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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温柔猎狩》 (14鲜币)温柔猎狩 22
22.
“什、什麽,我怎麽会怪二哥你。”江月洲惊讶了半晌,之後连忙说道:“你和大哥都能有惊无险,不对,都、都活著回来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要不是有大哥在也许你现在已经死了呢?二哥,你和大哥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我已经没有爸妈,不要连哥哥也失去……”
江月洲很快红了眼眶,也许是怕吵到江云霄,他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但却因为想到家里的许多变故一时伤心不已。
江少行也没想到江月洲会这麽伤心,看著江月洲默默抽泣,他的心也跟著痛起来。
“对不起。”江少行拉过江月洲的手,让他蹲下来靠著自己。
除了没有爱情,江月洲占据了他生命里最多的温情。江月洲就像是他和江云霄共同抚养长大的孩子,在他们失去母亲,父亲整日忙於事业的许多年里,他已经学会让自己从被守护变成了守护的一方。
给江月洲最好的,不让他受伤害,早已经是江少行的习惯。甚至在他和江云霄闹得最疯的时候他甚至想,在他的眼里江云霄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而这样的江云霄,他会去和江月洲争吗?
幸好。
江少行抚摸著江月洲的头发,他的三弟,不爱他的大哥。
江少行想。
“其实我很高兴的,”江月洲擦擦眼睛,默默地抽泣了两声:“虽然你和大哥都不对我说,我还是看出来不知道为什麽你们现在不太合得来,这次大哥为了二哥才受伤,说明他心里是很爱你的,你这麽担心他,说明你也很在乎大哥。二哥,等大哥醒了你们就和好吧。好吗?”
江少行凝视著江月洲,发现他们家的小王子远比自己所认为的要聪敏纤细。
江少行缓缓地勾起唇角:“好,我答应你。”
江月洲不说,他也会那麽做。
已经在患难与共的时刻和江云霄约定好,回来两人就冰释前嫌。而他自己则要正式地开始攻克对方,他的那个别扭的克星,不管即将花多少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
护士给江少行换完了药,正在凶巴巴地教训这个不让她省心的病人:“如果你再乱动,伤口再裂口一次,我立刻把你转回你的病房!你想伤口永远都好不了是你的事,但别在这里耽误别的病人康复!”
“啧,”江少行别了一下嘴,想说什麽,但看到胖乎乎的护士那一双放射杀气的小眼睛,只好乖乖举手投降:“OK,我发誓不会再乱动,漂亮的护士姐姐您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我和我哥分开啊。”
“打针!”护士勒将少行一眼,毫无人情地举起注射器,尖尖的针头“!!”地飙出一小股液体来。
“艹,我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由於不能乱动,江少行别扭地侧坐著等待狠心的护士虐待他的屁股。
松垮垮的病员裤被扒下了一截,屁股的一小半凉飕飕地露在空气里,江少行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很是不满地想,如果把给他打针的人换成江云霄多***爽,要真是这样,别说扒开一点点裤腰,他巴不得把整条裤子都脱给江云霄看。
正在想入非非,屁股上的某一处突然一凉,是护士正在给即将受刑的地方消毒,江少行的屁股条件发射地紧了一紧,他可怜地一抬眼,就看到旁边的床上,一双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碰!”
江少行的心一跳。而後一下瞪大眼,从床上蹦了起来:“草!云霄?!”
江云霄醒了,江云霄在一个清晨醒来,这个清晨,江少行正在默默地、可怜巴巴地等著被人扎屁股。
这个清晨,江少行腹部的伤口因为那激动的一蹦而悲催地再次裂开。在胖护士震天慑地的狮吼功里被押送回隔壁病房的江少行发现,他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刻竟然被江云霄看到。
江云霄醒的时机太不对。为什麽不能等那位黑道霸王挨完了针,他才醒呢?为什麽偏偏他看到了江少行那麽楚楚可怜弱不胜衣(……)的一刻?
