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清玲多年来都与老伴分床，记不起是从何时开始的。好象是生了小儿子后吧，奶孩子带着睡慢慢地两人就各睡一屋。他没要求复原她连想都没想这事。开始偶尔还来上过再后就没有了，她也不懂男人那些事历来都是被动的。那时老伴在江对岸上班，一个星期回来睡有时忙二星期回来睡。有时会爬上来有时就埋头的呼呼着，她总是你来就来不来也不会要求。后调回来也是如此，除了顿顿那杯酒不缺。现孩子都在外各自立家，平时就两个人说话。端儿单身游离在家，时有影时无踪。她是寂寞就出去打牌，或是去那些票戏的班儿，有时听有时也凑合唱几曲。从小没学过识字但记性特别好，只要那些班里的票友教过竟能一字不差背下。日积月累的也能伴个角，偶尔还去出个场子。他们这帮人只是图高兴，多的办丧事为老人钱就随便给了。就是那些年的调儿，什么老曲、段子搞上一晚也不过几百元。如丧家要正儿八经的请班，时兴的来要价一两千元，一般穷人家庭大都舍不得。不就是混过出殡的前夜，只把时间填满对乡邻有个面子。
    这日出场回来照旧是深夜，老伴屋里的电视都关了。那些场子都是乱哄哄的，隔个时辰放鞭炮，药烟子混合着叶子烟、香烟、煤烟、人多的废气，把屋里屋外搞得很难受。唱时费劲一身的汗臭，背心早是湿漉漉的。在堂屋里喝上两口茶，稍为的歇息就脱衣去厕所间里洗澡。冲哇冲的几个孩子生下来腰身特粗，等爬上楼到房间已十分的疲倦。谁知一会儿就清醒了，怎么在家乡的山坡上。遍坡的油菜花那阵每年都来看的，梳着两个小辨。穿着浅蓝底白絮花的衣衫，跑哇跑哇那么的轻盈。恍然中起了床自己真的变了，在镜前是生大女儿时的情景。清秀的面容约有点肥壮的臀部，**饱满足足的喂孩子他长得白胖胖的。是几个孩子中最高的，水灵灵的皮肤也好。丈夫上班去了她忙里忙外的，日子就这么过着二女、三女都来了。那才是天一头地一头的，丈夫拿回的钱紧巴巴的总是接不上下月的气。只好低三下四的在街坊邻居去借，有帮忙的也做点事，洗衣、缝补、跑路、甚至下力。拉拉扯扯的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好歹没让孩子饿着。只是孩子们总馋嘴，一直都没吃饱过。那日在家做着针线，是好心人帮忙接来的活。
    “小玲，忙啥呢。”那时的街坊家家都是开着门。
    “许大伯呀，快坐。”
    “妹的脚好干贵，也不来我家串个门。”
    “大伯呀，孩子爹还没有拿工资回来。”
    “不急，没事转转。”
    “唉，应该回来了。”
    “不是说过不急吗。”
    “每月都要借，真的对不住。”
    “孩子们上哪了。”
    “不知疯那儿了，不到天黑吃饭人影都见不着的。”
    “你在帮谁做活。”
    “钱嫂子分来的。”
    “一天挣几个。”
    “能买斤把米就不错了。”
    “才这么点，我给你找点事起码比这多。”
    “那就谢大伯了。”
    “怎么谢呀。”
    “给你打酒。”
    “我家有的是。”
    “你看我家，真是没有拿得出手的。”
    “有一样可以。”
    “说笑了，大伯还不知我家。”
    “就在你身上。”
    “大伯就会玩笑，你看我穿的多寒酸。”
    “是里面的。”
    “你说，，，，，，”
    此时黎清玲有点明白了可无法发作，借许大伯的钱已经不少。这些债就丈夫的工资，也不知那年那月能还上。周围该借的人都再也不好开口，就他还没有封嘴。找几个钱就先还债，隔着月份又去上门。
    “就那么回事，又不少砣肉。”
    “大伯，我，，，，，，”
    “都几个孩子，还怕羞。”
    “可是丈夫他。”
    “做一回少一截，又不是要你生娃儿。”
    “万一怀上了。”
    “那么容易，我都这把年籍。”
    “孩子一会儿就回来。”
    “你还不快点。”
    这时正是下午四点多，家家都在忙弄晚饭各家门寂人稀。她轻轻的把门虚掩着，与许大伯上得楼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脱，许大伯却是等不及了扒下她裤子背过身去就开干。一阵的抽呀抽连**都没摸，等他完事后象做贼式的赶快下楼来。
    “妹子你看，这不啥事也没有吗。”
    “你说话可得算数哟。”
    “只要你让大伯高兴。”
    “我，，，，，，”
    许大伯走后，黎清玲冷坐了好久。脑子里乱哄哄的，怎么就做了这事。当时完全没反映过来任他摆布着，是鬼冲来全迷了心巧。其实干不干这事与丈夫的一样，就是心理上过不了那个坎谁知今后会是啥。几天后龚襄荣回来半夜就爬上身来，她迷迷糊糊的感觉与许大伯没两样。任他一袭的的折腾后，又沉沉的睡去了。没记日子许大伯瞅着机会，也数不清那些趟了。那钱呢是借了还还了又借，直到搬走还剩多少也没有个数。许大伯家后去住花园小区，连人影也见不着了。小儿子此时有七八岁，说他象丈夫也可说象她也对头。
    她摸着黑的出了门，有个声音在呼唤，快来吧玲儿妈好想你哟。便寻着声的走去，拐过了几个巷子来到一座石牌坊前。也不知是功名牌或是贞洁坊，好象以前来过的。
    “妈，你在那里。”
    仿佛从天上传来的“玲儿哪，妈不该丢下你。”
    “妈，你说啥呀。”
    “妈造孽呀，把你狠心的甩了。”
    “我不记得了，只晓得有个阿姨领我回去。”
    “我拜托她的。”
    “怪说她叫我做事。”
    “打你了。”
    “开始是，后来就不了。”
    “你受苦了。”
    “还好，解放后阿姨就把我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