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溪霞初起云枕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品:《孽缘深怨录

    这一夜各自背对而眠都未睡着,只以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也各自刻意保持着中间的距离,强忍着连身都不翻。龚思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的梦,不禁一阵阵的羞赧。虽说无人知也无人晓,只觉得真象已无遗的让黄心崚看到自己的祼体。要说不曾有任何的想法也是无所谓,可心灵的深处就不自信了。他的那种魅力已不能让自己矜持,只是因隔着姐姐与父母这堵厚厚的墙。此时才真正的认识到,爱是有完全无奈的。不是为了爱就可以不顾一切,简、爱也无法超越疯妻的障碍。老天让他们最终结合,也用罗切斯特的瞎眼来惩罚。我怎么办?人虽已无踪影但坚信在某个地方。因他的心境同我无异,只是不愿用虚伪来生活。又不能以明言去表达,只能远离来减少痛苦。白驹应已看透我的心思,如要强拖下去也是索然无味。目前也无更好的对策,只有听天由命拖多久算多久。小凤的离去是有些蹊跷,有种说不清的疑虑可找不到丁点的凭据。自霁儿走后家里更冷清,多时只有丈夫与小凤在家。不会是两人发生了什么吧,那是有更多适合的时间。丈夫多时在家的孤寂,小凤日趋成熟的身体。但他们年龄与品质的差异,丈夫会降低应有的身价吗。可是男人偶尔的冲动,他能有力的克制吗。如果是小凤主动,他能抵御住那样的诱惑吗。多年来忙于工作也怠慢了丈夫,做时也少于主动常有幻觉在搅扰。一场下来他气喘吁吁,她却睡意浓浓。此刻她时而肯定他会,又不断的摇头否定。越是犹豫越是烦更不能入睡,却又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闷着。
    白驹一直担心,今晚的谈话暗自庆幸。一来是妻子整个心不是女儿就是工作,没有闲暇注意近期发生的事。二来与小凤的事考虑周全,没留下任何的破绽。想起与龚思竚初期的生活还是很幸福,可不久就感到她心里总有那么点隐忍。即便在亲热时也是,正当进入中场却忽然会嘎然而止。常会若有所思的出现一种茫然状态,接下来就是任随摆布没有激情。气人的是一直以来都闭着眼睛,只有完事后才睁开。久而久之他只有泄火的份,没有情感的交流与眼睛的传神。也知她与前夫伤了感情后,有性冷淡的毛病。难道我的热情一点也不起作用,只有种解释在潜意识里还装有别人。那次看音乐剧的情景,不时的在脑海里旋转。剧完后退场的人很拥挤,大姐与三妹走在最前面,他一下子与妻子被人群挤开。中间的过道只能并排走两人,姐夫不知怎的与妻子靠在一块。忽然看见她一个侧脸,有种诧异却并不表怒色。隔着四五排人群,无法看到他们的手。而一直盯着也不象说过话,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情。如姐夫有失礼的行为,妻子在脸上应有愠怒。可恰恰在诧异之余还有种友好的惊奇,就让人有点匪夷所思。还有常在岳父家里,总有三妹在吃妻子醋的场面。三言两语听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妻子多受父亲的宠爱而让三妹心生嫉火。况三妹的个性也是夹不得半点的沙子,嘴上从来就不饶人。后想还会有点别的吧,有次是岳母的生日饭馀便有意找三妹套话。
    “今天怎么没与你姐拌嘴了。”
    “她没惹到我呀。”
    “我看平常都是你在找茬吔。”
    “二姐夫,你可冤枉死我了。爸妈嘴里就常誇她,几时轮到我的份。这会姐夫又打上门来,我申冤也没得地了。”
    “你二姐前些年表现确实不错,可现在是你在顶大头哇。”
    “言词虽一样可语气就大不同了,再怎么表现人家的眼睛也不转移。就死死的盯在一处,真是死心眼哪”
    “大家不都在感谢你吗。”
    “你说我家谁的文学最好?”
    “当然是大姐夫。”
    “你过生日得到他写的诗词吗。”
    “啊,思竚那年有过。还记得几句:诲女如昭,纳言行敏,心付亲人处。”
    “这次又有了。”
    “几时啊?”
