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十一章
    一大早，辛黛匆匆忙忙地往明煌大楼里跑。
    今天是星期一，送辛馨去幼儿园再来上班时间相当紧。林锦山今天要召开影片首映之前的准备会，很多资料她还没能准备好。
    上班时间的电梯是最拥挤的时刻，她闷着头往电梯里挤，后面突然有人扯住了她皮包的带子。
    她回头，看见柳庭一张大大的笑脸。
    “柳副总？早上好。”辛黛惊讶地打招呼。
    “你挤什么啊，等下人少了再上去嘛。”柳庭笑着说。
    “不行，今天早上有会，我得快点上去准备。”辛黛解释。
    “哎呀，早上的会没那么快开，林导刚刚被黎总叫过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开不了，所以，你还有很多时间做准备。”柳庭笑眯眯地。
    “哦，”辛黛稳了稳呼吸，重新按了电梯按钮说，“幸好，要不真的是来不及了。”
    “辛黛，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柳庭问。
    “嗯？”辛黛侧头，疑惑地看着柳庭。
    “你忘了，那个时候在聿辰的广告公司，我还追求过你！”柳庭眨眨眼睛。
    “啊？”辛黛更加楞了，“有过这种事？”
    “唉！”柳庭挫败地叹了口气说，“你眼里，就只有黎聿辰一个人。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呢？”
    辛黛盯着即将下来的电梯，敷衍地说：“呵呵，我这人，记性不是很好。啊，电梯来了，柳副总，我先走了啊。”说完，她奋力挤进了电梯。
    柳庭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在黎聿辰的办公室，林锦山和黎聿辰在会客沙发上相对而坐，谈着林锦山的工作室下一步的计划。
    “黎总，按照合约，我要替明煌拍10部电影。我当时计算着，五年之内可以完成。现在看来，可能时间要拖得很久了。搞不好，连收山之作都要在明煌拍了。”林锦山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林导对自己有更高要求？不想牺牲质量求速度？”黎聿辰含笑反问。
    “有这方面的考虑，现在好剧本十分难求。”林锦山答。
    “我倒是十分欢迎林导演的收山之作能在明煌拍，但是，你正是盛年，最出成绩的时候，怎么就想到了收山呢？”黎聿辰边问，边看着秘书把咖啡摆在两人面前。
    林锦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带着深思的表情说：“嗯……说出来让你笑话。这些年一直忙着干事业，忽略了家人，忽略了生活。这部片子上映之后，我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黎聿辰心里一跳，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人让你产生了享受生活的想法？女人？”
    林锦山脸色稍稍一红，但转瞬大方地点头：“是啊，是有个很贴心的朋友，给了我不少启发。”
    黎聿辰紧紧地抿住唇，唯恐自己把辛黛的名字问了出来。
    可是他不提，林锦山却迟疑地提到了辛黛，“黎总，有个问题我一直很疑惑，问出来，你别怪我唐突。上次听你说，辛黛曾经做过你的助理，可是，那次在我原来公司大楼的电梯里，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呢？”
    黎聿辰盯林锦山一眼，斟酌了半天，没说话。
    “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林锦山坦然地问。这个问题，在温泉酒店的时候，他就憋在心里了。直觉告诉他，辛黛和黎聿辰，也许有那么点不同寻常。于是，他不问辛黛，而是直接来问黎聿辰。
    “那我也问个冒昧的问题，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辛黛对你来说，不只是助理，是吗？你刚才说的令你很贴心，很有启发的朋友，就是她，是不是？”黎聿辰反问。
    “是的。”林锦山眼里光芒闪闪，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坦白，那我也坦白。”黎聿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林锦山明亮幽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和辛黛，曾经是很亲密的关系。那次在电梯里，我觉得辛黛似乎并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没有说认识她。”
    “那你是孩子的……”林锦山心里一颤，一下子就想到了辛馨的爸爸。
    黎聿辰这刻突然有种深入骨髓的怨念，要是辛馨，真的是他的女儿多好。
    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才略略带着颤音说了句：“不是。”
    林锦山脸上凝重的神色这才缓了下来，他思忖了一下问：“那你和辛黛，现在还有……恋人关系吗？”
    黎聿辰皱眉，揉了揉眉心，不情愿地答了一句：“没有了。”
    林锦山呼出了一口气，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呵呵地接了一句：“那就好，谁没有过去呢。”
    黎聿辰慢慢坐正身体，若有所思地看着林锦山明显轻松下来的表情，心里有气。于是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没有关系，不等于未来没有。我个人，也很想照顾辛黛。”
    林锦山一愣，看着黎聿辰略带鸷气的神色，恍然一笑，摇摇头说了句：“让辛黛自己决定吧。”
