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2
作品:《傲娇党(高干)》 ☆、入戏太深
她说的挺气忿,到是让小七差点把握不住方向盘,真心觉得这位表姐不止是演戏的天分,就是这话说出来也挺叫小七乐上一会儿,就是话太直白了,幸好那些人没听见,要是听见了,还不是在伤人家的自尊心吗?
要不是在开车,小七准是给张思洁举起个大拇指,算是表扬她的实诚,当然,一码归一码,她看着前面,专心开着车,“当我是魔术师呢,你说想红回就能红回去?”
“得了,就凭着叶少的人脉,谁不给面子呀,给我弄个好角色,一下子就能回去。”张思洁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娱乐圈的大门就是朝着小七开的,就一个话,就能叫人红还是消失的。
小七听到“叶少”两个字,那眼神立即暗下来,丢个不悦的眼神给她,“你在浑说个什么,再不管住你的嘴巴,我包管叫你一辈子起不来,就是现在这个生活,也弄不下去?”
“你威胁我?”张思洁不淡定了,这人自认为是脾气是个好的,也架不住被人消谴,小七的话听在她的耳里,那是叫刺得很,实在是不乐意听,“我还真不怕你威胁,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过就是跟着叶少一个人,本质上还不是一样,都是陪男人的。”
这话真是难听,小七到是笑了,她真不生气,就是不乐意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叶秉泽,把车子安稳地停靠在一边亲昵地凑近张思洁,“你说的全对,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陪,我真是不否认。”
张思洁没曾想到她会停下车子,面对着她凑近的脸,那个叫心里有点慌,赶紧地往后退,想叫自个儿离她远一点,可惜车门打不开,都控制在她手里,“我不说就是了,你还能叫人都闭上嘴不成?”
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快就软下来,还是硬撑着,撑到最后,通常她才是赢家。
小七在原位坐好,十指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指纤细,指头圆润,没有上任何人工色彩,晶亮的嫩粉色,衬着奶白色的小月痕,她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眼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淡过。
“说真的,我真没有当回事过,谁要是说起这个事儿,起码会说谁年轻时不曾遇到个渣的,你说是吧?”她笑瞅着张思洁,说话很慢,“都是陪男人,本质上一样,可是陪的人不同。”
她说的很乐和,笑却是在嘲笑自己,一样龌龊的事,都能总结出两个不同的结论,说伍建设无耻,她还不是一样?
张思洁直到现在才承认,伍卫国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伍卫国,现在的她,不再是当年六神无主的小女孩,现在的伍卫国,主意大着呢。
她到是冷笑了,双臂环抱着自己,“你把我引见给叶少吧。”
这个提议,小七真是爱莫能助,叶秉泽那个人,她从来都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感觉脑袋里都不是同个回路的,当然这样子最好,她想起刚才在停车场,他都没看她一眼,心里头觉得无比放松。
“你不是他的菜。”她将张思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摇摇头,同情般地说出一个事实,叶秉泽那个人,向来是喜欢自然的,这自然一字,可能从很多方面看,是主要一点,身上不能动刀子,“如果你的xiōng能够恢复原状的话,也许还有可能性。”
张思洁身上是动过刀子的,那xiōng前壮观的弧度就是人工弄成,奶白色的肌肤,领子是大V字,将她的深沟露出来,她脸上的嘲讽笑意一滞,“你就是爱打击我,这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得了,你也爱算计我,我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小七重新启动车子,再度回到滨海大道上,把车窗子降下,让潮湿的海风吹拂着她,“当然,你比我更心黑手狠点。”
张思洁不想说话了,“送我去锦绣园吧。”
锦绣园就在前头,小七好歹也在这城市待了几年,因着于震的缘故,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看着张思洁下车,“明天跟我去见金雅吧,你的事,我得同她说下。”
张思洁那一刻是惊喜的,正想说些什么,车子已经掉转方向驶离。
天色还是很亮,明明都快六点,还是亮的叫人觉得离黑夜很远,远的都不可接近。
地面上还带着暑意,小七从车上下来时,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看着从市委大楼里出来的人,觉得仿佛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她跟着老韩叔一起接过伍红旗同志,地点是省委。
以前是接她的父亲,现在嘛,则是接她的男人。
事实上,说起她的男人,她忍不住想笑,倚在车旁,看着柳成寄从里头出来,眼镜让他看上平易近人,与人相处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又是实实在在不能忽略于他,或许是她的主观性太强,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的人就是他。
柳成寄合身的灰色西装,配着白色的衬衣,惟一的亮色是领间的暗色领带,他走着,连路过来,都是有人朝他打招呼,他也是带着微笑回应。
别看都是市委大楼里的,大家都在这里工作,可是谁能天天挤到书记的面前去?指定是不能的,这会儿,看着通常都是坐着专车下班的大书记出现在他们的行列中,都是打个招呼。
柳成寄老远地就看到大门口的人,倚在他的车边,亭亭玉立,夸张的墨镜遮挡住她大半张脸,还是叫他大老远地就注意到她的唇形,粉嫩的唇瓣一开阖,叫他真是移不开视线。
“快点过来——”她的唇形明明白白地让他知道她在催他。
他快步起来,再顾不得跟旁人再温和下去,直冲着那边的车子过去,他应该跟她说,他更喜欢用唇做另一件事,叫人血脉贲胀的事。
小七站在原地,没有动,张开双臂,很高调地面对他,面对着他下属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学着与他一样露出温和的微笑,那抹子笑意的弧度刚刚好,不会太热络,更不会显的疏离。
可是——
柳成寄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至少他从来没做出叫人吃惊的举动来,而今天,他叫人吃惊了,在市委大楼外,他竟然把张开双臂的小七抱起来,对着那些好奇的下属们亮出他洁白的牙齿,骄傲地宣布:
“这是我的媳妇儿,伍卫国,大家别叫她的名字给吓到了,保家卫国嘛,我媳妇儿的名字就这个意思儿——”
小七真是——
她心里真是没法说了,面对着众人的欢呼声,她暗地里用手指掐着他的腰间肉,笑容满面附在他的耳边,说着威胁的话,“回家跟你算账!”
