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作品:《粉嫩夫君是匹狼

    拴住了小九儿的心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耗费在琐碎的朝政之上。
    “朕不想听你的辩解,此事已定,断然没有更改可能。”灵帝啪啪啪的敲桌子,老脸扭曲成一团,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紧咬着牙关,“小九儿,你是不是老照镜子,所以还把自己当成个孩子,儿啊,你可不小了,过了年就二十九了,父皇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小十四都出生了。”
    帝俊本就不甚愉快的面容立刻染上一片浓浓的厌恶,“我不是你。”
    “典礼之后,纳妃之事,也要提上日程,小九儿,父皇和母后寻了大半年,着实找了不少合适的对象,画像已经送到你那边了,稍后不妨看看,喜欢哪个,就去找你母后说。”他的八皇子只比小九儿大半个月,如今最大的孩子都快十岁了,反观帝俊呢,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
    皇后没事儿就在他耳边念叨,光是用听的,老茧已经千层厚。
    这次便索性一并解决了,拴住了小九儿的心,也顺带去处他一块心病。
    “此事不必父皇Cāo心。”帝俊仍是不领情,眼中不耐之色更胜。
    “朕也不想Cāo心,你倒是自己领回来个女人呐,快三十岁了,当父母的能不担忧吗?”说起这,灵帝掩不住得意之色,臭小子就算再难搞,也要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帝俊蓦然绽放一朵笑意,“果真如此?”
    灵帝愣了愣,暗自琢磨,他家小九儿的个性刁钻,既倔强又冷然,父皇母后不太亲近,兄弟姊妹更是没有温情,这种人哪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什么人。
    父皇,难倒您想赖账?
    二十八年过去了,何曾见过他对谁青睐有加?
    给个好脸色说上几句话都不错了。
    于是他放心大胆的点了点龙头,心口承诺,“朕只盼着你早日寻到个女人伴在身边,帝俊,若真如此,朕与你母后倒也不太在意对方的出身,就算再低微,也可以抬举抬举,我儿喜欢,朕自当爱屋及乌。”
    九皇子的眼睛瞬时亮的仿佛要咬人,不动声色的问,“父皇,此言可当真?”
    灵帝已经好多年没有被帝俊如此正视过了,龙心大悦,激动的没法用言语形容,以至于彻底忘记了防备,“君无戏言。”
    帝俊手直接伸过来,掌心朝上,目不转睛的望着灵帝。
    “做什么?”可怜的皇帝,头有些眩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九皇子的脸皮奇厚,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不好意思,坦言道,“圣旨!”
    “什么圣旨??”灵帝反应不过来。
    “您刚刚说的话呀,不是说君无戏言吗?父皇,难倒您想赖账?”九皇子斜睨着冷眼讥讪道。
    灵帝闻言一窒,下意识的否认,“自然不是。”
    “儿臣帮您研磨。”帝俊殷勤的不可思议。
    帝俊也不准备给他时间去思考,御笔沾了墨汁送到眼前,摊好了宣纸,就连玉玺也捧了出来,等灵帝一写完,立即印上,服务周全。
    “这个……”虽然他是皇帝,可还是有种用不起的感觉,灵帝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算计了,可具体怎样,还没想明白。
    “您不是想反悔吧?”缓缓收敛了笑容,帝俊很不满灵帝的迟疑。
    这简直就是在赶鸭子上架。
    受了储君位,迎娶太子妃
    灵帝苦笑着。
    难道还有他拒绝的余地吗?
