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15
作品:《相濡以沫(重生VS穿越)》 212
躺在温暖的怀抱里,打量着深爱的人,张嘴在李亦仪xiōng前咬了一口,“小亦,有没有想我,”
“你说呢”动了动埋在他体内的东西,李亦仪哼了一声,“都有时间帮古琪带孩子,就不能回来一趟,,”
“回来了隔天就要回去啊。”飞机再是自己的来回折腾也很累,“总导演说,开幕式前两天我再去,这些天好好保护嗓子,就什么事都没了。”
“现在那些唱歌的都像赶场的一样,你不来一段有关运动会的?”
“江郎才尽啦。”很费脑子的事他才不干,再说了,又不差他一个。
“你呀。”不用看都知这人在想什么,谁让他们紧密相连呢。
“这么好的时光用来感慨,李亦仪,你是不是不行了?”
“行不行你清楚!”随即就动了起来。他的年轻又不是保养出来的,而是真的很年轻呢。
在两人悠闲度日的时候,转眼间到了八月六号,这一天江耀一大早起来就往机场赶,为后天的开幕式做准备。
在八月八日举国欢腾的时候,江耀和另外一位歌唱家站在了世界运动会的场馆中心。
随着江耀的出现,看台上的观众瞬间欢腾了起来,和他走在一起的人差点被震耳的声音绊摔倒。
等江耀开口,场馆内外都沸腾了。话说是因为什么,原来,时隔两年,他的嗓子居然一点没变。有些自他出道就一直追他的迷们,仔细一想才发现,江耀二十年前的嗓子就是这样的。
眼见表演结束江耀要下去,观众们发出了不舍声,他们都知道,只要这人下了台,自此以后就甭想再听到他唱歌了。
古首长听到低低的抽泣声,疑惑的转过脸,看到是几个下属正在哭,打量着缓缓往下去的人,顿时满额黑线。
等走到后台的人想要回家,还没走出体育馆就被各国的记者团团围住了。在警务人员的保护下,江耀想了想开口问,“你们是有什么事?”
“江先生,我是国家台的记者,能请您聊几分钟吗?”
江耀看了看说话的人,想起他是某节目的主持人,便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好些都是别国派来的记者,不知为什么不到里面去,像商量好了一样都在这里堵他。
“隔壁有间空房间,是场馆安排给我们休息室,有点简陋,可以吗?”
“没事,现在已经十点了,别麻烦了。”他困的眼都睁不开啦。
“真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充当记者的主持人抱歉的说,“实在是您不再上节目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人无声无息的退下,退下后就再也不出来,若不是今儿赶巧。即便他打着国家台的旗号,只要有那位在,想邀请到他,一点可能也没有。
“你们问吧。”江耀见众人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心中好笑,以前如果有这样的职业Cāo守,他和李亦仪也不用瞒这些年。
“您能说一下,你们相处的事情吗?”该主持人想了想说,“如果可以,多讲一些,不止我们,全国民众都好奇呢。”
“你们也想知道?”江耀看向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
“可以说说李省长吗?”他们关心的是华夏政坛上的明星。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江耀细想一下,以前好像只是显摆,别的他还真没说。看来是该说点什么,免的外界胡乱的猜疑。
“能问一下你们的性向吗,如果不方便,没关系!”说话的他国记者的眼里火花四溅都不自知,只顾的盯着江耀开口。
本以为他话里有别的意思,等看到那狼一样的眼神,江耀瞬间想到以前的那帮秘书们,“这可还真不好说,没遇到李亦仪之前,我对女生有过好感,但是,也没延伸出什么。而他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才十五周岁。”
“真的?”首次来到华夏的记者不信了。
江耀打量着震惊的人,看他穿着便知他是来自偏远的国家,“那时他不知两个男人不能在一块,而我呢。”说着江耀笑了,“我是知道,可是,难得碰到一个合意的,自然要好好把握啦。”
一个外国记者,把握机会忙问,“江先生,您不再唱歌,是因为李省长吗?”
“主要是因为我的年龄太大,民众看我这张脸也该腻歪了,还是给年轻人腾腾地方吧。”江耀笑了笑接着说,“李亦仪那人,特别会装,其实他一直不愿意我唱歌演戏的。”
“是因为,这一行?”国家台的记者问的很是小心。
“不是,他最关心的是我开心不开心。”江耀说着这话脸上满满的幸福,“每次巡演,我们总要很久才能见面,比如这次到京城来,他就不乐意,说我不着家。”
“应该不算吧?”这才多久啊。
“这个必须算!”江耀耸耸肩表示事实就是这样。
“江先生,你们谁先追的对方?”该主持问着话心里不断在思索着回去该如何撰稿。
“是一见钟情,没有谁追谁,水到渠成。我们能有今天,全赖父母长辈的开明,比如林女士。”听到他们说知道林女士,江耀止不住暗笑,“在家里我爸听我妈的,只要林女士决定的事,一般情况下我爸不会说什么。我们家的老爷子很宠他孙子。说起这个,第一次登门的时候我的心都是揪着的。”接着江耀又与他们说一些和李家人相处的事情。
国家台的记者见他停顿,很是感慨的插嘴说,“李省长是个完美的男人!”
“完美?”听到这话江耀诧异了,随即笑了出来,“看着风光霁月,其实他的事很多,洁癖特别严重。”见他们不信,“四个月前的地震,我们和当地的民众在一块,当时他身上全是灰尘,你们想都想不到,他回家洗了四次澡。我妈说,多亏我们住的是政府的房子,如果在外面租房,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交水费的。”
见他撇嘴,坐在周围的记者呆滞了,感觉他在夸大的记者,想了想说,“据说地震中捐助物资最多的有爱机构是你和李省长的私产所办,但是,据我们了解到的,这两年你的收入只是来自先前的唱片,和你以前比,几乎为零?”
“你想问,有爱基金是怎么维持下去的吗?”见众人都点头,江耀便说,“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随即掏出手机拨给早已出了体育场的人。
古首长接过老伴的递来的电话,看是江耀,眉头一挑,“出了什么事?”
“叔叔,记者问李亦仪的财产,可以说吗?”他如果打电话给李大少,那位绝对会由着性子来。
“财产?”古首长想到了以前看的资料,“有心人能查到,明耀是李子读书时办的,没有关系。对了,明儿回去时把娃娃送来,我让人带他去看比赛。”
“我爸会过来,到时候让我爸带他去,老爷子刚好也回来。”眼见时间太晚,记者们也在等着,江耀同他道声晚安就挂断了。转身看向众人,笑着说,“其实,有爱前期的开支是我和李亦仪的收入,到了后来,几乎全是用李亦仪的钱。”
“李省长的钱?”国家台的记者纳罕了,李家不是军人世家吗。
“我们相遇的那一年,他从国外游学刚归来。说起这个,你们都不知,当年他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半年。所以,你们不用再疑惑我们为什么会碰到。等他回到京城后就用所有的钱财创办了明耀,不用怀疑,就是现今的明耀!。”
“怎么可能?!”全是不可置信。
“是这样的,直到一九九零年,他把明耀的股份转给我。十年间他一直是明耀的法人,明耀的总经理岳明是他的合伙人。”说着话江耀想了想,“有些人能查到有爱的开户账号,如果要查别的,会很难吗?”
