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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温柔猎狩》 (15鲜币)温柔猎狩 40 H慎
40.
“唔别啊、慢、慢些,啊──”江云霄紧紧抓著江少行紧绷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激情的痕迹。
不可抑制,无法停止,欢爱带来的激情像疯狂的洪流,凶猛侵吞了江云霄的所有。
收缩的紧臀被粗大的ròu棒撑得满满的,江少行的每一次抽动都精确地磨过江云霄致命的那一点,他被这样销魂的刺激逼走了自己的灵魂,放空了所有的力气,他如溺水的人,只能攀附著身前唯一的那一道体温,与对方一起放浪地在热夜之中颠覆。
“啊,少行,呜,啊~”
肉体相交,房内气氛香豔而情色,而就在那一扇厚厚的透明窗外,就是宁静的宅院。
唯恐被人发现的心情在这时候反而成为了另一种刺激,给人带来偷情的快感,越是著急,身体越是敏感得不像话,就单单是被一道呼吸拂过肌肤,都让江云霄全身酥麻,後穴紧缩不停。
江少行把江云霄压在飘窗上进出了一阵,又想到他的伤口,便又重新抱起他,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两个人离开了飘窗,在宽敞的房间里一边走动一遍抽插。
江云霄怕死了这个姿势,因为当他全身的重量只能靠江少行的双臂,以及自己含著他的那一根肉刃支持的时候,江少行的性器就进得最深,整根插进了江云霄的体内,直直地挺戳在江云霄的身体中,要将他肚子顶破一般的可怕。
“啊──不──”
他意识著江少行不准备将他放下,只能牢牢地用双臂揽住江少行的脖子,尽量地让自己不往下掉,不会被那一根硬得如铁的楔子戳穿。
“这样很棒?”男人捞著江云霄的臀部和腰身,一边挺耸著腰和性器,一边在江云霄耳边坏笑地呼吸。
江云霄战栗地咬著无法紧合的牙根:“啊,混、混蛋……”
江少行揉了两把江云霄的臀半,“呵”地轻笑道:“是太舒服了吧大哥?嗯?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麽爽?呃,你夹得这麽紧……是怕我把你扔下去吗?”
江云霄被他大力地抽插几下,堪堪挂在江少行身上,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嘴都无法合拢地呻吟。
“啊,啊……”
江少行见江云霄被自己艹得又放荡又可怜,他埋在男人身体里的下身愈发胀得厉害。
他把江云霄的双臀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凶器上猛烈地抽动,低吟了一声:“呼,你啊,真的坏死了,大哥。”
他身上的这个人总是如此,一旦和他缠在了一处,嘴里说著一点都不动听的话,却像要把人榨干一样地露出yín荡的表情,还那麽yín荡地随著自己的抽插而摇著腰臀,真是够不可爱的。
不过他江少行爱的,不就是这样别扭得想要好好捉弄他的江云霄吗。
如是想著,江少行往就在嘴唇边的那张红得发烫的脸上流连地亲了个遍。
最後他吻上江云霄呻吟著的张开的唇,将自己热烈的、深厚的一段感情缱绻地渡进了那张湿唇之内。
江云霄恍惚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片yīn影,yīn影外却是大片的光明。有一张脸在他的头顶上晃荡。那脸上挂著一副该死的笑容,明明俊美诱人,但江云霄下意识地就想要打走它。
那笑容见他醒来,怫然变大,而後,江云霄的额上便落下一道轻柔的触碰:“继续睡吧,洗完我抱你回床上。”
於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江云霄觉得自己被温凉的水包覆著,身体依旧在轻轻地晃荡,他意识到之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只是那样愤愤地想要骂人,却连什麽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在江少行那道声线的蛊惑下再次合上了眼。
把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江少行把江云霄从浴室抱回床里,夜色已经深沈安宁。
江月洲才回家一会儿,江少行下了二楼走到他房间,看他在整理行李,就好奇地笑问:“你这是准备出门?”
“不是啦,这几天我要准备搬一些东西去学校的教师公寓嘛,再过几天就要办手续,还要开始备课什麽的,到时候就不能天天这样玩啦。”
“怎麽不让人帮你收拾?”
“不用,我自己收拾还快点呢嘿嘿。”江月洲在晏海的帮助下已经装好了一只小行李箱的东西。
江少行见他如一只就要出门见世面的小狗正欢快地打理自己的未来。作为二哥,他突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喟。
他和江云霄养著这个三弟这麽多年,但直到这一次江月洲回来,江少行才发现,对方现在所要的东西,未必还是他们能给的。
他停在门口,微微扬起唇角笑道:“那有需要记得告诉我。”
“好,我不会和二哥你客气的。”江月洲把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扔到晏海身上,对江少行扯出一个笑,又俯身去打理自己的东西。
江少行退出门去,走廊上明亮光辉,恍然想起初搬到这里的那一年,江月洲像一条跟屁虫总是粘在他的身後。
晚上江月洲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喜欢爬到江少行的床上。有时候遇到江云霄和江少行正睡在一起,三兄弟就抱成一团呼呼地睡到天亮。
那时候江少行和江云霄都还年少,两个人关系尤其的好,就连上学放学都从来没有分开过。偶尔周末两个哥哥带著江月洲这个小东西出门,一个人牵一只江月洲的手,仿佛那样牢牢地牵著就可以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突然想起那麽久远之前的事情,江少行自嘲地一笑,突然想抽一支烟,动了动手指,才想起自己准备戒了。
越是难以戒断,才越想要找点什麽去填补。
如果无法填补,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凶猛地去吞噬豪夺。江云霄在江少行的生命里终究不是他习惯却能戒掉的香烟,就算在一段时间里,他以为只要自己和那个人保持著安全的距离,他就可以真的不去触碰,真的可以像戒掉其他东西一样地戒掉他对他的相思。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回到三楼,他走进了江云霄的房间。男人踏上不属於他的那张熟悉的床,床褥塌陷,他慢慢地倒下去,贴在熟睡的江云霄的背後,他把自己的呼吸埋进江云霄冰凉的脖子上,这是一个改变了所有运行轨迹的夏天。
家族和道上的命运,也许,也在这轨道上慢慢地改换了方向。
但江少行从选择孤注一掷地去爱江云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顾不了那麽多了。
最热的日子到来,知了聒噪得要命,头顶上法国梧桐枝叶浓密,但掩盖不了知了高亢的叫声。
绿头咬著一根冰棍在屋外院子里吹风扇,六轮匆匆地赶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少行哥在里面?”
