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集团近二十年的发展，成为陵江市民营企业首席。列全国民营企业五十强，伊昊良任全国工商业联合付会长兼陵江市的会长。每年的全国政协会都是坐上宾，新闻发布会也不时的在主席台就坐。伊楠已逐渐接手集团的管理，在任霜露的指导下熟悉各分公司的经营。伊檀担任远航足球俱乐部经理，并任游艇制造公司总经理。伊昊良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考察、视察、开会等一大堆外事活动，占去他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集团的经营除重大决策必须参加，一般的经营都由任霜露处理。很多时候只能在电话里交流，两人在家里共处的时间也是指日可数。这次是在全国几省的巡回考察半个多月才回家，任霜露已是非常的无奈。
    “老伊，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不会来点新名词。”
    “这话最能准确表达。”
    “你是升华到精神层面，我却陷入矛盾的最前沿。”
    “知道权力不是享受吧。”
    “几时想要这享受。”言不由衷。
    “你也算是身不由已了。”
    “还是回味刚有业绩那会。”
    “逆水行舟那能退。”
    “是说那会儿的甜蜜。”
    “钱多了又来追求那点味。”
    “不觉得那会真的最幸福吗。”
    “回不去了，我也在火上烤着下不来。”
    “荣誉对人到底是啥？”
    “你也在迷茫了。”
    “得到的越多压力却更大，真的一点幸福感也找不到。”
    “名誉也是一把双刃剑。”
    “想过释放吗。”
    “整天时间都排得满满的，那有心思呀。”
    “唯一幸运是没有致命的疾病。”
    “我们都放弃吧。”
    “说些屁话，两孩子能顶得起吗。”
    “你也只能发泄一通。”
    “有半年了吧，没有想过激动那怕一瞬。”
    “啥呀，夫人想要就明说。”
    “真的不能引起你一丝的欲望。”
    “别误会，心理与生理是两回事。”
    “算是吧，别不承认还有一丝残留。”
    “说啥呢，最多是已淡淡的记忆。”
    “也不能把你大脑都抠出来晒，最好掂量着。”
    这一夜俩人有一句无一句，跳跃式的在经营、情感、孩子上闲话着。懒懒散散的相互在肌肤上干扰着，也不知是闲扯冲淡了激情最终也没有走到尾曲。伊昊良在言语间歇的等待中睡着，任霜露再也不能把他弄醒。看着酣睡的丈夫不知是心疼还是怨恨，已经真正意识到夫妻关系被高效利益所代替。她自第一次有了牛郎的感受，从当初的报复变为填补。已经成为那些地方的熟客，选择的标准也越来越挑剔。记得在日本新宿、银座、涩谷等地逛街时，看到广告上那些牛郎的相片。比起中国这些大男孩差多了，真是品尝的味道不同。也慢慢把愧疚的心理调整过来，我不应该是伊昊良的附着物。可以独立支配自己的一切，包括兴趣与生理的追求。当夫妻关系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时，权力与利益才是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曾经看过很多与电影，当时不能接受剧中表现的人伦乱常情节。现在自己家庭顺势的演变，完全理解文学家们对社会现象深刻的认知。
    伊昊良有很长时间没在集团里露面，总部的人见到他特别的亲热。从进入集团大楼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的甚至专门跑出房间来向他问好。待坐到空置很久的椅子上，才感到深深的慰籍。员工们对他那份真诚的信任，是最感到自豪不已的。这种责任感凝聚着集团，而员工们的深情寄托也加重他的责任感。各部门都习惯任霜露处理日常事务，只有重大决策他才会出面。有几个部门的老总早就电话秘书，此时也按排序先后来面见伊昊良。上午结束时已到中餐，便与江帆汽车李厂长共同用餐。他并不特殊吃员工一样的免费餐，只是在单独的房间里。
    “见你一面很难了。”
    “想那时兄弟一帮人多愉快。”伊昊良无限的感慨
    “庞大的产业容不得潇洒。”
    “真是作茧自缚。”
    “伊哥不愧是文人，形容得恰如其分。”