    黎聿辰咬咬牙，答了一个字：“好。”
    柳庭走进黎聿辰办公室的时候，黎聿辰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向外眺望那青色的天际。
    “聿辰，敲门没听见啊？你和林锦山谈什么了？”柳庭手里拿着一叠报纸，走到他身边。
    “没谈什么。”黎聿辰没什么精神。
    “早上上班看见辛黛了，”柳庭偷偷瞄了一眼黎聿辰，然后用轻佻的声音说，“她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地，人群里一眼就见到她。而且，她对身边追求她的人很迟钝。想当年，我这双眼睛对她放了多少电，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问起她来，她竟然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跟你那些花花草草不一样，没事你别惹她。”黎聿辰掀开眼，没好气地瞥了柳庭一眼。
    “大哥，”柳庭痞气地揽上黎聿辰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你说当年，你和辛黛分手的时候，为啥不通知我一声呢？你知道像辛黛这么好的女人，大把男人想要啊。难得你脑子进水了和她分开，怎么也得告诉兄弟我一声，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她走也没跟我说一声啊？再说，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和她分手吗？”黎聿辰被柳庭的话挑得心里的火乱冒，但他还是强自压抑着。
    柳庭一副疑惑地表情摇着头，“那时候，她眼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我死活就不能相信，能有那么厉害个男人，把她从你身边拉开。我说聿辰，你是不是搞错了？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当时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孩子确实不是我的。”黎聿辰沉声答。
    柳庭急了，一拍黎聿辰的肩膀说：“喂，你就告诉我吧，为什么那么确定？是你根本没和辛黛上过床？还是亲眼看见了辛黛和别的男人上床？”
    “能不能别烦我，出去。”听着这话，黎聿辰突然压不住火了。男性的自尊，让他有些话说不出来。
    “黎聿辰，你别不识好人心。你这些年过的清心寡欲的和尚日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高子菲什么东西啊？你对她百依百顺。我看，就是当年辛黛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算过了点舒心日子。”柳庭也嚷嚷开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出去。”黎聿辰听了柳庭的话心里更加烦乱，酸甜苦辣咸折腾到一起，让他xiōng口闷得想吐出来。
    “谁稀罕管你的事，与其让辛黛嫁给林锦山，还不如嫁给我。我可是惦记她好多年了。”柳庭继续胡搅蛮缠。
    “你离她远点，你个花花公子，我怕你身上有病，传染给她。”黎聿辰气得口不择言。
    柳庭听了不但不生气，突然挤出了大大的笑容，又靠过去黎聿辰身边舔着脸说：“是不是不舍得辛黛？那就快做决定吧。”
    黎聿辰被他缠得没法，只得收了一张冷脸，拍了拍柳庭的肩膀说：“兄弟，知道你是好意，让我再好好想想。”
    “好吧，兄弟，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后天就首映式了，林导那边估计忙翻天了，我得去看看。这些报纸，送给你看了。”柳庭扔下手里的报纸，耸耸肩走了。
    黎聿辰的目光被报纸上那巨大的照片吸引了过去，身穿艳红大衣白色绒帽的高子菲正和她的外国男友理查十指紧扣地在街边行走。
    他不禁苦笑，这个柳庭，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给他看着给，好让他添堵。
    不过高子菲也太不低调了。作为一个明星，这样毫无顾忌地和男人在公众场合亲密地接近，如果说她不是故意的，估计没有任何人相信。
    唉，黎聿辰长叹一声，这些年，高子菲真的变了很多，让他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接到电话，说下个星期三考笔试（驾考）。同志们，我不得不压缩码字时间去看书了。要是不过，会被人笑死的。
    更新速度有可能会减慢，捂脸。
    亲人们大力戳戳收了俺吧：
    33第二十二章
    辛苦拍摄的电影最后定名为《欲壑难填》，通过审核后，明煌公司在最豪华的盛逸影城举行了试片会。邀请参加试映的人士大部分是媒体的记者和影评人，当然还有一些上流社会的名人。
    电影放映完毕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全体主创演职人员盛装出席。高子菲和唐凌一左一右坐在林锦山身边，如金童玉女，一时风头无俩。沉稳大气的林锦山剧一点也不逊色，对于记者提到的关于影片的问题侃侃而谈。
    终于，记者们忍不住要开始挖演员的私人问题了。就连林锦山也未能避免被追问是否有伴侣，是否准备再婚等。对此，大家都是四两拨千斤地高手，几句话就打发了记者。可高子菲今天却略有不同，一被问及个人问题先羞了个满脸通红，有种欲语还休的味道。她的眼光还若有如无地往台下瞟着，那里坐着李察。
    同样在台下，坐在黎聿辰身边的柳庭一直皱眉说：“聿辰，你觉不觉得高子菲从美国回来后变化很大？以前身上那种野性但纯粹的美都不见了，现在看着怎么这么做作啊？”
