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回第四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小乖乖我们都是肉烂在锅里,搅在一起了还分啥你我。你要关心我要安慰,就彼此彼此吧。”
    “你呀你,气你不是爱难解恨。今天你不喊天喊地叫救命,就不算我狠。”卞夫人知道自己这点本钱,吵翻了又能出那门子的气。不都为了挣钱吗,又何必在乎那个酸哪耻的。
    司徒澶对这种女人最放心,除以性为武器也要以此来玩腻。罢罢罢,来而不往非礼也,就黑不弄咚过个瘾,也好一觉睡个大天亮。至此一对狗男女飞上飞下、伏前卧后、交错更迭、浪声yín语、唉唤连绵、气喘息吁,卞夫人早将监管老公的事抛在九宵云外。
    立冬早过,已近小雪,寒冷的天气冻得紫直打哆嗦。她倚在儿子的床边还是不愿离去,看着熟睡的小脸,以及那付憨象,心里稍为平静多了。孩子的像貌大多象自己,这是她最感幸慰的。自从那次事件后,老人公总是不断的训斥丈夫。她明白这是为稳住媳妇的心,也是想保全司徒家族的名誉。而丈夫也是自惭形秽怕碰洁身如玉的妻子,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丈夫在外的乱来一点也没有减少。但他坚决不会抛弃妻子也包括儿子,这是司徒家根深的族源所至。而自己一旦决裂就将单于安推至前台,也在陵江城抛下重磅炸弹。他俩的情感系线会蒙上一层羞耻,也无法在此地立足。儿子如何承受,我又何以面对切肤的伤害。真是:苍林寒散黛山桥,惊乱平沙雁影招。愁眼茫茫何处见,扁舟一叶正轻摇。
    时已过丑时,丈夫不会回来了。她悄悄的掀开盖住**的一角,轻轻的移下床出了儿子的房间。在经过客厅时,掩得有点缝隙的落地门帘射进微弱的亮光。觉得很闷想透透气,遂拉开一些步入阳台。雾已经笼上,连黑沉的夜空也掩映在其间。小区的楼房陷入一片死寂,虽从个别的窗户中闪出星光,也许是睡时忘了关吧。当司徒澶发现她有意在床上避开时,也很自觉的不再往她身边挪动。他对妻子肤体有种强烈的**,可内心的愧疚与放荡瘾又无法从她身上分解。就不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畏惧感,更是不敢去碰了。时间推移着越是长久,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的一切已是单于安的。就下意识的与丈夫回避着,虽没有分铺却是在宽大的床上各自踡缩一边。这种痛苦的沉默,思念也就越加迫切。可还是不愿让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就随便在yīn云笼罩之中到来。她希望能够在阳光明媚、自由浪漫的、没有任何思想压力之中,去迎接和摄取那人生最美妙的一瞬,并是长久的永远的。决不愿象《失乐园》中,久木祥一郎与松原凛子那样的结局。此刻冷冰的床铺使她的身体久也没有暖和,可是没有司徒澶的炙热反而感到舒适。可以肆无忌弹、毫无掩饰回忆着与单于安相处的片段,甚至做着一些亲密的动作。清静和凉寒赶走了她的睡意,甜蜜的一幕幕、一刻刻又不时让她兴奋。在天有些灰蒙的白光,透过浓雾浸进屋子时,才在万分的激动与疲乏里跌入梦中。
    单于安摆脱那里的纠缠,驱车回到飞宏山庄时已是后半夜。他试了几次想给紫打电话,但顾忌她也许睡了或许司徒澶已经回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自从身世之谜揭开以后,就委婉的支开姐姐。有时她们还是执拗的来,看着姐姐那如母亲式的关爱不忍心完全的拒绝。当他进屋子时,姐姐又从房间出来。
    “水已放好你快洗吧,要不要吃点我去弄。”
    单于安知准是听到汽车进门声,就赶忙去做了。“姐,又让你劳累,真是过意不去。”
    “傻弟弟说些啥呢,妈不在能忍心看你没人照顾。那天找到管你的人,就可以放心了。”
    “姐,我,,,,,,”单于安真想说紫的事了,但还是嘎住了“即是找到了也不会与你们分开,只是不想让你劳累。”
    “弟弟不要愧疚,姐做了应该做的事,谁叫你是单于家的命根子呢。我不保护好,爷爷、爸爸那里怎么交差呀。不要再说快去洗吧,不然水又要凉了。”
    单于安从浴室出来,姐已在桌上放了碗热腾腾的银耳汤。
    “快吃吧,一会天都要亮了多少还是睡会。”
    单于安望着姐离去的背影,一阵的酸泪早就噙在眼眶里。我算啥呀,是她们的叔,是长辈。可我只能当她们的弟,永远的弟。受着她们无限的关怀,无限的爱抚。无法拒绝,又不能回避。这一刻他意识到,这杯苦酒只能自己嚥,随着他的生命而终结。那怕以后能明媒正娶的将紫迎进门,也是融融的一大家人,永久也不分离。他小勺小勺的吃着,可脑子里尽是紫的身影。无法想象她居住房屋的样子。只能猜着空空的、冷冷的房间,儿子早就睡觉了。她睡在床上想呢,还是睁着眼在想,还是在梦中。从最近的几次幽会中,已深切的感到紫痛苦难舍的情绪。也清醒的认识到,只有等她儿子独立后,才会没有任何顾虑的离开这个地方。过早的暴露出来,会将是毁灭的结局。他诅咒自己无能,虽有这么多的钱,也无法买到紫的自由,更买不到两人的面子。特别是紫生怕稍为的不慎和疏忽,不知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即是远离这座城市,也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泪痕,以及永远不能挽回,她离别儿子那不可预见的苦痛。但愿:莺啼二月起惊魂,新皱消寒正瘦园。不意浓芳开满处,只除醉里一丝痕。
    单于安在人面前是风光荣躍、开怀喜悦,可内心却只能是悲恸煎熬、焦急无奈,何年何月那可数的光yīn怎就如此的漫长。躺在冷清的床上,无数次的翻身已经非常的累,不知何时才睡去。想着紫遂有:何处游丝倦晚榛,炊烟漠漠绕行津。一痕落日残红满,万卷香风乱黛频。半月长怜枯道影,三叠短叹苦途人。还寒几许窗儿守,忍看堆积到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