    “可是人就不能违背这条规律。”
    “除非，，，，，，”
    “能舍弃这份付出。”
    “这种血与汗的凝结，确实让人纠结。”
    “我们的感受是相通的。”
    “这话题太沉重了，说点别的吧。”
    “楠儿怎样。”
    “有股子豪爽劲。”
    “经营上呢？”
    “理论上的比较多，与付诸实际还有些差距。”
    “要靠几个叔叔多磨砺了。”
    “放心吧会看着办的。”
    “不要光说好的。”
    “闲时有些放纵。”
    “不是上班时间吧。”
    “是下班与一帮年轻人，也有我那小子。”
    “不会太出格吧。”
    “年轻人的事或许是时代的差别。”
    “消费与享乐观与我们不同，她又在美国接受不少西方文化。”
    “这帮小子受了高等教育，与我们有碰撞。”
    “檀儿要老成些。”
    “他很踏实，基本上按你的步子在走。”
    “从发展的眼光真就看好楠儿了。”
    “伊总看问题一向都很深的。”
    “好象看见阮助理的是你厂的员工。”
    “是的，怎么哪。”
    “她是看清楚了没错吧。”
    “很肯定的，还反复的问了她。”
    “啊。”
    “伊总，，，，，，”
    “是个人材太可惜了。”
    “这么好的条件都没留住。”
    “她说要去找个人，怎么劝都不行。”
    “安排她去疗养，音讯也没有太绝情了。”
    “我也纳闷是个谜。”
    “人真是说不清有多少的秘密。”
    整个下午伊昊良都懒心无肠，将秘书安排约见的人打发完。任霜露不知走到那个下属公司，不想与她联系就直接回《楠馨山庄》。这是妻子为纪念爱的结晶命名，优雅的名号也博得他的认可。看见主人回来大家都忙开了，放洗澡水的、准备菜肴的都在跑动。佣人们慢慢都习惯他三人的生活，谁人回来都不会等。除非一起回来才会共餐，这种时候已经不多了。伊檀有自己的别墅，是方便他妈有时来住。伊昊良用完餐后天已黑尽，便坐在卧室阳台的逍遥椅上闭目养神。他轻轻的摇着椅子晃呀晃的，那淡忘的场景又开始清晰起来。应是在凤凰岛后的一段日子里，可数的幽会是甜蜜无比。看得出阮芷蘅有种心灵找到寄托的感觉，在卿卿我我的叽叽与鸾凤颠倒的合谐时都能感应到。有日深夜她熟睡，他有些兴奋便起身翻看在桌上的书。（那时租住在一般的公寓里。）胡乱翻时见夹有张纸，潦草的写着首《木兰花》：
    深惜那岁东坡句，欣喜知音如旧故。离愁点检几多时，别宴犹回无归路。突来鄕曲彩云度，扫我万年惆怅诉。軃鬟重缀小簾开，淡墨轻盈迎客步。落款是三亚回来不久，可见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他为阮芷蘅陷入再次的情绪感染着，也不知金钱与名誉于她有几多的成分。但这首词不自主的流露，完全深刻表达出复杂的心境。斗转星移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来，那夜巴基斯坦的设局将梦打破。任霜露的yīn影开始笼罩着，她仍然承接他的到来。可以前那种气息已在变味，虽然都不提到任霜露的片言只语。当阮芷蘅失踪后，他悄悄命人收集到那天的《蜀都晚报》。新恨云山千叠远，问君魂载那方舟。往时心乱托明月，天遥地远望能收。今借春江共逝水，玉容寂寞欲同悠。，，，，，，梦随风行飘万里，云峰唱绝情侣讴。说得再明白不过是那支撑，支撑没有她也倒了。那人到底是谁，一直让他怀恨不已。
    “在想啥呢？”
    “几时回来了，楠儿呢。”
    “她成了大姐大，家成了栈房。”
    “你得管哪。”
    “管得了此时，还管得了彼时。”
    “你就宠吧，放纵吧。”
    “年轻人有他们的行为与准则，能与我们相比。”
    “我担心。”
    “准是有人说了啥。”
    “自己的孩子就不了解。”
    “我有分寸，你在家时间有多少。”
    “女儿大了，当爸的也不好多说。”
    任霜露显然是累了，上床没多久就发出细微的鼾声。伊昊良见她没发出那样的暗示，才把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也许是在阳台有断续的小憩，这会反倒有些新鲜对阮芷蘅的思念又袭上来。如果没有任霜露搅局，与她的情感真的很纯洁。谁说人生只有唯一的选择，某一时段找到真正的感觉也是可能的。从阮芷蘅那首词可以看出，但从她“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哭诉的诗中：几分凄凉几分恨，半委东风半委仇。不正说明她的怨与屈吗，说明她对那人耿耿于怀。这样的青丝是割不断的，支撑不会出现我可以去填补。现在要确定在那座庵里，想法传递我的心意。正想着听到楼下有动静知是楠儿回来了，便穿好睡袍起身出房。
