸非得乱点鸳鸯谱儿。”
敢情是家里的老爷子逼婚啊,跟他情况这不差不多么。
同病相怜,有没有?
“你师兄?你家是……”炎斌试问。
“武馆!武郝武馆!”郝萌答着。
“武郝?哪五好?”一记又一记的白眼汹涌而来,一个泡泡拳直接呼在他脸上,嘿,那泼妞儿又回来了。
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归根到底,还是贱皮子。
“不逗你了,武郝武馆!恩,听过!威名远扬啊!没想到你是武馆馆主的女儿,怪不得咏春拳使唤的挺能耐。”竖起一只大拇指来表示自己的钦佩。
炎斌是真的从心里钦佩,武郝武馆的威名都快赶上慈禧那老太太的名号了。
“你今晚打算住哪?是跟这长椅相守一晚上啊?还是打算出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啊?”拿话调侃着抑郁的郝萌。
把腿抬到了椅子上,两只手一合垫在了长椅的把手上,有些破罐破摔的说:“不知道,对付一晚是一晚吧。”
摸了摸下巴,瞅瞅她,有些颤颤的试着说:“要不,我收留你吧。”
反射性地从长椅上坐了起来,盯着他,来回的打量,眯起眼睛,用手指着他:“摸着下巴代表对这件事情别有深意,而且说话时明显底气不足,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
亲娘祖奶奶,这厮职业病又犯了,逮着他又开始分析上了,虽然自己对她稍微有那么点意思吧,可也不至于趁人之危吧,好歹自己也是个正派的小伙儿啊。
“郝萌,我算是发现了,你这人思想太肮脏,有事没事就逮着那方面想,你说你是不是长时间缺情缺爱,需要男人的灌溉啊?”摸了摸口袋,想找一根烟:“你说说我是好心想帮你,你居然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真是好心没好抱啊。
嘴一歪歪,老大不乐意的说:“你才长时间缺爱,缺情,缺灌注呢!活拧歪了,是不是?是不是?”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睛,手一停,想起来一件事,突然好脾气的说:“诶,炎斌,上次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忙的,还算数不?”
变得真快!敢上变色龙了!
前一秒还梗着小脖子骂骂咧咧呢,后一秒就又是秧歌又是戏的好好说话了。
忙?啥忙?倒带!快退!嘀!哦,想起来了,回放完毕!
特仗义的拍拍xiōng脯:“就是那个作战计划对吧?没问题,说吧,你的计划出什么来了?”
两个胳膊往腿上一搭,直勾勾的瞅着他,眼珠子轱辘一转,露出一特狡黠的笑容:“你做我男朋友!”
☆、第五十三章 试问:收留=同居?
一个口水差点呛死!
啥玩意儿?
她要他做她男朋友?
掏掏耳朵,确定没听错。
这是天下掉馅饼了?还是她芳心早投,早已做好了以身相许的打算?还是说自个儿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这辈子赐给自己一“萌”妹纸?
自己正乐呵儿的满脑袋车轱辘向美好方向转悠呢,郝萌一个声线直接给他整刹车了:“别,别激动,看你那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眼睛都绷直了。”卡巴着眼睛,扫向他的吓体,想看看他是不是枪也跟着举起来了,坏坏一笑:
“我是说让你假装当我男朋友。”
“砰”,瞬间成为泡影。
“萌萌,下次说话别大喘气行吗?”坐到她旁边,歪着头瞅她:“这就是你的作战计划?”
小**啄米般的可劲儿点着头,手指头指着他:“一句话,当不当吧?”
见危险气息渐渐逼近,心里苦逼的想:妹儿啊,花木兰啊,泼妞啊,你这是商量吗?完全是威逼利诱嘛!我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你不得当场给我解决了啊。
抓住她的手指头,顺便,淬不及防的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美滋儿滋儿的说:“成交!”
像触电一般的一个吻让郝萌的脸蛋儿“唰”的红了,瞅着他得意洋洋的笑脸,心里明明想把他胖揍一顿,可大脑不受控制的却说了一句:“你干嘛?”
