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回第四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唉哟,都把我看晕了。说那么多,一下那里嚼得烂啊。”
“没叫你看,谁要动这些脑筋。”黄心崚数落她。
“我说嘛,这不是女孩关心的事。你还是人之我好,示我周行吧。”
“你那狗嘴里就没好词,看我撕了它。”
“穆静,现在看那时的认识真是太肤浅了。我从分析文学的创作,矇眬的意识到政体,但却看不深透。”
“这个好象大家都感觉到,但也只有憋在心里。不知如何来理论,也许谁也怕去触这个雷区吧。”方宏毅耽忧的。
“现在有很多电视剧,人为杜撰臆想。要吗编得离奇离谱,要吗吹得天花乱坠。有一剧说某卖水饺的老太被车撞,撞她的人、救她的人以及相关的一干子人,最后都修炼成佛,显示了一幅**的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景象。”
“对对,我也看了。老太婆的床上功夫不简单,说的话真感动人,我都掉眼泪了。”
“就会蒙住女人的心,有那么完美吗,还不是一种形式的炒作。”
“你个方宏毅,就会糟践人。受剧中情节的感动自然的就流出来,有啥好说的。”
“还有部剧说一脑外科医生,做了手脚为动手术的病人输盐水,想坏同事成功手术的好事。结果病人没有救活死了,害的这医生也因此身败名裂。死人的女友是警察,与受诬谄的医生暗中调查。当有知情者电话告诉这医生,他在与女警察约见的刹那,却被突然驶来的车撞昏。经做大脑手术抢救醒过来,却又失去记忆。我在看时,就想剧情会如此发展,结果硬是按我猜测的演出来了。”
“那失去记忆要演的戏可就多了,不又可连续好多集呀。”
“是呀,象这样的剧每集少说也能卖上二三十万,就是冲着钱来的,不是吗。”黄心崚冲着方宏毅大笑。
“还有制作的质量更是粗糙,情节硬拚凑场面不合时。字幕经常用错字,如文驺驺,打成文邹邹”方宏毅很是愤懑的。
“不知现在的文娱性、趣味性、严肃性、历史性、文艺性、思想性、超时性如何来界定。为了追求市场价值,那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让观众被迫的接受。却是无所适从。”
“心崚,不谈你杞人忧天的事。那个等我想定再说,会给你出个好主意的。”
“你俩说了啥,可不要瞒着我。”
黄心崚遂将自己忧虑的事与方宏毅说,他们已回到客厅,嗑着瓜子、松子、嚼着提子、话梅、金桔、吃水果,扯着陈年的烂谷子,说黄心崚身边的女孩如何,方宏毅又说穆静心根本就没有放在他们的身上,结果是肥水流了外人田。穆静责问他的眼睛早就盯住某厂的出纳,老实说写了信没有。电话铃声响起:
“啊,夫人,听音乐会,我不是有客人吗?”
“一起去吧,我叫三妹找了票。”龚思靖早就安排了。
黄心崚问他俩晚上有无安排,“我去不了,老公要出差,还得回去准备。”穆静说道。
“方宏毅要去,女儿通知了吗。”
“早打了,赶不回来。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她不一定喜欢。”
“只有在外简单吃点了,免得你又来回的跑。”
送走穆静后,黄心崚与方宏毅往市区的音乐厅赶,顺便买了糕点。在那座园型的建筑楼宇外,已经是人攘熙熙。黄牛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寻找有买票的。在广场上有散步纳凉的、有练晚舞的、也有在露天茶座里聊天、打牌的。音乐水幕随着乐曲的节奏,正在时起时伏的跳跃。很多外地来陵办事的,或是路过的,也慕名来此驻足观看。
“啊,你们都来了。”黄心崚有点抱歉
“早就等你们来好一起进去。”龚思翊总是先说。
龚思竚、白驹、龚思靖在旁笑着不语,黄心崚过意不去,
“路上很堵,只要到晚上那洞口就堆满了车。只有等全部打开才能畅通,已经确定明年初施工。”
“快进吧,要开始了”龚思靖催促着。
空穹的大厅里座无虚席,连楼上都坐满了人。具有世界级水平的音乐表演,轰动了这个城市。票价高的1800元,低的也是5-600元。由彼得、沃尔夫任指挥,塞巴斯蒂安、古特勒首席小提琴组成的演奏阵容,乐曲从《春天的序曲》开始,将人们引入了隆重并热闹、欢腾又喜悦情趣中,而《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园舞曲》又让大家步入了郊外绿茵草地上,在闲暇、散步、野餐、嬉戏,各种鸟儿在歌唱、山谷中的小溪在潺潺的流淌。人们在这里摒弃了思想上、生活中的一切不愉快,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美景。
“听演奏与在家里听音箱的效果真不一样,有种身临其境的气氛。那音乐的节拍,紧扣住人的大脑,恍惚已经到了那里。”
“白大哥真会感受,与我一样进入了角色。”龚思翊说着。
“不要说,只管听。”龚思竚打断他们。
