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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冷少的七日玩宠

    想逃,没那么容易(一)
    吃完了饭,大约六点一刻,到机场差不多半个小时,因为尹千洛给花若薰买的机票是头等舱,所以只要在登机前一刻钟到达就可以了。
    本来他是想给她包一架私人飞机的,可怕太轰动,被冷御真知道,只好订机头等舱了。
    送到了机场。
    指针停在了六点三刻。
    “我不送你了,认识我的人太多,会很容易引起轰动,被冷御真发现就不好了。机场的门口会有一个叫原墨的人,他的手里有你的机票和签证,由他陪你去布拉格,然后会在布拉格安排一处地方让你安身,对了,这是一张无限额度透支的金卡,有钱总好一些。”
    尹千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光灿灿的卡,递给了花若薰。
    花若薰轻蹙眉心,没有接过那张金卡,她已经欠尹千洛太多了,她不想再欠,因为她怕还不了。
    “谢谢你,真的。”她忽然有一种难过的感情,虽然和尹千洛相处的时间少之再少,可他却帮了她这么多,无论怎么说,她也把他当作了亲密朋友,告别时候,伤感总是有的。
    可她没有办法,为了她以后的平静和安宁,她只能逃走。
    与此同时。
    机场的另一边,停着一辆深绿色保时捷,里面坐着的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安琪拉。
    “你确定前面那辆车是尹千洛的?”
    安琪拉带着墨镜,慵懒地靠着窗户,问向驾驶座上的经纪人。
    经纪人推了推斯文的金框眼镜,说道:“没错,我记得他这款兰博基尼是限量版,在上次宴会上正巧看到。”
    “哦?”安琪拉撩过长发,样子妩媚动人,“那他来这里干什么?也是来接人么?”
    就在这个时候,花若薰推开了尹千洛的车门!
    想逃,没那么容易(二)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安琪拉简直要尖叫起来,就算别人不认识花若薰,但她肯定记得,那个抢了冷御真的女人,怎么会从尹千洛的车上跑下来?
    呵……真是有趣!她不会和尹千洛还有一腿?
    谁不知道尹千洛和冷御真的关系,虽然现在看起来平静,可他们都希望吞并对方的企业,铲除障碍,现在的局面是蠢蠢欲动,只要一个导火线,立刻就会着火。
    如果可以使尹千洛和冷御真闹不和,关系分裂的话,她就可以乘虚而入,游走在他们之间,成为控制局势的王者
    安琪拉的唇边浮出诡异的冷笑,对经纪人说道:“摇下车窗,快点!”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那些狗仔队或者粉丝……”经纪人劝阻道,安琪拉可是当红明星,现在这样坐在车里已经很不安全了,要不是因为她强烈要求来接她朋友,他可不会冒这个险陪她在这里。
    “快点!”安琪拉瞪了经纪人一眼,他无奈,只好把车窗稍微摇下来。
    安琪拉立刻拿出拥有高清像素的手机,对着花若薰离开尹千洛车子的那几个场面一阵猛拍。
    “好了没有?”经纪人担忧地望着四周,还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乘飞机,暂时还没人发现。
    安琪拉得逞地露出了笑容,把这些照片用彩信传给了冷御真,她很好奇,冷御真看到这一画面,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呵护花若薰?
    而花若薰殊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面临的,究竟是怎样一场浩劫……
    想逃,没那么容易(三)
    从尹千洛的车子上下来后,他的兰博基尼便开走了。
    他在反光镜里看到花若薰朝着自己挥手,他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呵,他是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而牵动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哎,难道是自己退化了?
    尹千洛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消除这种想法,然后朝高架上飞快地开去。
    花若薰根据尹千洛的话,来到了机场的门口,果然看到有一个身穿灰色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的神色,好像在等人。
    她走过去,礼貌地问道:“请问,你叫原墨么?”
    那个男人回过神来,朝她微微一笑:“你就是花若薰?跟我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恩。”她点头,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原墨,长得没有冷御真俊帅冷酷,没有尹千洛俊美妖媚,甚至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但是平凡的五官拼起来,看起来格外舒服。
    原墨温和地对着她笑道:“机场里人多,别走丢了。”
    “好。”她点头,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溢上她的心头。
    在深绿保时捷内。
    安琪拉用着修长的手指捂住嘴,却仍旧发出了惊叹:“天哪,怎么还有个男人?”