“可是,这也不对,九八年,你一次就拿出五百万,还不带后续,而且,那一年‘有爱’往社会投入的钱并没少一点。”一个明耀一年能有这么多纯收入吗。
听到这话江耀心里一叹,合着他们都是算好的来的,“二十年前李亦仪也做过一些副业,是什么,我真不清楚。他每次说起,专业术语都能把我绕晕,你们想知道,可以去问他。”
“江先生,最后一个问题,家务谁做?”他们宁愿不知道,也不想去问那位。
“他做饭我洗碗,他拖地我洗衣服。因为他的龟毛,我们家从没请过家政人员。”江耀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今儿实在太晚,改天再聊。”随后就站起身。
还想提问的别国记者见他四周都是警务人员,此刻也没敢强拉硬拽,由着他出了体育馆的大门。
而得到满意答案的人,连家都没回,奔到工作室找出关于两人的所有资料,通宵达旦的写出一篇文章。校对好之后就把稿件送到了晨报那里,全部由两人话语组成的《江先生和李省长》,在这天早上传进了千家万户。
林琳看了看占居了整个篇幅的人,心里直叹气,“阿耀,你和李子也低调点?”
“妈,怎么了?”古琪放下手中的碗,很是关心的拿过报纸,入目的就是李亦仪揽着江耀肩膀的画面,“这不是零五机场的那次吗,这些人也真是够了,多少年的事,还拿出来说!?”
“古琪,你看清楚,不是人家要说,是你哥昨天又显摆了。”难怪半夜才回来。
“妈,他们只是好奇,这报纸我也看了,撰稿人很认真,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添。内容是我们以前说过的话照搬上去的。”江耀擦擦嘴示意自己吃好了,“早些时候就有人怀疑有爱的钱财的来历,昨天说出来刚好止住流言。这张报纸我可真没显摆,显摆的在这儿。”
林琳接过他递来的杂志,“我都多大年龄了,你还要我看外语!”
“妈,这是国外最有权威的杂志,封面就是我昨晚唱歌时照的,这才叫显摆!”见林女士直瞪眼,江耀笑了,“不跟您老说了,我同小亦说好了,中午到机场接我。”回房拿出行李向古琪挥挥手,飘然而去。
江耀飞向川南时,喜爱看报的民众也看到了别样的华夏日报,把通篇读完,才知不是以往的八卦。
也是这篇没有经过加工的文字,让众人了解到了李亦仪,了解两人,使得卓尔不凡的两人更贴近生活,更让人容易接受。
刚刚读过报纸的民众,在机场又巧遇到了报纸上的两人,看到李亦仪很自然的帮江耀拎行李,全都会心一笑,没有了以往的惊呼和诧异。
“小亦,今儿的人是怎么了?”早几天还围着他要签名呢。
“你说咱们家没有请过保姆,今儿早上,你的那个网站上全是巨星也要吃饭刷碗,省长也要洗衣拖地的话。有了这些,谁还好奇你是怎样过日子。”刚刚还被问候有没有做好饭呢。
“我是不想让他们对咱们妄加猜测,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啊。”坊间没有人再质疑李亦仪是在拿着公产做名声,这一点就很好。
“行了。”李亦仪揽着他的肩,趁着红灯的功夫说,“老爷子他们都到京城去,你一个人在家?”
“小亦,咱们说好的,我跟你一块去上班。还有,不是都要去京城,过些天学校开学了,八斤要回来的。把他放在京城我也不放心,古琪要带孩子,爸妈年龄太大,不能陪他玩的。”
“那从明天开始随我到基层去,你也不能说热!”摸着柔柔的面颊,“晒黑了也不准怨我!”
“我想晒黑呢。黑,才是男人的肤色。”看向李亦仪,伸手抓住他的脸,“就你这样的到了娱乐场合,别人一定会以为是小白脸。”
“别闹,正在开车。”感觉他的手移到裤裆处,李亦仪急了,“再不停手,我就把车开到郊外。”
“不要脸!”怕他真在车上乱来,江耀依依不舍的松开硬硬的东西,“小亦,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么憋着?”
“你不在,心静如水。”这点自控能力都没,他还活着干嘛。
“我就爱你这一点。”江耀笑着往他肩上一靠,“小亦,怎么就没人黑你呢?”
“怎么想起说这个?”
“惩治那些贪婪的人之前,所有公职人员的财产刚公布到省政府网站上,紧接着就有网民说哪些是贪污的,有几个因为家里有钱,被骂的太狠,不还亲自出来澄清呢。”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宝呀,要贪污多少才能填补你这些年挥霍的。”李亦仪见他好奇,很是好笑,“他们质疑也只是怀疑咱们怎么有这些钱,说白了就是好奇。”
“难道是你做人太成功了,所以,他们宁愿相信你拿钱买名,都不信你把钱装进自己兜里?”难怪偶尔的风言也是在说“有爱”的钱,却没人怀疑李大少中饱私囊。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安置房建好以后就把社会各界捐助的钱公布出来。”全部透明化,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你准备动手?”江耀抬头看向认真的男人,“如果那样,川南势必会乱一段时间,我就不让娃娃回来了?”
“春节过后再动他们,过春节的时候再把他送回去。”李亦仪看向跑来的侄子,弯腰把他抱起来。
“爸爸,有没有想娃娃?”手伸向江耀。
“想啊,大大给你带了好些礼物,都是叔叔阿姨送的。”把行李拎进去,江耀就把好些运动会吉祥物拿了出来。
“阿耀,你在哪里弄得?”看到地上五颜六色的东西,李驱虏特别好奇。
“导演组送的,这个小狗和小狮子是工作人员送的。”拿起有八斤同高的毛绒玩具递给他。
“别人送你这个干嘛?”李亦仪递给他一杯果汁,让江耀起来,他收拾。
“他们在网上看到八斤的照片,娃娃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在旁边,熊宝宝还是一个女孩子跑回家拿的。”
“爸爸,你有没有替娃娃谢谢他们?”八斤拿着一个最大的递到老爷子怀里,“太爷爷,送给你,见面分一半!”
“八斤,我的呢?”李驱虏说着看向孙子,“不能厚此薄彼!”
“那,小狗给你。”
江耀见他送了一圈,把八斤抱到怀里,“走,咱们到楼上去,在电脑里谢谢叔叔阿姨,他们就知道了。”
“过一会吃饭,不准玩时间长!”李亦仪见他们不听,威胁道,“一点钟没有下来,以后都甭想玩!”
“李子,别瞎叫了。阿耀不下来,你就舍得饿着他。”李驱虏眼皮一抬,“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天天装什么,有意思吗?!”
“爸,你就不能别拆我的台。还有,有些事情不了解,就少说话!”就亲爹这性格,在部队这些年怎么安稳的是。
被儿子明晃晃的鄙视,李驱虏生气了,“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就你们俩那事,全世界有哪个人不知道!?”