    “不知道?谁知那天你因何事未来,我记在手机里要看吗?”三妹将画面打开:水调歌头二妹生日已丑仲冬
    长舞摆襟袖,恰似起波澜。怎知世上才有,深锁数千难。曾沐西湖晓雨,又步姑苏夜雪,到此为归鸾。天命已相注,方是可居安。破迷雾,迎日出,笑云端。今番计事,清风鸥鹭竟予欢。不仅春江扁楫,更喜秋霞吟鹜,只应把心宽。帘外青山地,旷野共阑干。
    “写的真好,与上首又是不同的风韵。”
    “还风韵呢,去请教过。说不是相当的敬佩,能写得如此的深邃。”
    “你是不服气。”
    “唉,这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
    “也许是我们不喜欢诗词吧。”
    “他没写,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喜欢。”
    “你就不会去暗示。”
    “嗟来之食,我也不希罕。”
    他把这首词细细的嚼了,大面上没有一点出格之处。但字里行间的那般温情与关爱,却是无处不在。特别是“共阑干”与谁呢,正面理解是我,可是谁知呢。再那“今番计事”,也象在指点什么。只是以下写得太美好,不好生生的吹毛求疵。
    白驹从武汉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毕业,学的是环境生物专业。来到陵江市环保局,从专业上来说基本对口。与他本意搞科研污染生态学、环境破坏学,说沾边也不假。可整天不是杂七杂八的琐碎,就是到监测的厂子取证。毕业时的雄心慢慢消磨,心也随着前任妻子的离开而頺废。现有些悔恨当初不听她的话,结果两地分居不欢而散。孩子没有还羁绊在此,与龚思竚几年来也没结个果。父母早就把他数落的不行,白家可是望族之后。据族谱记载从南阳堂,虽说是祖先为荣躍,谁弄得清千多年的传承。眼看已挨边五十,继女长大远飞。却没有自己的真传,也是时时的暗自伤悲。谁知家中请来的佣工俞佳凤,几年下来出落得水灵精巧。那一般的嫩哪真恨不得啃上几口,只有种文化的优越感在作祟。一想到传宗及娇柔,那能在妻子身上得到。可惜总碍于面子,少于勇气越过雷池。
    说起俞佳凤来龚思竚家,恰和白驹呆的时间多。小无猜忌觉得这个叔叔随和,同锅吃饭一个屋檐生活。即便长成大姑娘,也没在白驹面前有害羞之感。先前有霁妹在家,成天忙事不觉有什么。这些日子常见叔叔形单影吊心事重重,不免找机会陪他坐坐。
    “叔叔,这些日子看电视好象心不在焉。”
    “没有喜欢的节目。”
    “你不是老看体育台吗。”
    “就是呀也说不上来,就是安不下心。”
    “孃孃也是从来后就没见她闲过,也不在家多陪你。”在城里这些年,也学得如何观察主人的脸色。
    “她是个大忙人,工作、孩子、包括她的侄儿女。还有老的一大摊子都要去关心,那里还顾得上我哟。”
    “孃孃也是个苦命人,就知道不停的做。也就把你排在后面了,心里一定不痛快吧。”
    “就那样了还能喊天,只认命不好。”
    “叔叔也是,前几年就不生个孩子。”农村的人就是早熟,说起这些事理所当然。也应是风俗的遗传吧,要在老家早就谈婚论嫁了。
    “我是想啊,可一个巴掌拍不响。”
    “孃孃不愿意?”
    “你还不清楚。”
    “啊我明白,要生一个霁妹就掉价了。”
    “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别的不要多问了。”
    “我知道,叔叔真难为你。”
    “不要在她面前提,你妈应该早就给你定亲了吧。”
    “前些时打电话来提过,我说还早呢。”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叔叔帮你物色。”
    “就想找叔叔这样的,只怕高攀不上。”
    “年龄大一点的也可以吗?”
    “只要象你脾气好点的,有文化的都可以。”
    “你还真的看得开。”
    “我看那些歌星演员主持的名人,都找有钱的大腕,什么年龄、长相一概不论。我一个小佣工学了些文化,更没有本钱可论。”
    “你家里几姊妹?”
    “还有个姐早安家了,父母身体也好不用**心。”
    “小凤我可给你说了,如不愿意就当没说。”
    “叔,你说吧,这些年的生活都你把当亲人般。”
    “假如给你找个象叔这样年龄的人,你父母能接受吗?”
