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第二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龚处长你好”
“是徐总呀,你也好”一点不惊乍有礼貌的回答着。
“很忙吧,有些日子没来我公司了,那天有空请你来好吗?”
“有时间一定去,徐总命令岂敢不从”玩笑式的开了一句,引得女同事们也起哄了,说这不公平嚷着要他请客。他可是求之不得,真就要大家一起去,也时近中午。龚思翊阻止说开的会下午得贯彻,也没这样请客的。让徐东路记下这顿饭,有时间再补起。
徐东路愉快的告别她们,坐在桑塔拉2000型的轿车后座上闭目沉思。想清理下今天听到的,总是集中不了思绪,龚思翊的身影在眼前恍着。比前些日子稍为消瘦了些,真是工作忙的。1。60的身材显得更是苗条,此时已开春的天气,寒气还是咄咄逼人。因在室内温度高点,她身着职业装将体裁更加的显露,外穿上大衣也并不显得臃肿。不知今年会穿上什么颜色的外套,记得去冬那件深紫色的长大衣,一袭蛋黄色的羊绒围巾,让集团开会的老总及各部门经理都看傻了眼。后都在议论那风度、脸蛋、头发,还有那温柔、含蓄、敏锐的眼睛。一个个都伸颈伸舌的,自家老婆怎就不能练成这般模样。
他与龚思翊有过段美好的回忆。从第一次交往并得到她有力的帮助,他除感激之外,不知不觉的在潜意识里总挂欠着。感觉到她对他很欣赏,仅管是在片言只语中领悟到。但她严谨和不可侵犯的气度,他一点也不敢造次,也不敢有一丝非份之想。虽要不时在外鬼混,会遇上妖娆艳丽。总不能寻到她的那般风度,完事后不免一阵的沮丧。在她与晨决裂后,他慢慢感到她内心表现出的痛苦与烦躁。深深的意识到这之前,所承受的巨大伤痛。他的关心和帮助,友谊也悄然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她感到这个高大的汉子,在事业上突飞猛进,还富有温情与理性。总以最大的热情解决她以及家里的很多困难,使她无形中感到对己生活的支撑,苦闷时成为心灵的慰籍。不知从何时起她在半夜醒来时想他,甚至还打过几次电话,只是想听到声音而已。
终于一次应酬的晚宴后,他送她回家。那是巴陵集团与S市的湘中机械集团,合作开发新产品协作会。政府代表免不了被客人多劝几杯,不胜酒力在车上经凉风一吹,有些轻飘飘的。及到下车更是东倒西歪,他只好扶着上楼。孩子因她有事送外婆家,将她放在床上后正欲离去,她却抓紧他的手不放,涙珠不自主的往下流。他象这样送她不止一次,看她如此的酸楚,心里也不是滋味,遂床边坐下和言安慰。夜已很深了,四处静悄悄的。就这样紧握手的坐着,象谁都怕失去谁。慢慢地她好象睡去了,脸上的悲伤还是挂着,涙痕依旧留在痛楚的脸颊。默默的坐了好一阵,思绪不住的翻腾。想到之间的交往,只有相互才能感觉到的情感,有种说不出的爱。囿于各自家庭、事业、世俗、與论等等,都压抑着郁聚在心中的情丝。有道如《归国谣》(别格):
绫缕幛,水绿漫山春落舫。軃鬓懒慵娇样,西堂嫣恣像。
残梦影稀迷恍,翠池荷柳嶂。怨怒鶒鸂悠荡,冷香炉愈怅。
此时此刻,能看出她不舍的那丝情结,却难以启齿。他也是敬重她的风清秀澈,不敢稍有失礼,让这般深厚的友谊蒙上一层yīn影。墙上电子钟在“嗒、嗒、嗒”的走着,这间温馨的、贴满了橘红色作底,散漫着白色絮花墙纸的房间。一幅倩影挂在床侧面的墙上,极暗的光线身影十分模糊。只有脸部较强的光线还能看清模样,青春的美丽许是多年前的留真。想起曾看过的一幅油画,黑黝黝的占踞了整个画面,只有脸部是个非常清晰傲气的女子,头是东方型的装束挽了一个髮髻,深凹的眼睛和高尖的鼻梁却能辨别,是个典型的欧洲婦女。再细看画面能在黑暗的线条中辨清,是坐在钢琴边正弹奏着一首萧伯特的小夜曲。在万籁俱寂的、空空如也的房间里,仿佛那优雅的琴声在回荡。伴着他孤独、又无奈的心灵。
变速触摸的床灯发出一束淡淡的弱光,照在她依然苦涩的脸庞。时钟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他沉思在幻想中。不知何时,他看见她怔怔的望着他,眼神是那么的期盼、温柔,又显现出一股怜惜、绝望。他抑制不住的低下头,在她蠕动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感到开始冰冷的嘴唇逐渐有了温暖,颈脖慢慢的被一双手抱住,一股喜悦及兴奋的涙水粘在他的脸上。他吻着,也吻到那残留在脸上带有苦涩的、咸味的泪水。没有羞赧的阻碍,各自沉浸在爱的享受之中,,,,,,不知多久他才退将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她一直都在哼,偶尔还有唉哟声,似乎是痛感在传递。当他在外把最后的脏东西抖完时,她也长长的出了口气。象久逢甘旱的雨露,得到滋润后那种甜密。呆呆地望着他胀红的、略有些胖乎乎的脸,好象用眼睛在讯问舒服了吗。他如重温初恋的探秘,虽经常在找不同女人泄火。这种想了很久却又突然来到的佳酿,激烈的程度已经疯狂。在老婆身上早就腻味,却不得不定期的履行职责。此时那股原始的**是爆发,生怕不会再有似的。在经历了寅时后短暂的时光,他们都象得到人生最美好的一瞬。事后他曾找机会向她道歉,可她深沉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的责备、也没有一丝的怨恨。他则更是尊重她的人品,也特别珍惜这段人生难能的感情。每当他回忆起这段骄傲的、又不可能向任何人抖露的韵事,总有种乐至心窝的、欲醉欲痴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