    “爸还没有睡。”
    “等你。”
    “有事明天说吧。”
    “就不能陪爸爸说会话。”
    “那，，，，，，”
    “我在书房等你。”
    看爸爸慢慢下楼去，伊楠回房稍为整理下。回国有三年多，逐渐的熟悉着集团的经营。期间与爸爸有过几次交谈，今晚看他的气氛有些不对。思索着最近没有出错，但觉得一定有事。
    “爸真的很晚了，担心你的身体。”
    “爸老了，瞌睡也少了。”
    “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现在也许不那么认为。”
    “爸你说这样的话就一定重要。”
    “怎么，，，，，，”
    “妈在我留学回来说过你在十年前的一次谈话。”
    “丫头，你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
    “你以为我就会去疯。”
    “爸小看你了。”
    “在美国看到与中国不同的人生观，只想按照我们的理解来对待社会与事业。”
    “真得重新来认识女儿。”
    “往往在身边的亲人却是陌生的，特别是思想的变化。”
    “爸爸落伍了。”
    “只是对消费与享乐观上吧，你的经营头脑与发展眼光却是我特别钦佩的。”
    “是听了我的那次谈话。”
    “对我震动很大，爸你所预见的正在实现。也是今后要思考如何走，与那帮朋友有过讨论。”
    “很想听留学生的高论。”
    “爸别寒碜我。社会上称我们是富二代，这有点贬义好象是帮纨绔子弟。”
    “爸不相信楠儿是肚腹空空。”
    “比起认真留学的人就差了万里，只是镀了层金装了点东西。”
    “总比你爸好。”
    “经营上时间长点会熟悉的，但集团长远发展就有些理不清。”
    “你能考虑到这点就不简单。”
    “你十年前就思考过，一定会想到今后的事。”
    “说早了怕影响你们的判断力。”
    “既然爸想说应有你的道理。”
    “十多年前国有企业在改制中逐步发展，民营企业在拼打中日益壮大。一路过来国有企业乌鸦变凤凰，民营企业是麻雀变老鹰。当时顾虑民营超过国有时，担心私人财产受到限制。”
    “所以妈窖了很多的钱。”
    “你也知道，鬼精灵。”
    “笑她是财奴。”
    “这是人生阶段性的认识。”
    “国有企业已占据经济的主要命脉，并垄断了交通、能源、动力、电讯、电子、冶金、矿产、金融等主要的产业。民营企业产值也与国有企业旗鼓相当，但国家已有能力掌控经济的局面。”
    “孩子你，，，，，，”
    “以为我在国外就知道上夜店、逛曼哈顿。”
    “你一定有想法了。”
    “金融风暴使世界经济不断受到冲击，美欧市场也严重影响中国的出口贸易。本国利益使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双反》调查从美国烧到欧洲，又连锁的在新兴经济体国家反映，各种贸易摩擦与纠纷大量的针对中国。特别是沿海及东部地区的损失最大，西部地区也开始遭到不小的出口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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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经济政策已经清晰是国有与民营携手发展，是两种经济体制并存发展的基本决策。在当前国际经济状况下采取大力拉动内需的同时，注重改变或转移国外的投资地区。对出口贸易着力调整商品的结构，力争保持进口与出口的相对平衡。”
    “大力开发国内需要的质优价廉产品，再是保有欧美市场以外积极寻找新的投资环境。”
    “爸也早想到了。”
    “接触高层后有机会看到各地区的产业状况，对集团今后的发展思考得更多。”
