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7完结
作品:《诱上龙榻》 第一百二十一章:纠缠
玄华疑惑的走过来,点开清洛昏穴,片刻后,清洛转醒。
在清醒后,清洛的反应让玄华更吃惊。
她像遇到威胁一样,翻身跃起来,警备的盯着他们,做出防范姿势。
“你们想拿我做人质,威胁皇上?你们不可能得逞!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
“小洛,你……”玄华整个人一愣。
“清洛……”玄息靠近床榻,“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把我忘了?”
“不要过来——”清洛倏地拔下簪子,“敢碰我一下,我必自尽!”
玄华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玄息更是惊痛交加。
清洛眼噙泪珠,双手发抖,紧握簪子,眼神又冷又怕的瞪着他们:“我是皇上的人,我是孤云的妃子……你们休想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走开!滚开!”
玄华见玄息失神的往床榻靠近,他立时出手掸出一颗珠子,再次将清洛昏穴封住,清洛软软的倒在了被子上。
“玄息,恐怕……清洛已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清洛了。”
“皇兄此话何意?”玄息将昏迷的清洛紧紧的抱起在怀里。
“之前我只是有所听闻。当初在边界之地,清洛被慕容荒虏走,听闻慕容荒手中得了一株西摩花,他想用此花控制清洛。但赵南狂携清洛双双逃走之后,慕容荒的西摩花也在那晚不翼而飞。极有可能是落入赵南狂手中。如今清洛似乎全然不记得你我之事,这太不正常。除非……”
“西摩花?是西域盛传的俘心之花?皇兄的意思是,赵南狂将花献给了君孤云,而他把花用在了清洛的身上,所以,清洛的心里只有他?”
“只能这么解释。她看我们的眼神,疏远又冷漠,她的言行根本不再是我们熟悉的她……”
玄息低头深深凝着清洛的脸,眼底里酝酿着浓浓的怒意。
“我要替她解毒。”
玄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你我都知道,西摩花根本无药可解……”
“这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就算没有解药,我也要让她再记起我,我一定,要让她记起和你我的一切。记起大凉的一切……”
玄华道:“东离皇帝应当已经发现清洛失踪,正派人马来找。料他会先派兵出城拦截,想不到我们其实还在城中。这地方能供我们躲避一时,但得想法子尽早离开。”他说完一叹,“只是以如今君孤云对清洛的重视来看,恐怕这次要离开更是难上加难。若非洛阳宫新建,城中一片混乱,我们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一夜后。
玄息刚打开门走进来,迎面一道银光闪烁,杀气懔懔,他本能地侧身避开,反手抬起手臂挡住了清洛刺下来的簪子,清洛发怒,接连又攻击了几次,玄息没有出招,只是连连避开攻击,“清洛,你的武功打小是我看着你练出来的,战场上杀十几个小兵足够了,要动我可不容易,傻瓜,你要是想做晨练,我可以陪你。”
于是他继续化解她的刺杀,没有出招,清洛不停的攻击着,却都无法伤到他要害,只有簪子尾部在他手臂上略划了几下。听了他的话,她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招式更凌厉。
玄息摇头,轻笑:“就算吃了西摩花,也还是这么顽固。”
清洛累出一头汗水。
玄息突然出招,三两下将她拽进了怀里,摁住她手腕,霸道地钳制着,喷薄的嗓音埋进她耳畔:“还记得吗?”他的手滑动着,抓住她的手,握着那簪子,“你曾经也拿簪子伤过我,你原本可以用这簪子杀了我的,清洛,你没有,因为你永远都狠不下心杀我……”
“我不记得以前发生什么,但我只知道,我爱皇上,我爱的是他!”清洛因攻击了这一早上,脸颊都累得微微发红,气喘吁吁,“如果现在能杀了你,我一定不会手软!”
她凌厉的眼神,她冷宁的话语,她绝对的口气,仿佛在玄息的身上开了个洞,血淋淋的想要掏出他的心。他握着簪子,折断,将她扳过身来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会完全把对我的感觉忘记,清洛,这三百来个日夜,我日日夜夜的想念着你,我相信你的内心也一定在思念着我……好好的看看我是谁,我不是大凉皇子,也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是孤云——”
“错了,你的丈夫……是我。”玄息霍地将她搂起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清洛眼里愤怒的神情更炽,“放开我——放开……唔!”玄息的舌头顺势闯进来,卷着清洛的丁香小舌热烈索取。
十个月,他被相思之苦折磨得人形消瘦,只盼着见到她时一个拥抱能解开他的痛苦。万万没想到她会在他怀里拼死的挣扎抗拒,毫不留情的咬烂他的舌头,玄息飞快退开,但嘴还是被咬破,血腥味道弥漫,他心痛又哀伤的深望着她,心痛过后,漆黑的凤眸底下浮现出同样固执的光芒。
“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交流’,但是现在,我要你听话吃早饭。”
他擦掉嘴角的鲜血,道:“进来,伺候王妃洗漱!”
清洛皱眉看他。
玄息噙着笑容:“清洛,皇兄已经于两个月前登基称帝,我则封为亲王。我们大凉的皇权复位了,这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大凉人都在等着你回家,你爱的大凉,你也忘记了吗?我是大凉王爷,你自然是大凉王妃。”
“我知道大凉皇权复辟了,但与我无关,你是大凉王爷,清洛只是孤云的妃子,我永永远远,都只是他的女人!”
玄息的眼神暗无边际的望着她,侍女们走进来:“王爷……”
“你若想有力气从我这里逃出去,那就先漱口洗脸,把早饭吃了!”
清洛果然没再反抗,任凭侍女将她伺候完毕,看着另有人将早饭端进来。
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我们现在在哪?”
玄息就坐在她对面,“你这么聪明,你说?”