“乐意之至。”他丝毫不含糊地接下她的话,还得寸进尺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按,“都是你的错,让我没有个形象——”
得——
小七更无语了,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身体相贴,面对男人的兽性,真是无话可说,就这么个光天化日之下,他都、都……
好吧,就算是她早就对这种事不是生手,可是他的“无耻”程度显然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那抵着自个儿的物事,火热坚硬的程度,都叫她的双腿发软。
她红了脸,真是控制不住,还以为这个青涩的表情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可现在她惊悚的发现,自己还会脸红,两脸颊烫烫的,让她把自个儿埋入他的xiōng前,跟个鸵鸟似的。
柳成寄终于上车,当然,还是小七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离开市委大楼,留下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市委官员们。
这还是他们的市委书记?
这还是他们亲切的市委书记?
看上去怎么就突然跟毛头小子差不多了!
市委官员们风中凌乱,有一段时间市委大楼里都在讨论着他们书记大人的“壮举!”,甚至是传出“嫁人就要嫁柳书记”的经典话来。
所谓的回家算账,真没有发生,就算是某人想发生,也没有那个机会,车子开到半路之时,那位商务部的柳部长来了,更是表达了对伍卫国的不满。
人之常情,小七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要是她儿子跟她这样的一块儿,估计她也得伤心,但是,落到她自己身上,只能是勇敢面对,人的两面性,在她的身上体现无遗。
柳部长看上去还是很精神,当然,才五十多出头,离六十还有个几年的光景,西装笔直,就是在电视画面里的样子,严谨且不失风趣。
“是小七呀,这都多少年不见了?”柳部长坐在对面,望着小七,目光里说不出什么来,甚至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上位者,大抵都如是,“想不到还能在成寄的身边见到你……”
他说的别有意味,目光甚至一瞬间多了些苛刻。
柳成寄面色一暗,极不喜欢这样的话,他尊敬父亲,但父亲不能替他来决定他的人生怎么样,已经让他们暗地里Cāo纵过一次,那么,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可是,小七按住他的手,目光淡淡地掠向柳部长,其实她几年前见过柳部长,这位柳部长与叶秉泽相处的挺好,尤其是她在叶秉泽那里见到她的照片,那些照片全是与柳成寄一起的照片,她更能清楚地明白,这位柳部长与叶秉泽关系真是不一般。
“伯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她问,问的比柳部长还要别有深意。
☆、033入戏太深
柳部长挑眉,保养极好的面容透着个兴味,“小七这话可真生分的,哪里是见过面,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小七到是一笑,捂着自己的嘴,目光里露出个抱歉的意思,“伯父说的是,我说的真是不合时宜,”她转过头,朝着柳成寄眨眨眼睛,颇有些个俏皮模样,“你还担心个什么,伯父才不会反对我们的,是不是,伯父?”
柳成寄握住她的手,毫不迟疑地对上柳部长的目光,坚定而没有丝毫的犹豫,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他现在是个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男人。
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得站在女人的面前,“还叫什么伯父,小七应该要改口了,爸你说是不是?”
柳部长接口的不快,到是微微点头,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着骄傲,那是他柳裕国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也是,小七,应该改口了,总不能你们婚后还叫我伯父吧?”
人家这么说了,小七自然是从善如流,冲着柳部长唤了声:“爸——”
“嗯,想不到我还能等到小七喊我‘爸’的一天,总归是等到了,成寄,你说是不是?”柳部长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一点儿敌意,看着儿子成长想要娶媳妇,表示很赞成,对于儿媳妇的人选,更是没有一点意见。
这次饭吃的不错,两方都尽欢,柳部长似乎很开明,一点都不介意小七过去的事,仿佛他还是看着小七长大的那位长辈,至于张廖爱那边,具体的思想工作由他去做,他是这么说的。
至少,表面上大家都相信这个话,直接地把张廖爱当成要攻克对象,而不是同张廖爱商量,至少现在是这样子。
吃过饭,柳部长走了,专车接走的,还得赶回帝都,据说连夜的飞机,他是这么说的,他们也是这么听的,但是据闻张廖爱没有跟着回去,她还有演出,孔雀传媒有个节目,她是特邀嘉宾。
饭后,最好的运动就是散散步,可以消消食。
海滨大道,两边的灯都亮起,透着个朦胧的感觉,人,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又或者是成群结队,走在滨海大道,最外边是围栏,海面波光粼粼,微弱的起伏让海浪拍打着堤坝,还能听到拍打的声音。
很多年了,小七都快记不得她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子站在滨海大道,拉着男人的手,自由自在地看着着海,许是夜色的缘故,叫她有些伤感,“也许你娶我就是个……”错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柳成寄制止,他抬起她的下巴,那修/长的手指,在夜色里,显的极为有力,脱下眼镜的“面具”,他极具攻击性,低头便将她的唇瓣给含住。
那是带着薄怒的吻,带着强烈的气息密密麻麻冲着她过来,她像是给薰着一般,细细的腰身落在他手里,叫他给提起,她还踮起脚,下巴落在他手里,她抬的老高,可她的双手又是恰恰地抵在他的xiōng前。
那个叫啥样子,欲迎还拒的味儿。
男人嘛,太直白了,还真就是不喜欢,还不如这般好,更叫人热血沸腾着,就跟着那开水在锅水烧了一样,要不是在海滨大道,柳成寄早就是把人给就地正法了。
小小的锥子脸,涨得通红,跟朵艳花儿似的,朦胧的灯光,叫他看迷了眼儿,退开,再轻啄,再退开,再轻啄,他像个好奇的小男孩一般,逗弄着她。
老道。
柳成寄构得上这个词儿,别说他守身如玉的,还真是没有,守不住,别怪他没有节Cāo,男人嘛,感情与下半身那都是分开的,他绝对不会否认这点,但是现在,他把她的细腰腰给圈住,那里细的,仿佛他就一个用力,腰肢儿就折断了。
“回去?”她问着,努力地把自个儿凑到他的耳垂边,调皮地冲着那里吹出一口气,敏感地察觉到那里轻颤了下,叫她有种得意的感觉,还是一样,一样的敏感呢,“成寄?”