“等你呢,去吧。”绿头甩下手里的一张牌,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身前的矮桌边围了几个有著过命交情的兄弟,桌上压著大把大把的钱,上面丢著遍桌的牌。江少行和吴苏终於达成了共识,用情报换命,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六轮的那一份。
江少行毕竟是看重情义的人,六轮那麽喜欢浮生,死死地念著为浮生报仇的事情。虽然答应放吴苏生路,但当然不会那麽轻易地让吴苏手脚健全轻轻松松地走出南岸。而最後的执行权,江少行就交给了六轮。
六轮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封闭的房间热浪翻滚,江少行背对著他站在门口。
他叫了一声:“少行哥。”
“你来了。”江少行转过身,示意他走进去。
六轮走到江少行身侧站定,江少行让他去解了吴苏身上的绳子。
“今天我放你走,一是因为我需要你手里的东西,还有就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拿了东西自然会说到做到放你生路,吴苏,我们过去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吴苏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尽,衣裤都粘在身上,六轮把绳子解开後,又“哢哢”地在他手腕上套上一副亮铮铮的手铐。
吴苏擦了一把汗涔涔的脸,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江少行,你别以为你赢了,其他人,没我这麽好应付。”
江少行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拂了一把竖立的微乱的额发,咧嘴笑道:“这就不用你Cāo心了,不过当然,为了不被你背後捅刀子我的人会监视你,直到这件事件终结。”
“呵。随便你。”
吴苏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後就狼狈地被六轮推著走出了昏暗闷热的房间。
外面的人已经收了牌,在那里等著他们。枪伤,毒瘾和轮奸。这些,是吴苏即将赔还的谢罪。
而他手里的证据,只能够买他一条前途未卜的命。
六轮带著人往车上走,江少行叫住他。
“小心一点,拿到东西就回来,直接到江家等我。”江少行说:“晚上我要和云霄出门,绿头那边的事情办好了他会直接联系你,晚上稍微等我一阵子。”
“嗯,放心吧。”六轮坚定地点点头,回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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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温柔猎狩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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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过,还没到一天中太阳格外毒辣的时候。江云霄坐在海边,他身前的桌上放著一个资料夹。他的伤现在基本已痊愈,只是伤口处还泛著紫,偶尔有轻微的疼痛。
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後,咖啡馆门口走来一个人。听到动静,江云霄抬起头来,而後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来者点了点头。
等那人走近,江云霄示意自己身边的保镖退到门口,而他自己则朝身前这名高大的年轻人伸出了手。“欧警官,你还记得我吗?”江云霄浅笑道。
“江云霄,江大少,几年前我办过你父亲的案子。”那人取下鼻梁上的墨镜,点了点头,并礼貌地和江云霄握了一下手:“今天你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我们坐下来说。”
江云霄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在这一座露天的海边咖啡馆坐了下来。
虽然是夏天,海风吹拂下却还算舒爽,加上前夜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有海风的腥味,也有清新的潮热的味道。
四周都没有旁人,只有江云霄和欧笑不受打扰地坐在高大的遮阳伞下。
“今天冒昧请你出来,其实正几年前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欧笑正在把墨镜挂到自己墨绿色的T恤领上,听到这句话,他立刻狐疑地一抬头,看著江云霄。
江云霄轻轻地弯起衬衣袖子,端起身前的杯子饮了一口水,而後说道:“欧警官,我记得我父亲出事後,当时你提出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意见。”
“嗯。”虽然不明白为什麽江云霄会专门找他出来讲这麽久远的事情,欧笑还是点点头:“当时我觉得案子并没有简单,疑犯未必是为了针对江二少,但那时候我刚当上警察,人微言轻,又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加上不久之後我们就抓到了嫌疑人。嫌疑人承认他原本要杀江少行,却yīn差阳错炸错了人。所以这件案子很快就结了案。江大少,这件事过了好几年,现在你提它又是──?”
“欧警官,我想当时你的推断是正确的。我父亲他或许死於蓄意谋杀。”
欧笑的眼中顿时闪过浓重的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件案子顺利结案,一时还令南岸的警局脸上颇为有光,而欧笑当时不过是只菜鸟,谁也没把他没造成损失的错误推理放在心上。
江云霄把密封的资料夹推到欧笑面前:“我二弟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对方向他坦诚我父亲其实并非当了我弟弟的替死鬼。除此之外我们还查到了一些线索,并且发现这件事情或许并不简单,所以我希望能通过和警方合作找出凶手。”
“竟会这样?”欧笑凝眉接过资料夹,他并没有急著打开,而是对江云霄说:“那就先请你详细为我说一下你知道的整个事情。”
江云霄隧将吴苏交待的一些事情,以及查到的白苏的事一一给欧笑讲了一遍,为了保护江少行,他在其中当然略去了不该说的,譬如吴苏是在怎样的背景下被江少行逼出了那番话。
“你说的白苏?”欧笑听到白苏的名字稍微有点吃惊,江云霄不知道他的吃惊源来何处,於是停下了话头:“你知道他?”
“你稍微等一下。”欧笑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我想你父亲的这件案子确实不简单,我知道找谁来帮你了。”
江云霄心里砰地一跳,面上仍旧宁静地看著欧笑拨通了电话,在等了几秒後,电话接通。
“李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和你手里的那件专案有关,我这边可能有你需要的线索……没问题,那我们约个时间,下午?你等等。”欧笑拿下电话,问江云霄:“今天下午江大少你空不空?”