她的眼神略有些欣喜,“我们还在城中?”那就好,她离皇上并不远……
第一百二十二章:追逐
就在清洛和玄息潜藏在皇城脚下某一处镖庄里的时候,君孤云命赵南狂调动禁军追拿。洛阳宫里,君孤云已经罢朝三日,三天三夜夜不能寐。
赵南狂赶回洛阳宫时,恰听得御书房里传来剑气声,在一阵翻箱倒柜般剧烈的响声后,屋子里又传来清脆的摔砸声,最后那剑自窗内掷出,生生的将一扇窗柩劈断成两半。
张彩默不敢言,直到御书房内稍稍平静,他才和赵南狂走了进来。
“皇上……大将军求见……”
赵南狂已径直走进御书房,整个书房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是不是没追到?”见赵南狂的脸色,君孤云便猜到七分。
“因洛阳宫新建,各地有大量人士来京祝贺游玩,皇城里一片混乱,反而助他们顺利的离开。”
赵南狂话音未落,又是嘭地一声巨响,那张坚硬的梨花木桌案应声飞起被君孤云一掌劈得稀烂,“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朕的洛儿!朕已经把大凉还给了他们!朕只要洛儿,为什么他们非得一再来跟朕抢夺!”君孤云满额头大汗,颓然的倒坐下去,眼窝深陷,满脸孤鸷之色,“洛儿……”
“皇上……只要这人在,总能找得回的……”张彩不忍看这般模样。
赵南狂发现,君孤云的双手在龙袍之下有些发抖,他看着皇帝神情既痛愤又隐隐带着些害怕,君孤云害怕什么,赵南狂很清楚。
“朕建洛阳宫,只是想保护她,让她在这洛阳宫里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她对朕有一点点的感情,朕也不会给她吃下西摩花,就算如此……朕还是不安心……还是害怕她一旦见到那两兄弟,她的心又会动摇。南狂,张彩,你们说说,朕这到底是怎么了?见不到她的日子,哪怕是一天,一个时辰,朕都会心痛得难受……这十个月的时间,朕拥有着她,既觉得幸福,又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如果有任何办法可以真正换得洛儿一片真心,朕说不准,连这江山都可以为她卖了……”
君孤云眼角淌下泪来,张彩鼻头一酸,竟不知该说什么。
“皇上切勿悲伤过度,南狂定将宸妃娘娘找回——”
“南狂,告诉朕,你的心是否和朕一样,有着一样的感觉?”君孤云抬起头看着赵南狂,浑浊的眼底里透着让人心碎的忧郁,“你不必回答,朕也知道。如果不是爱洛儿至深,你又怎么会任由朕胡作非为……你我的心都早已做出了选择。江山和女人,当你真正彻底的爱上一个女人,失去她,这江山和这天下,还有何意义,朕当这皇帝,还有何意义——!”
“皇上……”
张彩泪光纵横,匍匐在地:“皇上保重龙体啊……”
赵南狂久久无法言语,直到心也跟着如石凿般的疼到无法忍受,他才提起了精神:“皇上,从各方情形来看,南狂以为,他们极可能还在我们脚下藏着。最危险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如今城中又乱遭成一团,尤其利于躲藏。臣觉得他们很可能会先伺机不动,等我们松懈时,再悄然离城。南狂已调大军,在城中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君孤云抬起头,道:“朕和你一样的想法。傍晚前,已率先调派了朕的几队亲兵往城西进行搜索。你去吧,不得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王妃……您好了没有?若王妃再不出来,婢子们就只有……”
“怎么办,王妃进去一炷香了?”
“再等片刻。若再不见人出来,就闯进去!”
“可王爷吩咐,不得怠慢王妃……”
“王妃若走了,王爷还不砍了咱们的头!”
“也是……”
“好了,进去吧!”
在外交谈的几名婢女推开门,掀开帘子闯进来,屋子里有一股腥臊味,用来出恭的马桶就放在墙角。可屋子里并不见人影。
婢女大喊:“这可怎么好,又让人跑了——”
婢女们话不多说,急忙的往外冲,冲出庄外,果然见到被护卫拦截的清洛。
“王妃跟婢子回去吧!”
“都给我滚开——”清洛的嗓音冷得像冰,气急败坏。
已经三天了。她不停的想办法逃离,总是失败告终。她已经没有了耐性。她只恨不能插翅飞出这里,飞到君孤云的身边去。三天不见他,她就像是丢了灵魂,失了魂魄一般。再关下去,她会发疯,心会死掉。
“王妃根本不可能离得开,还请王妃回到庄里。”
护卫如铁桶般将这里包围着。
清洛忽然掏出一把剪子,霍地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吓得婢女们大惊失色:“王妃住手,您要做什么!”清洛把剪刀抵在咽喉上,一步步往外走,“再不让开路,我便死在你们面前!打不过你们,总杀得了自己?”
“这……”护卫们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处置。
“让开!让我走!让我出去!”清洛一边说,眼里泪水一边往下掉落:“我不是你们的王妃,我是孤云的妃子,我是孤云的妃子!滚开,都滚开!”
眼看那剪刀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护卫们只好跟着往后退。
“都让开——”
忽然,众人身后传来玄息沉沉的声音。
护卫自两旁让开。
“都退下。”
玄息一声令后,护卫们和婢女都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玄息手里拿着一把弓箭,穿着一身骑装,就立在那,沉默的望着清洛。
“你就真的这么想逃走?想离开我?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是孤云的妃子!”清洛依旧死死抓着剪刀。
“清洛,你真的把我忘了,你真的想不起我和你之间任何的回忆?你发誓过,说你爱我的,你答应过嫁给我为妻,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感情通通都忘了。”
清洛眼里不停的掉着泪,又愤怒又痛苦的看着玄息,“就算我求你了,放过我,我不爱你了,我爱孤云,我爱他,见不到他我就活不下去……放我走,放我走!”
玄息的眼睛里热辣的疼,他把弓箭一扔:“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砰一声响,弓箭就掉在清洛脚边上,她竟然二话不说扔掉了剪刀,飞快拾起弓箭,发红的眼睛里渐渐透出激动的冷意,“这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我真的会杀了你——”
“如果你真的把我忘记,那跟死有什么分别,杀了我,你就能够回到君孤云的身边去,还等什么,清洛,动手吧——”
清洛拉满弓箭,“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不爱你了,我爱孤云,所以你们休想把我带走!”
