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乾隆明心意 ...

作品:《综琼瑶之美玉无瑕

    53、乾隆明心意
    永璂直在慈宁宫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起来的时候两条腿根本就站立不住,怕皇后看着心疼就差人报告一声自己没事就让小林子扶着自己回阿哥所了。皇后被太后禁了足,担心儿子又不能去看,于是让闻讯赶来的齐布琛去帮忙探望。
    齐布琛来的时候永璂正好在上药,挽起的裤管下的膝盖又青又紫还肿的厉害,齐布琛没想到永璂伤的这么重,当下就也有些急了:“她也真狠的下心,难道你不是她孙子吗?为了那个五阿哥就用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么罚你!”
    “你混说些什么!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也不怕隔墙有耳。”
    “你这里还有你管不住的奴才吗?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齐布琛可是看着永璂身边只有个小林子伺候着,她也只带来了一个金锁,她声音不大能有谁听到:“还是我来吧,小林子哪里有女孩子细心。”
    “格格,这事哪用您动手,还是奴婢来吧。”金锁上前接过了小林子手上的药瓶。金锁因为举报真假格格的真相和救驾之功,被乾隆网开一面并没有一并关入宗人府与紫薇做伴,金锁为了帮紫薇认回身份几乎豁出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见紫薇还是如此爱情至上不顾夏雨荷遗愿,终是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以为为伍。本来金锁是想回济南大明湖为夏雨荷守墓的,只是她知道了许多皇家私事,所以是不能离开了,齐布琛很是喜欢金锁的忠心干练,就将金锁要到了身边。金锁在齐布琛身边也是知道这个主子的好相处,也就领了这份心意,忠心耿耿的代齐布琛。
    包扎好了齐布琛就让金锁带着小林子去小厨房为永璂做些有利于祛瘀消肿的食物来,再看永璂,如果不是他脸上滴落的冷汗根本就看不出他疼的厉害,齐布琛也就和永璂说话转移永璂的注意力:“皇阿玛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不是很宠你吗?怎么就看着你这么被罚。难不成这宠爱是假的,他想拿你当谁的挡箭牌?”
    “你以为这是什么话本,还动不动就挡箭牌的,现在皇子中还没有谁值得皇阿玛用我这个嫡子来做靶子,皇阿玛现在对我的看重是真是假我还是分的清的。”永璂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齐布琛撇撇嘴不满的说:“那皇阿玛为什么不为你求情,要知道那里面他宠爱的儿女犯错的时候他哪次没有求情的,就是偷了他的妃子出宫他还亲自出去寻他们回来呢。”
    “是不是今早洗漱的时候你没擦脸导致水流到你脑子里去了,也许永琪是那个叉烧五,但皇阿玛可不是那个脑残龙。”永璂敲敲齐布琛的脑门子看能不能把她瞧清楚点:“皇阿玛本来是想求情的,但被我阻止了。太后是皇阿玛生母,是这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只要不是干政她几乎没什么不能做的,就算今日谁都知道我没错,但她要罚我没人可以反对,一个孝字压下来,就是皇阿玛也不能!要是皇阿玛真的为我和太后闹起来,这事就算是太后有错也变成了她占理,皇阿玛还要落个不孝的名头,连我也要受牵连,最后反而得不偿失。不过我这次让她得了个不慈的名声也不算亏。太后权利欲太重,总有皇阿玛也忍不下她的一天。还有你也是,在这宫里小心点,不要总把这里当是书里的世界,所谓剧情参考可以但不能尽信,不然迟早会吃亏。”
    “我知道啦!”齐布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啊,哥哥你原来不是很讨厌皇阿玛吗?这么这回不但帮皇阿玛还一个劲的为皇阿玛开脱?”
    永璂顿了一下,终是一声叹息:“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就事论事罢了。而且我想试试相信他们是不同的。”最后那句轻的只有永璂自己能够听到。
    “皇上驾到!”小林子和金锁端着药膳回来就看到乾隆踏进了院子,忙行礼通报。
    永璂忙扶着桌子站起来,可是腿疼的厉害,一时站立不稳就要扑到在地,齐布琛忙探手过来扶着,不过乾隆的速度更快,一把就扶住了永璂,双手环过永璂背后托着永璂的胳膊,就好像把永璂搂在怀里一样,搀着永璂在位子上做好:“小心些,还伤着呢,就不要行礼了。招太医看过了吗?”永璂和皇后一样也是很看重规矩的,如果不是真的伤的严重了又怎么会如此失态,乾隆对太后的不满更重了。同时也对自己刚下的决定更坚定了几分。
    “劳皇阿玛费心,儿臣已经上过药没事了,不用劳烦太医了。”永璂这个时候很挫败,搞什么啊,上回在坤宁宫里是这样,这回又这样,怎么老是在皇阿玛面前出糗,皇阿玛也是,您抱上瘾了是吧。
    乾隆也不多说,直接就让吴书来去传太医,不过这可不是他来看永璂的主要目的:“当年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病逝,准噶尔内部为争夺汗权内讧,其领袖和牧民络绎不绝地归附我大清,辉特部台吉阿睦尔撒纳和准噶尔部强臣达瓦奇联手在内讧中崛起,后与其争权失败,归附大清。而达瓦奇昏庸无能、不得人心。于是朕决定进占伊犁,达瓦齐逃往南疆乌什,为乌什阿奇木伯克霍集斯擒获,当时北疆厄鲁特蒙古有四大部族,击败准格尔后,封阿睦尔撒纳等人分别为四部汗,释放被准部扣为人质的南疆伊斯兰教领袖大小和卓。阿睦尔撒纳图谋当四部总汗未遂,再次发动反清起义。”
    这件事永璂倒是真知道,简单的说就是回部叛乱了,历史上南疆收复之后宫里会多一个来自回族的妃子,不过皇阿玛说这段话的重点在哪里?