    虽然是惊讶的口吻,可她内心却欣喜若狂,继续一阵狂拍,全部传给了冷御真。
    场景转换,豪华的总统套房内。
    回荡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娇喘,春光旖旎的画面正在房间内上演着。
    冷御真**着上身,压着身下面色羞涩的女人,脑海里竟然浮出了花若薰淡漠纯净的素颜,该死,怎么每次做这种事情都会想到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拼命震动起来。
    他放开疲倦又满脸涨红的女人,拿起手机,看到了安琪拉传给他的彩信。
    花若薰从一辆银色兰博基尼上面下来,而且有好几张。
    冷御真不由自主地皱眉,这辆车,是尹千洛最喜欢的……
    想逃,没那么容易(四)
    紧接着,冷御真又看到了一条新彩信,是花若薰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而且他们两个笑得很欢快。
    他的心头一紧,怒目道:“花若薰,你死定了……”
    说罢,他穿起衬衫和风衣,完全不顾床上那名女人的错愕和惊讶,丢给她一张卡,说道:“昨晚的费用。”
    那个女人的眼眸里满是泪水,说道:“御真,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他嘴角冷冽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呵,你只不过是我拥有众多的女人之一,你没资格要求我。”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掉了。
    “冷御真,你会后悔的!一定!”那个女人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而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咒骂,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反而加快大步往前走。
    花若薰,你要是被我抓住,你完蛋了,你是想逃走么?呵,你倒是有骨气,竟然敢反抗我!那好,我会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是什么……
    机场。
    安琪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接了自己的朋友,就让经纪人离开了机场。
    好戏,已经上演了。
    “亲爱的琪拉,你怎么笑得灿烂?”安琪拉的好友笑呵呵地问道。
    安琪拉顺口回答:“因为你来了呀,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你的嘴还是那么甜。”安琪拉的好友抱住她,亲密地笑着。
    就这样,深绿色的保时捷消失在了机场。
    另一方面,花若薰和原墨在托运行李,她的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在想什么呢?行李都托运好了。”原墨的手在花若薰的面前晃了晃,温柔地微笑。
    她立刻回过神来,浅笑:“没什么。”
    然后便随着原墨一起走向头等舱登机处。
    你活着,就是我的(一)
    正当花若薰和原墨将机票递给空姐的时候,四周却响起了女人们的感叹声。
    “快看,那不是冷御真么?!”
    “不可能吧,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真的是,他比电视上的还要帅!”
    “哇塞,我快不行了,快点牌啊!”
    “他来这里干什么?接人还是乘飞机,要是乘上……”
    多余的花若薰也都没有听清楚,她只感觉脊椎骨一阵可怕的冰冷。
    冷御真来机场了?不可能,他怎么知道……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一个寒冷如千年玄冰的声音响起来:“花若薰,找到你了。”
    “原墨,你快点走!”花若薰连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原墨,“快走啊!”
    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了她单薄的肩膀,逼迫她转身。
    她看到了冷御真,他yīn沉着脸,即使是这样,他英俊帅气的脸仍旧完美得无懈可击。
    周围立刻涌上了一群人,许多人拿出手机,对着花若薰和冷御真不停地拍摄,有些人甚至认出了花若薰就是冷御真的新宠,据说冷御真对她很好,但谁也解释不通冷御真对花若薰怎么一下子如此粗暴。
    不过冷御真本来就喜怒无常,性情冷酷乖戾,所以这些都说得过去。
    她浑身都在轻颤,怎么会被冷御真发现了,那尹千洛……会不会受到牵连?
