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作品:《粉嫩夫君是匹狼》 雪白的裸美人儿(八)
于是,他笑的更加开心,收好了武器,抱着慕凌空的身子往木屋走,“凌空,打个商量,你的星铁巨剑实在太有特色了,简直就是个不容错辩的标志嘛,提着它在手,你伪装的再好也会被认出来,能不能暂时换一换呐?”
“什么?”她没懂,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它从小就跟着她,几乎没离过身。
“刚刚雪姬看了你一眼,就认出来啦,只不过,不是很肯定,数次想逼近,瞧个仔细。”帝俊垮下脸,叹息再叹息,“其实我应该感谢她,这种纰漏,为夫居然都没发现,还好今儿遇到的是个守门的菜瓜,不然朕要连累到我家娘子了呢。”
“你是说——雪姬认出了我?”慕凌空不敢相信。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刚刚她有几次的确是与雪姬目光相撞,那种疑惑的眼神,隐隐有些古怪。
“我不知道。”帝俊非常不负责任的摇头,“不过总有这种可能性,为了确保娘子绝对的安全,我们要做好最充足的准备。”
“所以,你才杀了她?”直接跳过他的胡言乱语,慕凌空抓住事情的关键。
“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由啦,真正的原因是,她的运气实在不大好。”他点了点头,又猛摇头,浓密的睫毛无辜的扇了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人在江湖飘,没点好运气怎么行。”
慕凌空扁扁嘴,发觉对不上词儿。
帝俊总能把事情说的理所应当,她想反驳都没有办法。
两人重新进了木屋,迎面而来,食物飘香。
把那只剥了皮儿的山**用雪水清洗干净,然后扔到了准备好的锅子里炖上,慕凌空把几块流着油的烤肉递过去
雪白的裸美人儿(九)
把那只剥了皮儿的山**用雪水清洗干净,然后扔到了准备好的锅子里炖上,慕凌空把几块流着油的烤肉递过去,“雪姬已死,今晚上我们还要落脚在这里吗?”
“娘子以为如何??”帝俊口齿不清的回问,他正忙着啃咬羊腿,嘴巴里全是美味,吃的心满意足。
“等会我们出去把她的尸身掩埋掉,暂时的话,不会有大问题……毕竟雪枫森林极大,雪姬又行走不定,就算发现出了问题,也该是几天以后了。”到那时,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早就已经潜入了大雪山之内,麻烦事沾不到边。
“虽然雪夜不适合行走,但如果想达到个出其不意的目的,这种天气最最合宜了。”帝俊笑的顽皮,撕下最嫩的肉丝,一点点的递过去喂给她吃,“雪姬已死,从今天起,大雪山的外围防务,交由为夫代管。”
“你???”慕凌空白了他一眼,不信任的摇摇头,“你一个人怎么管??雪女一族,可不是只有雪姬自己,虽然碰巧给你遇到,又顺利做掉,可不代表着你能够彻底的控制住雪枫森林。”
数百年的积累,哪有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被连根拔起。
帝俊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他神秘的一笑,xiōng有成竹的拍拍xiōng口,“我家娘子在,为夫的好运跟着也就到了,不用担心,男人若是娶到了贤妻,遇险都能逢凶化吉。”
慕凌空脑中灵光一闪,“你刚刚吹笛子是在召唤什么人来吗?”
还不等帝俊回答,房门外已有数道脚步声响起,人数极多,将小木屋团团围住。
雪白的裸美人儿(十)
帝俊按紧了她想要去拿武器的小手,又递过酒囊,让她连饮三口,爱极了她脸颊红晕的俏模样,“娘子,你可再勾引我了呦,嘿嘿,你懂的,为夫实在不是个有定力的人。”
“呸,还闹,外边有人来了。”她踢了他一脚,那样的炽热的眼神,看的人心慌。
很快,慕凌空就反应过来,“你的人??”