    “只要生活得好也不会有意见的,况且我自己能拿主意。”
    他也观察这孩子虽单纯,但很有主见。青头的黄花,纯洁的小处。自己同他父母般岁数,还图个啥哟。只要她愿意再怀个娃,不就一切都圆满了。再说父母家那么多财产,也不Cāo心今后的日子。只要与龚思竚了结,带着她回老家去重新生活吧。“你看叔对你怎样?”
    “不是说过嘛,就喜欢叔这样的人。”
    “要是叔也喜欢你呢?”
    “那孃孃同意吗?”显得有些幼稚。
    “只要你同意其余的事我会办,就一点必须做好与平常无两样。”
    “这好办只要叔叔喜欢我,叫我做什么都行。”
    “那叔先亲亲你可以吗。”
    “不怕孃孃看见?”
    “她要很晚才回来。”
    白驹急迫的搂住小凤顾不得慢慢的欣赏,入秋后也没有多穿衣服。在她还没有搞清状况时,就被他几下脱完内外衣裤。小凤只是凭着女性的爱,顺从的享受着男人的抚慰。一阵的从上到下的狂吻,几下就入了正题。待她唉哟连声不断时,眼泪也在顺着腮帮的流着。
    “痛吧。”白驹感觉到了
    “嗯,开始真的很痛,不过这会好点了。”
    “女人都要过这关的,不然就怀不了孩子。”
    “真想要我俩的孩子。”
    “我在盼,老人也在盼。”
    “你父母会接受“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我吗?”
    “会的,如怀了孩子就更喜欢。”
    “我一定要怀你的孩子,真的太喜欢你了。”
    小凤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不自主的也随着他一起动作。他们从沙发滚到地上,已经没有开始的生硬。白驹一会儿把她压在下面,一会儿又将她抱在上面。小凤在潜意识里就只想满足他,即使他有时用力过猛也不惊叫。
    “等你怀起了孩子,就送你到我父母那里。”
    “那要多久。”
    “最多两月就知道。”
    “不会骗我吧。”
    “我高兴还来不及。”
    “骗我都信你。”
    说着话时白驹过了尾声,小凤如昏厥了仰面着一动也不动。究竟是她的第一次,客厅里一片狼籍。俩人赶忙去冲洗身子后,又把客厅仔仔细细的打扫了。这才是:添酒回灯重开宴,说尽心中无限事。
    “你不陪我走。”
    “走了不就露馅吗,放心吧我会给爸妈说的。坐飞机过去,他们在机场接你。”
    “那你多久才回来?”
    “这事不能急,时间短了处理不好。你要耐心的等我,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还有给你父母说,在河南那边找到新的工作。定时给他们寄钱,我父母会给你安排好的。”
    “如父母要来看我呢?”
    “等我回去就接他们来,再把事由讲明。你过去后让他们不要再打这里的电话,一定要记住。”
    龚思竚回来叫门,见是丈夫来开的。
    “怎么,小凤睡了。”平时都是她等着。
    “她说有点不舒服先睡了。”
    龚思竚即去小凤的房间,看她昏沉沉的在睡。摸额头有点热,看来并不严重。
    “吃药了吗?”