    “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与各项税费规范后，使国外一些投资转向更低廉的东南亚及拉美、非洲市场。我集团的国外投资主要在这一带，要主动将流向转入比这更低廉的市场。”
    “非洲是世界最后开垦的处女地。”
    “国家已把新的投资方向引向那里，前些年东非自由贸易区开发在逐步的实施就是一个例证。非洲合作论坛开始以来，国家还会有更多的优惠政策。早期很多企业在坦桑尼亚、莫桑比克、赞比亚、尼日利亚、乌干达、肯尼亚等国家的投资，都取得了一定的经济效益。只是某些地区政局不稳与文化较大的差异，是阻碍着投资或是投资快速见效的主要原因。”
    “想不到你比爸还看得深刻。”
    “那些最忠实的叔叔们，在开拓国外市场就不象早期打拼那么有魄力。内需拉动竞争成本会日益增高，比起那些GDP只有100多或者500-1000多美元的国家。生产成本再加返销关税，也许比在国内或国外的其它地区生产还要划算。”
    “女儿有如此的思维，爸在担心真是多余的。”
    “投资决策、组织生产与实地经营是一整套细致的活，不是短时间能熟悉起来的。”
    “有你妈，她可是行家里手。”
    “最主要是你的威望与凝聚力。”
    “有个问题爸思考很久了，也是近几年一直在探索着。”
    “应是关乎到国家的体制方面吧。”
    “女儿也有感触，说来听听。”
    “还是你说吧，应该有个初步的观念。”
    “国家当初改革是以经济打头，二十多年已走入高速的轨道。核心的政治体制基本未触及，也就到了敏感的历史阶段。”
    “就是社会矛盾尖锐的积累时期。”
    “中央在国有企业痛苦的嬗变后，迅速扩大国资集团的阵容。从政策与金融上优于民企的多方面优惠，使得民企在压抑的状态下只能栖身自保。”
    “确是目前的现状。”
    “为取得政府最大限度的支持，明的暗里的Cāo作各显其能八仙过海。有黑白两道的沟通方式，会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与政府间合作。以获取部分权力来荫庇企业的利益，并在竞争中处于优势的地位。”
    “企业间都意识到也是如此在进行的。”
    “这种潜意识的法则使企业创新动力不足，扭曲了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为政府腐败提供无限的空间，最大的损害着法制基础的建立。”
    “你想违背企业间共同的行为独树一帜。”
    “只担心这种全能政府的体制，在颠倒《主人》与《仆人》之间关系产生着不良的后果。”
    “有可能的预测吗。”
    “政治的变数太大，企业家只能以保住自身利益为最大原则。”
    “如此大的家业能搬走？”
    “中央基本国策已定局，动荡会使中小民企受到影响。对于远航集团来说应该伤不到大的，只是提醒你多关注政治上的动向。”
    “爸有你在呀，”
    “一个企业的高层管理者，行为与思维应有高瞻远瞩的心xiōng。”
    “爸真不愧是儒学的大家。”
    “想不到女儿也会拍马屁了。”任霜露不知几时已经来到书房。
    “吵到你睡觉。”
    “醒来见你不在，阳台上也没有一定在这儿了。”
    “妈，，，，，，”
    “好象说了有一阵子。”
    “你这女儿真该刮目相看。”
    “得到你的称赞可不容易。”
    “爸就是杂事多交流少了。”
    “看看女儿在批评了。”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爹和女儿说私房话，我可要妒嫉了。”
    “哈，，，，，，等女儿给你坦白，我可要睡觉了。”
    伊昊良哼着XXX的曲子慢悠悠地上楼去，任霜露急得拉住女儿也不知说了些啥。等她回到卧室里时伊昊良早睡熟了，推他两把也没有醒只好顺着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南方的汽车销售市场竞争相当激烈，浙江、上海、江苏、广州等都在大力开拓。江帆汽车比不上那些省市的名牌，但质优价廉也占有不小的份额。集团决定派总部组成的班子去巡视掌握更多的情况，销售公司希望任霜露同行。
    “就李付总吧。”任霜露想他也是总厂长。
    “这段时间订单压得紧。”罗付厂长怕自己压力大。