“爷,龙腾团全员到期,请您吩咐。”三声缓而有力的敲门声之后,一道粗嘎的嗓音响起。
“侯着,忙呢。”甩出四个字,帝俊凑过去,色眯眯的覆住樱唇,啃咬几下,又觉不过瘾,气呼呼道,“这软皮面具碍事的很,讨厌讨厌。”
“这不就是按照您的吩咐,我才戴上去的嘛,现在又来嫌。”当人妻子真是不容易啊,风也是他,雨也是他,拿捏不准夫君的想法。
“所以说了,得赶紧把事情搞定,为了早日见到娘子真容,为夫跟他们拼了。”慢条斯理的帮她把凌乱的衣衫系好,帝俊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瓣。
转眼间又恢复了威严冷冽的面孔,“你们四个一起进来吧。”
木屋的门被人从外轻轻打开。
门板开合的一瞬间,慕凌空挑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影站的无边无际,清一色黑衣,融入夜色,军容威仪,无一人说话,沉静肃穆的等待着。
四名男女,鱼贯而入,门再次关严,免得泄去了屋子里的热气。
“龙腾团是父皇临时起意用来刁难为夫的考验,有一天,他吃饱了撑的闲来无事,就给还在少室山的我写了一封信……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一)
“龙腾团是父皇临时起意用来刁难为夫的考验,有一天,他吃饱了撑的闲来无事,就给还在少室山的我写了一封信,大概的意思就是要帮他组建一只暗中可以随意指挥的力量,去做些皇帝身份没法出手的肮脏事儿——”叹了口气,帝俊的目光有些闪烁,“萧维白就是龙腾图的首领,萧家七兄弟本该是这只力量的中坚力量,只可惜……”
皇家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的多。
慕凌空只知道黄塘山那七位寨主在帝俊的心目中十分重要,将来必定要委以重任。
可没料想,早在许多年前,帝俊布下的局儿,就已经成形。
他不说的话,外人事前根本就察觉不出一丁点。
这颗生了稚嫩外表的脑袋里,究竟装着多少秘密,远不是寻常人能够猜测的到。
“你们都给夫人自我介绍下吧。”帝俊一口接一口的往下灌酒,他的脸颊很快就嫣红成片,两片完美的唇瓣抿紧,不知在想什么。
“属下青龙,龙腾团一队大执事,司职护卫、刺杀。”领头的男子脸上挂了一片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不怒自威,杀意缭绕。
“属下白虎,龙腾团二队大执事,司职潜伏、计谋。”紧挨着青龙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圆圆的脸蛋,说话奶里奶气,笑起来时,脸颊两边还挂了两弯浅浅的梨涡,逗人又可爱。
由于有帝俊做先例,慕凌空不免要多看两眼,暗自猜测着白虎是个真小孩,还是像她家夫君一样,天生长不大的娃娃脸。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二)
可真不好猜呀,那么纯真的气质,干净而清澈的眼神,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
“属下朱雀,龙腾团三队大执事,司职情报、金银。”四人之中唯一的女子长了张春光明媚的脸蛋,不笑不说话,热情撩人,她手里还握着个金算盘,烛火下闪闪发光。
“属下玄武,龙腾团四队大执事,是爷的贴身卫队,随时准备执行任何命令。”玄武生了一张木讷的脸,憨厚可亲,如果路上撞见了,准会被人以为是个和蔼的邻家大叔,没事能从兜里拿出几颗糖去哄哄小孩儿的那种。
“你们好。”慕凌空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礼。
帝俊忽然坐正了身子,手伸入怀中掏了半天,才摸出一枚不知是何材质打造的令牌,上边雕刻了腾空的巨龙,怒目而视,令牌的背部,雕了一只火狐,九条尾巴,蜷缩沉睡。
扯过慕凌空的小手,把温凉的令牌放上去,“从今天起,他们归你了。”
“什么??”慕凌空不解其意,下意识的攥紧手中之物,立即感觉到一股股的暖意从这枚巴掌大的牌子之中传导过来,舒服之极。
不用猜也知道,此物虽不起眼,可绝对是稀罕的材质制成,绝难仿制。
“为夫日理万机,忙的头晕眼花,娘子身为莫苍国的皇后,自然也得有为君分忧之责。”一顶顶的大帽子恩威并重的压下去,帝俊说的非常认真,煞有介事,“所以从今天起,龙腾团就彻底交给你了。”
慕凌空有点傻。
这些人不是帝俊辛苦组建起来,将来要派上大用场的神秘卫队么,给她做什么。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三)
这些人不是帝俊辛苦组建起来,将来要派上大用场的神秘卫队么,给她做什么。
“娘子难道不乐意吗?”揪住她的袖子,他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无声传达着只有两个人才懂得的恳求。
“也不是不愿意啦……”问题是,她根本搞不明白帝俊的意思啊。
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她没有心里准备。
“好啦,夫人答应接受你们了,还不见过新主子。”帝俊顺杆爬的可快了,哪里容她细想,立即叫人下拜。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真是听话。
虽说他们也雾煞煞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帝俊声音一落,四人已再次跪倒,拜见夫人。
龙牌在谁手中,谁就可以命令他们去做任何事。
龙腾团唯令是尊。
“你……”慕凌空不知所措,握住帝俊的手。