被江云霄看到了不能看的一幕,江少行不能杀人灭口,只好面色狠辣地想,那他只能等伤好了亲自去封了江云霄的口。
至於怎麽个封法……
江月洲得到消息後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
於是一上午江云霄的病房里都充满了江月洲的欢声笑语。
江云霄没有再因为江月洲和晏海的事情而生气,他历经了一场生死,在他醒来之後,他只愿意更加地珍惜。
江月洲和某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怎麽都比不过几兄弟的生死别离,yīn阳相隔。
江月洲和江云霄呆了一阵子就去看被勒令不得出房门的江少行。
“二哥你怎麽这麽可怜。”
江月洲看到江少行恹恹地坐在病床上,就像被大家遗忘了似的,便趴到床上去安慰他。
“我都有说让你好好地养伤的,你偏不听,哎,这下大哥醒了你也 看不到他,他现在又还躺著,更别说下床来看你啦。”
江月洲说到江少行的痛处,被拉不下面子的江少行重重了掐了一把脸:“那个臭护士,等我好了再收拾她。”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错,怎麽怪护士呢。”
江月洲捂著脸,不畏强势地阐述事实:“还有,我过来的时候大哥有话让我转达。”
“嗯?”
“大哥说,都这麽大的人了不要害怕打针,他让你就当是被蚂蚁咬了一下。”
“……”
江少行听完整张脸都黑了。谁他妈怕打针?!流血都不怕他还怕打针?江云霄是在嘲笑他吗?!
“你,回去告诉我们亲爱的大哥,”江少行扭曲地笑著,大力地捏著江月洲的下巴,一字一顿地给江月洲说:“你亲爱的二哥,怎麽可能怕打针。”
江月洲捂著下巴和脸去隔壁传话,过了没一分锺,他又屁颠颠地跑回江少行的病房,对江少行说:“大哥说他又不会出去说你怕打针,就我们三个和护士知道,让你不用觉得丢脸。嗯,我觉得你真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挺怕打针,有二哥你和我一样我觉得真安心啊。”
江少行的脸继续黑,这回他左右开弓地把江月洲的脸掐成了包子。都说他不怕了,为什麽连江月洲都不信!
想了半秒,江少行磨牙道:“你告诉他……”
就这样,隔著一堵墙,江月洲就成了他两位哥哥的传话筒,跑来跑去不亦乐乎地传话也不觉得麻烦,倒是晏海在一旁看著,觉得江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怎麽那麽幼稚无聊,明明有什麽打电话就能说清楚,偏偏还要人这样跑来跑去。
而他的主子江月洲这样乐在其中,分明就隐隐像在看好戏。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搞不懂江家的这几位爷。
但悠哉的时光并没有一直持续。
江云霄醒了之後,连续两天晚上江月洲都在医院里当陪床。他一会儿在江云霄的房间里陪大哥,等大哥睡了又跑到江少行这边来。
这天晚上他溜到江少行这边来,钻到伤号的床上,小心翼翼地挨著江少行坐著,缠著他二哥给讲“道上”的逸闻。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江少行一向就不会拒绝江月洲的各种要求。於是他只好露出“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神情,想了想,便从记忆力捡了些听起来惊险刺激的事情,顺便加油添醋地讲出来。
故事在他嘴里行云流水紧张刺激,像拍的电影似的,大大地满足了江月洲的猎奇心。
时间就在江少行讲著故事,江月洲聚精会神地听著里很快过去。
江少行讲完了一件事,两个人就亲昵地窝在床里说著别的话。江月洲顾忌江少行的伤,坐得老老实实,正在这时候,江少行放在柜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江月洲主动把电话送到江少行手中,在摸到电话的瞬间,江少行的眼皮竟随著手心上的震动而跳了跳。
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
“六轮?”