这一声,像是给他解除的禁令,他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似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遵命——”他放开她,得意地在她面前行了个军礼。
那姿态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样子,叫小七乐歪了弯,装个严肃的样子出来,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现在领导要检阅你,准备好了没?”
“为领导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
他回的很快,都没有思考,把她给拦腰抱起,冲着车子过去。
“啪啪——”
闪光灯亮起,快门直按,她与他,成为别人镜头的画面。
他没管,她更没有管,管什么?
幸福是需要分享的。
柳成寄的公寓位于市区,他一般不在市委大院里,除非是有急事才会在那里,不然,他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清静,没有人打扰。
而此时,公寓亮着灯,窗帘全拉下,外头的夜色没能一丝溜进来,打扰房里的两人,沙发里,他在上,她在下,全身的衣物都是完好无整,而她身上的衣物早就是半褪,黑色的裙摆已经给撩到腰间。
他就是个玩手,相比起叶秉泽的简单粗暴,于震的蛮横,他是个相当好的情人,慢慢地诱着她,诱着她的身子软下来,心甘情愿地吐出叫他欣喜的湿意,染上他的手。
晶亮的湿意,他瞅着她,那眼里是浓重的欲呀望,泛着通红的色彩,仿佛能将她能吞入肚里,最好是一口吞下去。
当着她的目光,他把手指含入唇间,眼神一瞬不瞬地瞅着小七,“真甜,小七要不要尝尝?”他问,很温柔,像是从水石间滴出来般,柔和却是带着尖利,能刺穿她所有防备。
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试着想从他的身下爬出来,躲避他不要脸的一问,身子才翻过来,他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攫住她的腰身,让她贴着墙壁,他在身后,挤入她并拢的双腿间,温柔,却不欲让她拒绝。
她无路可退,前面是坚硬的墙壁,后面是坚硬的男性身体,贴着她,让她心悸,让她的双腿发软,那敏感的身子,早就发胀,胀疼地贴着墙壁。
双手让他反扣在身后,她就像是他手里的娃娃,所有的观感都是由他来赐下,所有的敏感掌握在他手里,利齿啃着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留下属于他印迹,那叫他满足。
他的人儿哦,他的娇人儿哦,终于回到她的身边。
他不由得感叹,那是属于他的娇人儿,他预备要娇宠着一辈子的娇人儿,现在她就在,就在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永远都会在他的怀里。
“媳妇儿,媳妇儿……”他喃喃地念着,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词眼儿,温暖着他孤寂的心,让他从头到脚都舒心,忍不住把手探到前面,在她与墙壁之间,探进去,把诱着他的尖尖儿给捂住。
一手掌握不住,还真就是没有,她的身子颤了一下,最大的特别不过是挺,挺的娇艳艳,挺的嫩葱葱,胀满他手心里,轻轻地用指甲刮过顶端,艳红的莓果儿一下子娇立起来,顶着他手心。
他满意这种感觉,非常满意,听着从她嘴里逸出的嘤咛声,更让他满足,全身心的满足,手一退,往后退,拉开她身后的系带,他微微后退,那身罩着她全身的黑色裙子瞬间滑落在地。
她背对着他,那是他喜欢的姿势,晶莹剔透的肌肤,腰肢不盈一握,都叫他发狂,身体疼的不能自己,恨不能立即提枪上阵,他没有,本质上他是个有情调的男人,那么,调起她的节奏,叫她自己一起疯狂。
全身上下,黑色的蕾丝内裤仅余这个,xiōng衣早就让他给取下,她觉得冷,很冷,冷气冲着她的肌肤,让她一下子泛起**皮疙瘩,双臂试着抱住自己,像个孩子般,侧头瞅着他。
她的眼神清白无辜,没有丝毫的诱惑,却让他沉迷不已,把她转过身来,像是没断奶的孩子般,凑上薄唇,把最上头的尖尖儿含入嘴里,跟饿久了一般。
可他不知足,得了这边使劲地吸吮着,瞅着那一边还没有个抚慰的,又是凑过去,跟个调皮的孩子般,他轮流着要给他们最好的照顾。
“小七,小七……”他唤着,不时地喃喃着。“你真叫我着魔了,小七,小七……”
那是来自于上天的音符,叫她难以自禁,她不自觉地挺起xiōng膛,想把自个儿奉到他的面前,都在呈现在他的面前,全身心的奉献。
娇嫩的肌肤与他身上的衣料相触,明明上好的衣料,还是叫她觉得难受,觉得粗砺,让她觉得难受,低下头,她试图去吻他的脖子,他躲着,不叫她碰。
她怒了!
“你别动!”她命令。
他到是笑了,放开她,直立在她的面前,全身的衣物除了有点皱之外,还是完好地穿在身上,却是冲着她再次行个军礼:“请领导下命令吧!”
她转怒为乐。
“柳成寄,你这个坏蛋!”她笑骂道,两只纤纤小手儿就去解他身上的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像个女王般的欺近他,“你说你自己是不是个坏蛋?”