“对了,萧维白迟些时候会来,等他拜见你的时候,不许盯着他那张狐媚子脸乱瞅,否则,我就叫朱雀出手去划花了它。”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帝俊一脸痞子相,他才不管萧维白会不会喊冤枉。
“愿意为爷效劳。”朱雀笑的可妩媚了,抽出腰间挂的小刀,在袖子上蹭了蹭,“属下其实想这么做很久了,萧大爷居然长的比人家还漂亮,这事儿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对吧,没关系,属下一定不会让两位主子失望。”
房门外,忽然有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哀嚎道,“你们这是在编排我什么呢,老大,您不能老是看属下的脸不顺眼呐。”
萧维白半路出了点小状况,忙着忙着,居然落在了龙腾团之后,没有一起到来。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四)
萧维白半路出了点小状况,忙着忙着,居然落在了龙腾团之后,没有一起到来。
知道帝俊在气他迟到,萧维白老老实实的跪下行礼,然后尽量避开慕凌空的视线,龟缩到角落里,免得嫂子无意中扫了他一眼,就引得老大醋火燎原。
叫他剃胡子的人是老大。
现在嫌他的人还是老大。
做人难啊。
他真是个悲剧。
“好了,全员到齐,凑过来点,咱们计划计划。”捏着慕凌空的小手,龙腾团的事儿私下里没人时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凌空心情复杂,另一只手把玩着龙牌,指尖被上面凸起的图案刺的微微痛……
雪女一族居住的地方,慕凌空自然清楚。
雪枫森林的深处,有一道天然形成的冰涧,由一条绳索相连。
占住了天堑,雪女们活的恣意,从所欲为之后,也不必担心仇家追上门来。
要不是雪姬误打误撞的找上门来,被帝俊斩杀,夺了她的腰牌,想要接近冰涧还真是难上加难。
这是一条充满了血腥的路。
过去,被杀的人是那些闯进雪枫森林的寻宝者,有的慕大雪山之威名而来,渴望获得力量,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也有的是单纯误闯,不小心迷失其中,然后被雪女们带回到这里。
而今夜,情势却完全调转。
帝俊与慕凌空持了雪姬的腰牌,走在最前,取得守关雪女的信任。
然后在她们分神的那一瞬间,四大执事分而击之,出手秒杀。
萧维白的眼眶通红,一见到血,身上的肃杀之气更重。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五)
他的六名兄弟,就是死在了大雪山的残杀之下,老大答应过有天会给他机会报仇雪恨,而今,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谁在他面前挡路,谁就是他的敌人。
萧维白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拖着那个罪魁祸首一起下地府,不然,他有何脸面再去见萧家六兄弟。
雪女的人数并不算多,可功夫却奇高无比,单打独斗,绝难轻易取胜。
可是龙腾团此来,只为了夺取冰涧,哪里还会遵循江湖上的道义法则……
单纯为了残杀而残杀的争斗是冷酷的,很多雪女甚至连呼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永远的倒了下去。
帝俊的手臂强而有力揽在慕凌空的腰间,不允她回头去看。
所以,在多年以后,慕凌空回想起这个场面时,之依稀记得两侧倒影如飞,偶尔有几声痛苦的闷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路前行,龙腾团以碾压之势,占领了冰涧的每一个角落。
朱雀所率领的三队清一色全是女子,她们找出了雪女们的衣衫换上,伪装起来,守住各路出口,暂时迷惑住大雪山的耳目。
另外三队则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随时给予支援。
数百年来,被雪女们盘桓的冰涧在几个时辰内易主,她们远离人群,武功虽高,却也相对单纯,没学会太多人性的狡诈。
再加上第一个被秒杀的人就是首领雪姬,从上到下的瓦解让情势不可逆转。
还不到午夜,慕凌空和帝俊已然携手在冰涧的最内部抬眸望向天空,冰层表面闪烁的七彩流光让此间宛如白昼,分外绚丽……
PS:人民群众们,我承认我偷懒了好多天,但是你们也不能抛弃了我啊啊啊啊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六)
还不到午夜,慕凌空和帝俊已然携手在冰涧的最内部抬眸望向天空,冰层表面闪烁的七彩流光让此间宛如白昼,分外绚丽。
“我从来不知道,住在万年不化的冰层里也能如此温暖,这里好舒服,怪不得雪女一族不肯离开。”慕凌空感叹不止,在此之前,她可没有机会到冰涧的内部一观。
此处是不允许外人窥探的禁地。
雪女们个个凶悍霸道,动不动就要杀人立威,人们躲避她们还来不及呢。
“如果娘子喜欢,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从今往后,你就是此处的主人,要不然……你也组一对雪女来玩玩??”帝俊在旁出馊主意,拖着下巴,唇畔挂了一朵奸笑。
“我才不要。”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慕凌空可没‘伟大的’心思。
帝俊才来雪枫森林没多久。
他根本就不明白雪女一族存在的意义。