“行了,爷俩叨叨什么呢。”搞的他看电视都看不下去,李老瞪着儿子,“阿耀只要不吃饭,你儿子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说完又瞪向孙子,“少和你爸吵吵,你也注意点形象。自己不懂事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老李家的孩子没有教养。”
“老爷子,您又看了什么电影,哪跟哪儿呢。”李亦仪见他又瞪眼,顿时想把自己的嘴缝上。
明知他脑子有点混乱,还去接话茬,找骂呢。
213
江耀陪同李亦仪四处查看的时候,川都迎来了第一场雪。因地震受灾的民众此时都住进了新房,学生也有了崭新明亮的教室。
然后,李亦仪又让灾后重建部门置办些米油,由县镇领导们送到困难户的家里,以保证所有的灾民在寒冷的冬天里都能喝吃上热乎乎的粥。
全世界华人准备过节的时候,李亦仪才让人把社会各界的捐款数据统计出来,年初二送到电视台去。
等所有人安心的过完新年,正月初三晚上,川南省电视台播出了一期特殊的节目。
民众吃着晚饭打开电视台等着看他们的省长夫夫时,新闻的最开却诡异的出现了一连串数字,过了好久数据显示完,新闻主播的身影才出现。
只见那端庄的面孔缓缓说,以上数据便是川南应急救和灾后重建部门收到的大面额的善款,其余的请到政府网站上查询,通过“有爱”捐助的,可以到“有爱”的官网上查询,所有人的都在上面。
说完这些,节目最后主持人又把捐款企业的名字重念了一遍,念完之后自是一番诚恳的感谢。
不说那真实的数据激起了多大的浪,单是听到好些不熟悉的榜上有名,而他们比较熟悉的此刻没了踪迹。出于对李亦仪的相信,看过这档新闻的民众,心里全是复杂。
就是这些难以想象的真实,此刻聚焦了全社会和所有媒体人的眼光,可以说,信息一经公布,华夏所有的电视电台都忙碌了起来。
而从没想过川南省政府会玩这手的社会各界,此时的反应可谓是千姿百态。
一些企业见他们的捐助被公诸于世,自是欣喜万分。有的企业却恼怒异常。但是,面对着李大少,面对明耀上亿的款项,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有些名声不显的人,因那几万块钱进入了公众眼球,即使普普通通的样子也因此变得高大了起来。
当然了,也有那高高在上,整日一副菩萨样子的,因这透明的数据,形象瞬间跌入谷底。
在这层层浪潮下,也有民众质疑过那些数据的真实性,可是,李亦仪是谁呀,不但在网路上公布,还把银行转帐记录给调了出来,可谓是双管齐下,想抵赖也不行。
也有梗着脖子说款项还没到,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离地震发生已过了半年之久,为什么明耀集团的上亿资金,在地震发生一个月后,青城县重建时就能到账呢。
又有说没有明耀的财大气粗,这话也是。可是,为什么名不显的众人,捐助的都能到账呢。
所以,此信息公布后,以致好多企业或个人的网站因搜索量太大几度瘫痪。
可是,掀起舆论界腥风血雨的始作俑者,此时没了感觉,发出收网的指令,李亦仪很是悠闲的和江耀一块去看电影了。
在夫夫俩无聊到争论剧情的时候,总会的人却坐立不安。去年青城地震,他们出的看似不少,但是,那是在没有,明耀、有爱、秦氏、秦楚集团,一个个相比的情况下。
自川南省把数据公布出来,总会就被压得都抬不起头,走在路上都怕被扔臭**蛋。
这些担心人身安全的众人不知道,再过不久他们就不用担心了,因为进了铁门,不但有高墙护着,外面还有时刻执法的警员“保卫”呢。
阳春三月,本是游玩踏青的好时节,生机勃勃的天地却被大少搅得昏天暗地。
江耀看到又一个官员落马,叹了一口气,“小亦,动作太大了,现在都有点风声鹤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给他盛碗汤,李亦仪才说,“我也没想到好些人和他们勾搭在一块。”
“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足够的钱,很难有人经得起诱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世上哪有绝对的。
“我就是!”李亦仪笑看着江耀,得意的说,“任何糖衣炮弹,在我面前都是纸老虎!”
“所以,你不是人!”真想把汤泼到他脸上。
“阿仔,让外人听到一定会被认为咱们感情不好了。”抬手把人拉到怀里,李大少继续显摆,“你那平台上的人可都说了,看到咱们在一块,他们遇到再大的困扰,都会坚持走下去。”
“小亦,脸疼吗?”江耀伸手轻轻的拍了几下,“不疼?我再使点劲?”
“想说我脸皮厚就直说,不会怪你的,谁让我只会爱你呢。”李亦仪说着话亲了亲他的面颊,“过几天我会很忙,准备把政府开支公布出来,还有福利机构的完善,有可能要加班。这些天你别出去了,出去也多带点人。”
“知道,你搞出这么大的事,保不准现在就有人在门外等着咱们呢。”揉着他的脸,江耀印上一个吻,“你出去也要带人,别仗着功夫好就可以目无下尘!”
“我现在有家有室,要做个负责人的男人。”李亦仪笑着在江耀耳边低语道,“必须对你负责!”
“知道就好。”江耀白眼一翻,“饭菜凉了,拿去热热。”
“这就去。”李亦仪放开他就把汤端到厨房。江耀看着因他一句话而忙碌起来的男人,幸福满满的跟了进去。
等李亦仪搞出的事情收尾的时候,已经到了零九年的八月,连日来的暴雨使得闲暇的两人特别忧心。
直到傍晚十分,看着天边出来的彩虹,弥漫在李亦仪脸上的yīn霾才散去一些。
“小亦,你要出去?”打量着天都快黑了,江耀心里有些不舍。
“到附近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幸亏停了,雨再下就要开闸泄洪了。李亦仪在他的脖子上啃一口才说,“等我回来再做饭,行吗?”
“中午咱们吃的晚,我现在不饿,去吧。”外套递给他,把还想再磨叽的人推出了家门。
李亦仪的车子刚出了省大院,“暗旅”的人就给江耀去了电话。让张峰把文件送来,江耀就去了书房。
打量着档案上的国语,江耀心里纳罕,那帮人以往送来的文件上面全是鸟语,这次怎么正常起来了。
拿出里面的纸张,江耀随意翻了翻,随着越看越多,原本吊儿郎当的心不自觉的收了起来。等把所有的内容翻阅完,江耀想了想把文件藏到了他的书桌里,放到他以前谱写的词曲中间。
拍拍脸告诉自己要淡定,才起身下楼,到了楼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文件上的东西,江耀知道再想下去,等李亦仪回来一定会发现不妥。干脆挎着篮子,出门去买菜。
“你又跑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带?”李亦仪还想继续说,转眼间见他拎着一包东西进来,“家里缺什么,你告诉我,还自己去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甩甩有点酸的胳膊,江耀打量着收拾屋子的人,“小亦,明年大选?”
“对,明年十二月初开始,大概一月底结束,每次的时间都一样,问这干嘛?”把饭端到他面前,两人便坐在沙发上开吃。
“听别人说,现在好些人都进京了?”扒拉着米饭江耀随意的问,“都有谁啊?”
“廉杰和言风,你不认识,我只见过两次。”见他把青菜拨出来,李亦仪的眉头微皱,“好好吃饭,营养均衡,知不知道!”
“可是,我不喜欢这味。”江耀抬手把菜都塞进李亦仪嘴里,“我都帮你吃肉,你不帮我吃菜吗。小亦,做人要公平点.”
“阿仔,你别气我成吗。”都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你要是不好好的吃,以后,顿顿青菜。”
“李亦仪,你就是个混蛋!”看到多出来的芹菜,江耀想哭,“小亦,芹菜吃多了会杀精的。”
“你若能生出来,咱们家再也不吃菜。”见他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李亦仪乐了,“你下午不是说不舒服?”