    原墨僵持地愣在原地。
    “你想死么?快走啊!”花若薰侧头朝着原墨,用尽最大力气的咆哮。
    这幅荒谬的场景,看起来好像是花若薰和原墨私奔,然后正好被冷御真捉到。
    原墨却一动不动,因为尹千洛交代过他,要好好照料花若薰……
    “你快逃!算我求你了!”花若薰不想牵扯进一个无辜的人,她拼命地喊着,眼角都快流出泪水的时候,原墨才反应过来,对着她沉重地点点头,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冷御真眯起狭长绝美的眸子,如夜般鬼魅的瞳孔恍若恶魔在冷笑。
    你活着,就是我的(二)
    “你觉得,那个叫原墨的男人,可能跑走么?”冷御真倏地抱住她,yīn冷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恐惧感包围了她的全身,冰寒彻骨。
    “不知道。”她如实地摇了摇头。
    “跟我走。”他握住她的手,霸道地把她从人群中拽出了机场,一把丢进劳斯莱斯幻影内。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眼空洞,麻木得倚在床边。
    而冷御真厌恶地看着周围拥挤上来的人流,有群众,有专业的狗仔队。
    狗仔队,还真是无处不在。
    他一发动车子,按了一声喇叭,所有的人让开,他一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弓,以高速飞奔在高架上。
    花若薰十字紧紧抓住安全带,骨节泛白,她死死地咬着唇,都快咬破了。
    因为,冷御真都开到了一百五十码,虽然这辆车子最高可以开到两百码,这不算最快,可这毕竟是在高架,不是高速公路啊……
    她闭上眼睛,窗户是紧逼着的,可是由于剧烈的速度使得风摩擦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音。
    她手指冰冷,这是在拍生死时速吗?似乎连呼吸都更外的艰难,冷御真,你个变态……
    呼啸而过的风拍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花若薰仿佛熬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劳斯莱斯幻影才以一个漂亮的大转弯停在了别墅门口。
    “这么怕死?”冷御真邪肆地笑着,狂傲的脸上写满了绝情,一边关闭车的引擎,一边冷笑道,“说,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她咬着水润如樱桃的唇,不说话。
    他不耐烦地皱眉:“说不说?”
    她依旧沉默,望着他,他俊帅冷傲的侧脸,硬朗的线条不似尹千洛那般妖媚柔和,多了几分冷酷和傲气,魅力无限的男人味渐渐晕染开。
    这也是她迷上他的原因之一。
    你活着,就是我的(三)
    冷御真见花若薰不说话,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挂着魔鬼般yīn鸷的笑容:“不说是么?那很好,只要找到那个名为原墨的男人,就可以知道了吧?”
    “别……”她终究是太善良,这件事情,和原墨无关啊!她不想牵扯进无辜的人……如果冷御真抓住原墨,一定会对原墨“拷打”,就像那天的女人一样……
    “那说吧。”冷御真换上笃定的笑,侧着头,看着她精巧的脸蛋,娇美可爱得有一种让人想亲她的冲动。
    虽然他在笑,可她却觉得他只是勾起了嘴角。
    当然,如果冷笑也算笑的话,那他在笑。
    她却再次沉默,尹千洛帮了她很多,她不能就这样轻易出卖他……
    “就是我自己,原墨是我的朋友。”她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很真实。
    “哦?真的?”冷御真挑眉,样子颇具邪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相信了。
    “真的。”她重重地点头,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这幅图,你怎么解释?”他勾起冷冽邪佞的笑,拿出手机,宽阔iphone的液晶屏上,显示着花若薰站在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旁边。
    那是,尹千洛的车……
    是谁传给他的?!花若薰倏地敛小了瞳眸,害怕担忧统统浮现出眼底……
    她下意识地看着发件人那一行,可是冷御真提前做了工作,把发件人显示成陌生来电,她看着,有些眼熟。
    等一等,这不是尹千洛的手机号么?
    不可能!尹千洛不会这样的!
    冷御真看着她惊愕错乱的神情,冰冷残忍地笑道:“哦,这个陌生来电看出来了?看来,你和他挺熟的……”他的口吻听起来很是讽刺,甚至带着一些憎恨。
    你活着,就是我的(四)
    “这是,尹千洛的手机?”花若薰不敢置信,“不对,他不可能拍到那个角度的,肯定是有人冒充他,或者是拿着他的手机。”
    “你觉得,尹千洛会允许有人这样做么?”冷御真声音不响,却一阵见血。
    花若薰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浑身冰冷到极限,唯独脸火辣辣地炽热,她感觉,好像所有人,都骗了她……
    尹千洛,他难道把这一切都和冷御真说了?
