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谭宗希为什么要她做他的助理,杜堇想不明白,也不会去开口问他。只是依旧会疑惑,论才干,她远远不如杨洁,而且生人怎么比得上熟人来的方便。
    难道是相貌,这个念头只是冒出来三秒钟就被杜堇亲手掐灭,她声音面容身材都比不上刘伊伊,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说潜规则,她自己都觉得搞笑。
    想不明白的问题索性就不再继续想,她留在谭宗希身边也是有目的的。
    尤其是在昨天晚上谭宗希问到肖冥宸名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跳动,那个名字是她的噩梦,她以为那个人死之后会夜夜安稳眠,但是相反,在听到肖冥宸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她行尸走肉两天,站起来坐下却不知道要干什么,晚上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但是那天在易恒的大厅内,她看到谭宗希,不仅是因为他是那群人中相貌俊秀的人,而是相隔太远的距离,她以为又看到了那个人,有点呆愣,傻傻的凝视在他脸上,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也许是她想多了,那人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的,不可能再打扰她的生活的。
    昨晚上谭宗希腿不舒服,她才知道他是出过车祸,而肖冥宸也是同一天在车祸中被击杀的,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她心惊。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安排。
    疑惑让她辗转反侧,反复的想,谭宗希会是肖冥宸吗?
    他们的身形相似,但是和肖冥宸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从心底排斥的,更不愿意正眼看他一下,又怎么可能记得他的身影。
    但是又不是完全相似的,肖冥宸从来都是只喝咖啡和酒,酒更是每天都会喝,酒中只喝洋酒和红酒,白酒是不沾的,杜堇曾经觉得肖冥宸是个怪人,独特的挑剔到变态的程度。
    但上次的应酬,杜堇明明看到谭宗希喝了几杯白酒。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是她从心里面认为肖冥宸没死吗,但是她又是希望他死的,因为他说过死了才能放手。
    所以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强硬的把他从她的生活中剥离。
    脑中两个想法在不断的比较,她本来已经觉得谭宗希就是肖冥宸,但是又一点点的反驳了她的想法,谭宗希的生活习惯和肖冥宸是不同的,比如用右手,肖冥宸是左手擅长于右手。
    谭宗希不是肖冥宸,放下心来的一刹却又有点失望。
    她只是为了肖冥宸是因为她死而愧疚,仅此而已,她这么告诉自己。
    在下班之后,她买了一束花去了肖冥宸的墓前,肖冥宸虽然是涉及黑白两道,杜堇曾劝过他自首,当时肖冥宸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笑了足足一分钟,笑声已经停止但是xiōng膛还在上下起伏,让紧靠在他xiōng前的杜堇能感觉到幅度。
    想要推开男人坐好,她只是为了他好,用得着这样的嘲笑她吗。
    肖冥宸笑够之后,手微微用力就把半起身的杜堇重新扯回来,“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我自首就能宽大处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犯的罪足够死三四次的,就算打半折也是死。于其自己送上门死还不如让自己自由的活得更久。”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低着头和杜堇额头相抵,呼吸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或者是他呼出的气又被她重新吸进去。
    杜堇不习惯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不习惯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有自己的影子,动动身子表示不舒服,肖冥宸不复刚才的深情凝视,在她嘴巴上吻一下,才揽着她说道,“不用怕,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你只能被我欺负。”