“你是没忘记我,你忘记的是我们之间最美好的记忆,那些记忆,才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清洛,动手,杀了我,你不是渴望着回到他的身边吗?”
她望进他的眼底。
漆黑的,又灼痛人的眼神。
但她的手,只是微微一顿,那箭便灌满气力,凌厉射来,直对玄息的心口!
斜刺里闪出一道背影,千钧一发之际挡在玄息身前,那根箭结实的刺进了玄华的背里,玄息听见箭尖撕裂血肉的声音,就好像把他的心生生的剥开了一般。如果玄华不挡,那这根箭,就真的刺在他心口正中央。
她真的——忍心杀了他。
“玄息,小洛记不起曾经的事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刚才我没有——你就——”玄华痛得咬牙,一口气没说完。他背上鲜血直流,转头看着清洛。清洛手里的弓箭丢在地上,她怔怔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看到玄华受伤,看到他背上鲜血直流,看到玄息的眼神在漆黑的光芒里碎裂,她的心会如被针刺一样的痛?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没有移动半步,如果不是被他哥哥挡着,他真的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啊——”清洛捧着头,痛苦的呐喊,“为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放我回去……啊!”
玄息不知何时走了上来,将清洛打横抱起,“皇兄先去包扎伤口,我带清洛回庄。”
“放我走,放我走!”清洛的双手成刀,用力的砍在玄息的脖子上。
他忍着,任凭她在他脖子上砍出一块块发紫的淤痕,稳稳的抱着进了庄。
“滚开,你想做什么!”
清洛被抛进被子里,下一刻被玄息整个压在身下。
她看见他撕裂帐幔,将她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清洛露出惊恐之色。
“不要……不要碰我!滚开!”
玄息跪在清洛身上,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手不轻不重的握住了她的脸,低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她的面颊上,衬着他俊美邪魅的面孔,他的另一手在她优美的颈子上游弋,“你的身体……早就属于我,清洛,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教你如何取悦男人,如何体会男女交合的快乐……你的心可以忘了,你的身体一定忘不了我给你的感觉。记不记得在七杀庄,你的第一晚,我是怎么爱你的?记不记得那些天,我是怎么教你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
清洛绝望的看着玄息如黑云笼罩下来,他的舌头滑过她白皙的肌肤,在她脖子上那道细小的伤口上舔过,腥甜的滋味顿时弥漫在他的舌尖。
“啊……,”清洛浑身一颤,忽然脑海中混乱的响起一把声音:
清洛,你逃不掉的……
唇被紧密的覆住,混着血腥滋味的舌头闯进来,视线碰撞,清洛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脱离掌控一样。他湿热的舌熟练的滑进她的唇齿间,柔软的触感,细腻的贴合,热情的翻卷,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坚实的身躯紧紧的压迫着她,舌愈渐愈深,愈吻愈烈,滚烫的手掌撩起了她的儒裙,从丝滑般的大腿上滑进来,带起丝丝酥麻的触感!
拉开丝帛,裙底下白色的宫廷亵裤应声松开,他修长的手指一路握着白皙的柔润的大腿探下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逐爱(1)
“清洛,你忘不了的,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我给你的一切……”
玄息的吻,吻在清洛柔软的下颚上,又顺着下颚的弧度,滑进了颈子里,呵出来的热气撩着她细腻肌肤上的汗毛,痒得让人su软难受。“孤云……孤云——”清洛含泪喊着君孤云,扭不开玄息的桎梏。“不是他,不是君孤云!清洛……我是玄息,我才是你爱的人……”玄息扯掉清洛脖子上肚兜的丝带,将衣衫尽数的翻下来,一双雪白的丰圆弹跳而出,被他火辣的掌心包裹着。
“啊……”清洛的眼里带着愤怒的焰火,却又迷蒙的不知所措。
玄息用他尖尖的下颚抵着清洛的xiōng,缓缓的滑动,最后停在铜钱般大小淡粉诱红的ru晕上,嘴张开,将ru晕上那颗精巧的东西咬住,用舌尖僚弄,左左右右的弹拨,那小东西立刻翘挺了起来,变得更加红嫩,沾着他的涎水,亮泽发颤。
清洛羞耻的发现,她在他身下涌起无数的愉悦,不会的。
“清洛,那晚我便是这样爱你,你一定还记得……”
“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放开我……皇上——孤云!”
“清洛!这里没有你的皇帝,只有我!”
玄息再次咬住一颗小东西,这次力道稍微加重了些,舌头在桃红的ru晕上打着圈儿,又时不时的吸吮两口,发出叭地一声清响,那颗小东西便在清洛羞耻的目光下,无法自已的肿起来,变得又亮又硬,在她起起伏伏的xiōng脯尖,翘立着,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性1感得让人血脉贲张。
“嗯……啊——”痛愤的泪水掉下来,清洛却痛苦的扭摆着腰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着玄息贴近,仿佛在邀请他的进入。她咬着嘴唇,痛恨自己的反应。脑子里君孤云的模样混乱的交织成一团。
“这里,这里……你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我这样爱过,清洛,你一定还记得!”玄息再次加重力道,这一次他整个包裹了她的雪xiōng,极尽热烈的弹弄着,藏在她裙底下的手,扯掉松散的亵裤,手指故意的只抚在那从茂盛的黛青色毛发上,引得清洛脸色瞬间涨到发紫,目光刹那间迷离,两条腿试图用力的并拢起来,玄息用跪着的膝盖牢牢的将她的腿分开。
“我知道你每一个敏感的点,知道你最爱的姿势……清洛,你还要说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玄息一边咬着她xiōng上的粉红,一边开始用手指分拨开她底下那从毛发,轻轻的在小嫩口上滑动了几次,他噙着笑意,把手拿出来,放在她的嘴上,“傻,瓜,你真的厌恶我,又怎么会为我流出这么多甜美的水?”