说完才发现自己咋这么矫情呢?正确的郝氏做法不应该呼他几个巴掌么!
咯咯一笑,抱着不要脸的精神凑到她面前:“提前预热一下,我的小萌萌。”
就此贴上标签:炎斌的专属萌萌,虽说是假装的吧,但,炎斌绝对要把它变成假戏真做!
站了起来,像打了**血般有模有样的阐述着她的作战计划,这架势就跟宣读圣旨似的:“第一,你假装我的男朋友来骗我爸,这样他就不会强制性的把师兄塞给我了。”想了想,有必要告诉他一番:“不过,我爸那关可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老爷子?NO!NO!NO!所有老爷子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第二。”看着他的脸色,装作可怜巴巴的乖乖小羊状:“我没地儿去了,你收留我呗?”
收留?
试问:收留=同居?
上前拍了拍他脑袋,把他从梦想中拉回,仿佛戳中了他的心思:“收留不等于同居,别瞎琢磨了。”
好脾气的笑笑:“萌萌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心里想的啥,不愧是研究微表情的。”
摇了摇手指头,反驳他:“错,我是研究人渣子的。”
过滤掉他惨白的脸色,大步向前迈去。
人渣子?说谁呢?好像,貌似,说自己呢?
一抬头,人呢?没了,蹽了?
360度得瑟转体,朝萌萌追去:“萌萌,等等我啊,你又不认识我家。”
★
地点:炎斌小狗窝。
伸手摸到了墙壁上灯泡的开关,用脚把门一关,靠在墙上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萌萌,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点,我这儿比较乱,没时间收拾,别绊着你。”
话音刚落,脚下什么玩意儿?缠住她的脚无法前进了。
弯腰,低头,用手勾起来一个东西。
转身,皱眉,晃着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
☆、第五十四章 你的内裤都是一次性的吗?
一条齐腿的男性短裤正被郝萌勾在手指头上,一手掐着腰,瞅着脸色有些不自在的炎斌调侃:“你的内库都是一次性的吗?”
把内库朝他的方向一撇:“每次穿完都拿它当抹布?”
拍了拍手,又往身上蹭了蹭,一脸嫌弃样儿的摇着头,叹着气,好像在说:哎,没救了。
从墙壁到沙发几乎是冲了过去,炎斌把手里的内库一团巴塞进了沙发的空隙里,跟在郝萌后面,一会踢开脚下的衣服,一会又把臭袜子藏到被窝里。
参观完毕,郝萌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两个胳膊往后一伸展,那架势分明是在彰显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房子蛮大,虽然被你造的挺埋汰,但可塑性还是有的。”
环视了一圈,眼睛落到沙发那个空隙处,捏着一小块儿外露的布料,终于把那深藏不露的内库揪了出来,拎在手指头上,瞅着炎斌:“看来我跟这条内库很有缘。”
从她手里把内库拽了过来,团在手心里,从茶几下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推到她面前:“喝水,喝水。”
皱着眉,盯着矿泉水的商标瞅了半天:“不会是过期的吧?”
靠,敢情我这没个好东西了。
“毒不死你,放心喝。”替她把瓶盖拧开:“你要不放心,我先帮你品鉴一下,要不我拿一个银针给你试一下。”
当这是拍摄《甄嬛传》呢?还拿银针试一下。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像模像样的说:“既然现在我是你的高仿女朋友,你是我的假冒伪劣男朋友,那么,我就要定出几个硬性的规定。”
好一个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
一个高仿,一个伪劣,档次立马拉开了。
伸出一根玉葱纤细的手指头:“第一,可以有色心,但不可以有色胆,据我的分析,像你这种频繁的性唤起行为,如果强制性的压抑你色字当头的心理,那么你一定会有一些BT的举动,例如,那些偷窥贼,采花贼就是因长期的色心理压抑而导致的,所以我可以让你有色心。”
次奥!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
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二,你对面的那个房间不错,朝阳,风水好,我住了,另外家里的一切东西我有优先使用权。”
妹子,你是土匪吗?顺顺气儿,我继续忍!
