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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想要了》 昨天还相邀好友远游,今日就被告知:向幼菡,你要出嫁了!
天呀,这世上还有这么古怪的事情吗?明明是大姊和慕家公子订下的婚事,为什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自己的?不过,此时自哀自怨可没有什么效果,她必须自救。
于是,心急火燎找到疼爱自己的大姊。
听完自己的哀求,大姊向幼蓝一脸风萧萧兮的壮烈,“菡儿,你放心,姊姊自己嫁,绝不会委屈我心爱的小妹,虽然我对你一向疼爱,可那都是不求回报的,我绝不会以此要挟你回报姊姊,只是以后每年的这一日,你一定要记得给你苦命的大姊和文公子上香,我们早已约好,若此生无缘,那只有黄泉路上……”
“大姊!”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向幼菡赶紧打断大姊的悲戚感慨,“天晚了,您早些安歇吧,放心,这辈子你和文大哥一定是双宿双飞的,用不着泉下相会。”
变脸速度一流快,听到这保证,向幼蓝立刻变身温柔大姊,“既如此,时候是不早了,菡儿你也早些歇息吧,你出嫁的那日,你文大哥定会给你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
“喂喂!”被人推出门,向幼菡一脸不爽,可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大姊和文家少爷感情深厚,也只能……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敲开了二姊向幼薇的房门。
“二姊……”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二姊,她低声装可怜。
“臭丫头,什么事情?”可惜应声的女子毫不温柔,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要是婚事就不必说了,我不会帮助你的。”
喂,搞什么!明明是她这个小妹被这些无良姊姊坑了好不好,为什么她还一脸不乐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英雄气短了。
凑上前,向幼菡摇晃着向幼薇的手臂,“二姊,我知道你最疼爱菡儿了。”
高深莫测看了小妹一眼,向幼薇突然诡异一笑,“菡儿,你知道皇帝姓什么吗?”
“这谁不知道,当朝皇族乃是景姓。”向幼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件事和自己的事情有关系吗?
“好乖。”放下手中的剑,向幼薇捏捏小妹的脸颊,“那你知不知道,你二姊我的男人就叫景泽?”
“景泽……景泽!”把这个名字在口中琢磨两下,向幼菡瞪大眼睛,“景泽,那不是皇帝的爱弟七王爷吗?你竟然勾搭他。”
毫不客气捏住她的软绵脸颊,向幼薇yīn笑着说道:“谁说是我勾搭,明明是他死缠着我好不好?哼,你说他那么霸道骄傲的人,要是哪天找到这里,却发现爹爹把我强行嫁给别人,一气之下咱们家……抄家灭门、满门流放,哎呦,真是不堪设想呀!”
“二姊你没有这么重要吧,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不过略有迟疑,最后一句质问还来不及说出口,她已经被人毫不留情推出门。
“就是这么严重,敢瞧不起我,你立刻离开,不然小心我刀剑无情。”
摸摸鼻子,向幼菡对着房里的某人吐吐舌头,不过还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她可不会罢休。
因此,在隔日的花园中,娇弱的向幼沁被人拦住了。
“三姊!”抹上口水当眼泪,向幼菡扑进向幼沁的怀抱,“你要救人家啦,菡儿不要嫁到那蛮荒之地,三姊,你最疼人家啦!”