玄息大胆情荡的话语让清洛羞愤欲死,她紧紧以贝齿咬着唇,难堪的扭开头,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我会让你记得我,一次,两次,三次……我有足够的耐性让你记起我给你的快乐……”玄息把手又藏进她的腿之间,他的脸色绷紧,下腹那根巨大的东西早已经胀痛不已,只能极力的忍着。他吻住她的唇,吻走了那些沾在她嘴上“我会让你记得我,一次,两次,三次……我有足够的耐性让你记起我给你的快乐……”玄息把手又藏进她的腿之间,他的脸色绷紧,下腹那根巨大的东西早已经胀痛不已,只能极力的忍着。他吻住她的唇,吻走了那些沾在她嘴上的甜美水汁,在清洛扭动她身体时,他的另一根手指缓缓的刺进来,“啊————”清洛难受得发出吟啊,双膝弯曲紧绷,紧紧的夹住了玄息。
玄息喘着粗沉的气息,只让指头在‘嫩唇’的外边一截律动,动作很慢,送进,退出、……送进,退出——反复十几次后,清洛已经浑身覆满了霞光似的娇红,簌簌发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在他身下哭泣着:“不要……放过我……皇上……孤云——孤云……”
玄息的眼神一寸寸的暗下去,他加大了力道,清洛越是哭泣,他越是极尽霸道的缠绕着她,直到她已经无力喊出君孤云的名字,只能无法自制的,不停地,发出让他着迷的呐喊。
清洛开始用力的拉拽绑住双手的带子,两条腿踢打伸缩,腰儿却一次次更频繁的拱起来,送向玄息的跨间。身体里巨大的空虚和酥1麻让她难受得无法忍耐……她雪白的贝齿咬着唇,妩媚万千的眼神在夜光下簌簌的闪烁着。
在一阵热烈的抚触和亲吻同时,玄息将清洛的雪tun抬高,那根滚烫的战器抵着早已泛滥的‘嫩唇小口’刺进来,骤然的紧密结合,填补了两个人的空虚,舒服得让玄息低吼出声,清洛在他身下无助的呐喊:“呀……啊——”
太长时间没有要她,玄息同样刺激得无法忍受,这一进来,便如洪水猛兽,再顾不得如何怜惜,近乎狂野发狠的,直来直进的撞击着。清洛的身体因为冗长的前奏挑诱,身体充分的滋润打开着,非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被这猛烈的攻击刺得慾死慾活,一次次的攀上了顶峰,不停的拱起腰儿,仿佛是本能的迎合着玄息热情的疼爱。
“清洛,清洛!”玄息嘶吼,窄臀收紧,腰杆一沉,便整个用力的挺进最深处释放!
清洛的身体软在被子上,她的身下是一滩水淋lin的东西。痛愤的泪水始终没停下来,打湿枕头。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她含泪望着玄息。
玄息抚开她脸颊上交爱后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宠溺的眼神里充满霸道柔情,“别傻了,才一次而已。清洛,我说过我有的是时间和耐性,让你记起我……”
清洛露出害怕又发怒的目光,惊愕的看着玄息的唇埋下去,开始他又一轮的疼爱。
……
三天后。
清洛从沉睡中醒来,看见玄息正跪上了床,她彻底醒来,睁眸往后退。
三天无度的索求,她不想承认自己在他的身上取得了无尽的愉悦,但她憎恨这种背叛了孤云的感觉。
“不要过来。”她低声的说,眼神里无限的痛苦。
“……”玄息怜爱的目光深望着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逐爱(2)
清洛就在他面前放下了姿态,泪水潸然而下,“不要,放过我……我爱的是皇上,我真的不记得你还有你哥哥,哪怕一点点。我只爱孤云,我爱他……不要再碰我……求你了……”她不知道心里的痛是为了谁,只知道见不到孤云,她就会死,她好想好想念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孤云。她不愿意面对脑子里混乱的画面,和那些混乱的声音,她只想回到君孤云的身边。这是为什么……就像是什么东西钳制着她的思想,为什么心会这么的痛呢?
玄息沉默的看着清洛,看着她为了君孤云而在他面前低声祈求,这样的清洛,完全变成了君孤云的俘虏,连同她的心。这一刻,他才相信西摩花的力量。
“别动,我要解开你手上的布料。”玄息一边说一边走下去,动手将清洛手腕上的布料从床头底下的横杠上松开,他又走回来,将她手腕上缠着的布料一圈圈解掉,抚着她有些发红的腕,抚摸药膏。“不再绑你了,你是要再次动手杀了我,还是要试着再逃跑,都随你的喜欢。现在可以自己吃饭了,我也不喂你,待会洗澡,再好好用膳。皇城里君孤云已经让赵南狂进行地毯式搜索,他在找你……听了有没有高兴一点?但是清洛,我不会再让把你夺走。”
清洛霍地将他推开,一个轻身飞过去,拔出他搁在床头的佩剑,眼神又冰冷下去,反复的强调着:“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开,我要回去!”
玄息半坐在床沿,漆黑的眸光无半分光亮,微微仰头对着清洛冰冷的眼神。
“此刻皇兄不在,其他人也不在,你可以杀了我。我死了,无人会再阻拦你。”
清洛恸哭:“你已经侮辱了我的身子……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孤云的身边,我不会跟你们走,你们休想把我带出城去——”她的眼神倏地一懔,颤哭着把剑刺过来,“你这恶魔!”
剑入骨,从玄息肩胛上刺进来,鲜血顿时顺着剑呲呲往外洒。
玄息根本感觉不到痛,反而自己顶上来,指着伤口位置:“你伤我已经不是一次两回,还记得吗?清洛,以前我强迫你,无时无刻不缠扰着你的时候,你总会措手不及的伤到我……但是事后又会无比的后悔……这里。你曾经拿簪子刺我,这里,你曾经拿剑划过,这里,你曾经咬过,这里……这里是你所谓‘爱’着的那个男人,给我的伤口。你曾经因为它为我哭过,流过泪……你都忘记了?”