那人儿,端着个架子,站在他的面前,高傲地问着她。
他心沉醉迷,满眼全是她的身影,他的娇娇儿,那是他的人儿,几乎是半跪在她的面前,奉上他自己,“是的,我是个坏蛋,我是个最大的坏蛋。”
☆、034入戏太深
我愿拱手江山讨你欢,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这是歌词,要是柳成寄再矫情一点儿,准是把台词换成这个,他没换,主要是觉得太过难为情,好吧,也别笑他,怎么着也得允许人家难为情一回,这个人活到现在,根本没有难为情的时候。
半跪在她面前,小七乐了,笑得个弯弯的,双腿本就是软的,这一笑,更加是没了力气,哪里还站得住?“柳成寄,你是个坏蛋……”
她再一次重申着,声音软腻软腻,娇嗔居多,责怪早就没有,人往后退,手到还是紧抓着他的领带,不肯放手。
领带让她一扯,这勒得可紧了,差点没把柳成寄挂在她手里,两手臂往前,可就不就是抓住那两条细撩撩的长腿,他跟个野兽差不多,一口就咬过去,那白嫩嫩的色儿都快闪花他眼睛,一口咬住就是不肯放嘴。
她到是站住了,要不双腿叫他给抱着,还真人得倒下去,这会儿叫他一咬,到是疼了,疼得那腿儿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刹时觉得委屈了,直接地也不站了,索性地整个人就朝前,挂在他的肩头。
这个动作,也亏的她能做,让柳成寄可乐坏了,有些事还是你情我愿最好,总是找个女人发泄个什么,身体是满足了,心里觉得空荡荡。
她的尖尖可真胀,压在他的后背,自己都难捺的摩挲起来,好让那种提着她的感觉少上那么一点儿,偏就是越动越难受,不动就更难受,她更委屈了,“柳成寄,你这个坏蛋——”
出嘴的不过就是那么两三句,骂人的声儿,听上去可是没怎么有气势,就像小孩儿在撒娇,嫩嫩的叫人疼。
柳成寄在干嘛?
他目光锐利,目标确定,她一下来,刚好是两腿儿张开着,正挂在他肩头,薄唇儿恰恰地对着那处,淡淡的湿意渗出来,他将小小的蕾丝料儿扯开,露出娇艳的花朵,那嫩嫩的色儿,叫他目醉神迷。
“坏蛋,是的,我是坏蛋呢,这个坏蛋在欺负我们的小七,是不是?”他轻声地诱哄着,瞅着那处儿因着他的目光而在空气里轻轻地抽/搐,他更得意了,赶紧地把自个儿贴上去,轻咬慢跄的,真想张嘴吞下去,叫他与合成个一体儿。
她颤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怎么也停下来,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颤栗感,将她整个人都挂在上头,怎么也下不来。
小七也不愿意下来,狂野的冲/动,驱使着她的理智,想要更上一层楼,上了那楼后再下来,她想的很简单,嘴儿微张,逸出呻/吟声,被他的手指挑弄起来所有的感觉,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
柳成寄可喜欢了,还想着那一年,他们差点偷吃禁果儿的事,可惜呀,让老韩来敲门雌打断,说不定也不用等到现在,他挑弄着她,瞅着那处叫他口干舌燥的娇花儿,手指往里探,前路水润,却是□难行。
抱起她,他站起身来,还没等小七适应站起来,就已经把人压倒在沙发里,扒拉着皮带,连裤子都没褪,就迫不及待地攻占她的领地,她个人的领地。
她还是疼,跟火一般的烫意,几乎把她烫着了,忍不住把想要蜷缩起身子,不欲再向他展览,他不许,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就是霸道的大男人。
她疼的想躲,他到是手指跟个弹琴似的,勾起她的软态,叫她更能接受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全部给她,以前没给,现在一次性全给了,带着那么多年的分量,把自己给全给她!
他吻着她,从她半眯着的眉眼儿到唇瓣,无一不是精心呵护再呵护,上天给予他最好的礼物,那血就往着脑袋上冲,冲的他血脉贲/胀,怎么也管不住自己,又是微退开身子,瞅着包容自己的地儿,不由得乐开脸。
这是个无耻混蛋!
小七想起来,哪里还能起得来,唇瓣儿死死地咬住,脑袋儿微仰着,试图朝他接近,贴向他的额头,哪里乐意他退开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灵巧的舌儿从嘴里探出来,轻轻地舔过他的唇瓣。
从上嘴唇到下嘴唇,她吻的很用心,就像在对待她最珍惜的东西一样,舌尖儿更是探入他嘴里,带着个低低的笑意,跟个作死的妖精儿一样,勾住他的舌,学着他的样子,纠缠着他。
柳成寄求之不得,还真是,这么多年了,他求得不就是这一天的嘛,那些黑心肝的男人,都把他的娇人儿给藏起来,叫他找不到,这些个人,他会叫他们好看,等着吧!
“小七,想我了不?”他问着,手真是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真个光滑的如刚剥壳的**蛋般,一落入手里,就怎么都不想放开了,“小七,说实话——”
她不肯,扭捏着身子,与他对抗,“不、不想——”
有些喘息,她说的话有些断续,意思到是表达的很清楚,两手儿都快没力气,勾不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软下去,承受着他火力全开的热情。
他往后撤,瞅着她的小脸蛋,那上头全是细细的汗,小脸蛋更是涨的通红,那颜色叫他忍不住着迷,想一口咬上去,更想咬她的嘴儿,咬的她出血,叫她还要硬着性子说浑话,又下不去嘴儿,那么个纠结,叫他难受!
“你就折腾我吧。”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把那快要软下去的人儿给抱起,两手把纤细的腰肢儿搂的死紧,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房里走去,“就使劲折腾我吧,你这个坏女孩!”
她乐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嘴里胡哼哼着,跟着乱哼着不怎么着调的歌儿一样,叫人听的血都要倒流了,却是张开牙齿,咬向他的脖子,“哼,是你、你折腾的我!”
他也就认了,栽倒在她手里,真是的,再没想出来,她就是他的魔,他的心魔儿!
“你就咬吧,赶明儿,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是你咬的!”他威胁,步子很慢,笑的很yīn险,不由得劲道重了点,听着她的惊喘声,更是深有成就感,“咬吧,你再咬吧!”