    天知道,他刚刚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然后哄着帝俊乖乖听话,受了储君位,迎娶太子妃,接下大部分的朝政,一来是必要的历练,二来嘛,也让自己从忙碌的生活之中解脱出来,多些时间享受下闲适的生活。
    结果呢,小九儿竟然抓住了他的无心之言,大做文章,一步步的拿话来挤兑他,立书为证。
    “写些什么呢?”灵帝自言自语。
    九皇子接过话茬,“刚才您说了,只要儿臣愿意娶亲,随便哪家的姑娘都行,父皇和母后绝不干涉。”
    无可奈何的灵帝只好像个傀儡似的一字一句的写下来,从帝俊手中接过玉玺的瞬间,他猛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囊感觉。
    可惜,儿子盯着他呢,没得反悔。
    小心翼翼的把父皇亲笔所书的密旨捧起来,吹干墨迹后,对折整齐,收进口袋里。
    帝俊长吁一口气,轻声道,“父皇,儿臣与您报喜。”
    喜?
    灵帝不解的掀了掀灰眉,想不通喜从何来。
    “二月前,儿臣遇到了个喜欢的女孩子,一见倾心,于是迫不及待的就和她拜堂完婚啦。”帝俊得意洋洋,娃娃脸上黑眸闪烁着散碎的星光,慧黠可爱。
    灵帝一口茶水,喷出老远,上气不接下气的乱喘,手指对着九皇子乱颤,可惜说不出话来。
    “父皇对儿臣如此慷慨,九儿不敢不敬,虽然当太子很麻烦,可如果您执意想要赐予,九儿不敢推拒。”帝俊终于给了灵帝一次面子。
    后者则压根就不稀罕。
    连自己的父皇也算计
    逆子、不孝子、坏小子!
    居然敢挖了个坑给他跳,连自己的父皇也算计。
    帝俊一丝不苟的叩谢完毕,托词告别,反正他家老爹一直在咳,也抽不出时间来教训他。
    圣旨到手了,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至于当不当太子,根本就不算是重要的事。
    走一步看一步吧……
    午夜十分,一条黑影从福祥阁内窜出,身法极快,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
    慕凌空挑选的大多是偏僻小路,避开巡城的官军,迂回的接近皇宫。
    师傅的命令是要求她想尽一切办法,进宫除掉皇后,只要完成了这件事,就允许她‘艺满出山’,从此与师门再无瓜葛。
    此行虽然冒险,她还是欣然接受下来,若以此还了师傅的‘养育’之恩,往后再不必替她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倒也值得。
    从前孑然一身可以毫不在意未来。
    可现在,她已经有了个温暖的家,还有个叫人放不下心的夫君,未来可能还会有十二个孩子,六男六女,这将会占据了慕凌空大量的时间。
    在此之前,她必须让自己的生活回归于平凡。
    从那个江湖上的小魔女变成最普通的小妇人,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必须得拼死去完成。
    为了萧竹,冒着生命危险独闯禁宫也没有关系。
    她从不肯杀人,不愿意手上沾染了难以洗刷掉的血腥。
    但是这一次不同。
    想试一试的愿望如此强烈,哪怕付出生命代价,都没有关系。
    越接近皇宫,越能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气息,不动声色的隐藏在暗处,守卫着皇族的绝对安宁。
    刺杀失败
    越接近皇宫,越能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气息,不动声色的隐藏在暗处,守卫着皇族的绝对安宁。
    上一次受伤,萧竹帮她打通了穴道,不止治愈了往日积聚下来的旧患,有意无意的还让她功力大增。
    本就是百里挑一的练武奇才,得此机缘后,慕凌空早就不仅仅是慕凌空了。
    如果今日再遇到洪门那帮人,她虽然不至于像萧竹那般变态,底气十足的来声狮子吼就能震慑群敌,可至少还能保证来去自如,只要她想,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留得住她。
    慕凌空凝神屏息,猎豹一般掩藏在高大的建筑物背后,借由夜色的黑暗掩住身形,一一排查掉值得怀疑的位置,以此来确定皇后所处的位置。
    她计划用十日来完成这个工作,如果顺利的话,抓住机会,出手杀人,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或许,她还有机会,在这件事完成或者失败之前,再见萧竹一面。
    他是支持她努力下去的唯一理由。
    杂念太多,很容易分神,尽管慕凌空很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可还是在强大的压力下,越想越多,心也越来越乱。
    绕着御花园,来到一处和其他宫殿没有啥差别的华丽建筑前,慕凌空才翻过了墙,就已经感觉到不妙。
    几股劲风,迎面扑过来。
    十几条影子,配合默契,将其团团围住。