她看得见他肩胛上狰狞的疤痕,做云雨之欢的时候她就在他这道伤疤上失神的看了几眼,并且感觉到刺心的痛苦。
清洛紧紧的握着剑,看着剑刺在他血肉里,刺在那道伤疤上,他立起身来,剑又入肉三分,鲜血染透了他的衣衫。她的手心竟然渗透出汗水来,她竟然想喝止他继续前进,于是她被迫着往后退。
“是不是下不了手?是不是心痛了?清洛……你还要否认吗?你爱的人是我,哪怕是皇兄,你也爱之入骨,但绝不是君孤云!”
“不要过来——”
“如果你真的把我忘了,那不如亲手把我杀了!”
“不要过来!”
清洛的手发抖,看着他一步步往剑上顶,剑若再深入,必伤筋骨。
为什么……为什么泪水止不住的流,却好像并不是为了皇上?
为什么下不去手了?
只要她稍微一剑,再一剑,就可以把他刺死!
“清洛……”
“不要!”剑终于拔出,丢弃在地,她捧着头,“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
他捂着伤口走过来,伸手将她纳入怀中,紧紧的箍着,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清洛……不要把我忘记,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爱,好不容易得到你的心……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妻子……怎么可以就把我忘了。让我带你回大凉,让我带你回家……”
清洛的话语哽在咽喉里,许久她才低声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清洛的心里只有孤云,我不能离开他,他需要我,我需要他。我求求你……放我走……”
玄息被清洛推开,xiōng前衣裳被鲜血染透,他的眼神充满了苦楚:“你竟然……好,你走吧……”
“你真的放我走?”
“我不是放你走……我只是不忍看你伤心。”
清洛别开眼,不敢再看玄息的眼神。
“来人!”玄息一声令后,很快有下属出现。
“传本王令,让王妃离开,不得阻拦。”
“王爷,若放王妃自行离开,我们的行踪也容易暴露。”
“本王有令,无须多言!”
“是!王爷,您受伤了。”
“执行命令便是。替王妃备马。”
“是的,王爷!”
清洛吃惊。咬咬牙,定定的看了玄息两眼,便转身要走。
玄息看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心在淌血。
清洛果然看到属下为她备了马,她骑上马,再无人阻拦她。
“小洛。”
玄华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清洛做出防范的姿势。
玄华却对她温柔一笑:“就算你把我们两个人都杀了,我和玄息也舍不得伤你半分。你根本无须害怕……大凉初定,一切都还不稳定。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和玄息涉险到这里来?是因为你。清洛,我们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你或许对君孤云有了不舍,但我和玄息,永远是你最亲的亲人。尤其是玄息,他用他的生命来爱你,失去你,就如同失去了生命。小洛……别忘了。”
清洛双目泛红,居高临下的看着玄华:“孤云对我说,你们是敌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会更爱我。”
玄华苦笑:“他或许是真的很爱你,但他没权力用西摩花控制你的意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孤云。”
“拿着。”玄华拿出一把剑递给清洛,“如果这是你最终的选择,我和玄息也会做出同样抉择。小洛,我们都只想看到你快乐。如果你真的想不起,那就回去吧。”
清洛拿着剑,再一次震撼的看着玄华。
这两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他们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为什么和孤云说的如此不同?
清洛紧紧缰绳,依然选择了离开。
她很想忽视自己那一种快要冲破咽喉的哭泣。
她不明白xiōng腔里回旋的究竟是什么,只是让她痛得难受。
出了庄不远,寂静的郊林小道上,清洛回头望着来路。
属下说得对,她这么出去,这里马上便会被朝廷侍卫找到,他们根本来不及离开。
她想阻止自己回头,身体却不听指使,“掣——!”她最终还是调转了头,往庄里回奔。
满室只剩下宁静,玄息一直靠坐在床脚下。
他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清晰的响起,一直走到他跟前。
抬起头看着清洛的脸,玄息忽地跃起将清洛拉扯进xiōng膛:“清洛!”
“……我,”清洛任他抱着,说:“我想等你们先离开,我再回宫……”
玄息火热的目光垂头望穿了她的心:“是吗?”他捏着她的下颚,“你舍不得我们死?”
“不是。”清洛垂头,“你们没伤害我,我只是不想欠着你们。”
“嗯?之前三晚都不算?”玄息意味深长的点醒清洛的谎言。
“你——”清洛露出气愤又心虚的表情。
“口是心非的清洛,”玄息的呼吸灼热,情不自禁便欲低头吻她。
清洛伸手抵挡,恰撞击在他伤口上,玄息一痛,脸色发白,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踉跄着坐回了床脚。清洛竟有些后悔。她望了望,撕了几块布料过来,“把上衣tuo下来,不上药止血你会死。”玄息宠溺的目光含着笑意深深的凝视着清洛,“我没力了,你得亲手帮我……”
明知他是故意的,清洛还是忍着不悦,将玄息染血的上衣褪下来。忽略他性感结实的xiōng膛,她看着血淋淋的伤口,紧紧的皱起眉头,莫名的难过。“传侍女进来,得清洗上药。”
“架子上的盆子里有水,这是药末。”他从腰际掏出一只小瓷瓶,“你还是得亲手帮我……”
看他脸色愈发苍白了,清洛虽然不甘愿,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
第一百二十五章:大结局(1)
玄息安静的看着她的脸,近距离下,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一条轻盈的翅膀。
等清洛包扎完,她已经满额头大汗。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视线灼热得让人窒息。
“过来。”玄息将她拉扯到身边,抱着她翻上了床,“让我抱着你休息一会。”
她挣扎,但两下便不再动了。
玄息吻着她的头发,嘶哑的声音很轻:“抱着你……才让我安心。”
这样的姿势,出乎意料的熟悉和舒适。
好像曾几何时,她和他也这样搂抱着在一张床上歇息。
玄息睡着了。清洛安静的躺着,心情有着说不出的矛盾和复杂。大约这么躺了两三个时辰,她听见玄息鼻端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稍微抬头,她见他神情扭曲,双眉紧皱,笼着一层暗黑的yīn影,嘴里说着呓语:“……清洛,过来,不要过去……,那边危险,只有在我身边你才安全……清洛……回来我身边……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清洛!危险……回来!清洛,危险、回来!”