她瞪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跟个龙眼的黑核子一样,“柳成寄——”
“在呢,在呢……”他回答,低下头,啄着她的唇瓣,跟个小**啄米似的,已经把人压倒在床里,“我在这里呢,哪里也不去,哪都不去。”
这是他的保证,一生一世的保证,纵着她,宠着她,谁也休想叫她离开他!
她到是哭了,真哭了,跟个傻子一样哭了,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真想一辈子都是不想醒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就不想放手了。
但是——
纵/欲的后果,真叫人没法子承受。
小七真是觉得自个儿的腰都快断了,真的,一大早的人家还来,现在跟个死鱼一样瘫在床里,看着人家神清气爽的,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她跟个残枝枯叶一般,两眼忿忿不平地瞪着他,真是想掐死人呀。
柳成寄乐的,对着镜子把自个儿的领带整了整,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样子,他很满意,春风得意,这叫做官场得意,再加上情场得意,人生再没有比这个更叫他得意了,昨晚更是叫他得意。
所以,他跟孔雀开屏一个样,灿烂无比,露出八颗牙,瞅着床里头的人儿,“我给你穿,怎么样?”
她疯了,才会叫他穿!
小七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想不开,让他穿的后果是什么,她想的很清楚,还是自个儿拖起快要残废的身子,自个儿穿衣,当着他的面儿。
她自己到是没有什么,这昨晚都挤一张床里,啥都看了,她不那么矫情的叫人别看,到是柳成寄演是识盯一点,自个儿移开视线,都准备好了,去登记,总不能把时间再拖拖。
他想的明白了,这人还是尽早成为他的才好,有证跟没证,那就是不一样的,现在不急,以后都是他的了,他犯不着猴急,还是先不看为好。
咖啡色的雪纺衬衫,那领子还是不对称的,腰间扣着粗腰带,勾勒出她细细的腰身,袖子是中袖,带着点喇叭状,那是绽开的如花儿一样,半截子手臂露在那里,右手套着一串细细的银手镯,亮亮的,能叫人闪了眼。
“得,这个衣料,一扯就破了。”
这是柳成寄的结论。
她瞪他。
他笑纳,把自个儿的脸凑到她面前。
她亲他,就是轻轻地拂过那脸。
他搂着她出门,下楼,上车,前往婚姻登记处。
柳成寄的东西都带齐了,身份证与户口本儿,都带齐了。
可小七没有,她等人,等着顾乔来,把她的身份证捎过来,在婚姻登记的大门口等了将将十分钟,她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掏出手机去联系人。
柳成寄瞅着她的动作,觉得她有点不对,手握住她的左手,“怎么了?”
小七收回自己的手,两手同时拿住手机,待得那边发出声音,就赶紧问道,“顾乔,你搞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我的什么日子吗,你搞什么飞机玩意儿?”
她控制不住,心里有点火气儿,总觉得大清早的,所有的好心情都叫人给破坏了。
谁知道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待得她又要问过去之时,传过来顾乔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迟疑,似乎是在犹豫在要不要说的样子,“伍、伍姐,我、我、不是,不是,是叶少在这里。”
她的手机从手里滑落,那张小脸一下子刷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来呀!!看看我这给力的三更,有没有!亲呀,包养呀!!
☆、035入戏太深
柳成寄的动作更快,把她的手机接住,瞅一眼还没有结束通话的手机,举到耳边,手臂用力地圈住小七的腰肢,“顾乔,怎么呢,怎么都不把小七的身份证带过来?”
他的声音很淡,很温和,像是在跟个不太听话的孩子在说话的样子。
她笑了,也真是个没心没肺腑的人,上一秒,还让顾乔一句话就给惊的脸色发白,下一秒,柳成寄轻描淡写般的一句话,就让她全身的血都活络过来。
手指儿勾着他的领带,她压根儿不管事,就把事儿交到他的手里,是她的男人,就得叫她看看,能不能叫她安心的吧?
顾乔听着那声儿,就知道是那位是柳大书记,这要身份证还能干嘛,再清楚不过,他压着声儿,“领导好,真荣幸!”
柳成寄可是不耐烦跟他啰嗦些个什么,“谁在你那里?”
问的可是很亲切,这就是领导的处事原则,春风化雨,骨子里强硬的不容人拒绝。
“没、哪有谁在我这边。”
顾乔回的很辛苦,心里头那个叫埋怨伍哥的,他自己人走着不见个人影,都把公司都交待出去,现在到叫他面对着李胜利,叶少真没来,他就是那么一说,面对柳大书记,还是不提这茬了。
“可恭喜领导的。”他这么说的,小心地斟酌着词句,生怕哪里出错,“能不能跟伍姐说一下,我十五分钟后就到?”
柳成寄表示觉得还成,把电话掐断了,“顾乔那小子,说是十五分钟后过来,我们先进去?”没有身份证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七眨眨眼,没有太在意,搂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里走。
两个人填了表格,手续是接着办,可是,来问题了,那问题还不是一般般的问题,要是这个真弄下去,伍卫国就成重婚的了!
“这个是不是您?”办证的阿姨拿着两份结婚申请表,递到小七的面前,在柳书记的面前,压力是真心太大。
两份结婚申请表,摆在小七与柳成寄的面前,上头的人,那名字明显无误地写着伍卫国三个字,还有一起申请结婚登记的男人名字——于震!
简直是——
小七能说什么?
她真是无话可说!
这是军婚!
不止是表格,还有部队政治处出具的军人婚姻登记证明。
她是已婚身份,而且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成了个有夫之妇!
这简直是荒天下大谬,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子的情况,或者在她当初离开时,从来就没有想到与于震会有什么事,她跟着他几年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做的那么绝!