“所以我去了卖场,然后买的香蕉,肠通了。”
“行了,快点吃,一会儿都凉了。”李亦仪懒得给他掰扯,既然他吃了水果,不吃青菜就不吃吧。
江耀洗了澡出来见他还在批示文件,看里面没有他下午收到的那份,便放下心来。“小亦,明天回家一趟?”
“干嘛?”李亦仪把人搂在怀里,“有什么事?”
“阿林从国外回来,我让他帮爸妈买的东西,总要回去看一下。”一定要给吴顺林打电话,可别说岔了。
“什么东西,让古琪去拿。”他走了,留他一人在这里,这怎么成。
“小亦,我顺便看看八斤?”
“明天回去,后天回来,不然,算了!”他也有点想那小孩。
“就知道你最好啦!”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江耀是真的开心。
“你先睡,我还要一会儿。”把他抱到一边,李亦仪思考着说,“回去问问老爷子,他的百岁寿辰怎么过,咱们好安排。”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月。”江耀见他只顾得看文件,也就不再打扰他,在他腿边蹭了蹭,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李亦仪刚下楼做饭江耀就爬了起来,把文件装进背包里,又收拾两件衣服,吃过饭后都没容李大少唠叨,背着包率先钻进车里。
李亦仪只当他想八斤了,对他的急匆匆也没放在心上。
江耀回到李园时林女士正在吃饭,听到耳边嗷嗷不停的声音,同情的看了爹妈一眼,“孩子嗓门这么大,你们每天能休息好吗?”
“哥,晚上的时候我把她抱走,不会影响爸妈休息的。”古琪给江耀盛着饭,继续说,“现在的天气热,娃娃才哭的,以前很乖呢。”
“八斤呢?”江耀看了一圈没见小孩,“在你爸那里?”
“现在的天气太热,我爸中午都不出去。”即便到下面去,也是上午或者下午。
“我出去的时候顺便到那边看看他,明天我回去。”江耀说着说看了看手直哆嗦的老人,“老爷子,你这手都拿不住筷子了,还犟什么呢。”
“阿耀,你不来也没这么多事呢。”李老推了推碗,扶着面前的桌角坐好,“过来干嘛?”
“小亦让我过来办点事,秘密!”难怪人说,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慌话来圆回来呢。
“行了,吃好饭就去吧,到那儿别耽搁。你若是想八斤,走到时候把他带回去过几天。”放下手中的碗,林琳就去抱哭闹的孙女。
江耀打量着刷锅洗碗的古琪,心里很是满意。拎着随身包坐上警卫员的车子,直奔华夏园而去。
“爸爸,你真的来了?”快要七岁大的八斤见了江耀还像早几年一样,飞身的扑到他怀里。
江耀同古夫人打声招呼,亲了亲八斤的小脸,“怎么感觉你瘦了,有没有想大大?”
“想,爸爸,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面对着同小四一样的大眼,江耀有点招架不住,“阿姨,八斤有没有调皮?”
“乖的很,你叔叔教他写字,不写好都不出去玩。”古夫人帮他倒杯水,看了他一眼,便问,“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你可真不愧是首长夫人。”江耀笑着说,“找叔叔是有点事。”
“爸爸,你都没有回答我呢。”眼看要被忽落到底,八斤有点急了,“我想伯伯!”
“娃娃,你就不想姥姥姥爷吗?”古夫人放下电话,点着八斤的额头,“小白眼狼,这一个月是白养你啦。”
“姥姥。”摸着被指的额头,八斤身体往江耀怀里一钻,“爸爸…”
“大大要和姥爷讨论事情,你去和姥姥一块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一块回去。”
“真的?”八斤见他点头,大眼一闪转身拽着古夫人到他的小房间里去。
没多久江耀便和古首长坐在了他家的书房里。古首长看了看眉头紧锁的人,想了想便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咱们又这又没外人。”
“啊?好。”他只是在想,今儿这趟过来的对还是不对。见他满脸的关切,隐约听到唧唧咋咋的童音,江耀不再犹豫,打开随身包拿出文件递给他。
“什么东西?”古首长好奇的直接翻看,入目的就是他特别熟悉的人名,“你,怎么有这个?李子让你送来的?”记录的正是最近各家的动作吗,他知道的。
“你往下看,就清楚了。”江耀示意他别急。
古首长见他脸上很是严肃,疑惑的看了看,粗略的翻过前面的,到了最后几张,古首长的手僵住了。“这,这上面是真的?!”
见他不敢相信,江耀揉了揉脑门,叹了一口气,“是真的,要不是几个家族动作可能伤到国本,我哪能知道。”多亏暗部的动作快,在他们较量之前,就把他们手中掌握的东西都截了回来。
“他不知道?”古首长放下文件盯盯的看着江耀。
“言爷爷和廉爷爷对小亦很好,如果他知道言风和廉杰为了明年的大选同室Cāo戈,您觉得,他会手软吗。”李亦仪整出来的“风暴”刚消停,再来一次,他可就真成了阎王啦。
“你,你怎么知道?”古首长纳罕了,那帮人会越过李亦仪把文件递给他吗。
“肖爷爷手上的人在我这里。”江耀悠悠的话语如平地一声雷,惊的古首长好些时候才回过神。
“怎么可能!?”古首长不愿意相信他自己听到的。
“小亦的性子你们也都知道一点,肖爷爷怕他把天捅破了,才交到我手里的。”说着话江耀看了看书桌上的文件,“你看着安排吧。”
“牵扯太广,京城里有一半的家族都牵扯在其中,我得好好想想。”古首长见他站了起来,“你这就回去?”
“回去,我过来的时候没有说实话,明天一早就走。”停顿一下江耀才说,“那些人一般不出来。”
“行了,我知道。”古首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同江耀一块出去。见他牵着孙子远走,转身去找徐总理。
徐总理见他脸色不好,心里特别意外,关心的问,“首长,身体不舒服?”
“不是。心里不舒服,你看看吧。”摆手让他坐下,随即递出那叠资料。
徐总理翻开,人已经呆住了,“这些人,为了把人推上去,怎么,怎么什么手段都用?”
“没来得及,他们刚握住对方的命脉就被拦住了。”古首长见他神色放松,心里一乐,“现在该怎么办呢。言风和廉杰,不用说,自然不错。他们也许不会太过争执,但是,他们身后的力量就难说了。”
一个是党主席的儿子,一个是总理的儿子,又都是他们手把手交出来的,当然不会差了。“首长,你钟意哪一个?”
“你钟意哪一个,我就钟意哪一个。”
徐总理听到这话,真心的笑了,和对面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付的内容。“可是,不能由着他们这么僵持下去,不然,整出大事只在朝夕。”
古首长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不在意的说,“他们藏的严密的东西丢了,最起码这段时间会特别老实。”趁此机会,正好从新布置一下。
214
“爸,老爷子的寿辰你们打算怎么办,”江耀看了看白发斑斑的老人,“大办吗,”
“不,你大伯身体不好,二伯也到年龄了,老爷子说一起吃个饭。”见父亲歪在轮椅上睡着了,李驱虏推他回了房间。出来对江耀说,“你安排,国庆那天都过来。”
“姑妈他们呢,”说到这个江耀才想起来,他好久没有到港城去了。
李驱虏叹着气说,“早些年李子的表哥犯事,李子没有出面,打那以后他姑姑家就不大和咱们往来。这次电话打过去,他们要是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算了。”
“我该怎么说?”除了张李建萍,其他的人他都不熟悉啊。
“就说老爷子想闺女了,他们知道是什么意思。”李驱虏说出这话也很无奈。他们这样的家庭看似风光,又怎么不是踩着刀尖过日子呢。
第二天江耀就带着八斤小朋友回了川南。下了飞机李亦仪已经到了,把怀里的小孩递给,江耀转过身,面带微笑的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才钻进车里。
“怎么回来这么早?”李亦仪回头看了一眼歪在座子上的人,“早饭吃了吗?”
