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阮芷蘅拎上简单的衣物，住进了一应俱全的新家。仅管如此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说不出那里不是。遂写了首《暗香》发泄：（又名红情是也）子魂正读。恰雨来助兴，湖边留宿。紧绕细声，竟是寒枝论消逐。馨逊逍遥度外，轻散却、辗泥难馥。早已是、入苑衣黄，悄垄润修竹。（不经意的在暗示）千覆。也逝倏。记月色暗收，小曲幽谷，梦长易哭。歌好欢多在同夙。借得曾经旧似，虽点检、相思无蹙。应有路、归去处，暮秋再沐。（点明与黄之各自分道）回想在千百度的不多时，突然醒悟婉儿所作。暗自狠咒早就进入局中，只无法得到证实。有些日子未与她通话，想来真不是滋味。
    “是阮姐姐，听说你高升了。”
    “这么快就知道，也没时间去你那里。”
    “都是大忙人，那有时到小地方来哟。”
    “真没差出到那儿，你是鱼龙汇集，那有小鸟啄食的份。”
    “姐在排遣我，你可风光了，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就是颗棋子，冲出去还是死。”
    “名声总好听的，不象我呀。”
    “半斤对八两，你心里明白。”旁敲。
    “那能与你比，说穿了就是个玉人家。”心想与伊的事泄漏了。
    “时代变了，内瓤子一点也没变。”
    “姐姐的书就是比我读得多，一句话点的透亮。”
    “那里，还得感谢你的点拨。”再敲。
    “姐，我可是真心为你。”
    “知你的真心，从那回来后很多事也想通了。”不用挑破。
    “姐有机会来吧，好想看到你。”赶紧转话。
    “一时半会说不准，身不由己谁知呢？”（竟是离别声。）
    “姐说的好伤心，让妹的心也酸了。”
    “你我都金玉其外，败絮其里，就这么着吧。”
    婉儿连祝贺的话都来不及说，后来想幸好没说。未去打听她与伊的事，想来不过是曾子语的翻版。既然没离开，戏的演出就达到目的。也有一丝的悔意，可人总得要活吧。上天安排了，是命运只能承受。会所的事多整天忙碌，觉得月露很长时间没来。凡应酬是曾子语在安排，难道没她出面的事。心中打鼓，虽与己无干。可同为此行，不免有些疑惑。也不是完全把事抛得开的性格，只有去编曾子语了。
    “又有点想你了。”
    “不看啥时候，这时有空磨牙。”
    “问过了你在外，又不是上班时间。”
    “我只数那晚没有应酬，还分白天晚上。”
    “多好哇，有月露陪着明正言顺。”借题就发。
    “不是啥场合都来的，况她也在回绝了。”
    “条件不优惠？”
    “那里象是不愿意，也没时间问。”
    “许是自己的业务够了，也懒得赚这份钱。”
    “钱都有赚够的，你呢够了吗。”
    “那能与她比，人家的水多深你应摸底。”
    “就知她来前的事，有多少斗金手头没那杆称。”有人在叫曾总，“快说，有啥事。”
    “真的是想你了，在陪那里客人。”
    “是非洲的正好准备下，隔二天来会所。具体的明天再说。”
    “生意做大发了，来时讲讲。”
    月露在干啥，说清楚也不清楚。她俩从来都心照不宣，也没有利害冲突，是熟人又基本上不往来。想起美国电影《有过劣迹的女人》讲五个大学生，为挣学费共同做这事。谁知有天某个的父亲发现。以嫖客的身份约她，在房间争执父心脏发作而亡。女儿稍为处理现场，就扔下父亲走了。为保住面子急忙各自东西，因不同学校约定不认识不再见面。有位即将退休的警员，接此案只能作病发结案。老人为啥来此是疑问，找不到证据也不了了之。退后还是苦苦地寻找，偶然的事他得到线索。这时已过了十多年，五位分别工作成家有的养了孩子。为掩盖事实最后死了的、离婚的，警员也是后悔不已。想到此她心里也很痛苦，却没有能倾述的人。父母更是只字不提，何况旧时的朋友。表面上看风光，烦闷不愉又向谁吐。想去想来只有月露能交心依托慰藉自己，主意既定先电话约。（惺惺相惜。）
    “婉儿，有事吗。”
    “月露姐，好久不见，就是想问候你。”
    “你那门槛越来越高，怕是跨不进来了。”
    “曾总为难你。”
    “不，是我不配。”
    “都合作得很好出了啥我去协调，这面子曾总还是要卖的。”
    “知你的面子也谢你的好心，有些话一时也说不清，，，，，，”
    “月露姐，自认识以来就没有好好的聊过。当妹的真想与你说些知心话，心里苦哇。”
    “婉儿妹知你也苦，想过找你聊只看你成天忙开不了口。”
    “不说不知一说就知是心相通，姐找个时间吧。”
    “你的时间没那么利索，安排了提早吱一声。”
    “姐我好高兴，今天把话说开心里舒坦多了。”
    婉儿主动来说是意料之中，自那天会所有这位总管，几年过去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辛酸。不管曾子语如何照顾，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不是个个都罩得住。遇有无赖霸王硬上弓，也只能忍着眼泪下矮桩。想曾经过的艰难岁月，十分同情精巧的小妹。能与她从心灵上沟通，也能交上个好的朋友。此时又想起老者再生的恩人，也是用心去爱并结晶。十多年来，一直都不愿按老者的话去安家。将那段美好的时光牢牢地嵌在脑海里，当夜深人静时就努力地去回忆。直到有一天，那个偶遇扰乱了心。在长乐机场办好手续，锦航EU2732班机。因生意常在各地飞来飞去，有时也回去看孩子。乘机就象坐公交车，上座后闭目养神。
    “女士，请你让下。”
    微微睁开眼，瘦瘦的带着眼镜，话语轻柔气质儒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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