    黎聿辰支颐坐在座位上，看着高子菲那张桃粉色艳丽的脸，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是阅历和年龄增加了，她不能再向从前那么自信张扬了吧。在美国，她实际上没接几部片子，可能吃了不少苦。”
    柳庭撇了撇嘴说：“人家辛黛也吃了不少苦，可是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你干嘛总把她们两个人拿出来比？”黎聿辰不耐烦地瞪着柳庭。
    柳庭神秘兮兮地和黎聿辰咬耳朵：“聿辰，这么多年你单身一个人，你是在等高子菲还是在等辛黛？或者，你被她俩弄伤了心，决定当一辈子和尚了？”
    黎聿辰茫然地盯着台上坐着的一排人，被这个问题给问得愣住了。是等高子菲还是辛黛？他从来没想过。
    黎聿辰烦恼地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说：“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柳庭笑嘻嘻地在他耳边继续嘀咕：“老大，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
    黎聿辰听了脸立刻有些发红，用手肘狠狠地拐了柳庭一下说：“滚！”
    柳庭撅着嘴，坐正了身体小声地嘀咕：“不会是不行吧？小心不能生孩子。”
    瞬间，黎聿辰的脸色铁青，他突然起身，吓了柳庭一跳。因为他坐在贵宾席第一排，愤然起身之下台上所有的演职员都看到了，所有的媒体记者也都看到了。可是黎聿辰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出了会场。
    柳庭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膀小声地嘀咕：“怎么跟女人似的，说翻脸就翻脸，跟踩着了他尾巴似的。”
    正在会场上巧笑倩兮说着想有一个温暖的家的高子菲，看着黎聿辰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聿辰，不好意思了，现在更想抓住李察。
    站在后台的辛黛也看到了黎聿辰走出去的身影，她轻叹了一口气，移开目光。
    记者招待会后是招待酒会，辛黛要回家带辛馨，所以没有参加就匆匆走了。
    柳庭看不惯高子菲挽着李察的手臂出尽风头的样子，于是赖皮赖脸地拉着黎聿辰去了别的地方喝酒。
    酒会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了林锦山工作室的人继续处理。
    柳庭和黎聿辰坐在经常去的酒吧里，名贵的沙发就安置在整面的落地窗前。
    柳庭伸伸脖子往外面厚重的天际望去，嘴里说着：“怎么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雪了呢？”
    他看了看一直闷头喝酒的黎聿辰，叫了一声：“聿辰，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怎么回事啊，干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黎聿辰脸眼皮都没掀一下，继续自斟自饮。
    柳庭嘿嘿冷笑一下说：“看你这样子，可真爽啊。天下无敌的黎聿辰，让女人给为难住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喜欢高子菲还是辛黛？”
    “不知道。”黎聿辰仰头灌了一杯酒，回答。
    “那我问你，那你更想谁能回到你身边？别跟我说不知道，必须选一个的话，选谁？”柳庭问。
    “嗯……”黎聿辰沉吟着，半晌说，“子菲应该是不需要我了，那就选辛黛吧。”
    “这不就得了，那就去把辛黛追回来啊。”柳庭恨铁不成钢地说。
    “她不愿意。我说了，她不愿意。”黎聿辰摇着头，表情很yīn郁。
    “啊？不愿意？辛黛这女人，不枉我看上她一回，有志气。”柳庭立刻拍着手掌兴高采烈地说。
    “喂，不会说话你就滚开，别烦我。”黎聿辰用脚踢着柳庭。
    柳庭躲了躲说：“她为什么不愿意啊？”
    黎聿辰彻底扯掉领带，到了满满一杯酒，缓缓地说：“她不爱我，她说还爱着孩子的爸爸。”
    “靠！孩子她爸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她把你都给踢了。不行，我……”柳庭说得正兴奋，可是远远看到有个聘婷的身影走近，不觉愣住了。
    是高子菲？！
    高子菲袅袅地走过来，看了看黎聿辰面前空掉了一大半的洋酒瓶，唇角微翘，斜斜瞥着柳庭说：“柳副总，我和聿辰有些话说，让我们单独谈谈怎么样？”
    柳庭看了看黎聿辰，只见黎聿辰点了点头，于是爽快起身说：“得，我撤了。”
    高子菲坐到柳庭的位置，盯着黎聿辰说了一句：“聿辰，对不起。”
    黎聿辰自嘲地笑了笑说：“什么对不起？”
    “李察来看我，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了，是我忽略了。”高子菲把手放在黎聿辰的手上。
    “子菲，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跟我说清楚呢？到现在还在玩你那些模棱两可、欲拒还迎的把戏呢？如果说这是你混迹在娱乐圈练就的一身本事，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用在我身上。”黎聿辰抽回自己的手，冷眼看着高子菲，话音虽轻，但是口气却利，“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份真挚的情感，你应该明确地告诉我：‘黎聿辰，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决定和李察在一起。不要再为我费心了。’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是一份不想放手的样子呢？”