    又有一人,撕扯着嗓子大喊:有刺客,抓刺客呀。
    低咒一声,慕凌空舞动手中双剑,如同鬼魅般的速度护住周身,努力开始寻找退路。
    刚刚应该等一等的,怎么就如此心急,忘记了应有的耐心呢。
    想走?休想
    第一次来,居然就露了行藏,她无言低咒数声,当机立断的后撤。
    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抓住。
    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些被长期养尊处优,每天闲来闲去的‘看家护院’的高手们已经太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刺客,慕凌空的气息一泄露,立即招惹来多人注意,前赴后继,从各个方位涌过来,四面八方,封死所有去路。
    想来?可以。
    想走?休想。
    慕凌空起初还游刃有余,很快,就被车轮战磨的气喘吁吁,双拳难敌四手,她今日怕是要栽倒此处了。
    肩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她身上早已经湿透,有些是疼出来的冷汗,有些渗出来的热汗,腻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
    才落脚喘息了小会,就又被人发现,十几把锋利的武器朝她劈来,慕凌空找准了空档,轻飘飘的跃过了高墙,向禁宫的深处仓皇逃去。
    帝俊还正准备睡下,忽然有人来报,宫内进了刺客,正在全力围剿。
    他嘴巴撇了撇,露出一股类似于讥讽的笑意,正打算彻底无视之,却在不经意间撇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从雕花红木窗正对面的宫墙飞跃进来。
    那股源于灵魂深处的熟稔,让他立即就认出了来人。
    剑眉拧紧,身形化为一道残影,在空中跳跃几下,大棚展翅般扑了过去。
    而此刻,慕凌空已然深陷入此生最大的危机当中,她强大的力量,令追赶她的大内高手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否则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她走脱。
    不知多少次的劈杀之后,又有十几道反射出月色冷光的利刃,四面八方的向她刺来。
    只盼来生
    慕凌空受了伤的手臂如有千钧,怎样都没办法抬起,她彻底的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明明看得清对手的动作,可身体就是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死亡一步步逼近。
    她的脑海中闪过萧竹的笑脸,竟然觉得有些心满意足,曾经拥有过,何时想起,身体内涌上来的都是浓浓暖意。
    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呐,相识、成婚,却没法和他一起到老。
    懒得再抵抗,慕凌空缓缓阖上了双眼,想要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再回想一下萧竹的样子。
    即便是死,她也不要忘记他。
    牢牢记住,期待下一世,能够早点重逢。
    她愿意在奈何桥边等待,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关系。
    只盼来生。
    一道温暖而安全的气息,陡然出现,不费吹灰之力的卸去慕凌空最后的反击,铁臂牢牢将她圈住,囚禁在怀抱之中,再以脚尖踢飞几个凑得太近的侍卫。
    “凌空,别怕,我为夫来了。”他的声音出奇的轻柔,生怕会吓到她似的,安抚性的抚摸她的后背。
    她肩头刺目的血红灼伤了他的冷眼。
    肃杀的娃娃脸上,一股恐怖的气息凝聚成yīn云,惊恐的侍卫们刚想齐唰唰的跪倒,帝俊已然直接点住了慕凌空的睡穴。
    帝俊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他本来就是属于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角色,如今怒气外泄,更是骇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嗓子发干。
    其中一人,职位最高,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倒,“殿下,这个女刺客……”
    帝俊抬腿,咚就是一脚,一具身体飞上天空
    九皇子做事,何时非要占据个理字
    帝俊抬腿,咚就是一脚,一具身体飞上天空,画了个完美流畅的弧线,重重的砸在一株修剪漂亮的盆景之上,连花盆一块砸了个粉碎。
    “这是本王的妻子。”他明明气的快要爆炸,可嗓音却丝毫未变,略显清冷的嗓音,宛若被北国冰冷的寒气裹着,字字含着冰碴子,化为利剑,绞杀着飙过去。
    妻子?