伸出三根手指头:“第三,把你的嘴上好锁,不要像狗仔队一样四处宣扬我们在同居。”
把我当长舌妇了吗?吐气,呼气,我再忍!
伸出四根手指头:“第四,由我来选择时间终止咱俩这种假冒伪劣的男女关系。”
攥紧拳头,忍无可忍。
伸出五根手指头:“第五,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炎斌往前迈了几步,笑意满满的问:“萌萌,你听没听过大灰狼把手指头当胡萝卜吃掉的故事?”看着郝孟伸出那一根一根的手指头,炎斌恨不得“啊呜”一口给她吃掉。
满是笑眼的还击:“这个故事我倒是真没听过,不过,我听过红太郎和大灰狼的故事,你想试试吗?”
特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万般仁慈的说:“今儿也不早了,屋子明天再让你收拾吧,你去睡吧,明儿还得去医院呢。”
起身前不忘拿着那瓶矿泉水,无视他满脸黑线的臭脸,踏着小碎步回了房间。
将关门声,留给了一直杵在原地的他。
☆、第五十五章 简直了,血脉喷张啊。
翌日清晨。
尿急的炎斌着急忙慌的推开洗手间的门脱了裤子就对着马桶开喷泉,正尿的爽歪歪呢,一个人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里倒歪斜的飘着就这么进来了,这可把炎斌吓坏了,难不成萌妞这是梦游了?
最亮点的是萌妞闭着眼睛,一边往前飘着,一边往下褪着裤子,粉色的小内内被褪到了膝盖处,双手还往上撩着衣服,看这架势是想直接坐马桶。
不经意间,一下子瞅着了萌妞的花丛处,这画面,简直了,血脉喷张啊!
就在犹豫着打不打算告诉她的时候,只见萌妞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马桶旁的炎斌,眼皮下意识的往炎斌下身一瞄。
“啊……”耐力超强的尖叫声直逼炎斌的耳膜。
抖了抖被吓回去的几滴尿滴,拉上裤子,强壮镇定的解释:“我……我尿急。”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屁屁有嗖嗖的凉风拍过,往下一瞅,急忙双手一拉,把内库给提了上来,一个九yīn白骨爪呼到炎斌的脸上:“下流!”
这巴掌打的真冤,一把抓住萌妞的手腕,露出邪笑:“以后再乱对我挥巴掌小心我随时办了你。”
被涨的满脸通红的郝萌拧了几下手腕:“炎斌,没想到你还有露yīn癖好,死BT。”
一个手掌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看马桶:“仔细瞅瞅,我是尿急,尿急懂吗?我大早上来尿尿我碍着你什么事了?还说我是露yīn癖,敢情你尿尿的时候不露啊?”
哑口无言。
恼羞的指着门口:“你……你给我出去。”
看她夹着腿尿急的样子,欠了欠身,退出门外,帮她关上了门。
洗漱完毕。
在郝萌翻着无数个白眼下,两个人终于吃完了早餐,出门,打的,直奔医院。
————阎王老公,强占魅惑妻————
医院。
消毒水充斥在空气中,四处都是无感的白色,给人一种活的没劲儿的感觉。
郝萌和炎斌并没有直接去病房看望中年妇人,而是先去了昨晚抢救她的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病房内。
昨晚因百草枯中毒抢救过来的中年妇女,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歪歪在床上,嘴唇因百草枯的毒性被烧灼的通红,甚至有些轻微的腐烂,病床前坐着一个约莫15、6岁左右的女孩,应该是中年妇人的女儿。
中年妇女看到郝萌,眼睛亮了一下,嘴唇颤抖的问:“是……是你救了我。”
那晚她刚刚中毒倒在地上,碰巧路过的郝萌就发现了她,所以中年妇女还是依稀记得郝萌的样子的。
郝萌出示了一下警官证:“李玉英,您好,我是刑警大队重案组郝萌,想就昨晚的事问您几个问题。”
刚才在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郝萌看到了中年妇人医疗本上的名字。
看到警官证,中年妇女怔了一下,脸色“唰”的变了,眼神闪躲了一下,有些结巴的说:“你……你问吧。”
两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中年妇人的不安,炎斌站在一旁抱臂观察着妇人,郝萌一边拿着记录本一边问道:“据医院诊断你是百草枯中毒,之前你有没有误食什么东西?”