    “其他人都抽不开。”任霜露摊牌。
    “我去吧，好长时间没下去脑子有点空。”
    “你行吗？”任霜露怕市里不定什么时候又有活动。
    “目前没有安排，即使有了正好推辞。”
    “伊总能去最好。”销售公司的费总经理赶快封口。
    “就拜托销售公司照顾好伊总。”
    “任总放心，就当小别吧。”
    “说啥呢，他已经成家里的客了。”
    这晚任霜露百般的缠绵，伊昊良也尽力的配合。已不同于二十几年前的激烈，只共同领略了夫妻间才有的恩爱。
    “想让你在家多歇息。”
    “你也够累的我于心不忍。”
    “把大事处理了就回来吧，其余的让他们去办。”
    “我会解决好尽快回来。”
    沿着南方各省巡视着，将各省旗舰店销售状况作一一的处理。再下去是浙江与江苏，他言有急事返回交待手下的继续走。在机场退掉返陵江的机票就直奔武夷山区，据前次派人来私查的讯息计划好寻找的方案。不能确定在五座的那个庵里，但肯定一定在这里。要她看出是我在寻找，只有诗词的表达定能领悟。尼姑的活动范围有限，扩大诗词知晓的人才能传到她的耳中。已作好《念奴娇》：
    晴空万里，望南洋渺渺，群鸥无迹。浪卷龙腾长摆尾，放眼溅花飞碧。多饰狂徒，少粧淑女，气缚鲲鹏力。凭舟荡去，踏三宝橹桅翼。饮月遥问斫声，吾心知否？欲与嫦娥弋。回首韶光斯逝水，唯有追伤拂积。醉卧沙滩，夜潮邀予，共赴东瀛席。羽衣缭绕，凤鸾吹送横笛。落款用了次年X月X日。
    她会知道上阙在指凤凰岛，以及他们那时的真挚。会看懂下阙中所表达出他的心，以及那日期的暗示。相信她会念及曾经的情感，来到他们住过的酒店。一年的时间可从容处理集团与家庭的事务，也为他俩今后的生活作好充分的安排。词打印了几百份出钱请人在五个庵里张贴与散发，即乘飞机返回陵江只耽搁了一天的行程。
    “路上出事了。”
    “出车祸就误了航班。”
    “怎么不来电话，让我担心死了。”
    “我也是惊魂未定，好悬。”
    “真没伤着。”
    “算幸运，到了机场换票就等到第二天。”
    “整天没你的讯息，觉得魂都没有了。”
    “怎么胡乱的想呢。”
    “怕你象黄心崚、阮芷蘅一样失踪。”（感应往往是准的。）
    “越说越没谱。”
    “真的，昨天就是这样的心情。”
    “你也是大老板，经历了大风大浪。”
    “你是我老公，象他们一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会让人惶恐亦迷惑。”
    “人都有各自的轨迹，如何走都应是在追求幸福。”（已在回应，她却没有敏感到。）
    “前几年听说阮芷蘅在南方哪里出家了。”
    “就是流言不可信。”
    “也是怎么可能，一定是那人看花了眼。”
    任霜露有些敏感特别是断了一天的讯息，可又找不出可疑之处。故意使些话套丈夫却没格外的反映，但始终有种说不清的心理郁积着。夜里不住的翻身，他却睡得死死的。
    只要人在就少不了有事，下午伊昊良吩咐秘书取消全部安排。让司机送他去兰菊园的霜露别墅，那里比楠馨庄园清静。主人突然到来管家慌忙迎着，得知没有活动才松了口气。伊昊良在室内游泳池划了会水，就躺在沙滩椅上休息。此时已是深秋满山的菊花盛开，园内园外的香气混合着飘荡。好些日子都没来这里，有几次活动是他不在由妻子主持的会议。任霜露没有事一般是不上这儿来，但伊昊良却喜欢单独来这里。有种说不清的心理，男人在很多时候想在没有妻子的地方独处。已经跨出那步就坚信自己的判断，到时她一定会如期而至。如能与妻子达成协商，同意离婚是最好的结局。如不是必须运作大笔资金，这是让他感到有些难办的。只几百万一年的时间动静不会大，但上几千万就不那么容易。选好一个隐蔽的生活环境，是不想外界对他们生活的干扰。不奢求与阮芷蘅有正式的关系能在一起生活就足够了，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电话铃响了。
    “去那里了，”
    “在霜露别墅。”
    “怎么跑那儿了，有活动？”
    “没有，就想清静的呆着。”
    “我来陪你吧。”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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