    杜堇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耻笑他,“你都死了还怎么保证护得了我。”
    肖冥宸什么也没说,低头深吻她,手熟练的伸进她衣服内,拢起一团雪白在手中揉捏,力度有点重,杜堇小声哼哼着要推开他的手,他低着头用手隔开她要阻挡的手,俯首隔着薄薄的衣料含住手中的顶端,杜堇受不了这身体和视觉上的双重刺激,挣扎的更起劲。
    男人毫不费劲的把她翻身压在身下,从耳垂开始一路往下,杜堇已经浑身瘫软,迷蒙着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看着在摇晃的灯,不知道是地板在动还是她自己在动,只知道浑身无力,被身上的男人撞得魂飞魄散,在她以为要溺水而死的时候,他抱着她,把她笼罩在自己身下,再次撞击。
    像是在沙滩上堆沙子,把沙子拢高再猛然推到,杜堇觉得自己就是那堆散沙,被肖冥宸揉搓捏圆,无意识的挠着他的后背,结果反而更加剧了他的兽性。
    是兽,杜堇觉得肖冥宸是一匹狼,见血就散发嗜血本性,就如此刻,看杜堇死咬着嘴巴,就伸舌在她唇边打转,不得而入。
    身下一个猛烈的进入,杜堇受不了力度的叫出声,反而给肖冥宸畅通无阻的方便,在她口中尽情撕扯,扯着她的舌尖一起共舞,杜堇扇动鼻翼用鼻子呼吸,口中分泌大量的唾液,和他的混合在一起,她也顾不得嫌弃,大口咽下。
    她不知道是否会把自己憋死。
    肖冥宸如果动作猛烈,她就狠狠的咬他的唇,真的把他咬伤了,他也不恼,反而更兴奋,使劲的折腾杜堇,花样百出。
    只是在结束之后,揽着她笑得得意,摸着嘴角的伤口说,“唉,下次换个地方咬吧,这个地方太明显,容易让人误解。”然后低头凑近她的嘴巴也要给她留个同样的伤疤,杜堇挪着身子远离他,看他的眼神就是神经病。
    肖冥宸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自言自语道,“这样会不会太暧昧。”又意味深长的看眼杜堇。
    在她提议他自首那天,他没有多出花样,只是最原始的上下位,却已经让她受不住,在身体不自觉的收缩,绷紧身体,同样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眼前如烟花盛开般绚烂,他们共同到达临界点。
    肖冥宸紧紧的抵进她身体的深处,在她耳边用满是情|欲的声音说,“不要想着摆脱我,杜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有意外的,我也不会死的,我要用一辈子时间把你禁锢在身边。”
    她仰头呼吸,身体被他死死的压在光滑的被褥里面,动弹不得,他的声音也变得虚渺。
    在那接下来的几天,肖冥宸心情却是莫名的好,最近款的项链送了她几条,每天也是早早的回来,甚至在晚饭之后拉着她一起在没有其他人的花园里面散步,而不是像以前一般直接扛着她上楼摔在床上。
    她不知道她哪里愉悦到了他,后来被他的莫名其妙耐心吓得自我反省,才想到那天劝他自首的事情,肖冥宸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在她让他自首的时候竟然没恼,反而乐了几天。
    这更让杜堇确定了心里面的一个想法,肖冥宸有病,神经病。
    现在,她站在他的坟墓前,环视冷清的墓地,只有几声乌鸦在远处啼叫,安静的再没有一点声音,但是风却像是为了彰显存在般,尽力的吹着。
    杜堇弯腰把花放在他的墓前,动手把他坟墓前面已经开始枯萎的小草动手拔掉,从包包里面拿出来手帕擦拭墓碑,在擦到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顿住手。
    手指摸上去,照片上的肖冥宸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她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他的照片,肖冥宸的私生活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肖冥宸长什么样子。
    时间仿佛停滞在那时候,肖冥宸自信扬扬,随手就能颠覆别人的生活,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很有把握,不动声色的把好事儿坏事儿全部做尽。
    如果说他是坏人,却又是每年砸重金给福利院,福利院的重建也全部由他出资金,杜堇曾经觉得他是做了太多坏事儿而自我救赎,希望让自己过得安心点。
    肖冥宸带着她走在新建福利院的路上,靠在一棵看起来有些时间的树上,低着头看着被他们踩在脚下种植的草,“我只是不希望其他的小孩子像我一样。”
    杜堇自我补充为,“像你一样变态扭曲。”当然这话是不能对肖冥宸说的,只能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