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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蓝颜“福”命》 韩飞走了,虽然是用脚走的,速度却很快,像飞一样。韩飞这个名字果然很适合他,飞来飞去。
李花朵走到门口左右望了望,两位护卫撤走了。李花朵得获自由,非常高兴。又在房中呆了半个时辰,怎么没人给她送个饭啊?这都快晚上了,她中午饭还没吃呢!不是重重酬谢吗?还让她这个恩人饿肚子。
李花朵突然笑了笑,还是自己出去找吃的吧!
……
吃罢了晚饭,李花朵在街上闲逛了一圈,行人渐渐少了。李花朵站在大路中央,晚风透着些许的凉意吹过她的脸颊。去哪里呢?天下之大,还真不知何处是她的家啊!
李花朵想了一会儿,转身往城门口走去,赶在关门前出去吧!城外客栈便宜,实在不行在庙里也能住一宿。
就这样,李花朵没有跟韩九打招呼便离开了。
第4章(1)
“大郎中,大郎中在吗?”
李花朵由窗子探出头,“在,哟!胖婶啊!什么事儿?”
胖婶扭着水桶腰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实实地一坐,大郎中家里的东西就是结实,“喜事儿。”
李花朵正拾掇草药呢!闻言抬起头,“什么喜事儿?”
“你的终身大事儿有着落了。”
“啊!”
“发什么呆啊!是真的,昨晚上那个打铁的赵勇亲自上我家来的,让我啊来给你们中间搭个媒。”
“赵勇?”
“嗯,就是他,长得挺高挺壮,黑黑的,我看你们真适合呢!”
“胖婶,你容我想想。”
“想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郎才女貌!想想那个黑铁塔赵勇,再看看自己,哪点郎才女貌啊!“胖婶,那个……我……”
胖婶大笑,“倒底是姑娘,害羞了。行,容你想想,想想,不过得快点想啊!那边等着我信呢!那个赵勇啊,对你可是真心的。”
胖婶走后,李花朵继续拾掇她昨天采的草药,只是心静不下来了。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心动。那个铁匠铺李花朵去过一次,是给赵勇的父亲看烫伤,与赵勇也说过两句话。只是没想到赵勇会请人来说媒。若论外貌,她与赵勇还真相配,也不怪胖婶说。两人同样都长得又高又壮。
李花朵自那次与韩家九爷不告而别后已经过了半年。这大半年里走走停停,如浮萍一般,其中的辛酸外人是不知道的。李花朵真有些过够了流浪的日子。他不是师傅,看破红尘,游戏人间,可以真正的四海为家。李花朵必竟是女人,骨子里还是想找个依靠,有个家的。
后来,途经四方镇时,为镇上的百姓诊病。其实李花朵当郎中是赚不了多少钱的。人家一看她是女的,眼底便多了一份轻视。真正有钱人家不会找她看病,找她看病的都是一些拿不出诊银的。
事有凑巧,李花朵到达四方镇时,镇上的一位有钱人家的夫人得了怪病。请了数位郎中都医治不好,李花朵上门毛遂自荐,几份汤药下去医好了那位夫人。这户人家对李花朵重重答谢了一番,李花朵妙手回春也在镇上传开了。但也只限这个镇上。
李花朵拿着人家答谢她的诊金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在此安家落户,用刚刚赚得的银子买下一处临街的房子。前面看病,后面她自己住。由于盛名在外,找李花朵看病的人多了,身上有了银子,她的日子过得也比以前饱一餐、饥一餐强许多。因为她个子高,长得又壮,镇上的人干脆就喊她大郎中。
李花朵万万没想到,她只是在此安住一个月有余,就有“喜事”上门。
想起曾经一位算命瞎子的话,李花朵有丝犹豫。她的命太硬,也太横。连阎王小鬼都不敢靠近。所以她的寿命也很长,只是一生会灾难不断,换句话说就是她身边的人会很倒霉,甚至霉到丢掉性命。而她却因命太过强横,反而无病无痒,安然渡过劫难。
李花朵想了想赵勇铁塔般的体格,那么健康,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吧!