“吃了。不过,是勤务兵做的。”想到自己昨天干的事,江耀有点心虚,“小亦,国庆那几天别忘了空出来。爸说咱们家的人都回来。”
“知道了。老实交代,你回京城到底是干嘛去了?”昨晚一个人睡不着觉,想了半宿总觉得他的理由有点牵强。
“小亦,我难道连一点私人空间都没吗?”看到八斤还在睡,江耀身体前倾,下巴放在李亦仪肩上,伸手捏着他的耳朵,“你可不能让我对你失望?”
“阿仔,你以为转移话题就没事了吗。”李亦仪勾着江耀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想说也可以,晚上听我的!”
“好好开车!”即便什么都不说,李大少又能怎么着他。
“阿仔,明天我们到青城县去一趟?”帮江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见他累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李亦仪的狼心总算有点不舒服。
“不去!”江耀咬住嘴边的xiōng肌直磨牙,他以为这人中午是在说笑呢。
“去年地震,青城县成了废墟,重建时就把那边改成了风景区,现在所有的景区都对外开放了。”李亦仪看到江耀那纠结的脸,很是自觉的帮他揉了揉身下。
“卓大爷那里?”江耀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移移,“我这样能出去吗?”
“明天下午,带上八斤。”看到臂弯里的人,李亦仪心里喟叹,也没再问他回京干嘛。
次日一早李亦仪去上班的时候就把八斤带上了。等他中午回来,江耀才从床上爬起来。
“爸爸,你是个大懒虫!”八斤一手拿着棒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起床!”
“你的棒冰给我尝尝。”江耀没理小孩的嬉笑,不用想也知道李大少又瞎说了。
“不给!”八斤见他要抢自己的好吃的,顿时化身为泥鳅跑到李亦仪身边,“伯伯,爸爸坏!”
“这是谁给你买的?”李亦仪擦了擦手抱起侄子,“给你大大尝尝!”
“可是,可是,伯伯,你说爸爸不舒服。”八斤满眼疑惑的来回打量两人,“不舒服,可以吃棒棒冰吗?”
“怎么不可以?”看到苦恼的小人,江耀心里暗笑。
“要吃苦药的。”说着话一手搂紧李亦仪的脖子,一手紧张的捍卫着自己的所有物。
“阿仔,快把他抱走。”感到身上的冰凉,李亦仪反射性的把侄子扔出去,“看我背上是不是湿了?”
“爸爸…”被扔习惯的小孩对眨眼间换了位子的情况一无所觉,当看到李亦仪身上一串奶油时,怕了,“娃娃不是有意的,爸爸…”
“好了。小亦,快去换件衣服。”江耀看到侄子怯怯的小脸,好笑的推着他上楼。
一家三口吃过午饭,坐在秘书开来的车上去了青城县,到了青城县自然受到民众的热情欢迎。
在李亦仪同青城县的乡民们畅聊的时候,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底。
八斤看到李亦仪和江耀在院子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
“怎么,不认为我啦?”江耀拍拍手看向大门边的小孩。
“大大爸爸真的是你?!”八斤一蹦三跳的撞进江耀的怀里,“伯伯,也回来啦?”
“对呀,八斤在学校里有没有听老师的话?”江耀牵着他手走进了客厅,指着一圈老人,“这是爷爷,叫爷爷。”
名为李玙的小朋友,面对着不熟悉的人,很是乖巧的挨个喊了一声爷爷。
打量着李家最小的一辈里最小的一个孩子,见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江耀身边,李培平心里很是满意,“八斤,找你大哥哥去。”
“大哥哥?”八斤好奇的看向江耀,“大大爸爸,是不是玏玏哥哥?”
“还记得呢?”江耀诧异了,“对,在隔壁你岳伯伯家里,去吧。”
见他点头八斤就想起来,但是,一看到几位爷爷,忙又询问了一声,得到同意才转身。
李培平看着出去的小孩,感慨的开口说,“阿耀,这孩子被你们教的真好!”
“哪是我们,多是首长教的。”江耀不敢自专,“大伯,几个姐姐明天才到吗?”
“明天。对了,酒宴就在这里吗?”
“这院子里不行,加上前院桌子才能放下。明天酒席的厨师是国宾馆里的大厨。还有,古叔叔和徐总理他们中午的时候会过来。”说到这里江耀顿了一下,“大伯,你们聊,我还要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保卫工作。”
李培安见他说着话就去喊人,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命,咱们家李子就该阿耀这样的。”
李培平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笑了笑到他叔叔房间里去了。
国庆节当天,一向热闹的雍和宫附近有一段路上却特别清静。清晨到这边遛弯的民众见有的路被封了,远远打量着抱枪的警卫们,心里全是好奇。没听说这附近住什么大官啊,怎么会有这些人。
日头渐高的时候,李园周围的路上已经吸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如果换做以往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可是,谁让今儿是国假呢。
附近的民众看到一辆辆军牌车快速的穿过,转而进入到了一个胡同里,没过多久,车子居然排到了路上,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这边的路要封上。
自以为找到答案的民众可不知,大头还在后面呢。
到了中午,由李家孙子辈们合做的蛋糕放到李老面前时,古首长和徐总理才从别处赶来。
正准备散去的民众一看到那特殊的车辆,不假思索的停住了脚步。
“这,我们走进去?”古首长看到密密麻麻的车辆,眉头忍不住一跳,“怎么这么多车子?”
“老将军有四个侄子两个儿子,还有侄女女儿,这就多少了。”据说今儿过来的都是同李老没出三服的,“让他们把车倒出来是不可能了。”徐总理看着长龙一般的车队,随即打开了车门。
正在围观的民众果然看到了首长,不禁惊呼出声,此时对住在深巷里的人更加好奇。
除了李亦仪和李培平几人,李破虏都不知道首长会过来。两人随着保镖刚进来,正在院里说话的李家人心里一惊。
李亦仪忙招呼两人到内院去。
古首长看到李老面前的蛋糕还是完整的,便知自己没有来晚。两人到了李老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将军。直乐的老爷子笑出了泪。
到了正点,李家所有的晚辈都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李老面前。古首长看了看轮椅上满头银发的老人,打量着李家的上百位子孙,眼睛落过站在最前面的夫夫,见女儿手里牵着外孙也在其中,古首长的脸上泛出了笑容。
再回头看看被众人祝福的百岁老人,和徐总理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羡慕。
还没等两人感慨,一阵惊呼,古首长走到李老身边,见老人歪倒在轮椅上,心里不禁纳罕,“怎么回事?”