    虽然自己和他并没有出格的举动,但是冷御真有着那么强的占有欲,怎么会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有接触……
    而且这样一来,便是证明,是她自己要去找别的男人,帮助自己逃离。
    可尹千洛,真的出卖了她?
    想到这里,她唇角的笑容愈加的苦涩,果然,男人都是不能信的……
    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还是尹千洛的演技太过高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冷御真再次挑眉,对她来说,更是浓浓的讽刺。
    哈,原来早知道!
    花若薰轻颤着肩膀,咬破了唇瓣,一丝血迹流了出来,脸色惨白如雪,眼眸里噙着泪花。难道折磨死她,冷御真才甘心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可即使这样,她却无法恨他,厌恶他……
    只因为,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经不仅仅是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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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活着,就是我的(五)
    花若薰死死地盯着冷御真帅气得没有天理的脸,硬是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她想赌一次,一次就好。
    想着,她趁着冷御真走神时,抢过他的手机,拿起来拨通了那个电话,可是,却传来了好听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原来,是真的……尹千洛也骗了她,那她,还能相信谁呢?
    此刻,花若薰脆弱得已泪流满面。
    “呵,怎么?”冷御真抓住她的手,拿回手机,嗤笑道。
    “为什么……饶了我好不好……”她抬起水眸,晶莹漂亮的泪水不停地打转着。
    他霸道地用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他绝情深邃的眸子里漆黑得犹如夜空,涂抹着某种墨色,深浓幽暗地化不开。
    “花若薰,我告诉你,只要你活着一天,就是我的,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会折磨你一天,至死方休。”冷御真的笑容冷得刺骨,说着,他狠狠地朝她优美白皙的颈部咬了下去。
    惨叫声瞬间冲破云霄……
    正在尹氏豪宅里休息的尹千洛,忽然打了个喷嚏,左眼皮跳个不停,好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视角转换,回到车内。
    “下车。”冷御真推开车门,妖眸轻抬,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身上,却带给了她一阵寒凉。
    她像是失去灵魂的玩偶,跟着他,望着他孤傲的背影,清浅地问了一句:
    “冷御真,你相信爱么?”
    “爱?”他的背影怔住,说这个词的时候,颇为诧异,随后又不屑地侧头,绝情的话语他总是说的那么顺口,他说:“花若薰,不要以为我会爱上你。”
    恶魔本就没有心(一)
    “花若薰,不要以为我会爱上你……”这句话如同魔咒,盘旋在她的耳畔,戒不掉,忘不掉。冷御真从不相信爱,不,应该说,他没有心,所以不相信。
    她曾经居然可笑地以为,他冷漠的外表下,拥有的是一颗封闭的心,但那心依旧是温柔的。她试图努力去融化掉冷御真心外表的那层伪装起来的冰,可她现在才恍然大悟,冷御真他没有心,恶魔,怎么会有心呢?
    她自嘲地扬起唇角,弧度恰到好处。
    爱情和女人对他来说,是消遣品,随手便可丢弃。
    也对,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堆积如山,送上门来的女人也数不胜数,他何曾动过心?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而现在,她成为了他的专属玩物。
    在另一方面,尹千洛接到原墨的短信,说是逃离失败了,被冷御真抓个正着,花若薰被冷御真带了回去。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尹千洛精神恍惚了,什么?这怎么可能……是谁告的密?