萧维白奉命巡查,很快,他又铁青着脸,疾步返回,“老大,嫂子,你们要不要去后边看看,这群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她们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雪女的族人当中,没有男人。
世人都知道,只有女人的话,不可能完成繁衍生息的步骤。
不管她们多么排斥异性,都改变不了人生儿具有的定律。
帝俊、慕凌空携手站在最高处,面对着一大片相对平坦的空地。
无数冰雕林立,形态各异,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足有数千尊。
仔细观看,并不难发现其中隐藏的奥妙。
冰的清澈透明,掩藏不住被它包裹在体内的一切。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七)
无数张形态各异的面孔还保留了他们死前最后的情绪,或惊恐、或愤恨、或不平、或绝望……不一而论。
慕凌空之前听说过这个地方,在雪枫森林内,雪女们做过的事并不能算是秘密。
可那和亲眼所见带给人的震荡感觉,还是不大一样。
“他们应该就是那些在森林内消失的旅人,有的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大雪山而来,心存了出人头地的美梦,也有的只是单纯的迷路而已,在还没走出这片处处危机的险恶之地前,就被雪女们抓到了这里,最后化为一座座冰块,永远的留了下来。”慕凌空的飘忽的声音与四面八方窜进来的冷色气流席卷在一起,听上去幽幽暗暗。“也许他们其中有我认识的人,好多儿时的朋友为了生存下去进入雪枫森林,可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要为夫陪你下去找找看吗???”帝俊扯了扯她的耳朵,希望能够安慰到她。
慕凌空很少回忆,更不愿意讲述小时候的事儿。
她的心里背负的沉重,那是帝俊碰触不到的过去。
如果今天能在此地yīn差阳错的解开,也不失为一项巨大的收获。
“不了,如果看不到的话,至少我还可以幻想,他们还存在于人世,只不过是走散了而已,没准哪天还能再见。”留个念想,才不会让生活陷入绝望,慕凌空咬住唇畔,放空的目光在脚下一座座冰雕上巡视,眼中已有热泪含紧。
“真不明白这群雪女,把男人都封死在这儿要干什么,是不是在冰冷的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忘记她们也是人,真把自己当成主宰生死的森林精灵了吗?”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八)
“真不明白这群雪女,把男人都封死在这儿要干什么,是不是在冰冷的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忘记她们也是人,真把自己当成主宰生死的森林精灵了吗?”萧维白气愤的砸向面前的冰块,一阵碎雪飞溅,他的拳头深深陷入,永远的将痕迹留在了冰涧之内。
“传说之中,如果在心爱的男人活着时把他们冰存起来,就能够永久的获得爱人的忠诚,不离不弃……他们死后的魂灵会永远的驻守在此处,化为雪枫森林的一部分,永远的守护着雪女一族。”慕凌空虽然知晓许多古老的传说,但是亲眼见了,还是觉得震撼,边说着,边摇头,甚至觉得刚刚帝俊发布的杀伐之令,才是大慈悲,永远的终结了雪女以及更多人的悲惨命运。
“那边还有许多孩童的尸身,这些还在襁褓中的娃娃又怎么招惹她们了??”萧维白刚刚仔细的巡查过,亲眼看到的景象,让他深觉愤怒。
“孩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可惜离的太远,慕凌空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了想,贝齿咬紧唇瓣,“男人和女人生孩子,不可能每一胎都是女孩儿啊,或许你看到的,就是雪女们所产下的男婴吧。”
“畜生!”这回轮到帝俊砸冰块了,他想要个孩子的愿望由来已久,日日努力,却不见成果,偏偏还被他撞见别人生了孩子不珍惜,“小白,传我号令,彻底灭了雪女一族。”
一言决定了生者的命运。
后堂还关押了不少重伤的俘虏。
最开始,帝俊本来不想赶尽杀绝的。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九)
最开始,帝俊本来不想赶尽杀绝的。
萧维白去了,脚步声沉重,踩在地上,回音不绝。
慕凌空郁结着心情,与帝俊手拉手的往回走。
“夫君,雪女一族隶属于大雪山,也许我们说看到的,才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震撼,在前路等着他们。
这条路,走的真不舒服。
“凌空,我来此地,是要寻找父皇和母后……大雪山的闲事,为夫不想管。”他不是救世主,也没耐心去理别人的闲事,平安的把父母和爱人带离,才是唯一的目的。
虽然,帝俊此刻也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体内的暴戾之气,浓郁的几乎要胀破了身体。
他需要发泄积攒下来的恼火。
希望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
三天,仅仅用了三天,龙腾团就将雪枫森林进出的通道控制住。
源源不断的增兵到来,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计划的Cāo纵之下,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表面上看来,雪枫森林依旧是千百年来的老样子,威严、yīn森,不欢迎陌生人的到来。
可是很多东西,正在无声的改变着。