清洛肩膀一疼,却是被玄息噩梦中紧紧的掐住,他的双眼蓦地睁开,豆大一颗的汗水顺着他的脸庞掉下来,他的眼睛里泛起红血丝,浑浊浓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好似还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你……”清洛怅然的对望着,才一开口,便被玄息翻身压下,唇覆上来,舌闯入,整个人用力的压着她极尽风暴的纠缠着,“清洛!别离开我!”
他狂暴的动作忽然停下,但依旧捧着她的头。
“……”清洛深深的感到一种心疼的感觉,却又被一种牵引控制着她的感情,她不可能答应他,她需要的是孤云。可是……可是看着他憔悴深情的样子,清洛有种无法逃脱的负罪感。
玄息的吻又落下来,清洛僵硬的躺着,她推不开他,又或许是根本没有反抗。任凭他将她的衣裙拉开,吻下去,在她的肌肤上点燃一簇簇的火焰,直到他挺身进来那一刻,她才啊地一声回醒,却又已晚。
“你的伤口——嗯……”清洛被撞得晃动着,看着他伤口因动作猛烈而渗出血来。
玄息眼里心里脑海里已完全只有清洛,感觉不到伤口的痛,奋力的在清洛的身体里纵横驰骋。
他低吼,嘶喊,狂野的冲刺。
她和他的结合是如此的完美默契,让她体会到和孤云一起时候完全不同的愉悦。难道她真的和他们都发生过关系?她到底是谁,她到底遭遇过什么?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动作后,清洛娇喘着,在最后呐喊出声,玄息挥洒着热汗,叹息着倒在清洛的身上。
“跟我回大凉,清洛……”
他拿着她的一络长发在指间滑动,无限宠溺看着她。
清洛沉默了许久,才偏过头,“我……我想回宫。”
“你真的能忘了刚才我给你的感觉?”
“……我想回宫。”
“你只是受西摩花所控。好……如果你这依然是你的选择,我不会让你难过。答应我不要忘记这几日和我在一起的点滴。”
清洛将他轻微推开,翻身而起,穿上衣裙:“忘记和不忘记又有什么关系,我没办法离开孤云,可我的身体已经被你占有,如果孤云不要我,我就为他死。”
玄息的眼神蓦地一沉,黑暗无边:“你不会死。至少我能肯定,你有没有和我还是和我皇兄再次发生关系,他都不会在乎。以前的他能最终接受,如今又岂会再在意这些?就像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一样。”
清洛忽然半眯起眸光:“那孤云……一定是真的,真的很爱我。”
“爱?或许吧。如果不是爱,又怎会让他变得疯狂?但他和我们之间,注定只能敌对。”
“我不想让孤云伤心。”
“而你舍得让我难过。”
“我心里只有他。”
“你只是不记得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不管有没有你说的西摩花。我对孤云都是忘不了的。至少现在如此。我想到要离开他,我的心就会跟死去一样。你们快走吧。身为大凉皇帝和王爷,因为我区区一个人而涉险,实在不值得。等你们离开,我就可以回宫了,我很想他……”
看着清洛口口声声想念君孤云。面对西摩花的力量,玄息只能默默忍痛。
“王爷!”这时,屋外传来下属的声音:“发现有官兵找来!必须马上撤离!”
这么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玄息沉默。
清洛眼里复杂的神情交汇,最后浮上几分喜悦:“一定是孤云找来了!”
她看着玄息,“我出去,拖延一会。你们快走吧。”
“清洛!”玄息最后拉着清洛的手,“跟我走。”
清洛身子一颤,到底还是甩开,“你说过要放我回孤云身边的。”
“是……我是说过……”玄息忍痛的,再次看着清洛离去。
“王妃!”屋外的侍卫有些失神。
“带着你们的主子走,我会拖延东离兵马。”清洛继而翻身上马往庄外奔去。
侍卫们进来的时候,玄息已经穿戴好衣裳。
“皇上在哪?”
“已经准备好出发,就在别院!”
“好。”玄息道,“我们离开这里。”
“王爷您的伤……”
“不打紧。”
玄息拿上佩剑,心已痛得整个纠扯在一起。他跟着侍卫到了玄华住的别院,却有玄华的贴身护卫率先冲了上来,脸色焦急:“启禀王爷!咱们的人发现有异样,镖庄外的兵马好像是东离皇后的人!皇上知晓后,已于刚才带着几人追寻王妃!”
玄息一听神色立马冻结:“立即放出信号,让黑凤骑前来护驾!”他说完,忍着流血的伤口,大声道:“牵我马来!”
许云华冷冷的笑着,看着被包围的清洛。
“你是……你是怀玉国王爷,慕容荒?”清洛却讶异的看着黑色斗篷下的慕容荒。
“西摩花果真厉害。”慕容荒冷冷看着清洛,“看样子你和我之间的事,大概也记不清楚了。可惜啊,让皇帝抢先了。原本这花该是本王的。原本……你也该是本王的俘虏。”
第一百二十六章:大结局(2)
“皇后如何会与怀玉人勾结一起?”清洛抬头目视许云华。
许云华冷笑:“事到如今,本宫惟有忍痛割爱。皇上已不再是那个皇上,他已经完完全全被你迷惑得失去了理智。东离国可不能就这么毁在你这女人手里。倒不如,本宫和慕容荒联手来夺了它!只有我许家,才配做东离国的主人!”
清洛清然的对着许云华道:“皇后之心,司马昭之心而已。何必将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就算没有她。许云华和皇后亲戚党羽也未必会错过任何夺权的机会。
许云华被戳穿,仰头大笑:“贱人!”
看着慕容荒身后,由他侍卫牵着的两头雪狼,清洛才明白,为什么许皇后会率先找到这里来。这怀玉国的雪狼可是极品,嗅觉惊人。必是由着它们领路找到这来,而她之前离庄的时候,也在路上留下气味。
“要杀要剐,动手吧。”
清洛直视许云华和慕容荒,只是立在原地。
“吃了西摩花,你倒也还是你。”慕容荒噙着古怪的笑容,“可惜了……”
许云华的眼神却愈发毒辣:“还啰嗦什么,王爷舍不得下手?!”