江少行把电话接起来。
“少行哥……浮生找到了。”
浮生找到了,六轮的声音却带著浓重的哭腔,那哭腔里还有著深不见底的悲愤。
电话里的人只说完一句话就泣不成声,他呜咽著,难过得久久说不出任何话语。
那是江少行从来未曾听到过的六轮。
(20鲜币)温柔猎狩 23
他……被注射了毒品,还被人……轮奸了,吴苏那个王八蛋,啊啊────!!”
六轮语不成声,悲痛地哀嚎。天地之间,这一刻,江少行的耳朵里只剩下六轮伤心欲绝的嘶吼。
这一刻,江少行最信任与得力的助手是那麽的脆弱无助。
江少行赶到六轮家的时候,有几名兄弟正在院子里抽烟。
六轮家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他父母去世後就他一个人在住。
天色漆黑,空气里漂浮著热的因子,真正的夏日逐渐到来,但江少行浑身yīn沈地走进去,空气里亦如同随之结了冰。
他没有招呼任何人,目不斜视地朝屋子里走。
院里的那几个人已经看到了江少行,他们连忙扔了烟跟了过去。
每个人都知道江少行的心情此刻是非常不好,但出於关心,还是有人问他的伤情:“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嗯。”
江少行头也不回地迈腿上了两级的台阶,推开客厅的门,绿头和另外一个兄弟坐在那里讨论事情。
“浮生在哪里?”
江少行径直走过去问绿头。
绿头惊讶地抬起头:“少行哥?!”
而後连忙指著最里面的一间屋:“六轮在里面。”
绿头站起来要去给江少行开门,但江少行扯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浮生是可爱的,现在想来,他真的给江少行的生活注入了许多的轻松和欢愉,虽然那些都是很小的,点点滴滴,但聚集起来却能够熠熠闪光。
但最开始的时候,对於江少行来说,浮生和金波阁其他出来卖的男男女女没有什麽差别。
就是到後来,江少行已经不再把浮生当成卖身的小牛郎,成天逗著他,让他过得天真快活,但也没觉得他有多特别。
直到推开房门,看到浮生像残缺的小羊羔一样缩在床上,江少行的心里升起了不可抑制的愤怒、悲伤,和悔意。
是他把浮生推往火坑里的,他早就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仍旧没有停止。在外人面前,谁都知道浮生对他而言是多麽特别的存在。
比起吴苏,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六轮形容萎靡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著浮生,见到江少行进来,他依然无法露出一丝宽慰和笑容。
但六轮还是站起来,哑著声叫了一声:“少行哥。”
江少行知道六轮此刻的心情,当初是六轮强烈反对他带浮生去南山别墅的。但江少行什麽都没有对六轮说。在这样的时刻,言语都已经无关紧要。
江少行只是按住六轮颤动的肩,低声对他道:“你先出去,六轮。”
六轮点点头,擦过江少行,绿头搭著他的肩,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江少行掩上房门,朝缩在床角的人走过去。
空气里浮动著燥热,但浮生身上却裹著一床薄被。他可怜地坐在最角落里,就连江少行的到来也没有让他有任何反应。
江少行坐到床边,看著那团糟糕透顶的身影,过了几秒他才温和地喊了一声:“浮生。”
浮生抖了抖,却仍旧把头埋在膝盖里。
浮生一向是最粘江少行的,特别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喜欢窝在江少行身边,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讲话,就算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仿佛对浮生来说也是最快活的事。
但被找回来之後他没有靠近任何人,包括眼前的江少行。这个男人给过他许多别人未曾给的关怀和温暖,但在他最需要他的那一刻,在他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江少行却从他身边抽离开。
浮生隐隐地明白了一些事情,而他也同时明白,不管江少行对他多好,但他对这个男人而言却不会是最重要的。
也许是他贪心要得太多,他本来就只是江少行带回家的小牛郎,他为什麽要奢望那些江少行不可能给他的东西呢?