中年妇人睁大了眼睛,立刻否认掉,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吃啊。”
明显是说谎的表现,服用百草枯后,会在短时间内引起中毒,而中年妇人却说她之前什么也没吃,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她是有意自杀直接服用的百草枯,可根据她的情绪和服用百草枯的克数来看,这不像是自杀的表现,她究竟想隐瞒些什么呢?
手里的笔停顿在纸上,抬起头:“昨晚九点钟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第五十六章 人在说谎时更愿意盯着你看
郝萌是晚间九点左右发现她中毒倒在路边,那么按百草枯的发毒时间来推测,这个时间段中年妇人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情最容易切入案情,并有十分紧密的联系。
“在……武林路。”中年妇人回想了一下答道,停了几秒又立刻补充道:“那时候正准备回家。”
点了点头,记录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家在那里吗?”
手攥住被角,粗糙的手上青筋突起,声音孱弱的说:“在,我家在那。”
说完这句话,另一只手“突”地抓了一下自己女儿的手,有些慌忙的说:“英英,你不是渴了吗?去,自己买瓶水喝。”
女孩诧异的歪了一下脑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中年妇女呵斥的打断了:“还不赶紧去。”
被呵斥的女孩站起身,撅着嘴不情愿的走出了病房。
亲眼见女孩往门口方向拐去,中年妇女歉意的一笑,随即解释道:“孩子不懂事,别见怪啊,别见怪。”
郝萌回了一个“没事”的微笑:“今天的问题就问到这儿,您好好休息。”
合上记录本,递给炎斌一个眼神儿,两个人离开了病房,快步走出了医院门口,郝萌点着记录本对炎斌说:“她在说谎。”
把她拉到了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恩,她家根本不是在武林路。”
炎斌当时一直站在一边观察着妇人的一举一动,当郝萌问道她家是否在那住的时候,她的手紧张的抓紧了被角,在极力的掩饰自己说谎的不安,而且声音明显减弱了下来,这说明对自己说的话不自信,一强一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己所说的话和抓被角的力度完全形成了反差。
“恩,她不仅仅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谎,而且刚才我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她的胃部里有食物残渣,这说明她之前是吃过东西的,可是刚才我在问她的时候她却极力的否认自己吃过东西的事实。”郝萌用笔敲打着记录本认真的说。
而且郝萌也注意到当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情绪比较激动,反应比较强烈,回答问题比较快,瞪着眼睛盯着她看,其实她的行为和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因为,人在说谎时更愿意盯着你看,因为她想看看你到底相不相信她的谎言。
这一点,中年妇人做的十分明显。
两个人一边往路边走一边讨论:“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家庭住址隐瞒?又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吃过东西?刚才她故意支走她女儿就是想要隐瞒事实,来对咱们说谎。”
炎斌停下了脚步,手指头摩挲了一下额头:“你发没发现,对于中毒的事她好像丝毫不关心,她完全对百草枯中毒的严重性没有什么概念,反倒一直在吃东西和家庭住址上的事情很在意,这一点很反常。”
对于一个想要自杀的人来讲,服用百草枯获救后,无非有两种反应:
第一,埋怨救她的人,埋怨自己为什么居然没死成,会想尽办法再次自杀。
第二,获救后,经历过一次死亡后,对于生命特别珍惜,会对救她的人感激涕零,后悔自己的自杀行为。
而对于一个误服百草枯的人来说,得救后她应该很后怕,哭诉着自己中毒之前的事情,怀疑是别人故意害她,并让警察帮她找到害她的人。
可是,这三种反应她都没有。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第五十七章 冲动是怪物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那简直是说变就变。
前一秒钟还跟他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案情,后一秒钟就瞪着眼睛警告着他:“我们分开走,记住管好你的嘴巴,否则……”说着,露出凶巴巴的样子做了一个用手撕开嘴巴的动作。
哦!懂了!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同居的事是秘密。
可!观众都知道了啊!