    “不知道。”
    “你这个当叔叔的,就不能多关心下。”
    “人家不说,我怎么好多问。”
    一夜无事,龚思竚只觉得他睡的特别香。这样一来二去的,白驹只要有空隙从不放过。小凤是越来越黏糊,上手后都能让他如颠如狂。二月来真就怀上,他也如谋所施做得天衣无缝。真就怪了只要龚思竚在家时,小凤装得出奇的老道。直到她出差的头天晚上,也没看出任何的蛛丝。小凤过去安顿好后,白驹父母就替他联系工作。凭在那边熟悉的关系,白驹又有正牌的大学文凭、工作经历,有几家公司都愿意接纳。他为了不让龚思竚有拈拿,平时依旧的上班下班。今天终于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再呆些日子就可以抽身了。
    龚思竚满腹的心思,本来就神衰这一夜又没睡好。眼睛都睁不开可时间已来不及,只得硬撑的爬起来。却见丈夫还在蒙头打鼾,也懒得管他是否上班。简单的梳洗后不想吃,就开着车上路。一路上心神不宁的丈夫这些日子老这样,与以往的表现很反常。莫不是真有离开的打算,说也是他来去均无牵挂。一起生活十多年就象张白纸,唯一的羁绊就是那个结婚证。要说与他解脱心里也不会有更多的纠结,就是已经二次婚姻面子上很难堪。就这样胡乱的想着,看到了上班地才觉得今天走得这么快。
    看妻子出门后,白驹才伸了个懒腰。他早就醒了装着不出声,是不想起来给她弄早点。今天直接到厂子,就不急忙的赶时间。他是结婚后住进这个家的,即是走也没有财产的纠葛。现只感到特别的惬意,要让她对自己有些厌恶,就不要做得那么模范。近些年他也捞了不少。坐在办公室有人送来,下厂子也有人塞来。积少成多那才真是十拿十稳,一不怕举报二又排不上号。在职权范围内过去过来点,就全看他的脸色了。他有个同事的孩子在市交委,这些年上高速路项目吃得流油。可这孩子偏就一根筋,也许上学太认真。是上海外语学院的高材生,多次随领导出国考察。业务上是深得赏识奖励也不少,可是接红包就有种负罪感。开初碍于同事们的面子,不接就会挡了大家的财路。但后来实在是无法调节心里恐惧感,也不与父母商量就辞职了。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里,不管父母如何劝说都不听。更不要说谈朋友相亲,气得父母求生难过求死不能,也只好随了他。那天也许是兴趣来,就坐在妈退休后办的幼儿园。见孩子们正在学拼音,一时兴起就教他们外语。不想这些孩子回家后,也依样学着说。家长们就要求增加外语课想不到效果真好,闻风来求者多他索兴就开班。受教者皆得长进,这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收益也是可观,方解了那同事曾经的愁云。他有时暗笑才不会傻到那个地步,潜规则那里都有。医院、娱乐界、政府各级部门、学校、电力、国土,,,,,,自经济搞活以来是越演越烈,如不得点外快光凭死工资能买房买车、出国读书。有人计算以200万一套房。公务员要多少年,工人要多少年,甚至说到妓女必须接多少个客。
    那天看一份资料,说中国上百万美元资产的有53。5万人。排世界第四,前面有美国、日本、德国。算来就六百多万人民币,总觉得人数未免少了点吧。还是美国的美林公司,法国的凯捷公司共同发布的。自己的工资各种补贴加灰色也差不多,更莫说龚家二姊妹,早超出这个数了。如果按中国13。4亿人来算,“”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应该是千分之零点三九九。大姐夫也不应少于这个数,乖乖这一家就了占四个。说起来也太平常的一家人,都是些拿工资吃饭的。如果把山西的、内蒙的煤老板,全国各省市县数得上名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个收入如是按税收来统计,那就有很大的差距。中国的税收制度,有着较大加强的空间。这些年经济每年以近10%的速度增长,但税收的制度不能与之相匹配。不是经营者不交税,是国家的管理要有办法去收得上来。起床后给父母去电话,得知孩子做了B超很正常。又让小凤接电话,
    “老公几时回来嘛,不然孩子生了怎么上户口。”
    “凤不要急,已经给她挑明再等些日子吧。”
    “既然说明了就走,还要等什么呀。”
    “不是给你讲好的吗,听话。”
    “是孩子要听父亲的胎教。”
    “知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不回来我好孤单啊。”
    “隔些日子我会回来看父母,总可以了吧。”
    “我好高兴,孩子可以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你父母没起疑心吧。”
    “没有,也没告诉怀孩子的事。”
    “千万不能说,记住啰。”
    “是的,公公婆婆对我很好,说我为白家立了大功。”
    “那就好,你也注意好好的孝敬他们。”
    “你放心吧,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相处这些年知道俞佳凤的秉性,落在福窝里还有啥不满意。在他看来霁妹已算怪脾气,也让她哄得团团转。要顺两老的心,还不是小菜一碟。说来家里也没多少事,农村的妹子要求也不会很高。一点小钱就满足了,还能安她父母的心。他已想好再等个把月,先以看父母为由回去把工作的事落实。到时一纸调解书不过是履行程序,一切收拾好后就乘车去厂子领那份额外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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