    “朕决定派阿桂领兵,镇压叛乱。”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直接递给永璂,乾隆顿了顿接着说:“十二贝勒听令,今命你随军出征,领旨吧。”
    永璂睁大了眼睛,随军!就凭他嫡皇子的身份也绝对是上不了前线的,随军了他也就是个坐镇后方的,可他是知道这次战争的结果的,皇阿玛派了章佳阿桂将军去显然也有必胜的把握,也就是说他去完全就是白拿军功镀金的。皇阿玛竟然会这样做!永璂惊讶之下一时连领旨谢恩都忘了。
    乾隆笑的温和,他巴不得永璂不要行礼,省的膝盖伤上加伤,所以直接就把圣旨塞在永璂手里:“随军出征一定要小心,冲锋陷阵是将士们的事情,你在军营里好好呆着就好了,朕在宫里等你回来,只要你有了军功,加上嫡子的身份和朕的宠爱,就算是皇额娘想要再打压你也要掂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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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回宫之后就罚了十二阿哥这事不是秘密,京城的圈子里又是一阵的不平静,但之后皇上的旨意更是耐人寻味,三阿哥和四阿哥在礼部负责今年的恩科,六阿哥跟着纪晓岚修四库全书去了,八阿哥进了吏部,十一阿哥进了户部,五阿哥终于得了个贝子爵位进了工部,而十二阿哥得了旨意要随军出征,除了实在年幼的十四阿哥所有的阿哥都领了差事,朝堂上水更混了,也不知道皇上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谁。
    太后虽然不能干涉朝政,但朝堂之事也是略有耳闻的。上回慈宁宫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现在外面多有传她不慈的,她原来敢自称老佛爷靠的不就是一个慈吗?现在可是被重重的打了脸面。
    而且皇上就是封了五阿哥爵位也没有十二阿哥多,还给了十二阿哥差事,怕是皇上也恼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补救才好。也是她心急了,就算再怎么不待见皇后一脉至少也要面子上过得去才好,十二阿哥也是皇上的血脉,还是个现在得宠的,她直接对十二阿哥出手,可不就惹着皇上了。现在五阿哥虽然看着不怎么靠得住,其他阿哥的血统不好,这个十二阿哥可不就是最好的了,难怪皇上多疼几分,她现在的富贵来自皇上,也只能顺着皇上与十二阿哥交好了。
    太后心中有怨,但也只能妥协,心中只能安慰自己可以日后找回场子来。不过还是在大军开拔前招了永璂来联络感情。
    “上回也是哀家被气急了,迁怒了永璂,永璂不会怪皇玛麽吧。”太后笑的一副慈爱的样子。
    “永璂怎么会怪皇玛麽?”永璂也是乖巧孙子的样子:“皇玛麽出气了就好,气多伤身,能发泄发泄也好。”其实永璂心中无奈着呢,他真的不想配太后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啊,而且太后的演技真不怎么样,一句话说的趾高气昂威胁口气十足。
    “真乖!”太后轻叹一口气:“你年纪还那么小,你皇阿玛就狠心让你上战场,哀家怎么放的下心啊!”
    永璂安慰道:“皇玛麽别担心,永璂还不定能上战场呢,而且能为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儿行千里母担心,哀家是你皇玛麽又怎么不担心呢,战场上瞬息万变,真怕你顾不好自己,哀家这里有个人,年纪比你稍长,能和你谈的来,文采武功都是好的,你就带在身边,哀家也放心一点。”
    “皇玛麽的好意孙儿自然是不敢辞的。”永璂恭敬的回答。怕是最想我有什么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吧,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可以与我交好也可以暗下杀手,真是打的好算盘。
    “奴才钮钴禄·善保叩见十二阿哥。”一个大概只比永璂大两岁的少年行礼问安。
    永璂露出高兴的笑容:“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然后谢了太后的恩典,又与太后说了几句就告退了。
    回了阿哥所,永璂好笑的问:“没想到太后会把你派给我,就因为你也是钮钴禄氏的吗?不过太后是镶黄旗的你是正红旗的,虽然同姓但也是出了五服的,她能信的过你?”