江云霄点点头。
“那就今天下午一点,在老地方见,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想你们这次可以互相帮忙了。”欧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了拜拜,而後收了线。
“这件事本来是不能对外透露,但是建立於警民合作的基础上,我现在可以稍微告诉你一些。”欧笑十分坦率,一点都不担心泄露重要情报似的对江云霄说道:“我刚才打电话的师兄是我大学时的校友,不过他不是我这种普通的小警察,而是隶属中央的一个特别行动机关。我之所以敢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们之前就已经查过你,结果是你完全没问题──希望江大少你不会介意。”
江云霄的眉头慢慢地锁了起来。
欧笑见江云霄不说话,於是继续说道:“之所以会查你也是因为白苏,他牵涉了一桩重大案件,我们需要从他身上寻找线索,而他是你们公司的前职员。我这样说你应该懂吧?”
江云霄抿了一下嘴,点了点头:“你们怕我也是他的同夥。”
“我们可不仅怕你是同夥。”欧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毕竟江氏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存在,如果你涉案,那可又棘手很多了。”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江云霄从一间茶楼走了出来。
他刚走下楼,就看到楼外停了一辆熟悉的车。而车里的人见他出现,便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他目不斜视地朝车走了过去。
他往车里坐进去,车里有一名英俊的男人,那人正在对他笑:“今天过得愉快吗?大哥。”
“开车,回家。”
江云霄系好安全带,偏头看著车窗,理也懒得理江少行。
如果江少行最近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没有隔三差五地在晚上赖上他的床对他做一些可耻的事情,那他会比现在此刻要愉快得多。
江少行耸耸肩,也不生气,江云霄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他微微地侧了一下腰,以为他要发动车。
谁知道就在那一刻,这个霸道的混蛋就已经朝江云霄凑了过去,拉过了他的左手。
江云霄猝不及防,一下朝左边倒了过去,一张脸在他眼里放大。
“啾。”的一声,江云霄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江云霄在感到羞恼之前脸就已经先泛起了红晕。
“这样好多了。”强吻他的男人不知所云地一笑,就发动了车。
“江少行!”
车里,传出一声懊恼的怒吼。
现在江少行下流的行为已经不仅会停留在家里了,就在前一天,他竟然在江云霄的办公室里强行地按倒了江云霄,虽然只做了一次,但已经足够让江云霄气得晚饭都没有吃,最後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江大少才恨恨地吃了些夜宵。
江云霄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要把江少行从楼下推下去!他一点都不会怜惜摔死江少行!
幸好开著车江少行还算老实,他还没大胆到拿命去调戏他的大哥。
“列非还没回来?”本来这件事准备请列非帮忙,但偏偏在这之前对方就接受了一桩国外的委托,跑去处理他手里那件案子。也不知道列非是在哪座大山或者哪个孤岛上,江云霄和他取得了一次联系,之後竟然就断了信息。
也因为如此,江云霄才会在和江少行商量过後找上了欧笑,选择与警察合作。
江云霄摇了摇头,想到今天的事情,於是说:“今天我见了欧笑。”
“我知道啊。”江少行把车驱进车流之中,笑道:“有收获吗?”
“嗯。少行,爸当年被害,是因为他发现了一桩牵扯到叛国罪的大案。”
江少行顿了一下,大跌眼镜:“叛国……?”
他没想到那件事竟会那麽严重,远比当年查出来的案件的表象要复杂深远。就算他混迹黑道也有些年头,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坏事,但叛国这样的事情也实在够让他震惊。
“白苏和他的同夥当年暗地里研制核武器,而他的同夥现在还和某国的人有所联系。爸却,无辜牵涉进此事被害。”江云霄黯然咬紧牙关,眼已发红。“爸的仇,无论如何也要报。”
在沙哑的嗓音里,江少行突然看了江云霄一眼,对方在偏过头不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只留下刹那而过的极力隐忍的伤痛。
他握著方向盘,心也在这一瞬被深深地刺痛。不止为他们的父亲的枉死,也为眼前的男人。
(15鲜币)温柔猎狩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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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到周末,两个人都不想车在路上堵了许久,江云霄原本计划回家吃了晚饭之後再出门见一位生意上的客户,最後不得不因为时间问题而取消了回家的计划。
堵车的地方离江少行的地盘近得很,江云霄很多年不关心江少行的事情,也不曾与他一同到他的生意场所去过。这一次恰巧也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江少行突然起意,要带江云霄去他下面的地方吃饭。
“反正也很近,顺便可以带你看看。”
江云霄没有反驳,於是两人便开了一段路,最後拐进了一所十分繁华的会所。
开进会所的大门,里面是一个豪华庭院,从庭院到里面的建筑,比起高档酒楼都毫不逊色,但这里并不以餐饮与住宿为主,重在娱乐。
江云霄虽然是第一次与江少行同行来此,却并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他谈生意也曾在这里招待过客人。
江少行的车一停下,马上就有穿戴整洁的泊车小弟过来为他们开门。
紧接著还有经理模样的人物眼尖地赶过来:“少行哥您来了。”
江少行下了车,和江云霄并肩走上台阶,迈著长腿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嗯,最近私事忙,这边还行吧?”
“生意还是不错,”对方看了看江少行身边的江云霄,把这个B市的名人认了出来。他第一次看到江家两位爷一起出现在这里,颇有些惊奇,但并没表现出来。
他只是很懂眼色地:“少行哥过来吃饭的吧?最近换的新菜品,我让他们给二位做几道?”