慕容荒笑了笑:“本王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舍弃江山和权力,本王虽也十分喜爱她,但和江山权力比较起来,本王也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他说着,缓缓的从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弓箭,拉开弦,对准了清洛,“就让本王看看,究竟这一箭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清洛一瞬不瞬,连眼都没阖,看着那箭。只是风声赫赫,带着那箭射过来的时候一偏,并未如预期的射穿她的脖子,而是只在她的手臂上擦过,划出一道不深也不浅的口子。清洛吃痛皱眉,略微不解。
许云华的眼神里反复的透着复杂和狰狞的冷笑。
慕容荒收了弓箭:“刚才这箭头上,淬了我怀玉国独有的火麟毒,不出一刻钟,毒便会入你心肺,到那时候……忘了告诉你,君孤云和赵南狂马上就会赶到这来,或许死前,你还能见他一面。”
清洛一踉,有些吃痛的半跪在地上。原来,这箭上是有毒的。
许云华疯狂的笑声响起:“兵马听令,围剿庄子,将我东离国的敌人一举杀掉,一个都不许留下活口!”
他们策马越过清洛,许云华留下诡谲的冷笑,慕容荒亦深望一眼清洛,便就收回视线和许云华一道领着兵马前往围杀玄华和玄息。
清洛撑着身体往前走,不过一段路程,她便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像是有火焰渐渐的燃烧起来,好像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尽,而刚才那道伤口,也逐渐的转变为紫红的色泽,流出的鲜血也变成乌色。
“啼啼哒哒……”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漫长,又仿佛并有多少时间,她听见前方的道路上,有纷沓的马蹄声传来。
“洛儿!”
她依稀听见君孤云的声音,像是透过一层层的热浪,以缓慢的速度传进她的耳朵里,发出嗡嗡地声响,她已经脚步悬浮,踉踉跄跄,她看见一骥快马当先而来,他伸出手臂,将她跌倒的身子揽入怀中,一个翻身跃下来,在她倒地前抱住了她,“洛儿!洛儿——”
“……看到了……真的还可以……在死前再看你……一面……”
毒已入心肺,开始一点一滴的焚烧着她的躯体,她疼得身子冰冷,汗水涔涔,耳朵里依稀又听见无数的快马奔腾而来。嘴里充满血腥的滋味,粘稠的挂在她的嘴角,“这大概就是惩罚……因为我……被他占……有……,对不起……孤云,洛阳宫……只能留你一……”
“洛儿!不要说!”君孤云惊痛的将清洛搂在怀里,“朕知道,朕不在乎,朕不怪你!是朕让人从眼皮底下把你带走,是朕的错!也是朕让你陷入险境,是朕的错!”
“他说的……真的……你……你真的不怪清洛,”清洛疼得整个都揪成一团,嗓子急速的干渴,声音亦变得沙哑,“你爱我吗?”
君孤云痴痴的搂着她。
“……你爱我吗?”清洛反复的问着。
“皇上!”赵南狂站在背后,心痛如绞,脸上腾起黑云之色,杀意翻涌!
“必是慕容荒和皇后,他竟敢对洛儿下如此毒手!南狂——朕要你去杀了那该死的,朕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拿下皇后,朕要让她许氏一族满门来葬!”君孤云狠狞的嘶吼着。
“听我令!”赵南狂心痛的看着清洛,挥刀怒喝,他身后的兵马齐声呼应,“许后大胆勾结敌国臣子,乱我朝纲,造反忤逆,罪该当斩!速与我将之拿下!”
一阵狂啸的马蹄声奔过,清洛隐约的看见赵南狂远去的背影。
“……皇上,是真的爱清洛吗?”
毒发带来的痛楚一阵阵攫取着她的意识,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嘴唇发乌,双手抓着君孤云的衣袖。
“洛儿……”
“不是因为……西摩花,我才爱你的?”清洛开始口吐乌血,痛楚让她看起来紧缩成一团。
君孤云痴痴的看着她,他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在远去,只有她的存在。他没有回答清洛,而是低声冷道:“所有人,退后三里,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那些留下来的御前护卫,得令后并不多做迟疑,铁血有序的执行命令,均往四个方向后退三里。
清洛的视线开始涣散,她望着头顶的树枝,枝头的绿叶清新的摇曳着。
“……我到底……是谁。”
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询问着。
接着,口里充满鲜甜又咸润的鲜血滋味,剧烈的痛楚里,她模模糊糊的看见君孤云掉下的眼泪,和他低声温柔的话语:“等你醒过来,就会得到朕的回答……洛儿,朕不会让你死,朕要看着你活下去……”
那一股新鲜的血液流淌进来,彷如一股清冽的甘泉,滋润了她火辣的咽喉,滋润了她剧痛的五脏六腑,她忽然瞳孔紧缩,紧紧的抓住眼前的手,生存的本能让她拼命的吸取那‘甘甜的源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大结局(3)
麟火毒痛得让人意识涣散,在她的脑海中呼啸着,燃烧着,吞噬着她痛苦的灵魂。而那一股‘甘泉’涌进来,和那一阵阵的巨痛做着斗争,而她便在这场‘战斗’里翻来覆去,那些交错的,遗忘的,颠倒的,模糊的记忆如洪水猛兽从那痛苦的间隙里冲破出来——歇斯底里的回放着。
她是大凉人,是七杀庄走出来的妖女,专为媚惑男人而生。
她是玄华钟爱的恋人,她是玄息挚爱的妻子。
她也是君孤云苦苦追逐而得不到的爱。
想起来了。
一切都记起来。
泪水淌满脸颊。
头顶的风声依旧轻轻的不知吹走了几回。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的清醒过来,身上的剧痛变得渺小。
她看着君孤云苍白得像云片一样的脸孔,和他削萎下去的脸颊,以及他手腕上偌大一道血口,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和他的身下,更是流着一滩大片大片的,鲜红的血,像河流一样蜿蜒着。
泪水汹猛的掉下去,她的视线让他最后的眼神也变得绝望,“……你记起了?”