    高子菲听了这话，楞在那里。她眼圈渐渐地红了起来，用极度委屈的声音说：“聿辰，你从没这样和我说过话。你太伤我的心了，我曾经那么狂热地爱过你，还曾经为了想给你生个孩子而到处看医生。你难道，就这样对我吗？”
    黎聿辰看着高子菲泪眼朦胧的样子，苦笑一声说：“子菲，在我面前，不用演戏了。这么多年，你如何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我心理其实很清楚。但是我从来没怪过你，作为一个女人，要独自在娱乐圈里打拼必须要给自己涂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色。但是你把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我还是有些伤心的。”
    “我演什么戏了？当年是你主动说放我自由要和我离婚的，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凭什么管我？我知道，你是嫉妒李察，才故意说这番话来气我。”高子菲气结地说。
    “子菲，我一直记得那年冬天，我在雪地里踩进了树洞折断了腿，我所谓的弟弟妹妹全跑了，就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还有一年，我打了弟弟，被我妈妈赶出了家门，是你偷偷把我放进你家的院子里睡了一晚，还给我偷了好吃的东西。我出国留学前，你站在安检口看着我哭得说不出来话。那时我就想，等我以后有了力量，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女孩，再不让她哭。”黎聿辰眸光深深，眼前似乎能看见当年那纯真的女孩。
    “聿辰，你说这些干什么，陈年旧事了。”高子菲提起旧事，心里也十分的柔软，可是她现在所求的不同，她不能为了旧情放弃现在的一切。
    “子菲，你变了，你不但不再对我一心一意，连坦白都做不到了。”黎聿辰低沉地说。
    “那你呢？你对我还一心一意吗？聿辰，你别钻牛角尖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凡事为什么要说的那么清楚呢？”高子菲反问。
    “好吧，子菲，那么我和你说清楚吧。我不准备，这样一直等你下去了。”黎聿辰静静地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高子菲鼓着腮帮子气嘟嘟地说，每当她摆出这副小女孩的模样，黎聿辰都会有求必应。
    “我和李察，你选一个吧。你选我，我就好好的照顾你。你选李察，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跟我暧昧不清。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黎聿辰决定快刀斩乱麻，不管如何，要尽快把自己从这些混乱中解救出去。
    “聿辰，如果我有困难，你都不帮我吗？”高子菲伤心地问。
    “帮，但是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再也不是以男人对女人的心情来帮助你了。”黎聿辰答。
    高子菲犹豫地盯着黎聿辰，眼神带着哀求说：“一定要选一个吗？”
    黎聿辰点头，神色坚定。
    “聿辰，对不起，如果一定要选，我选李察。”高子菲也迅速做了决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坦白。李察是美国几大电影公司的大股东，对你演艺事业的帮助会很大，我祝福你。”黎聿辰平静地答。
    高子菲定定地看了黎聿辰半晌，才幽幽地说：“聿辰，我不是因为他有钱才喜欢他的。可是我觉得你太平静了，其实你早就不爱我了吧？”
    “我早就猜到你的回答，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你说出来了，我觉得心里也轻松了下来。”黎聿辰自嘲地笑。
    “轻松？”高子菲挑高音调问，她不明白黎聿辰所谓“轻松”的涵义。她想追问，可是，她知道，既然选择了，她不能后悔。如果抓住了理查，没有黎聿辰也没所谓。如果理查不行，那么再回头找黎聿辰也不急。反正他永远是站在原地的，当年，她已经试过一次了。
    她看着黎聿辰，心里拿定了主意后说：“聿辰，有个记者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们过去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我已经用钱摆平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有人问起这些事情，你帮我压下去，好不好？”
    黎聿辰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静静地问：“这才是你今晚来这里找我的目的吧？”
    高子菲咬咬牙，点点头。
    “好！”黎聿辰的回答很简短。
    高子菲听了这一个字，脸上慢慢溢出笑容。黎聿辰这果决的样子应该是装得吧？还是这样肯帮自己，他今晚，应该只是被李察刺激了而已。
    “聿辰，我想回去了，外面下着好大的雪。”高子菲又使出了最常用的腔调。
    黎聿辰摇了摇头：“你自己叫司机吧，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我还要再坐一会。”
    “别喝这么多酒了，走吧。”高子菲上前扯了扯黎聿辰的胳膊。
    黎聿辰望也没望她一眼，身体纹丝不动。
    高子菲甩了甩头，讪讪地笑笑，看了黎聿辰最后一眼，才恋恋地离去。