江少行笑了笑,却转头看向江云霄,道:“你今天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做。”
“不用这麽麻烦,让厨师随便做点就行了。”江云霄看了一下时间,因为不回家,离晚上会客的时间又变得十分的充裕。
江少行却亲昵地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大少爷您口味挑,我怕别人伺候不好您。”
“你他妈欠揍是不是?”江云霄狠狠地瞪江少行一眼。
他嘴虽然有点挑,但还不至於那麽矫情,在实在饿的时候他也可以随便将就吃点东西,更别说平时。再说江少行这态度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江云霄受不了江少行大庭广众之下还一点都没个长幼秩序,跨著大步走到了江少行前面。
江少行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对你好一点也不行,还不叫难伺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敬”著对方,却都没看到跟在後面的经理眼睛都瞪得要掉了下来。
都说他们的二少和自己大哥不和,但是前面那两个人是怎麽回事?虽然在斗嘴,但看起来根本就是另一种气氛融洽,哪里和“不和”二字沾边?
江少行把江云霄带进了他平日专用的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华美,两人才在沙发上坐下,门就被敲响。
“进来。”
江少行刚剥了一颗葡萄扔到嘴里,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刚才的经理。
“少行哥,是瞿三少,他知道您过来了非要和你见见面,您看?”
对方嘴里的瞿三少算是江少行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时也很照顾江少行生意,只是见个面打个招呼也没有不去之理,於是江少行抽了一张纸擦擦手站了起来。
他先是回身对江云霄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有需要直接吩咐外面。”然後才跟在经理後面走了出去。
江少行经营的娱乐场所在B市有名的就有好几家,他的这些生意也不是盖的,服务之到位,绝对算是B市的顶级娱乐场所。
就是没有江少行的吩咐,江云霄这个老板的亲哥哥,自然也有人把他像皇帝一样地伺候。
别说端茶倒水,还有专门的人伺候著揉肩捶腿、把处理好的水果端到江云霄的眼前,还差点直接喂到他嘴里,不过在那之前被他阻止。
这些人动作熟练、声音温和、态度到位,把客人伺候的妥妥帖帖,哪有不满意的?
江云霄以前来的时候也倒见识过,但仍旧暗暗地想,江少行也就只有干这些事情在行。要他做正经生意恐怕倒没这麽专。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就随著进来了一名长得极为漂亮的女人。她穿著一条丝绸旗袍,那旗袍的长度刚好够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白花花的长腿。
“江董,菜上好了,我们老板让您先用著,他一会儿过来。我来为您擦手吧。”
她身後跟著一名侍应生,那侍应生应声端过自己手里的盘子,女人便伸出纤长柔嫩的手取了盘中的帕子,在江云霄身前跪坐了下来。
江云霄不动,对方抬头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娇羞来:“江董,请把手给我。”
他这才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去。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江云霄的手腕,而他的手掌被包进了温热的帕子里。
“江董的手保养得真好。”那女人原本垂著头,此时轻轻地抬起来嫣然一笑。
江云霄敛目看著她,从他的角度看到一张精致得如同被电脑处理过的脸,盘挽的发髻、含著秋水的眼睛,精致完美的小脸,凹凸有致的身材,这名女子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倒不怎麽像普通的服务人员。
何况,他以前来,却没被伺候到这样的地步。
对方给他擦了手,引著他来到隔间的餐桌前。
这房间本身就布置得一应俱全,不仅仅是吃饭的地方,还能在这里喝茶、休息,甚至是做别的特殊服务。
江少行分明完全就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而开了这样的场所吧。江云霄微微地锁著眉想。
桌上的菜色精致,三五样菜看起来都令人颇有食欲。江云霄并不知道这几个菜是江少行亲自点的,甚至就是哪些作料不要放,哪些放多少,江少行都特地地吩咐过。
所以吃进嘴里,倒是比江云霄记忆中要合胃口不少。
只不过……
“我自己来就行了。”江云霄伸出手,把那一只拿著筷子、筷子上面夹著菜的手推到了一边:“我不习惯别人看著我吃饭,更不习惯别人喂我。你出去吧。”
江云霄实在是受不了连吃饭也要被人这麽伺候,怎麽江少行下面的人就跟他本人一样,连吃个饭都喜欢喂别人!
“可是,我们老板吩咐,怎麽伺候他,就要怎麽伺候您。”
女人还是刚才的女人,被江云霄明显不耐烦地拒绝後,她脸上泛出微微地红,有点小小的不知所措和委屈。
江少行,你还真是会享受啊。
江云霄冷冷地想,突然问道:“你们平常还怎麽伺候他?”
所谓的“他”,当然就是江少行那个放浪不羁的江大老板。
“这,”对方有点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道:“就是这样伺候老板吃吃饭、喝喝茶,没别的。”
江云霄不说话,只是看著对方,在对方闪过一丝退缩的眼神下,他最後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来。
“你出去吧,让我清静地吃饭。”
对方赶忙地一笑:“那我在门外候著,江董您有事按铃就行了。”
江云霄笑了一笑不说话。
原本就知道江少行是个什麽人,是个什麽东西。但不知为何,想到那些或许曾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江云霄心里就是不舒服。
越是让这样的心绪钻进了他的心脏和大脑,江云霄心里就越是烦躁。他明白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那样明显的、不可忽视的心情,他怎麽可能当作没有产生。
只是,怎麽可能呢。
这麽多年,这近30年的时间里,他们曾经那麽亲密的时候他也不曾对江少行有过一丝一毫的,和情爱沾边的感觉。
那漫长的二十多年,他和他分分合合,但从来都是以血缘的关系,因兄弟的立场。
而现在呢,江云霄恼火地想,就因为他和江少行上过几次床,就偏偏上出了感情来?简直太可笑。谁他妈信这麽可笑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他不差男人也不会差女人,难道就会偏偏会差了江少行!
胡思乱想著,握在手里的筷子被江云霄绞得快要断了似的。他没注意到自己手上都绷上了道道青筋,脑子里一片纷乱不安,根本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和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让心里平静无波的理由。
他根本,就丝毫没有做过要爱上江少行的准备,更没有想过要和江少行可笑地厮守终身。他们不仅都是男人,还更是亲兄弟!