“你恨我。”
君孤云倒下去,恰靠在清洛的身上。
清洛的泪止不住的流:“我不恨你。以前不恨,现在……更不可能恨。”
“……是……你只是从来不爱我……哪怕一点点……”君孤云的气息像风一样流逝。
他用西摩花控制她,又拿命救回她。
清洛问自己。面对君孤云,心底那一点点隐晦的角落里藏着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即使这十个月只是被西摩花掌控,但和他温馨的点滴都清晰的印刻在她脑海里,他对她无上的宠爱和温柔,都让她心痛不已。
就在清洛反复的煎熬中,君孤云的身体渐渐的冰冷下去。
直到泪水将她的视线模糊到看不见任何事物,她失声恸哭:“孤云?孤云……君孤云!!!”
清洛永远记得,这一年,她被慕容荒施毒,君孤云乃是百毒不侵之体,他用自己的鲜血为她解毒,鲜血流进她的身体里,大部分流进了泥土中,她受毒影响,无法自控,直到他的鲜血几乎流干吸干……直到她身体里的毒被消磨殆尽,他始终没有收手。
那之后,赵南狂和玄息玄华联手拿下了慕容荒和许后,怀玉国被彻底翻覆,许氏一族也被彻底夷平,赵南狂亲手斩杀了许后,并且亲自带兵将许后一家满门抄斩,那晚,大将军的刀染满了鲜血。
东离因为这场动荡,朝堂不稳,大凉皇权初复,国力尚弱,两国达成意想不到的合约,二十年内不再互相开战。
只有她。
从七杀庄走出来的,媚惑天下的女子清洛,从那天后便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是生是死。
只有他们,那四个曾经拥有过她的男子,从未放弃过寻找她。
四年后。
云落山腰间,响起清清的歌声。
“阿洛姐,你跳的舞可真好看!”
“行了,小桑,天色晚了,不许调皮了,舞也瞧了,我们回去吧,我得给念息烧饭了。”
“念息和我哥下河抓鱼了,这会子回不来呢!”
“嗯,我们做好饭等他们。”
“阿洛姐,你……”
“嗯,怎么了?”
“你想没想过,给念息再找个爹呀?要不,你嫁给我哥吧!我哥——我哥他老喜欢你了!”
“是你大云哥跟你说的?”
“要他说干嘛呀,云落山住的哪个不知道我哥的心思!”
“我有念息就好了。没想过再嫁……”
“不成啊,阿洛姐,你这么年轻,才二十几岁,带个孩子幸苦不说,浪费青春多可惜!”
“我很好。”
“阿洛姐!阿洛姐!哎呀,你怎么老是走得比跑得还快,看着娇弱,怎么比练家子还——诶,阿洛姐,阿洛姐你等等我呀!我哥哥喜欢你都快发疯了,虽然他长得嘛一般般,可人顶好,念息也喜欢得紧,你就考虑下嘛!”
清洛一身素色布衣,搂着水盆,回头含笑望着小桑:“小桑,大云哥很好。但我今生只要念息就好,不想再嫁做他人妇。我的心……我的心……”她眼神淡淡的扫向云间,“我是个坏女人。沾染上我的男人,不会有好运。”
“怎么会,这里谁没受过你的恩!”
清洛含笑不语,轻轻松松的往家的方向走。
四年前,她看着君孤云冰冷倒下的身体。她以为君孤云死去。想着自己引来的两国祸端,想着他们为她争夺来去,想着自己那早已飘忽不定的心,想着君孤云的死,心灰意冷之下,她隐姓埋名一个人远走他乡,跋山涉水,来到这云落山的时候,知道自己怀有了身孕,便在这里定居。后来,她知道子詹救回了君孤云的命,心中大恸。她知道只要她活着,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停止争夺,她没有再回去,生下了玄息的孩子。念息和玄息生得几乎一个模样,是她仅剩的安慰。因为有念息,才支撑着她一个人活下来。
吱呀一声,清洛推开院门,她和身后唧唧哇哇的小桑都是一怔。
“娘亲!”
院子里,多了——噢不,是多了四个英挺俊美,风华绝代的男人!
小桑那一下子险些没喘过气来,只见葡萄架下,四岁的念息被一个男子抱在腿上,以一种喜悦,甚至是得意又邪魅的嗓音诱哄道:“叫爹!”念息哇哇的乱叫,却伸手冲着葡萄架外一锦衣冷峻,却满含雍容笑意的男子嚷着:“不要,念息要他做爹爹!”君孤云‘嗯’了声:“这想必是我儿子。不是你的。”玄息噙着杀气腾腾的冷笑,“你儿子?他这张脸有任何一处地方长得像你?”
小桑咕哝一声,咽下口水,将目光落在院墙下她那同样哇哇乱叫的哥哥,“小桑,阿洛,这四个家伙危险得很,你们快跑!”正被一个看似双眉似剑,英挺昂扬的伟岸男人一手摁在地上:“老实点!”而藤椅前,还立着一个白衣如云的俊美男子,笑时,如风似水般温柔迷人,一派高雅,冲着阿洛姐道了声:“……小洛。”
“啊啊————”小桑的脸迅速涨满潮红,尖叫:“阿洛姐,我这不是在梦啊!天啊,天啊,一定不要把我掐醒啊!就让我死在这梦里吧!”
清洛眼一热,呆呆的站立了许久。
许久之后,她端着水盆走进来,望了一眼四人,道:“你们是谁?”
……
听说,那一天,云落山腰来了四个男子,一住便没再走。
又听说,那一天,四个男人从山顶打到山脚,打了整整十天半月。
还听说,那一天,念息一夕间多了四个爹爹。
更听说,大云哥的美梦遇上四个劲敌,从此连梦也不敢再做,整日被四人整治得颇为凄惨……
听说终究只是听说。
那些戏闻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究竟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究竟那间小院里,从此后是再次的人去楼空,还是添砖加瓦?
无人知道。
但云落山上,总能听见更多的欢笑。
伴着念息俏皮的喊声:“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