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第四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不可理喻,无法说清。”詹相荣摇着头。
“就是一种平民百姓最现实的生活,妹受姐托照顾侄儿,姐夫也就顺水推舟皆大欢喜。”黄心峪觉得很正常式的。
“老詹该你了,还磨蹭什么。”徐东路催促。
“我这事说来更怪,老头子外地做事少于在家,女儿与丈夫常回家照看妈。那一夜女儿醒来不见丈夫,却听妈的房间有呻吟声。以为妈病了遂敲门不应,疑心怕妈出事使劲撞门妈开了。见并无生病症状觉怪遂起疑,在房间搜索见丈夫裸身蜷缩在衣柜里。气得女儿恼母不是,责母不是,只有怒斥丈夫。而夫喊冤称,自己出于无奈。”
“这不是讨了便宜还要卖乖吗?”徐东路揶揄的说。
“丈夫哭诉某日早回家,妈叫他进里屋有事,便不经意进去却吓了一跳。丈母娘裸身将门锁上,说如不从就向女儿述你无理。有了这次一发不可收拾,两头都要应付真是疲于奔命,甚是亏空。女儿这才明白丈夫老是叫累的原由,以及平日里见妈关切丈夫的要津。今天亲眼所见,才如梦初醒。”
“要解决问题找个情人,也不要将为难的事让女婿摊上呀,这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徐东路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这事如何了结?”黄心峪有点好奇。
“你说能怎么着,还能敲锣打鼓的让人来看戏不成。这里有个传统礼教在罩着,你想又要消火,还要家庭园满,只有女儿作点牺牲,女婿作点贡献啰。反正是一家人,只要蒙得过去,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只是就亏了女儿,好端端的独食却生生的让人分去。还得找理由骗老爹常回家,填补她空寂的身子。”
“怪就怪女儿的睡眠时间,如果悄悄让她吃点安眠药,妈的好事不就长期保险了。”
“徐老弟,你真能理解,当时请你做高参,还可收取咨询费。”詹相荣玩笑的说。
“说笑了,不过也有这等欲火甚旺的人,少见,少见。”黄心峪感叹着。
“还是喝我们的酒吧,今晚真痛快。”徐东路幺喝着。
“时间不早了,我们共饮一杯就此打住,不然看这兴趣,通宵都没个完的。”詹相荣提议大家也认同。
黄心峪驾着车奔往自己家时,已过午夜。他很疲倦不再想任何事,只想急着睡上一觉,怕惊醒老婆就侧着身子轻轻的钻进被窝。谁知象是熟睡的妻子却翻过身来,
“又是一嘴的酒气,熏死人了。”
“那我去沙发吧。”
“说了要你去吗,就是睡好了在等你。”
“不行哇,真的累得很。”
“你说都多久没来了,真的熬得住。要不就在外有人了,,,,”
“夫人,老婆可不许这么说,怎么敢啦。”
“有几个不敢的。俗话说在家风都吹得倒,在外狗都撵不到,你以为懵得住我。”
“唉,老婆不要说了,来就是嘛。”
“来不来随你,就看有心无心。”
清露自丈夫在外跑后,家里的钱倒是多了。可悬着的心也吊起来,往日里听的那些闲言更是忐忑不安。女人容男人在外偷腥,最怕在外养人。有顺口溜找个小姐很贵,养个情人很累。前者贵是贵可有回数,而后者就会纠缠不清。不但花钱还会伤及家庭,搞不好就会四分五裂。多年来也摸清丈夫的秉性,豪爽并有同情心。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让女人上心,有一比是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如果一旦让人动了真情,男人就在不经意中被动了。
黄心峪明白老婆在搞测试,说实在话也难免老婆不猜疑。在那些场合上混也不能太认真,有时很难推辞。吃喝是家常便饭,有时塞点小意思不给脸,背地里下点绊就更难对付。关键是把要紧的事拿捏得恰当,在保证工程正常的原则下,要与这伙各怀鬼胎的九流们有着必要的沟通。常说翘翘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不能把自己看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有时明知是在探路子,也不会避讳人的这点本性。一来二去的不多时,那些想狮子大开口的也摸准信儿。只做点踩线不犯边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笑声中抽烟喝酒。其实就女人那点事,有时劲上来了也有欢愉。但与老婆就不能同日而语,既有责任并必须履行的职务。看今天这架式,老婆更多的是后一种。
一阵按步就班的前呼后拥,清露早就不去找恋着及初婚时的感觉。那如痴如醉短暂的昏厥状态,仿佛成了远古的记忆。丈夫不知几时沉睡过去,甚至打起了小小的鼾声。出自工人家庭的她,也受过相当的教育。那些年的纷挠,早把很多东西还给了老师。与丈夫成家以来,多少有些耳濡目染。但提高心理素质还得于姑子黄心峦,姐姐卫护弟弟成份当然居多,而她讲的道理确也中肯。男人的心是很脆弱的,外表却要装强。好鲜却又易厌,自尊至狂又特别依赖。作女人的就要象个美丽宽阔的港湾,用娇美的面貌把远航的轮船送出港。当他经历惊涛骇浪返航,又用貌美的平静给他安宁以得到休养。那么这个港湾就是他永久的停靠,就象苏小明所唱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