算命瞎子不是还说,她的命格或许会更改。或许已经改了吧!至少她住在此处一月有余,周围邻居没有哪家走水,也没有哪家丢东西啊!
有时觉得真是说不清楚,有人说她是祸根,贴上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会霉到底。可她偏偏又是个给人医病的郎中,那她治好许多人的病痛又算怎么回事呢!如果还有机会遇到那位给她算命的瞎子,她一定会跟他彻底地讨教一二。
想到自己二十有一,竟然也有出嫁的一天,李花朵喜上眉梢。看来在此安家的决定是对的。老天还算待她不薄。
第二天胖婶来时,李花朵便点头应了下来。其间在胖婶打趣的目光中竟有些不好意思。李花朵觉得自己的脸火烧一样,脸红了。小女儿心态尽显无遗。
本来要交换八字的,李花朵却说自小跟着师傅,究竟哪年哪月出生已经不记得了。李花朵当然记得,只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害怕,如果他们俩的八字不合怎么办?如果有人拿着她的八字再说她太硬不能近身怎么办?李花朵真的已经孤独怕了。
好在有没有八字,赵家并不是很在意。婚便这样定下来了。找人算了日子,婚礼定在两个月后。
自此镇上人看李花朵的眼光更不同的。李花朵是女郎中,找她看病的人自然是女的居多。镇上本就不大,一来二去的,那些三姑六婆与李花朵也熟识了。现在李花朵要成亲,这些人便自愿来帮忙。李花朵虽独自一人,但嫁妆还是要准备的。
什么鸳鸯枕啊!鸳鸯被啊!
李花朵的女红可不敢让人恭维,缝个破衣服还行,让她绣个花,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这也不能怪她,从小没娘教,后来跟了师父就更不曾学了。
幸好有这些人帮忙,李花朵也落得个自在。后来不知怎么传到赵家人耳朵里,李花朵是个不善家务的女人。
李花朵着实担心了一阵子,后来又传出赵勇不介意。李花朵的心才安下来。活了二十多年,心里头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连李花朵自己都觉得怪异。想着将来或许会跟赵勇共度一生,李花朵既觉得害怕,又有些期待。怪异啊!
李花朵有时出诊的时候,会路过赵家铁铺,看到赵勇挥舞着铁锤打铁。布满汗水黑黝黝壮实的xiōng膛透着闪亮的光泽。李花朵脸红。
按说别说男人的上半身,就是下半身,李花朵也见过不少啊!她是郎中,跟着师傅行医多年,从未忌讳过这个。只是自从与赵勇定了这个亲以后。李花朵再看见赵勇裸着上身,便有些不自在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婚礼定在初九。这天是初六。李花朵的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首先跳下来一位少年,跑到马车后边,拿下一个木椅,仔细一看椅子竟然如马车一般带轮子可以推动。少年将木椅推到车前,此时马车帘被推开,腾身跃下一位青年,站下马车后,一转身由车里抱下一个人来,安置在木椅上。
一直站在门口的刘家妹子直直地看着那个被抱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她形容不来公子的样子,只觉得他好像很温柔,很和气,看起来也很顺眼,应该算是好看吧!只是看他的腿,难道是不能走路?刘家妹子有些心疼。
少年推着木椅朝她走过来。
“请问大郎中是住在这里吗?”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公子问。
刘家妹子脸有些红,本想说今天大郎中不看病,但一接触年轻公子的眸光,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刘家妹子心悸地一抹xiōng口,转头朝里面喊道:“大郎中,来病人了。”
胖婶由里面走了出来,“从今天起大郎中都不看病。”
刘家妹子脸一红指着年轻公子,“胖婶,你看人家都来了,回绝不太好吧!”
胖婶一看那年轻公子,瞬间便转成笑脸,“哟!公子,不好意思,大郎中要成亲了,所以这几日就不给人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