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自己上了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直奔刑警队。
留下暗自凌乱的炎斌,只好听从花木兰的命令,掐着表上的时间,过了十五分钟后才打车去上班。
结果就是:悲催的迟到了。
更可恶的是,一进重案组,就看到郝萌那得意的笑容,乐么呵,幸灾乐祸的说:“迟到了哦,已经给你记上了。”踏着步子,走到他面前,满是教育的口吻:“炎斌,作为一个警官要有时间观念。”
花木兰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泛着小狐狸似的得意的笑容,炎斌突然有一种上前咬她一口的感觉,不过,理智+理性是男人的代表。
在心里抑扬顿挫的叨咕了一遍:冲动是怪物!
转身,花木兰自个儿拿了个水杯半弯着腰在饮水机前接水呢,时间定格,就在此刻,在炎斌的心中,花木兰立马变身小萌妞,望着萌妞那水蛇般的小腰和微微撅起的小屁股,他情不自禁的,情难自控的,不由自主的一下子想起了今天早上在洗手间那喷血的画面。
压住,来日方长。
★
晃一晃,上午十一点多了。
忙碌的重案组办公室被一声极有磁性,极其温柔的一个男声给打破了:“请问,郝萌是在这个办公室吗?”
“唰,唰,唰”,特默契,特统一的所有人把脑袋都转向了门口。
炎斌犀利的眼神扫着门口长相斯文的小白脸。
这人,好面熟,好像是在哪见过。
把这人的摸样刻录在脑袋里,打开二维码扫描——嘀,嘀,嘀。
嘎吱——停。
结果输出:
靠!那男的不是上次萌萌在发廊扮演妓女时的那个嫖客么!
他怎么找上门来了?
刚想起来去招呼郝萌,王组长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握住了来人的手:“海波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这马屁拍的,太**冻了!
不过,这人谁啊?能让常年面摊的王组长舔着笑脸亲自迎接?
看来这嫖客来头不小,最起码挺贵,莫不成是土豪嫖客?
被称作“海波”的男人特绅士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圈问:“王组长,郝萌她……”
话秃噜一半,那半拉儿让王组长接了过去:“郝萌啊,她去档案室了,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话儿正唠着,就见郝萌抱着一摞文件挤在了门口,范海波一见郝萌,眼睛都泛绿光儿了,脸上那喜庆劲儿就跟过年了似的,特有眼力见儿的从郝萌怀里抱过那一摞文件:“郝警官,你好。”
好俗套的开场白。
直接说重点好吗?
☆、第五十八章 捣乱成功
有些诧异的看了范海波一眼,小皱眉想了片刻,最后,弱弱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只见一抹尴尬之色爬上范海波的脸上。
王组长赶忙拿话解围:“郝萌啊,他就是范局长家的公子范海波啊。”
原来是土豪金,范同的儿子。
可,范局的儿子居然也有嫖的爱好?
郝萌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噢,是你啊,你来这儿是……?”
朝王组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话刚问出口:“王组长,您看……”
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把郝萌推搡了出去:“郝萌,你可以下班了。”
炎斌下意识的瞅了瞅手腕上的表,距离真正的下班时间还有15分钟,这算什么情况?特权吗?
郝萌有些别扭的,勉强的走出门口,双手交叉在肚子前,不自在的插着手指,似乎在等待着他先开口。
范海波付之一笑:“郝警官,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后来我问了一下张队,才知道你们是为了破案才去发廊蹲点的,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郝萌礼貌的回应一个笑:“没关系,毕竟那天晚上确实会让人误会的。”
想了想,沉了口气:“另外,我想跟你解释一下,那天我不是去嫖……嫖的。”范海波在说后面这两个字的时候脸都烧的滚烫,似乎觉得这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
随即,抬起头盯着郝萌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那天我正好去朋友家,我看到那有一个发廊,想顺便理个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那种地方,你相信我吗?”