    黎聿辰抬手叫了服务生再上一瓶酒，狠狠地倒了一杯又一杯。就用酒，向这段曾经以为是最真挚的一段感情说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明天的更新在哪里，我现在满脑子的各种交通标志图。
    话说，那些图，真的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啊。
    晕，满脑袋金星。周三之前，如果我更了，那你们就当是我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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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第二十三章
    夜里，辛黛无缘无故地惊醒了过来，心跳莫名加快，十分不安。
    她摸了摸身边辛馨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眼光瞄到未拉严的窗帘外有隐隐白光透了进来。起身掀开窗帘往外看看，这才发现外面正下着漫天大雪。忍不住看多几眼，这个冬天，这种下得淋漓尽致的雪，还是第一次。
    她的目光随意地向楼下一瞥，雪光中，楼下的一盏盏路灯发出的晕黄光芒显得十分梦幻 。最近的一盏路灯下，似乎还立着一个人。这么大的雪，这么晚站在那干什么？辛黛心里疑惑，但还是拉好窗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下了。
    可是温暖的被窝并未能将她拉进黑甜乡，翻来覆去，她就是睡不着。
    折腾了一会，辛黛穿上家常穿的一套小棉袄，走出睡房。来到小客厅的沙发上，她拧开台灯，灯下闹钟的时针正稳稳地指在夜里一点的位置上。辛黛叹了口气，抽了一本深奥的传媒理论书籍来，决定以此来寻找自己的瞌睡虫。刚看了一会，手机的铃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尖锐地响起。
    这么晚？是谁？辛黛皱眉摸过手机，一看，就呆住了，居然是黎聿辰。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跳加快，不假思索地接起：“喂！”
    “辛黛，呵呵呵。”黎聿辰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怎么了？”辛黛听出不对。
    “辛黛，呵呵呵……我疼……呵呵呵……不对，不疼……我终于放下了……我才不稀罕……辛黛……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听着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话音，辛黛心里发慌，急忙问：“你在哪？你喝酒了？”
    “喝了……呵呵……没事……不用担心。”黎聿辰含混地答。
    “你到底在哪？喝了很多酒吗？”辛黛真有点急了。
    “辛黛……对不起……太想听你的声音了。灯亮了……你没睡……我忍不住……”黎聿辰带着鼻音，低低地说。
    辛黛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扑到窗边向下看。果然，那个路灯下立着的人还在。可是天上下着雪，实在看不清到底是谁。
    “聿辰，你是不是在我家楼下？”辛黛立刻问。
    “辛黛，晚安……”黎聿辰的话音还没落，电话已经挂断了。
    辛黛又往窗下探看了一下，那个人还没走，但看不清有什么动作。她咬咬牙，在小棉袄外面裹上羽绒服，踩上棉鞋，急急奔出家门。
    来到楼下，推开大门，风雪铺天盖地地袭来。冷风卷着雪花吹进脖子里，她冻得一哆嗦。小跑了几步向路灯下看去，那果然有个人。
    再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灯光，辛黛的眸光穿透满天风雪，清清楚楚地看见高大地黎聿辰此时正依着灯柱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辛黛心急如焚，立刻扑了过去。只见黎聿辰的肩膀上、头上盖了厚厚一层雪，五官被雪盖得白花花地几乎让人认不出来。而他的手机，就随随便便地丢在雪地上。
    辛黛慌忙把他头脸上的雪扫下去，拍着他的脸大喊：“聿辰，聿辰。”
    黎聿辰稍稍动了动，闭着眼没反应。
    辛黛吓得要哭出来，她把黎聿辰的手机拾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去把黎聿辰扶起来，大喊：“聿辰，快起来，聿辰！”
    黎聿辰高大的身躯被拉得向前倾，他的眼皮一颤，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半仰着头，目光迷蒙了半天，才看清眼前辛黛那张满溢着焦急关心的脸。
    “辛黛？”黎聿辰露出惊喜的神色，下意识地一扯，就把辛黛扯倒，揽进了怀里。
    辛黛双膝着地扑进黎聿辰冰冷的怀里，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鼻际，她手忙脚乱地推黎聿辰：“聿辰，快起来，这里太冷了，你都快冻僵了。”
    哪知黎聿辰似乎神智未清，他搂着辛黛怀里不松手，带着冰碴的下颔贴在辛黛温暖的脸颊上不断地摩挲，他喃喃地说：“辛黛，你真暖和。”
    “聿辰！”辛黛猛地推开他，双手拍了拍他的脸，逼他和自己正视，“聿辰，你快冻僵了。你得自己站起来，我扶不住你。快点，拜托了，快站起来。”
    黎聿辰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辛黛严肃的面容半响，似乎听明白了，慢慢挪动着双脚想起来。可是不知是他冻得僵了，还是酒喝得太多了，他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辛黛扯着他又摔了几次，才勉强让他靠着自己站稳了身体。他高大身躯的力量全都压在辛黛身上，辛黛歪歪扭扭地勉励支撑着，好容易才把他扶到电梯里。