    这两个字,轰然响起,震翻了一群人。
    哪个曾经听说过九皇子娶了妻?
    不过瞧见他那番珍视的态度,又做不得假,其中内情如何,远不是这些奴才能猜测的到的。
    帝俊的眼神来回巡视,终于在其中一人手中提的长剑上发现了他家娘子的血迹,对比伤口,确定是为他所伤后,本就凌厉的眼神骤然闪过一抹邪佞的杀戮之意。
    横抱起慕凌空,帝俊慢吞吞的转过身,一言不发,往寝宫而去。
    快要进门时,才低声吩咐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侍卫,“小南,小北,帮本王将伤了王妃的人碎尸万段。”
    “是。”应了差事,两人对视一眼,悄悄退出,跟上了那个被九皇子烙下死亡印记的可怜侍卫。
    虽说他也算是尽忠职守,可惜伤了王爷的心头肉。
    想喊冤,都没人理会。
    九皇子做事,何时非要占据个理字。
    关上门,只剩下两个人。
    萧竹——也就是莫苍国的九皇子轻手轻脚的把莫凌空放在床上,拿来最好的金疮药,撕烂了衣物,小心的帮她处理伤口。
    幸好不算深,皮外伤而已,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娘子,见到你真开心
    “娘子,为夫不是叮嘱你好好在家里Cāo持家务嘛,你真是不乖呢,居然学人家来个夜探皇宫,刚才为夫要是再慢一拍,你就要被人当成肉馅给剁了,吓死人了。”他絮絮叨叨的啰嗦,心脏真的跳的乱七八糟,刚刚的镇定是装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后怕,只有他自己心里边明白。
    多少年没惊成如此了。
    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戮的冲动,几乎忍耐不住,当场爆发。
    若不是他急着亲自帮凌空疗伤,刚刚那件事,必然不会只是交给小南和小北去完成。
    终于处置完毕,再从头发丝检查到脚后跟,确定她身上没有别的伤处之后,帝俊色色的凑过来,脸贴在她柔软的xiōng口,长吁一口气,“娘子,见到你真开心呢,为夫好想你好想你,天天就想着怎样赶紧回到你身边,抱抱你亲亲你。”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慕凌空现在伤着,需要时间恢复健康,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揩点油,以慰相思。
    裙衫早就残破不堪,既然如此,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他不耐烦一颗颗的去解扣子,蛮力扯开,恨不得立即埋入温柔乡。
    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漂落,在帝俊的眼前晃过。
    鬼使神差一般,他想知道被凌空贴身藏在xiōng口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于是——展开——
    许久,许久——重新折好。
    放在手掌中,运功重力一拍,纸片变的粉粉碎,再高明的人也拼不出它本来的面貌。
    帝俊撒雪花似的往空中扬去,俯下身来亲了亲慕凌空的鼻尖,摇晃着脑袋,娃娃脸上全是促狭,
    迫不及待的压上了身
    “娘子,不管是谁叫你来的,这个念头可不好哦,自古婆媳关系就难相处,你倒好,没闹清楚夫君的真实身份之前,居然想先杀了婆婆,这不是叫你男人为难嘛。”
    脱了靴子,爬上床铺,小心翼翼的把她揽抱在怀中,帝俊满足的长嘘一口气,伸展四肢。
    无论如何,能够提前见到娘子总是好的。
    至于无意中发现的麻烦事,不妨明天再去头疼,凌空嫁给了他,便是他的责任,也是时候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明天……明天再说吧。
    他微笑着阖上眼,心情舒爽愉悦,一股股女儿香窜入鼻孔,撩拨着他的感官,帝俊忽然发现,其实睡在皇宫里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熬了。