李亦仪扶着李老坐好,见叔伯兄弟个个震惊不已,长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去了。”
李亦仪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瞬间变成了死寂,眨眼间却又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众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哭天抢地的呼唤。
江耀和李亦仪刚把李老送到床上,外面又是一阵惊呼,惊得两人三步作两步走。“又怎么了?”古首长看到又围成圈的众人,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想法。
“大伯他走了。”此刻李宣哲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爷爷太过高兴笑了过去,大伯因为听到老爷子去了,难过的哭了过去。
李亦仪看到已经傻了的众人,满心无力的转过身,“古叔叔,你们先回去?”
“你,你忙,我们走!”古首长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他今儿可算是涨了见识。拍了拍不可置信的同伴,“走吧!”
古首长刚出门李亦仪就让人把门关好,看着亲爹不可置信的样子,李亦仪也感觉这事太玄乎。可是,再玄乎,两位老人的身后事也要办。还有,老爷子是现今国家唯一的一个开国将军,这来拜祭的人还真不少。
如果老爷子不是开国将军,古首长和徐总理也不会特意过来。满头思绪的李亦仪叫醒愣住的亲爹,“爸,你们回房休息吧?”可别再待在这里了,再来一个,他真的要哭了。
“二伯,这里有李子他们呢。”打量着年近八十的伯父,李宣哲说话的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李驱虏兄弟几个也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又看了看去世的两位亲人,在小辈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见老人们都走了,面对着还在等着的众位亲友,李亦仪兀自笑出了声。
看到他的表情,李建萍纳闷了,“李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笑什么?”
“小姑,整个华夏有咱们家这样的吗,寿辰变成的丧事,还,还…”李亦仪还没说出来,李家的小辈们也都笑了。
笑过之后,在几位女士的吩咐下,年轻的小辈们把院子收拾利落,等把李老和李培平放到一块,江耀才想起别的。
“小亦,这不用向外告知一下吗?”
“对,李子,阿耀说的是,你大伯没事,你爷爷去世的事要通知媒体!”李培平的大女儿说话间就让孙子联系国家台的记者。
“不用了,我打电话问古叔叔,看他们的意思。”两位老人是突然去的,这和肖老的慢慢病逝是不一样的。
众人听到家主发话,接着就是给所在单位打电话,在消息没放出之前,都只是说有事,要在京城耽搁两天。
到了晚上,建国时的最后一位将军去世的消息才被登了出来。消息一经发出,无论是因为老将军自己,还是因为两个牛叉的孙子,反正,第二天,多家报纸都刊登出李老和李培平的遗像。
在了解到两位老人生平的事迹时,无不感慨,难怪能教出李亦仪那样的孙子。有些和李家比较熟悉的人,即便心里发酸,也不得不承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被李老压制的一些人,听到太岁走了,心里还没欢呼就被通知两天后参加追悼会。
到了会场,看到拿着稿件准备念悼词的首长,不安分的众人瞬间老实了。只因为他们看到了同首长站在一块的李家家主,川南省的省长,一圈将军的舵者,圈子里没人不承认的太子爷。
看到李老和李培平的骨灰装进骨灰盒,江耀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照看好爹娘,累瘫了的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李亦仪叫他吃饭时,人已经开始打呼了。
到了晚上,睡了大半天的人才起来,看着默默吃饭的几位长辈,江耀想了想说,“爸,你们也不要难过,老爷子百岁,长命百岁也到了。”
“老爷子和你大伯是喜丧,我们都知道。只是一下少了两个人,心里拗不过劲。”李驱虏扭脸看向儿子,“骨灰明天送回去吗?”
李亦仪看向对面的人,“二哥,明天去吧,你们也不能在这边耽搁太久。”
“那就明天。爷爷他们这一去军队的格局可能就要动了。我总要保证我那块别乱。”五十岁的李宣哲鬓角已有了几根白发,揉着发酸的眼,打量着诸位弟弟,想了想开口道,“老爷子虽然去了,以后你们要听李子的,谁要不守家规,我第一个办他!”
“二哥,我们没有乱来。”小四说完,李家旁支的小辈们忙跟着附和。
如果以前有些别的想法,在看到各界领导一个不拉的全都过来,好些人对他们这位特别的家主分外恭谨时,还有什么不清楚。
“行了,都忙了几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中午赶到老家。”李亦仪扶着他妈送走他爸,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才算松下。
“小亦,谢谢你!趴在李亦仪怀里,江耀熟练的找到舒服的位子,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脸上全是满足。
看到他的样子,尽管李亦仪心里疑惑,嘴角始终噙着淡笑,“又因为什么谢我?”
因为什么,因为在老爷子的追悼会上,这人始终拉着他的手,每个同李亦仪告别的人,总不忘向他伸出手来。江耀回想到这些,心里忍不住的感动,头埋在他颈边,低声道,“谢谢你这么爱我。”
低沉的声音听到李亦仪心中一动,不知他心中所想便笑嘻嘻的道,“爱你那是本能啊,我到是想不爱呢。”
“不想,你还能找着别人吗?”这人可真会破坏气氛。
“这个,还真找不到。”李亦仪一脸苦闷的看着江耀。见江耀眼里全是笑意,把灯按灭,搂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多辆军用吉普再一次出现在了李园附近,附近的民众此刻没了好奇,但是,像往常一样驻足,是因为他们想看到传说中的两人。
不过,今儿的市民可要失望了,等整个车队走了也没看到江耀和李亦仪,越失望越希望的市民们,同时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遛弯上班一定要从这边绕一圈。
先不说市民们的所想。此时,华夏园里的最高领导人在知道李家众人散去,就发出了一系列指令。
由于这些都是暗里进行,严平和暗旅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而且速度快的也让人始料未及。
当李亦仪在安葬李老的时候,他的省长的位子已经没了。等李宣哲走后,逗留在这边正在为祖辈们修墓的人不知道,此刻已经有人准备去接手他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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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仪刚到京城,就接到了他已经是白身的消息,还没等李亦仪了解完事情的整个过程,他和江耀两人被请去了华夏园。
听到古首长找他有要事商量,李亦仪心里的疑惑逐渐扩大。怕江耀跟着担忧,满心复杂的人神色始终未变。
来接他们的人偷偷看了看李亦仪淡然的脸,真心很佩服,不愧是皇城里唯一的“大少”。
古首长看着从容不迫的两人,叹了一口气,为了能见到岿然不动的人失态,他还特意在家等着呢。
李亦仪同江耀坐下后,就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是。只不过,川南省的新任省长已经到了那边。”说着话古首长也没忘记仔细打量两人,只见江耀眼里有疑惑,而另一位,注定失望了,好像他刚刚的话是废话一样。
“然后呢?”李亦仪等着他的下语。
“你怎么就知道还有然后?”古首长乐了,“如果没了然后呢?”
“没了就没了,我们回家休息去,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连着忙一个礼拜,再怎样好的身体也会乏的。
古首长见他说走就起身,也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忙说,“你下午去市政府。”见他此时还有些不明了,古首长叹气道,“川南省的省长和这边的市长是同级。”
“所以,我这算是被平调?”李亦仪怀疑的打量着他,不知他是何意。
“各家最近都进京,有点乱,你在,他们乱不起来。”古首长也知自己的理由很苍白。可是,原因要等着李亦仪就职时,他看清各地的态度后才能说出来。
“小亦,古叔叔这事唱的哪一出?”江耀心里闹不明白了。
“谁知道,在京城更好。对了,明儿咱们去把行李都收拾回来,还有,同院里的人说声告别。”
“听你的,快点回家吧。也不知爸妈有没有得到你被免职的消息。”江耀想了一会儿,看着身边的人笑了,“要不要让人去查查,探探古叔叔在折腾什么?”