沉湎于威严之中的人们,尚未察觉。
在帝俊的强烈要求下,在朱雀的巧手帮助下,慕凌空再次改装。
这回,她扮的是个男人,脸上生了络腮胡,身材瘦小,就连漂亮的眼睛也往下耷拉着,一副爹不亲娘不爱的哭相。
帝俊看到成果时,表情扭曲着,郁闷了好半晌,“我漂漂亮亮的娘子呦,真是委屈你了。”
抓男人上山先J后杀再冰封(十)
“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到。”无所谓的耸耸肩,光是看帝俊表情就值得了。
“可是为夫看的到。”他本想像过去一样往慕凌空怀里钻,可原地站了半天,实在没法强迫自己对着个男人看了恶心、女人看了闹心、不男不女看了烦心的脸庞发骚,“唉,这次真是亏大了,不过,只要能让娘子绝对的安全,我忍了。”
慕凌空继续没良心的笑着。
时不时的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然后瞧着帝俊僵硬的娃娃脸乐开了花。
“从今天起,你就是为夫身边的跟班小厮,白天伺候主子吃喝拉撒,晚上兼职暖床。”叉着腰,帝俊得意洋洋。
“遵命,爷。”像模像样的应了声,不等他更加忘形,慕凌空坚定予以反击,“就扮成现在的样子来伺候您吗?爷,奴婢为您宽衣?爷,身子酸不酸,奴婢帮您按按??爷,您怎么不正眼看人家呀?难道奴婢不美么?入不了您的法眼么??还是您有其他什么想法,说说嘛,喂,萧竹,你还跑……”
“别过来,妖怪!”帝俊抱头鼠窜。
并且坚定的把这笔帐都算计到大雪山那帮人的身上。
要不是他们捣蛋不安分,他家娘子也不至于打扮成这样,而他,更不必饱受摧残,有美人不能抱,非得跟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脸亲热了……
雪枫森林与大雪山之间,还隔着好长一段距离。
在冰涧稍作休整之后,帝俊与慕凌空又踏上了旅程。
萧维白带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暗中跟着,除了龙腾团的三队留在冰涧内随机应变之外,其他几组人马分批次向前摸索前进,并且尽量隐蔽踪迹。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一)
萧维白带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暗中跟着,除了龙腾团的三队留在冰涧内随机应变之外,其他几组人马分批次向前摸索前进,并且尽量隐蔽踪迹。
当七日之后,两人终于横穿过了森林时,一座险峻的高山陡然出现在面前,拦住去路。
“娘子,我们到了吗?”帝俊振奋了精神,期待的望着身侧撺紧了两道浓眉的小皇后,眼睛亮的好像要咬人。
“还没有,不过快了,再翻过几个山头,靠近这片山脉的最高峰时就差不多到了。”好久没来这里,四周的景物似乎没什么改变,万年如一日的白,绚眼的刺目,反射出的阳光渗你冷冽的温度,让人分外觉得不舒服。
帝俊不掩失望,垮下唇角,摇晃几下脑袋,“还有那么远吗?望山跑死马,这话真是不假。”
提起这,慕凌空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开始盘查背囊里的物品,并且尽量收整在一处,背负在肩膀上,“有个选择,夫君要选一选,进大雪山有两条路,其一,我们翻山越岭,从雪地趟过去,不过路上比较危险,到处都是断层,万一不小心陷进去,基本就没得救了,就算是经常进出大雪山,辨认哪里危险也非常不容易;其二,那边有个山洞,其中有一条可以迂回的从山体内部穿行到大雪山,不过,我很负责的告诉你,里边把守的人非常多,时不时的还有巡查的小队,万一撞见了,就是一场恶战……啧啧,都是神王级别的高手哦。”
“能不能选第三条??”帝俊郁闷的搓搓脸,“不是刀山就是火海,选哪条都没好果子吃嘛。”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二)
“能不能选第三条??”帝俊郁闷的搓搓脸,“不是刀山就是火海,选哪条都没好果子吃嘛。”
“如果大雪山真的那么容易进,它也不会存在数百年而屹立不倒了。”斜了他一眼,慕凌空老实的叫人咬牙切齿。“还有个不算好的消息,到了这里,我们两个就要自己行走了,马儿可没法爬山钻洞。”
帝俊转身抱住‘黑驴子’喷着热气的马脑袋,“那怎么行,我不能丢下老伙计,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最艰难的岁月,承诺过彼此永不分离。”
他那控诉的表情让慕凌空哭笑不得,拜托,做出这幅生离死别的表情给谁看呐。
“山是雪山,洞的深洞,到了不能过的天险之地,你背着‘黑驴子’飞过去?”要是他答应,她就让他和马儿一起走。
帝俊灭了音,“‘黑驴子’很重……娘子是在强人所难。”
“背不动就老老实实的下来自己走,‘黑驴子’通人性,它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再说后边还跟着龙腾团的大队人马呢,皇帝的坐骑,他们肯定当祖宗似的供着,能出什么问题。
帝俊只得翻身下来,磨磨蹭蹭的整理东西,‘黑驴子’身上背负的东西极多,他弄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搞定。
慕凌空两条秀眉微颤,耐心宣告殆尽,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带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破玩意,跑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是嫌人家发现不了咱们的存在吗?”