“啧,谁惹了我们江大少爷?”隔间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而那丝笑打断了江云霄徘徊天外的思绪。
“你这副要杀人的表情,总不会是因为我现在才回来吧?”对方不知他在想著什麽,挑著眉大大方方地在江云霄的对面坐了下来,还有闲余露出深深的笑意。“被缠著喝了几杯酒,好不容易才脱身,我可是马上就回来伺候大少爷您。”
那笑看在江云霄的眼里简直就是再该死也没有。
“江二少,我哪敢要您伺候。”江云霄一字一顿地说,呵呵地冷笑一声。
(15鲜币)温柔猎狩 43 微H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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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少行没想到江云霄会这麽说,於是顿了一下,扬扬眉道:“还真是我得罪了我们大少爷?难不成因为我去和别人幽会,所以你吃醋?”
“你他妈少自作多情!”
江云霄脸红耳赤地抓著筷子怒瞪江少行一眼,而後就飞快地把头埋进了面前的碗里。
心跳快得太可疑太要命,生平第一次江云霄强烈地想要躲避江少行,就连对方第一次那麽蛮横地把他吃干抹净,他的心情也和这一次不同。
不敢相信,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怎麽,怎麽会……
一片鲜嫩的牛肉滑进了江云霄的碗里。
头顶上,江少行带著探寻的笑意的声音在说著:“我和你开个玩笑,不至於让你气成这样吧?”
对方这样说,江云霄却猛地松了一口气。
是啊,平时两人吵架,他也会气得像现在这样。江少行看不出来他的神情究竟为何也属正常。而且反而因为这样,江云霄激烈的心跳平缓了不少。
至少江少行没有察觉出不一样。
过後的一顿饭总算是相安无事,吃饭期间江少行多是给江云霄夹著菜,顺便给他讲这里的营生和一些发生在这里的不为人道的八卦。
江少行讲得有趣,江云霄边吃边听著,心里的那团乱麻也渐渐被他抛在脑後。
江少行放下筷子,翘著腿看著江云霄吃完碗里最後一口饭。
“还要不要添点?”江少行满是笑意地看著明显已经吃撑的男人,江云霄在外面能有这麽好的胃口实属罕见。江少行决定给厨师加薪。
江云霄摇了摇头:“我吃好了。”他甫一抬头,却突然对上江少行的视线。对方正抱著手看著他,仿佛光是看著他就已经吃饱了似的。
因为那一道兴味盎然的视线,之前的情绪顿时又一蜂窝地涌回大脑中,江云霄的脸飞速地发起了热。
“你要是吃完了就走吧。”江云霄狼狈地偏过头,假意整理衣物而不再看江少行。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离开,面前出现了一道肉墙而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的脸真红。”江少行的右手落在了江云霄的脸上,大麽指的指腹轻轻地贴在对方的脸上,那里,有著不正常的热度。
他稍微低下头,用手钳著江云霄想要闪躲的脸,突然凑到了江云霄的耳边,轻声却不容退避地说:“云霄,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告诉我。”
“你在说什麽鬼话。”江云霄狼狈地往後退,想要摆脱江少行,然而背後的墙壁牢牢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男人的左手禁锢了江云霄的腰,那只手一紧,他在他耳边吹上一道热气:“你如果不肯我还可以去问下面的人,但是,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江少行说著话的同时,一条修长的腿已经霸道地挤进了江云霄的双腿之间,并抵上了江云霄敏感的部位,暗示性地一蹭。
江云霄大吸了一口气,继而惊怒羞愤地瞪大了眼睛:“你──”
江少行的手立刻按上了江云霄的唇,咬著他的耳朵:“你约了八点见客户,现在时间是六点三十五,如果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再过去,也许会迟到,你觉得呢?”
江云霄这样恪守著时间观念的人,见客户迟到是绝对不允许的。江少行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简直有完美的威胁手段。
江云霄晚餐时候太不正常了,他怎麽可能看不出。只是为了让对方好好地吃完饭,他可是一直按捺到一餐饭结束。
反正不管江云霄老不老实地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麽,他都不会亏。
如此的会抓住时机算计,不愧是不要脸的流氓啊。
江云霄红著脸怒道:“你别太放肆了!江少行,你以为我没办法对付──嗯──”
霸道的唇封住了男人的嘴,顺之而来的是一条湿软强硬地撬开了江云霄的唇齿。江少行的手钳住江云霄的下巴,让他无法顺利地合上嘴,而他长驱直入地攻进了江云霄的嘴里,便猛烈地吻上了抗争著的男人。
对於给予对方这种“不老实”的代价,江少行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一遍夺取江云霄的呼吸,一边按著对方的腰臀,那高热的肌肤隔著衣物贴上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让他不得满足的诱惑。
江云霄纵使剧烈地抗拒他,但身体的反应却截然相反地如此明显。
不过是激烈的交吻,两个人腿间就已经撑起帐篷,互相抵在一起,在身体扭动之间让人情欲高涨地摩擦。
这样的身体怎麽还离得了自己?这麽忠诚的反应,明明就是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漩涡,还总是在嘴上与自己争锋相对。
真是个大骗子。
吻著吻著,江云霄已经挂在了江少行身上。江少行太爱这个男人如此敏感的身体,简直比他从前玩的任何人都要诱人犯罪。
他托著他的臀,最後干脆把人抱了起来。他一搂起江云霄,对方的腿便缠到了他的腰上,一吻深入,他渐渐地抱著他远离隔间,来到了柔软的沙发。
“嗯……”
“啾啾……”
把人慢慢地放倒,江少行的手挑开江云霄衬衣,熟练地钻进了男人的衣服内,揉搓起江云霄已然汗湿的肌肤。
江云霄後腰的肌肤致命的敏感,被男人的手甫一触碰,在情欲中不愿醒来的神智却突然冲开了迷障,江云霄一下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与此同时,他抬起了右脚膝盖,重重顶上了江少行的腿间。
“嗷──”
身上的男人毫无防备地被那一脚踢中,剥离了江云霄的身体,痛翻在地。弓著腰捂著那里,江少行痛得久久未能缓过来。
“你、你要谋杀亲夫啊……”他捂著下半身跪在地上,艰难地喘气,却竟然还敢调戏沙发上气呼呼地整理自己衣服的人。
就算再恼,骂他打他,但他的好大哥也不该对付他的小东西,那里可是两个人下半生性福的保障。
“你他妈再敢在外面动手动脚下次我直接阉了你!”江云霄整好了衣服,从沙发上跳起来。
看到江少行惨兮兮地跪在那里,他气呼呼地抬脚狠狠往了对方背上来了一脚。
江少行没在意那一脚,他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慢慢地爬起来,但因为痛还微皱著眉头:“你也太狠了 ,不为了我也要为你自己著想──”
“你他妈给我闭嘴!!”江云霄简直不知道该怎麽对付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混蛋。江少行生来就是克他的吗!