    隔天,慕凌空是在一阵阵麻麻痒痒的战栗感中有了知觉。
    有一颗脑袋埋头在她xiōng口处忙碌,根根倒炸的短发刺的她的皮肤微微发痛,迷迷糊糊中,慕凌空轻轻发出好听的嘤咛声,玉腿习惯性的盘上了对方结实的腰部,正待迎合,却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夜探皇宫,不小心惊动了守卫,本想往出跑,却走反了方向。
    打斗之中,被人在肩膀划了一刀,然后,然后,她马上就要被乱刀砍死的时候,听见了萧竹的声音。
    那一定是幻觉,萧竹怎么可能刚巧出现在皇宫内。
    咦?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有人迫不及待的压上了身,边亲吻她的脖子,边自上而下爱抚。
    慕凌空身上的汗毛立时炸起来了,顾不得肩膀还在痛着,手脚并用,大力抗拒。
    先‘欺负’了她再说
    她已经感觉到了有根灼热烫人的坏东西正贴着腿根处向上推动,寻找着桃源入口处,只差一步,就要得逞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个动作,躲也来不及躲,一记闷哼声传来,她的肩膀被人狠狠咬住,“娘子,你想废了为夫吗?呜呜呜,我们说好的,要生一打孩子,完了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撞坏了。”
    “萧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安静下来,反手抱住她,“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唔,你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梦。”疼痛稍缓,帝俊又不死心的重新占回了他的领地,孩子气的想接着把妹昨晚的事进行到底。
    他已经等了整整一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凌空的伤口也在强效金创药之下愈合了大半,他才纵容了渴望,想要一亲芳泽,哼,只是被撞了一下,绝对无法阻止他的热情。
    慕凌空太了解他的性子了,分开了几十日,萧竹还是萧竹。
    如果不满足了他,是绝对没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的。
    只得乖乖的任由他逞威,像只柔顺的小猫咪一般配合。
    帝俊满足而得意,往上蹭了蹭,准确的堵住她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慕凌空都快要融化成一滩水了。
    “娘子,我好想你,快来摸摸为夫的心,都快要激动的跳出来咯。”他一边喃喃诉说爱语,一边磨蹭着往下挪移,刚才在哪里跌倒了,自然要从哪里爬起来,虽然还在痛着,可他咬着牙忍耐也得先‘欺负’了她再说。
    慕凌空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醒着,帝俊不放心
    被动的承受着他的热情。
    ‘公粮’积攒了一个多月,一起交上来,颇为可观。
    激烈的欢爱中两人都有些狂乱,紧抱着对方,本能地除了撞击着的身体之外什么也不想。
    良久……良久……
    他终于在第N次将她送上极致的巅峰后,才允许自己得到释放。
    慕凌空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开始感觉到肩膀痛,还有一丝丝带着血水的液体渗出了包缠的白布,想来是太过于激烈了,就连伤口都迸开了。
    帝俊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绪,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痛,还有几缕莫名的yīn沉之气,一翻身,抽离了她的身体,光着身子到桌边取了药瓶,才重新回来,轻手轻脚的帮她重新包扎、上药。
    “疼吗?”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察觉到了她皮肤表层渗出的冷汗。