看着范海波十分认真的样子,郝萌不禁被他逗笑了,点了点头:“我信,那天纯粹是误会。”
松了口气,又再次紧张起来,特严肃的说:“听说你是研究微表情的,你可以研究研究我到底说没说谎。”
噗。
郝萌乐了出来:“我研究了,你没说谎。”
看着郝萌漂亮的小脸散发着迷人的笑容,范海波的心“噗通,噗通”的一直跳着,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有些看呆了。
而重案组办公室内的炎斌隔一会看一次表,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感觉这每一分,每一秒过的都特慢。
门外。
范海波在内心做了无数个挣扎后,最终鼓起勇气:“郝警官,已经中午了,可以赏脸请你吃一顿饭吗?”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绕了一大圈,其实真正的目的跟这儿等着呢。
“这……”郝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难怪,像范海波这么绅士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挺不好意思拒绝的。
忽地,门被打开。
“郝警官,今天中午我们还有一个案子要及时处理。”声音先飘了出来,炎斌也随着跟了出来。
浓浓的醋味飘在空中。
分不清到底是炎斌的还是范海波的。
顺势搭上炎斌的话:“哦,对,今天中午还有一个案子,抱歉了,范先生。”
垂头丧气般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这样,那改天我再请你。”
捣乱成功!
心情美丽的炎斌径直朝前方走去。
不料,一声怒吼:
“炎斌!”
☆、第五十九章 根正苗红的郝萌
“倏”的停下脚步,等着下一轮的河东狮吼,果不其然,只听郝萌那“铿锵玫瑰,风雨彩虹”般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他,绕到他面前,叉着腰,质问: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个案子?”
虽然心里已经敲定了郝萌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当她真正问出口的时候,怎么感觉听着心里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这架势分明是怪他耽误了她的好事,心里边想着也就顺便问出了口:
“怎么?耽误你跟范公子约会了?”
噎的她哑口无言。
赌气说是吧,好像她是那种拜金女似的,看着个土豪可劲儿往上爬。
要说不是吧,好像自己这脾气发的有点不对劲。
干脆,不吱声行了吧。
白了他一眼,铿锵有力的往前踏着步子。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丝怨气。
果真,带着怨气的炎斌吐出了一句带着怨气又理所当然的话:“郝萌,中午了,回家给我做饭。”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还让自己回家给他做饭,有没有搞错?
虽说现在这两个人是假冒伪劣的情侣,但,他使唤的也有点太高仿了吧。
伸出食指杵了杵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炎斌,你做白日梦呢?”
顺势反应极快的抓住她那只作恶的食指,在嘴边轻咬了一下,没有搭腔那做白日梦的话题,话锋一转:“萌萌,你想吃什么?中午请你吃饭。”
一前一后这两句话完全不搭调啊,前脚还让理所当然的吆喝着让自己回家给他做饭呢。这后脚又要请她吃饭了。
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说,想干嘛?”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根正苗红的党员+正义凛然的刑警队员的思想居然一点也不端正。
突然间觉得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而且把周边的氧气全部吸走了,弄的她特压抑,转身,回头,就见她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立马变了色,惊讶之余还有参杂着一丝厌恶,冷冰冰的问:
“师兄你怎么来了?”
郝萌师兄的脸上除了“尊敬”,没有其他的表情,热恋贴冷屁股的说:“馆主让你回家。”
又是这句话,记得上次在重案组,他师兄也是把“馆主”请出来来压制郝萌。
火一下窜了起来,很自然的想起了那天和自个儿爸吵架时的情景,就是因为自己的师兄,也不知道小老头儿怎么想的非要把她和师兄缠在一起。
郝萌发起飙来,指着鼻子抻掇他:“我说周大奎,你还有完没完?每次都拿我爸来压我,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今儿我还就不跟你回去了。”
只见周大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满是尴尬。
郝萌说爽了,给了他一个白眼,连炎斌都懒得搭理,自己迈着步子走了。
抬脚想要追上去,不料,一只粗壮的大手攀向他的肩膀,他回头,就见周大奎跟换了个脸似的,瞪着炎斌,眼底满是敌意,恶狠狠的警告着他:
“馆小姐不是你能招惹的。”
冷傲的笑容上扬,伸出手拿开了周大奎的爪子,轻巧的往里一掰,就见周大奎的脸瞬间疼成了猪肝色,炎斌淡淡的说:
“我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第六十章 你事儿过去了吗?