    “辛黛，你别走！”黎聿辰靠着电梯壁，搂着辛黛不松手。
    “聿辰，你好好站着，我扶不住你了。”辛黛辛苦地支撑着。
    幸亏房间离电梯不远，辛黛费劲开了门，把黎聿辰弄到房间里。一进去，她力竭地手一软，两人立刻瘫坐在地上。黎聿辰靠在鞋柜上轻轻地哼着，手尚拉紧辛黛的手。
    辛黛猛喘了几口，大力抽出自己的手，赶紧把他的鞋子、大衣、西装都脱了下来。
    这时，黎聿辰脸色泛青，雪水把他的头发都润湿了，一滴滴的水直接滴进他的脖子里。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眼睛紧阖，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
    辛黛从没见过黎聿辰这样狼狈的摸样，心里七上八下地，担心他冻坏了身体。
    “聿辰，你到底是冻了多长时间了？喝这么多酒干什么？”辛黛又气又急，犹豫再三，狠狠心开始脱黎聿辰的衣服。西裤、毛背心、绒衣、绒裤全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的衬衣衬裤。单薄的衣服下，黎聿辰的身体没有一丝暖和气，冰得辛黛直哆嗦。
    辛黛使出吃奶的力气，半搂半拖地把黎聿辰弄到浴室里去。
    “聿辰，你配合一下，要不会生病的。聿辰，你清醒点！”辛黛用身体固定着黎聿辰，一手打开花洒，不管不顾地拥着黎聿辰站到花洒下。
    热水滚滚而落，黎聿辰连续哆嗦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辛黛……？”黎聿辰嘶哑地问。
    “聿辰，你喝多了，又冻着了。你现在能听清我说的话吗？”辛黛身上的棉袄全湿了，脸上头上全是水。
    黎聿辰皱皱眉，眼光在辛黛的脸上看了又看，神智似乎开始渐渐回笼。
    “聿辰，你在这冲一会热水，我出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行吗？你自己可以吗？”辛黛扶着黎聿辰，焦急地问。
    黎聿辰怔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辛黛终于吐出一口气，轻轻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洗。”
    然后她放手，看黎聿辰自己站稳，才转身准备出去。
    黎聿辰突然从后面扯住她的手，嘶哑的声音响起：“辛黛，谢谢你。”
    辛黛顿了顿，没回头，狠心抽出手，出了浴室。
    擦掉一头一脸的水，又换了干衣服，辛黛从柜子的底部扯出了一套男用的睡衣。那还是辛黛给祖父买的生日礼物，结果祖父没舍得穿，就仓促的离世了。虽然码数小了一点，但是黎聿辰应该勉强能套上。辛黛又找出了一条大毛巾，和睡衣一起叠好了放在浴室门口的椅子上。
    她犹豫了一下，敲敲门，轻喊了一声：“聿辰？”
    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有轻轻的一声“嗯”传了出来。
    “聿辰，我把衣服和浴巾放在门口了，你洗好了就穿。”辛黛又说。
    “好！”黎聿辰在里面答，片刻，水声又起。
    辛黛回到客厅烧上一壶热水，呆呆地坐在小沙发上，耳朵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里猜测着黎聿辰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正胡思乱想，一抬头，她发现黎聿辰只穿了睡裤，光着上身，脖子上围着毛巾，依着洗手间的门，静静地看着自己。他的眼光又深又黑，没有怀疑没有犹豫，像孩子般的纯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得辛黛心里发慌。
    “聿辰，怎么不把睡衣穿上？”辛黛迎了过去。
    “小。”黎聿辰皱皱眉，踉跄着向辛黛走过来。
    辛黛忙过去扶他，触摸摸到健康光滑的肌肤，感觉到他的身体终于暖了起来，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喝热水吗？”辛黛问。
    “喝。”黎聿辰简短地答。
    辛黛给了他一杯温开水，让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则拿起大毛巾，帮他擦干滴水的头发。
    黎聿辰好像渴地厉害，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然后也不说话，任辛黛在他头上擦弄。
    “还喝吗？”辛黛问。
    黎聿辰摇摇头。
    “那去睡觉？”辛黛咬了咬唇，犹豫，黎聿辰的表现好奇怪，安安静静很听话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清醒了没有。
    “好。”黎聿辰答。
    辛黛四下望了望，看了看狭小的沙发，没办法，只好扶着黎聿辰的胳膊说，“那进去睡吧。”
    黎聿辰听话地起身跟着辛黛进了睡房，辛黛让他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盖上自己的被。黎聿辰什么表示也没有，安静地躺着，眼光在辛黛的脸上流连。眉间带着一点迷惑。但是他似乎很累了，很快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辛黛看着呼吸绵长、迅速进入梦乡的黎聿辰，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折腾了别人大半夜，怎么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呢？幸好他喝醉了之后还挺听话的，要不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昏暗地灯光下，小辛馨双手做投降状地睡着，一张小脸粉嫩如鲜桃，小嘴还不时动一动，似乎在梦里正品尝着什么美味一样。辛黛忍不住微笑。