    “还好,可以忍耐。”闯荡江湖好多年了,受伤是家常便饭,像这种程度,她一般不放在心上。
    不过能被心爱的人如此心疼着,感觉是出奇的好。
    “坏娘子,你真让人不省心,知道吗?你都快把自己的男人吓死了。”帝俊打了个哈欠,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了她,“等我睡醒了再找你算账,现在,不管你困不困,都陪我一起睡吧。”
    说着,手指已经探到了她光滑赤裸的后背,找准了睡穴,轻轻一点。
    慕凌空也只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就又陷入昏沉的睡眠之中。
    病人就该有个病人样,再说,他睡着,她醒着,帝俊也不会放心。
    空熬了一整晚,刚刚又那般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次,他可没体力现在和亲亲娘子较劲。
    两个蒙头大睡不肯起床的夫妻
    空熬了一整晚,刚刚又那般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次,他可没体力现在和亲亲娘子较劲。
    所以……有啥话,延后再说。
    反正,他不急。
    这一睡,就过了晌午。
    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房间,温柔的抚慰着两个蒙头大睡不肯起床的夫妻。
    每隔一会,小南就会来门口站一会,贴真门板,悄悄听动静,免得主子醒了她还不知道。
    终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边穿出来,“去准备一桌饭菜,直接送到房间里来。”
    小南应了一声,回道,“爷,皇上派人来传旨,要您晚上去龙丰居用膳,还有,明天就是册封太子的典礼了,储君服饰早就已经送到,等着您试穿呢。”
    要忙碌的事实在是多,能帮忙分担的,小南和小北早就做完了,可那些需要九皇子亲力亲为的事儿,他们再着急也没办法啊。
    “本王要吃饭。”屋子里冷冰冰的甩出五个字,看情形,对小南的聒噪十分不满。
    “属下知道了。”碰了一鼻子灰,小南沮丧的往出走,路过小北身边时,发现他在偷笑,于是恼火道,“每次这种事都要我去做,下次换你。”
    小北一缩脖,“爷会活活剥了我的皮。”
    小南哼了声,交代宫人去御膳房端来九皇子最喜欢的菜色后,想了想,又叫人追上去,加了几道女子滋补的上品。
    两个人躲在大门口的树荫下闲聊起来。
    “爷这次回来,对咱们还是冷冷淡淡,看样子并不喜欢咱们跟在身边呐。”小北无限苦恼的抓抓后颈,他和小南两个人是九皇子的内侍,生是为主子生,死是为主子死的那种……
    迂回出击
    他和小南两个人是九皇子的内侍,生是为主子生,死是为主子死的那种,可是却始终不被主子接受,撂在宫里多年,郁闷的很。
    每次殿下回来,两人是挖空了心思来讨好,可就是没法打动主子的心。
    “你想要放弃了?”小南瞅了瞅他。
    “怎么可能!”小北立即挺直了脊梁,“只要不死,就得不断的想办法,没准,我们走运……”继续挠脑袋,这回是真用了力,“我真想不明白,王妃是怎么让殿下刮目相看的,昨晚那架势你也瞧见了,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呢。”
    小南撇撇嘴,“笨蛋,你居然只注意了这些,告诉你吧,我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小北是男人,没有小南那种女儿家的心思,一时没绕明白。
    “迂回出击呀。”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凑过去在他耳边快速道,“殿下那么喜欢娘娘,我们不妨改改策略,好好的伺候王妃,没准殿下瞧见了,一高兴,就来个爱屋及乌……嘿嘿,咱们多年的心愿不就完成了吗?”
    “可是……皇上会同意王妃做正妃吗?”小北心存疑虑。
    从明天起,九皇子就是太子了,国之储君和来历神秘的女子之间真的会有个好结局?