“这、真不是我……”她讷讷地道,瞅着柳成寄,见他眼神yīn暗,想为自己辩白一下,脑袋里又是空白一片,她甚至是认真地看了一下,那上头的签名,都是像极她的笔迹,就好像是她亲自写下的一样。
柳成寄还没有到不相信她的地步,事实上昨天小七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都在他眼里,“我媳妇儿昨天没来过这里,怎么就登记了?”
婚姻登记处的人心中暗叫不妙,表面上的规定是那些,可真的,有时候也通融一下,只要不弄出来个重婚啥的就成,现在到是好,柳书记要跟人结婚,这女的到是先跟人登记了,而且还在他们这边办理的!
一个个的都缩着个脖子的,不敢应话/儿,谁也不敢把自个儿脖子伸出去。
军婚,那是明文受保护的,可这样的能成立吗?
“还要我跟你们说说《婚姻法》吗?”柳成寄冷冷地瞪着这几个人,这简直在打他的脸,他是市委书记,自个儿媳妇叫人给登记去了,都没有人出现,这帮人就敢帮着于震登记了,就是硬生生地打他的脸!
“柳、柳书记——”婚姻登记处归市民政局管,这位民政局的陈局来了,他不过就是想来这里亲自为领导登记,哪里是晓得碰上这么个乌龙事,那脚步真想往后退,又是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进。
陈局一听领导那话,就赶紧地瞪向几个不太利索的办事员,“还不快把原来的注销了?”
办事员更是为难了,不是他们不想注销,而是——
其中一个还算是利落的,拿出两张《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得填一下这个,还得双方签字。”
小七真是无语了,莫名其妙地她就结婚了,现在还得面临离婚,这手续办完了,她再办个结婚登记,就算是二婚了!
可是真叫她更无语的事还在后头,她只得是填表格,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扯了扯柳成寄,她现在也不想提这些个办事员是怎么办事的,就是想赶紧着吧,把事儿结束了!
真是个闹剧!
那边的顾乔看着手机,一时愣在那里,即使是见惯风浪,一边是叫他不肯轻易去得罪的叶少,另一个又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还真是叫他进退不得。
他的额头渗出汗来,握着手机的手更是湿的快要到握不住手机,旁边站着的是李胜利,站在窗口的正是叶少,看不出他在想些个什么,身边伴着的是郇乃锐,三个人,叫他真是有口难言。
郇乃锐可是见不得别人为难,有些事,为难到人家真是不太好,可是他家叶少就乐意这么做,他自是得效上个犬马之劳。
“怎么了,我们的小七同志觉悟好像不太高?”他说的话,好像是在开玩笑,背着对着叶少,手指抚过他自个儿的银质袖扣,“真是麻烦呢,你说是不是,顾乔?”
顾乔没敢应声,要说那位觉悟不高,还真是挤不出来这话,这手里握着手机真个感觉像是不定时的炸弹一样,让他都不知道什么爆炸,炸个他外焦内嫩的。
“叶、叶少——”他说话都有些不能控制的结巴,手机那头的声音果断消失了,他瞅着面前的文件袋,那手颤的呀,都是不能自控的,“叶少,伍姐在那边等着我给她送身份证儿,我可以去吗?”
他问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叶少惹恼了,真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李胜利的手里拿着个文件袋,他把东西递给顾乔,“里头的东西你可得收好了,亲自送到柳大书记与伍小姐的手里。”
顾乔忙不迭地接过,他能不接吗?
那是不成的,他必须得接,伍哥跑得快,他成了个炮灰,伍哥有胆子跟叶少硬脖子,让人家把“金碧辉煌”弄回去,他可不敢,哪里敢跟叶少硬着脖子来。
只是,这文件袋叫他觉得跟个烫山芋似的,他的手呀,真不想接,又不得不接,“只是送给伍姐就成了?”
别是什么定时炸弹吧?
他在心里想,可没敢露在脸上,一掂那分量还挺轻就有点放松下来,只要不出人命就成呀,“伍姐真是辜负叶少的一片心,”他琢磨着也得说点话,就算没话也得找出话来,“那我先去了呀。”
他说完话就走,没有人目送他。
但是,他又觉得有哪里忘记了,猛一拍脑袋,他掏出个身份证,“这是伍、伍姐的身份证儿,伍哥说伍姐今天去登记。”
人家就是不说话,就背对着他,就能叫顾乔觉得压力那是大大的,恨不能找个地洞把自个儿塞进去,伍哥到是跑得快,到是轮着他这个不相干的人面对叶少。
真不是他不地道,两头都不能得罪,这夹在中间难受,还不如就得罪一边,他做了个决定,抱紧叶少的大腿就算了。
身份证上头的照片,还是小七十八岁的样子,绑着个马尾,眉眼间很欢乐,青春正年少,还冒着点儿傻劲,瞅着无忧无虑。
顾乔选了路子,叶少走人,当然,走的不止他一人,郇乃锐跟李胜利那自然是一起走的,跟个皇帝出巡似的架式,来是一帮人众星拱月,去也是如此,架式很有派头,那叶少到是没有半点张扬的气息,或者确切的说,他的气场看上去更强大。
郇乃锐与李胜利交换了个眼神,跟着这位有些年头,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位不高兴了,尽管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两样,总归是有一点不太妙。
那位也真够敢的,怎么就敢抛下他们家的叶少,跟柳成寄结婚去?
顾乔这回真拿着文件袋走了,去找小七。
郇乃锐是搞新闻的,最为敏锐不过,不由得替那位姓伍名卫国的小七同志奉上几分同情,“你说,这人怎么能这样子,我们叶少可是疼着人呢,怎么就一转眼就跟别人结婚去了?”
李胜利就知道这个人是嘴欠的,还真是想不到这个人的嘴欠到这个程度,真是恨不得在他出声前就把他给毒哑了,瞅一眼前面的叶少,“浑说个什么?”
郇乃锐敏锐地察觉到前面的叶少脚步微有些缓,不再像刚才那般镇定,心中自是有了主意,把刚才拿过来的身份证夹在手指间,“叶少,不如我们也去吧,叶少想不想不起玩个大点儿的?”