    黎聿辰这时也把双手举到头顶，身体动了动，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辛黛神色一僵，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动作，再也笑不出来。
    她帮辛馨把胳膊扯下来，盖好被子，轻叹了口气，去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文V了之后，就等于是霸王增多？
    花钱看文生气，所有都霸王我？
    嗷嗷嗷……
    为了惩罚你们，断更两天。我要去考试，周三考完试码字，周四更。
    5555555，裸奔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对了，晋江把我的回复都给抽了，我快气死了。
    还有，你们是在要霸王的话，能不能收了我之后再霸王？
    亲人们大力戳戳收了俺吧：
    35第二十四章
    黎聿辰头疼欲裂地醒过来，还没睁眼睛，他已经开始后悔昨天喝那么多酒了。
    他翻了个身，捂了捂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屋内早晨的光线。
    “叔叔，你压到我了！”突然有软绵绵、甜丝丝地童声带着埋怨冲进了他的耳朵。
    黎聿辰一惊，眼睛大睁，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双黑漆漆灵动如架上带着白霜的葡萄般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眨啊眨，撅起小嘴，委屈地说：“黎叔叔，你压到我了。”
    “嗯？”黎聿辰赶紧往后撤了撤，心里惊讶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辛馨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一撤之下，他差点从床上跌下来。稳住身形，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身处在自己的房子里。此时的他窝在一张狭小的一米二宽的床上，且床上还有个天使般的小女孩在对着他微笑。
    “黎叔叔，你怎么睡在这？”辛馨穿着粉色的小睡袍，睡饱了的皮肤好像能掐出水来，一双大眼睛里闪闪发光，笑眯眯地看着黎聿辰。
    “嗯……”黎聿辰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心里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黎叔叔，我们玩飞机游戏好不好？”辛馨兴致勃勃地爬了起来。
    “啊？什么飞机游戏？”黎聿辰愣了。
    “好不好嘛！”辛馨扭着小身子撒娇。
    黎聿辰看着她撅着的小嘴立刻投降地说：“好是好，可是怎么玩？”
    “就是这样，”边说着，辛馨就手脚并用爬上黎聿辰赤、裸的xiōng膛，两只小手分别握上黎聿辰的手，然后得意地说：“快，把你的双脚合起来，让我把脚放上去，然后我说起飞就起飞。”
    辛馨柔软温暖的小身体似乎还带着牛奶的馨香，那亲密的触感让黎聿辰的心一下子柔成了一湖春水。一股不可思议地感动传遍了黎聿辰的四肢百骸，他又欣喜又害怕地握着辛馨的小手，xiōng前的一点重量几乎让他要流出泪来。
    虽然辛馨说得不清楚，可是聪明的黎聿辰立刻就弄明白了飞机游戏。只不过就是自己要仰躺在床上，双手托着辛馨的双手，双脚托着辛馨的双脚，然后四肢同时举高，辛馨就会像个小飞机一样横在空中。
    一两次下来，两人配合得很好了。
    辛馨乐得嘎嘎地叫，一会叫着：“起飞！”
    一会又叫“降落！”
    黎聿辰又自创地举着辛馨左右摇摆，乐得辛馨哇哇大叫着说：“黎叔叔你好棒！妈妈每次只和我玩一下就没力气了，黎叔叔你还会拐弯！”
    黎聿辰似乎头也不疼了，和辛馨乐此不疲地起飞、降落、摇摆……
    “哈哈哈……哈哈哈……”
    辛黛是被笑声给惊醒的。
    她猛地从小沙发里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抬头看看窗外，天光竟然已经大亮了。昨晚折腾得太晚，她竟然睡过去，起晚了。
    辛馨的尖叫声又传了过来，她一惊，猛地想起黎聿辰还在里面，于是她蹦起来往房间里冲。
    “澎”地一声推开门，里面的情景让辛黛目瞪口呆！
    黎聿辰光着上身，穿着短得露出大半小腿的睡裤，正四肢朝上，举着辛馨左右摇摆，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辛馨正大声地尖叫着：“啊！黎叔叔，再快点，再快点！”
    黎聿辰被辛黛推门的声音惊动，眼睛往门前一瞄，看见辛黛，他突然收了手，辛馨骤然摔在他xiōng膛上。
    “啊！好疼！”辛馨揉着额头，趴在黎聿辰身上叫。
    辛黛紧张地上前查看，急声地问：“辛馨，怎么了？摔着没有，疼不疼。”
    “你干什么突然把她放下来！”见辛馨一时没回答，辛黛气得质问黎聿辰。
    黎聿辰抱着辛馨缓缓坐起来，脸上一点一点溢出可疑地红晕。
    “咳咳咳……”没说话，黎聿辰先咳了两声。
    辛黛看着黎聿辰赤着xiōng坐在床上的样子，气势顿时矮了下去，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什么都没说，她立刻出去把那件黎聿辰嫌小的睡衣拿了进来说：“凑合穿一下，你的衣服还没干。”
    “嗯。”黎聿辰讪讪地接过衣服。
    “辛馨，走，我们去洗脸刷牙，然后告诉我你今天要干什么。”辛黛故作自然地牵起辛馨的小手。