“好好我闭嘴,但我真的很痛,大哥……”
高大的男人带著一副可怜的神情,又欺到江云霄背後,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也稍微对我温柔一点,万一那里被你踢坏了你让我怎麽办?到时候你真要对我终身负责了。”
江云霄被这麽一说,也突然觉得自己那一脚是不是有点太重,踢的时候他脚下是一点都没留情。
但再一想想,完全就是江少行活该。
於是他勒了江少行一眼:“自作自受。”老虎不发威,江少行把他当病猫,他总要给他点颜色看,让这个混蛋知道谁才是一家之长。
晚上见客户江云霄带著江少行去的,江云霄多少也有些希望江少行能回江家做事。
现在的黑道虽不至於像电视里那样成日打打杀杀,但暗地里依然波涛汹涌,生命攸关的事件时常都有发生。特别是发生了上次的别墅枪击事件後,继而又出现一连串的後续事件,现在的江云霄更是希望他们父亲的事情结束後江少行就远远地脱离黑道,哪怕江少行真的什麽都不干,他难道还真的养不起他?
谈完了事情时间已经有些晚,客户便提议江家二人一起去参加其他“活动”。
江少行看著对方那充满了猥琐的眼神,在江云霄客气地拒绝了拿提议之後,他仍旧给对方安排好了娱乐活动。在B市,干那种行当,有几个人比他少行哥更在行?
而这一次的客人,一看就是浸yín声色犬马的货色。江少行既然跟著江云霄来了,他当然会小小地出一份力。
於是江少行专门安排了车辆来接人,在对方满意得两眼放光地离开之後,他才和江云霄踏出了房门。
一路上江云霄开著车都沈默不语,江少行看著他,却也没说话。万一江云霄在开著车的时候一不小心冒起火来,两个人的小命都怕丢在了路上。
回到江家,六轮和绿头已经不知等了多久。
江少行这才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正事。
他和江云霄走到客厅里,把下面的人都遣散了,两人才在六轮和绿头的对面坐下来。
“东西拿到了吗?”
六轮激动地骂道:“拿是拿到了,但吴苏那个挨千刀的,他把文件加了密,他说要等他到了国外安全之後才告诉我们密码。我怎麽逼他都没用,他大概是怕问出密码我就真的会杀了他,就是我最後给注射了毒品竟然也没问出他来,所以我只好先拿了东西回来。”
(10鲜币)温柔猎狩 44 H慎
44.
江少行和江云霄都大吃了一惊,江少行锁紧眉头,道:“妈的,吴苏这东西竟然还敢谈条件。你确认过东西真假没有?”
“确认过,吴苏在电脑里让我看过。但那时候我没意识到他会出那样的下招,也就没注意密码,我刚看到了一点点东西他就关了文件,之後就突然提出了他的条件。妈的,我太大意了。”六轮懊恼地露出怨恨的神情,一方面恨吴苏那厮可耻,另一方面他也怪自己没有留意到重要的细节。
江少行摆了摆手手道:“这不是你的错,现在吴苏人呢?”
“关著,没放。”
江少行沉思了一下:“既然已经给他喂了东西(指注射毒品),就不怕他不说,一旦毒瘾犯了就是要他吃屎他都乾。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吴茵今天就把吴苏放了……”
绿头道:“晚两天放他滚也没差吧,反正吴苏那Cāo蛋的大概也已经半死不活,多搞他两天有什麽区别。”
“云霄你觉得呢?”江少行转身问沉默的江云霄。
江云霄已将想到了一个建议,他说:“吴苏要保命的想法并非不可理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既然吴苏信不过你,你也不信他,而你又要顾及他姐姐的感受,倒不如让吴苏把密码告诉他最信任的吴茵,等他觉得安全了之後再联系吴茵,到时候由吴茵把密码说出来。这样大家都可以放下顾虑,而且最终都没有损失。”
“哇靠,我的大少,您这办法好,真不愧是少行哥的亲大哥,我真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绿头夸张地叫起来。
江少行向绿头扫上一眼:“你不拍马屁嘴巴痒是不是?”但就是这样说,江少行的嘴上还是挂上了笑容。
江少行望著江云霄笑著拿起了电话:“就这麽办吧,我现在就联系武哥。”
联系过了蒋成武夫妇,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早就去见吴苏。江少行和江云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时间已经是夜半,江少行为了第二天行动方便便留了六轮和绿头在家留宿。
给二人安排了房间,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江少行握著手里那一枚小小的优盘,回到主宅的三楼。
江云霄房间的门开著,里面一片明亮的灯光。
江少行随著那一片光芒,彷佛不由自己地,脚步朝那里而去。
江云霄正在洗澡,浴室里传来洗洗的流水声。
隔著磨砂玻璃门,映出里面一段模糊而瘦长的光裸身段。
江少行的脑子不自觉地便出现了江云霄赤裸裸在水下淋洗的样子,他的鼻子顿时一热。
“不关门?这不是在主动勾引我吗。”流氓先生自言自语地,为自己一把扯了身上的T恤找到最合理的藉口。
只是穿著长裤的男人的身材好得不像话,杂志上那些模特,也未必能比得过这浑身上下都散发著邪邪的魅力的男人,而他的邪气不是来自於刻意,却是在黑道混迹多年而自然形成。
坏则坏矣,却浑身散发著雄性荷尔蒙,不知诱惑过多少男女。
他悄悄地拉开浴室的门,光著脚无声走了进去。
在水下淋洗著头的男人丝毫没注意到氤氲著水汽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人,直到,他突然人一把按进了怀里!