他笑的很殷勤,在叶秉泽停下脚步,丢过来近乎着严苛的目光,他到是没有退缩的意思,“像这么个不识抬举的人,叶少可不如叫她结不成婚?当然,有没有身份证于柳大书记着实算不得什么,可有着身份证没有新娘子去登记,于叶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胜利脸都黑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话,瞪着乱出主意的郇乃锐,“叶陈两家早就有婚约,你甭出馊主意——”
其实郇乃锐觉得自己的主意出的很有水准,脑袋灵光那就是不一样的,哪里是李胜利这个一板一眼的人可比的,他很自豪,非常的自豪,出出主意,又不是真那个意思。
“照片你去弄——”
两个人在那里,气氛有些不太好,叶少突然的一句话,叫两个人都是有些惊了。
尤其是郇乃锐,他就那么一说,主意也是突然间涌上来,叫叶少的一句话给弄的有些不太确定了,他看了看李胜利,见他的脸黑的跟个炭般,就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可是弄成结婚登记证上头的照片?”
他试探地问,没敢太确定,真是没太敢,哪里敢想着自个儿的馊主意,真叫叶少给听去了,还打算做个十成十的!
好吧,他觉得自己都那个弱爆了,叶少太给力了!
叶秉泽就是那么看他一眼,“要是你不行,给我找个能行的人来。”
开玩笑,他怎么不行了!
郇乃锐差点蹦跳起来,他性格好,可不代表他好欺负的是吧,这简直就是在置疑他的男性自尊,“一会就好,弄个照片还不是容易的事。”
这边紧锣密鼓的就行动起来了,真个叫人大开眼界,要是不知道的人见了,准会问一句惊讶的话:这也行?
李胜利想劝来的,一想到叶少那脾气,恐怕是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到不如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谁知道老爷子的话,差点让他的下巴掉了,因为老爷子比叶少更牛叉,回他一句,登什么个破记,直接把人抢回来不就得了!
他真是无语望天,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这叶家与陈家有婚姻的事吗?或者是这家人根本没有这个当回事?就他一个人在那里纠结?
郇乃锐这会儿瞅着照片,要说呀,就是一个电话的事,照片就给弄成了,瞅着照片里的两个人,叶少手揽着伍卫国,看上去很和谐,很强大。
“你去办吧。”
叶少表示满意,瞅着手里的照片,那手可是摸着她的脸,小小的脸蛋儿,在他的身下红的跟个石榴儿一般,叫他的手忍不住把照片捏成一团。
郇乃锐觉得幸好那照片备了好几张,要不然就毁了张,带着伍卫国的身份证儿,还有叶少的身份证儿,他去婚姻登记处了!
这真是挺热闹的,他哪里不好选,跟柳成寄选的同个地方,在外面把里头的事听了个十足十,又看了看试图想要接近伍卫国的顾乔,冲他使了个眼色。
顾乔还在迟疑,手紧握着文件袋,那心跟着打鼓一样,不要说他没见过世面,他真见过,可是要得罪人,真到这份上,他真是没有胆子!
“哟哟,这都是怎么了,郇乃锐个大主编也在呀,怎么都劳着你出来采访了?”
那声儿,可是不客气的,从外头传来,让人都转过头,那外面站着一身军装的男人,高大壮硕,即使那身军装都不能掩去他身上的那股子痞味,双臂环抱在xiōng前,笑眼眯眯地瞅着里头的众生相。
哈哈哈!!意外不?
哈哈哈,我真狗血!!
其实我就是个洒狗血的!
狗血洒的肿么样?
来吧,表达意见吧!!
☆、036入戏太深
一波未平,一波又跟着起,这都叫做是什么事来的?
有首歌有这么唱来的:“一波还来不及,一波又来侵袭……”
想当初,小七可迷任贤齐的,首首歌都是会唱的,但是今儿个摆在面前的情况,叫她一下子想起这个歌词来。
她忍不住乐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乐过,这些人可真是扯,也都是些混蛋,她要结婚,与他们有何干。
一个先下手为强,伪造她的签名啥的,弄了个结婚登记;另一个自己到是没出面,派人过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想办什么,她都不用想了。
她扯着柳成寄的手,差点儿笑得没背过气去,“你看看,这都怎么了,我感觉跟做梦一样,你说我是不是还没有清醒的?”
她问的好,柳成寄也是笑,这头一回结婚,也就打算是这么结上个一回的,不止有人已经坐实,还有人在后边赶着弄成个事实。
难道他老婆还要嫁三家不成?
他更乐了,搂着小七的腰肢儿,面对着于震,瞅着那兵痞子,“得了,于震,跟哥这儿玩个把戏儿,小七的表格到是填好了,你人来的真是时候,可得把字签上一签,也别叫小七为难是不?”
于震不是没瞅见那申请表,凭着他的眼力,那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笑得比柳成寄更温柔,与他那个壮硕的身形一搭,看上去怎么都有点不太和谐。
他抚着自个儿的额头,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我怎么听不懂?”他回头瞅着郇乃锐,“大主编,你有没有听到,军婚,柳大书记想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罪。
咱们天朝可是有这么个罪名。
郇乃锐笑了,手里的文件袋这会儿要是再拿出来,他就是个二百五,虽说他的初衷就是这样子,可也架不住这一个比一个下手快的,这于少、不,现在叫做于团长,还真是够给力的!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没有一点儿夸大成分,那笑眯眯的眼里全都是笑意,掠过一眼窗口那边摆着的离婚申请表格,方方正正的字迹,他到是认得的,总不能是柳大书记代笔。
“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跑得快,再留下来也没有用,让这两位对上吧,他可没有兴趣看下去。
他走的快,几步就出去,跟逃难一样。
呃——
小七瞅着他的背影,跟这么个人到是没见过几次面,跟个狐狸一样狡猾,别看着表面是个斯斯文文的,做起事都是没什么下限。
“还是签字吧。”她瞅着于震,眼里带着笑意,“于大团长,你是魔怔了,还是怎么的,这种事都干?”