    小南凶巴巴的朝着他的腿肚子踢了一脚,无言的指指主子的寝宫,压低了声音道,“就你话多,就你有心眼,皇上同意不同意关咱们什么事,只要爷喜欢,你和我就得把王妃当成女主子,以后别再叫我听到你说混话。”
    小北皱着脸,使劲儿揉腿肚子,凶女人,他不就问问嘛
    小北有点妒忌
    凶女人,他不就问问嘛,又没有别的想法,干嘛那么使劲儿,痛死了呀。
    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
    帝俊望见那几道女人吃的滋补小菜时,多看了小南一眼,似乎读懂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给王妃找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来,身材和你差不多,素雅花色。”这几乎是他回宫以来,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小南听了心里欢喜。
    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办差。
    路过了小北身边,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意思是说,瞧见了没,有用吧,爷是精明人,只喜欢润物细无声的忠诚,受的住时间的见证。
    小北有点妒忌。
    如果讨好王妃这招有用,他一个大男人,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向娘娘示好呢?别弄巧成拙了,再被爷当沙包丢出去。
    不多时,小南返回,捧着艳而不俗的宫装,就连鞋子、配饰、手绢等小玩意都没忘,面料极是舒服,摸在手中,如行云流水般顺滑。
    九王妃喜欢不喜欢,小南不知道。
    可是她敢肯定,殿下相当满意。
    因为她听见了主子在不远处,和颜悦色道,“小南,本王要与王妃用膳,这里用不到你和小北伺候,去门外守着吧。”
    他说的是守着,而不是要他们离开,也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再召唤他们进来服侍。
    能够名正言顺的跟着殿下,哪怕是做些琐碎的杂物,也是小南和小北梦寐以求多年的愿望,如今,异常简单的——实现了。
    两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金牌侍卫,走路摇摇晃晃
    好好和某人算账
    两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金牌侍卫,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的还捏捏脸颊,仿佛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是真是假。
    帝俊难的没有发脾气。
    转身来到床边,俯下身来,亲了亲慕凌空柔软的的小嘴,轻声道,“娘子,醒醒咯,睡了那么久,太阳都晒屁股啦。”
    慕凌空动也不动。
    他观察了老半天,一拍脑门,自言自语,“瞧我这记性,昨天点了凌空的睡穴,忘记解了,怪不得她睡的那么安静呢,嘿嘿。”
    手指探过去,又生生停顿住,缩回。
    托住腮,他挤眉弄眼的做鬼脸,本就生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上如此滑稽的表情,也不显得突兀。
    愁啊愁,愁白了少年头。
    额,虽然他已经不是少年很久了。
    “为夫的要怎么和你解释呢?这可真是难为人,惨了惨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妨坦白些,一五一十,童叟无欺。”他搓搓手,傻傻的笑,和熟睡中的妻子‘讨价还价’,“凌空,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生气,可是不管怎样,你也得给为夫一个解释的机会,听完了以后,你就得消气,额,好吧,就算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最多只能归咎为夫妻房内的矛盾,你锤我两下,再不解恨就多踢两脚,喏,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哦,做人得守信用,不许反悔。”
    慕凌空仍是不应。
    她也不可能给予回应。
    穴位未解,她只能一脸平静的沉睡着,积攒力量,到时候好好和某人算账。
    从始到终,若真是一笔一笔的细算,天亮到天黑也讲不完。
    心疼媳妇儿的好男人
    如果可能,让慕凌空这样一直睡着其实也不错。
    帝俊摇摇脑袋,鼻端拂过一股一股的香气,那是食物特有的诱人气息,
    他都觉得肚子饿了,凌空一定也很想吃东西吧,她是病人,光睡不吃,绝对于伤口无益。
    他自认是个心疼媳妇儿的好男人。
    于是,他的手指代替大脑做了决定,解开了慕凌空的穴道。
    帝俊甚至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这样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很快,她的细眉极轻微的颤了颤。
    帝俊跟着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处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口干舌燥的等着。
    慕凌空总算清醒了过来,渲染了浓重睡意的眼眸很快有了帝俊的倒影,习惯性的先笑给了他看,“萧竹,看见你真好,我真担心那是一场梦。”
    或许是因为她与往常一般的神色,令九皇子稍稍安心了些。
    他手脚麻利的扶起了她,在她后腰处塞了两个厚垫子以支撑住身体,接着就拿来衣物,由内而外,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
    冰凉的指尖滑过雪嫩的肌肤时,带起一阵阵战栗感,又扰的他心猿意马起来。
    他的娘子,他的凌空,对他所造成的吸引力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强大。
    不自觉的,又咽下一口唾沫,强自压抑扑上去的想法,不情不愿,做个临‘色’不乱的假君子,一件一件,把碍眼又碍事的衣衫穿回到她身上。
    就连棉袜和鞋子,也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
    慕凌空默默注视着单膝跪倒在她脚下的高大身影,才长出来的头发根根倒炸,平添几分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