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掀开眸子，蹙眉睨了他两一眼。“看什么？”
    其中一个拿着碘酒棉的男人，看着她的脸，诧异地在自己脸上，指了指与她脸颊位置相同的地方。呢喃出声：“你这里有一块红斑。”
    说完，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偏头互相看了一眼。
    “昨天没有这个斑。”
    另一个接着说：“而且，我感觉你刚来的那一天很漂亮，一天一天的……皮肤渐渐暗沉泛黄，今天更是有了斑，好像变丑了。”
    余生倒是不奇怪，只是低头笑了一声。
    抬眸时，故意突然凑到他两跟前，吓了他们一把。“再过几天，等这块红斑完全长开，有我这半边脸大的时候，我会更丑。丑到你们看了我，可能吃不下饭，说不定晚上还会做噩梦。”
    “抽血吧，抽完我就接着睡觉，困死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将针管刺进她手臂的静脉血管，抽走了一针管血。
    将血管拿在手心里，两人一前一后往房间外面走。
    走到房门口时，遇到正来送早餐的冷月。
    其中一个朝她说了句：“你小心点，别被她吓着了。她的脸上长了斑，变丑了。”
    冷月不惊讶，只作点了一下头，抬脚往房间里走去。
    如几天来一样，将面食摆放在桌子上。看向床上的余生，道了句：“早餐在这里，你真的不吃？五天的时间，你只喝水不吃东西，折腾自己胁迫老先生放了秦立？”
    余生转过身，将一条腿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压在另一条腿上。
    脚踝上的两条血线，因为她五天里都未大幅度走动，消散了许多。而她也能感觉到，筋脉在修复。
    可是，修复得很慢了，比第一天刚被他们弄伤脚筋时，修复的程度更小。
    因为她现在的灵魂逐渐涣散，与这具尸体的契合度在降低。
    没有傅擎苍，她会越来越虚弱，那块丑绝人寰的斑，也即将完全显露出来。
    却还是侧躺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冷月。“不吃，等秦立平安回到秦家，我再放过自己。”
    扫了一眼桌上的面食，“还记得我的喜好？专挑我喜欢吃的送，故意诱惑，让我吃下去？”
    冷月凝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
    拿着装着余生血液的血管走到另一栋平房，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刚进实验室，陈令便匆忙从实验室里走来，与两人撞个正着。
    他扫了一眼其中一人手里的针管，“余生的血？”
    “是，五分钟前抽的。”
    陈令将针管从男人手里拿了过来，即刻往实验室里走去，走到放置一排装着血液的试管前。
    稀释滴入载玻片，完成一系列步骤后，将它放入显微镜下。
    仔细观测。
    直起身，朝身后两个男人道：“你们两个重新再把余生五天来的血液检测一遍，将数据填好，精确到每一个ph值。”
    陈令吩咐完，脱下无菌服走出了实验室。
    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地下室套房里。
    男人坐在沙发上，液晶电视正在放映，画面一帧又一帧从他眼前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