    肯定不会是原墨,原墨虽然不是他最得意的下属,但却是他最信任的,原墨从小便是他的佣人,也是玩伴,两个人一起长大,和亲兄弟一般。
    那么会是谁告的密?花若薰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尹千洛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回了一条短信给原墨: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别出太大动静,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就别管了。
    恶魔本就没有心(二)
    正在此时,尹千洛的母亲蓝翎打了个电话过来:“千洛,你爸和冷御真谈了一笔交易,一起吃一顿饭,我们订在了楼兰城,明天晚上六点,记得准时来,穿得正式一点,别再是那些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的母亲,蓝翎本来也就是出身英国皇家贵族,与尹千洛父亲尹天逸是金童玉女门当户对,当时的这门亲事很轰动,英皇贵族与庞大的跨国尹氏企业,这是一场多么浩大的婚事!除了他们彼此相爱之外,还有更令人羡慕的贸易关系……
    想到这里,尹千洛不禁苦笑一声,在外人看来,他的父母恩爱无比,可其实,不是这样的。
    父亲在外面早就有了容颜娇媚、身材妖娆的小蜜,母亲和父亲曾经为此吵过无数回,闹过哭过甚至上吊,可最终总是不了了之。
    可现在,最让尹千洛头疼的便是明天和冷御真的聚餐,万一冷御真知道是他,明天那笔重要的交易,还谈得成么?
    冷御真的残酷归残酷,可在事业上,也就是那种令人害怕的狠毒手段,使他拥有这荣华富贵的身份,富可敌国的企业,论头脑,他冷御真也是在商业金融界数一数二的。
    哎,真是令人头疼。
    尹千洛揉了揉太阳穴,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冷御真的实力再雄厚,但尹氏企业和英国皇室放在这,怕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以他现在的财力,还差了一些。
    不过,如果加上他在黑道创下的不为人知的成就,可能就难办了。
    想着想着,尹千洛在柔软的床上,昏昏入睡……
    今夜,是一个失眠夜。
    起码对于花若薰来说是的,冷御真虽之后未对她作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但她的右肩却依旧在隐隐作痛,鲜红的烙印是他留给她的痕迹。
    逃,看来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可她却不愿意看到冷御真恨她,她怕他yīn冷的眼神,她怕他这么粗暴地对她。
    只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或许,在他给予她温暖的时候就爱上了,可她的爱,却承受不起这么多的伤害。
    恶魔本就没有心(三)
    次日,冷御真并没有上班,而是呆在了家里。
    这让花若薰很郁闷,她只好乖乖地窝在房间里看着那些无聊的偶像剧,消遣时间。
    她不想看见他,她不想被他更加厌恶。
    她忽然发现,自己爱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呵,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
    不,只能算她的一厢情愿,把他最初伪装的温柔当成了所谓的爱和特别。
    好可悲。
    算什么呢,自己爱的人,恨着自己。而她努力做的,只是让他不再那么那么讨厌自己。
    她的父亲,到底和冷御真有什么纠葛?真的是她的父亲害死他的父母么?
    花若薰突然懊悔极了,生前和父亲都没说过几句话,所以现在只能自己去探索这个谜底了。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真的没错。
    花若薰不由自主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冷御真的卧室就在她的隔壁,而现在冷御真在楼下……
    她从未走进过冷御真的卧室,每次欢爱,都是在她房间里进行的……
    他的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么?
    花若薰深呼一口气,然后来到冷御真卧室前,悄悄地一推,宽敞华丽得犹如总统套房的房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虽然整体很豪华,是以欧式风格布置的,很有特色的格调,蓝白相间,不过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仿古的镂花椅子,还有一张柔软宽敞的大床,便没了。
    桌子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她走进桌子,拉开抽屉,抽屉里除了一些公务文件用夹子夹着之外,无他。
    花若薰有些失望,就在这个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在抽屉的最底层,放着一张照片。
    她拿起照片,上面沾着少许的灰尘,而且一角已经泛黄了,看来有些年代了。
    照片里是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他身边站着一个风华正茂的美丽女人,看起来很年轻眉目间与这名少年很是相似,少年和女人都笑得很温暖。
    无疑,那个少年便是冷御真,那旁边这个年轻的女人是冷御真的母亲?
