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回第三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奔驰E320型黝黑豪华骄车沿着滨江路快速行驶,掠过了道路两边闪亮的、打着餐馆茶楼及多种广告牌的霓红灯。无数绚丽斑烂的色彩,将这个年轻的街道装饰得如同灯花的海洋。单于安一声不响的驾驶着心爱的宝马,在本市还没有几个老板拥有。徐东路也默默地左顾右盼着外面的景色,不去打扰他的思绪。耀眼的五光十色灯光,渐渐被抛在车子的后面。汽车的速度有所减缓,他知道车子已经在半山腰了。经过修整的盘山道不似几年前的狹窄弯急,挺直的灯杆规则的排在道路的两旁,造型新颖的灯具发出柔和的蓝光。车底轻轻的嚓嚓声如同悦耳的音符,有节奏的推动着汽车向上行进。他按动玻窗向下滑落的电钮,一股清新的、伴着松木香味的空气随着车行的风速顿时浸入车内,单于安也关掉空调按下玻窗。车速又有些加快了,经过七弯八拐的,他有些陌生的感觉也不便多问。正当在疑窦如云时,汽车突然嘎的一声停住,单于安终于开口:“到了,下车”他看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店铺,没有人影。单于安锁好了车,“走,还要走一段路的。”
他们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寂静的山路上行走。在穿过一片小树林后,徐东路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看见山下的城区了。也看见在不远处有所房子,传来汪汪的狗叫声报讯有客来。一个黑影从门口出来,
“是安总吗?”
“没有晚吧,”
“哪里话,估摸着你差不多该到了。”说时他们已来到了屋前,狗不再叫了,只是摇着尾巴围着单于安转,并发出汪汪的亲热声。
徐东路此时才细看到,是所不大的院落,低矮的夹竹桃编成围栏将整栋房子包在中间。三层楼的磚瓦房没有外饰,院落收拾得很规矩,干干净净。几盆造型独特的盆景摆放在庭院四边,点缀出山林情趣和风雅别致。一株粗大的槐树枝繁叶茂,象把大傘遮住了大半个院坝。在院坝延伸靠前一处突出的山崖边,有个亭子,就象一位竚立在风中的老人,眺望着城市汇聚灯光所映红的夜空。
“安哥,已为你准备好了,现在入席吗。”
“行老弟,我们去吧”即沿着一条用水泥块铺就的小路,两旁有天然的野草经人工稍加的修整,并散落着灌木丛。走近看亭子是棱型的六边,用落地玻璃作墙面嵌着,顶上垂下的帘子全都拉开,可以在亭内观看外面的一切。亭子的左面是一处陡削的山崖,隐隐约约中显出树林一簇一簇的。一个圆型雕花的红木桌子已经摆了三样冷菜:一盘如蛋嫩味鲜的**腿卤丝,一盘如精莹剔透的麻辣凉粉,一盘如绿玉娇滴的蒜绒肉椒。一个精细乖巧的瓷壶和两个白里透亮的小酒杯。
“怎样,这里的家常便饭不会比那些龙虾鱼蟹逊色吧。”
“说那里话,把这样一个好地方藏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来话长,把酒樽起,听我慢慢的讲。”这一路的坐车和先前的按摸,真感到有些饿了。他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徐东路拈起盘中的菜餚,味觉确实与众不同。纯正的川味就象久远的幻觉又重新回来,是曾在那里品尝过的呢?大脑里只有个模糊的概念。
“还记得我家那个老厨师吗?”徐东路想了一阵点点头,
“可你没见过他的儿子”他一脸的茫然,
“因他离开时你我都还只1、2岁”,不懂与今晚有啥关系。
“他是老厨师的儿子。”更露出一付不解的神情望着他。
“一次有个朋友约来这里,我吃出了小时那种不能忘怀的味道。遂打听这手艺是谁传授的,当讲出老厨师的名字,更是惊讶。当时并未说穿此事,后来找个机会与他细谈。才知他离开我家后走南闯北,学会了鲁、粤、浙、闽、徽、湘、苏等菜系,再加他的川菜绝活真是了得。现老了思乡心切,遂返回在这里买下一地。请当地的村长等人吃过一顿,这美名就不竞而走。”
这时上了道《桂花鸭》,单于安请他先品尝,便用筷子一拈,只觉娇嫩无比。将一小块送入口中,细嚼其味鲜汁无穷,犹如唇抚双X约带一丝咸感。
“这是道苏系名菜,将配好佐料的滚水浸之而烫熟。所以极细嫩可口,肥而不腻,精而耐嚼。其色泽光润,皮黄而肉红。”他听到这里,心想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难怪人不联想呀。
“老先生难以推却上门的食客,不想过多耽搁休闲的时间。立下规矩每天一席,最多八人,菜我制作不点。就这样应付了一个传一个的食客,也得以有闲情逸致的时候。”
“老兄真好口福,等会也给介绍,让我应酬有个好地方。”
“带你来不就是这意思吗。”
这时又来了个《明月鱖鱼》,他见在盘中鱖鱼半露半沉,形似游鱼戏水,真不忍心下筷。“老弟,第一次见此道菜上桌时,也与你一样的感受。它是将咸蛋清、咸蛋黄分别放在蒸熟的鱼两旁,再蒸两分钟形同汁状,将菜松放在蛋白上如似水草,又浇上热**汁而成。蛋清玉白、光亮,蛋黄似一轮明当空。不要说吃它,只要看看就会臆想那丰腴滑脂之粉香。这是综合了苏、徽、楚系的名菜,虽出自潯阳,却就象秦淮的水乡,养育出娇灵灵的美人儿一样。”
徐东路见他只是劝自己喝酒、品尝佳餚,半点不提生意上的事,不免心中有些遭急,遂端起酒杯:“老兄,不是要给我说点什么吗,难道今天真的就只是请我休闲?”
单于安还是不理睬他的问话,一个劲的要他吃菜,不时的说点儿时的老话,或者是陈年旧事。他心事重重但也只好有一句无一句应答着,当最后一道点心上来时已近午夜。远望山下市区早不似先前的灿烂,大多数的霓红灯已经关闭,七色的束光也不再在夜空中划拨,山林间显得更加的寂静。深秋的后半夜冷风在微微的吹起,他有点寒颤的感觉,站起来欲关上两边对开的玻璃门。
“不要关,让夜风吹吹会使你头脑更加清醒。不是要听我的意见吗,看你急的那个心火燎燎,故意这样磨磨你。”
“唉哟吔,我的老哥,真把人急死。都把我看透澈了,还这样的耍我,不够朋友哇。”
“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约你了。你说的事我是十分赞成,也会全力的帮你。你来应有了进入的方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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