春天来了,大地在欢笑,蜂飞蝶舞,微风拂树梢。这是蓝色多瑙河第一园舞曲所流泻出来的。随着乐曲的展开,人们沉浸在美妙色彩对比,又富于想象的旋律之中。俄倾**迭起,音乐越来越热烈,情绪越来越高涨。如春回大地,一片辉煌。
大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幕间休息了。轰的人们一起身,翻椅哗哗声响彻震耳。憋着小解的二妹急忙的穿梭,跑向卫生间。
“姐夫,我俩去买点吃的”龚思翊硬拉黄心崚。
“不想吃啥。”龚思靖打馋嘴的说。
“我要吗”龚思翊边说就拉起黄心崚跑开了。
他们在大门的回廊厅买了几样食品,龚思翊就撕开袋子吃起来,还要黄心崚吃。“姐夫,你不会见我的怪吧。”
“我那儿有哇。”
“其实见你就想说几句话,没别的意思。”
“可你总挑剌,让我觉得那儿得罪你了。”
“你那份心待人不一。”
“天地良心,你可冤我哪,”
“一点也不,你看二姐的眼神就是有点那个”
“三妹,你不要乱说,让你大姐知道可不得了。”
“我没有乱说,心里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其实我就是喜欢而已,并没有其它意思。就当是自家的小妹妹,我就满足了。”
“唉,我不知道。”
“你喜欢过我的,你心里明白。”
“我,,,,,,”铃声响起,黄心崚借此脱离这种尴尬“快进去看演出。”拉起她挤进人群。
“你们干吗去了,好一阵子。”龚思靖责备着。
“姐,人太多挤了好一会才买到。”
“不要说了,快听吧。”龚思竚总怕受干扰。
槌子轻轻的敲着大鼓的边缘,竖琴在拨动着几个单声的弦音,长笛吹出主施律引出蝶舞双飞。小提琴齐响,在如丝如泣中,钢琴声轻脆的响起。那跳跃的、约带铿锵有力的主旋,将全场带入如痴如醉的境地。随着小提琴与大提琴相互交融的厮礳,那幅窗前朗书声、外游欢笑声、坟前的痛哭声都呈现在眼前式的。
黄心崚很喜欢这首曲子,多年前俞丽娜的小提琴演奏,就使他醉心不已。那情感的渲染曾心潮起伏,激动万分。后有多种乐器演奏,柳琴、口琴、口哨、古筝等,他总是百听不厌。特别是钢琴协奏曲,更是尽量不放过。
他完全浸入到那样的诗情画意中,后来演奏的(北京喜讯传边寨),不管是打击乐明快的节奏,还是曲周诙谐而风趣。双簧管宛如一位如玉的女孩,在点点的铃鼓声中翩翩起舞。以至强烈的小号吹出粗犷奔放、热情的**,也没把他思绪拉回来。
“你在楞着干啥,”妻子突然发现他的神态。
“啊,没有,”黄心崚如梦初醒。
“黄哥又在梦游了。”方宏毅理解老同事的心思。
又是闲聊波尔卡、皇帝园舞曲、雷鸣闪电波尔卡等,龚思竚仅管在听,但不时用眼瞥一下隔位的黄心崚。刚才姐的问话她很清楚,从那里回来不见他俩,就知又是三妹在作祟。而姐夫那迷糊的神情,她也早就收在眼底。对他韵情的追求,算是彻底的服了。
“你们在说啥”龚思翊隔着方宏毅,探过头来问。
“说你姐夫跌进去了。”
“不更好吗,就让他去双飞吧。”龚思翊找着挑的了。
“只要他愿意,我是无所谓。”
“姐”龚思竚接过“你不过口是心非了。”
“明知姐夫忠心耿耿,又来说大话”龚思翊嘀咕着。
“又那点绊着你们,总要当话把。思靖,就眼揪着小姨来欺侮你老公不成。”
“手心手背都是肉,叫我心疼谁呀。你也是活该,软着耳朵跟人跑,还不让人说两句。”龚思靖也出了憋着的一口气。
龚思竚抿着嘴不敢笑出声,说不上幸灾乐祸。有点笑三妹的童心几时才会泯灭。白驹是后来进入这个家庭,根本不知他们之间的这段渊源,不知所措的也插不上话。方宏毅更是不便搭话,只在一旁的傻笑着。在拉德茨基进行曲后,全场起立,又一次的救了黄心崚。随着人流,他们在甬道里挤着,不知啥时,黄心崚的手却碰着了龚思竚的手。他不自主使劲的捏了一下,龚思竚回过头是四目相对。一霎那她在惊咤之余,却又好象明白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笑,又扭过头去。后来他为此写了《苏幕遮》:曲犹终,余韵绕,点点珠玑,渐落回声小。如梦初聆天籁渺,猛地凄笛,报甚秋凉了。古焦桐,轻重挑,万奈风情,只把东君晓。杨柳今番来窈窕,几管丝竹,皓月相思悄。
来到停车场,相互道别龚思竚与白驹上车走了。龚思翊早钻进姐夫的车里,一路再也无话的扪坐着。黄心崚开车绕到龙山区送了小姨妹,又回头送方宏毅,再回到自己的家。
进入小区已有些安静,喷水池的水柱只是潺潺的缓流,并不冲天四射。花架廊下、林荫小道空空如也,平时纳凉和散步的人影几乎绝迹。从车库出来,黄心崚觉得很闷。
“我们走走吧,家里的灯亮着,女儿已经回来了。”
“不舒服吗?”龚思靖知道丈夫不喜太热闹的场面。
“就是想走走,夜深人少走着很是舒坦。”
“老同事一起,不会有别的事吧?”
黄心崚不想告诉妻子那事免得她担心,还是等等看。“聊了些工作上的事,相互沟通信息。”
妻子的手机响了“是乖女儿呀,刚到楼下就回来。”她与黄心崚对了个眼神,就匆匆的去乘电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