    恶魔本就没有心(四)
    花若薰思索着,冷御真当时应该才十五岁左右,但已经帅得让人窒息了,那个时候,冷御真的母亲还没有过世……
    只有这么一些线索,远远不够。
    就在这个时候,她背后响起了一个yīn凉冰寒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冷御真。
    她手一抖,照片从指尖落下……
    啪嗒,落在地上。
    冷御真走过来,她即使不看着他,都能想象到他的脸色,一定是冷漠又乖戾,眼眸如夜色般难以猜透。
    她惊慌失色地愣在原地,大脑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很漠然地看着冷御真捡起照片,皱眉,再皱眉。
    “我允许过你进我房间了么?”冷御真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的最底层,语气又冷又疏远,仿佛从天际飘来的一抹云。
    “对不起,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这句话她刚说出口,就被他冷酷地打断,“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今天的事情,别再让我看到一次。”
    她咬唇,委屈地垂着睫毛,一言不发,精致细巧的水眸里尽是忧伤,显而易见。可冷御真却故意忽略了,他不认为,她有资格让他担忧,她的父亲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她父亲留给他的伤痛、仇恨、黑暗,都应该由她来偿还!
    何况,她长得不赖……
    他的黑眸轻微地眯起,缓缓扫视着花若薰,即使还未发育成熟,可小巧的身子却娇柔青春,软玉温香,仍哪个男人不会起生理反应。
    呵,想必尹千洛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帮助她逃离的吧……
    恶魔本就没有心(五)
    冷御真的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绝情的笑,现在看来,他设的那个局是成功了,花若薰已经完完全全地相信,是尹千洛向冷御真告密,用不了多久,花若薰便会开始憎恨尹千洛,然后慢慢疏远,冷落他。
    这样一来,她的人和心,还是归自己所有。
    可是,当时的他,竟然会在看到花若薰和尹千洛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不仅仅只有愤怒,还有,那么一点难过和嫉妒……
    不过,也只有一点。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自然会有的。
    冷御真不屑地想着,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消遣品、发泄品。
    “晚上,尹氏企业的老总,也就是尹千洛的父亲要和我谈一笔生意,尹千洛也来。”冷御真淡淡地叙述着,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什么?!”她惊愕道,瞳孔倏地敛小,她不想面对尹千洛……
    “穿的好看点,还有,到时候我会宣布一件事。”冷御真的笑容绝美又冰寒,犹如千年深潭中磨练的玄冰。
    花若薰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不只是因为要和尹千洛见面,还有冷御真口中说的“要宣布的事情”……
    夜晚,繁华绚烂的灯光照耀着半边天空,匆匆的人流,车水马龙的街头,肮脏与华丽共存。
    虽然很不想去,可是,冷御真的命令,她怎敢不服。
    是的,她没有骨气,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在他的折磨中,一点点的消磨掉……
    现在的她,只能逆来顺受。
    镜子里的她穿上了最新款的Chanel淡雅又性感的米色连衣裙,披肩是棕色柔软的羊毛,特别的舒服温暖。
    最熟悉的陌生人(一)
    “换好了?”伴随着冷清的话,冷御真推门而入,满意地看了一眼花若薰的打扮,道,“这一次,你别想再打什么逃走的念头。”
    她低下头,很是缄默地跟在冷御真的后面,乘上车,一路死寂地来到了“楼兰城”。
    这里位于极为昂贵的地段,川流不息的四周就可以说明这个地段之佳。
    大概是冷御真的劳斯莱斯幻影太过耀眼,周围的车辆纷纷都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较为宽敞的道路,可能他们都知道这辆车是冷御真的。
    反正,一路畅通地抵达了。
    车门被门外的服务员打开,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弯着45度的腰,对花若薰礼貌道:“欢迎光临楼兰城。”
    楼兰城,以古色古香为主,格调高雅淡静,飘逸着一股茶香。看来,尹千洛的父母非世俗之人就是装脱俗。
    反正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
    花若薰刚想往前走,手被冷御真霸道地抓住,他牵着,哦不,说拽着更好,他拽着她的手,往前走着,身边的女服务员都发出了阵阵感叹。
    “那就是花若薰啊?长得很漂亮,年纪轻轻,就和冷总裁搞上了,真是厉害……”
    “别小瞧,说不定人家有一套呢,一看就像是狐狸精。”
    “嘿,你们还别说,前几天的娱乐头条就是花若薰和一个男的在机场,不知道干什么,结果被冷御真逮个正着。”
    “真的啊?没想到她看起来还挺淡漠,原来这么……”
    紧接着,便是不堪入目的一番嘲笑。
    总是这样的,不知道实情的旁观者总是自以为是地嘲笑着,但是,无知者无罪,又能怪她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