    辛馨欢呼一声，立刻从黎聿辰怀里挣脱了出来，扑进辛黛怀里说：“妈妈，妈妈，我可以去星期八小镇吗？”
    辛黛拉着辛馨走了出去，远远传来她的回答：“今天不去和宇轩哥哥玩吗？”
    “妈妈 ，我要去星期八小镇嘛，你不是说让我自己提要求？”辛馨撒娇的声音传来。
    “我们还是去和宇轩哥哥堆沙堡好不好？林奶奶还等着你呢！”辛黛软软哄着辛馨的声音传了过来，黎聿辰不觉皱了皱眉。
    转眼看到床头放着自己的手机，黎聿辰找到许逸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还未通，他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把手机又挂掉了。然后又想起什么，他拿起手机上网查了起来，边查边小声地说着：“星期八小镇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辛馨洗干净了脸，精神焕发地进来说：“黎叔叔，你可以去洗漱了。”
    黎聿辰放下手机，捏了捏辛馨肥嘟嘟的笑脸，瞄了一眼门外，悄悄地说：“星期八小镇很好玩吗？你很想去？”
    辛馨的大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小**啄米般地点着头。
    “那你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去？”黎聿辰问。
    辛馨上前一步，搂住黎聿辰的脖子悄悄咬着耳朵说：“她骗我说让我去林奶奶家找宇轩哥哥玩，其实就是嫌星期八小镇的门票太贵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心疼钱。”
    “你怎么知道？”黎聿辰惊讶地问辛馨，心里一股酸水泛上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太爷爷说的啊，他活着的时候跟我说，我妈妈是最节俭、最辛苦的妈妈。我问他什么叫节俭，他说，就是不舍得花钱。嘿嘿，所以，我知道妈妈肯定是嫌门票贵。对了，你不认识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吧，他们去天堂了。”辛馨眨着大眼睛天真地答。
    黎聿辰摸了摸辛馨的脑袋瓜，小声地说：“那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辛馨乐得蹦了起来。
    “不过，妈妈不会同意的，妈妈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辛馨转瞬又沮丧起来。
    黎聿辰一愣，眼珠转了转说：“我怎么会是别人呢？你妈妈都让我在你家里睡觉了啊，你昨天和我睡一起呢，不算别人吧？你妈妈曾经让别人在家里睡过吗？”
    辛馨想了想，立刻开心地叫：“对啊对啊，除了安捷阿姨，我们家还从来没有别人在这里睡觉呢。”
    黎聿辰听了忍不住咧嘴一笑，摸摸辛馨的小脑袋瓜说：“等下我跟你妈妈说，带你去星期八小镇。”
    辛馨眯着眼，笑着点头。黎聿辰这才满意地拉着辛馨走出了房间。
    看着一大一小走出来，辛黛脸上有不自在的红晕。
    “你先洗漱吧，我放了新的牙刷在里面。我去做早饭。”辛黛说完，逃避地跑进厨房。
    黎聿辰放开辛馨，走进洗手间洗脸。
    看到辛黛和辛馨一大一小的牙刷插在牙刷座里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微笑，然后把自己用后的牙刷也插在了旁边。
    洗好了脸站起身来，他看了看狭小的空间，墙上的花洒，昨夜自己抱着辛黛站在花洒下淋热水的景象突然滑过脑际。
    一旁的架子上，挂着一件湿透了的棉袄，细碎的小红花，他立刻想起了辛黛穿着它扑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黎聿辰只觉得一阵心悸，摸着棉袄半晌都舍不得松手，站在那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外面传来辛馨叫他吃饭的声音，他才醒过来，推开门出去了。
    辛黛的这间房非常小，一间卧房、一间客厅、一个洗手间、一个厨房外加一个小阳台，这就是全部。没有餐厅，母女俩吃饭一向是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解决的。
    此时，围着围裙的辛黛正在茶几上摆饭，黎聿辰走了过去看看，只见茶几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三杯清粥、三碗水蒸蛋和一盘两面煎成金黄色的薄薄的红薯片。
    黎聿辰笑了，冲口而出：“你还记得我喜欢吃红薯片？”
    辛黛脸一下子红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黎聿辰，转身回厨房去拿餐具，心里腹诽着：“谁记得你喜欢吃，只是辛馨喜欢吃而已。”
    黎聿辰问完了也觉得有些自作多情了，可是看着辛黛消失在厨房里的纤细背影，突然有种又心安、又舒适、又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不是叫做幸福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嗷，你们看文的时候，我在去往考试的路上。
    据说，现在想要拿到证，需要两年时间才能考完。
    于是，我的考试地点，是在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外地一处郊区进行。据说那里有瀑布看，还有漂流，命苦滴我啊！
    这章提前更了，下次更新在周五下午。
    收了我，收了我，这个可是作者得命根子啊。
    亲人们大力戳戳收了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