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疑09
作品:《爱,以毒攻毒(原名:本性难移)》 谭宗希起身去阳台上抽烟,他只穿了件浴袍,在给杜堇洗的时候已经被弄湿一部分,现在被夜风吹着,像是要吹进皮肤里面,冻进骨头。
电话响起,谭宗希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狠狠的吸掉一口烟,像是要呼吸进肺里面一样,才不慌不慢的接起来,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道,“结果怎么样?”
“如你预料。”谭宗希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来情绪,不知道是隐藏的太好,还是压抑的太深。
“不要太感谢我,同样不要恼恨我,作为哥哥我这是为你好。”谭宗辉没有丝毫的觉得抱歉,嘴角裂开最畅快的笑,这是谭宗希醒来之后,他第一次这么高兴,“刘伊伊跟着大哥之后,你也没有其他女人,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压抑过久。”
谭宗希轻轻一笑,但是眼神狠厉,“那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你。”他刻意突出好好这两个字,他一直在避免杜堇过多的走入他的世界,也在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她还是被牵涉进来,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她肯定是怨的,是恨的。
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属,却被迫卷入这场财权的争夺中。
谭宗希不是好人,他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夺取谭宗辉和谭宗耀手中的股权,逼的他们狗急跳墙,但是杜堇呢,对她,谭宗希觉得会有愧疚,甚至是看到杜堇闭着眼睛的样子,会有点揪心的感觉。
“等我有需要一定向你开口,你可一定要满足我。”谭宗辉一副促成弟弟好事的哥哥面孔。挂掉电话,冷哼一声,想到杜堇晚上时候的模样,白白便宜谭宗希了。
谭宗辉想要什么,谭宗希再清楚不过,他想要谭氏的全部股权,想要自己死。
他倒是要看看谭宗辉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他。
在浴室用热水冲洗身体,洗掉烟味,甚至喷洒了少许的香水,才进卧室,杜堇还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姿势,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他钻进被窝,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她哭了,眼角处还留有水珠。
谭宗希低头吮吸掉她眼角的眼泪,心里面酸涩难当,这样还是不可以吗?那个人在她心里面到底留有多深的根,他恨不得拔掉。
杜堇一个晚上都在做梦,有片刻的清醒,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梦中肖冥宸揽着她说“你是我的女人,谁敢欺负你。”片刻的清醒好像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身上的味道都有点相似。
往那个温暖源处靠过去,感觉梦境中的肖冥宸更紧的揽着她,他说,“杜堇,你本来长得就一般,一哭更难看了。”
杜堇佯装生气梗着脖子道,“你昨晚还说我好看的,你这人就是说话不算话。”
肖冥宸笑得得意,“我是说你在床上的时候好看,下了床就不一定了。”她要冲过去掐他,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他,肖冥宸抱着她的腰将她高举,杜堇双脚离地,比他高出来两个头的距离,低着头看着他,肖冥宸也看着她说,“杜堇,留在我身边,不要动小心思,也不要试图离开我。”
前一刻还算是温馨的时刻马上变得冷硬,后来是他摔破杯子把桌子踢开,恨恨的看着她,眼睛冒着火瞪着她说,“你把文件放哪儿了?”
他可能是相信过她,却是有防备的相信,在安全线以内的相信。
杜堇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坐起来活动下脖颈,拥着被子发呆,这里应该是谭宗希的房间,黑色调为主,像他的人一样冷的颜色,很简单的家具摆设。
门打开,谭宗希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杜堇不太习惯看到不穿西装的他,不过他此刻的样子真的像刘伊伊说的阳光大男孩一样。
谭宗希迎着她的目光把衣服放在床尾,杜堇看着那套衣服,已经不是她昨天的那套,上面还有未剪切掉的标签。
掀开被子,不介意此时她什么都没穿,上午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房间,她踩着地上软软的地毯,在谭宗希的目光中走进浴室内,又把他的目光关在门外。
深深的吸一口气,她不喜欢藕断丝连,也不喜欢纠缠,等下需要说清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也不会给自己滞留问题。
再出来,谭宗希已经不在,那套新衣服上的标签已经剪掉,旁边还放着她昨天的那套衣服,上面已经有隔夜的味道,甚至有一颗纽扣不见了。
杜堇还是毫不犹豫的套上自己的衣服,在衣服的下摆处打了个结。
谭宗希看到杜堇还穿着昨天衣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桌上已经放着早餐,杜堇也饿了,就顾不得矫情,大方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两个人面对面默默无语的吃饭。
杜堇一边夹菜一边说,“我们还是路归路,桥归桥,你还是谭总,我还是助理,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
谭宗希停下来,挑眉看着她,眼睛里面已经不悦,低气压在头顶盘旋,如果杜堇够聪明的话就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杜堇不够聪明却够大胆,所以她逆着捋老虎毛,“谭总应该不是第一次,难道要我负责?”
“有些话不应该说。”谭宗希已经出言警告她。
但是杜堇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样,“成年男女的一夜情,谭总难道当真了?昨晚上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男人,或许是您的哥哥谭宗辉也不错。”
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谭宗希,但是他没有马上发怒,反而更让人害怕,他轻轻的笑一声,满是嘲讽,“是嘛,原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挡着你的好事儿了。”
杜堇无视他冰冷的眼神,淡然的夹菜喝口粥,“也许是,如果是您的哥哥的话,今天应该就不是我主动提出来了,而是一张支票,谭总,您这方面不如您哥哥大方。”
这次是彻底激怒谭宗希,当下推开椅子进了书房,再次出来把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就给你。”
头也不回的关门进了卧室,杜堇看着桌面的支票,再也吃不下去饭,支票上面没有写数字,只有谭宗希的签名,挥挥洒洒和文件上的签名不同。
她没有和他告别,拿了包还有那张支票就离开了,谭宗希住的这片小区是新贵的高档小区,杜堇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车,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块不能打车。
不顾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把后跟磨破,还是一步步走到公交站,在陌生的站看到药店,下车买药。
在路边生生吞下那颗药粒,药没有顺着口水滑下去,而是粘在上颚,苦味充满了整个口腔。从口袋中拿出来那张支票,苦笑一下,谭宗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刺激了,才会拿出来这样一张没有填数额的支票,难道不怕她狮子大开口吗?
把支票撕成碎片,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深呼吸一下,才迈步离开,什么都没发生。
当天晚上杜堇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着谭宗希到底是不是肖冥宸,已经知道不是,她是不是该抽身了,而且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
越想越多,最后把自己闹得头疼才昏昏沉沉的睡着。那晚的梦里面没有肖冥宸。
谭宗希连续三天没有再出现,杨洁也请了假,杜堇自然而然的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估计是为订婚的事情奔波。
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其他同事的小八卦,甲说,“杨经理要结婚了我们送什么好?”,乙说“杨经理家庭条件那么好,我们送的太便宜会不会显得太小气。”丙道,“不会的,杨经理平时挺好相处的,她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而且她老公挺有钱的,更不会在乎这么点。”
说者无意,杜堇却听得疑惑,谭宗希大家都是认识的,但是听大家的口吻却像是不熟般。
她的疑惑很快被其他部门的经理来询问谭总的身体状况,杜堇不明所以,对方一副吃惊模样,“谭总住院你不知道啊?我正想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谭总。”
杜堇在对面吃惊中假装淡定,她只是助理又不是保姆,怎么可能连他头疼发热都知道,但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说尽快安排。
订花水果篮,在下班之后和易恒的其他几位经理一起赶往医院看望生病的谭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