“——”江云霄一惊,来不及去擦在水流下难以睁开的眼睛,他的唇便被人霸道地封住。
一道熟悉的气息缠绕了他。
江少行!
江少行一把把人按到了墙上,雪白的瓷砖上早就尽是湿滑,头顶上的花洒还在不断地往下洒著温热的流水,两个人唇齿交融,一缕一缕的温水顺著啃咬著的唇舌的缝隙流进他们的嘴里,竟也描摹出别样的情色气氛来。
只不过江云霄反抗得激烈,两个人险些在折腾中滑倒在地,幸好脚下的瓷砖较为防滑,两人在踉跄之中没有结实地倒下去,最後却反而不经意地变成了江少行的腿插进了江云霄的腿间,同时也把江云霄的两只手尽数按在了身後。
两人在体力上实力悬殊明显,江云霄被牢牢地禁锢在江少行的身体之间,而江少行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藉著方便的体位使劲地磨蹭著江云霄同样的部位,很快就把对方的那里蹭得挺翘。
江少行和江云霄做过几次,已经把对方的弱点尽数地掌握,怎麽让江云霄不能抵抗自己,怎麽把对方Cāo得欲仙欲死,他已经自有一套法则。
所以,江云霄这个床上的败将,很快地就全数地被江少行得逞。
“我、我饶不了你,啊,别咬——”
江云霄背靠著墙,双手抱著江少行湿漉漉的头。而男人埋在他的腿间,尽情地吮吸著他高翘的硬挺。
那一根已经被江云霄洗过一次的肉刃已经呈现深红色,被江少行上上下下地舔弄过後,guī头已经一片饱胀,马眼里也悄然地泌出水液。
江少行的舌刻意在怒张的道道青筋上滑过,再次来到敏感的guī头。他把guī头从顶端含进自己嘴里,轻咬著它含吸一番,舌尖慢慢地蠕动著戳在了顶端中心流泪的小洞上。
而後,他坏心眼地一吸。
江云霄的手顿时一紧,他几乎被吸光了全身力气,差点软倒在地。
他只能情难自禁地抓住江少行黑色的短发,大声呻吟起来:“啊啊……别,不要吸,唔,不要,啊——”
然而他越是喊,男人却越是坏地吮吸著,就像吸奶一样地“吱吱”地喊住他那和女人不一样的膨胀的“奶头”猛烈地品嚐。
“啊——”
被这样伺候了好一会儿的性器胀到极致,而在强烈的快感之下,江云霄终於受不住地射了出来。
江少行来不及抽离,那一股白浊尽数地被他吞下了咽喉,差点呛得他咬上江云霄那根还在喷薄的小东西。作家的话:
(16鲜币)温柔猎狩 45 H慎
45.
江云霄只能紧紧地扣著墙壁,才不至於在激情爆发过後瘫软下去。
几秒之後,像经过了一场战斗似的,射完之後的江云霄大喘著气,慢慢地回过神来。
而此时,江少行的舌尖最後地在江云霄刚射过的敏感顶端舔过,之後,他站起来扣住了江云霄的头。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光裸的性感的男人霸道地低头,俯身吻住了还在高氵朝的余韵中喘息的江云霄。
浓烈的男性味道顿时充满了江云霄的口腔,第一次尝到自己的东西,让他有心退缩之余却又尝出别样的滋味,在与江少行唇舌的缱绻里,味道渐淡,情欲渐浓,教人眩晕。
江少行托起江云霄的臀,把他死死地抵在墙上,两人身体交相磨蹭,很快,江云霄的性器又满满勃发。
江少行一边亲吻江云霄,一边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一排瓶子。於是在浓烈的亲吻中退出江云霄的嘴,伸出长臂取了一只小瓶的rǔ液,也没看,便“啵”地打开了盖子,将里边的半透明液体倒进了自己手心。
沾满了rǔ液的湿滑的手再一次碰到江云霄的臀,但这时候,男人却推了一把江少行:“不行,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
但他一把被江少行按进了怀中,江少行在江云霄耳边低声慢语道:“你情我愿,没什麽不行的。”
而後江少行的中指,缓缓地却又强硬地画著圈插进了江云霄的後庭。
“江少行!”江云霄的臀下意识一紧,他满脸通红,双眼湿润,内心里却有一道剧烈的声音在告诉他,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会变得更糟……
“不是你情我愿,一开始就不是,现在也他妈不是!”
“别骗你自己了,云霄,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对我什麽感觉,什麽感情。当然,你更可以问你自己的身体。”说完,江少行的手指开始在江云霄体内大肆地抽插、搅动起来。
“唔、你他妈给我住手!”