“其实,这些都是有大用处的,为夫已经很简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多。”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三)
“其实,这些都是有大用处的,为夫已经很简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多。”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含了浓重的笑意,帝俊撇着小嘴委委屈屈,“要不娘子帮忙背一点?嘿嘿,为夫也没想到‘黑驴子’进不得大雪山。”
感情他舍不得马儿,真正的原因是为了此事。
慕凌空鄙视的一瞥,拍拍后背上的包裹,“我的负担也很沉重,而且,也是没有一样可以丢弃的,夫君,真是抱歉,帮不了你。”……
进山的两条路,各有利弊。
选哪一条,都不会走的顺顺当当,舒舒服服。
帝俊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我们让天来决定,如果花在上边,就穿山,如果字在上边,就钻洞。”
慕凌空一把夺过来,正反两面翻了翻,不意外的看见铜钱的上下两边都是字。
“夫君,你想要钻洞就明说,何必玩这种把戏来唬我?”这人无聊的厉害,居然连特制的铜钱都早有准备,以此类推,他的包袱里大概也不会有太多正经的玩意儿。
傻笑的把铜钱拿回,小心翼翼的别回到腰里去,“还是我家娘子最最聪明了,慧眼分明,什么假象都没法迷惑你……不过哇,你信不信,小小的铜钱也能派上大用场,只看它要对付的人是谁,这天底下啊,聪明人太多,傻子都不够用了。”
“你认为大雪山的人都是傻子吗?”慕凌空哑然失笑,那一刻真想使劲摇晃着帝俊的肩膀问问他,来此就为了行骗吗?
“不,娘子冤枉我了,为夫一直以为……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四)
“不,娘子冤枉我了,为夫一直以为,大雪山上聚集的都是一群顶顶聪明的人,可就是因为如此,才要和他们玩玩傻子的游戏……嘿嘿,凌空啊,你不妨猜一猜,让聪明人和傻子一起玩傻子的游戏,会是聪明人胜利,还是傻子占了头筹呢?”
这个,还真是难倒她了。
慕凌空琢磨半天,也没明白帝俊话中的意思。
正想发问。
他却已经笑眯眯的扛起了包袱,顺手还把她背上的那一只接过来,绑在身上。
“‘黑驴子’,一边玩去吧,这里没有水草,坏人倒是不少,你自己要照顾自己,不行的话,就去雪枫森林找咱们的人,叫龙腾团的人好好照看你。”帝俊把马儿当人,殷勤交代,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
倒是这匹通了人性的神驹嘶鸣一声,在帝俊身旁蹭了蹭,转身离去,它走的放向,正式帝俊刚刚指示的地方,看样子是听懂了。
握住慕凌空的柔荑,帝俊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掌心的温热很快就驱散了她手上的冰冷。
“我们该上路了,早去早回,别耽搁太长时间,这里冰天雪地的一片白,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机会和娘子亲热了,瞧见慕凌空贴在脸上的软皮面具就倒胃口。
“咦?不等等萧维白他们吗?”帝俊在雪枫森林外围布置了那么多强悍的守卫力量,她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要靠着大队人马来围攻呢,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那群碍手碍脚的家伙,带着他们倒是添了累赘,娘子啊,我们是去和聪明人玩傻子的游戏了,安啦,没事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五)
他如此说,她也只能听从。
两人顺着山脉的走势,徒步攀缘,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山洞。
帝俊凑的近了,并不急着进入,他摸着鼻尖,上下左右看了很久,然后指着黑黝黝往外透着冷风的洞口问慕凌空,“娘子,你看看这里,眼熟吗??”
山洞还是山洞,外层被白雪覆盖,原本狰狞的原貌并未显现出来。
慕凌空之前往来许多次,从未过多留意,听到帝俊这么一说,也认真的观察起来。
可惜结局依旧是一样,“看不出来,没啥特别的呀。”
“咦?难道不像第一次与玄冥起冲突的那个洞吗?就是长了子母鱼的地方。”他怕她健忘想不起来,指手画脚的比划老半天。
“不像。”她仍是摇头,“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它们都是山体里自然形成的洞穴,通往山脉深处,夫君,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明明就很像嘛。”他贼兮兮的奸笑了许久,也不解释,背着手在洞口来回转悠,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我们进去吧。”
慕凌空还在一旁等着他解释呢,结果大半天换来的就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有些小小的不满,“我还是看不出特别。”
“没事,为夫知道就好,将来你就明白了,嘿嘿,真是天助我也,人要是走起红运来,那绝对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想不顺都难。”向前走了几步,他小跑着凑过来,亲了亲慕凌空的眉心,三分顽皮三分认真,“娘子,你真的是我命中的福星呢,只要有你在身边,好事儿都给咱遇上了。”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六)
抽出短刃,他在洞口生长的一颗老树上刻下了个奇怪的标记。
一个肩头,挑高指向山顶,以暗号留言。