江少行在灯下静静看著浮生,半晌对方都没有动静。於是男人伸出手,慢慢地、温柔的说道:“过来,让我看看你。”
“呜……”
浮生在膝盖里小声地抽泣起来,而後他仿佛犹豫了几秒,在之後终於大哭出声。他从被子里爬出来,扑到江少行的怀里。
明明是希望自己不要再靠江少行那麽近的,明明告诉自己得不到就该远离。可是男人的怀抱却无时无刻不在在吸引著他,浮生被江少行温暖的双手抱著,他哇哇大哭,委屈和难过的眼泪沾湿了江少行干净的衬衣。
“对不起,”男人一边亲浮生凌乱的头发,一边道歉:“都是我的错。”
江少行这辈子为自己的行为道歉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尤其是浮生这样对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的人,他更是不曾真正地在乎过。
但怀里的这个人却让江少行真的感到愧疚和亏欠。
浮生信赖他,全心全意地,他在外面的这些年,谁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靠近他巴结他,对他唯命是从也好,阳奉yīn违也好,都因为他是江二少,或因为他是南岸道上的小头目。浮生对他的信赖却和那些都没有关系,仅仅因为他是江少行,这样的一份真挚他却竟从未曾放在心上。
“我会给你报仇,所有对不起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江少行眼神闪动,一直亲吻著浮生的发顶。浮生在他怀里哭得伤心欲绝,紧紧地抱著他的腰身,仿佛怕下一刻他又会突然离开而去。
直到浮生哭够了,不断地哽咽抽泣,江少行拿了纸给他擦眼泪和鼻涕。
“你奶奶那边有人看护,你之前住哪里?”江少行低头问道。
浮生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和奶奶刚从乡下来,我都是住医院的。”
“那你搬到六轮这里来好不好?等你奶奶出院了可以把她也接过来,六轮这里地方宽敞,住你们三个都不嫌多。”
浮生一下抓紧江少行的衣服,把头埋得更低了,他像被主人丢弃的宠物一样,非常难过,却又极力地忍著,无论多可怜,无论是什麽结果,都不哭不闹,希望自己直到最後都要做一只听话的狗狗。
浮生这样的神态让江少行觉得自己更加的罪孽深重,但正因为这样,他不能再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不仅因为让浮生跟著自己还可能会遇到危险,也因为他已察觉浮生对自己的感情,而他无法同等地回报,就更不想再给浮生虚妄的期望。
他已经对不起这个人,他不愿把他拉入更深的火坑。
“我、我可以回医院住,等奶奶好了我们就去找房子,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浮生弯著腰,孤单地缩成一团,低低地埋著头不看江少行,尽量不让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江少行摸著他的头说道:“我不放心,六轮也不会放心。钱你不用给我,你陪了我这麽久那些是你该得的,而且六轮不会收拾房子,他这里比狗窝还乱,你如果搬过来可以帮忙做家务抵房租,你觉得呢?”
浮生又小声地抽噎:“你们不用对我这麽好的。”
他们无亲无故,如果不是遇到江少行,浮生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的是什麽生活,不知道他的奶奶能不能得到那麽好的治疗。
而这次遇到让他生不如死的事情,他仍旧不怪江少行或者六轮,他只记得这两个人给了他别人都未曾给他的帮助。
“傻瓜,”江少行忍不住重新把浮生抱起来:“是我对不住你,我欠你的比你得到的要多太多。”
“你没有欠我。”浮生小声地哭。“你对我好,六轮哥也对我好,你们、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是我欠了你,”江少行紧紧地抱著浮生,咬牙道:“我带你回家,带你出门,都是在利用你。最近太乱了,我不想家里人受到牵连,所以需要一个人移开被人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所以我一点都不好,我才是对你最坏的人。”
他需要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正是那天在金波阁里,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浮生。
一切仿佛都早已注定,他一眼挑中了他,却是错的人。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浮生闻言伤心地哭起来,虽然他本身有所察觉,但却没想到江少行竟会向他坦诚。心里仿佛被挖开了一大块,装的全部都是泪水,随著这一阵伤心,泪珠大颗地从脸颊滚落,浮生哭得不可抑制:“你不用告诉我的,呜呜……”
他必须告诉他。
他必须要浮生对他不存任何念想。
他本就是坏人,哪怕用真相再一次伤他到血淋淋,但至少,这样他才能保证这是最後一次伤害他。
江少行一边给浮生擦眼泪一边说:“我会先送你到戒毒所,等你好了就搬过来,然後你再重新找一份工作,以後和奶奶一起好好生活。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和月洲一起玩,好吗?”