“不用,早晚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回到家迎接两人的就是林女士让他们赶紧回川南的话,江耀看着神情一呆的人,不厚道的窃笑一声转身就跑,留着他一人应付年龄越大越有气势的老夫人。
过了两天,林琳和李驱虏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杂草,听到敲门声,李培安拄着拐杖就去开门。
“二伯,爸妈呢?”江耀放下行李扶着老人走到一旁,让李亦仪把车开进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小亦平调到京城,我们以后都在这里。”江耀笑了笑就去帮李亦仪卸东西。
“你说什么?!”林女士激动的一下把水桶扔到了李驱虏身上。
“妈,你小心点。”江耀见她跑了过来,忙迎了上去,“您老要是摔着了,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什么时候的事?”想到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李驱虏也没在意被泼湿的裤子。
“早几天,明儿小亦就要到市政府正式上班。”
“怎么突然回来?”即便不太懂政治那东西,李培和也有些疑惑。
“三伯,我们进去再说。”等勤务兵出了客厅,李亦仪才开口说,“古叔叔可能要动动。”
“所以,你是开始?”李驱虏不信了,他那个亲家,一直求稳,这几年折腾出的大事,据说还都是儿子挑起来的。
“别管是不是,又没亏。”李亦仪看向几位老人,继续说,“你们年龄都这么大,我和阿仔在外面也不放心。”
“说的好像你们多有良心一样。”林琳的嘴上嫌弃,可是,依旧帮两个儿子倒两杯水。
“妈,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我们这叫有孝心!”江耀见林女士要拿水泼他,赶忙把李亦仪推到前面。就那还不拍死的继续说,“何况,你的头发快花白牙齿快掉光啦。”
“阿耀,你给我滚过来!”见他嬉笑,林女士怒了,“有种别躲在李子后面!”
“我没种。”江耀咧嘴一笑,“我和小亦生不出来。”还嫌不够,继续摇头晃脑的刺激林琳。
李亦仪见亲娘真的被气到了,把找死的人往怀里一拉,转身进了卧室。紧接着“嘭”的一声,林女士被关在了外面。
听到亲妈的抱怨,看到床上滚来滚去的人,李亦仪的脸上全是无奈,“你晚上不想吃饭了吗?”得罪了老太太,就等着饿肚子吧。
“吃,怎么能不吃。”见他整理衣服,江耀眼珠一转,“小亦,秦右他们弄个什么慈善之夜,改天咱们把衣服鞋子送去?”
“别没事找事!”李亦仪怕他真跑去,抱起他,“我警告你,除了你的演出服或者礼服,其余的不准拿出去。我的,你想都别想!”
“真是个自私的男人!”江耀唉声叹气道,“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施了法术?”
“阿仔,如果我施法,你当时还能完整吗。”李亦仪哼笑着趴在他身上,“这些天可以邀请朋友到家里,但是,不准乱跑!”
看到那威胁的眼神,江耀毛了,“李亦仪,你就是个混蛋!”他已经五十三岁了,这人居然还把他当三岁的孩子。
“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没好过。”李大少在江耀脸上亲了一下,继续整理衣柜。
“可真有自知之明。”脱掉鞋,江耀往被窝里一钻,“二伯三伯住这里,我不会邀请他们到咱们家里来的。”
古首长都说了,最近会有点不太平,这人又是新上任。不用说他也不会乱跑,以免有心的人乱嘀咕。
看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李亦仪在江耀身边躺下,“阿仔,这两年咱们都没出去玩,你想去吗?”
“不想!早些年咱们哪儿没去过。听说,现在好些地方都不太好,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多处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景致了。”江耀伸出舌头在李亦仪耳边一舔,见他脸色一变,顿时乐出了声。
“你呀。要是哪天老实了,那我可真要怀疑那什么世界末日到了。”把多动症的人搂在xiōng前,李亦仪的身心才好受一点。“别再玩了,爸妈他们都还在客厅里呢。”
“还以为你真的没脸没皮呢,原来,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江耀稀奇了,李大少终于知道羞了。
“我是怕你不好意思。”作势就要扯去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小亦,我困。”江耀忙按住他的手,就知道李大少是个狼。
李亦仪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见他真的累了,也就放过了。第二天,江耀熟睡中,李亦仪把八斤送到学校就去了市政府报道。
等到中午李亦仪接了孩子回家吃饭的时候,看到新闻的京城市民圆满了,他们的大少回家了。
可是,看到李亦仪接下了京城,华夏的上层圈却乱了。
首长一职明年会有两位实力相当的人争夺,把握不定的各家还没商议出章程,李大少这么一来,可不是得乱吗。
打量着大口吃米饭的侄子,江耀不由得想到了弟弟小时候,“娃娃,想不想爸爸妈妈?”
“我是大孩子,不能想的。”八斤放下筷子继续说,“妈妈说,娃娃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和大大伯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那,娃娃幸福吗?”李培安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噗哧笑了。
“我觉得我幸福。”小脑袋一点一点掰着手指说,“我的好朋友只有保姆,妹妹只有爸爸妈妈,我有八个人,有八个人和我在一起的。”
“哟,娃娃都有好朋友啦?”看到孙子天真的小脸,林琳终于找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对呀。”说着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八斤大眼一睁,小手一拍桌子,瞪向众人,“以后不能叫我八斤,也不能喊我娃娃,我的学名叫李玙!”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江耀笑着把小孩往怀里一抱,揉着他的脑袋感慨道,“娃娃,你真是太可爱啦。”
“大大,我叫李玙,今年八岁,读三年级了。”见他们都在笑,八斤小朋友也不知爷爷奶奶在笑什么,拍掉脸上的手,依旧固执的说,“我是大孩子,大孩子是有尊严的。”
他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李亦仪也乐了,把小孩抱下来,“好了,阿仔,吃饭。”打量着要结果的侄子,“八斤,李玙是在学校里的名字,就像伯伯叫李亦仪,奶奶叫我李子,这是一样的。”
“那,我还可以叫娃娃吗?”
“当然可以。”
“可是,他们都说叫娃娃的很幼稚。”还没满七周岁的八斤小朋友混乱了。
“他们是在羡慕娃娃。”然后江耀又拿自己举例,见小孩扭了过来,江耀真心累了,现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李亦仪都去上班了,江耀还在同林琳在聊八斤的事,无外乎是他自己小时候怎样,小四小时候怎样,现在的小孩又怎样之类的。
和李园的祥和不同,李亦仪到了市政府就开始审查。拜江耀所赐,华夏很难有人不知道李大少这些年所做的事,众人哪敢对只上了一天班的新领导轻视。
等李亦仪要财政收入的时候,财政部门的人哭了。有很多款项都很马虎,他们仗着审计工作不太严谨,就没理会,要是早知这位大少回来,打死也不敢乱来。
随着李亦仪的整治,等他的工作进入正轨时,已是农历十一月,庄严厚重的皇城,也早已换上了银衣。
江耀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起身把门窗都打开。一阵冷风吹的秦右打个寒颤。“阿耀,你是干嘛?”