“神秘兮兮的……”慕凌空撇了撇嘴,假胡子一翘一翘的向上翻,“弄完了我们赶紧走吧,从这里到大雪山还要至少八个时辰的路程,顺利的话,明天清晨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平时里边来回巡守的人实在是多,见到陌生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先按下再问话。”
“我们有雪女一族的通关腰牌。”把从雪姬身上掏出来的腰牌挂在掌心,帝俊得意的晃了晃。
“拜托,雪女们只被允许自由在雪枫森林中出入,她们不经允许是不会擅自闯入大雪山的,否则,一样会受到严厉的对待,没啥特权。”怪不得那天他那么珍惜的把此物收起来,原来此刻打的是这种主意啊。“而且,雪女一族没有男人,你我均是男装打扮,拿的却是人家的东西,用鼻子想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了,夫君,大雪山上住的可不都是傻子啊。”
帝俊此刻的行为分明就是秃子脑袋上虱子,明摆着嘛。
只要稍稍有点常识,哪个看不出来呢。
“等遇到了再说吧,这个山洞看起来不小,里边弯弯绕绕的许多条路,有娘子在,为夫运气就好,没准咱们顺利的摸到大雪山的老巢,还能不被发现呢。”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抓着慕凌空的手臂飞身跃起,就在两人消失在树丛后时,几个人影无声出现,检索过后,又悄悄的掩回了暗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七)
“瞧见没,到处都是人。”慕凌空以唇形无声传递。
“没关系,三脚猫的武功,多一百个我也不放在心上。”帝俊耸了耸肩膀,极尽贬低之能事。
“他们的职责只是守住入口而已,越往里,高手越多,大雪山有很多怕麻烦的人,既然肩负着守护的任务,又不能放下钻研武学之道,于是干脆就搬家住进了山体内部,所以我们绝不能乱闯,免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哪个神王的家里去了。”
慕凌空并非是危言耸听。
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山里不像山外,要靠着衣着穿戴来彰显身份。
事实上,在大雪山内,越是醉心于武学之道的高手,对外物反而越是不在意。
破衣烂衫者有之。
不修边幅者也有之。
沉默寡言、几年不说半个字的更是有之。
武学练到了一定境界,霸气内敛,与寻常人无异。
这种情况下,要去分辨高手还是菜瓜,其实很不容易。
“好了,他们走远了,娘子在前带路,为夫断后,遇到不对的情况别慌,我就在你身边。”鼓励一番之后,帝俊示让慕凌空先进了洞,他把长软剑盘回到了身上,取出一只玉瓶,倒了些墨蓝色的粉末在洞口……
山中无岁月,洞内的世界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不绝于耳,从四面八方传来,脚底下却能踩到非常干爽的地面,有条路,似有似无,在面前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之中。
“前边有一条暗河,很窄,却很深,等会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小心。”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八)
“前边有一条暗河,很窄,却很深,等会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小心。”低声叮嘱,慕凌空绷紧了神经,在冰涧的时候,她已经大概的介绍过洞内的情况,让帝俊的心里有个准备。
可即便是如此,亲自见到,感觉还是不大一样。
造物主用神乎其神的记忆雕刻出此处鬼斧神工的景致,没有一丁点雷同之处,巍峨的表象却不能完全掩藏住潜在的危机。
“夫君,前边就是一处关卡,有专人把守,通道极窄,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通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该怎么办?”这一路上,几次差点与守卫撞了个面对面,慕凌空都没有太过于担心。
相较于那些明岗来说,他们藏身于暗处,反而不必太介怀,毕竟两方的功力相差有一截,帝俊和慕凌空还占据了些优势。
可这真正的难关,却并非能轻易的潜行过去,路就那么窄,又无他路可寻。
“嘘,你去石头之后躲避起来,为夫去开路。”此处空间不大,帝俊的长软剑派不上用场,幸好他提早有准备,两柄短刃足够应付此种情况。
“我陪你去。”她扯住他的衣角,不放心他孤身涉险,两个人一起来的,当然得要一起面对。
“下次我们再一起,这回看看为夫的表演,娘子,夫妻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信任呐!!”他的唇,距离她如此之间,喘息而出的热气直喷面门,“为夫喜欢看你崇拜我的眼神,唉,长了一张讨人厌的娃娃脸已经很郁闷了,要不经常表现表现,你会真把我当孩子看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九)
“傻瓜,你是孩子的爹,我一直都记得。”慕凌空忽然生出一抹伤感。
“什么??你再说一次???”帝俊瞬时来了精神,瞳孔中央两簇小小的火焰,即使是黑暗也挡不住。
“孩子的爹爹,你可要好好珍惜自己,不准受伤,不准被人欺负,不管面前的对手有多么强,只要他挡在前边,就绝对要全力以赴。”咬住唇瓣,她笑的妩媚,知道帝俊一定能够清晰的看在眼中,“如果不听话,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把你丢脸的事儿都说给他们听,到时候没了爹爹的威严,你可别怪人家。”
这个威胁够严重了吧。
应该足以引起了他的重视。
“坏娘子,你不该来,等下我就叫萧维白派人护送你回去。”早知如此,他是死都不肯答应的。
“萧维白?哼,他打的过我吗?再说,龙牌现在可是在本皇后的手中,龙腾团也尽数归属本皇后驾驭,皇上,您现在可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最后不好再讨价还价呦。”慕凌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得意的笑着,扮猪吃老虎的滋味真的很好耶,怪不得帝俊总是乐此不疲的玩上了瘾。
