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391爷出任务了(三更)
作品:《余生一个傅擎苍》 余生转过身,冷冷的眸子仿佛在护士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护士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手。
“不肯就医,就直接让他死吧。自己不想活,别人硬逼着他活也没意思。我是余生,你现在就进去告诉他,这是我说的,并且我不会进去。”
少女斜眸,看向秦敖。“要不是看在他以前照顾这具尸体的份上,我不会打急救电话,更不会以他的担保人签字,陪同来到医院让医生进行手术……”
“不要拿着别人心里的一点愧疚,一点感恩,就肆无忌惮地要挟。没有人会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余生转过头,径直离开了医院。
急救室里。
秦吕林坐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在给他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演戏演过了,自个儿那么用劲摔不嫌疼啊?把你送过来,见你头上流血还挺多,我还以为老王没刹住车,真把你撞了呢。”
秦吕林没理会他,只静静地坐着。
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他立马站起身,起身和朝前走的动作连在一起。
“额头上的纱布还没包扎好……”
“小生进来了吗?”男人望着进门的护士,满眼的期待。
护士摇了摇头。“她走了,她说叫你别拿着她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感恩,就一味地威胁她。”
护士走近,和医生对视了一眼。“留她的时间不长,你确定能成事吗?”
秦吕林的眸子底下浮出失落,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变得阴寒。“会,我去之前就找过傅擎苍,他的手机信息我也能监控到。我和小生在斑马线发生的事,他在几十楼上的玫瑰天堂肯定都看到了。”
男人打开手机内的纳米监控系统,其中显示被监控的目标正在移动中,大概的位置是——国道二号干线。
那是前往港口海湾最快的路。
“你们准备一下,今晚就能通知公海船舰上的人进行下一步动作。”
“好。”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有一条褐色的长疤。
“等一下。”秦吕林喊住他。“你联系印度那边的码头,让他们将东西运输到公海的船舰上去。”
护士瞳孔微缩。“船舰上参与公事的人不少……”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让他有去无回。那些人,就当他们命不好!”
“……”
余生到玫瑰天堂楼下,一路跑到包厢外。推开门,里面没有人。
空空如也。
桌上的鲜花很红,蜡烛还在燃着。
来的路上,她给傅擎苍打了十几通电话,可他一通都没有接。
接了,骂她迟到,恐吓要惩罚她也好。偏偏他不接电话,这让余生心里很慌。
此刻,空荡荡的包厢像没有生命生长的大漠般荒凉。桌上的菜呼着热气,却没有人动过……
她掏出手机,继续给傅擎苍打电话。
拨了电话,余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上面是醒目的“傅爷”二字,然后才缓缓放入耳旁。
“无人接听”的机器助理声音没有响。
电话通了,手机铃声在她背后响起。
余生揣着笑,慌乱的眸子底下带着刚刚匆忙跑过来的几分疲态。“傅爷……”
抬眸,见到的不是傅擎苍,而是白止。
她带着笑意的尾音还停在舌尖上,就被后一阵的失落压了下去。“白止,怎么是你?傅擎苍呢?”
她走上前,在白止身侧努力地找了几圈,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给他发了短信,事出紧急有关人命,我说我会尽快回来。他是不是生气我迟到……”
“没有这回事夫人。”白止斯文地看着她。“爷下午接到任务,他已经出国了。我特意留在这,等着您,接您回家。”
“出国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他一向去哪里都会告诉我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走的,任务来得急,爷走得太匆忙就没给您打电话。他让我和您说声对不起,这桌菜您替他吃。”
余生望了一眼桌上的珍馐,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应该坐着那个高大身影的沙发,似大风刮过,什么都没有。
少女的眸子略垂。“我不饿。”像是想到什么,余生眼睛一亮。“白止,他什么时候回来?两天?五天?”
白止并没有看她,薄凉的眸子带着主导性的示意,盯着包厢的落地窗。斯文启唇:“不清楚,回来的时间取决于爷是否完成了任务。有可能五天,也有可能五十天,五百天也不是没可能。”
她的敏锐度很高,尽管此刻她的心很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动荡不安……她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白止的视线。
余生偏头,看向迎着夕阳的落地窗。
这间包厢是玫瑰天堂顶级的包厢,在步步高大厦的三十五楼,全部的窗户都是以墙面设计,一眼就能俯瞰所有。
而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刚刚秦吕林出车祸的那条斑马线,脑海中下意识冒出傅擎苍站在窗边,看着她的场景。
扭过头。“白止,他什么时候来的包厢?”
白止的目光遥遥落在落地玻璃窗外。“下午四点。”
“那他是不是看到……”
对上白止偏过头后薄凉的眼神,余生未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看到了……
看到秦吕林受伤,她跟着救护车一起离开……
余生攥紧了手,指尖微微弯曲刺进了手心里。
“夫人,没事的话我送您回去。”
少女抬眸。“傅爷出任务,你怎么不跟着去?”
“爷怕您来了包厢没人,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就让我留下来等您。而且,爷并没有让我一起去的意思。”
余生在包厢里坐了很久。
看着夕阳由橙转红,一点点淹没在黑夜的边缘。看着城市街道的霓虹灯亮起,人来人往的斑马线。
回到“鸿园”,已经是晚上八点。
今天的“鸿园”格外安静,偌大的人工喷泉正喷洒着水柱,如漫天的水滴向上倾吐着。
进了别墅,白止没在主楼多待。玄关外不见经常瞧见的春嫂,笙祭不在客厅,白洛也没了身影。
独有傅遗爱,躺在阳台的吊床里,舒舒服服地晒月光。