“有本事你自己让我住手吧。”男人放肆地搂紧江云霄的腰,两人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江云霄怎麽挣扎却都成为无用之功,而那一刻不停地开拓著的手指,很快就加到了两根、三根。
“有那麽多人一辈子都在单恋,可以两情相悦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为什麽你还要抗拒?嗯?兄弟?男人?这些算什麽?这麽多年来我都在等你,只要你肯回头,只要你爱我,只要能够和以前的二十年一样和你一起并肩活在这个世上,我就可以,什麽都不在乎。”
说完这句话,在江云霄震惊得一时忘记动弹时,江少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高挺的粗大,随之贯穿了他的兄长,他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啊──”在江少行进入的瞬间,江云霄失声叫了起来。
那巨大的异物冲破了他固守的城门,撕裂了他的理智,冲进他的身体,把情欲与炙热的情感,都送入了他的深处。
而後,激烈的情爱如狂风急雨席卷了他们。
这是一个忙碌而让人头痛的上午。
江云霄重新全职回到公司,新的大项目开始初步执行,不时有各部门的资料送来,或是某部门经理来做沟通、汇报之类,忙得助理和秘书都要扭断了脚。
而同样,坐在椅子上的江云霄也忙得连喝口水都顾不上,更他恼火的是,腰腿上的酸痛感从早晨醒来就一直陪伴著他,在忙得要死不活的时候,偏偏还要被那酸痛感折腾。可想而知江云霄的心情是有多不爽。
就在他被双重的折腾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秘书敲响了门:“江董。”
“进来。”
秘书手里捧著一只半米长的箱子走了进来,笑著说:“江董,这是二少让人送来的,说是江董工作忙,让您注意身体。这套按摩器可以缓解身体酸痛、疲劳,而且使用方便,二少说让您务必要用呢。”
江云霄手中的笔顿时差点戳烂了下面的纸张。
江少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知道会把他害得腰酸背痛,就不要在折腾了他一晚之後才马後炮地送他这种玩意儿啊!简直就是黄鼠狼给**拜年!假好心!
但他又不能当著秘书的面发飙,就只能强忍面色,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我帮您把包装拆开,把东西取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忙吧。”他根本就不想用那东西,那东西只能提醒他,他昨晚和江少行又发生了什麽,从浴室做到床上,连续好几次,直到他被江少行弄晕过去,那个混蛋还根本就没有要停的意思。
亏他在浴室的时候,还有一瞬间因为江少行的话而心跳加速,可是事实上却是那个混蛋在性爱上根本就不知节制,非要每次都把他折腾得腰都快直不起来。
他真是傻了那一刻才会动心不已。
秘书退了出去,江云霄处理著公事,视线的余光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往那纸箱的位置飘。
就在他终於定心去翻阅计划书,埋头工作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果然没用,我就知道。”
江云霄唰地一抬头,就对上江少行望著自己的眼睛。
江少行正依在门口,他今天依旧穿著T恤和休闲长裤,脖子上被装在宝石里的平安符是他父亲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被他用黑色的绳子穿起来戴在身上。而半短的头发依旧微微地凌乱,再加上一张性感的脸,和手Cāo裤兜的姿势,男人浑身都带著一种野性的、漫不经心的性感。
江云霄看到江少行的那一瞬间,心跳竟都微微地加快。
“这可是我一早出门特地去给大哥买的礼物,你这麽晾著它不用,我可是非常受伤呢。”男人捂著自己的心脏,做出委屈的表情,而後,就朝江云霄走了过去。
江云霄按捺住微微紊乱的心跳,冷眼一瞥江少行,“我忙得很,别来烦我!”
男人走过来,靠在他身前的桌侧,说道:“就是因为你忙,我怕你Cāo劳过度,所以才希望你保重身体。”
江云霄冷笑一声:“你他妈好意思说这句话。”
江少行不要脸地耸耸肩:“既然说了出来,就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专门来和我斗嘴的吗?!”江云霄怒得要掀桌。
“当然不是,亲爱的大哥。”江少行话说著,却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张请柬。他两只修长的指头夹著那张请柬,将它送到了江云霄眼下的桌上:“早上你出门後送来的,蒋方圆的小儿子明晚订婚宴,邀请江董您携家眷参加。”
蒋方圆,B市的木材大亨,他那小儿子是不知他和外面哪个女人生的,前几年才被带回来认祖归宗,虽然这位和江家交情并没多深,但他向江家递出请柬许是有结交之意,江云霄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合上请柬,将它放在一旁,想要重新埋头工作,而面前的江少行根本没有离开之意,弄得他根本没法专心做事。
“你还不走?”江云霄开始下逐客令。
江少行笑:“大少爷。”
“?”江云霄冷目。
“明晚您不知要带哪位家眷去?”
江云霄顿时明白江少行的意思了,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绝对不想和江少行一起前往!
但是他同时知道,就算他拒绝,最後的结果仍旧是,江少行强行地用手段跟著他一起。
於是江云霄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回答道:“你要去就去,不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但是,不管是江云霄抑或江少行,都根本没预料到,这一趟做客的行程差点了要了自己的命。
江少行从江城大厦离开後,驱车往家里而去。
一大早江少行就和蒋成武两口子去见了吴苏,最後他们果然依照江云霄的计划,让吴苏把密码告诉了吴茵一人,之後就由六子亲自送走了吴苏。
处理了那件事情江少行就赶到了江城大厦,见了江云霄。给江云霄请柬只是其中一件事,事实上,江少行要确认是自己和江云霄一起去参加宴会才是他的目的。
最近的情况由不得一点马虎,虽然上下班江云霄身边都安插了保镖,但江少行并不放心把江云霄交到其他人眼皮子底下,在必要的时刻亲自跟在这个人身边才是他要做的。
否则他根本就不安心。
倒是江月洲这几天开始忙起来,有时候一大早出门晚上才会回家。而他每天的行踪晏海都会报告江少行,因此江月洲还微微地吃起自己二哥的醋,觉得晏海更听江少行而非自己的话。
想到江月洲,江少行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笑容,从小到大江月洲最亲近的人都是自己,而现在,显然对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别人。
虽然不免有点落寞,但内心里江少行更多的还是希望江月洲能一直幸福下去。笑著摇了摇头,江少行的车速慢了下来,慢慢地开进了江宅大门。
现在,吴苏以前掌握的那一部分证据他已经拿到手,而更重要的另一部分证据,很有可能江家的父亲当年将它留在了家里,或者交给了三兄弟中的某人。
只是三个人都没有相关的任何印象,那麽,他可以从家里──父亲的房间开始著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