“说到武功,我走的时候明明封住了你的穴道,娘子小乖乖,告诉为夫,谁那么大胆,敢帮你解开?”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不说,还让他的女人怀着骨肉的情况下,随行赴险。
“这个不能说哦,我答应过那个人不出卖他的。”她可是个很有义气的人呢,好女子诺言一出,驷马难追。
当然,若是帝俊睿智,不小心猜出了是谁,可就不关她事儿了。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十)
当然,若是帝俊睿智,不小心猜出了是谁,可就不关她事儿了。
“太一。”咬牙吐出唯一的答案,不做他人想。
好小子,每次到关键时刻都靠不住,玩起来就不要命,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一笔账,他记住了。
等回到大都,再来清算。
“好吧,卡在这里进退不得,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凌空,你不准任性,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就乖乖的藏身起来,看你的男人如何亲手打开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来。”
帝俊豪迈一笑,把婆婆妈妈的儿女情长暂且放下。
他本就无所畏惧。
此刻更被慕凌空激出了三分火气。
严格算起来,今天这些事儿都是由大雪山而起……他去找麻烦,理所应当……
关隘狭窄,天堑难渡,一人通过,还须侧身而行。
拦住了去路,同样也是挡住出路。
不管两方有多少人马对峙,最后交锋的也只可能是一对一而已。
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无人敢大胆的到此间硬闯。
偶尔发现几个稀稀落落的误闯者,也是先一步被巡查小队发现,或杀、或捉,没听说有谁能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摸索到此处。
时间一长,人就难免懈怠。
有谁乐意放下正事儿不干,一整天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黑暗中是否有人潜入呢。
帝俊刚好就赶上了这么个巧儿。
他无声无息的掩去了脚步的声音,脚步轻点数下,已然轻飘飘的跃到了跟前。
等那个脑子里不知道正在琢磨什么的守卫发现有人逼近时……
美不美,露大腿(一)
等那个脑子里不知道正在琢磨什么的守卫发现有人逼近时,一只手臂顺着狭窄的通道急速探入,他没时间呼喊,已然被刺个透心凉。
尸身没有倒下,帝俊单手支撑着他的体重,缓缓蹭过石壁。
“阿什,外边有状况吗?”一旁的伙伴没有察觉,低声发问。
阿什没有回答,身体却向后退了几步,虚弱的身体后仰的栽倒,露出一张俊俏的少年脸庞。
“没有状况。”他代替回答,右手空闲的短刃已然准确的收割了另一条生命。
不远处,还有人影攒动。
帝俊垂下头来,数着步子向前走。
黑暗挡住了他所的脸,让他能用最蹩脚的方式顺利掩藏了踪迹,慢慢靠近那些还没有发觉危机降临的守卫者。
大雪山实在安静了太久太久……久到大多数人忘记了世界上有危险二字。
守卫,不过是日常的工作之一,轮班换岗,日日不缀。
可实际意义几乎没有。
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存了这么个念头,反正也不会有人闯进来,怕什么,外边还有很多同伴守着呢。
帝俊正是抓住了他们这样的想法,仗着艺高人胆大,耐心而有节奏着充当勾魂无常的角色,一条一条的将这些沉浸在安逸之中的一流高手们送上黄泉路。
他们每个人沉入永远的黑暗之前,最后看到的都是一张冷凝可怖的少年脸庞,然后,根本来不及提醒同伴,就已与这世界永远的告别。
帝俊终于反身回来,牵着慕凌空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娘子,等会闭上眼不要看,千万别吓到咱们的宝宝,小孩子不禁吓,夜里会做噩梦。”
美不美,露大腿(二)
帝俊终于反身回来,牵着慕凌空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娘子,等会闭上眼不要看,千万别吓到咱们的宝宝,小孩子不禁吓,夜里会做噩梦。”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很浓。
可帝俊的孩子气又让她忍不住想笑,“还不到两个月呢,他大概什么都看不到,夫君,也许我不该在这种时候把这事儿告诉你。”
“那怎么行?我可是孩子的亲爹,你不最早告诉我怎么可以。”抗议的捏捏她的脸颊,帝俊护着她的模样,很像是捧着一尊水晶观音,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闪失。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分心受影响。”垂下头去,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忏悔着。
刚刚有很多担心压在心头,她下意识的隐瞒了几日的小秘密说出口,这会儿又在后悔不改太过冲动。
帝俊想要孩子的心情,她最最了解,原指望看在腹中未成型的胎儿的份上,他能收敛一些,保重自己。
未曾想到,反而更加刺激的他勇往直前。
脚下的路,如此狭窄。
刚刚帝俊踏上的时候,她的心简直被提到了半空中,眼眸一眨不眨,生怕他发生一丝危险。
直到一切尘埃落地,他闯关成功,慕凌空仿佛还置身在梦中,迟迟回不过神来。
帝俊正忙着善后事宜。
把一具具没了生气的躯体扔沙包似的抛出个弧度,落入不远处的暗河当中一声脆响,再瞬息间被泛黑的冰水吞没无踪。
山体内部,有冷冽的气流窜动,很快就将浓重的血腥味道席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