浮生一边哭一边乖乖地点头。江少行从来没有见过浮生这麽老实听话的人,同时,他不妒不怨,总是只看到别人对他的好,他的身上有著如此善良的品德。
这样的善良让江少行心里充满了柔软。
江少行擦擦浮生脸上的泪痕,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浮起,於是他朝浮生征询道:“浮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哥哥。你不知道我只有月洲一个顽皮的弟弟,我很想再多一个更可爱的弟弟。我想月洲也肯定会和我一样高兴。”
浮生怔了怔,而後自己抬手擦了擦脸,慢慢地抬起头来,睁著红肿的鱼泡眼问道:“你还愿意要我吗?”
他原以为,他就这样被江少行丢开了……
“要啊。”江少行温柔地笑了笑,亲了一下浮生的额头:“和月洲一样,你可以向我撒娇,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可以给你的。”
而後他揉了一把浮生的头发:“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兄弟们都三三两两地倒在沙发或地上睡著了,睡得歪七竖八,乱成一片,只有绿头和六轮还在角落里坐著等江少行,此时正沈默以对。
突然房门打开,听到细微的动静,他们俩同时抬起了头。
江少行静静地关好门从里面走出来。
“浮生他还好吗?”六轮紧张地站起来问。
“他睡著了。”江少行走过去,回道。
“噢……少行哥你先坐吧。”
“六轮,”江少行摆了摆手,突然看著六轮,非常恳切地对他说:“我把浮生交给你了。以後他的一切你都要照顾好,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甚至包括他的家人你也要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你能不能做到?”
六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天他都无法回过神。
“交、交给我──?!少行哥,你、你是──”
“怎麽,你不愿意?”少行问。
“当然愿意,当然!”六轮的惊讶变成惊喜,但又不太敢相信,回头去看绿头,绿头给他一个“没出息”的眼神,六轮赶紧回过头,拧了一把自己笑得扭曲的脸:“我会好好对浮生的,少行哥你放一万个心,我会对他比对我自己好!”
江少行点点头:“至於你能不能攻克下浮生,就凭自己本事。”
绿头在六轮身後笑:“那是绝对没有问题,谁不知道我们六轮哥风流倜傥万里挑一,天天相见夜夜温存,浮生怎麽会不爱上他。”
“给我闭嘴混蛋。”六轮回头竖了一根中指,而後得意洋洋地翘了翘鼻子,转回头对江少行说:“谢谢少行哥,我会对浮生好的,以後我也不去外面乱来啦。”
“你做得到就好。我过两天就出院,今晚你们都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後把能用的人全部用上,挖地三尺也要把吴苏挖出来。”
“我们知道。”
江少行还是从医院偷溜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被人发现病床上的人早就被“调包”了,他还要赶回医院去,免得那只母胖狮子又要摧残他的视听。
六轮和绿头把江少行送上车,夜色如迷,宁静的燥热滚聚,这样的夜晚不会有暴风雨,只有暗夜里涌动的不安的蛰伏。
作家的话:前几日出门去玩了,冬日的古镇深山非常让人难忘。更重要的是在旅途中想通了这个故事的一些一直未能想通的细节。
昨日在古庙里拜佛时被香染了满手指金黄,觉得好棒,原来我也是有开金手指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