    善保显然和永璂很是熟识,全没有在慈宁宫里的拘谨,笑的讽刺:“钮钴禄氏现在最显赫的是钮钴禄·丰升额,但他是出身正白旗,太后根本就使唤不动,而我父亲早逝继母不慈还有个幼弟,有才能又好拿捏。何乐而不为呢。”
    “你会认她拿捏?”永璂反问:“收拾收拾过几日就和我一起随军出征吧。”可怜的皇玛麽,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善保是我的人吧,未来鼎鼎大名的和珅,他培养势力收罗人才的时候又怎么会放过呢,未发迹的和大人还是很好拉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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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乾隆拿着折子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永璂随军出征已久,他心心念念这都是他,担心他是不是不习惯军中的生活,是不是会不顾安危的上战场,就算是他已经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暗一和粘杆处的好手跟随,还专门吩咐过阿桂照顾永璂,他也还是忍不住担心。
    “大军出发多久了?”
    “回皇上,大军已经出发两个月了。”边上的吴书来恭敬的回答,同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没看见皇上一直盯着一份折子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也没有看见皇上的折子那倒了,唉,好像从大军出征那天起皇上就不正常了,呸呸,什么不正常,皇上只是更高深莫测了,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管的。
    “两个月了啊,永璂也走了两个月了。”叹一口气,乾隆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就满心都是永璂,其他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呢?
    这两个月乾隆想了很多,多到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竟然爱上了永璂!爱上了他自己的儿子!乾隆越想越加觉得自己可悲可叹,活了这么多年,就连在皇位上都坐了十多年了,后宫妃嫔或妖媚或清纯或温婉的那么多,他自认阅人无数,谁知道临到头来直到情根深种才迟迟明白自己栽到了一个男人手里,不,永璂的年纪甚至还称不上男人,不过是一个刚长大孩子罢了,而且还是他的儿子。
    乾隆想起永璂从五台山回来后他们一年多的相处,开始时对永璂的好奇和好感,对永璂文治武功的满意,围猎时听闻永璂遇险的心焦,不喜欢齐布琛缠着永璂,嫉妒永璂对皇后比对他亲近,每天都招永璂来伴驾,一日不见永璂就浑身不舒坦,就是永璂身边的人再多他也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永璂。
    这次太后打压永璂罚他跪,乾隆是真的对太后万分不满,不只是太后妄图插手控制皇子对未来储位的竞争,更多的是不满永璂受了惩罚,这种不满在去阿哥所看到永璂的膝盖时达到了顶峰,所以他不阻止宫里传出当天慈宁宫里事,让太后得了个不慈的名声,还在外面传出永璂不悌兄弟不敬兄长的时候大力打击谣言,给永璂派差事。这可以说是狠狠的打了太后的脸面。他自认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儿子被太后无辜责罚,他绝对不会这样与太后做对。
    明知道永璂并不像他表象出来的那样温文尔雅,明知道永璂内心心狠手辣满肚子坏水,作为帝王的他有一个这样城府深沉的皇子应该是感到危险防备的,可是他反而还担心永璂嫡子的身份和来自他的宠爱会为永璂带来危险,所以他对永璂的小手段视而不见,甚至为永璂提供便利,他只想时时刻刻都疼着他宠着他,将天下间一切最好、最珍贵的事物尽数捧到他面前,只要他能真心实意的只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就满足了。
    永璂离开两个月他就思念了两个月,直到那一场梦,梦中他拥抱着一个少年,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薄唇,占有他,与他缠绵,直到最后他看见的是永璂的脸!那时他猛然惊醒,面对的就是自己高涨的欲、望,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近年来他甚少亲近宫妃,讨厌别人靠永璂太近,这根本不是父子对儿子能有的占有欲,而分明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乾隆是惶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是放弃远离还是掠夺霸占?如果他爱上的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任何顾虑,哪怕那是个男人。可是永璂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看好要作为储君来培养的儿子。古往今来好龙阳的帝王不是没有,可和帝王纠缠之人又有那个能有个善终的,事情若是被人所知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永璂绝对会被套上一个诱惑君父的罪名,以一杯鸩酒在不为人知的了却一生。
    光是想像,乾隆就觉得心中像是被人用滚烫的刀子剜去一块一般的剧烈疼痛。他想要永璂,但不希望永璂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许将永璂禁在宫里一辈子就没人会知道,但他又怎么舍得?永璂应该是草原上飞驰的骏马、是天空中飞翔的雄鹰,他只适合高傲的坐在最高处嘲笑世人,而不是以色事人为人唾弃。
    帝王再次陷入沉思,书房中只余一声苦涩的轻叹,放弃吧,你得不到他的,就算你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永璂的想法呢?就凭君臣父子的身份永璂就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得到了又如何呢?你们之间的年龄也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能够做的唯有以父亲的身份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送他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某猫果然感情戏无能,这章卡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赶在熄灯前放上来了,写的不好大家原谅某猫吧。
    老乾终于明白鸟,装毛情圣啊,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