一句话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扔给了周大奎,他自小在武馆学武术,咏春拳,自认为身上的功夫相当不错了,可尝试了炎斌刚才给了他那么一下子,他突然间觉得炎斌绝对不是个什么善茬子,内力强,力道大,看来是有一定的武术底子的。
一回想到炎斌刚才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时,周大奎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不甘心的攥着拳头却无力上前阻拦,追赶,因为她是堂堂武馆馆主的女儿,而他只是武馆里的一个小杂碎。
为了泄气,一拳照着对面的电线杆子锤了过去,额头上的青筋直起。
估计周大奎的这一举动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放任何人身上都不带相信的,因为周大奎是一个词的象征代表——老实,憨厚。
哦,是两个词,买一送一。
颠儿颠儿的跟上了郝萌,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不由得在心里发笑,拦在她跟前儿:“想吃什么?”
掀起眼皮儿瞅了他一眼:“辣的。”
这郝萌嗜辣成瘾他是知道的,只不过——
“事儿过去了吗?”
事?啥事?
一脸疑惑的张口就问:“啥事?”
看着郝萌一脸白痴的样儿,不由得用她们女性常用的词来跟她说明白:“月事,例假。”
尴尬的她真想钻进地洞里去,这么长时间了这色胚居然还惦着这事呢。
结结巴巴的说:“喂,你……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啊,虽然咱俩现在是伪同居,但你可不能兽性大发的假戏真做啊。”随着,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我……还没过去,你还想闯红灯啊?”
闯红灯?没过去?假戏真做?
这花木兰想哪儿去了?思想也太不端正了吧,她居然以为我问她那事过没过去是为了晚上要和她办那事儿。
一脸戏虐的调戏着她:“郝警官战斗经验十足啊,连闯红灯这茬子都知道。”
开玩笑!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打开电脑铺天盖地的全是荤段子,一个好奇一点,那些个事“度娘”规划的死清楚,死明白,她又不是三岁儿童,天天被强制性的灌输这种思想,她想不知道也难啊,没想到炎斌居然给她想成了那种私生活放荡的战斗女。
太阳太毒,瞅着郝萌的小脸被烤的通红,额头上滚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那事儿没过去不能吃辣的,带你去吃清淡的。”
猛地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多想了,丢磕碜死了真是。
跟着炎斌来到了一家“天津王灌汤包”店,店面不大,牌匾也有一些旧,但,看着门口那几屉几屉的蒸包屉,就能够想像出来这个店的生意有多好。
拉着郝萌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相对于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桌子上很简单,铺着透明的塑料布,一篓子一次性筷子,一瓶子酱油,一瓶子醋,还有一小罐自己家炸的辣椒油。
老板的肩上搭了一条白毛巾走了过来,看样子和炎斌很熟的样子:“来了,吃点什么?”
“三屉小笼包,两屉猪肉馅儿的,一屉羊肉馅儿的,一碗小米粥,一碗黑米红枣粥。”点完,对老板礼貌的一笑,又转过头来问郝萌:“羊肉馅儿的喝黑米红枣粥是给你点的,喜欢吃吗?”
点完了才问自己喜不喜欢?有点太没诚意了吧?
看来得给他挑点刺儿,一脸事儿多的说:“我不喜欢吃羊肉,我也不喜欢红枣。”
原本以为炎斌能让老板给她把包子馅儿给换了,把红枣给减了,没想到人炎斌不以为然的拿了一双筷子“啪嚓”一掰,递给她:“不喜欢也得吃,羊肉温补的,红枣补血的,吃了对你有好处,你事不是还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