向来温婉的向幼沁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哀求,眼泪汪汪就要答应,只可惜千钧一发之际,那讨厌的冷脸管家大哥出现。
“小小姐,沁儿身体最是娇弱,多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半天,你确定要她嫁过去?我听说那地方虽然繁华,可环境较之咱们这里冷冽得多,我就怕沁儿嫁过去撑不了几日……”
“不舍得三姊出嫁就直接说,哼,拐弯抹角做什么!”向幼菡向来不待见这冷脸的管家儿子,没好气的反驳。
可再看看自家三姊,那一激动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好吧,刚才的哀求算她没说。
于是,向幼菡沉痛的发现,自己是真的一条后路都没了。
第1章(2)
“爹爹,那姓慕的我压根不熟悉。”
“乖菡儿,晨玄那孩子的为人处世,还有品性都是极好的,爹爹可以保证。”向老爹不遗余力的夸赞自己未来的女婿,要知道慕兄弟对这件婚事催促得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也只能放下心中的不舍。
要说幼菡的心思古灵精怪、不喜约束,他这个做爹爹的,还真担心要是有朝一日嫁到别家会不会受欺负,若是嫁到慕家,哎呀,简直再合适不过,就凭两家的关系,慕老弟对待幼菡一定会比自家孩子还好,自己也省得日日担忧。
这婚事是越想越完美,简直就是歪打正着,这样想着,向老爹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不见。
“可那什么慕晨玄一次都没见过我,他就肯答应?”
“你慕伯父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答应。”关于慕晨玄的态度,向老爹也不甚肯定,早些年就听说那孩子在婚事上谨慎得很,这一次不会是慕老弟心急自作主张吧,他犹疑着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我才不信。”向幼菡半信半疑,两个人之间都是陌生的,她不信那个男人会这么痛快答应,“既然爹爹这么肯定,那好,只要那男人心甘情愿迎娶,我就嫁。”
“此话当真?”向老爹拍案而起。
“当真。”向幼菡信心满满。
此时的她尚且坚信自己的看法,谁会娶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妻子,却不知姻缘之事,本就来的那么古怪,让人措手不及。
要说这桩婚事,其实也并非慕家处心积虑,说来说去,也算得上误会一桩,只是解来解去解不开,就当了真。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就说卞城府的向幼菡为了这桩婚事不堪其扰,而在千里之外的肃州府,有一家人也在为同一件事烦恼了几个月。
肃州府,这个边陲小地,二十年前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近年来却声名鹊起,为世人津津乐道,究其缘由,竟因为一户人家的迁入,肃州慕家。
说起慕家,府内尽人皆知,乃是举国闻名的商贾世家,家中生意遍布南北,近些年更被元隆帝钦点为皇商,慕氏一族曾居卞城,后因战乱迁居此地,此后便一直久居,已达十余年之久。
他们世代经商,早先便做些丝绸生意,只因先帝重农抑商一直无大作为,到了元隆帝登基农商大盛才真正大显身手,尤其在当家少主慕晨玄治理下更是鼎盛无边。
慕晨玄,这位慕家少当家,肃州府内真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论品性,他义字当头,果敢刚强;论手段,他机智多谋、仁义为先;论长相,他相貌堂堂、英姿不凡。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说都称得上一句人中龙凤,才让慕老爷心无顾忌的把家业交到他手上,不提别的,就那副身家样貌,这些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名门闺秀。
可惜,人无完人,只一件让人深为费解,这被赞为天人的男人却二十有三仍未娶妻,甚至身边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相貌英俊又家世显赫,再加上洁身自好的习惯,越来越多的名门淑女倾慕不已,纷纷不惜名声上门说亲,一个个舌灿莲花极尽夸张,偏偏慕晨玄什么都瞧不上,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婉言推托,言语间毫无破绽,让人气也不是喜也不是。
要说这不近女色也不算什么坏事,只是时日久了难免引人猜测,有人说他是眷恋旧情,还念着当年偶遇的一位小姐,理由是那位神秘的不知名小姐曾是慕家座上宾,足足在府上住了半月之久才悄然离开。
当然,这事情有些玄乎,有人信就有人不信,更有甚者怀疑他身患断袖之癖,陪在身侧的男仆也都拿出来质疑一番。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样的闲言碎语慕晨玄向来不去理会,只是闲话传得多了,就连喜欢云游四处的慕老爷都忍不住怀疑独子身有怪癖,几次明究暗探后不得要领,干脆就强做主张招来媒婆相亲,可惜独子机智太过,几番斗智斗勇之后,皆以自己惨败告终,干脆就想起了各种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