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那还好,于震大不了还是心情极好地回过去一句“我就是魔怔了,怎么的?”
可这话是小七说的,他就不耐烦听了,那眼睛蛤的跟个鹌鹑蛋一样大,“伍卫国,你要是不乐意,就去法院吧。”
听听——
都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吗?
法院!
法院是随便都能去得的?
她要与柳成寄结婚,这事儿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临了,扯出个她在登记的前一天,与别人登记了?
这种事传出去,她都觉得没蛋都疼,瞅着他那个杠着脖子想跟她硬着干的模样,她真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上前一步,不顾柳成寄的阻拦,挥手就打向不要脸的于震。
他既然都这么不要脸了,给他个巴掌,好叫他再没脸!
于震也没有躲,要说他的身手躲不开这记巴掌,那纯粹就是个瞎话,直白来说,就是他没躲,移动个身位都没有,就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挨上她一记巴掌。
“啪——”
听那个声音,真清脆,都叫在场的陈局,还有那些个给于震办好结婚手续的工作人员都不由得觉得脸上一疼。
可真是疼的,那快要成古铜色的脸,都是微微透着红,显然是她用力的结果。
柳成寄表示很满意,刚才他到底有没有尽力相拦,只有他自己知道,跟着上前一步,他搂住小七,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于团长说的不错,还不如去法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可以呀。”于震摸着自己的脸,受过一巴掌的右脸有些烫,他的手摸的别有意味,目光到是炯炯地瞅着小七,“小七要不要去?回头再上回报纸,头条新闻够不够?”
够头条的!
他那手摸的,叫小七不自在,与他在一起时,他总是爱抚过她的脸,能叫她不能控制的颤栗,而现在,她觉得浑身发冷,尤其是他的目光,那种目光就好像在她的面前明明衣衫齐整,却觉得自己身上不着一物。
柳成寄敏感地发现小七的情绪有点不对,小小如锥子般的脸,眼睛瞅着于震,明明在笑,眼底却是近乎于冷漠。
他拿着两张申请表格,“要不出去谈谈?”
小七不想谈,跟个不要脸的人有什么可谈的!
她是这么认为,可搂着她的人可不这么想,他愿意谈,她还有些情绪,不愿意走。
于震比柳成寄更痛快,把自个儿的视线收回来,先走出去,离开办证大厅,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是瞅上去跟他的气质完全符合的黑色悍马。
柳成寄拥着她出来,“如果万不得已,最后只能上法院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的话,叫她的情绪有些安定下来,确实有点安定,或者这就是她要的答案,或许那叫做保证更确切一点,她骨子里明明不相信,在这个时候,她点头了。
她点头的动作很轻,墨睫微垂,似乎是不想与他的目光相对。
凑下头,他瞅着她的侧脸,肌肤滑腻,还记得那种触感,叫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亲吻一下她的脸,得到她一记嗔怪的目光,他笑得跟个孩子般。
她也笑了,跟着他的脚步,没有再迟疑,一点都不。
谈判,两个男人在谈判。
小七没有与他们坐在一起,她独自一个人一间包厢,就在隔壁。
男人间的话,她根本没有意思要参与,尽管那是她突然间成了有夫之妇,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当事人。
高手对决,哪个够沉得住气,哪个就能笑到最后。
可现在,谁也没有能沉住气。
“签字吧。”
“别登记!”
两个人的话那是几乎是同时说的,都是三个字,彼此的声音都差点盖过彼此的话。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气氛沉了一会儿,又是异口同声,这真叫人听后会觉得这两个是不是“心灵相通”来的?
最后,柳成寄喝了点酒,端着方杯,那晶亮的杯子,荡漾着酒液,“到底想说什么?”
他显的很镇定,坐在那里,看着于震。
于震嫌弃他那一小口,自己喝起酒来,就是一口闷的典型,那张性格的脸,可真是露着笑,真是笑,痞子味可浓了,“要我去注销这真没有什么问题,可总不能叫我看着你们登记吧?”
这话可毒了,他到是说的自然,说的光明正大。
有时候话太直白,真叫人受不了。
柳成寄的反应就是掀掀眉,像不怎么意外,“那么,你跟我说说,你想怎么样?”他在笑,笑的很温和,就像他面对公众一样,叫人看了就觉得信服。
于震啐他一口,“得了,别跟我演戏了,也跟我否认,你没有觉得庆幸!”
“庆幸?”柳成寄颇具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不知道我们的于团长从哪里说起的?这种话要是叫小七听见了,可不得难受的?”
有时候男人才更能明白男人,于震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晃呀晃,没有个正形的样子,谁想的到这个没正形、痞子味十足的男人会是个团长?
“装,装的再像也没有用,你自己知道就成了,还真是别说出来,我可舍不得小七难受。”于震那话说的很替人着想,像个知心姐姐一般,再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去签字,反正就是签个字,你能给我什么?”
他摆出最好的条件,等待着柳成寄的回复。
柳成寄抿一口酒,头一次觉得这个酒苦涩难捺,落在他的舌苔,有些难以下咽,“我不想伤害小七。”
“可你已经伤害了!”于震说的很大声,“在你将她拖进来时,你已经伤害了!”
他说的很大声,声音如雷。
可是,小七没有听见,明明就在隔壁的包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她的手机到是一直在响,手机屏幕上面没有显示名字,就一串手机号。
她没接,当作没听见,也没把手机电池给弄出来,就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两手支着下巴,瞅着前面的大屏幕,屏幕上头播着歌,不是她喜欢的歌,她根本没有想听的意思,就是打发个时间,更完全不知道隔壁的两个人男人在谈些什么。
她只是在笑,满眼都是笑意,像个发傻的姑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