“小亦回来了,他受不了房里的烟味。”看到一缕缕青烟往外飞去,江耀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你们玩吧,我去洗个澡。”
见他说着就出去,饶是和他稔熟,几人也不敢置信,“有这两口子这样的吗?”
“你们不知,阿耀好些年都没抽过烟喝过酒了。”起身把门关上,岳明继续说,“他惦记李子,李子心里全是他。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还不了解。”
“算了,是我魔症了。”秦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别的夫妻的感情可能会被时间耗干,这两人只会越来越浓。”
“知道就好。“见几人撇嘴,岳明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中午吃过饭,连着忙两个月的李亦仪难得有了休息。江耀见他还在那儿同岳明闲聊,就把人拉起来,“小亦,去床上躺会吧?”
“不用。”他的身体机能又不是真的四十四岁。
“李子,你怎么会突然回京?”古林山实在憋不住,继续问,“我堂叔他要做什么?”上台十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这两个月居然把各地都动了一下,太不合常理了。
“我哪里知道。”李亦仪耸了耸肩,见几人不信,“我只知道,年后会严查京城的各个部门,到时候查到你们谁身上,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们能有什么事。”看到他一脸严肃,秦右打着哈哈,“你尽管查。”
李亦仪看几人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转而说国际要闻。
等几人都走,岳明到家里逛了一圈又转回了李园,看到李亦仪正在帮江耀围围巾,心中很是好笑,“阿耀没有手吗?”
“他愿意。”江耀呸了他一下转身就走。
得了个没趣,岳明习惯性的揉揉鼻子,“李子,你真准备动手?”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会把握着度。”京城是各家的集中营,好些东西错综复杂的很。
“如果,我说如果,牵扯到我哥他们,你提前同我说一声。”他才好应对。
“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听到隔壁在喊岳明,李亦仪同他一起出了大门。
“小亦,咱们去买菜,会不会被说成爱秀?”江耀跳上车,往他身上一趴,“还带着保镖。”指着前排的两人。
“这么大冷的天,我真不想去,要不,咱们下来?”作势就要喊停。
“当我什么也没说。”两个勤务兵根本就不会买菜,做饭还是亲妈教会的。
“你呀。花园里长了一棵草牛都发到网上去,再秀也没你爱秀。”
“少胡说八道!”要显摆,他会拍一株小草吗。江耀坐直身子就要同李亦仪好好说道说道,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的车子,忙叫开车的人停下。
“怎么了?”李亦仪见他把车窗打开,伸手去拍别人的车玻璃,“别玩了。”
“小亦,你别管,那里面的人一定是记者。”江耀满脸兴奋的看了李亦仪一眼,“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躲在里面的人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因为被发现,而是因为居然碰到了这两位。见外面的人持之以恒,两人硬着头皮下了车,对着车里的人恭恭敬敬的道,“市长,先生,您们好!”
“哎,你们还真是记者?”说着话江耀眼里的星光直闪,“是不是准备拍我们?”
女记者偷偷瞟了一眼另一人,见他没有开口,小心翼翼的说,“不是。”
“那你们拍谁,拍到了吗?”江耀伸出头好奇的问,“这边是不是有好玩的?”
“呃?”搞不懂他怎么比自己还好奇,面对着市长,记者不敢藏着,期期艾艾的说,“我们刚才看到楚先生在这边,就停了下来。”
“我就知道,我已经是过去式。你们居然是等着拍楚云。”江耀叹了一口气,“那老头有什么好拍的。”都是什么眼光啊。
被鄙视的记者此刻心里真的很无力,作为记者,哪个不想拍这人。可是,作为京城市民,又有哪个敢到市长面前晃悠。
再一看那二十年不变的脸,他说的话真对,和他相比,楚云可不就是个老头吗。
“他是不是又有艳遇?”刚才的话江耀也是随口说说,“对了,你们以前拍到过吗?”
看到他稀奇的样,李亦仪心里乐了,想到这附近只有他们这几家,总算知道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的兴奋。
“那个,我们也不清楚?”
“说说啦,你们市长在这里,楚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的。”那家伙今儿居然赢他好多钱,不好好的扒他都对不起他家小亦。
记者看市长大人没阻止,想了想说,“以前有一个。”
“长得漂亮吗,几岁,做什么的?”
“啊?”记者听到这话诧异的抬起头,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被吓趴下。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能在国际天皇的眼里看到了八卦,“长得挺好,二十出头。”
“不会吧!楚云那老男人找个二十出头的,这不是残害国家幼苗吗。”江耀不可置信了,“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有吗?”
“没了。”感觉脸都冻僵了,记者很想走人,见他还等着自己继续扒,记者真的很想哭,“先生,你这暖手袋好漂亮啊。”
“啊?这个?”江耀见她点头,献宝的说,“这个我妈做的,里面放个小保温袋,热水半天都不会冷。”
“这么好?!”她好想要啊。
“那当然。”江耀下巴一抬,很是自得,“看到吗,我里面穿的毛衣,就是我妈织的,比那什么保暖内衣还暖和。”
李亦仪见他越扯越多,再看看脸变白的两人,不厚道的扭过脸暗笑。
此时江耀也发现了不对,见他们是站在车外,看到女记者的手都冻红了,“这个送你。”随即就把暖手宝送出去。
李亦仪还没等江耀松手,又夺了回来,“你想被林女士揍呢。”瞪了他一眼,转过脸看了看外面的两人,“告诉你们上司,以后别到这边来。”向两人挥了挥手就让勤务员开车。
眼见他们的车远去,冻得发抖的两人赶忙跑回车里。瞬间复活的女记者看着搭档,心有戚戚的说,“以后再也不到这边来了。”别以为她没看到市长眼里的笑意。
“本来就不应该过来,咱们以前在这边拍到的,有几次登出来过,我严重怀疑老板是有意的。”心有不顺的摄影师话锋一转,“不过,今儿咱们也值了。不是好些人想知道市长和先生的事吗。”
听到这话记者有料了,“要不是近距离接触,我真不敢相信两人是真的很年轻。”抬头看着搭档的糙脸,“你真该好好保养一下,江先生比你大一倍啊。”
眼见被同情,摄影师气了,“你就想到这个?!”
“瞧你急的,你要承认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见他瞪眼,记者暂且放过他,“我刚才不但看到了他们手上的戒指,在他们快走的时候,还看到市长的手腕上的表和先生的是一模一样的。”
“是不是这个?”摄影师放出一段小短片。
“你什么时候拍的?”记者怪异的打量着搭档,“胆子可真大,要是让前排的人发现,有你好看!”开车的可是穿着军装呢。
“咱们干这一行,总要多点装备。”摄影师看着搭档笑着说,“明天的稿子有了,回去也不怕被主编骂了。”
“还等什么,快走吧。”一会儿市长再回来,发现他们还在这儿,有的受的。
在这边蹲了好多天的记者走了,两夫夫也从卖场里回来了。江耀看着深思的爱人,想了想开口问,“小亦,楚云真犯事了?”
“其实也不算犯,他的生活本来就乱。要说什么违法的事,还真没。不过,真追究起来,他这些年折腾的也够他蹲两年的。”楚云是没,和他来往的人,还真没几个干净的。
“你打算怎么办?”抬手抚摸着李亦仪紧皱的眉头,“很为难吗?”
“没什么,改天他们再来找你搓麻将,你就把今儿的事说一下。”如果楚云还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